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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起 第三章 :遇險擒蛇 文 / 笑花閒雲

    順著河水往下漂流了兩個多小時,在這兩個多小時裡也遇到幾個水流湍急的河彎和幾個一兩米高的小瀑布,遇到水流急的河彎用木頭調整一下有驚無險渡過,高一點的瀑布遠遠聽到那瀑布聲就先靠岸,上岸後步行繞過那瀑布再繼續漂流。畢竟是夏季雨水充足河流水位也漲得較高,在一條有八米寬的河裡漂流倒也順暢沒什麼阻礙。

    漂流了兩小時後,鐮刀似的月牙兒也已爬上樹梢,藉著月光尋了一處地勢開闊鋪滿大大小小鵝卵石不容易留下痕跡的河灘上了岸。躺在河邊的亂石堆上,只覺得渾身乏力肌肉醉痛,再加上在水裡泡了那麼久,又累又餓的躺著都覺得全身微微顫抖,累得直想睡過去,卻又怕被發現或在睡著時被山裡的野獸或靈獸襲擊,略作休息一下又硬撐著到離河岸遠點的地方,見有幾塊巨石,幾塊巨石散亂排例,彼此之間都留有寬窄不一的間距,但幾塊巨石圍隴的中間卻留有一塊約兩平方米寬的空地。巨石間的間距及中間的空地上都長滿一人高的雜草。乘著月色,遠遠的一躍,跳上其中一塊巨石,由於力乏,差點沒站穩從巨石上滑下來。然後沿著巨石,小心的滑到巨石中間的空地上,盡量不壓倒太多雜草,讓人看不出有人在裡面,窩著身子就在那空地上睡下。

    天亮後,睡了幾個小時的花執閒小心地觀察一遍周圍,見沒有動靜,從幾塊巨石中間走了出來。抬頭看看初升的驕陽,一時間一股寂寥的情緒在心內翻滾,一夜之間,家族被滅,一切都在一夕間改變,變得一無所有,從此自己將天涯孤旅欲何去何從?想到親人族人,一瞬間竟無比的想念,強烈的落差感和無力感侵襲心房,只覺得內心空蕩蕩,全身似被抽空有如一具行屍走肉,只覺得萬念俱灰,攤軟著身軀就這麼蹲坐在一塊巨石旁,雙目無神面無表情,默默的一動不動任由眼中的淚水緩緩的從臉龐流下滴在地上。

    約摸過了一刻鐘,忽地一團黑影從右眼方向襲來,將花執閒從愣神的狀態中驚醒,轉眼就又遠去,原來卻是一隻小鳥捕捉一隻從他面前飛過的飛蟲,因巨石阻擋,小鳥從巨石後面飛來沒看到他,故緊擦著他的臉飛過。迷茫的看看四周,卻無意間看到光禿禿的巨石上爬著幾隻螞蟻,內心一震,是呀,這小小螻蟻尚且沒有放棄生的追求,我怎可就此意志消沉,家族的大仇還等著我報呢,再苦再難也要撐著!主意已定逐站起來,這一站起來,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咕嚕嚕的響起來,這才覺得又餓又渴,於是往河邊走去。

    恆亞大陸歷:6200年五月五日傍晚,在河田鎮立族了三百年之久的花氏一族,在族慶前的一晚,花家被一群神秘人所滅。無人得知花家有多少人在這場橫禍中倖存下來,而花家倖存的子弟花執閒從這一天起開始了浪跡天涯的日子。

    來到河邊趴在河邊一口氣喝了十幾口水,這才停止,站起來看看水裡的倒影,只見一個蓬頭垢臉十五六歲的男孩站在河邊,身上穿著一件背心,穿著一條褲,褲腳被撕爛得像拖把般,再看看一雙鞋也因不停奔路已露出腳指頭。這般模樣比要飯的還要像要飯的。看到河裡的不少石頭上吸附著不少的石螺。撿了一大把塊頭較大的石螺,將石螺放到河邊一塊較平整較寬的石頭上,拿一塊小石頭逐一將石螺砸碎,再撿出螺肉拿到水裡洗乾淨後就這麼將螺肉生吃的,那螺肉有一丁點的腥味還不算難吃,肉質倒也爽脆。

    吃了幾十隻螺肉後肚子也不那麼餓了,也不敢多吃,畢竟是生肉,吃多了消化不好,何況生肉的味道差強人意。現在這裡是什麼地方也不知道,盲目亂鑽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去,保險的做法就是沿著河流走,這樣不至於迷失了方向,根據記憶中逃路的路線,這河流是往太陰山外面流的,這樣更能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沿著河往下走了兩里地後,遇到了一從野果,這野果是灌木,那莖枝上長滿了小尖刺,葉子橢圓形如銅錢般大小,末端尖尖的,邊緣鋸齒狀,這叫「吊桿泡」,在河田鎮的河邊水溝邊長有不少,小孩們是常摘來吃的野果,小心的從上面摘下如花蕾般的槳果,去掉上面的細毛將槳果吃了。這槳果甜中帶著點微酸,味道比螺肉可口多了,一連吃了幾十個,將那紅果吃完才離開。(註:「吊桿泡」又名「山莓」,可百度一下,有圖片,相信不少在農村長大的人都吃過。)

    見離那一從「吊桿泡」不遠的地方有一小片竹林,到竹林裡選了一根手臂粗的竹子,運力一掌劈斷竹子,再將長有枝葉的尾端也一掌劈斷,不費什麼功夫就做了一條兩米多長的竹棍,雖說兩頭並不平整,但用來開路及應急之需也足夠了。

