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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篇 第九十章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文 / 胖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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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公婆婆,你們要是覺得不合適,明兒我就和那屋主說不要了。()」

    秀娘說完後,對著楚老爹和沈氏笑了笑,「那這天也不早了,公公婆婆,你們早點歇息啊。」

    「哎,那啥,那老二家的,你先等等。」沈氏猛揚起脖子,瞅著秀娘要走了,她急忙先叫住她。

    文氏張了張嘴,見著沈氏先開口了,她又不說話窩在楚福身邊了。

    沈氏看了看楚老爹,其實她心裡是挺中意秀娘說的那間屋子的,前些天村裡有倆戶要賣屋子,她有去瞅過,也打聽過那價錢,雖說少個幾兩銀子的,可人家那是小屋子啊,瞅著比老二家的院子小多了,這樣細算下來,剩下了那幾兩銀子,可是不划算啊。

    秀娘聽著沈氏的叫喚,她重新坐下來,「婆婆,還有啥事麼?」

    沈氏琢磨著說了,「哎,那啥老二家的,這、你就這麼給人家明著說不要了,那不是駁人家面子麼,要不你再和人家說叨說叨,讓人家要少些……」

    秀娘看著她,笑了笑,「啊,也對啊,婆婆說的在理,咱這麼直著說不要了,那確實是駁人家的面子,我明兒還是帶著些雞蛋去給人家道個謝好了。」

    文氏忽的笑一聲,轉頭和楚福說叨,那聲兒不大,可屋裡的人誰都聽得見。

    「哎,瞧弟妹說的,那買賣大屋的事兒八字還沒一撇呢,咱要不要還說不定哩,她這咋聽著咱說不買了。就尋思著要拿雞蛋去給人家哩。」

    文氏說的這話,大伙聽著都明白,她的意思是說,秀娘定是和那屋子商量好的,等著那大屋賣出去了,要許一份銀子給她,要不她怎麼聽著事情不成了,就要帶著東西上門賠禮道歉哩。

    秀娘瞅著她一笑,「大嫂啊,這老話說的。做生意的有一講究,買賣不成仁義在,咱這先是跟人家說了要下那屋子。可到了(liao)咱還嫌這嫌那的,又是不要了的,耽擱了人家這麼多天,我自個兒尋思著都不好,難道還不該去謝謝人家麼?」

    文氏假咳了一聲。說了,「理兒是一個理兒,可這一下在要二十倆哩,我們哪來那麼多銀子,就算以前剩著的,那也都取出來添到家用裡了。」

    楚老爹聽著文氏在一旁哭窮。他皺了皺眉,心裡啥都明白,他有些無奈的瞅了楚福一眼。咬著煙嘴,「老大啊,你說說,你們能出多少銀子。」

    沈氏「嘖」了一聲,窺了秀娘一眼。「你個老嘴子,你自個兒的娃子。自個兒不知道啊,福娃子這會兒哪有銀子麼。」

    文氏跟著往下說,「哎,可不麼,婆婆,自打上陽村那茬,咱可是把銀子都花光了,這前些時候楚福才剛找著個活計,一天累死累活的也就掙那麼半弔錢,這攢著一個月下來,連交伙食費都不夠了……」

    沈氏沉著臉,有些窩火的跟文氏嘮叨著,「就是哩,我就不知道了,那老二家處的都是啥人麼,還一口價不帶還嘴兒的,說二十兩就二十兩了……」

    這會兒那婆媳倆,你一句我一句的嘮叨,越說越往秀娘這邊來了。

    秀娘坐在門邊上,她瞅著也不搭腔,她知道文氏在哭窮,也知道文氏有銀子,她的娘家是個大戶,多多少少都會暗中接濟一些。那她有了銀子,自然就會拿出來貼補家用了

    楚老爹和沈氏心裡也明白,要不文氏嫁過門那麼些年了,嬌慣的性子一點沒變,可不就是這倆公婆給慣得麼。

    再著了,這二十兩銀子對文氏來說也不算什麼,記得楚戈爹娘和楚福倆口子剛來下陽村那會(第四十章),他們沒有事先跟她和楚戈商量一聲,就直接跑到她家院子裡來,還把一堆家物傢俱啥的堆在那塊,然後就堂而皇之的說要住進來。

