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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家族譜 第一百二十五章 文 / 墨狂瀾

    莫離這才回來,柚子就湊了上去,笑嘻嘻的與她說道:「姑娘,今兒奴婢們都收了不少東西,要不要上繳啊?」

    「嗯?」莫離聞言,回頭朝她身上打量而去,卻將她那揚起的手腕上掛著一條珊瑚手鏈,瞇著眼睛看了一下:「這成色倒是不錯嘛?」一面往那宋敏兒所居的廂房那邊看去:「還是個小富婆兒?」

    「這個大概能賣多少銀子?」柚子聽見姑娘的話,就曉得這珊瑚手鏈是真的了,不禁愛不釋手的摸了起來,嘴角都快笑歪了:「是挺有錢的,整個長生閣,想來就是姑娘您跟姑爺沒收到東西跟著銀子了。丫頭們還要奴婢的問你,要換回去不?」

    「你們腦子沒事兒吧,既然是人家送的,收著就是了,還回去作甚?莫不是你們還恨銀子,這若真如此,那就都丟我這裡來吧,我可是喜歡這東西喜歡得緊。」莫離朝著柚子翻了翻白眼,便要伸手去她的手腕上把鏈子扯下來。

    柚子見此,只趕緊的躲開:「姑娘您羨慕嫉妒恨也不是這樣的吧,奴婢們沒給月就那麼點月錢,好不容易有了點外快,您還給拿去了,這樣合適麼?」她說的言之鑿鑿,好像還嫌這工錢低了似的。

    莫離聞言,不禁呵呵一笑。收回了手:「原來你們是嫌棄咱們院裡的月錢給的少了啊?」

    柚子這才發現失言了,急忙解釋起來。莫離本就是逗她的,見她如此著急,不禁笑道:「罷了,我不過是與你開玩笑罷了,你竟然給當了真。」

    柚子這才扯了扯嘴角,「奴婢去與她們說了,免得都一個個忐忑不安的。」

    「去吧。」莫離也想休息一時。心裡一面想著五娘那邊的事情,昨日才聽說七娘被直接扶成了妾室,今日就有莫家那邊傳來了信息,王氏失德,成了妾室,五娘的生母張氏成了正室。於是五娘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嫡女。可是即便如此,莫離也知道,她不可能因此成為商墨泫的正室奶奶,別的不敢說,就憑著自己是十四爺的正室。

    當初進了五爺的屋子,成了妾室已經算是莫離大度了,如今若是泫五爺敢把她抬成了正室,那將莫離的臉面置於何處,且不說莫離自己是不可能答應的,便是商墨羽跟著老祖宗那裡,也十分的難說。

    沒多大的一會兒,柚子就進來了,從窗外看見那第二季的桂花,不禁歎道:「今年的中秋感覺都沒有什麼氣氛,就一下過去了。」

    說的是也是,宮中的秋宴莫離沒有去,而這中秋本是團圓佳節,可是商家的大多數人都不在家裡,老祖宗便說聚在一處反而是更加傷感,徒添煩惱,所以家裡也就沒有講究,各自供了幾個月餅就把中秋過了。不過莫離這裡倒是淒慘,那商墨羽只顧著跟同僚暢飲,只將莫離一個人扔在這邊。

    「是啊,不過這節有沒有也是一樣的,姑姑跟著嬤嬤都在外面忙著,也回不來。」莫離一面應著她的話,一面朝著她問道:「這兩日也不見瑛姑姑,青杏的婚事準備得怎麼樣了?」

    她這麼一問,柚子這才想起來,只與她問道:「瑛姑姑問姑娘您,青杏他們成親了這要住哪裡去?就在院子裡住著的話,還沒有開先例的,到底是不好,若是住到下園去的話,青杏這來來回回的伺候總是耽擱,太遠了,所以想要姑娘您拿個主意。」

