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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一百五十五章 既生男 何生女 文 / 墨狂瀾

    對於李秀才跟著那兩個媽媽的爭執,莫離倒是好耐心的候著,也不知道他最後是怎麼說服那兩個媽媽的,不過總算是把他的那大女兒給帶到了莫離的面前來。

    李家娘子先前見他將兩個媽媽挽住,還以為他是回心轉意,不賣女兒了。可這還沒等她高興一番,就聽到一個晴天霹靂。李秀才上前來一把拽住她,就往莫離面前塞去:「兩個,夫人稍等,容小生在去把另外兩個女兒帶來。」他說著,便回頭朝著自家屋子去了,腳步裡帶著說不上來的歡快。

    原本圍觀的眾人見此,一時間這目光都朝著莫離這一方齊齊聚過來。人群裡先有人反應過來,滿臉的驚詫:「哎呀,這個李秀才瘋了,竟然是老婆女兒一起全賣了。」

    「賣了好啊,得了銀子到了大都,另外說一門媳婦,若是走了狗屎運,說不定還能成為什麼郡馬爺呢!」這人顯然是在看侃調。

    可是李家娘子的臉色卻已經猶如死灰了,她呆滯的看著前面看不見面兒的賣家,只是瞧她身邊跟著這四個容貌姣好,衣衫又精緻美麗的丫頭來看,向來定是出生大戶人家的,可是卻不解她好端端的買自己一家做什麼?最重要的是這孩子們沒了父親,以後豈不是要受人欺負麼?想到此處,李家娘子心裡就一陣難受。

    李秀才很快就出來了,一手拉著一個女兒,確切的說應該是直接拖出來的。

    兩個小姑娘早就知道姐姐被賣,所以嚇得不輕了,眼下見父親也要把他們賣了,忍不住的哭起來,只是礙於父親的威嚴,又不敢哭出聲音來,怕到時候又挨上一頓暴打。

    因為專業是人販子,所以莫離一般出門的話,都會讓丫頭的身上帶著事先寫好的賣身契,有死契跟著活契。莫離見李秀才把人帶到跟前來,似哈巴狗般的眼神打量著自己,想來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拿到那五十兩銀子了。示意了知香,讓她把賣身契拿出來。

    知香取出賣身契來,遞上去給李秀才:「李先生也是讀書之人,想來就不用我重讀一遍了吧,你仔細的看清楚了,在簽字畫押。」

    李秀才掬著身子接過知香手裡的賣身契,心道也不知道她們是什麼出生,竟然一個丫頭也長得如此美貌,而且這動作還如小姐一般的優雅著,家裡這些不成器的賠錢貨給她們買過去,可真是好福氣啊。大致的掃視了一遍,便笑著道:「行。」說著,急步匆匆的跑回家去拿筆出來,在舌尖沾了些口水,就將自己的大名寫上。

    因為是死契,所以沒有一式兩份的必要,知香結果他簽好的契約,恭敬的給莫離遞了上去,「夫人。」

    莫離瞟了一眼,清淺的聲音從紗帽裡緩緩流出來:「給他銀子,從此這四人與他各不相干。」

    知香把銀子遞了上去,柳秀才兩眼像是頓時冒著星光一般,愛不釋手的將銀子在手裡上下的看了一會兒,才給藏進懷裡去。他可這一輩子都沒有一次見過這麼多銀子,因此現在還有些不敢相信,這些賠錢貨竟然賣了整整五十兩銀子。

    李家娘子被知了等人喚,這才醒悟過來,淚眼婆娑,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歡喜的李秀才:「相公·····相公真的把我們母女四人賣了?」

    這銀子拿了,契約也簽了,她才來唧唧歪歪的,所以李秀才頓時生出一絲不耐來,「你個沒出息的娘們,誰是你相公,趕緊帶著你的三個賠錢貨跟你主子去。」

    雖然李秀才平時沒少折騰她們母女三人,不過那時雖然打罵,可究竟還是一家子的人。而現在,他一句『誰是你的相公』,便叫李家娘子墜入了深淵去。眼淚抵也抵不住的往外流出來,「相公,妾身哪裡對不住你,你竟然將我們母女這麼賣了去········」她已經從娘家嫁入李家,如今自己的相公不承認她是李家的人了,那以後她算個什麼身份?自己遭世人恥笑也就罷了,可是女兒們以後如何嫁人?難道要背上一個野種的名聲麼?

