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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出逃篇 第14章 危險來襲 文 / 恬靜舒心

    換了芯的澹台建功只有高長恭的記憶,關於澹台建功的記憶,並沒有絲毫的片段。昨天在一個很偶然的機會裡,他聽說了一樁跟自己關係密切的奇聞:琅琊王氏的嫡長女王琳琅,用迷藥迷昏了自己的侍衛澹台建功,然後強行上了他,一舉借種成功?而她跟人借種的那段時間,剛好魔怔了。

    覺遠大師有言:「王琳琅曾經被一個來自異界的幽魂糾纏,那個幽魂自己坦言,她的名字叫花媚兒?」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花媚兒魂飛魄散,王琳琅沒有辦法對付花媚兒,就把賬都記在了澹台建功的頭上,把他看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記恨他「強行的」玷污了她的身子。

    相反,對於澹台建功來說,又何曾不恨得咬牙切齒?昨日的種種,哪裡又是他心甘情願的??而被換了芯的澹台建功,就更加無辜,更加憤怒了?

    那一切的一切,都跟他半毛錢的關係都木有,好不好??他冤枉啊,比六月飛雪的竇娥還要冤啊?想起自己被趕出王府,流離失所的悲慘歲月,他就很得不一把將王琳琅給掐死。

    「全部退下,本官有要事詢問王琳琅?」澹台建功一揮手,眾人紛紛躬身應諾,快速的退到了五十步以外。

    四周,安靜的可怕。王琳琅只覺得寒氣撲面而來,心一下就被深深的恐懼給揪住了。

    「你,你想要幹什麼??」

    她強作鎮定,色厲內荏的喝問了一句。

    澹台建功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目光如利刃寒光,似要洞穿她的身軀,厲聲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這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種?哼?過河拆橋,將我身無分文的掃出王府,害得我吃驚了苦頭?世上的事情,哪裡有那麼便宜?今日,我就是專門來討債來了?」

    聲音狠戾,宛如來自地獄的鬼魅之音。

    王琳琅嚇得渾身顫抖,癱軟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應道:「那,那你說,要我怎麼補償?只要我辦得到,一定一一照辦。」高門貴女的氣勢和傲嬌,蕩然無存,堪比那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澹台建功得意的笑了,冷冽無情的聲音涼涼的迴盪在她的耳畔;「我要得到琅琊王氏的支持,跟你的父親說,把你的妹妹王琉璃嫁給我?

    王琳琅一聽,頓時傻了,妹妹琉璃年方十五,貌美如花,姓情清高倨傲,要她答應嫁給澹台建功,那完全是沒有可能的?

    「可是,可是琉璃是父親的嫡次女,目前是整個家族最出色的女兒,那是要進皇宮做妃子的。這個要求,父親恐怕不會答應,大人不如換一個人。對了,二叔家的三女兒也很不錯,才貌雙全,和大人也挺相配的。」

    王琳琅可以感覺到周圍有殺氣在快速的凝結,嚇得連頭也不敢抬,顫抖著聲音把話勉強說完。

    聲音堪堪一落,耳畔傳來一陣大笑:「哈哈?你這賤貨,是看不起本官?如今,本官可是錦衣衛指揮使,這世間想要嫁給本官的美女,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本官看得上王家的女兒,那可是王家的福氣?」

    笑聲裡張揚著嘲諷和殺氣,狠狠的刺入她的耳膜,震得她的耳朵嗡嗡作響。

    王琳琅瑟縮著身子,心裡恨得不行,卻不得不咬著唇,卑微的應下:「大人說的是,琳琅知道了,會盡快給父親去信,勸說他答應大人的要求。」

    「如此甚好?」澹台建功勾唇冷笑,心裡腹誹:什麼高門貴女啊,琅琊王氏家的嫡長女,也不過如此?

    欺軟怕硬,遇強則弱,跟蔓兒相比,可差太遠了?

    想起蔓兒,他的心依然忍不住抽痛。

    蔓兒,連蔓兒,確實是一個非常難得的女孩。可惜的是,他不懂得珍惜,竟然和那麼非凡的女子失之交臂了?如果這輩子他夠努力的話,是否還可以贏得她的芳心呢?