    原來商家的有一個專程給這些家生子住的院子,那裡頭安排住著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的,像是青杏他們這一種成親了的,就理因搬到下園去,可是那下園到底是有些魚龍混雜的,而且離這邊又遠,所以瑛姑姑是有些不願意讓他們去住。

    莫離也覺得太遠了,可是商家就這麼一個規矩,何況這哪裡有把夫妻二人都留在主子院子裡住的,就算是自己捨不得青杏,那也不可能啊,若不然家裡的長輩知道了,這還了得。想來想去的,只得跟柚子說道:「打發個人去給嵐嬤嬤說一聲,就讓她托黃牙儈找一處小院子,最好是離商家近一些的,不必多大,尋常人家住的就是了。」

    「姑娘的意思是找來給青杏他們住麼?」柚子聞言,不禁問道。

    莫離頷首應道:「也只能是這樣了,平日他們還在院子裡住著,想回去的時候夫妻倆就回去住,左右要給她備嫁妝的,裡頭有個院子也好,免得以後她表哥在她面前耍橫。」一面看了看柚子,只笑道:「你們倆名義上雖然是我的丫頭,可是都心裡清楚,咱們也就給姐妹似的,現在青杏有的,以後定然少不了你。」

    柚子聞言,卻是黑了臉,「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怎麼就扯到她的身上來了。

    「我知道,我也只是跟你提一下,你激動個什麼。」莫離見此不禁笑起來,與她說了一會兒這青杏的婚事,便問起三房那邊的消息:「五爺那裡這兩日可是有什麼信兒沒有?」

    聽到這個,柚子卻是滿臉的歡喜:「自然是有的,而且可是精彩得很呢,想來泫五爺沒有了鄭氏,他的日子也是能多姿多彩的,旁的不用多說,就現下五姑娘跟著七姑娘的那點盤算,可就熱鬧得很,在家旁側的四娘跟著六娘,熱火朝天的呢!」她頓了一下,隨之有些不高興的與莫離提道:「姑娘您可是知道,老爺把張姨娘抬成正室了,這會兒就等著五姑娘這裡了,到時候她們母女倆可謂是雙喜臨門啊!」柚子的口氣有些酸酸的,顯然為此很是憂心。就怕五娘這個妹妹到時候成了姑娘的嫂子,那姑娘在商家能有什麼顏面,怎在眾人的面前抬起頭來呢?

    這個莫離一點都不擔心的,所以她便也沒多想,聽到柚子的話,也只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你啊,是多想了,也不看看老祖宗他們這些長輩可願意,這正室畢竟跟著妾室是不一樣的,哪裡會由得五爺自己任意妄為的,何況這正室都要上宗族譜上的,馬虎不得的。」

    柚子一聽,不禁高興起來,「姑娘您的意思是,即便五姑娘成了嫡女也不能成為泫五爺的正室?」

    「那是自然的,不是成了嫡女就能成為正室的,旁人家還好,商家卻是不行,何況張姨娘以前是個什麼出生?」她的出生能比得了容夫人麼?當然莫離也不知道容夫人究竟是個什麼身份,可是能入這些人眼,能叫這些人都念念不忘的,絕非是尋常百姓家的出生。()

    她們這才說著,外面就有丫頭稟報,「奶奶,五爺屋子裡的姨娘過來了。」

    「難道是七姑娘?」柚子一聽,不禁朝著莫離看去,有些意外。

    莫離卻是搖了搖頭,「我看是五娘吧,說起來她也許久沒有來我這裡了,七娘現在初位姨娘,能與五娘平起平坐,高興都來不及了,哪裡有空過來串門子。」她說著,站起身來示意柚子先去把五娘安排在小廳,自己更了衣裳,這才涓涓過去。

    這些日沒見五娘,但見她人都削瘦了一大圈,不過莫離覺得,這應該不是因為孩子的事情而削瘦的,想來更多的是那正室之位吧!她本來就是長得叫人看著憐惜的那一種,如今這人瘦了,越發的惹人心疼,便是一個眼神,也是楚楚可憐的。只不過莫離身為同性,又知道她的本性是怎樣的,因此看了也不曾動容,坐下身來了,只朝她問道:「月子沒有坐好麼?」

