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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9.第39章 等價交換 文 / 梅聽劍

    「其實呢,我應該不算是這個世界的人,但是這個身體確實是那個叫維爾莉特的倒霉公主。你之前不是也說過嗎,我的靈魂和身體不匹配什麼的,我想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之前在幻境裡我也說了不少,我想你大概也已經有猜到點什麼了吧?……」白莎莎歎了口氣道。

    「確實,我隱約猜到了點。在死靈法師中也有提出關於將人類的靈魂固定在其它的物件上的假設,但是目前為止沒有成功的佐例。根據研究所述再結合你成功佔據了別人軀體的經歷,也就是說這種設想是有成功的可能性的。而且靈魂交換這種魔法也同樣擁有極大的實現可能,唔,讓我想想,沒有成功的原因應該是在這裡吧,要把魔法陣再調整一下……」格斯露出沉思的神色慢慢低下頭自言自語地說道。

    「喂,等等,這個劇本不對吧?你的思路偏到哪裡去了啊?!你對於我悲慘經歷的感想就只有這個嗎?!而且話說這個把人類靈魂固定到其它物件上去的魔法比強簽靈魂契約還要不人道啊,你以為我會允許嗎?!」白莎莎憤怒地吐槽道。

    格斯卻突然抬頭對她笑了笑:「我故意的,就知道你會這麼說……」他的笑臉十分寵溺,就好像明顯地在說:乖,別生氣,逗你玩呢。

    這種心跳漏了一拍的感覺是要鬧哪樣。白莎莎從未見過格斯用這種神色對自己,不由自主地驚呆了。凝視著那雙不知何時變得溫柔如水的紅瞳,她的臉居然慢慢紅起來……

    「不對,不對!就算你用美男計我也是不會同意你的研究的!」她好像醒悟到了什麼,用力搖著頭吼道。

    「切。」格斯臉上溫柔的笑容馬上消失了,一轉眼就變回了一臉嫌棄的表情。

    「你也太實際了吧……」白莎莎無語中。但是她還是相當負責任地把自己在原來的世界大概是什麼情況,怎麼穿越到了這裡原原本本說了一遍,然後就眨著閃亮閃亮的星星眼看著格斯:「我已經一手交錢了,輪到你快點交貨了啊。」

    …………

    克萊蒙家族是當地一個富足的貴族,到格斯的母親這一代時,家裡只有她一個獨女。

    而她自身是一個擁有知性美貌,性格溫和,舉止優雅,信仰虔誠的大小姐,當地追求她的人早已排成了行。只是這位大小姐的法眼裡一直也沒有誰真正的入住,直到19歲那年遇到格斯的父親——一個流浪的吸血鬼。當然格斯母親並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只以為他就像他自己所說,是一個流浪的普通冒險者。少女的初戀是如此不問原由,雖然明知道家裡會反對這樣來路不明的傢伙,她依然迅速陷入了熱烈的戀情中。結果在三個月的纏綿後少女驚慌地發現自己居然有了身孕。她雖然驚恐但又感覺到一種莫明的甜蜜,馬上找到格斯的父親告訴他:雖然他的身份似乎與她不配,但是他們已經有了孩子,想必雙親也會看在第三代的份上同意他們的婚事。格斯的父親聽說此事後大吃一驚,但當時還是答應了說明天準備一下後就上門提親。

    但結果卻是約定那天的日曆完全翻過後戀人也沒有出現,格斯的母親發瘋一般跑去戀人原來住的地方卻發現那個人消失了。此後的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他再也沒有出現過。

    格斯的母親心灰意冷,虔誠信奉著光明與生命女神的她,捨不得打掉肚子裡的小生命,於是她向雙親坦白了這件事,最後在家人的安排下與一個性格老實卻家庭貧困的少年結為夫妻。丈夫脾氣很好很溫柔,對她千依百順,雖然明知道格斯不是自己的孩子,依然視為已出。婚後的生活倒也算得上十分幸福美滿,直到那一天…………

    這些都是格斯從自己的父親那裡聽來的,因為那一天後格斯就一直靜靜地和那堆屍體一起坐在城堡裡,他保持著血族的形態,不吃不喝也不用睡眠,就像一個壞掉的人偶一樣一動不動。也不知道過去了幾天,格斯的父親發現了城堡裡的異變,同時也發現了他……

