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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5.第75章 暴雨中的室內桌游 文 / 梅聽劍

    白莎莎既然醒了當然是不會放過格斯的。她和艾雷歐斯說完後話感覺肚子一陣咕嚕聲響起,於是一抬手就拉響了呼叫鈴,把格斯給召喚了過來。

    很快格斯就一臉疲倦地從隔壁走了過來,他才剛剛躺下來還沒有睡著就被白莎莎的呼叫鈴給吵起了身:「女人,你怎麼會這個點就起來了,這不科學……」白莎莎說得多了,連格斯也學會了這個口頭禪,他望了一下窗戶外面又說道:「難怪突然下這麼大的暴雨。」

    「喂喂,明明是先下的雨,然後我才醒的好不好!兩者根本就沒有聯繫啊。」白莎莎不服道:「整天不幹正事,廢話卻這麼多,快去準備早餐。」

    「切,整天不幹正事的是你吧,就知道吃……」格斯嘴裡反駁著但還是朝樓下走去。

    艾雷歐斯看著格斯的倦容,不由覺得有些奇怪,同樣是奴隸,為什麼白莎莎對於格斯的態度和對自己的態度好像完全不一樣。對自己似乎要更加溫柔得多,這是為什麼呢?

    白莎莎看著艾雷歐斯的眼光問道:「唔……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他比對你殘暴啊?」

    艾雷遲疑著點了點頭,他當然還記得白莎莎對他說的希望聽到他的實話。

    「這個完全不一樣啦,他是屬於自己做錯的事情後受到的懲罰。可是你什麼也沒做錯,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白莎莎解釋道。

    可惜這個解釋太過於模糊,艾雷歐斯還是一臉有聽沒懂的樣子:「格斯……」他停頓了一下不知道怎麼稱呼格斯才最為恰當,最後還是直接叫了名字:「格斯是做了什麼壞事才成為姐姐的奴隸嗎?」

    「沒錯,這屬於刑罰,自做自受不值得同情。」格斯的早餐應該還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完成,白莎莎靈機一動說道:「對了你不是不知道朋友的具體含義是什麼嗎?我來給你講故事吧?也許聽完你就可以明白了。」

    艾雷歐斯自然不會拒絕,他乖巧地點了點頭:「嗯。」

    「這個故事呢,我是聽一個朋友說的,他說其實除了我們現在的這個世界,同時還存在著很多不同的世界,這個故事就是發生在另外一個世界當中的……」

    她覺得格斯和她應該算不上朋友,而威拉德也說不上朋友的感覺,反而更給她一種家人的安心感。

    於是她說的都是穿越前的一些很平凡的事情。是她從小到大和自己的一些朋友間的小故事,互相吐槽,互相埋汰,大吵一架後又互相倒歉仍然能開心地一起玩耍的朋友們。

    白莎莎的口才其實很不錯,聲情並茂,繪聲繪色,說到開心處還手舞足蹈。只是她不免會想到這樣的朋友也許一生都已經再見不到了,那些往事回憶起來有多歡樂就有多默然神傷。她也提到了自己的表弟。心中暗自曾經也是天天在一起,不知道自己穿越了後他是否還好。如果再有人欺負他,可就沒有人替他出頭了……

    白莎莎說得動情,艾雷歐斯也有些悠然神往。白莎莎所說的這種自由平等的生活是他從來沒有瞭解過的,可是聽著這些所謂的故事,他彷彿也可以感受到背後的溫馨和愉悅……

    誇張的暴雨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白莎莎在格斯燒完了早餐後讓他給自己端到了床上了,又拉動呼叫鈴喊來了威拉德,結果一群人在白莎莎的命令下集體呆在她的臥室吃完了早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和艾雷歐斯說了這麼多穿越前的事情,她興致大發說要玩遊戲。

    她本來想玩完全不需要任何道具的殺人遊戲,但發現四個人實在是太少了,根本玩不了。馳想了想召喚出了小萊姆。

    小萊姆一個魚躍飛撲:「姐姐!你終於召喚我了!我寂寞死了!」

    望著艾雷歐斯瞪得溜圓的眼睛,白莎莎很淡定地任由小萊姆抱著她的大腿解釋道:「我是一個召喚師,這是我的異界召喚獸,叫小萊姆。」她低頭看了看人形小萊姆那個猥瑣的表情,苦著臉說:「這只是第一隻,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加強力的召喚獸的……」

    雖然現在他們有了五個「人」,但是做為殺人遊戲來說,還是略少。

    於是白莎莎讓格斯和威拉德做出了一整副撲克牌,開始玩斗地主。本來以為自己身為最瞭解規則也是這裡唯一有經驗玩過牌的人絕對是技壓群雄,一枝獨秀,結果除了小萊姆其它三個人居然上手都飛快無比。很快就連艾雷都打得比她好,要不是後來威拉德開始不管身份,一個勁的放水給她,她輸得簡直要慘不忍睹。

