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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119 文 / 微雨初霽

    吃完飯安父安母也沒有挽留容靚和安逸,今天安母和容靚有說有笑,說說教育,談談八卦,感情瞬間升溫了不是一點半點,安父則第一次跟兒子這麼平靜的談天,父子兩個關係也是和諧的不得了,總之各種圓滿。

    吃完這頓飯,就要趕著去舒家,可是安逸卻一點也不急,把容靚拖上車就坐在駕駛座側著臉盯著容靚看,都不帶眨眼的。容靚這麼一個臉皮超厚的人也被盯的不好意思,臉頰開始泛紅了。

    「呵……」安逸輕笑一聲,伸手輕輕拂過容靚的臉,湊到容靚身邊,溫潤的呼吸拂過容靚的頸邊,容靚不適應地偏了偏頭,安逸按住她的肩膀低聲說:「容靚,你也會臉紅啊?」

    「誰、誰臉紅了!那是喝酒喝的!」容靚梗著脖子死撐著說。她在安父安母的勸說下喝了不少酒,雖然不至於醉,臉紅是肯定的,開口說話間,淡淡地酒香充斥著鼻尖,醇香幽長。

    安逸像是受了蠱惑一樣,伸出手指摩挲著容靚紅潤的嘴唇。低下頭,堵上那喋喋不休還想要狡辯的嘴唇,輕淺地舔吻,就和他這個人一樣,溫和卻火熱。容靚伸手勾住安逸的脖子,閉上眼予取予求。

    相濡以沫的一個吻,一直持續到兩個人都喘不過氣了才結束,安逸抵著容靚的額頭,氣息不穩的說了一句:「妖精!」隨隨便便一個表情就可以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崩潰。

    「怎麼說話呢你!」容靚不高興地撅了撅嘴,被親吻過的嘴唇顏色特別的鮮艷,微微撅起來,配上容靚撒嬌的語氣,跟索吻似的。

    安逸連忙回到自己的座位正襟危坐,連眼睛都不敢到處亂看了,現在這種狀況他經不得一點誘惑。而容靚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就喜歡在這種狀態下撩撥他。安逸覺得,剛剛他已經討要了不少福利了,還是見好就收,否則之後難受的還是他自己。

    容靚揉了揉臉頰,順手打開了車窗,車裡的空氣太過溫暖曖昧,熏的他們都有點不能自持。灌點冷空氣好啊,能夠保持清醒,正好醒醒酒。也順便撫平心底的燥熱。

    安逸做了幾個深呼吸,從口袋裡拿出一塊表戴到容靚的左手上。容靚挑了挑眉,看了看手錶。揶揄地看著安逸:「幹嘛?那這個賄賂我啊?」

    安逸揉亂容靚的頭,平靜地說:「這是呂昕送給你的訂婚禮物,你放在衣服袋子裡,一起丟在我家了。」

    容靚誇張的啊了一聲,把手錶放到眼前仔細瞅著。呂昕出手,可從來沒有普通貨色。他向來標榜著所有東西都要是獨一無二的,別人有的東西他從來都不屑一顧的。所以這個手錶肯定不簡單啊!

    「這麼驚訝?」安逸看著容靚驚訝的樣子也忍不住驚訝了,他還以為以容靚和呂昕的交情,互相送禮物這種事情肯定很正常呢。

    「當然了,你都不知道呂昕就是一鐵公雞。一毛不拔。關鍵是呂昕那眼高於頂的德行,普通貨色都入不了他的眼,拿出手送人的更加不可能是普通的了。這麼一塊手錶他能給你裝上追蹤、反追蹤各種東西。」容靚說的很興奮,她那幾年沒少跟著呂昕後面幹這種事情,把各種東西拆了裝上竊聽器、追蹤器然後扔給舒然和呂嬡,還能不損壞東西本身,最近幾年疏忽了。現在猛一看到呂昕出品的手錶就聯想上去了。

    安逸忍不住滴下一滴冷汗,這是什麼愛好啊。好好的東西非得給裝上奇奇怪怪的東西,真當是在拍警匪片呢!特種部隊出來的都有這種奇怪的癖好?安逸忍不住瞄了眼自己手上的那塊表,這裡面不會也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吧?

    容靚玩了一會兒,偏過頭笑的賊兮兮的:「你不吃醋了啊?」

    安逸尷尬地咳了一聲:「哪能啊,經過你的教育,我已經充分認識到錯誤了,並且保證積極改正錯誤。你不會是要斤斤計較吧?」

    容靚笑了笑,捏了捏安逸的臉:「行啦,我才不小氣呢,小氣的是你,亂吃飛醋。呂昕怎麼可能會喜歡我啊,我們認識將近十年,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欺負我,這樣還叫喜歡我啊?是你想太多了。」

    安逸沉吟了一聲,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實在是沒想到容靚居然可以遲鈍到這種程度,至於到底要不要讓容靚知道,取決於呂昕。他曾經暗戀容靚好幾年,所以他很明白暗戀的感受,不能夠明說的戀情,一直壓在心底是很難受的,呂昕忍了將近十年。他很慶幸容靚接受了他,呂昕就沒有他這麼好的運氣了。

    「走了,去晚了外公就又要囉嗦了。」容靚開始催促,雖然她很不想這麼早過去接受舒爺爺的摧殘。

    舒家已經聚齊了幾桌麻將了。以前人不夠多,最多湊齊兩桌,其他人在旁邊看著,現在正好舅舅舅媽加上容爸爸陪著舒爺爺一起打麻將,舒然、呂嬡和容紓加上容媽媽湊夠了一桌,惠珠和呂昕就站在一邊等著容靚和安逸過來再湊夠一桌,人數剛剛好。