    「你這沒出息的臭娘們,還好意思說,不能為我李家延續香火就罷了,這些個賠錢貨還一個接著一個的生,若不是看在你們最後能賣到五十兩銀子的份上,看我不打死你。」李秀才見她還一口一口的喚著自己相公,不由得心生出煩躁來。

    他這話一出,三個女兒都嚇得縮在一處,因為以往這個時候,父親該開始動手打她們了。

    莫離看著坐在地上抱作一團的三個姑娘,突然覺得其實自己還是幸運的,雖然莫長卿也不是個好東西,不過他最起碼沒有動手打過自己,也不會這麼犯賤的罵人。

    知畫跟著知了兩人,都沉著臉,但是沒有莫離的指示,她們也不敢開口,只是這眼神若是能殺人的吧!那李秀才已經被她們倆凌遲百遍了。

    李家娘子聽到這等話,到底是有些心灰意冷起來,忍不住的數道:「我自從嫁到李家來,嫁妝如數是交給交給相公,上伺候雙親,下照顧小的,至於四兒,都是他的命薄,這卻怨不得我,你難受莫非我就不難受了?」提起意外溺水生亡的兒子,李家娘子心中更是難過,哭了一會兒,又繼續言歸正題道:「這些年來,你只管讀書,一心一意的要考個什麼舉人,我也是十分支持你的,家裡大小事務一肩挑起來,就是帶著閨女們餓肚子,也絕對不會讓你手裡斷了銀子。可是你現在卻如此無情無義的過河撤橋。」

    李秀才身邊大部分讀書人,要麼就是有家底的,有麼就是娘子能賺錢能吃苦的,哪裡像是自己這個媳婦,賺來銀子都花在那幾個賠錢貨的身上了,現在見她反而還數落自己,終究是有些沒忍住,上前狠狠的朝她踢了一腳:「你個賤人,自己沒出息,反而數落起我的不是來了,當初真是眼睛瞎了,才娶了你這樣一個賤婦!」

    莫離早就等著他動手的,所以一直不讓知畫知了開口。又被李家母女的哭聲吵得頭昏腦脹的,揉了揉眉心,聲音有些懶懶散散的,「李秀才,這娘子已經是我的家奴了,你隨意的動腳,這是個什麼意思?」隨之朝著知畫吩咐道:「去看看有沒有踢傷哪裡?」

    知畫早就迫不及待了,聽到莫離的吩咐,猛然的反應過來,急切的蹲下身去,朝著李家娘子背部摸過去。

    原本還沒覺得有多疼的,可是這知畫的手才放到上面去,那李家娘子就一聲慘叫,聲音痛苦得死去活來的。四周的人瞧她那樣,也不像是個裝的,而且她為人向來老實,因此大家都朝著李秀才看去。

    見知香收了手,地上的李家娘子還痛得死去活來的,知了便開口質問起來:「李秀才,你從前要怎麼動手,那是你自己家的事情,可是現在人已經賣給了我們夫人,你竟然還當街動手,把人打成了這個樣子。」

    李秀才被大家盯得一陣臉紅,不過這個女人他又不是第一次打,她都跟個沒事人一樣,這次定然是故意裝痛叫自己難堪的,有些惱羞成怒的衝上前去,二話不說的又朝著李家娘子踢去:「你個賤婦,還敢給我裝。」

    被他一碰到,李家娘子的慘叫聲更大了,幾個女兒都嚇得臉色蒼白,卻無一人敢出來阻止他。

    還是知顏示意阿上過去把他拉住。

    人群裡不知道是誰驚恐的喊道:「吐血了,吐血了!」

    大家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朝著李家娘子看去,只見的她的口中吐出大口大口的鮮血來,李秀才見此,這才有些心慌起來,掙脫著阿上的手,想要跑回家去。

    「李秀才這是做什麼,把人打成重傷就想跑了麼?」知了卻已經上前,攤開手臂將他攔住。

    「···不是我,是那賤婦冤枉我的。」李家娘子那一口血,實在是把他嚇得不輕,說起話來也不連貫了。

    「她冤枉你?這早不早,晚不晚的,偏巧你踢了她,她就吐血了,李秀才怎也是飽讀詩書的,那倒是給我們大家解釋解釋,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想什麼時候吐血就吐血?」知了本是恨透了他這一類人的,當即自然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李秀才被知了的話一堵,越發的驚慌失措了,人群中有好事者的開口,「去報官!」

    報官?這還了得,他堂堂一個秀才,若是惹了官司,就算是上面有意包庇,可是到底給留下了這麼個不光彩的痕跡。所以他當即就想到了私了,急忙放下姿態來,朝著知了好聲好氣的開口道:「姑娘····小生也不是故意的,何況一個婦人,這又何必鬧到官府上去呢!不如,不如我給幾十個銅子,抓一副藥與她吃了就是。」