    打到後來她開始耍賴,大喊著這個不好玩,我們玩個更高端的。

    於是按著她記憶裡不完整的三國殺信息製作的白莎莎版三國殺出現了。

    他們有五個人,正好一主一忠一內兩反賊。白莎莎玩得不亦樂乎,沒有了換遊戲的念頭。

    不過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一開始對於規則完全不瞭解導致漏洞百出,但上手個兩三局後另個三個人就開始玩得順溜無比,白莎莎又開始變成拖後腿的了……

    伴隨著白莎莎一聲聲的「納泥?」「這不科學!」「你賴皮!」的聲音,她的臥室已經整個變成了桌游房。

    最初艾雷玩得還有些拘謹,到後來卻已經被氣氛所帶動,完全沉浸到遊戲的樂趣中去了。他一生中本也就從來沒有這樣的玩過,就快連自己叫什麼都忘了。

    白莎莎精神抖擻地玩到午夜12點,格斯已經困得連眼睛都找不著了。終於白莎莎不是打得最爛的一個了,因為格斯已經完全不看手上的牌了,根本就是喊輪他時就隨便往外扔一張……

    其實白莎莎今天起得也有點早,看著他這個樣子,自己也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算了算了,這麼晚,睡覺了……」

    她本來就躺在自己的被窩裡,威拉德坐在右手床邊,格斯坐在左手床邊,艾雷歐斯和小萊姆一起坐在床尾,打出來的牌都堆在她的被窩上。

    小萊姆似乎也挺喜歡艾雷歐斯的,整個人都靠在他的身上。但是白莎莎一直覺得他是在趁機偷看艾雷歐斯的牌……

    現在她也不整理床鋪了,直接就往被窩裡一縮,揮手道:「散了散了,明天再玩,同學們晚安。」

    「小萊姆,你也回去吧。」白莎莎揮了揮手,一道異界傳送門出現在空中。

    「唉?這就要我回去了嗎?姐姐好壞啊,這麼長時間不找我,就玩這麼一會……啊!」他話音還沒落就被白莎莎強行送走了。

    威拉德似乎是忍不住想要把這亂成一團的室內整理一下,但是卻被白莎莎阻止了:「不理了,太睏了,明天再說吧,你們都休息好了。」

    格斯的敏捷值似乎突然上升了好幾倍,以白莎莎望塵莫及的速度飛快地逃離了她的房間衝回了自己的床上,雖然其實晚上根本不是一個正常血族的睡覺點,但是他還是一倒在床上就馬上進入了夢鄉。

    威拉德行了個禮也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艾雷,今天開心嗎?」艾雷歐斯即將離開房間時卻聽到了白莎莎詢問的聲音。他轉頭就看到白莎莎從被子裡露出一個頭對著門口的他微笑著。長長的黑髮由於她整個人埋進被窩又重新鑽出來而凌亂地蓋在她的臉上,這本是一個女鬼一般的形象。可是黑髮下她的眼眸卻有著午後一碧如洗的晴空一般湛藍的顏色,純淨美好,廣闊無垠得似乎能包容一切。

    「開心,真的很開心。」艾雷歐斯馬上回答道。

    「那就好。」白莎莎也笑得很開心,外面的暴雨依然沒有停。空氣也是陰冷潮濕,艾雷歐斯卻覺得自己沉浸在了白莎莎太陽般溫暖的笑容裡。

    艾雷歐斯回到樓下房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事實上他並沒有真的床,這只是厚厚的幾層被褥鋪成的地鋪。但也是他睡過的最舒服的床了,這溫暖柔軟的舒適感讓他感覺到一陣虛幻,彷彿今天一天放肆鬧騰的遊戲全部都是幻覺。

    他睜大了眼睛遲遲睡不著,總覺得好像一旦睡著了,再醒來就會失去這一切……

    白莎莎也沒有睡著,她同樣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正在思考人生。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治標不治本,艾雷歐斯本來對自由平等這種事情毫無概念,現在卻開始慢慢學習。等他真的明白了這一切的意義和甜蜜,就算自己和威拉德格斯他們可以依然把他平等的看。對於這個世界而言,他臉上那個消除不掉的奴隸印記依然清楚地標識著他的身份,他還能像之前一樣坦然地接受旁人看貨物一樣的眼神嗎?在外面的天空自由飛翔過的鳥兒,還能忍受籠中鳥的生活嗎?

    自己這樣做,真的是完全為了他好,還是純粹只是為了滿足自己氾濫的同情心?

    因為艾雷歐斯當時的處境有點像自己的弟弟,所以便衝動將他買了下來。幸好這個世界的奴隸們很少有交易的情況,如果自己當時是路過一個奴隸市場該怎麼辦呢?把全場的奴隸都買下來嗎?

    想著艾雷歐斯晚上看著自己時那個純真希翼的眼神白莎莎覺得自己頭有點痛。真正的聖母根本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你只是碰上了一個偽善者罷了。她想著,伸手把被子拉起來蒙住了自己的頭,眼前變得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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