    所以容靚和安逸的到來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迎,惠珠歡呼著迎出大門,拉著容靚興奮的往大廳走,大廳已經擺好了三張麻將桌,一張還是新買的。惠珠剛剛被教會,現在急著找人練手。

    「喂喂,這是聚眾賭博啊好不好!」容靚看著這陣仗,頓時感到一陣陣頭疼。她萬分慶幸她這次來得遲,沒有陪在舒爺爺那一桌。

    呂昕嗤笑一聲,嘲諷地說:「這裡有檢察長、審判長,還有檢察官、律師,誰敢說你們在聚眾賭博?」

    容靚背著呂昕朝著安逸擠眉弄眼。這樣還叫喜歡她?和她說話總是冷嘲熱諷,就知道和她抬槓,就喜歡和她對著幹,這樣子叫喜歡她,那安逸那樣的叫什麼?愛她愛到心坎兒上了。如果真是這樣,她也一定會選安逸啊!傻子都知道怎麼選吧。

    安逸看懂了容靚的意思,瞪了容靚一眼把容靚扯到旁邊。自己站到呂昕面前。可當他真的面對呂昕的時候又不知道改說些什麼,只好尷尬地笑了笑,僵硬地道謝:「謝謝你的禮物啊,我們都很喜歡……」話說了一半安逸就想吞回去,這哪是在道謝啊,分明是在炫耀嘛!人家禮物是送給容靚的,這樣道謝這不存心刺激人家麼!

    容靚一聽到禮物,就從安逸身後蹦了出來直接蹦到呂昕身邊抓著他的胳膊興奮地問:「你是不是在手錶上裝了各種高科技產品?比如說竊聽器、追蹤器,還有衛星定位?」

    呂昕立刻轉頭,惡狠狠地說:「你零零七看太多了!」其實他很想狠狠地敲一敲她的小腦袋但是礙於安逸在一旁看著。他還是忍住了。真是想不明白她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當他是什麼人啊,有人會在送給別人的禮物上面裝竊聽器嗎?她當竊聽器這些東西是大白菜啊。隨便一抓一大把。

    「親們,你們還在聊些什麼呢,可愛的麻將正在等著你們啊,你們還不過來!」惠珠坐在麻將桌邊等了半天也沒人上桌,她不耐煩地吼了一聲。

    呂昕率先走過去。容靚落後一步拉住安逸低聲問:「你會不會打麻將啊?惠珠肯定是剛剛學會的,至於呂昕,他是高高手,咱不能和他比。」

    安逸看著容靚緊張地樣子,笑了笑:「放心,肯定比惠珠好。」

    「那就好。」容靚拍拍胸脯鬆了一口氣:「咱不要求贏錢最起碼不能輸得太難看不是。」

    旁邊幾桌已經打了八圈,舒爺爺那桌舅舅輸得最慘,老人家肯定不能贏的。自家老婆贏過來也沒意思,至於容爸爸那完全是運氣夠好技術過硬才保持著沒輸沒贏的狀態,舒爺爺倒是贏得合不攏嘴。容媽媽那一桌,容紓技術最差,不過有容媽媽兜著。還能夠拯救的回來,幾個人沒什麼輸贏。容靚指著那一桌小聲說:「咱只要向舒檢察長看齊。不輸不贏就行了。」

    安逸順毛似的摸了摸容靚的頭髮:「放心。」別的他不好說,但是麻將麼……那可是國粹啊!安母沒什麼別的不良愛好,就是喜歡打麻將,小時候安逸就跟著安母后面看,知道安逸高中之後,安母才為了安逸的學習著想戒了麻將,安逸從小耳濡目染,這點技術還是有的。

    「提防著點呂昕,他手速太快,換牌我們都不知道。」特種兵出身的人連出千都那麼厲害,不得不防。

    安逸比了和ok的手勢,上桌,開戰。

    「都說新手的手氣特別好,不知道我的手氣怎麼樣呢?」惠珠笑瞇瞇的,手上動作都生疏的很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放狠話:「說不定我大殺四方,贏光你們!」

    容靚不屑一顧地睨了惠珠一眼:「哈,就你?你要真能大殺四方,我另外給你一個大紅包!」她打了這麼多年麻將都不敢說這話,一個新手居然敢在她面前得瑟,這不是班門弄斧麼。

    「九筒,打牌就打牌,話怎麼那麼多。」呂昕飛快地出牌,順便教訓容靚一句。

    「南風!」安逸手速也不慢,呂昕聲音剛落牌就打出來了,打完牌還不忘關照容靚一句:「容靚你錢帶夠了沒有啊,要不要我給你一點!」

    「咦!打麻將的時候最煩別人借錢了,這樣一定會輸錢了……」

    「等一下,我碰!」惠珠看了半天牌,在容靚把牌抓回家了才找出兩個南風,連忙叫道。

    容靚在安逸下家,本來輪到她抓牌,那張牌剛好是她要的,被惠珠這一碰就碰給呂昕了,容靚氣的瞪了惠珠一眼:「你不能快一點啊,我都把牌拿回家了你才說,下一回再這樣不准碰!」

    呂昕拿了那張容靚很想要的牌,手指在牌上摸了一把,連看都不看就扔了出去:「四條。」然後笑瞇瞇地問了容靚一句:「要不要啊?」

    安逸連忙安撫一下容靚,碰了那張四條。

    容靚得意地衝著呂昕抬了抬下巴。摸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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