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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151 文 / 微雨初霽

    「今天星期天哎?!」惠珠看著容靚一大早就穿著正裝準備出門,驚訝地說。容靚很少在週末的時候還工作,可她現在的裝扮確實是要去工作的樣子。

    容靚低頭整理衣服,一副不打算搭理惠珠的樣子。誰說週末就不能工作了,看樣子她是對這些律師太寬容了,她得考慮考慮要不要取笑週末雙休的制度。惠珠如果知道她隨便的一句話就讓容靚萌生了這樣的想法,差點連週末假期都沒有了,肯定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去哪?」眼見著容靚準備出門。惠珠連忙拉住她。

    「我和吳芳約好了商量上訴的事情,我當然要去工作了!」容靚翻了翻眼無奈地說。她怎麼沒發現惠珠越來越有向管家婆發展的趨勢啊?

    「週末你還去工作。容靚,你是不是和安逸吵架了啊?」惠珠試探地問。前兩天容靚和安逸在醫院的爭吵她可是看在眼裡。這幾天容靚白天在事務所晚上回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和安逸聯繫了,這還不叫吵架?

    「我有那個閒工夫去吵架!」容靚沒好氣地瞪著惠珠。她這幾天忙得腳不沾地,想辦法解決了惠珠的事情,她自己手上還有案子,還有吳芳的案子,恨不得一個人當兩個人用,哪還有時間去和安逸吵架,安逸單方面冷戰還差不多。想到自從那天安逸從醫院走了之後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容靚就火大。搞得跟她錯的有多離譜似的,護著徐可欣跟護犢子似的。

    「這個關鍵時刻你就不要和安逸吵架了,還有一個徐可欣在旁邊虎視眈眈呢,萬一你真的被撬牆角你哭都沒地方哭去!抓緊安逸才是王道!」惠珠苦口婆心地勸著。徐可欣可是完全沒有掩飾對安逸的心思,安逸肯定也是知道的,就是不知道安逸在想些什麼了。完全沒有避嫌的意思,還那麼維護徐可欣。這樣的趨勢很危險啊,這種關鍵時候容靚居然還在和安逸鬧彆扭,太容易被第三者插足了。

    容靚瞇起眼睛看著惠珠。惠珠的話直接戳中了她心裡的痛處。她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心裡對安逸處處維護徐可欣的行為還是很介意的。安逸看著溫和,但不是爛好人,不是每個人他都會去幫的。可是自從徐可欣出現之後,安逸就變了。也許這真的是他們之間感情的考驗。能夠過得去,他們之間的感情可能會更加穩固,過不去……他們就只有分道揚鑣。

    「容靚……」惠珠擔憂地叫道。容靚的樣子很不妙啊,這麼冷靜,冷靜地不像容靚了。當初她和章明爍在一起。只不過是知道郁歡纏著章明爍而已,就差點鬧得全校皆知。這回沒道理什麼動靜都沒有啊!

    「我先走了,你在家呆著就好了別到處亂跑知不知道。」容靚交代了一句就走了。關於安逸和徐可欣她不想多提,雖然這樣看上去有點消極,但是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順其自然。

    容靚去的有點早。她打算和吳芳說完事情之後就去醫院看看韓曉曉。韓曉曉奶奶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前幾天還可以對著韓曉曉又打又罵,現在就只能躺在床上說個話都會大喘氣。本來韓曉曉是可以出院的,但是因為她奶奶的關係她不得不在醫院呆著,所以容靚打算去看看她,陪她玩一玩。

    吳芳來的有點遲,索性容靚有時間也沒介意等那麼一會兒。不過看到吳芳身邊的小姑娘,容靚眼睛就亮了起來。小姑娘和韓曉曉差不多的年紀,韓曉曉肯定不會對這麼大的孩子有防備。讓她陪韓曉曉玩可能效果更好。

    「容律師真是不好意思,卓鐲今天放假,我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所以把她帶出來,要你等這麼久真是對不起!」吳芳一進門就對容靚不停地道歉,卓鐲就睜大眼睛看著容靚。

    吳芳把卓鐲拉到身前。指著容靚說:「卓鐲,快叫人啊!」

    卓鐲對著容靚甜甜叫道:「律師阿姨好!」

    律師阿姨……

    阿姨……

    阿……姨……

    不用找鏡子容靚都知道現在自己的臉色有多精彩。雖然她現在是被人叫阿姨的年紀了,可是到現在還沒碰到小孩子會叫她阿姨,現在居然被一個12歲的小姑娘叫阿姨……她有那麼老嗎?容靚風中凌亂了。

    「亂叫什麼!叫姐姐!」吳芳大概是被容靚的調色板一樣的臉色給嚇到了,連忙糾正卓鐲的稱呼。

    卓鐲從善如流改口:「律師姐姐!」

    容靚虛弱地笑了笑:「卓鐲你好……」就算改了口也不能改變她被人叫阿姨的事實,她脆弱的心靈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容律師,真是不好意思……卓鐲太調皮了。」吳芳訕訕笑道。

    「小孩子嘛,再說她也沒錯……」雖然極度不想承認,但是她確實是到了被叫阿姨的年紀了。不能否認啊。

    「那個,容律師啊,關於上訴的事情,你怎麼看?」吳芳擔憂地問。之前法院把卓鐲的撫養權判給了她,可是卓家那邊不服氣,要上訴,還想要搶回卓鐲的撫養權,說實話她真的很沒有信心。

