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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134 文 / 微雨初霽

    宣迦珩和呂昕開車到酒店接容靚,呂昕又恢復了黃毛的打扮,看的容靚膈應的慌,坐的離他遠遠的,一副嫌棄的樣子。呂昕很識相的專心開車,留著宣迦珩和容靚坐在後面假惺惺的寒暄。

    「行啊,在這邊做的不錯啊!」容靚看了看車裡的環境說。其實容靚根本不懂車,看著環境不錯,還挺舒適的。反正這個時候也不需要她懂車,只要懂得恭維就行了。

    宣迦珩笑了一聲,淡聲說:「還行,我能有今天還是多虧了容律師,當初如果不是容律師幫我,我可能還在牢裡呆著呢,說到這個,我都還沒好好謝過你。」

    太假了!容靚很想翻白眼來表達自己的膈應,不過她還是很得體的笑著說:「這其實跟我沒什麼關係,事實上我只是做我該做的事情,作為律師,我的職業就是為我的當事人爭取最大的利益。」

    「可是不管怎麼樣你幫了我,不是每一個律師都有你的能力的。」

    兩個人就這樣你來我往的寒暄客套,容靚掛在臉上的笑容都快僵掉車子才停下,容靚一下子垮下肩膀看著宣迦珩苦笑。

    「因為今天是十五,出來的人多了所以路上有點堵,請見諒。」宣迦珩看著容靚憋屈的樣子笑了笑,一邊客氣地給容靚解釋堵車的原因,一邊提醒容靚注意一下。

    容靚揉了揉臉,確認自己有精力應付接下來虛偽的應酬,才掛著笑容走下車。

    剛下車,就有一個男人從飯店裡走出來,帶著爽朗的笑聲,快步走向容靚,老遠就伸出了手熱情的握住容靚的手:「哈哈哈,容律師久仰大名。這次能請到你過來,真是我的榮幸!」

    容靚艱難地抽回手,應付地笑:「呵呵,這位先生,您太客氣了!」心裡吐槽,看著斯斯文文做起事來跟禽獸似的,斯文敗類說的就是他了!明明是個小白臉形象,偏偏一副粗獷的行為方式,哥們!能不能給你自個兒留點形象?

    男人毫不介意容靚稱得上無禮的行為,推了推眼鏡自我介紹:「我是祝昌黎。祝英台的祝,昌盛的昌黎明的黎,我想宣迦珩應該跟你提過我了我是他老闆。也是日麗紙廠的法人。這次主要是我有事情需要麻煩容律師才讓宣迦珩千辛萬苦的把您給請過來的。」

    「祝先生,很高興認識你。」容靚只好伸出手和祝昌黎握手。說實話,容靚並不怎麼喜歡祝昌黎,他給人的印象太假了,第一次見面熱情的太假了。好像就像是在按著劇本走,劇本需要他熱情,於是他就熱情,一點也不考慮這個熱情需不需要一個度,別人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熱情。

    祝昌黎這次沒有剛剛表現的那麼誇張了,握住容靚的手很快就放開了。他大概也知道他剛剛的行為讓容靚反感了所以收斂了不少。做了個請的手勢把容靚往飯店裡請。

    「您太客氣了,您先請!」容靚真要直接進去就太不識相了。人家那是客氣她可不能這麼沒臉沒皮,她怎麼說都是客。搶在主人家前面進去很失禮的。

    祝昌黎很習慣這種客套的場面也很享受別人對他的客套,他也不矯情,伸手虛攬著容靚的肩膀:「一起,一起!」

    宣迦珩和呂昕跟在後面,容靚落後祝昌黎半步四個人先後進了包廂。包廂裝修的很豪華。大概可以容納十五人的餐桌,擠一擠二十個人都能坐下。現在卻只有他們四個人,整個包廂給人的感覺就是奢華,連餐具都是銀光閃閃的。

    「容律師請坐。」祝昌黎拉開椅子安頓好容靚,然後走到容靚正對面的位置坐下。宣迦珩和呂昕各自佔據一方,好麼,四個人四個方向,但是齊全了。可是這樣真的好說話嗎,不需要拿著擴音器?

    容靚剛坐下就有服務員遞上菜單。菜單上的字都是金箔寫的,容靚微不可查地抽了抽嘴角,合上菜單對祝昌黎說,因為祝昌黎離她最遠,她不得不大聲喊出來:「這裡我也不熟,也不知道什麼好吃,你們點就行了,我客隨主便。」金光閃閃的菜單看的她眼都花了。

    「那行,把你們店裡的招牌菜都拿上來,讓容律師給你嘗嘗,容律師要是覺得好了你們這店的招牌可就打出去了。」祝昌黎一看就知道是這家店的常客,和服務員都很熟稔。

    「祝先生太抬舉我了,我哪有那個能力啊,飲食方面我也不是專家,您這樣一說我倒是不敢吃了,要是他們要我幫忙宣傳那我可就沒轍了。」容靚半真半假的說。

    祝昌黎擺了擺手:「容律師你太小看自己了,容律師只要多往這邊來幾次,以後想找你幫忙的人都會知道這裡了,這名聲不就出去了麼。」

    容靚笑容不變,繼續打太極:「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可惜我只是暫時在這邊,如果以我在h市的知名度,說不定這個方法很可行。」