    想來也是,內憂外患的,她如何能坐好這小月子,莫離只覺得她真真是自作孽了。

    「姐姐這不是取笑我麼?」她的聲音裡是毫不掩飾的幽怨,想來今日是注定要在莫離這裡唱苦情戲的了。她說著,一面垂下頭來,雪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住那血色朦朧的唇瓣,「我那邊的事情,想來姐姐也是只的吧!」

    莫離裝聾作啞,「妹妹說的是哪一件?」其實也怪不得她,最近那邊發生的事情還真的挺多的,所以莫離還真不知道她是在說她晉陞為嫡女的事情,還是七娘晉陞為泫五爺妾室的事情。

    莫五娘聞言,又狠狠的咬了咬唇,似乎怕自己苦出來似的,蒼白的小手緊緊的捏著那手中的絹子,好一會兒才與莫離道:「姐姐這是故意取笑我的吧!你明明已經知道了七娘的事情。」

    莫離不但不同情她,反而笑道:「七娘跟著六娘有什麼區別,都是你的妹妹,何況姐妹倆共侍一夫豈不是很好麼?套用你自己原來說過的那句話,左右男人都是要娶妾室的,何不叫他屋子裡就自家姐妹,到時候這肥水也不流外人田嘛!」

    聽到莫離的這番話,那五娘心裡的煩惱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只是想到自己此番是來求莫離的,萬不能因為這一時之氣壞了自己的大事情,因此便又將這怒氣給壓了下去,「姐姐說的輕巧,七娘是個什麼樣的人,姐姐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她成了五爺的妾室,與我是一樣的了,便不在將我放於眼中,你說這叫我以後如何與她相處?」

    七娘不將她放在眼中,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畢竟五娘先前是打算讓六娘進泫五爺的屋子,根本就沒考慮過七娘,如今七娘靠著自己的本事,得了這妾室之位,自然是不可能與五娘交好的。如果非得與五娘交好,那麼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她腦子壞掉了,一個則是她居心不良。不過以莫離對七娘的那點瞭解來看,顯然是第二個還差不多。

    一面只笑著回五娘的話道:「那是你們屋子裡的閨房事情,你與我說我也管不著啊。」

    五娘也是太著急了,所以有些病急亂投醫,因此聽到莫離這樣的回話,也沒有生氣,可是現在她也沒有生氣的資本,畢竟是來求人的,這態度就該誠懇些。沉默了片刻,那情緒也醞釀得差不多了,只道:「我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可是卻沒想到遭人暗害,如今本來以為五爺的身邊就我一個人了,我也算是心滿意足的,可是沒想到這七妹橫插一腳,我瞬間就覺得我的那些罪白受了,哭也白吃了,尤其是那個可憐的孩兒,我沒了他不說,卻還連著他那沒心沒肺的父親,也因新歡而忘記了我這個舊愛,大姐姐你說我這活著還有意思麼?有麼?」

    莫離只想說,你那是自作自受吧!不過莫離也有些佩服五娘,不知道她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竟然把孩子拿來當賭注,可是她太高看男人了,男人對她失去孩子的心疼,遠遠沒有達到她心中所希望的標準,反而在她月子未滿期,就跟著七娘好上了,而且那泫五爺也不是個沒有腦子的,明知道七娘圖的不是他的人,卻還······

    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可卻不是同情五娘,而是有些對五爺的人品感到質疑了。

    聽到莫離歎氣,五娘心中不由得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以為莫離是同情她的,她就曉得,莫離到底是個女人,比不得男人心狠,而且也是失去過孩子的,自然懂得自己心裡現在的痛楚,因此便繼續說道:「我現在沒了孩子,也沒了五爺的疼愛,姐姐與我比起來,顯然要慶幸許多,那孩子雖然沒有了,可是十四爺對你卻是一往如故的。」

