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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一百六十三章 文 / 墨狂瀾

    張嫂子舔了舔唇,有些想伸手去扶沈夫人,可是她的手才碰到那沈夫人,沈夫人就慘叫起來,嚇得她急忙將手縮回,慌忙的推開,不想卻絆到身後的翠娘,母女倆一個蹌踉,齊齊的摔倒在院子裡。

    此刻的情況是趙嫂子沒有預料到的,一面看了看沈家垮掉的牆,又瞧瞧這院子裡的凌亂,尤其是這沈夫人還受了傷,又是上了年紀的,這腰說不定沒得治了,這輩子就躺在床上度過餘生也是說不定的,因此覺得在留在沈家也佔不到什麼便宜了,反而孩子們得跟著照顧沈夫人呢!

    如此一想,那還不如都回家去,沈夫人是張家推到的,他張家的服侍就好了,自己沒必要趟這渾水,因此朝著幾個孩子招手,將他們喚到身邊來,一面朝著沈掌櫃道:「那個家裡還有事情,我們便先回去了,你們這裡有什麼事情,儘管叫一聲就是了。」她嘴巴說得十分客氣,可是眼下本就有事,而且還是他們招來的,可是這趙嫂子就打算這麼拍拍屁股走了。

    可是沈掌櫃又有什麼法子呢!只能任由著她走了吧。

    而趙家的這一走,院子裡便也清淨了不少。那姓張的見趙家的走了,心裡不禁將她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遍,心道分明是你姓趙的把我喊來的,這會兒倒了牆砸了人,你倒是走的乾淨,留下我來擦屁股,這天下哪裡有這樣的好事。因此便也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招呼著孩子們,叫翠娘扶起自己來,也不跟沈夫人夫妻打聲招呼,便要走了。

    還沒等沈夫人開口,張家的兩個孩子便站著不動,眼睛還看著屋子裡站在窗戶前的慕容跟月下,「我們身上的東西我們還沒拿到呢!娘你先回去。」這番理直氣壯,好似月下們的東西本來就是他們的一樣。

    沒有最不要臉,只有更不要臉。先前容離還以為這趙家的老娘子夠是無恥不要臉了,可是她的這些孩子,可謂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沈掌櫃聽到這話,滿臉尷尬歉意的看著容離,「離夫人,真是對不住了,竟然給你們添了這麼多的麻煩。」

    說來也是,莫離花錢住店,店坍塌了,然後住到他家裡來,而且日日付錢,在有那外鄉人一事上,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那沈掌櫃終究是欠了她人情的,還有今日去買米,都是這容離出的錢,想來這個時候,她家的那馭夫也快回來了吧!

    在看看這院中的一切,哎!沈掌櫃的歎了一口氣,看了看那正扯著張嫂子家兩個不願意走的孩子,便道:「張嫂子,你看看這怎麼算?」

    張嫂子一愣,卻是裝起傻來,「什麼什麼?我正忙著教訓孩子呢?沒瞧見麼?」

    她的這態度,顯然是不想理會被她推傷了的沈夫人。

    沈夫人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是這個態度的,當即便坐在地上罵去沈掌櫃來:「平日與你說,這婦人是個沒良心的,你偏不信,她說什麼你就信,這下可好,好好的瞧瞧這副嘴臉。」

    沈掌櫃一臉的羞愧,想起往日斷斷續續借給這張家的銀子,怕是有七八十來兩了,這夠一個五口之家過兩年之久。眼見著老妻現下被她打傷了腰,她竟然還厚著臉皮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沈掌櫃便是脾氣在怎麼的好,可面對這樣的事情,也被她氣得不輕。無奈他沈掌櫃又從來都是個講道理的,這眼下跟著張嫂子這樣不講理的說起話來,竟然是十分的費勁,無言以對,一張老臉憋得通紅,最後竟然只結結巴巴的擠出一句話來:「你···你修得這樣不講理,趕緊去請大夫來。」