    「哼!」帷帽下面的女人冷冷的瞧了過來,雖然隔著那一層黑色的薄紗,可是李秀才依舊能感覺到裡面的冷意。

    知畫冷笑一聲:「幾十個銅子?李秀才未免也太決斷了吧!這都已經吐血了,你竟然想幾十個銅子就打發了,不要忘記了,我們夫人是花了五十兩銀子從你手上買來的四個人,往最低了的算,這娘子也是值十兩的,我們夫人還指望她早些把這錢賺回來,可是卻給你大城了重傷,藥費且不算在裡頭,便是這找人照顧她,請大夫出診,還有這誤工費,種種加起來,早就超出了那十兩銀子。所以我說,咱們還是上官府去,讓官老爺來做主。」

    不能上官府!自己雖然是秀才,可是對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說不定跟著官老爺還有些交情呢!所以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這個無權無勢的,所以李秀才只得咬了咬牙,拿出十兩銀子來,「求夫人跟著姑娘們大人大量,高抬貴手,饒了我吧,這····這十兩銀子就算是我賠的傷藥錢。」話是那麼說,可是那遞銀子的手,伸出去又收回來,收回來又伸出去,反反覆覆好幾次,看得旁人不禁好笑起來。

    拿去多少,就該吐出多少來!莫離看著他那肉疼的表情,眉頭蹙了蹙,突然開口道:「不要你陪一分銀子,我自個兒去請大夫來出診,她被你打成什麼樣,你就自己把自己打成什麼樣,可好?」

    「好,好!」只要不要自己的銀子,怎樣都好,所以這李秀才想也沒想,便急忙應了。似乎還怕莫離反悔似的。

    知畫心中最是有數李家娘子為何被踢一腳就吐血,所以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痛快起幾分來。

    「既然如此,大家做個證,這大夫我也不親自去找,哪個好心人去走一趟,免得到時候有個差池,李秀才不認了。」莫離這才說著,已經有熱心人舉手應了。

    李家娘子給人扶起來,到旁邊的茶攤上坐下,那邊知香已經去收拾了一張桌子,莫離也坐下身來。那三姐妹倆,終於是回過了神來,都一個個的朝著她娘靠去。

    沒多大的功夫,郎中就來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李家娘子的病狀說了出來,「這位嬸子斷了兩根肋巴骨,舊傷不論,就是這新傷也重的很,各位莫要在耽擱,若不然的話怕是要出人命的。」

    此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朝李秀才看去。李秀才早就嚇得一身冷汗了,別的不說,就是那斷了的兩根肋巴骨,也夠嗆的。當即瞄著形勢不對,便要跑。

    可是他一介書生,這腳步哪裡有阿上他們的快,何況又有那麼多人,怎由得他跑。

    被抓到莫離的跟前來,李秀才已經是滿臉的冷汗了,說話也不大利索,只是總體意思就是要讓莫離饒了他。

    莫離對他的狗命確實不感興趣,只是想把那五十兩銀子拿回來罷了。知香深知莫離的意思,便開口主動打起圓場來:「也罷了,你方才也聽說過娘子要馬上醫治的,她的傷勢那般的嚴重,這醫藥費,恐怕得由李秀才來支付了。」

    他支付?這不是個無底洞麼?剛剛大夫也說了,就是那兩根傷了的肋巴骨,只怕就這傷藥也要吃一年半載吧!他哪裡養得起,不如一次與她們割乾淨的好。只是自己身上現在就這五十兩銀子了,而且還是剛剛賣她們得來的,若是就這麼賠給她們,到底是有些不甘。

    可是,若他不賠銀子的話,那麼就只有兩個下場,要麼送官去蹲大牢,要麼就是打成重傷,兩樣他都受不起,所以,也只好把這銀子交出去了。「我····我哪裡支付得起,這五十兩銀子你們拿回去給她醫治,可行?」一面顫抖著雙手,把那還沒焐熱的五十兩銀子交出來。

    莫離卻是不表態,顯然是不答應。

    李秀才這不禁慌張起來,朝李家娘子求了起來,只是那李家娘子還沒說上半句話,就暈了過去,所以他只好去求三個女兒幫忙說好話,可是他這才朝著三個女兒看去,就把女兒們嚇得花容失色的朝著知畫知了身後縮去。

    莫離看了看這天色,花費在上面的時間也夠久的了,早沒了心思與他玩下去,因此便示意知香去收了銀子,以後就真的各不相欠了。

    見她們收了那五十兩銀子,李秀才懸著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莫離讓人打賞了那郎中一些銀子,讓人裝模作樣的跟著去開藥,阿上把馬車趕過來,知畫扶了她上去。回頭看著四周已經散了的人群,那李秀才此時在茶棚邊的影子特別的扎眼,忍不住的朝他冷笑起來:「自作自受!」

    一旁的知了也道:「作繭自縛!」

    那知顏也不知道來了什麼興致,配合著她們倆跟著罵了一句:「自討苦吃!」

    她的夫君跳上馬車,拿起馬鞭,也道:「自食其果!」

    那茶棚的老闆聽著她們一系列罵人的話,在看看此刻銀子與人都沒有的李秀才,猛然的反應過來,看著他不禁搖頭歎道:「竹籃打水一場空啊!」

    那李秀才呆呆的站在旁邊,一臉的木然,心裡只顧著心疼那五十兩銀子,又後悔早知道不要去動手打人!