    聽她陡然將自己那孩子提起,莫離心裡無端的升騰起一陣怒火來,那能相比麼?自己的那個孩子是因為逃命的時候溜掉的,可是五娘肚裡的孩子卻是她自己看著中毒變成畸形的。她當時明明知道那紫水芙有毒,卻日日的在屋裡聞。不過這些事情實在是沒有必要點破。她只是冷下了臉,「你夠幸運的了,我這長生閣裡還養著一個妾室呢,這還不算住在外面的那個。」

    對於皇上送十四爺女人的時候,莫五娘當真是高興了一下,而且又聽說是大夫人親自送來的,心下就更歡喜了,只覺得莫離的苦日子終於來了。當然她也是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不止是要來求莫離幫忙,而且也要來看看莫離現在是不是特別的添堵。

    不過顯然莫離並沒有因為那妾室而傷腦筋,不過五娘卻覺得那是這妾室剛剛來,等時間長久了,那妾室與十四爺有了感情,到時候有莫離哭的時候。心裡這麼一想,心裡頓時平衡了許多,只朝著莫離看去,一臉同情道:「那大姐姐打算怎麼辦?」

    「能怎麼辦?到底是聖上送來的。」莫離顯得很是無奈,可是那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她可不管是誰送來的,就算是老祖宗送來的,但是不安分,想要搶自己的男人,那就等著受死吧!左右她是個出了名的妒婦,不怕個什麼的。

    五娘聞言,那心中更是欣慰了幾分,一面與莫離提起王氏被降為妾室的事情,自己的母親成了新的正室主母,而她自己也成了正經的嫡女,可是看著莫離那毫無波瀾的表情,心裡卻是有些失落,最後只道:「姐姐應該知道,我千方百計的成為妾室,為的是什麼吧!」

    莫離當然知道,她不就是為了泫五爺背後的那正室之位麼!可是五娘想的真的太多了,太貪心了。「我知道。」但那是又怎麼樣?

    五娘突然站起身來,一雙紅紅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莫離,「那麼求大姐姐幫我。」她嘴巴上說的是求,可是這身子卻是站得挺直。

    這要求人吧,雖然是心口不一,可是好歹這樣子也要做的像一些才是啊,何況既然是說求的事情,自然是要跪下來才是,哪裡有連腰桿都不彎就想求人辦事的。

    「怎麼幫?」莫離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明知故問。

    五娘一怔,聽著莫離這話雖然是願意幫她的,可是這口氣如此的生硬,所以便又道:「我是真心實意的,姐姐萬不要不將此事放在心上,何況姐姐應該該知道,這個府邸之中,大家各懷鬼胎,誰也信不得,你我是親姐妹,自然是要相扶在一起,如今五爺的正室位置懸空著,對於我來說正是大好機會,只要姐姐這裡點了頭,我定然能想法子讓五爺答應讓為成為正室。待我成為了五奶奶之後,定然不會忘大姐姐對我的好,對於外人,咱們姐妹來也能強強聯手,到時候看誰還敢欺負咱們姐妹倆!」

    她的這番話,說來及其的誘人,尤其是最後面那句到時候姐妹強強聯手,看誰敢欺負?可是這話若是從別人的嘴巴裡說出來,可能莫離還會動容一下的,可是從這五娘的口中講出來,就有些懸了。何況五娘真的成為了五奶奶,恐怕最先對付的不是別人,而是她拿她的嫂子身份來壓自己吧!

