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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二百一十五章 文 / 墨狂瀾

    且說這位二姨娘,還真是青樓裡出來的,也活該是她的命好吧,當初那王二福剛從商家出來,花天酒地對他還是陌生得很,所以頭一次去,難免是覺得新鮮,當初伺候他的正是如今的二姨娘。

    這二姨娘也在樓中熬了兩三年,雖然不是什麼特別長袖善舞八面玲瓏的人,可是對於看男人,那倒是也有幾分別緻眼光的,當初她就瞧準了這王二福,甚至迅速的讓王二福替她贖了身,還進了門。不過到底是這出生低了,所以即便是她給王二福生了長子,她這輩子也只能是二姨娘了。,

    所以對於王二福後來娶的女人成了平妻,她現在還耿耿於懷的。可是卻又沒個什麼法子,不過今日那商家十四奶奶的到來,無疑是個轉機。

    眼下這十四奶奶沒了勢,那後頭那位正兒八經娶來的老爺定然回頭就給休了,如此的話,這位置不就騰了出來。當然了,這正室位置她是不敢想了,只是她也不能讓現在那位所謂的平妻端夫人成為正室。所以在這件事情上,她不能讓那端夫人得了頭功,若不然的話,到時候那端夫人就有了理所當然成為正室的理由了。

    只是二姨娘這來就說了那麼難聽的話,裡頭卻也不見有個什麼反應,於是她就更加的料定,看來果然是失勢了,若不然怎自己說的那麼不好聽,她竟然還能忍。想到那十四奶奶往日是如何的尊貴,便是外面好些官家夫人們提起之時,都露出別樣的神色來。而現在卻是任由自己辱罵,一時間二姨娘那心情別提是多麼的舒暢了,只是可惜了,那些平日看不起自己的官夫人們沒有看到,若不然的話,只怕一個個的要吃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吧!

    她臉上不自覺的揚起得意的笑容,未帶風流味道的丹鳳眼角,更是飄著幾分譏諷。她將手從長袖裡伸了出來,拿下腰間繡著牡丹的棉絹,往嘴角沾了沾,又笑道:「真是可惜了,咱們程夫人這日盼夜盼的,卻不想得了這麼個結果,也不知道她曉得了,會不會絕望得吐血?」

    她口中的程夫人正是青杏,若不是此刻二姨娘提起,容離都快忘記青杏是姓程了。所以在聽到二姨娘的這話之後,她的神色不由得變得落寞了幾分,「我本是無心擾了她的生活,卻不想她竟然原來是一直盼望著我來的。」

    「夫人。」流雲是親眼見過青杏過的什麼日子,所以聽到這話,心裡也很是不好受。

    柚子卻是跳了起來,一面嚷罵道:「都是她自己沒出息,當初夫人也不是沒有提醒過,便是我也說了幾次,只是她卻是給這王二福的油嘴滑舌迷得暈頭轉向的,若不然的話,那些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算個狗屁啊,若是真的那麼重要,那我這種沒爹媚娘的,不就沒那父母之名,那這輩子就不能嫁人了?」

    聽到她最後的這話,一直淡然如古潭井水的茲莫安錯的眉頭終於微微的蹙動了一下,然後聽到他開口說道:「娘子莫動怒,瞧這說的什麼話!」

    柚子正欲回她的話,便叫容離搶先開口道:「罷了,我知道你也是心疼她,可這都過去了。」

    「是過去了,可是這王二福,卻是個不得好死的,我不知道夫人是如何打算的,反正我是想好了的,這樣的人,絕不能讓他好過。」柚子依舊是中氣十足的說道,只是話裡卻帶著了些許的哭腔。

    茲莫安錯見自己向來強悍的妻子再一次為這青杏哭,心下是心疼得緊,便站起身來將她拉到椅子上坐下,低聲安慰起來。

    外面的二姨娘這話聲才落,王二福後面娶的那個平妻端夫人就來了。

    她也不愧對這個端字,整個人無論是舉手投足,還是神情眉目,都處處透著端莊二字。也正是這樣,程老頭夫妻對這個媳婦都很是喜歡,只覺得這樣的媳婦,比二姨娘這種每日只知道擦胭抹粉,梳妝打扮得跟個花旦似的帶出去有面子多了。