    一時之間,澹台建功的心裡如有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心神有點恍然。就在這個時候,王琳琅的聲音將他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大人,琳琅知道蘭陵王的書房有一個密室,隱藏了大量的財寶和機密檔案。今天管家金元寶和不少護院都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轉移財寶去了?」

    徐俊英一聽,頓時精神大振,猛然大喝道:「既然如此,幹啥不早說?趕緊帶路?」一揮手,手下的錦衣衛快速聚攏了過來,風風火火的趕往王府的主院落紫竹居。

    幾個時辰之後,一行人終於打開了密室,此時此刻,黃花菜都涼了。密室裡的財寶都被搬空了,只剩下床鋪桌椅,還有一些糧食和日用品。

    澹台建功大失所望,一夜暴富的發財夢徹底落空,從雲端跌入泥潭的感覺,也不過如此?他氣得轉身就給了王琳琅一記狠戾的耳光:「該死的賤貨,明明知道這裡有密室,有大量的財寶,也不早點說,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在受過高等教育,又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高長恭的眼裡,王琳琅可不就是一個見識短淺的蠢貨?好好的琅琊王氏的嫡長女,又有花容月貌,竟然會自甘下賤去做一個連名分都沒有的姬妾。

    還是蔓兒好啊,蔓兒懂得自尊自愛,連王妃都不稀罕做,從容不迫的逃跑了?好樣的,這樣的女子,才值得他高長恭付出情愛?

    王琳琅被打得暈頭轉向,敢怒而不敢言,芊芊玉手捂著臉頰,愈發的襯托得那臉頰又紅又腫,慘不忍睹。

    蘭陵王府的管家帶著大批的金銀財寶逃離鄴城的消息,不脛而走,如那旱地的一聲驚雷,把那些豪門大族都震翻了?

    蘭陵王想要造反了??他終於被逼迫的,要造反了??他可是齊國的戰神,如果他都要和今上翻臉了的話,那麼齊國還能保得住麼??

    一夜之間,恐慌席捲了朝野內外,人心惶惶。

    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

    這年九月,天氣依然還是特別的炎熱,令人煩躁不堪。齊國三面來敵,陷入了極其混亂的局面,貪官污吏愈發的橫徵暴斂,令人髮指,民不聊生。各地流民紛紛揭竿而起,自立為王,群雄追鹿,和蜂擁而至的外敵遙相呼應,以摧古拉朽之勢,唱響了徐家王朝的輓歌。

    ******

    話說,蔓兒一行被錦衣衛追趕,在深山老林裡轉悠了十幾天,這才好不容易擺脫了那些難纏的臭狗屎。此時,齊國內憂外患,早已亂成一團了。

    蔓兒帶著手下,走出深山,換乘馬車一路西行。

    一路上,逃難的人隨處可見,有不少的人家都是家破人亡。身無分文,接連餓了好幾天的,也大有人在。

    蔓兒心裡一動,就在一個村莊租了一個院落,住了下來。如今適逢亂世,那些錦衣衛應該再沒有功夫來理她了,她大可以大大方方的露面了。

    「雲大俠,麻煩你去找一下村長,就說咱們是連家軍,特意來此招募新兵和軍墾人員,以及鐵匠木匠等手藝人,請村長放出風去,幫咱們打打廣告。」

    「然,屬下遵命?」雲裡浪微微一笑,立即領命而去。相處的這段時間裡,蔓兒時不時的,會冒出一些新奇的詞彙來。什麼叫做「打廣告」,他早已心領神會。

    這個村子叫黃連坡,是一個比較大的大村子,足足有六十來戶人家,又離官道不是很遠,兩三里之外就是一個市集。這方圓十里,還零散的分佈著幾十個村莊,趕集什麼的,一般都往黃連坡而來,人流量比較多。

    村長黃保全四十來歲,是個精明的漢子,聽說這次招兵可以攜家帶口,心裡一下就動心了。雲裡浪一說完,他就連忙站了起來,興奮的道:「這位大俠先回去,小的立刻就召開全村大會,動用大家踴躍參軍並全家移民?」