    見著莫離不回話,五娘不禁著急起來,忍不住催促道:「大姐姐,你要好好的想清楚,待到那時候我成為了正經的五奶奶,那麼也能幫你對付這屋中多餘的人啊!」她言下之意,已經拿那宋敏兒來給莫離做籌碼了。

    可是莫離真的動容不了,尤其是她清楚的知道,待五娘成為了五奶奶,那麼自己在這個宋敏兒的面前,就更加的沒有身份而言了,曾經自己的小庶妹,一下越級成了自己的嫂子,那莫離還有何臉面?她唇角忍不住勾起來,朝著五娘笑道:「這事情由不得我說的算,何況我覺得五妹妹若是這麼閒的起謀劃這些無影兒的事情,倒不如先回去把剩下的四娘跟著六娘看緊才是呢!別叫她們倆得了機會,到時候又成了五爺的妾室,那五妹妹你的那些罪可就白受了啊!」

    這個五娘如何不知道呢!所以她才這麼迫切的需要那正室之位,就是到時候五爺要納妾,得徵求她這個正室的意思了。又聽莫離這口氣裡大有幸災樂禍的意思,不禁神情冷漠了幾分,「四姐姐跟著六妹妹,我正打算送她們回去呢!何況也來了這麼久,到底是雲英未嫁的,在待下去,難免是將她們的終身大事托下去了。」她說的是一番正理,任由是誰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可是五娘卻忘記了,那是四娘跟著六娘,是莫家人,不是旁人家的姑娘。有道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尤其是四娘跟著六娘的心已經駐紮在商家了,而且前又有五娘跟著七娘成功為妾的榜樣,如此她們怎麼能願意走呢?

    不過聽到五娘的這話題,莫離終於感了些興趣,因為她也在為這件事情而頭疼。若是那四娘跟著六娘是自己留下來的,要送她們回去,到也不是什麼問題,關鍵她們現在是三房的客人,莫離做不得主啊,想要叫莫長卿來主動把兩人接回去,又不可能,而且簡直比登天還要難上幾分呢!因此聽到五娘的話,不禁應道:「正是呢!在留下去怕是真的要出事情了。」雖然出事情都與自己無關,可是莫離嫌棄丟人啊!尤其是想到六娘在院子裡偶遇商晨熙的事情······現在想起來,莫離還是覺得丟人得很,弄得她這幾日都沒好意思怎麼跟二夫人說話了。

    那可是二夫人的親孫子啊!

    其實現在五娘想把二人趕走的心是比莫離迫切的,可就如同莫離所想的那樣,想讓父親打發人來接,那是比登天還要難的,可是自己趕的話,卻又不夠格,畢竟現在自己還不是正室,只是一個無權的妾室而已!當然了,如果現在泫五爺把院裡的事情交給她來管理的話,她也能把四娘跟著六娘趕走的,關鍵都是七娘那個小賤人,總是在五爺的面前說自己剛剛流產,身體還沒有好,不宜操鬧,若不然的話,這會兒五娘已經掌上了院裡大權了。想起來她就一陣窩火,對七娘也生出了幾分憤怒來,忍不住在莫離的面前抱怨了幾分。

    然她這麼一抱怨,莫離那心裡就想起來了,自己竟然忘記了,七娘現在對於四娘跟著五娘也是防備著的,既然五娘沒這個出息,自己大可讓七娘來出手啊!別的不多說,就七娘與六娘之間現在的關係,也是容不得六娘在繼續住下去的。也許她在泫五爺身邊說五娘身子不好,現在不宜操鬧的話,是怕五娘拿了大權繼續把六娘繼續留下吧!

    想來她們這姐妹倆還真應該溝通一下,如此的話早就把四娘跟著六娘趕走了。不過依照七娘跟著五娘現在水火不相容的情況來看,想讓她們倆溝通,那是不可能的了。

    果然,五娘又當著莫離的面罵了七娘幾句,這才又跟莫離轉到正題上去:「現在就大姐姐你能幫我了,就算是看在我那孩子的身上,大姐姐你就幫幫我吧!」她的聲音很軟很柔,聽起來真的有幾分哀求的意思。

    可是她一提起那孩子,莫離對她的那點憐惜頓時消失不散,不禁冷冷的回道:「你那邊的事情,豈是我能管得了的,何況五妹妹你是個聰明的人,應當也知道,我不是那麼一個善良的,為了成全別人,而委屈了自己。」她的言下之意,已經十分清楚了,就算是五娘在怎麼的可憐值得同情,莫離也不會因此失了分寸,願意幫她成為正室,何況她成了五奶奶,那自己這個大姐姐到時候情何以堪。