    「容律師年輕有為,幾年的時間就可以把事務所打理的僅僅有條,還在律師界打出這麼好的名聲,能力是有目共睹的,這樣的能力在哪裡都是受歡迎的,僅僅局限在一個地方可不好。」祝昌黎抿了一口水笑瞇瞇地看著容靚。

    容靚拉了拉劉海,自嘲地說:「我這人,心太小,沒想過那麼大的事情,我現在這樣就滿足了,這人吶,不能太貪心,否則到頭來一事無成了反而叫人笑話。」

    祝昌黎終於抬頭看了容靚一眼,結束了這個話題:「容律師喜歡喝紅酒還是喝白酒?要不兩樣都來點?」

    「不用了,我不喝酒的。」容靚趕緊阻止祝昌黎就服務員的動作:「祝先生,我從來不喝酒,您就不用破費了。」

    「不喝酒怎麼行啊,不用跟我客氣!今天這頓飯就是為了給你洗塵的,來看看你喜歡什麼酒,喜歡什麼點什麼,不要跟我客氣!」祝昌黎拍著桌子豪爽的說,大有不醉不歸的架勢。

    「我是我客氣,是我真的不喝酒,你們三位可以小酌一下,我就算了吧。」

    祝昌黎見容靚幾次三番拒絕,臉色有點不好看,板著臉敲了敲桌子:「容律師,你這是不是不給我面子瞧不起我啊?大過節的喝個酒高興一下怎麼著了!」

    容靚抿著唇等著祝昌黎發完火才悠悠說道:「這是我的習慣,做事的時候從來不喝酒。我想我到這邊來的主要目的是工作,如果祝先生堅持,我想我們的合作就沒有必要繼續下去了。本來我在這裡和你吃飯就有點不和規矩,如果不是看在宣迦珩的面子上我連這頓飯都不會吃。」

    「哎容律師,祝老闆就是太熱情了,希望你能在這裡享受這一頓飯,想給你最好的招待,祝老闆這是重視你,就是可能方式方法有點不對,到出發點是好的,你就別在意那麼多!」宣迦珩趕緊出來打圓場為祝昌黎辯解。

    場面僵硬了一會兒,祝昌黎主動和容靚認錯:「容律師真是不好意思,我接觸男人多了,反倒不知道怎麼招呼你們姑娘家了,剛剛要是有什麼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

    「祝先生言重了,是我太失禮了,不過我希望你諒解,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必須保持清醒的頭腦,酒精不適合我。」容靚見好就收,很快的道歉。於是氣氛再次和諧起來。

    兩個人都停止對雙方的試探,各自坐回自己的位子,安分的等服務員上菜。前面的談話誰都沒有放在心上,大家都知道,那是對彼此態度的試探。祝昌黎想要知道她和宣迦珩的交情在什麼程度,想要知道她會答應幫忙的可能性有多少,而她就是在打碎他所有的不切實際的想法,一點都不鬆口。順便還給宣迦珩加了一點印象分。

    祝昌黎把玩著手裡的筷子,一邊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容靚,考慮著合作的可能。容靚剛剛的話透露了幾個消息,首先她是因為宣迦珩才過來談合作的事情,至於他所出把報酬她並不在意,如果不是宣迦珩他們連談判的可能都沒有。其次,她來這裡是為了工作,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她不想談也不會談。還有就是,她和宣迦珩的交情,也就是到這個程度了,可以看在宣迦珩的面子上過來洽談,卻不會因為宣迦珩而答應他所有事。

    祝昌黎看著宣迦珩和呂昕慇勤地圍在容靚身邊,瞇了瞇眼。也許他要重新評估一下宣迦珩了。照現在的情形看,容靚和宣迦珩可能連朋友都算不上,否則宣迦珩不會用這種態度對容靚。容靚這次之所以會來,恐怕宣迦珩在中間出了不少力。宣迦珩為了這事確實費了不少的心思。

    「容律師,我的事情不著急,你是第一次來我們這裡,不如就讓宣迦珩帶著你到處走走玩玩,這個時候我們這裡還是有很多地方可以玩的。」祝昌黎熱絡的提議,他的事情確實不急,現在可以嘗試著能不能讓容靚答應他們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加深她和宣迦珩之間的交情。

    容靚疑惑的看了眼祝昌黎,本能的拒絕:「還是算了吧,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你知道做我們這一行的時間就是金錢,我那邊手頭上還有脖子都沒有了結,不可能在這邊多呆。」

    這話就是明確的拒絕了,祝昌黎面子上沒什麼,但是心裡卻明白,這合作大概只能這樣了,就算容靚答應幫忙,也只是在一邊出出主意,不可能會上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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