    反正就是上檔次,給人一種貴族人家的感覺。所以王二福也常常把端夫人帶出去,而且還把家裡的許多事情都交給她來做主。也正是這樣,所以即便她只是個平妻,但事實上算王家的主母了。

    無論是貧賤之家,還是那富貴之家,但凡是能掌家的,那在眾人的眼中,便是個香餑餑,大家都恨不得跟她親的像是同一個娘胎裡出來的,整日的都貼著熱臉上去,就盼望著能入了她的眼,領得一份半份好差事。

    正因為是這身份的差距,端夫人的到來,與先前二姨娘來時,下人們的兩個明顯的反應。但見下人們沒等端夫人走進,就一個個規規矩矩的退開,讓出了一條寬廣的道路,而且神情都討好的看著端夫人,鞠身的也好,直接磕頭行禮的也好。

    這些下人的舉動,其實無形中就是在二姨娘的臉上打了一巴掌,可是這種事情二姨娘也不是第一次遇見了,所以心中便是在有氣,也只能忍住,誰讓自己出生不好呢!

    端夫人慢吞吞的叫丫頭扶著走了過來,瞧了站在下人邊上的二姨娘,「二姨娘也來了?」她問這話的時候,臉上蕩漾著作為一個當家主母該有的溫和與慈意,可是這口氣卻給人一種生冷的感覺。

    二姨娘被她點了名,只好不情願的上前來給她行了一禮,應著聲道:「也是剛到一會兒。」說罷,回頭看了看仍舊緊緊關著的廳門,一面指了指地上放著的簾子等物品給端夫人看,「您瞧這···」

    端夫人先前還以為是丫頭們傳話傳錯了,畢竟這十四奶奶就算是怎麼不滿意老爺把她安排在偏廳等候,那她也不至於將廳裡的東西扔出來吧!這與十四奶奶的身份實在是不符合,何況這十四奶奶怎說也是個刺史家的小姐,不可能這點修養都沒有,再者她既然是來求人的,更是不能這般擺出主子的譜兒來了。

    在看這守在廳門口的侍衛們,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哪裡像是來投奔的。因此那心中更是疑惑了,這一疑惑,就不敢怠慢,畢竟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十四奶奶被商家掃地出門了,可她的人脈關係並不會因此而離開剪斷,端夫人作為這一家的主母,自然是得考慮周全。

    所以她並沒有像是二姨娘以為的那樣,張口就責問,而是朝著在場的一個管事婆子質問道:「進門既是客,怎不進去伺候茶水?」

    那個管事婆子頓時一臉的委屈,掬著腰走到端夫人面前來回話,「十四奶奶非得要奴婢們出來,所以·這···」

    她話還沒說完,就給端夫人打斷道:「不懂規矩的,竟然還敢頂嘴。」訓完了管事婆子,端夫人便朝著身旁的丫頭示意了一眼,兩個丫頭急忙走進扶住她的手,一同往著前面的石階走去。

    只是這繡鞋才抬上石階,站在最門口的兩個侍衛就上前來,將路攔住,那神情氣勢,便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態度。

    這在自己家裡,卻被外人攔住,這樣的事情,端夫人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所以這一時間竟然沒能反應過來。不過到底是一家主母,自然是有兩把刷子的。她斂了斂神情,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這大冷天的,爐子都拿出來了,你們奶奶總是坐在裡面,就不怕著了涼麼?」

    端夫人話正說完,就聽見身後一陣騷動,回頭一瞧,原來是王二福跟著程老頭夫妻來了,另外還有王二福的幾個妾室。

    王二福沒曾想,這一來就看見端夫人被容離帶來的人攔在廳外,而且那二人一副把張劍弩的模樣,這使得王二福臉色很是不好看,旋即看到了那門口堆放著茶具等物品,臉色更是難看的緊,急步朝著端夫人那裡走過去,可謂是闊步飛揚,只聽他一面大聲質問著:「奶奶既然來了便來了,這又是扔東西,又是叫人擋我夫人,算個什麼意思?」

    時間啊,不止是能沖淡一切,更是能改變一個人,想當初那王二福初來京城之時的慫樣,可是現在卻因拿著容離給予的錢財,在容離的面前當起了大爺。他想必是被這些年來短暫的輝煌與風光沖昏了頭腦,竟然沒好好的想想,容離既然能給他們這樣的富貴,那就算是失勢了,也不可能登他王家的門檻吧!