    這個問題五娘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現在除了莫離,她無人可求,所以只好來碰碰運氣了,但是她沒有想到莫離竟然把話說得這麼死,而且那麼難聽,當即那臉色不禁變了變,只不過她還是覺得莫離的弱點就是心軟,自要自己繼續求她,說不定她就答應了,因此便將那孩子又抬出來道:「大姐姐就算是為了我那枉去的孩子,幫我一次吧,我跟孩子都會永生不忘姐姐的好。」

    莫離見她還好意思把孩子又再一次的提出來,不禁惱火起來,見這廳裡除了自己的丫頭就是五娘身邊的邱嬤嬤,因此便直接道:「你莫與我在提那孩子,你若是真心的疼過那孩子,當初就不可能任意的由著紫水芙的毒在你屋子裡蔓延開來。」

    聽到莫離的這話,五娘不由得怔了一下,顯然是給莫離的話驚到了,不過她從來都是個最能掩飾的人,當即雖然是面露驚恐,然那心虛的神色卻是都給藏在了眼底,反而滿臉疑惑不解,滿臉委屈的看著莫離:「大姐姐你說什麼?」

    「你自小吃藥,看的醫書也不少,有道是久病自成醫,你早就知道那紫水芙的事情,分明就是已經先打算好了,借此來算計鄭覃的,也是那鄭覃沒腦子,還自以為是的,卻不知道早就跳進了你為她布好的局裡。若是她現在曉得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將你恨死,還有五爺知道了你用他的兒子做籌碼來害鄭覃,又該如何想,不知道你的這個妾室之位還能不能坐穩!」莫離的話,就像是一顆顆針似的,狠狠的扎進五娘的心裡。

    對,莫離沒有說錯,她早就知道紫水芙這味隱晦的毒草了,可是她一直都假裝不知道,只等著挑何時的機會來反咬正室一口的。如今她成功了,可是她卻夜夜夢見那孩子來問她為何要這般?這些天來她一直自我蒙蔽,想要將這紫水芙的事情忘掉,恨不得自己根本不知道紫水芙為何物的。可是現在卻被莫離當著邱嬤嬤等人的面來提起,不禁生生的震住了,似乎又看見那個三隻手腳的孩子蹣跚的朝著自己走來,然後質問·····

    她『啊』的忍不住叫了一聲,然後面容變得蒼白無比,淒厲的朝著莫離道:「你胡說,你胡說八道,我才不知道呢!我一直不知道!」

    她突然間變得如此激動,叫那被莫離的話所震憾到的邱嬤嬤猛然反應過來,只趕緊上前將她扶住,滿臉的心疼,向她安慰道:「姑娘莫激動,莫激動。」一面朝著莫離責斥著:「大姑娘您這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這件事情是我們五娘的痛楚,卻還這般無情的戳她的痛,奴婢也知道你不喜歡五姑娘,可是卻也不帶你這樣狠毒的,如此冤枉我們五姑娘,旁人若是不知道原由的,只怕會就此當真,你這是要害得我們姑娘沒有生路啊!」邱嬤嬤說著,看著那神情還沒有安定下來的五娘,著急的哭了起來。

    莫離冷冷的撇了那情緒未平靜下來的五娘一眼,冷哼一聲,冷淡的說道:「人在做,天在看,自己心裡有數就是了,若非她心裡沒有鬼,坦坦蕩蕩的就是了,何必這麼大呼小叫的。」

    邱嬤嬤聞言,只抬起頭來朝著莫離看去,卻覺得此刻所看到的大姑娘實在是陌生得很,忍不住的質問道:「大姑娘的心都哪裡去了,竟然是什麼時候變得這般歹毒了,我們姑娘此番拉下身段來求你,你不願意幫忙就罷了,卻還這麼提她的痛,這是容不得她活,要看著她為小主子的事情難過死麼?」

    聽到邱嬤嬤的這番言論,莫離那心中已經是有數了,怕是這件事情五娘也是瞞著邱嬤嬤的吧!