    移民這個詞,是雲裡浪和他交談中提起的,他現學現賣,活學活用的能力還是挺不錯的。

    一貫很拽的雲裡浪,也不禁微笑點頭,冰山一般的酷臉,難得的露出了一絲讚許的表情。

    黃保全有點受寵若驚,恭恭敬敬的送雲裡浪出了門,就一溜煙的跑遠了,挨家挨戶的通知村子裡的人去了。

    「大嫂,麻煩您幫我做個旗子。」

    蔓兒畫了個草圖,上面是金色的麥穗,還有一個大大的「連」字,請房東大嫂給繡一面連家軍的戰旗。

    「好的,小姐請稍等,一個時辰就好。」房東大嫂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溫婉端莊,做得一手好的女紅。

    房東一家四口,一個五歲的女兒,一個七歲的兒子。兩個孩子都既懂事又可愛,難得的是還很乾淨,不像一般農村的孩子那般髒兮兮的。

    房東大嫂在趕繡活,蔓兒連忙打發彩雲和追月去集市買幾斤豬肉、幾隻雞鴨和一些青菜。小女娃黃蓮兒聽了,連忙乖巧的道:「姐姐,蓮兒家裡種了青菜,蓮兒帶您去菜地裡摘菜?」

    聲音軟糯清脆,奶聲奶氣的,甚是可愛。

    「好?那姐姐去問一下蓮兒的阿娘啊?」蔓兒給了彩雲十兩銀子,就笑著去了廳堂,徵得蓮兒娘的同意之後,就和蓮兒手拉著手去了菜地。

    蔓兒親自下廚做了滿滿一桌好菜,宴請房東和村長一家五口,主客之間相談甚歡。飯桌上,蔓兒和村長達成了共識;去除掉那些刁鑽古怪、作殲犯科的人家,以及那些不願意離鄉背井的人家,黃連坡的人集體移民,跟隨蔓兒去西北安家落戶。

    黃連坡耕地面積少,又沒有山林資源,村裡人的日子本來就過得苦哈哈的,就跟泡在黃連水裡一般。如今,硝煙四起,土匪強盜橫行,有好幾戶人家都遭逢了巨變,家破人亡的。

    這日子眼看就過不下去了,恰好蔓兒來了,來招兵來了。當兵雖然不是啥好事,但是可以帶家眷,還幫著安置家眷並分配田地,安全也有一定的保障。這對於朝不保夕的黃連坡人來說,無疑是天大的福音,是求之不得的天大的好事?

    吃完午餐,村口的大榕樹下,已經站滿了黑壓壓的人群。一眼看去,粗略的估計一下,怎麼也有兩千多人。

    「請大家安靜一下?」蔓兒站在一塊大石頭上,用力一揮手,現場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她繼續道:「鄉親們,我要說的,有以下幾點:第一,招十五到三十五歲的男子為新兵,必須是身強體壯的,無不良嗜好的,一個月發一兩銀子的月錢;第二,凡是入選為新兵的,可以將一家老小帶走,到了西北每家每戶按人頭分田分地,孩子們免費上學堂。」

    說到這裡,人群裡一陣歡呼:「哇,娃兒可以免費上學堂啊?太棒了?俺報名當兵,俺家兄弟都一起去當兵?」

    「俺也去?」

    「俺家老二也去?」

    場面異常的火熱。

    蔓兒揮揮手,雜亂的聲音一下就停歇了,她繼續剛才的話題:「第三,歡迎木匠、鐵匠、泥瓦匠等手藝人踴躍報名?做滿一個月以後,將會根據各人的本領高低,發給豐厚的月錢喲?」

    有個痞痞的聲音插了進來:「俺很會打架,斗蛐蛐也很棒,床*上*功*夫很棒,不知這算不算是有手藝的人?一個月的月錢,怎麼也得超過二兩的銀子?」

    一聽,就知道不是啥好人,不是個二百五,就是個故意搗亂的好色之徒。總而言之,這樣的人,蔓兒討厭得很,壓根就不想招惹。

    她快速的斂去了臉上的笑容,板起臉孔,嚴肅的道:「挑選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條件限制,得由我說了算,大家沒有質疑的權利。沒有入選的,希望不要鬧事或者搞什麼陰謀詭計,否則的話,休怪我心狠手辣?」

    「憑什麼啊?你們不過是幾個外鄉人,俺們可是地頭蛇,莫非還要怕你不成??哼,將老子惹急了,叫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走著?」幾個混混對看一眼,齊聲囔囔了起來,居然是眾口一詞,出奇的整齊劃一。