    張嫂子一愣,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我請大夫做什麼,哪個都好好的。」

    「你是好好的,可是我家老婆子。」沈掌櫃真的沒有想到,這張嫂子竟然如此不要臉。

    卻是聽張嫂子母鴨般的聲音哈哈的笑道:「你家老婆子要找大夫,自然是你自己去找,憑什麼要我一個無關緊要的旁門外姓去請?我看你是老糊塗了吧!」

    「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婦人,明明是你把我推到的。」沈夫人也氣得有些喘不過氣來,臉也憋得通紅。

    「誰說是我推的,哪個看到了。」她一面說著,朝著自家的孩子們問去。

    孩子是她自己生的,自然是聽到她的話,一個個都說沒有看到。

    沈掌櫃只得指著容離還有屋中跟著兩個孩子站在窗戶邊的瑛姑姑看去,底氣十足的說道:「她們可是看見了的,看你如何狡辯。」

    「哼,她們住在你家,受著你這個官老爺父親的恩惠,你說什麼她們自然是應著。」張嫂子不以為然的,一臉市井無賴,「我說沈掌櫃的,你兒子雖然在外面做官,但你也不能這麼冤枉我們平頭老百姓吧!」那趙家的雖然知道,不過這種事情她們是不會攙和說個什麼的,因此張嫂子也不擔心他們家會亂說什麼。

    叫她這麼一說,沈掌櫃的就是渾身有嘴也說不清楚了,尤其是這張嫂子竟然把他兒子扯了進來。

    正是這個時候,去買米的央良回來了,看著亂哄哄的院子,還垮了牆,又見沈夫人坐在地上,在見那一臉刻薄相貌的夫人,大概已經曉得是什麼事情了。「夫人沒事吧!」他一面將一整袋大米放回堂中,然後出來問著,不過那眼睛卻冷冷的看著那張嫂子。

    張嫂子曉得他是住在沈家的客人,又見他扛著來的那一袋東西,定然是大米,頓時兩眼放光,腳步不由自主的朝著堂屋走去,卻被央良給攔住了。

    她這才頓住了腳步,回頭笑著跟沈掌櫃說道:「這麼多米,你們家吃得完麼?」

    沈掌櫃沒想到她變臉竟然這麼快,只是還沒等她開口回話,沈夫人朝她呸了一口,「吃不完餵狗也輪不到你們嘴裡。」

    張嫂子聽到這話,分明就是在罵他們狗也不如,當即也不在陪著笑臉,而是打量著那央良,又看看院子裡除了那沈掌櫃,便是那個離夫人,跟著傷著了的沈夫人,在就是那個瘦的跟猴子似的小二,一面看了看自己家的五六個孩子,哪一個都是厲害的,因此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她就像是瘋了一般,一把上前去將央良抱住,然後朝著自己家的孩子們喊道:「去把堂屋裡的米拿回家去。」

    張家本來就窮,夫妻倆又都是好吃懶做的,有錢的時候撿著好的吃,沒錢的時候連玉米棒子面也吃不著,便是這幾天,夫妻兩沒法出去做活,所以吃的也是紅薯罷了。因此現在這孩子們聽到孩子米,一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似的,一擁而進。

    她的無恥大家已經見識過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動手搶。

    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去抱著央良。

    央良不是漢人,不懂得非禮這麼一回事,更不知道那男女授受不親,更不會不打女人。

    尤其是有個阿上在前,所以打女人跟打平常人沒有什麼區別,只要他們覺得該打的,就絕對不會手軟。

    所以,張家的孩子才抬起腳步,就聽到一聲慘叫,等眾人反應過來之時,但見央良身邊已經無旁人,反而是院外的稀泥裡,躺著個婦人正呻吟著。

    幾個孩子都傻眼了,連著沈掌櫃都也呆住了。

    齊齊朝著央良看去,央良大概也從他們那眼神中讀出了什麼,摸了摸鼻子,冷冷一哼:「女人怎麼的,不是我媳婦不是我阿娘,誰惹我就揍誰!」他說完,目光討好的對上莫離,又補上一句:「還有我家夫人。」