    此刻的五娘聽到邱嬤嬤如此的維護,又那般以下犯上的罵了莫離幾次,心中才舒坦了幾分,心想到底還是自己的人可靠,比這個有血緣關係的可靠多了,反手拉起邱嬤嬤,一臉的痛楚,勸說著邱嬤嬤道:「罷了,我們回去吧!我就不信老天爺真的瞎了眼睛,要讓我這樣的人任由他人糟踐。」

    邱嬤嬤聞言,更是滿臉的心疼,回頭狠狠的瞪了莫離一樣,「大姑娘還是多多做善事,別以後下了地獄去!」

    莫離看著她主僕二人的背影,嘴角不由得一扯,「我就算是下地獄,你們姑娘也在每一層等著我呢!」她的聲音不大,顯然不算是太生氣,所以邱嬤嬤二人也沒聽到。

    倒是一旁的柚子聽到這話,嚇得縮了縮脖子,「姑娘您是要上天堂的好不好,就憑著你每個月施捨出去的那些銀子,救了多少人,那都是一大筆陰德了。」一面又想起方才莫離說五娘的話,覺得五姑娘自來喜歡看醫書的,又套用那句『久病自成醫』的話,覺得姑娘的話還是有些不假,也許五姑娘早就曉得的了,何況五娘素來又是那麼個狠心的,所以覺得做這樣的事情倒是很附和她的性格。

    莫離本是有些小小的生氣,不過聽到柚子的話,不由得開懷一笑:「說的也是,我都已經積了那麼多陰德,自然是不怕下地獄的,所以我看五娘是在地獄等不到我了。」

    見她還如此開玩笑,柚子不由得抽了抽嘴角,看來是自己多擔心了,看姑娘這心態多好啊。

    又說那商墨羽,自打中午下朝來,就一直呆在靜雨居裡,當然他那邊的客流是源源不斷的,直至這傍晚才歇了下來,如此月酌也得閒了,想起青杏做的月餅,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就摸到廚房去。

    青杏是沒有遇到,卻是在出來的時候巧遇了宋敏兒身邊的翠仙。

    「月酌小哥。」溫柔甚至像是帶著羞澀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來,月酌想要忽略實在是太難了,只好回過頭去,只見那小路口走過來的正是翠仙。咬了一口月餅,禮貌的朝著她遞去一個:「有事兒麼?」

    翠仙踩著碎步上前來,手裡提著一個食盒,「沒有,不過沒有想到這麼巧,竟然在這裡遇見了月酌小哥。」她的笑甜甜的,順手接過月酌遞來的月餅,好不矯情,卻是帶著一臉歡快的笑容,有些害羞的朝月酌鞠身謝道:「多謝月酌小哥!」

    她沒開口喚自己一次月酌小哥,那月酌渾身的雞皮疙瘩就忍不住的起一次,又見這翠仙面露嬌羞,不由得暗咐起來,莫不是這丫頭看上了我?想不到我竟然已經在不覺間這麼帥了!可是老天捉弄人啊,我鍾意的可是男人啊!

    翠仙見月酌不說話,以為她是不好意思了,心下更是得意,她就知道沒有誰能無視自己的這容顏跟著嬌怯,何況這月酌只是個小廝而已,長得又矮小,平日裡定然不會有丫頭喜歡她的,所以自己才更好下手。一面側著頭天真無邪的朝著她問道:「月酌小哥怎麼了?今日怎有空到這裡來。」

    她一連兩個問題,因為有前面那個問題,所以後面這個問題問得不著痕跡。所以月酌也沒有防範,只回道:「爺得空了,去尋夫人,我這沒事,四處逛逛。」月酌話音一落,就發現自己竟然將爺的去處給這丫頭說了,一時間細想起她的問題來,心下才猛然的反應過來,原來她是來問自己打聽爺的事情,只怕是那宋姨娘吩咐的吧!