    只是到底是鄉間長大的,便是這幾年見了些世面,可是那腦子與思想都已經到了極端,所以他是永遠也想不到,就算是真的離開了商家的容離,也是不會落魄的。

    廳中因為聽到這王二福的話,都齊齊朝著容離那裡望了過去。

    眾目睽睽之下,容離端坐在鋪著她們自家帶來的柔軟墊子上,半綰著的銀色髮鬢上,一條橫穿過額頭的銀色流蘇隨著她蹙眉的動作,微微的晃動了一下,只聽她開口道:「開門。」

    開門,只是開門,卻沒說讓人進來。

    白扇先站起身來,白色的袍裾隨著他捷俊的步伐而翻飛出好看的花樣,但見他走過屏風,才到門口將房門打開,知畫知了便起身來,將擋在中間的屏風收起來,這樣一來,外面的人就能清楚的看到這廳中大部分的場景與人物。

    這門終於打開了,幾十雙眼睛都不約而同的望了過去,最先入目的是個帶著面具的男子,他那一身皎白的衣袍,如這外面的雪一般的刺眼。隨著他走出來的身影,眾人便瞧見一道並不屬於他們王府的屏風,正叫兩位窈窕嬌美的姑娘給收起來。

    在王二福那還沒從美色中反應過來的視覺,很快就被這陌生且熟悉的景象給生生的怔住了,尤其是在看到了廳中那位端坐著的絕色銀髮女子,她的銀髮並不影響她的美,反而是平添了幾分聖潔的感覺。

    偏廳是陌生的,裡面坐著的人也是陌生的,可是唯獨那個銀髮女人給王二福的感覺是熟悉的,這種熟悉感叫他在她面前撐不直腰桿的感覺,甚至是膽怯畏懼。

    不過很快的,他的這種害怕就被廳中樣貌嬌美的姑娘們吸引了過去。

    此時此刻,自以為在王府中已經是尊貴一等的端夫人,在看到廳中那並排著站在分兩邊站著的四位美貌女子,就被比了下去,可是依照她們所站的那個位置來看,分明就是下人。

    這是多麼的傷人自尊啊,她堂堂一府主母,卻在連著這些丫頭都比不上,就更別提那廳裡端坐著的銀髮女人了。不用多想,她已經知道那位必定是商家的十四奶奶了,可是叫她意外的是,這十四奶奶竟然年紀輕輕就一頭的銀髮,從前怎不曾聽說過。

    可就算人家是銀髮又如何,都比自己這黑髮的還要絕美,還要端莊高雅,不需要開口說什麼彰顯身份的話語,只需要一個眼神足矣,就叫人忍不住的在她面前垂下頭來。

    端夫人雖然被容離給震憾到,不過她卻不似那王二福一樣被迷昏了頭腦,她目光快速的掃視了一下廳中,除了這站在前面兩側的四個妖精之外,容離身後還有兩個容貌同樣上乘的女人。

    其中一個算是熟悉的,正是以前來看過青杏的,叫做流雲,而另一個便是眼生了,只是端夫人並不敢多看她,只覺得那女人的眼神,像是要將人生吞活剝了似的。

    眼神從容離那裡收回,因她就在台階處,所以觀望偏廳的視角也比二姨娘她們多,便瞧見了坐在左側椅子上的兩位俊美男人,雖然是見過世面的當家主母,不過這麼突兀的對上對方的眼神,她竟然還有些羞怯了。不過很快的,端夫人就發現了另外一邊坐著的兩個粉娃娃,看模樣不過是三四歲而已,模樣七八分相似,想是一對雙生子,看去十分的惹人喜愛。

    且二姨娘等人也是被深深的怔住了,不過因為四周下人們低言討論的聲音,所以她很快就恢復了過來,見著王二福那色迷迷盯著廳中女人的模樣,便走了上去,一面喚道:「老爺。」

    王二福被喚回來現實,眼神頗有些責怪這二姨娘,不過也正是這會兒,他才發現,從偏廳裡被拿出來的東西,此刻這廳中都有,而且不知道要比他家原來的那些華貴多少倍,便是這地上的毯子,似乎也是西洋來的。