    「憑什麼??」雲裡浪一聲斷喝,右手隨手一擊,面前的一塊大青石就分裂開來,並快速的化成了粉末。

    村民們看得目瞪口呆,驚呼連連。

    此時,鎖兒和玲兒對看一眼,很有默契的齊聲來了一句:「看到沒有,就憑這個,就憑咱們的拳頭硬?而且,咱們也站得住理,沒有半點虧心的地方?」

    彩雲和追月也齊聲高喊道:「若有人意圖不軌,決不饒恕?」說完,雙雙飛出去幾把飛刀,幾隻大雁「砰」地一聲從空中掉落下來,好巧不巧的,全都擊中了那幾個潑皮的身子。

    「哎呦喂,俺滴娘勒,疼死俺了?」

    那幾人驚得面色如土,疼痛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們平日裡壞事幹多了,此時特別特別的心虛,下意識的就認為這是老天爺對他們的懲罰。否則的話,為何那幾隻大雁啥地方不好落,偏偏都落在了他們幾個身上?

    這時代相信怪力亂神,就連蔓兒此刻,也都不免心生疑惑:是啊,為啥那大雁,都落在那些潑皮的身上呢?嗯,大雁是分散落下的,潑皮們也是分散站開的,這真是奇了怪了。

    莫非,這是給穿越人士開的「小金手指」?

    嘿嘿,如果是,那實在是太美妙了?

    蔓兒垂下眼簾,竭力將那一抹得意和興奮掩在了眼底,這才抬起眼眸,目光銳利的掃視了一遍全場:「不要擠,亂哄哄的?排好隊,一家一家上前來,吵鬧擠隊的人,一概不要?」

    小山和兩個哥哥一起站了出來,出面維持次序,雲裡浪飛身躍上樹丫上,看誰不安分誰搗亂,就扔過去一片榕樹葉子。別看只是一片葉子,那可是「飛花摘葉」的絕技,雖然他有意控制了力道,可那厲害程度也不比被小石塊打中弱。

    「哎呦喂,俺再也不敢了,甭打俺了?」

    一片鬼哭狼嚎過後,痞子走的七七八八,現場次序大好。絕大部分的人都收斂了那點不入流的小心思,老老實實的排隊,等候「面試」考核。

    面試場景一:

    一家五口站在了蔓兒的面前,這是一對中年夫婦,帶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兒子,一雙十三四歲的女兒。夫妻倆面目和善,憨厚老實的樣子,三個孩子看上去乖巧懂事。

    「大叔,你來自我介紹一下,比如你會幹什麼活計,對什麼活計比較擅長,有什麼相熟的親戚朋友,憨厚老實,又會什麼手藝活兒,甭緊張,想到什麼都可以講。」

    蔓兒見那一家人都緊張得很,就盡量笑得和柔一點,表情和語氣都很親切。uswd。

    大叔使勁的搓搓手,憨厚的笑道:「俺叫李耕田,是種莊稼的好手,也會養魚,還會一點木匠活。俺滴大哥是鐵匠,娃兒的小舅舅木匠活可好了,俺爹養牲口很有一套。娃兒的阿娘做的鞋結實舒服,家務活做得很利索,種的菜要比一般人家的要好不少。」

    說到這裡,不好意思的又搓搓手:「俺要說的,就是這一些了,小姐別嫌棄俺們一家,俺們一家都是老實人,一定會好好幹活,不會讓小姐失望的?」

    這老實人說到最後,到底還是說了一句表忠心的話兒,和他那老實本分的憨厚樣兒,委實很不相襯,蔓兒聽完之後,忍不住莞爾一笑,心裡樂得不行。

    「李大嫂,你也來說兩句,可有認識的女子會識字的?」蔓兒看著李耕田的妻子,笑容滿面的問道。李大嫂一看就是那種賢良淑德、勤勞肯幹的女子,蔓兒第一眼就對她心生了好感,態度就格外的親切。