    「哦。」果然,那翠仙得了她的話,沒在跟她繼續多說,就匆匆的告辭去了。

    月酌見著她遠去了的身影,不由得朝著她的背影罵道:「小蹄子,竟然還敢勾引小爺討爺的行蹤,真是不知羞恥,不知羞恥!」

    「你這是罵誰呢?誰又把你這小爺給得罪了啊?」青杏走過來,正巧著這背影像是月酌的,便朝他走過來,不想還真是她,而且也不曉得在罵誰呢!所以便好奇的問道。

    那月酌回過頭來,看著是青杏,方咧著嘴巴笑道:「還不是那個宋姨娘身邊的丫頭,竟然敢打我的主意,虧得我方纔還給了她一個月餅呢!」說著,看著手裡剩下的兩個月餅,竟是滿臉的心疼。

    青杏聞言,看到她手裡拿著的月餅,不由得蹙起眉頭來:「你又偷吃了啊,我不是昨兒才給了你十個麼?」

    「嘿嘿!」月酌敷衍一笑,便想要逃走,卻叫青杏一把抓住:「你就吃吧!本來就不長個兒的,如今在吃下去,遲早是橫著長,我看你到時候不成個餅子樣才怪。」

    她不說的話,月酌還沒有發現,如今這麼一說,月酌還真的發現自己最近好像是胖了些。這愛美之心,不分男女,人人都有,何況月酌本身就是個小姑娘,不由得拉攏起腦袋來,「那怎麼辦啊?總不能不吃吧!」一面有些無理取鬧的責怪起青杏來,「都怨你,誰讓你做的這麼好吃。」

    聽到她的這責問,青杏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將她放開,自她的手裡把那兩個月餅搶了過來:「你個不知道好歹的。」

    二人這拉扯著,卻見流雲來了,見此又曉得是月酌偷吃了,不禁也皺起眉頭來,「就知道你是跑廚房這邊來了,爺要出門呢!你趕緊去準備準備。」

    月酌聞言,應了聲,朝著青杏擺了兩個鬼臉,又趁著青杏不注意,把那兩月餅搶走了,一邊急忙的跑了。青杏見此又好笑又好氣,「真真的,怎麼跟個孩子似的,看我明日不在裡面放耗子藥,看你還吃!」

    流雲在一旁聽到這話,不由得也笑起來,「好了,瞧你也跟她計較,不曉得她就是個老鼠兒麼,從來沒有一天不偷吃的。」一面想著月酌那矮小的身材,不禁好奇的感歎道:「說來也是,你說她每日吃的那麼些東西,都吃哪裡去了,不見長個兒。」

    「就是呢!我看啊,她就是沒正經吃飯,倒是在這廚房裡來偷嘴的時間多,這樣哪裡能長身子,所以我才不許她常常偷吃糕點餅子的。」青杏應道,一面解釋著自己並非是捨不得她來偷吃,關鍵的是每日她吃東西不按頓吃,倒是亂七八糟的吃了些,正經的主食倒是沒怎麼吃,如此怎麼能長身子呢!

    兩人說笑一番,那流雲便提起青杏的婚事來,這幾日她也閒著,便跟著瑛姑姑身前身後的幫忙,瞧見那準備的嫁妝單子,好生羨慕,都比得上是殷實富戶家的小姐們了,所以到底是有些羨慕青杏有這麼個好主子。

    青杏到底是個姑娘家,因此有些害羞是難免的,沒說了幾句就紅著臉急急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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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繼續推薦女強文。/info/506559。html再度的醒過來,她還是她,只是卻瞬息間看透了世間的生存規則,變得異常聰慧敏智。

    不再是端木家的人,招夫婿嫌棄,**葬母的姐姐成了鄉間笑柄。

    她精心算計,步步攀爬,不止是要將那些人踩在腳下,還要為姐姐謀一段錦繡良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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