    原來那時格斯母親希望他娶自己後,格斯的父親當時答應了下來,後來卻害怕了。格斯只有四分之一的吸血鬼血統,而他擁有的是二分之一的吸血鬼血統。格斯在人類形態時雖然也會有些討厭陽光,在白天會變得懶洋洋的,被陽光照到也會顯得十分不舒服,但除此之外並沒有什麼大的損傷。他就算從來不吸血也不要緊,只靠吃人類食物就可以生存。但是他的父親卻不同,他受傷時的恢復能力比格斯快幾倍,行動速度也比格斯快了好幾倍,但是同時他也絕對不能被陽光直射,如果想要生存下來就必須吸食人類的血液。他是知道格斯母親信仰的,於是他越想越害怕,他怕如果和格斯的母親長期生活對方會發現他吸血鬼的身份,自己就會被殺死。而且即使自己一直保持小心翼翼不被發現任何異常,但是人類會變老,自己卻不會,光憑這點遲早都會暴露。於是他後悔了,並且當夜就逃跑了……

    後來也許是出於愧疚的心態,也許畢竟格斯是他的血親,他還是會經常不被任何人發現的來到城堡悄悄地『看望』曾經的戀人和自己的兒子。

    於是他發現了這種狀態的格斯,並將格斯帶回了自己長期居住的廢棄城堡。只是格斯依然保持著那種人偶狀態,好像靈魂已經不存在軀體內了一樣。好在這對父子都有著無限的歲月可以供揮霍,格斯的父親光費了漫長的時間讓格斯重新開口說話,並承認了他這個父親。

    在此期間格斯的外表已經長大成人,而某一天這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大人留下一張字條說是出去散心,結果就再也沒有回來……

    「哈?這是我見過的最不負責任的男人了,專業玩失蹤啊?」白莎莎義憤填膺地說:「他這次消失了多久啊?」

    「到現在為止應該是已經有200年不到了吧?」格斯倒是顯得頗為淡定。

    「我靠,你果然是老男人了啊?」白莎莎驚呼到。

    「男人這種生物,從來都是越老越有味道的。」

    「不要說這種好像中年大叔一樣的台詞,感覺好可怕。那羅茲呢?你和他又是怎麼認識的?」

    「羅茲這個傢伙……」格斯露出了一臉牙疼的表情。

    格斯第一次遇到羅茲的時候他還是個小正太,和當年格斯的弟弟差不多年齡。

    那時格斯的父親早已失蹤多年,格斯不得不偶爾自己出來採購一些生活必需品。就在他趕著馬車帶著一大堆的物品路過一條小巷準備回城堡時,一個金髮碧眼的小男孩從前方飛速逃竄而來。這條小巷很窄,格斯的馬車十分勉強的從裡面可以正好通過,但是就沒有其它的空餘處讓其它人過去了。

    小男孩一抬頭看到格斯的馬車立刻露出了天亡我也的表情,此時後面的追兵也已經出現在了格斯的視野內,幾個彪形大漢邊揮舞著手裡的刀劍一邊惡狠狠的喊道:「別跑,站住!」他看到被格斯的馬車堵住而無法前進的羅茲,馬上放慢了腳步得意地狂笑道:「羅茲你這小子,上次被你跑了,這次居然還敢偷我們的錢包,做好死的覺悟了嗎?」

    羅茲看著面前殺氣騰騰的幾個人,又轉頭看了看整個人都埋在黑斗篷裡,但是看體格明顯比他們瘦弱得多的格斯。他嚥了口口氣,思考了半天,果斷地還是撲到了格斯面前,抱住他的大腿,淒慘無比的哭喊道:「哥哥,他們都是壞人,他們要殺我,救命啊……」

    「哥哥,哥哥,救我,救我……」羅茲弟弟是不是也曾經這樣對自己呼喊過,自己卻完全沒有聽到。如果現在不管這個孩子,看對面認真的眼神他說不定真會被砍成好幾塊吧。他的屍體也會露出那種眼神看著自己嗎?用一樣碧綠的眼瞳滿懷怨恨空洞地看著自己……

    那幾個壯漢已經來到了馬車前,他們高舉起手中的刀劍大笑著對格斯說:「兄弟,不要害怕,沒你的事,我們只是來抓這個小子的。」顯然他們看到格斯一直一動不動,以為他已經被這種場景恐嚇住,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羅茲還在驚天動地得哀嚎,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掉,抓住他的手越來越緊:「哥哥,求求你,救救我。我沒有偷他們的錢包,真的沒有,你相信我。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格斯:「……演技太浮誇了。」

    羅茲呆了呆連眼淚都忘記掉了:「呃?不會吧……」

    格斯摘下了兜帽朝,瞇起血色的眼睛笑道:「讓他們幾個表演給你看一下真正的恐懼和絕望是什麼樣吧,機會難得,你可要好好看著認真學習。」

    狹小的巷子內傳出了複數的淒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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