    拿著竹棍,遇到生長得高又密的草從就用竹棍砍劈開路,較矮的草就直接的踏過。就這麼慢吞吞的走了一個小時大約走了有十里路,許是在這麼長時間裡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心裡也放鬆了許多,一邊走還一邊觀賞路邊的景色。正走著,忽只覺得腳下踏著一件圓滾滾滑溜溜的東西,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左邊一道黑影帶著一股風聲「呼」的一聲襲來。條件反射式的雙手掄起竹棍橫著向那黑影一擋,因倉促間用力不大,那黑影被竹棍掄得向後一晃卻並未倒下,原來是一條碗口粗的蟒蛇,剛才就是因踩著了蛇尾,蛇受驚所以向花執閒發起了攻擊。蟒蛇見攻擊被棍子擋住頭一低從棍下穿過再次襲來,無奈只得鬆開棍子以極快的速度雙手握住了蛇脖子。只覺腰間一緊,是蟒蛇因兩次攻擊均未能湊功,在脖子被握住之下,蛇尾一捲纏在了花執閒的身上,張著大嘴巴吐著紫紅色的蛇信子不停的向花執閒頭上靠近。花執閒那肯讓它靠近,伸著雙手將蛇脖子握得更緊。一時間,一人一蛇就這樣,蛇纏著人,人抓著蛇疆持著。

    過了一會,蛇將身子一收勒得更緊一些,花執閒只覺得身子被纏得更緊一些,那蛇卻未就此打住,略停一下再次發力又勒,這次更緊,被纏得全身骨骼一陣「咯咯」輕響,只覺得全身疼痛連呼吸也變得困難。費力的承受住蛇的重量及全身的不適不讓自己倒下,不行,得想個法子,若再這樣下去遲早不被勒死都會被窒息而死。

    要反擊就得騰出手來,左手保持握住蛇脖子,右手騰出想將纏在腰間的蛇身拉開。怎奈,那蛇有碗口粗,一手握不過來,況且蛇身滑溜一圈圈緊並在一起,一隻手費盡力氣也不能拉動分毫。只得改變方案,轉向蛇尾突破。一隻手扯著蛇尾往外拉,那蛇尾尖尖的,只被拉開一點就又一抽從手裡抽出去,只得再向尾部向上的位置握去,這一握正好中指扣在那蛇的****上,正愁這蛇滑溜,而這****是個凹坑可以扣住使力。為了扣得更穩避免在拉的過程中滑溜脫手,將手指又往蛇的****的深處勾了勾,這一勾只覺得蛇身一鬆纏得沒那麼緊了。心頭一喜,莫非這蛇除了七寸****也是個弱點?不管是不是,試試就知道,死馬當作活馬醫,怕用太大力弄疼了蛇激起蛇的性子,這次只是用手指在蛇的****上輕輕勾了幾下,不想居然有奇效,蛇身子再次鬆動了幾分,見有作用,狂喜之下手指買力的在蛇****周圍輕輕為那蛇撓癢癢,原來蛇的****是蛇最敏感的部位,被他這麼一撓癢癢,蛇身無力癱軟,沒過多久就鬆開纏住花執閒的身軀,蛇的上半身就這麼直立著被花執閒握住脖子,有兩米長的下半身癱在地上。見此良機哪肯錯過?趕緊右手握住蛇脖子用力往下一拉,右手順著蛇脖子直拉到蛇的腰部,只聽「嘩啦啦」一陣聲響,蛇身凡被手理過的地方每一節脊骨皆被強行排直,理過七寸處時,那蛇就再也沒有抵抗力,癱軟著身子任由折騰。

    將蛇制服後,一手壓住蛇頭,一手壓住蛇的腰以下部位將蛇壓在地上,想起剛才的遭遇不禁嚇出一身冷汗,幸好雙手沒被纏住,否則今日就得死在這畜牲的手裡了。後怕過後不禁忿恨罵道:「你這死貨,連靈獸都算不上,居然也敢來欺負我?你以為你穿了一身鱗皮就和那幫穿皮甲的人是一夥的了?以為我會怕你了,這回落在我手裡,讓你嘗嘗小爺的手段。你說,是把你蒸了、煮了、燉了、烤了、還是炸了又或者把你給賣了?對,還是把你賣了划算,吃了就一頓飽,賣了可以吃好多頓,少爺我今天出門正好沒帶錢,你倒是送花銷來了,哈哈!我樂呵!」原來花執閒身上正是分文也沒有正愁生活無著落,怕還得在山裡過上一段野人的生活,看這蛇長這麼大,賣了還值幾個錢,正好可以解決一段時間的口糧問題。

    雙手握著蛇趕路不方便而且也累,於是將蛇緊纏在竹棍上,一手將蛇頭和竹棍握在一起,一手將蛇尾和竹棍握在一起不讓蛇動彈。找到山滕,將竹棍與蛇踩在地上,但手扯斷幾段山滕,緊緊的將纏在竹棍上的蛇綁在竹棍上,然後槓在肩膀上,就如賣冰糖葫蘆般繼續趕路。

    趕路過程中又摘了幾種野果吃,只是野果味道都不太好,剛吃還好,吃多了只覺得澀,舌頭者變得不靈活。沿著河岸直走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才看到一個陌生產村落,於是向那個村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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