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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一百九十章 文 / 墨狂瀾

    阿加納塔似乎已經很適應做一個探子了,而且還每日津津有味的,直道天黑才回來。

    每日他回來,最先迎上來的便是他的妻子,可是今日卻過了垂花門,也不曾見到沙瑪瑤的影子,心裡本是有些奇怪的,不過隨之想到她也許今日忙,便沒來前面等自己吧。

    可是這到了花廳,獨見著容離,他這才有些不放心,朝著四周環視了一圈,「阿瑤呢?」

    「她說不舒服,我讓她早些回去歇著了。」容離說著,見阿加納塔那擔憂的神情,不禁笑了笑,「行了,有什麼事情明日在說,你先去瞧瞧她吧。」

    阿加納塔今日出去已經將那些突然在大都出現的各路人馬查清楚,是大秦陳家的舊部,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他們什麼來意,所以納塔覺得現在與容離提,也沒有什麼價值,因此聽到容離的話,頷首應聲下去,便直接回房了。

    可是才片刻的功夫,阿加納塔就折回身來了,而且是滿臉的急促,便是那步伐也沒有了往日的優雅。

    「怎了?」容離一見他那神色,心下就知道出事情了,當下想來想去也就只有沙瑪瑤,當即不由得擔心起來,「阿瑤怎麼了?」

    「她沒在房中。」阿加納塔回道,那房間和早上他們夫妻出來之時一樣,明顯的今日就沒有人進去過,所以他敢肯定,阿瑤根本沒有回房。他說著,一面急忙朝容離問道:「阿瑤今日到底是哪裡不對,可是有跟夫人提過什麼?」

    容離聽到他的問話,這才回過神來。沙瑪瑤自打跟自己住進這院子以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所以她是斷然不會一個人出去的。一面在想起她今日的舉動,除了下午做事情心不在焉之外,沒有什麼異常反應啊。所以只得搖了搖頭,一面安慰著阿加納塔道:「你先別著急,打發人先去外面尋尋。」容離說著,突然又想起今日沙瑪瑤與自己提過的事情,便朝阿加納塔問道:「阿瑤今日同我說,現在大都裡多了許多外來人,你可是知道他們的身份?」

    這有什麼關係麼?這是自己與她說的,一面回著容離的話道:「那都是大秦陳家的舊部,不過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聚集在大都的來意。」

    「陳家?」而且還是大秦陳家,這不正是寧安伯家麼?可是現在陳元贏毀了容斷了腿,也不知道在哪裡呢!至於那陳敏華,手也被傷了,她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將陳家的舊部都召集到大都來,在說陳敏瑤的話,那就更不可能了。不過只要想到鍾離玄樾前幾日還在這大都,而且跟著柳文洲來往密切,指不定這陳家的舊部當真是與鍾離玄樾有關係呢!

    見著容離一下沉下去的臉色,阿加納塔不由得謹慎起來,「夫人,難道這與陳家舊部有關係?」

    容離先前一直在想,柳文洲想要謀反,可是他手裡的人終究是實打實的燕國人,真的能為他所用麼?但是如果他跟著鍾離玄樾合作的話,鍾離玄樾大可讓陳家姐妹把陳家的舊部召集過來,這些人雖然是多年不曾正經上陣殺敵,可究竟是幹這一行的,比那些烏合之眾好的許多了。

    「也許鍾離玄樾根本沒有離開大都。」而皇宮裡的柳文洲,只怕也是假降的吧,就憑著今日常歡來自己面前炫耀的那些話。

    「不可能,屬下親自看著他走的。」阿加納塔自然是不信,何況他對自己的眼睛還是很信任的。

    「可是你卻沒有一直盯著四個城門口,他可以從東城出去,從西門進來。」容離當即便將他的話否定。一面想到柳文洲跟著鍾離玄樾的陰謀,頓時覺得此處也不安全了,只是這個時候自己才反應過來,只怕是要離開也晚了,而且也許沙瑪瑤就在他們的手裡,總不能就這麼走了。想到此處,頓時猶如身臨絕境,容離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那急火急燎的阿加納塔一眼,「你也不用出去尋了,也許一會兒信就來了。」