    那會她很窩火,不管不顧的抓起楚福倆口子的家物什就往門外扔去,等她抓到一個深藍碎花的包袱時,那文氏忽的臉色大變,忙喊著楚福去給拿過來。

    事後她細想起來,那個包袱裡估摸著裝了有四五十兩銀子哩,因為那會她把藍色碎花包袱提起來時,覺得比別的要重一些,所以有從包袱底兒托著一把,當時她手下能摸到那細布包袱裡有幾處凹凸石塊,完了楚福把包袱拿過去時,她還聽到了銀錠子碰撞的聲音。

    楚老爹瞅著沈氏和文氏說叨的沒完,還明指暗說的嘮叨到秀娘身上了,他擺了這婆媳倆一眼,拿著煙桿敲了幾下桌子。

    沈氏和文氏嘮叨到一半,瞧著楚老爹有些不耐煩了,就都收了聲,她倆隨後都瞅向了秀娘,看她會說啥子。

    秀娘也看著她們倆,「咋了?」

    沈氏瞅著剛要說話,秀娘又開口,她知道沈氏一開口,無非就是要讓自個兒掏銀子麼。

    「啊,婆婆,這會兒天真的晚下了,咱再這麼耗著也沒個結果,要不你們晚上再合計合計,明兒早再告訴我。」

    秀娘說完,不等沈氏的反應就出去了,今晚她要早點睡,明兒還要趕鎮子,去那裡尋問些事兒,那才是最重要的哩……

    早間秀娘起來了,洗漱得了就到灶裡做飯。

    等過著一半會兒的,她看著院裡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只有楚戈在幫她折柴禾,她尋思著看了堂屋一眼,這要是擱著平時,沈氏他們聞著粥香早就起來了。

    剛她在灶裡做飯時,聽到堂屋裡有動靜了,那時估摸著沈氏他們都起來了,就是窩在堂屋裡不出來,因為昨晚她讓沈氏他們商量好,然後再來告訴她,那間大屋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反正她今兒要去鎮子,趕好和那「屋主」說一下。

    她暗自笑了笑。端了自個兒和楚戈的份出來,心裡嘀咕著,哎呀,你們想耗就耗著吧,只要不怕……哼哼……

    秀娘給攤了倆雞蛋,這些是她和楚戈配著吃粥的,一會沈氏她們出來了,要配著醬菜吃,或是炒雞蛋都讓他們自個兒弄去。

    她喊著楚戈過來吃飯,「楚戈。吃飯了,別搗騰那些柴禾了。」

    楚戈應了一聲,把手裡的枯枝折斷。捧著跟前的進了灶間,出來後就坐下吃飯了。

    他瞅著看了堂屋一眼,「秀娘,爹娘和大哥大嬸還沒起來麼,要不要去喊他們一聲。」

    秀娘把筷子遞給他。搖了搖頭,「哎,不用,估摸著是昨晚商量事兒嘮叨晚了,反正這會也沒啥事兒,讓公公婆婆多睡會。」

    楚戈聽著秀娘這麼說了。就端起碗喝了一口稀粥,又說了,「秀娘。你今兒要趕鎮子麼?」

    秀娘夾了一筷子雞蛋放到楚戈碗裡,說著,「對啊,昨晚不是和你說了麼,今兒刀嫂子要給鎮子裡一大戶送點棒骨啥的。我趕好搭她的車去,前兒買肉我都和她說好了的。」

    楚戈尋思著說了。「那,要不要我陪你一道去?」

    秀娘笑著,「不用,今兒就我和刀嫂子倆人去,你要是跟著了,那反倒不好。」

    其實她也想和楚戈一起去趕鎮子,只是這會要是讓楚戈和自個兒去了,那後面的事兒就難辦了,再著了,這刀婆子不像劉氏,啥啥都好說話,早先秀娘還是給她多買了好幾斤肉,她才說車上有空,可以把她帶上的。