    只是一切都追悔莫及啊!

    在汾城待了五六日,這邊的鏢局開張了,莫離才帶著人回南黎去。其中自有那李家娘子,不過現在瑛姑姑稱呼她為周娘子了,至於那三個女兒,改了名字叫福蘭,祿蘭,壽蘭,取義福祿壽。

    回了家裡,亞目跟著阿蘿出去走鏢,倒是覺得清淨了不少,可是慕容那小子卻是越發的惹人嫌棄。所以莫離一回來,首要的任務是就是狠狠的揍他一頓。

    「你我親娘麼?」哭過之後的慕容也不走,就坐在莫離的書房裡,哀怨的眼神隨著她在房間中來回穿梭的身影。

    「顯然不是,我不可能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來。」莫離才去南黎幾天,這小子就捅了七八個簍子,這也就罷了,他竟然去搶月下的點心吃,這是一個兄長的所作所為麼?

    聽到阿娘的話,慕容竟然也不還嘴了,反而是認命的歎了一口氣,可是隨之一想,又覺得心裡不舒坦,抬起頭來,精神奕奕的朝著莫離喊道:「你不公平,一碗水不能端平,同樣是撿來的,你憑什麼對月下好,不對我好?你這是重女輕男還是怎的?」

    莫離見他突然間來了士氣,不由得瞥了一眼:「就是重男輕女,你實在是要抱怨,就抱怨自己為什麼不是惹人疼愛的小姑娘吧!」

    「哼!」慕容挺著鼻子冷哼一聲,裝作一副深沉的小大人模樣,負手從莫離的書房離開,「果然,唯女子小人難養也!」才出來,就遇見早在外面候著他的兩個小丫頭。

    其中一個梳著包子頭的小丫頭上前來請安,看著他的臉色不好,便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少爺,您沒事吧?」

    「少少少,少你個大爺的,都一邊待著去,這世界上就是你們這種女生物最討厭了!」他吼了一聲,便繞道從沒有丫頭的地方離開,心中依舊忍不住的感歎:既生男,何生女?

    書房中的莫離,不是沒有聽到慕容的咆哮,只是他是個男子,莫離不能縱容他跟月下一樣,尤其是自己現在的日子已經不多了。拿起那封兩日前送來的密信,打開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月沉國竟然易主,取而代之的是個女君王。

    這位女君王不必用腦子想,莫離也知道是誰。只是就她一個人,定然不能成次大事的,所以只能說明一件事情,他的毒解了。莫離的心跳不知道怎的,一下子跳得急促起來。

    他好了,那會不會開始找自己?不過隨之莫離又開始否定了,他若是真心的想找自己,早就開始找了,而不是去幫月酌謀那月沉國的皇位。

    不過莫離倒是聯想到一件事情,這月沉國的王上是個女子,有了這個先創,那麼燕國呢?常歡公主是不是也該登基了?

    鏢局的生意比莫離預算的還要好,於是莫離比以前更忙了許多。

    時隔三年,白扇第一次來見主人,雖然沒有半點與夫人直接有關的消息,不過他卻意外的查到了瑛姑姑的消息。「燕國與南黎邊境,新開了一家鏢局,瑛姑姑在那鏢局出現過。」

    商墨羽醒來第一件事情,就是尋她們的下落,可是卻是無果,如今聽到白扇的話,總算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她們現在的主人,聽說是個及其美貌的女子,只是她一頭的銀髮,而且相貌與夫人也不一致。」他的聲音有些小,因為剛剛給了主子一個希望,隨之又潑下一盆冷水。

    商墨羽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的波瀾,而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兩年前,你給公孫笑送去的一味藥,聽說吃多了,不止是人的容貌會變,而且頭髮也會變。」

    「啊?」白扇一陣,隨之一陣欣喜猶如狂風一般席捲而來,佔據了他整個人。

    ------題外話------

    最近時間不穩定,所以造成了更文字數不穩定,時間不穩定,希望親們諒解一下,不要因此就嫌棄我,那樣就太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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