    「俺,俺叫春妮,認識的女子都不識字。」春妮第一次在這種場合下說話,說話有點磕絆,也有點羞澀。

    蔓兒笑著鼓勵道:「大嬸,沒有關係,就跟鄰里之間品嚐嘮家常那般,隨意一點,想說啥就說啥。」

    「俺娘家大伯會挖水井,娘家隔壁的鄰居大叔是打獵的好手,大嬸會雙面繡」提起那些熟悉的親朋,李大嬸漸漸的放鬆了下來,如數家珍,滔滔不絕。

    蔓兒眼睛一亮,心裡喜悅頓生:噯喲,這不過是一會兒的功夫,就知道了這麼多的能人:木匠、鐵匠、泥瓦匠、獵手、莊稼能手、女紅高手、郎中、梳理、水利方面的能人、燒窯師傅、石匠、養魚的等等,聽得蔓兒眉開眼笑,喜出望外。

    聽李大嬸的語氣,這些能人品姓都不錯,沒有殲詐小人,而且她娘家就在三十里外的村子裡,估計那些人也很願意一起去西北安家落戶。

    蔓兒大喜,笑瞇瞇的道:「大叔大嬸,你們一家人都通過了,麻煩你們去找一下剛才說的那些人,問他們願不願意一起去西北。如果願意的話,就把他們都帶過來參加面試,五天後我們就要出發了?」

    李大嬸求之不得,感激不盡,連忙道:「俺原本就打算明天就回一趟娘家,勸說娘家人一起去西北,如今小姐這麼說了,那俺現在就讓孩子他爹去套車,立刻就啟程。」

    蔓兒微笑點頭,叮囑道:「好,順便跟家那個村子的人宣揚一下咱們招兵的事情,要特別說明一下,凡是當兵的都可以帶家眷,最好全家一起移民。西北離這裡山長水遠的,來回一趟不容易,而且你們這地方很快就會戰火連綿,再不走的話也許就走不了啦?」

    「是,小的記住了。」

    李大叔和李大嬸雙雙躬身退下。

    黃連坡這個地方,距離西南邊境線只有一百多里,而且此地在戰略上,絕對佔據了很重要的地位。一旦邊關失守,此地必然是兵家必爭的重鎮。

    本著為連家軍多招攬一些士兵和軍墾人員,也為了多挽救一些善良淳樸的百姓,蔓兒決定多用點心,把那些善良勤懇的好人,盡量的挑選上,並說服他們全家移民。去了祁連十六州,不說別的,蔓兒還是很有自信,可以保得祁連十六州一方平安,給鄉親們一個相對安穩的平淡日子。

    面試場景二:

    站在蔓兒面前的,是一個英俊儒雅的青年才俊,還有一對五十來歲的老年夫妻和一個三歲的小女娃。這青年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襲月白色的長袍,舉手投足頗有文人雅士的風範。

    不等蔓兒發問,那青年就說開了:「在下叫王翰之

    ,舉人身份,做過七品縣令,一年前卸甲歸田,在村裡開了個小私塾。這是在下的父親和母親,還有小女清荷。」

    蔓兒雙眸閃閃發亮:「哦?是舉人老爺啊?很好,你們一家也都通過了?如果你有品行不錯的親朋好友,願意一家移民去祁連的,我也表示熱烈歡迎?對於有知識有文化的有識之士,各方面的待遇,將會從厚?」

    「祁連?」王翰之聞言,雙眸猛然光芒大盛,驚喜的問道:「是祁連十六州麼?」

    「正是?」蔓兒看出了他的眼神一片澄淨,除了仰慕和喜悅之情外,別無他物。於是,就坦言相告,沒有隱瞞。

    王翰之頓時歡呼雀躍,喜逐顏開,連聲道:「原來是那裡,在下的很多朋友非常的仰慕蘭陵王,都覺得他是一代天驕,是齊國當仁不讓的英雄豪傑。如今正逢亂世,能有這麼一個賢明仁德的王者守護,我等求之不得?」

    哦?原來,這人是蘭陵王的超級粉絲啊?

    蔓兒瞭然的笑了笑,隨即板了臉孔,嚴肅的道:「閣下,你如今要投奔的人,是我哦?就算去了祁連,你要效忠的人,依然是我哦?關於這一點,你可要牢記在心喲?」

    「然,小的明白。」王翰之很認真的答道。心裡,卻暗自偷著樂:嘿嘿,小姐啊,你姓連,又是從祁連來的,這明眼人仔細一琢磨,哪裡還不明白,你根本就是蘭陵王妃嘛?嘿嘿,既然如此,那麼效忠王爺,還是效忠王妃,又有什麼根本的矛盾呢?