    她說著,穩穩的坐下來,臉上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慌亂。這時容離並沒有繼續給滿臉詫異的阿加納塔解釋,而是叫了一個侍衛進來,吩咐道:「你們都立刻隱蔽起來,在我沒有下令之時,都不要出來。」

    那侍衛聞言,也不問為什麼,就點頭執行,下去傳話。

    「夫人,這&8226;&8226;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阿加納塔仍舊沒有明白容離的意思。

    「咱們中計了。」容離就覺得,這常歡的計劃也太順利了。虧得先前自己還覺得她果斷呢!原來不止是她被那兩個男人騙了,連自己也被他們蒙住了。

    她的話音才落,就有一個小廝急色匆匆的跑進來,因為太過於慌忙,在門檻上絆了一跤。阿加納塔見此,不由得蹙起眉頭來,「慌什麼?」

    那小廝爬起身來,有些害怕的看了他一眼,方轉過頭朝容離稟道:「夫&8226;&8226;&8226;夫人,不好了,外面來了好多兵馬,把咱們的院子包圍了。」

    阿加納塔臉色不由得一變,在看容離卻是面無任何波瀾的端坐在椅子上,他這才反應過容離先前的話,那麼阿瑤與這件事情也是有關係的?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該做什麼便做什麼。」因為已經先一步猜到,所以容離也不是那麼的驚慌,而且她這人怪得很,真的遇到事情的時候,她還真的慌亂不起來,因為她清楚的知道,那樣只會讓即將發生的事情變得更混亂,所以必須保持著自己心態的淡然。

    那小廝本來很是驚慌,又是害怕的,可是對上容離那雙從容淡然的眸子,在聽到容離的吩咐,見主子都不當一會兒,那他也就更沒有什麼擔心的,所以那懸著的心也就放了下來,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

    阿加納塔卻是少有的急躁,畢竟現在沙瑪瑤生死未明,也怪不得他了。容離看了還站著的他一眼,「先坐下吧,中原有一句話,叫做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此刻的擔憂只會讓人變得更加的焦躁,既然如此,還不如靜靜的等著暴風雨來,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納塔聽到容離的話,這也才發現她連著說話的口氣都與平日一般,當真是叫人看不出什麼波瀾,心下不得不暗自佩服容離的這份從容,一面也按照她的意思,坐下身來。

    不過小片刻的功夫,就聽見馬蹄聲自外面的花園裡傳來,隨之便是晃眼的燈火,將那幽暗安靜的花園照得亮堂無比。進來的兩隊起兵分兩邊而站,一直排到花廳的門口,方各自朝後退了一步。

    一身玄色錦袍舉步走來的,正是柳文洲,他的臉上閃耀著無比絢麗的笑容。他的步伐很輕快,想來此刻的心情也很是不錯,應當就如同那行於雲端的感覺吧!

    柳文洲的身後跟著兩個貼身侍衛,顯然現在他對於容離也是有了防備之心的。但見他踏上台階,轉眼間便到了廳門口,目光正好對上端坐在廳中,那一臉淡然無比的容離。先是一怔,玄機揚唇肆意的笑起來,「在此之前,朕一直在想,你究竟哪裡值得我愛慕,不過看到你現在這副模樣,我心中便瞭然了。」

    這確實很像是柳文洲的開場白,不過讓容離意外的是,他竟然沒有過多的提宮中的事情,而是以一個『朕』便解釋了現在燕國的局勢。

    而對於這突然間的轉變,阿加納塔終究是沒有能適應過來,心裡到底是有些驚訝,不過他也不是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因此那表情還算是冷靜。

    容離眸中含笑,上下的掃視了他那身玄色的錦袍一遍,「這便是燕國的龍袍麼?」這話像是沒有打算柳文洲回答,所以她隨即又笑道:「恭喜你了,如願以償。」口氣裡帶著些嘲諷,「看來這燕國注定就是你的了,畢竟沒有人能有你這般,能狠心到殺妻來換取這如畫江山!」這個時候,容離竟然想起了他們的那女兒,好個可憐的孩子。