    就在他即將又要被這廳中華貴的一切所震驚之時,只聽一個聲音冷冷的從他耳邊響起來。

    白扇不喜的蹙著眉頭打量了這王二福一眼,「我們奶奶讓你進去。」

    王二福沒由來的怔了一下,一面望了望那看去十分柔軟度地毯,一時間竟然捨不得下腳。

    見他不動,端夫人便扶著他的手臂,輕輕的推了一把,小聲在他耳邊道:「老爺,十四奶奶請您進去呢!」廳中的一切場面,不管是這十四奶奶虛張聲勢,還是什麼原因,端夫人都不敢大意了,對於十四奶奶被商家掃地出門的事情,也更質疑了,所以現在她不得不放下姿態,把卑微表露出來。

    王二福應了聲,看了端夫人一眼,示意她跟著自己進去。

    端夫人自然是及其的願意,這會兒她倒是希望這個十四奶奶是個厲害的人物,而且聰明人都是喜歡聰明人,她若是能看到自己的好,那麼自己絕對能比那青杏能討好她。她朝著王二福回以一個點頭。可是腳步才動了一下,就見十四奶奶身後那個眼神可怕的女人,走了出來。

    柚子得了容離的示意,這便走到門口了,將那端夫人堵住,然後冷冷的掃視了她一眼,「你又是誰?我們夫人准你進來了麼?」

    只是被她看了一眼,端夫人的心裡竟然有些害怕,她不由得朝著王二福看了過去,不想那王二福還沒能張口,柚子的眼神就落在了王二福的身上,隨即揚手一個耳光朝著王二福的油臉扇了過去:「不懂規矩的東西,我們夫人等了多久,竟然才慢吞吞的過來,還不趕緊磕頭請罪!」

    王二福徹底的懵了,他現在可是正兒八經的大老爺,多久沒人敢對他指手劃腳的了,可是這柚子上來,卻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這叫他如何能接受過來。

    而外面見女婿被打了的程老頭夫妻卻是急了,也等不及丫頭扶,就急忙奔了過來。

    他們是認得青杏的,所以程老頭上前來,父子心切,也顧不得容離這個主子還在,就朝著容離指罵起來:「你個賤婢,知不知道我女婿現在是大老爺,怎也是你打得的?」

    他的話音才落,就感覺到左側有一道冷颼颼的眼神朝著自己射了過來,好像是刀子一般刮著自己的皮肉。程老頭一時間心裡有些不安起來,朝著那目光之源望了過去,卻正好對上一個年輕俊美男子的面容。

    若非還沒有確定方才小姐的話,這老頭的身份也暫時弄不清楚,不然的話,安錯定然會直接將他一把捏死。他身旁隔著一張茶几坐著的納塔卻是一臉溫和的笑意,但見他撣著袖角優雅站起來,朝著程老頭問道:「你知道他是誰麼?」一面用眼神示意程老頭,自己所指的人是誰。

    程老頭被嚇住了,不止是心慌慌的,那神情也木木的,他木然的搖了搖頭,連話說都有些結巴起來:「不···不··不知道。」

    卻只聽納塔說道:「他的姐姐可是南黎皇妃,在你們中原,用你們中原的話來說,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國舅爺了。」

    程老頭卻是一臉的茫然,就算是國舅爺也如何,與自己有何關係麼?然納塔接下來的話,就叫他忍不住的發抖起來。

    納塔很恰意的欣賞著程老頭的慌張害怕,不緊不慢的繼續說道:「可是你剛剛罵的人,可就是他名門正娶的夫人,那可是國舅夫人啊!」

    納塔的話不止是叫程老頭再一次震驚住,連流雲都有些小小的意外。

    南黎國,在五大國之外,是眾多小國中的一個,可是卻是五大國最不敢去招惹的小國,因為這南黎的蠱跟著毒,絕非是他們能想像的那樣平庸。程老頭當即反應過來,不等納塔在開口說什麼,就只聽「咕咚」的一聲,他竟然已經在柚子的面前跪了下來,一面求道:「柚子夫人,你就念在青杏的面上,莫不要將方纔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果然還是沒有見識的,一聽到權貴,這骨氣就沒了,一心一意想著的就是性命要緊,至於臉面什麼的,都算個什麼。說著,他還自己抽了自己兩個嘴巴。

