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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嗜血的笑容 08 可悲的棋子 文 / 戚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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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姑,你在嗎?怎麼辦?」薔薇小聲地問道,心裡有幾分急切,畢竟這是沈家的東西,況且她在爵的書房看過,很自然的,她不想這件古董花瓶被外人買走。

    過了一會兒,姑姑的聲音才再次傳過來:「薔薇,你聽著,現在什麼都不需要做,總之這三件抵押品我們勢在必得!還有,等會第三件拍賣品結束之後,你要第一時間衝上台去!記住,什麼都不用做,走到台上去,我自會有安排!」

    「我上台去?」薔薇有些不可思議,卻又不敢動聲色。

    「是!不要質疑我的話,聽話照做,知道嗎?」姑姑在電話那頭,語氣很嚴肅。

    「唔……知道了。」薔薇點點頭,忐忑地看著拍賣師繼續拍第三件抵押品。

    心裡思忖著,姑姑讓她當誘餌,引爵出來,行得通麼?她實在沒有把握,卻又非常擔心。

    「好,現在只剩第三件抵押品了。之前兩件抵押品,都被同一個買家分別以五千萬的標價奪得,不知道這最後一件抵押品,能拍到多少錢呢?」拍賣師故意賣了個關子,然後拿起禮儀小姐呈遞過來的第三件抵押品,「各位尊貴的來賓,現在,我為你們展示的就是今晚最後一件抵押品——一幅珍貴的名畫!」

    當拍賣師打開手中的名畫之後,全場沉默了,緊接著紛紛議論起來。

    薔薇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幅畫,她根本看不出這到底是一幅什麼畫!中間全是抽像派的油彩,無法分辨畫中所畫的那些到底是什麼圖案,她不禁擰眉,姑姑和二爺勢必要奪得這三件抵押品,那麼,這三件抵押品之間,到底存在什麼秘密呢?

    「同樣,底價一元!」

    顯然這次,沒有太多的意外,雖然底價標得很低,但是剛才那位買家卻願意標出五千萬的價格,實在是匪夷所思。這次,很多買家由於看不懂這幅畫所蘊含的意思,所以沒有人敢喊價。

    一片議論聲之後,突然,剛才先後標奪第一、第二件抵押品的那位買家,再次舉牌——

    「五千萬。」

    頓時,抽氣聲四起,在場的各個買家,皆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那位買家,第一次沈家的祖屋以高於市值三千萬的價標奪就已經夠匪夷所思了,第二次,一個古董花瓶,可惜是贗品,居然也以五千萬標奪,第三次,這幅看起來什麼玩意兒都看不清楚的抽像畫派,甚至都不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究竟值不值錢還是未知之數,這個買家竟然同樣以五千萬的價格標奪!

    拍賣師眉開眼笑地拿起錘子:「還有沒有高過五千萬的?」

    頓時,全場一片寂靜,全部瞪大眼睛,或是發出嘲笑的聲音,那個人準時瘋了!一億五千萬買回了三件並不如傳說中那麼有高端價值的抵押品!

    薔薇亦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個買主,這個人應該不是沈家派來的,又怎麼會願意花這麼高的價錢,買走看似不值這麼多錢的抵押品呢?

    就在薔薇愣怔的半晌,拍賣師一錘落定:「恭喜今晚最終以一億五千萬的價格標走沈氏三件抵押品的那位貴賓!這三件抵押品,將為你所擁有了!」

    例行公事性的,台下的買家象徵性地鼓鼓掌,對於那位買家的舉動不置可否,亦不能理解沈家的三件抵押品,到底有什麼魅力,值得花一億五千萬來標奪?

    就在這時,薔薇的耳麥傳來姑姑的聲音:「拍完了是嗎?現在,你趁他們還沒有離席的時候,趕緊跑到台上去!」

    「嗯。」薔薇點點頭,撩起裙擺,快步走向拍賣台,一邊走一邊對姑姑說道,「姑姑,今晚他都沒有出現是麼?其實……姑姑,拿我做賭注,並不可靠……」

    「那麼就拿小澤吧!反正他是他兒子,就算他不顧女人,也得顧自己的骨肉吧?」姑姑涼涼地說道。

    「不要,姑姑!我去!我去!」

    薔薇強烈地拒絕道,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入公眾的視野中,那一襲黑色的長擺禮服,將白皙的她襯托得典雅高貴,她邁著略微細碎的步伐,快速地奔向拍賣台,那妙曼的身軀,突然闖入那些買家的視野中,掀起一股驚歎聲……

    當薔薇屏住呼吸踏上拍賣台的時候,幾乎不敢看台下那些人的眼光!