    那張嫂子究竟不是什麼千金之身,這一摔雖然是打著人了,可是卻也能爬起身來。容離是曉得這婦人什麼心思了的,只怕那心裡正高興央良這一摔呢!她正好要賠償呢!因此沒有等她開口,便走過去看著沾滿了稀泥的張嫂子說道:「你若是想藉機討要什麼,那一會兒你們一家就會被倒塌下來的房屋砸中。」

    她的聲音很柔,聽得人心軟軟的,可是這話在耳裡,卻是怎也不中聽。不過這張嫂子只是愣了一下,就笑得牙齦也出來了:「你糊弄誰呢!殺人是要償命的!」

    「你沒聽清楚麼?是被倒塌下來的房屋砸中的。」容離給她糾正道。見她不為所動,便又淡淡一笑:「我們可不是沈掌櫃。」

    張嫂子想到剛剛那個男人怎麼把自己甩過來的,她也還沒弄清楚,所以在聽到容離的這些話,還是有些心虛了。一面抬著頭偷瞄了那央良一眼,見他正凶神惡煞的看著自己。心想這些人來路不明,也不知道以前是做什麼營生的,所以還是不敢招惹,因此最後還是咬了咬牙,自己起身來,喊著孩子們就這般走了。

    沈掌櫃的哪裡還敢讓她賠什麼醫藥費,只巴不得她這瘟神趕緊把那些熊孩子帶走就菩薩保佑了。所以見她們走了,這便要請央良了幫忙抬沈夫人進屋子去,然後自己去找大夫來,可是他才轉個背請央良,那沈夫人已經站起身來了,一面看著身上的泥土,眉頭蹙得深深的,口中絮絮叨叨的罵著沈掌櫃,又罵那張嫂子一家子。

    鬧了幾乎一個上午,央良這才弄了些前面店裡的木板來把破牆擋住,聽說前面有人家殺豬,便又去買了二十來斤肉,本來是準備豐盛的吃一頓,不想那天又開始下起雨來,先是小雨連綿,後來便逐漸的大了起來,雨前幾日一般。

    這雨又下起來,糧食也不敢在亂吃了,所以大家也只是隨意的吃了些,便早早的各自回房間了。

    沈掌櫃還在被沈夫人罵,終究是受不了,便去跟著小二和央良擠一間。

    而容離這屋子裡,兩個孩子還在興致沖沖的說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容離便問道:「要是哪一日,你們也被這樣無力難纏的人遇到,怎麼解決?」

    那慕容搶先開口道:「自然是直接揍她一頓,而且絕對不能手軟,要狠些,讓她一次就怕自己,以後就不敢在來胡鬧了。」

    容離點頭,這樣也算是個辦法,只是不是一切都能用拳頭解決的,所以容離並不是太贊同兒子的這個方法。只向月下看去,「月下你呢?」

    月下蹙著眉頭,顯然沒有想好什麼萬全之策,只是見阿娘問了,還是開口說道:「如果可以話,就不要跟這種人接觸,可是實在是遇到了,那麼從一開始,就該讓她知曉,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她雞蛋我是石頭,如果她能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那就不會來雞蛋碰石頭,自尋死路了。」

    「怎麼讓她知道?」容離問道。

    只聽月下說道:「她要是無賴,我就比她無賴,她要是賢良,我就比她賢良。」她說著,然後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容離:「阿娘這樣可以麼?」

    「還行吧!」雖然都不大滿意,不過容離還算是欣慰的,最起碼他們有這個意識,以後不會隨便被人欺負。一面又忍不住的想起自己的性命熬不了多久了,看了看兩個孩子,便又道:「你們繼續想,想好了明天晚上在跟阿娘說。」顯然,是要把這個當作是作業了。