    容靚看了看認真聽她們說話的卓鐲,招了招手:「卓鐲,你今年多大了?」

    「我12歲了,今年我就要上初中了!」卓鐲驕傲的回答。小孩子總是盼著自己能夠長大,終於要擺脫呆了六年的小學,卓鐲很開心很自豪。

    「是嗎,那你可不可以告訴姐姐,你爸爸和媽媽要分開了,你會跟著媽媽還是爸爸呢?」

    「當然是媽媽了!」卓鐲還不猶豫地回答。

    「為什麼啊?」

    「爸爸都不喜歡我,我從小就跟媽媽在一起,爸爸都不理我的,而且爺爺奶奶都不喜歡我,爸爸經常去看爺爺奶奶,從來都不帶我去的,奶奶還經常罵媽媽。我只喜歡媽媽!」卓鐲覺著嘴數落她爸爸的不是。

    容靚滿意地笑起來:「那如果你爸爸只想你跟著他,不讓你和媽媽住在一起怎麼辦啊?」

    「我不要!我不會跟爸爸住一起的!」

    容靚拍了拍卓鐲的頭:「卓鐲,如果到時候需要你幫忙你會不會幫媽媽呢?」

    「我一定會幫媽媽!」卓鐲握拳,堅定地說。

    「卓鐲真懂事!那姐姐現在需要你幫忙你幫不幫啊?」

    「容律師啊,那個……」

    「你放心吧,就算他們上訴也不是那麼容易就改判的。再說了卓鐲願意跟著你就算是法院也不能強迫她是不是?」容靚揉著卓鐲肉呼呼的小臉,笑嘻嘻地問:「卓鐲你說是不是?」

    「是啊!媽媽不要擔心,我不會跟爸爸在一起的!爸爸不要我們,我們也不要他!」卓鐲笑著抓住吳芳的手安慰她。

    吳芳欣慰的笑起來:「卓鐲最乖了。對了,容律師你剛剛說要卓鐲幫你什麼忙啊?」

    「是這樣的。我想去醫院看一個小朋友,她和卓鐲差不多大的,我想買一些玩具。不過我不知道她們這麼大的女孩子喜歡什麼東西,而且我想卓鐲能陪我一起去醫院看看她,我想她們差不多大應該可以玩得到一起去,所以我想卓鐲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呢?」容靚知道她這個要求可能有點不太合理,不過她真的想卓鐲一起去分擔一下。韓曉曉膽子太小,跟同齡人在一起可能會好一點。

    「好啊,不如我們一起去啊!」吳芳答應地很乾脆。本來這也不算什麼大事,今天不用上班不用上課,也沒地方去打發時間,去醫院也好。

    「真是謝謝你啊!」容靚真心道謝。鬱悶了好幾天的心情總算是好了那麼一點點了。

    容靚買了一點水果,在卓鐲和吳芳的指點下買了一整套的芭比娃娃。容靚看著那精緻的娃娃感歎,現在的小孩子真是幸福。玩具都是這麼高檔的,她們小時候什麼都沒得玩!

    醫院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有那麼多的人,電梯裡擠都擠不下,容靚皺著眉一百個不願意進去,可是吳芳和卓鐲一人一邊拖著她擠進電梯裡。韓曉曉已經從兒童病房裡轉出來了。和她奶奶一起住在外科病房。

    「容律師,你不是來看小朋友的嗎?怎麼不去兒童病房?」

    「哦。那個小朋友和她奶奶一起在外科病房,她奶奶身體不好。」容靚熟門熟路地進了病房。老太太正在昏睡,韓曉曉坐在病床上玩著那個破舊的魔仙棒。

    吳芳看了韓曉曉很久,總覺得這麼大的孩子有這樣的行為很奇怪,卓鐲這麼大都不玩那些東西了,那個還是四五歲的孩子玩的吧。

    「她的情況有些特殊,所以醫院特地騰出這個病房讓她和她奶奶住在一起。」容靚簡單地解釋了一句,就走到病床邊和韓曉曉打招呼:「曉曉,好久不見,你還記不記得我啊?」

    韓曉曉本能地往旁邊挪了挪,抬頭看了容靚一眼後收回目光,點了點頭。

    「你真的記得我啊?曉曉,我給你帶了玩具,還有一個姐姐來陪你玩!」容靚把芭比娃娃放到韓曉曉面前,把卓鐲叫到病床邊:「卓鐲,過來和曉曉妹妹大聲招呼啊!」

    「妹妹,你好!」卓鐲乖乖地走到床邊和韓曉曉打招呼。

    韓曉曉猛地丟開手邊的玩具,雙手抱著頭縮成一團開始發抖:「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媽媽!」卓鐲被嚇了一跳,抓身就往吳芳身後跑,吳芳連忙護住卓鐲,驚訝地看著容靚。

    「曉曉,曉曉!沒人會打你的,這裡沒有人敢打你的,姐姐在這裡不要怕,不會有人打你的!」容靚抱住韓曉曉輕聲安慰。

    「不要打我!我再也不敢了!」韓曉曉泣不成聲還揪著容靚的衣服懇求。

    「吳芳,你帶卓鐲先走吧,不好意思嚇到卓鐲了,這裡我自己能解決,你們先回去吧!」容靚暫時不能安撫韓曉曉,只能先讓吳芳他們離開。

    吳芳也知道容靚現在的情況,也沒多說什麼,很乾脆的離開。

    容靚拍著韓曉曉的背,等著她的情緒緩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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