    此時此刻的場景,與王二福想像裡的截然相反的,他以為現在他已經足夠的風光富貴了,可是這個同樣是下人的柚子,如今卻是不止比他風光富貴,而且還尊貴。

    不錯,現在的王二福不缺銀子,可是他卻是很缺這貴氣,所以他娶了並不如二姨娘美的端夫人。

    二姨娘還在外面,並不是聽的很清楚她們說個什麼,可是卻能依稀看到剛才還氣勢洶洶上去責問的程老頭。尤其是看著他自己煽起嘴巴來,忍不住朝著程老婆子看了過去。

    其他幾個姨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可是卻沒能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所以一個個都面面相覷,卻是都按兵不動,與下人們站在這院中,一步不上前。

    「跪下。」似乎已經對他們這一家子慢吞吞的反應,白扇很是不耐煩,折身走進廳裡來,朝著那王二福寒著聲音道。

    到底是那骨子裡的低三下四改不了,才被白扇一震,王二福的雙腿就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然後自己也跟著跪了下來,卻是一臉的不知所措。

    眼下這進來的三人裡頭,就剩下那端夫人沒跪下來,她此刻急得如那熱鍋上的螞蟻,心裡想著,這眼下能救場的,只怕之後偏院裡的青杏了。只是此刻她也抽不開身,所以便只能朝著自己的親信丫頭使了眼神。

    那丫頭也是跟了她許久的,只是一個眼神,就知道了端夫人的意思,因此便急忙朝著偏院奔了去。

    二姨娘眼尖,見此便也急忙跟著端夫人的丫頭追了過去,一問她才知道端夫人的打算,心道此刻也只能是這樣了,只是卻擔心這青杏一會兒胡亂說話,很是不放心,於是便跟著丫頭一道去,也正好拿兩套自己的衣裳給青杏換整齊。

    她們的運氣也是極好,這才走了一會兒,就遇見了一身破舊棉衣,急色匆匆而來的青杏,二人當即便將她給攔住。

    青杏見著這二姨娘跟端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靜兒,不禁防備起來,心道莫不是也要攔著自己,不許自己去見夫人麼?她正想著,便見二姨娘笑著迎了上來,「姐姐這是要往哪裡趕啊?」

    二姨娘說著,一面親暱無比的拉著青杏的手。

    這些年青杏雖然懦弱了許多,可是她究竟是個聰明的,見著二姨娘主動與自己親近,心下就有數了,只怕剛才翠仙得來的消息是假的。又看了看旁邊跟著的靜兒,她是端夫人身邊最信任的人,此刻卻跟著二姨娘一道前來,只怕是前面出事了。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王二福的屁股都快要翹上天去了,又是沒腦子的,定然是惹了夫人不快。

    青杏正猜測著,二姨娘又笑問道:「姐姐這是要去前面見十四奶奶麼?」說罷,她掃視了一身樸素且破舊的青杏,便拉著她朝著自己房間那邊去,一面說道:「十四奶奶來得急,也不曾先打發人通知一聲,所以大家也就沒顧得來通知姐姐一聲。」

    靜兒見二姨娘的舉動,知道她是要給青杏收拾打扮,因此也跟著配合著,二人連拖帶拉的,將青杏往二姨娘的房間去。

    二人身材差不多,二姨娘見青杏又穿得薄,便只直接拿了件外衫給她套在平面,又去取了一件裘子來披上,這便親自服侍青杏梳頭,那廂靜兒已經打來了水,給青杏淨面上妝。

    她們的舉動青杏並未阻攔,因為她也不想叫夫人看見自己那副落魄模樣。

    二姨娘跟著靜兒沒曾想青杏這般配合,所以那心中都鬆了一口氣,待一切準備妥當,往偏廳那邊去,二姨娘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老爺這個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從來是個有口無心說話直白的。」

    一太聽這話頭,青杏的心裡就更加的確定了,果然是將夫人惹了,所以才來想起來找自己的。她假裝不知,只問道:「老爺怎了?」口氣裡還頗有些擔心的意思。

    而聽到她的這口氣,二姨娘就更家的鬆了口氣,一面數落起王二福來:「還不是跟著你爹吃了兩口酒,所以到了夫人的面前就胡言亂語起來,所以姐姐我跟你說,這會兒你去了,可得替咱們老爺說說好話,咱們都是這個家裡的人,老爺若是不好了,那咱們算個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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