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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上山 文 / 木爭

    「爹,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安明拉著安富坐下。「唉,是爹對不住你們呀!有個這樣的娘,苦了你們了!」「爹,別這麼說,娘雖然不著調,但是爹很疼我們呀,我們不覺得苦。」「就是,爹,我們有你就很知足了。」

    「爹爹,爹爹,別生氣,爹爹疼哥哥和安然,哥哥和安然也疼爹爹,長大了一定孝順爹爹。」安然撲在安富的懷裡。「好,好,都是爹的好孩子。等你們長大了,爹就享福了。好了,好了,有你們心疼爹,爹哪裡有還有氣,來,吃飯,吃飯,魚湯涼了就不好喝了。閨女,來,爹爹餵你喝。」「不用了,爹爹,安然大了,會自己吃了。」「好,好,我們安然大了。」

    父子五人很快就把半盆魚湯喝完了,不過安然看見安明還是偷偷的留了一碗飯給牛婆子。安然猜安富大概也看見了,只是沒有挑明而已。

    吃完飯安富帶著安明兄弟收拾從山上撿到的野果,安富一看今天的野果和野菜都挺多的,就急了,問安明:「安明,你們是不是進深山了?」「沒有呀,爹。」「沒有進深山,馬上都冬天了,怎麼還會有這麼多的果子呀?安禮,你說,你們是不是進深山了?」

    「爹,我們真沒有進深山,我們是往西邊走遠了些,那裡去的人少,果子,野菜就多了些。」

    「哦,這樣呀,我告訴你們,絕對不能進深山,現在馬上冬天了,那些野物沒有什麼吃的,就該到處亂闖了,你們進深山碰上了怎麼辦?看你二叔就吃了那麼大的虧。」

    「放心吧,爹,我們都有分寸。」「知道分寸就好,西邊遠,別累著了。」「知道了,爹。」

    「大哥,西邊有好多果子嗎?」「哪裡有很多,只是比村邊的山上多些,不過我們今天摘的也差不多了。明天再去摘就沒那麼好摘了。不過野菜還是有的。」

    「太好了,爹爹,我也想上山,明天我和哥哥一起上山,好不好?」

    「閨女乖,西邊太遠,你走不動的,哥哥挖了野菜也沒法背你呀,等爹爹的這個零活幹完了,爹爹帶你去。」

    「不要哥哥背,讓娘背著安然去,省得娘又去串們兒,而且還能讓娘挖野菜。」

    安富一聽,這個主意不錯,就立馬答應了。準備等牛婆子回來告訴她一聲。

    結果一直到他們把野果,野菜收拾完,然後有洗漱完,才看見牛婆子慢悠悠的進了院子。也不知道衣服洗乾淨了沒有。

    安富也懶的說她了,就把明天要上山的事告訴她了,叮囑她要背著安然,要聽安明的吩咐,要是有一點偷懶,回來就得挨打。

    大概是因為挨了一頓打,牛婆子就老實的應了,然後偷偷的把安明留的飯吃了就歇息了。倒是沒有像往常一樣東家長西家短的瞎說半天。

    第二天就吃完早飯後,安富就出去幹活去了。

    安明就背著乾糧,拿了兩個破布袋,安禮和安信每人也背了個背簍,拿了一個布袋,牛婆子抱著安然就準備出門。

    「大哥,怎麼沒背水呀?」「用罐子裝水容易碎,山上有小溪,可以喝溪水,再說野果也止渴。」

    說著就一起出去往山邊走。又順著山邊往西走了得有一個時辰才開始往山上爬。

    安然很納悶,牛婆子一直很安靜,安然以為牛婆子平時這麼懶,有不常幹活,不會有什麼力氣的,沒想到居然這麼有力氣,一路上背著安然也沒喊累。

    又往上爬了一會,就開始看見野菜了,也就是平常哥哥們常挖的婆婆丁,灰菜,撅菜,豬毛菜什麼的。不過好像都不是那麼嫩了。不過要是再不挖,再過連這麼老的野菜也不會有了。

    越往上走,野菜就越多,時不時也有一些蘑菇,安明他們把蘑菇都採了,野菜也沒怎麼采,估計是上面還有很多。

    時不時也有一些像野草莓之類的不好保存的野果,安明只是摘了一些讓安然吃,安然只顧四處看也沒吃,過會一看全讓牛婆子吃了。

    安然在牛婆子的背上一直往兩邊瞅,看看能不能有什麼新發現。

    他們又往上爬了大半個時辰才停下來,安然抬頭一看就發現前面有一片野菜,還有一些野地瓜,不過這個野地瓜可不是地瓜,只是一種紅色的小野果,果味特別香,機使距離野地瓜20餘米外,都回覺得濃香撲鼻,馥郁可人,因此也有人叫它滿地香。

    而且野地瓜的莖蔓柔軟而堅韌,一年生的莖蔓可承受30~40公斤的拉力,是編織筐簍的好原料。安明就讓安信在這挖野地瓜和野菜。然後帶著其它人又往上走。

    牛婆子也想停下來,但是安然不同意,威脅她再不走回去就告訴安富她偷懶。沒辦法,就只好背著安然繼續往上走了。

    又走了大概十分鐘停下來了,這裡有一些野蘋果,野梨,安明他們就開始上樹摘果子,安然就指揮牛婆子把他們往下扔的果子撿進背簍裡。

    也不多,不一會兒就摘完了,安明就用背簍背下去讓安信看著,然後又接著往上或著旁邊走,時不時就能摘到一些野果。

    安然看著也沒什麼其他發現,就在一塊野菜比較多的地方停下來了,說和牛婆子一起在這挖野菜。

    安明想想也就同意,帶著安禮四處找野果。安然就督催著牛婆子挖野菜。牛婆子幹活一向很慢,干了大半天還沒安然挖的多呢,安然就生氣了。

    「娘,你要是再這麼磨磨蹭蹭的話,回去我就告訴爹餓你三天了。」「哪有你這樣的閨女,躥到你爹打你娘,這麼小就這麼厲害,小心長大了沒人娶。」「放心好了,你都有人娶,我絕對不會嫁不出去。」

    牛婆子也很鬱悶,自己的這個閨女簡直就是她的剋星,管的她束手束腳的。安富和兒子都向著安然,只要安然向安富告狀她就得挨打。這三年因為安然挨的打比前幾年還多。現在她都怕了安然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安明和安禮背著野果下來了,把野果放下,就一起下去找安信。過了好大一會兒才背著安信挖的野菜,野地瓜和之前放在安信那的野果一起過來了。

    「三哥,你挖這麼多呢!」「哪有那麼多呀,剛才大哥,二哥也挖了一會呢。」「我們也沒挖多少,我們去的時候三兒都挖的差不多了,來,我們一起再挖會,把這片兒挖完了,我們好去溪邊吃飯,吃完飯再四處找找。」「好。」

    幾人就有開始埋頭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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