    楚戈聽了只是木木的應了一聲,然後就低頭吃飯了。

    秀娘把楚戈和自個兒的碗筷洗完,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磨磨蹭蹭的撿了一籃子雞蛋,完了和楚戈說叨一聲就出門了。

    她這前腳剛走,堂屋的門「彭」的一下就打開了,然後躥出了四個人影,爭先恐後的往屋子後頭的茅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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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嫂子,今兒謝謝你搭我去趕鎮子哈。」秀娘說叨著從一輛騾子車上下來,手裡還提著一籃水果。

    「哎呦妹子,你可別跟我客氣,咱倆啥交情啊,你這謝啥麼。」

    十老刀的婆姨坐在車上,半帶埋怨的說叨了秀娘一句,然後看了看自個兒身後的一籃果子。

    秀娘笑了笑,「這咋不該謝麼,嫂子你可是陪我擱鎮上轉悠了一早上哩。」

    「嗨,這有啥麼,你不說了要給家裡添張桌子麼,逛逛咋了,我這還是沾了你的光,要不我還沒到那後街後巷去逛過哩……哎,得哩,這天也不早了,我還得回家去收拾收拾,完了還得給十老刀那死鬼做飯去,妹子,有空了到家嘮來,啊?」

    刀嫂子和秀娘笑叨了幾句,然後甩著麻繩,駕著車走了。

    秀娘笑應了聲,提著籃子就進了院子裡,不出意外的,她看見沈氏婆媳倆,還有楚老爹都在院子裡等她哩,瞧著這幾人那眼巴巴的勁兒就知道了。

    她喊了楚老爹和沈氏一聲,然後尋著處有日頭的地界把剛買來的果子拿出來,現在這個時節天氣涼,把果子曬一曬了好下口。

    楚老爹應了一聲,「咳咳,老二家的,回來了。」

    沈氏抿著嘴,「我說老二家的,你今兒走的可真夠早的,我這一覺起來都不見你人影了。」

    秀娘說著,「哦,前兒和刀嫂子說好了要早些去鎮子的,所以就趕早先上路了。」

    文氏涼涼道,「就是哩,本來還想和弟妹說說那大屋的事兒的……」

    沈氏看了秀娘一眼,咧扁著嘴,說叨了幾句風涼話。

    「哎,老二家的,我瞅著你今兒趕鎮子,只是去兜雞蛋了麼,人家屋主那塊許是沒去吧?哎,今兒,人兒那屋主許是在等你信兒了,我估摸著這會兒人家該等著急了。你說,這麼老大的一間屋子,還要了個老大的價,這啥時才能買賣出去喲。」

    文氏笑著,「可不麼,婆婆,這要是擱著我身上,我守著一間老貴錢的大屋子,買賣不出去自個兒心裡也慌得很。」

    秀娘聽了手上一頓,有些鄙夷沈氏和文氏。好麼,她給了這婆媳倆一晚上的功夫,她們就尋思出這麼個爛招數啊。

    她們這一唱一和的,隨意的嘮叨起大屋的事兒了,可就是不說和她說重點,她們和楚老爹爺倆合計了一晚上的結果,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到了(liao)卻是一個字都沒說。她們這樣耗著,無非就是要吊她的胃口,又或是想藉機抻抻那個「屋主」。

