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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092 文 / 微雨初霽

    雖然說是要帶容靚出去玩,但是容靚這次陪著惠珠回來不是為了過來玩的,事情沒有解決她們誰都沒有心情好好玩,但是整天在家也是無聊,惠珠就帶著容靚在小區裡隨便逛逛打發時間。

    小區裡的人大多都在這裡住了十幾二十年了,都是看著惠珠長大的,出門隨便見到一個人都是熟人,容靚見惠珠從出門就不停的跟人打招呼,忍不住感歎一句人緣真是好!像她,在自家小區裡就不會這樣隨處和人打招呼。

    「歎什麼氣?」惠珠找了一張椅子坐下,看著草坪上小朋友們玩耍。

    「羨慕你人緣好咯,哪像我,除了認識同一樓層的鄰居,其他人都不認識,出門也沒人跟我打招呼。」容靚不無羨慕的說道。

    惠珠笑著搖頭:「你哪能跟我比啊,我是從小在這裡長大的,這裡的人都認識,可是你呢,從小在你外公家的別墅裡,人都沒有多少,別說鄰居了,長大之後住校,工作之後你就有自己的房子了,我估計你家那個小區你都沒有走遍。」

    容靚想了一下,眨著眼睛恍然大悟:「好像真的是這樣的,我真的連小區都沒有走遍,這樣一想我是不是特別不孝順啊?小時候不在爸媽身邊長大就算了,現在長大了也不知道多陪陪他們,難怪舒檢察長會更喜歡容紓了!」

    「說我喜歡胡思亂想,你自己還不是一樣,要是你媽聽到你這話非得被你氣死不可,我看你還是少回家為妙,你回去了也只會氣你媽。」

    容靚挽著惠珠的手在她肩膀上蹭了蹭,笑嘻嘻的說:「我才沒有呢,我不知道有多乖巧,怎麼會氣舒檢察長。那都不是故意的!」

    「我才是最不孝順的那一個,不知道我爸媽知道後會氣成什麼樣子。」惠珠不自覺的挑著容靚的頭髮,失落的說。

    容靚抿著嘴不說話,現在她說什麼也沒用,只能等著事情挑破了看她家裡人的反應惠珠才能真正解脫,不管是好是壞,對惠珠來說都是一個解脫,最差的結果不過就是和家裡鬧翻麼,都是親人,血濃於水哪裡還有隔夜仇啊!她和舒檢察長平時針尖對麥芒的。就算是吵架還不是過幾天就好了。

    「都不知道在外面做什麼事情,這麼不知檢點大著個肚子回來,真是不要臉。連她爸媽的臉都丟光了!」

    「是啊是啊,本來看著挺好的一個人,居然是這個樣子,你說她在外面是不是做那種事情的啊?」

    忽然傳進耳中的幾句對話讓容靚徹底黑了臉,坐直身子看向聲音的來源。是小區了幾個阿姨坐在一起聊天,因為背對著容靚她們,所以沒有看到兩個人,說的正歡。惠珠的臉刷的一下全白了,抓著容靚的手都抖個不停。

    「容靚,她們怎麼會知道的。怎麼會……」

    「你先別激動,也許她們說的不是你呢,說、說不定是哪部電視劇啊。你知道了啦,這些阿姨大嬸的最喜歡的就是聚在一起說說這部劇,談談那個電影的啦!」容靚連忙握緊惠珠的手安慰她。

    「不是啊,她們一定在說我……」

    「你都沒聽清楚她們再說什麼怎麼這麼肯定她們一定在說你啊,她們有點名道姓嗎?」

    容靚話音剛落。就聽到後面又傳來幾句話。

    「不是吧,聽說她是做律師的。怎麼會在外面亂來啊?」

    「你知道什麼啊,聽說做律師的很忙的,壓力大了就喜歡出去玩啊減壓什麼,這還不是亂來嗎?」

    「真的是我,她們怎麼知道的?」惠珠猛地抓緊容靚的手,幾乎快哭出來了,也顧不得自己的指甲狠狠掐進r容靚的手心裡。

    容靚也亂了,她們明明誰都沒有說過為什麼別人會知道?居然都在小區裡討論起來了那不是人盡皆知?

    「不是啊,你們是不是聽錯了啊,我記得她不是有一個男朋友麼,不是說差不多就該結婚了,這個時候懷孕也很正常的啊!」

    「什麼啊,我今天聽她媽說她和那個男朋友早就黃了,那孩子根本就不是男朋友的,不知道哪裡來的雜種。」

    「不是吧,我還想著她這幾天在家讓她好好教教我女兒呢,哎呀幸虧還沒有開口,要不然把我女兒帶壞了怎麼辦?一個女孩子一點都不知道矜持,以後讓女兒離她遠一點,都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傳染病!」