    一步比一步沉重,她甚至不知道姑姑要幹什麼!只能愣愣地按照姑姑的要求——

    「站穩了!接下來,乖乖站在台上即刻!」姑姑的話音剛落。

    突然,一群手持槍械,穿著軍衣的高壯男子衝進拍賣會所——

    「啊……」

    頓時,會場一片騷亂!皆被這群來路不明的恐怖分子給駭到了!

    薔薇握緊手中的小皮包,手指關節處泛白,臉色亦僵硬起來!姑姑打算大張旗鼓地搶奪這三件抵押品麼?或是……

    砰!

    當空一聲槍響!騷亂聲隨即平復下來!

    拍賣師早已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去了,台上只剩薔薇一個人傻傻地立著,不知所措的柔弱,卻又摻雜著比任何人都從容的淡定!

    這時,幾個僱傭軍走上台來,手裡拿著皮鞭,炯炯的眼神緊緊注視著薔薇。台下的人全都不敢吱聲!

    「姑姑!你這樣驚動所有人,會不會連累無辜了?」薔薇看著那幾個高壯的僱傭軍,慢慢朝她走近,心開始怦怦狂跳起來!「姑姑,你到底要我怎麼做……啊……」

    啪的一聲!

    薔薇話還沒說完,隨即一皮鞭抽過來,她的手臂被劃開一道口子,鮮紅的血印即刻湧出來!

    「姑姑!」薔薇倒抽一口冷氣,愕然地看著那個朝她甩皮鞭的僱傭軍,她根本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薔薇,你就犧牲一下,總之二叔不相信黑閻爵真的死了,警方一天沒有報死亡訊息,我們一天都不會罷手!」姑姑的聲音格外冰冷。

    啪!

    「啊——」薔薇的肩膀立即呈現一道血紅的口子!

    台下,那些買家看得心驚肉跳!無法理解這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那幾個僱傭軍似乎沒有停手的意思!隨即對薔薇輪流抽鞭起來!

    「啊……」

    那淒厲的叫喊聲,迴盪在拍賣會所上空,她每叫一聲,都可以令台下那些抱頭髮抖的富豪們露出痛苦的表情,彷彿那些皮鞭抽在他們自己身上一樣,誰都不敢挺身而出!

    「姑姑……好痛啊……」那些皮鞭抽在薔薇的身上,將她的禮服都劃爛了,血漬很快模糊了她的身子,眼淚橫飛,原來這就是姑姑所謂的誘餌方式麼?

    「你忍著點就行了,反正又不會打死你!我敢肯定,黑閻爵肯定知道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我就是要逼他出來!」姑姑高聲呵斥,只要一提到黑閻爵三個字,她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痛得難以呼吸,薔薇想起當年爵抽在她身上的皮鞭,她記得他那時的癲狂,不禁淚湧下來!每一鞭都那麼疼痛!

    那些傷痛的曾經,就好像昨天發生的一樣,那麼疼痛,那麼清晰……

    爵,是生或是死,誰都沒有定論,而姑姑狠心到,對她一頓鞭打,只為了引出黑閻爵!

    呵!是姑姑太高估她在爵心目中的位置麼?姑姑又可知,當年在新加坡的時候,她被人綁架,即使那群綁匪用銀針穿刺她的掌心,將她殘忍地釘在十字架上,黑閻爵亦無動於衷!

    這次,她完全不抱任何希望了,別說他到底在哪裡都是未知之數,就算他知道今晚的一切,那又怎樣?他還是不會來!

    反正,這不是第一次了,不是麼?

    薔薇悲哀地咬緊唇瓣,淚流滿面,愴然地對耳麥那頭的姑姑喊道:「姑姑……他不會來的!就算他活著,他也不會來的!」

    「你怎麼肯定他不會來?難道你肯定他死了嗎?」姑姑疑惑地冷問。

    薔薇緊緊拽住手中的小皮包,閃躲著那些冷酷僱傭軍的抽打,抽著氣說道:「不……他不會來的!就算你將我釘死在十字架上,他也不會來的……這不是第一次啊……」

    台下的買家們,害怕那些手持槍械的僱傭軍,即便是聽到薔薇在台上淒厲喊叫,他們依然抱著頭,生怕自己會被連累到,真是一群膽小如鼠的富豪們,世態炎涼。

    薔薇心灰,姑姑從小便討厭她,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之後,她仍然對她冷血無情,那些鞭子抽在她身上,姑姑甚至沒有一絲憐憫!

    然而,爵不會來吧?她就是知道這個答案,他從來沒有弱點,即使利用她,沒有人可以威脅到他,黑閻爵有多殘忍,她比誰都清楚!

    「唔……看來他也不怎麼喜歡你這死丫頭嘛!不然沒道理啊!如果對你沒有一絲感情的話,小澤又怎麼會生下來?」姑姑對當年薔薇和黑閻爵的事並不知曉,因為薔薇從來都是三緘其口,不肯說一句!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小澤完全是薔薇以死拼來的!