    秀娘瞅著明白。她們就是料定柱子那大屋要價二十兩沒人要,村裡人大多窮困,誰能一下子拿出這麼多銀子哩。而且鎮子裡的人兒,也不可能會大老遠的跑到鄉下來置房屋。

    所以她們就耗著,不說要也不說不要,尋思著等那個「屋主」撐不下去了,就會主動說要降價的。

    楚老爹在一旁岔開話題。「哎,得了得了,先做飯了,有啥完了再嘮叨。」他這一說,就又可以拖過一晚上。

    沈氏和文氏瞅著秀娘沒反應,她們都暗自笑了笑。倆人正尋思著忙活自個兒的事兒去,可忽的聽到秀娘的聲兒了,倒是給嚇了一條。

    「哎呀。瞧我著腦子,我居然給忘了!」

    文氏眨了眨眼,「啥、啥麼。」

    秀娘放下籃子,回身看著她們倆,「哎呀。婆婆,你剛不說我還真忘了。今兒我去鎮子裡兜雞蛋,本來是不打算找那雜貨鋪婆子去的,可我倆居然在路上碰到了!」

    沈氏皺著眉頭,「碰、就碰上了,有、有啥麼,你咋、咋跟人家說。」

    秀娘說著,「哎,我能說啥麼,倒是人家先和我說上了。」

    沈氏聽了眼前一亮,嘿,沒想到這才抻著一晚上,那人兒就撐不住了。

    「喲,是麼,那人家說啥麼?」

    「人家問我啊,咱那間大屋是要還是不要。」

    「那、那老二家的,你咋說的。」

    「我當然是說要了……」

    「哎,弟妹啊,那人家咋說的?」

    「唉,人家能咋說麼,她的那親戚啊,說原先那個價不要了。」

    「哦,好好好啊,那人家要個啥價啊。」

    「那婆子說了,要……二十五兩!」

    「啥、啥玩意!」

    文氏和沈氏忽的瞪大了雙眼,張著嘴愣登著了。

    秀娘暗自一笑,裝著有些為難的說了,「哎,那婆子說了,前些天,鎮子裡有好幾戶人家找到她家親戚,說是要盤下那間大屋,她親戚瞅著有行情了,就給加了五兩上去,誰給的多就給誰。」

    文氏一頓,「不能夠啊,這鎮子裡的人兒大老遠的跑到鄉下來弄屋子幹啥哩。」

    秀娘搖了搖頭,「哎,這我就不知道了,估摸著是那些大戶人家,要尋個空地裝些零碎細軟啥的,這不鄉下偏僻,也沒人惦記不是,又或是把宅院裡不招寵的姨奶奶,給打發到鄉下過活來……」

    沈氏犀利的看了秀娘一眼,然後轉過頭瞅了瞅文氏,只見文氏沉著臉點了頭了,她才相信秀娘說的是真的,因為這老大媳婦是大戶出來的,她應該知道那大宅子裡的貓膩,也會知道秀娘說的是真是假。

    楚老爹這下沉不住氣了,他嘮叨的埋怨了沈氏幾句,然後對著文氏說,「哎,老大家的,你還愣著幹啥,趁這會兒天還沒黑,趕緊取銀子去,好讓老二家的趕到鎮上,先把大屋弄上再說啊!」

    文氏呆愣的應了一聲,捂著肚子就要往堂屋走去,可她還沒邁開腿哩,就要沈氏給攔下了。

    「老大家的,你先等等,」她狐疑的看向秀娘,「老二家的,你說那婆子會不會是故意那麼說的,好再多要咱五兩銀子哩!」

    秀娘瞅著她一笑,「婆婆,要不,咱再抻抻她?」

    沈氏一愣,尋思著還是搖了搖頭,她喊著文氏趕緊回屋取錢去,這要是再磨嘰下去,回頭人家一歡情,又給漲高了些,那可就不是五兩銀子的事兒了。

    楚老爹瞅著沈氏,氣的牙根癢,哎,二十兩銀子不掏,到最後還得多掏五兩,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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