    不是含沙射影,也不是指桑罵槐,而是就這般指著他罵了,可是柳文洲卻還是沒有生氣,這便是愛一個女人和不愛一個女人的區別。對於心所愛的女人,便是她指責自己千般不是,都不會氣惱;可是面對不愛的女人,她便是對自己千般的好,也都怎看不順眼。

    他笑了笑,熠熠生輝的笑容生生的將這屋中明亮的燭火給比了下去,整間花廳裡,似乎所有的人都該被他的這燦爛笑容所籠罩。

    他舉步踏進廳,朝著容離走進,直道與容離兩步距離的時候才停下來。他雖然喜歡容離,可是卻知道容離心裡已經沒了他,尤其是現在容離在南黎住了那麼久,他可不敢保證她身上有沒有毒物,她又會不會給自己下毒,所以柳文洲便停了下來。

    而且這個距離看她,已經更清楚了。

    比上一次離的更近,這一次看得也理所當然。哪怕現在她的模樣變了,可是她卻還是她,哪怕她現在已經嫁作人婦,可是她還是她。所以柳文洲以為,只要要自己與她在多相處一段時間,他們之間的那些感情定然也都會猶如潮水一般的湧回來。想是有些望的忘情了,忘記了此刻的場合,他忍不住的輕輕喚了一句:「阿離!現在你真的就在我眼前麼?」他的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與小心翼翼。若非不是現在他身後那緊緊跟隨的侍衛,阿加納塔實在是不敢相信,他會是那個殺妻奪位的叛賊。

    也只有容離能理智些了,面對這樣的溫柔細膩,她的笑容依舊很是端莊溫雅,絕對沒有半分被感動到的跡象,兩頰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我是容離,不是莫離,你也不是當初兗州那個秀才了。」

    她的聲音像是細細柔柔的流水一般,輕輕的從柳文洲的心頭流過,將他心中那些深深埋藏著的感情煽動而醒,可是她的這話卻也在提醒著柳文洲此刻各自的身份!這便像是一盆涼水,狠狠的澆滅了他心中那團情意綿綿的火種。柳文洲的臉色瞬間一變,那種反而叫容離更加熟悉的陰鷙又籠罩了上來,他冷厲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容離,「我不管你願不願意,可是以後你便是朕的女人了。」他說著,一面強調道:「現在朕有了這燕國的萬里江山,商家還算什麼?他商墨羽拿什麼來跟朕比?」

    聽著有些以江山為聘的意思,這若是前世在小說裡聽到的時候,容離是多麼的羨慕那個女主角,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現在自己的身上之時,對於這個男人,她只能送他三個字『神經病』!這般瘋狂的舉動,如何作好一國之君?所以聽到了他的這話,容離甚至是有些不屑,便是神情裡也沒有任何的掩飾,「江山易得,卻是難守,待你坐穩了,在來與我說這般的大話吧!」

    她這是看不起他!這麼赤果果的看不起!

    柳文洲第一次被她激起怒火來,只是看到了那雙晶亮從容的眸子,他最後還是生生的將這怒火給壓了下去,深深的吐了口濁氣,方朝著容離瞪了一眼,「終有一日,你會知道我比那商墨羽強!」

    容離這時卻幽幽的吐了一句:「我的夫君不需要是強者,我要的不過是一個平平凡凡的夫君罷了!」顯然柳文洲這位新皇是不合格的。

    柳文洲冷冷的哼了一句,正欲說個什麼,這時突然進來一個幕僚,也不知道在他耳邊說了個什麼,那柳文洲的臉色便變得嚴謹起來,隨之吩咐了左右的侍衛,看好容離等人,這便匆匆的帶著一對人馬與那幕僚走了。

    然他這才走不到半住香的功夫,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她的出現,更加的讓莫離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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