    瑛姑姑一直沒插嘴,等兩個孩子安然入睡以後,這才朝容離道:「少爺跟小姐年紀都還小,夫人你何必逼得這麼緊,何況現在咱們這條件。」

    「就是現在這條件比不得家裡,才更不能讓他們這樣閒著,何況人生還很長,這樣的人,這樣的事情,他們總是會遇到的,總不能一直讓身邊的人幫忙解決吧!」容離也知道,該讓兩個孩子過得輕鬆些,可是她擔心。擔心自己去世之後,孩子會被接回商家去,所以現在多認識各種各樣的人,對他們以後到了商家也能有些用。旁的不用多說,這察言觀色最起碼能懂吧!

    瑛姑姑歎了一口氣,沒在繼續說什麼,而是擔心起這大雨來,「這天若一直是這樣,這小鎮子怕是也熬不了多久。今日我聽人說鎮子後面的山上,垮了不少地方。」這小鎮子就在山下,若是那山真的垮了下來,那麼足以將這個小鎮子給淹沒了。

    她這麼一說,莫離也擔心起來,「若不然若是明日雨勢小了,我們便走吧,這雨反正總不能整個燕國都在下吧。」總是能走出這片大雨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只是這雨一下,道路都淹沒得差不多了,便是那官道上額也是寸步難行,所以這走還要從長計議。」

    這雨確實是挺大的,道路上積水了也是正常的,不過既然馬車不能過,那麼這船能走吧?只是這小鎮四周沒有什麼大些的河流,平時本就用不上船隻,而且現在這些地兒還沒烏篷船,能躲雨的怕都是大船隻吧!可是大船隻哪裡能在這樣的淺水之上行走。所以想來想去,只能是自己做只竹筏,然後在建個蓬子吧!

    兩人說著,又提起了從前的許多事情,還有現在娑羅那邊的事,因此極晚了也沒睡著。

    突然,瑛姑姑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來,容離下意識的朝著窗戶那邊看去,一面仔細的聽著外面的聲音。這不聽不要緊,仔細聽起來,發現外面除了這雨聲,竟然還有人腳步聲音。

    可能是對方沒帶著燈火,所以踩在水窪裡了吧!若不然就憑著這麼大的雨聲,是足以將對方的腳步聲掩飾而去的。

    這時,瑛姑姑已經麻利的穿好了衣裳從她的『小床』上跳下來,輕輕的開門到了堂中。卻見央良已經在了,正朝著她打著手勢,指著廚房那邊指了指。

    果然,人已經到了廚房門口了,正在從外面用刀子撬門栓,想必那手藝不算熟,所以動作弄得有些大,如果不是有這雨聲掩飾的話,只怕已經被人發現了。

    這個時候來,目標是廚房的,只怕是今日那看見了央良扛著米進來的張家人吧!瑛姑姑隨之又想到張家那幾個孩子白日裡都在打著少爺跟這小姐身上的衣物。有道是上樑不正下樑歪,所以不禁擔心起來,那些孩子不會這個時候也跟著來偷東西吧?

    想到此處,給央良做了個手勢,便急忙回了房間。

    在說容離這邊,那瑛姑姑剛走,外面就有人用削尖了的竹竿那捅窗戶,容離驚了一下,鞋子也沒船便急忙起身來,朝著窗戶旁走去,見著在窗戶那裡進進出出的竹子,心道外面的人恐怕不只一人吧!他們這般做,莫不是想將窗戶捅壞,而直接從窗戶進來吧?可是這這種小院的窗戶都不算大,比不得大戶人家的那窗戶大,大人恐怕是不夠翻進來的,因此便懷疑外面的人是小孩子。

    而這半夜三更,不畏大雨而來的,只怕是趙家的那些孩子吧。一面回頭看了看自己兩個睡得甜甜的孩子,心中忍不住的歎了一口氣。現在都是什麼世道,大人生出歹心來就好了,這些孩子卻也這般。

    ------題外話------

    今天爺爺出院,所以就更五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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