    「不,姑姑,你聽我說!既然他兩個月都沒出現了,我們放手好不好?更何況今晚沈家的三件抵押品不是都已經到手了麼?」薔薇看了看那些僱傭軍正將那幾件抵押品收在囊中。

    「沒出息的東西!我說過,我一定要拿回屬於沈家的一切!」姑姑在那邊嚅嚅幾句,然後凶狠地吐道,「我警告你,你是姓沈的,如果你的敵人不是黑家,那麼你的敵人就是我!就是整個沈家!聽清楚了嗎?」

    這個仇恨,集聚得太深了,糾纏了這麼多年,似乎仍是沒有一個可以解決的辦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等薔薇反應,驀地,這幾個僱傭軍收起了皮鞭,嘴上泛起一抹yin蕩的笑容,不懷好意地欺近薔薇的身子!

    薔薇抱著被皮鞭抽的破爛的禮服,驚恐地瞪著那幾個僱傭軍,急忙低泣道,「你、你們別過來!姑姑!你要他們幹什麼?我是你的侄女啊……」

    「哼!為了報仇,別說是侄女,就算是女兒,我都可以犧牲!如果黑閻爵這都不出來,那麼薔薇——你就只能自認倒霉了!」姑姑冷然地說完之後,匆匆收了線。

    「喂?喂?姑姑……姑姑……」薔薇惶然地喚道,那邊已經是一片忙音,她不停地往牆角退縮,「你們走開!給我走開!」

    她料定爵不會來的,難道今晚,她真要如此犧牲掉麼?

    她是傳統固執的女人,寧可斷了性命,也決不能讓身子受辱!

    思及此,薔薇擦了一把臉上濕漉漉的淚水,「這絕對是個蠢辦法,你們休想得逞!」

    說完,薔薇一個彎身,利落地穿過僱傭軍的空擋,飛快地朝台下跑去——

    「救命啊……」

    她一路狂奔,一路喊著,希望好心的人能夠幫幫她!無奈,卻得不到任何人的回應,不到幾秒鐘,身後一道撕裂的聲音猛然響起!

    薔薇倒抽一口冷氣,瞬間被一雙鐵臂抱個滿懷!

    隨即是一股難聞的男人味道!

    「啊……滾開!你滾開!」

    緊接著,幾個僱傭軍擁擠上來,發出yin穢的笑聲,她的黑色禮服在他們的手中嘶——

    嘶——

    的變成一塊塊碎片!每一道撕裂聲,都是那麼膽戰心驚!

    「啊……」薔薇拚命地掙扎著,屈辱的淚水瞬間滑落!她討厭這些男人碰她,這比殺了她還讓她難受!

    身上的禮服已經被他們死去了大半,她修長的雙腿隨即裸.露出來,皮鞭抽過的斑斑血跡,讓人看了極不忍心!

    「滾開!你們這群臭男人……給我滾開……」

    薔薇聲嘶力竭地哭喊著,卻躲不過那幾個蕩笑的僱傭軍,眾目睽睽之下,一個踉蹌,她被他們推到在地,後腦勺『咚』的一聲,薔薇發出疼痛的呻.吟,突然來的眩暈讓她倒在地板上,一時沒有氣力爬起來!

    「哈哈哈哈……」

    那些僱傭軍噁心的笑聲迴盪在耳旁,她睜著淚眼迷濛的眸子,看見他們正在解著腰間的皮帶!那臉上猙獰的蕩笑,她心中的絕望感越來越濃烈……

    今晚,她真的要成為他們胯下的玩物了麼?

    無聲的眼淚滑落下來,她頓時覺得萬念俱灰!

    多麼可笑的一幕,那個口口聲聲說是她親人的姑姑,竟然要將她殘忍地被這群毫無人性的僱傭軍輪.奸,而這僅僅只是為了引出黑閻爵!

    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要這樣對她?曾經黑閻爵也狠心地要把她送給那個中東男人!

    是否她注定是這場仇恨中,任人宰割,任人魚肉,任人踐踏的棋子?

    「哈哈哈哈……」

    那僱傭軍的yin蕩笑聲越來越近……薔薇的四肢被他們禁錮起來,躺在地上,被他們惡意拉開雙腿,裙底下的春光僅僅隔著一條安全內褲!

    「不……不要這樣!我不要這樣……」薔薇絕望地呢喃,為什麼她認為最親的姑姑,也要這般對她?是否仇恨……比任何都要重要?

    就算犧牲她也在所不惜麼?

    忽然,嘶的一聲!

    薔薇聽見布片碎裂的聲音!狠狠敲擊著她的心臟!有種被人五馬分屍的劇痛感覺!她眼睜睜看著這些猙獰男人的噁心面孔,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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