    「是啊是啊,聽說外面很亂的,什麼病都有,被傳染了就不好了!」

    後面的話越說越難聽,惠珠已經捂著嘴泣不成聲了,容靚掃了那兩個多嘴的八婆一眼,甩開惠珠的手就衝上去毫不客氣的說:「你們兩個在亂說什麼?」

    兩個人被容靚嚇了一跳,跳起來看著容靚:「你、你是誰啊,我們說什麼、關、關你什麼事!」

    旁邊那個大嬸扯了扯身邊的同伴小聲說:「她是和惠珠一起回來的,是她同事!」

    容靚看過去,是昨天晚上和惠珠在公園碰到的兩個阿姨中的一個。認出眼前這個人是誰之後容靚就變了變臉,她昨天在公園提過惠珠懷孕的事情,搞不好就是被她們聽到了才到處傳的。

    「哦,惠珠同事啊,不知道有沒有惠珠那種見不……」

    「說啊,接著說,有沒有惠珠的什麼?」容靚冷冷的看著那人,眼裡幾乎能夠結成冰,說出的話也冰得掉渣,嚇得兩個人趕緊噤聲,站在旁邊只覺得渾身發冷,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

    「容靚,算了……」惠珠走過去拉了拉容靚的手,低聲說。

    那兩個人一看到惠珠就心虛的低下頭,你推一下我,我推一下你。

    「滾,別再讓我聽到你們兩個再說惠珠閒話,否則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別怪我沒提醒你,律師的本事。比你們想像中都要強!」容靚冷哼一聲。最討厭這種在背後說人閒話的人了,有什麼話有本事你當著別人的面說啊,背後說人是非,最沒品了!

    被容靚這麼一恐嚇,那兩個人嚇得什麼話也不敢說,腳底抹油的溜走。

    惠珠默不作聲的走到椅子邊坐下,整張臉慘白的不像話,身體不停的發抖。

    「惠珠,你別聽她們亂說了,她們、她們都是閒的發慌才會胡說八道的嘛。三姑六婆什麼的都喜歡八卦的了,你不要聽她們說啦!」容靚向來口齒伶俐,可是現在這種狀況她也亂了。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惠珠。

    「容靚,她們都知道了,我爸媽肯定也都知道了,全小區的人都會知道,這裡從來都沒有什麼秘密的!」惠珠絕望地抓緊容靚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不會的,你爸媽今天都沒在家,他們說不定沒有聽到這些話……我們晚上就和他們坦白好不好?自己說出來總比他們從外人嘴裡聽來要好!」

    「真的嗎?」

    「真的,你聽我話,現在不要多想,我們先回家。等你爸媽回來我們就去和她們攤牌好不好?」

    「容靚……」

    「我在!」

    「容靚,我怕!我好怕!」

    「不怕不怕,我在你身邊呢!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不怕啊!」

    惠珠抱住容靚哭著說:「容靚,我真的好怕!我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告訴宣迦珩,可是他什麼反應都沒有,我好怕他也不要這個孩子,容靚我該怎麼辦。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堅持下去!」

    「不會的,宣迦珩不會不要他的孩子的。你相信我,宣迦珩一定不會那樣做的!」容靚信誓旦旦的說,心裡盤算著讓安逸去探探宣迦珩的口風,如果宣迦珩真的有不要這個孩子的想法,那她就趁早絕了惠珠對他的那一絲念頭。

    惠珠靠在容靚身上哭的喘不上氣,捂著胸口乾嘔不止,又吐不出什麼東西,容靚怎麼勸都勸不住,只好把她帶回來裡,免得她又在外面聽到什麼閒言碎語受了刺激。

    誰知道到了家門口惠珠卻退縮起來,站在門口就是不願意進去。

    「不行……我做不到,我還是……容靚我們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等這個風波過了再說!」

    「惠珠!這個時候已經由不得你逃避了。現在幾乎小區裡的人都知道了,你爸媽遲早會知道的很勇敢一點告訴他們啊,怎麼到了關鍵時候居然膽怯了呢?」容靚攔住想要走的惠珠苦口婆心的勸。

    「容靚,你不瞭解我爸媽,他們最在乎面子了,要是別人不知道這件事情還好解決,可是現在幾乎盡人皆知,還傳的那麼難聽,他們絕對會逼我把孩子打掉的!」

    「你別杞人憂天自己嚇自己了,你是他們的女兒,還能為了所謂的面子裡子不顧你麼,再說了你肚子裡的可是他們的外孫,血濃於水,他們不會這麼做的!」

    容靚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惠珠總把事情往最壞的那一方面想呢,明明還沒到那一地步,非得自己嚇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容靚……」

    「這是你家,你總要回去的,而且這個時候你爸媽也不在家啊,我們可以想想要怎麼說你爸媽才能容易接受一點,再說了你也需要休息啊,看你現在的臉色,再難看點就可以直接去醫院了!」

    「我真的不想在這個時候……」

    「惠珠,這個事情早說比遲說好,不能再拖下去了,越拖到最後越難解決,聽話,咱們好好面對這個問題,勇敢一點好不好?」

    惠珠做事向來果決,怎麼到了這件事情上就這麼躊躇不定呢!

    「我真的……」

    「如果你不敢,我現在就陪你去醫院做手術!」

    惠珠不敢相信的看著容靚,雙手蓋在小腹上慢慢收緊。

    「你自己決定,要這個孩子,我們就跟你爸媽坦白,不要這個孩子那就什麼都不要說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我們現在就去醫院!」

    惠珠低頭猶豫一會兒,堅定的說:「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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