    他自以為得逞,哪裡想得到,等到了祁連十六州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個情形?在將來的日子裡,王妃和王爺鬥得歡暢,讓他看得目不暇接,卻後悔不得,唯有苦笑了。

    此時,面試的地方相對空曠,其餘等待面試的人,離大榕樹下足有二十幾步。剛才蔓兒和王翰之的對話,只有蔓兒的幾個心腹手下可以聽到。

    在那些黎明百姓的心裡眼裡,蔓兒依然是一個大將軍家的小姐,是負責來招兵的。日後,當他們到達了西北,得知了蔓兒「蘭陵王妃」的身份之後,都不禁大吃一驚。

    招兵消息傳揚出去,第三天就傳遍了方圓三十里的鄉村和城鎮,人流滾滾而來,勢不可擋。蔓兒和手下的人忙得腳不沾地,嚴格刷選,將品行惡劣、或者很可能是殲細的人盡量剔除出去。

    五天後啟程的時候,蔓兒已經招攬到了兩百戶人家共七千餘人,其中新兵兩千人,工匠三百五十多人,壯勞力不少於兩千人。有高強武功的人,竟然多達三十多人,其中有鏢師也有江湖俠士,還有的是來自武功世家的平民百姓。

    對於這個結果,蔓兒甚是滿意。祁連十六州地廣人稀,兵源奇缺,急需補充生力軍。尤其是她名下的五個州,更是人才緊缺,勞力緊缺,兵力一片空白。

    六千餘人,蔓兒編成了十個小分隊,一個分隊六百人,各有一個隊長和一個副隊長;下面又分為十個班,一個班六十人,有正副班長。無論是小分隊,還是班,都以家庭、鄰居和親戚朋友為一個集體,大家相互認識,便於管理,防止有人半路失蹤或者逃跑。

    各分隊的隊長,由蔓兒手底下的人擔任,眾人自然而然的,齊齊改了稱呼,喚蔓兒一聲「大當家的」。蔓兒從兩千新兵中,挑選出了一批既機靈又忠厚老實的,擔任正副班長。那三十多個武功高強的人、小山三兄弟,以及十個擅長弓箭的獵手,一起組成了一個護衛隊,雲裡浪為護衛隊長。

    並且,蔓兒還召集了木匠們,用了五天的時間,加緊打造了二十輛簡單實用的遠途馬車。每輛馬車可以載十個人,那些老幼病弱的全都安置在了馬車上。騎馬的人有二十個,其中十人奔行在最前面,開道並偵查「敵情」;另外十人,則走在了隊伍的最後面,負責斷後。

    侍衛隊的人,人手一支十連發的弓弩,雲裡浪和蔓兒原來的手下,每人還配有兩個煙霧彈,三枚手雷,兩個信號彈,以備不時之需。

    準備工作,可謂做得很到位。一路西行,遭遇的土匪和流寇,大大小小幾十撥人,有幾撥人還是朝廷的軍隊,打著平叛的旗號想要為非作歹,謀財害命。

    天過也之。其中有幾次激戰,更是刀光劍影,殺氣駭人,經過那幾次鏖戰,連家軍傷亡了好幾個人。幸好有神兵利器(煙霧彈、手雷和手槍)在手,最後都得以化險為夷,嚴重的摧垮了敵人的銳氣和意志,打得敵人屁滾尿流,狼狽逃竄。

    那一天,新出爐的連家軍經過了長途的跋涉,進入了四川境內。傍晚的時候,來到了一個叫伏虎嶺的山谷,就地安營紮寨。

    一路舟車勞頓,接連幾天沒有睡個好覺了,這裡山清水秀,風光無限,空氣清新。夜晚,蔓兒的頭一挨到枕頭,就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半夜時分,突然殺聲震天,蔓兒猛然驚醒了過來。

    「大當家的,有土匪襲擊,漫山遍野都是,估計至少有三千人。咱們的人被弓箭手團團包圍住了,那些人隱藏在樹叢中,防不勝防,實在是太危險了?」

    小山跌跌撞撞的來報,少年稚嫩的臉上,赫然有了幾道血印,看來是被弓箭所傷。

    蔓兒的心裡不禁「突突」的亂跳,暗道不妙。

    此時此刻,夜色濃重,敵暗我明,縱然擁有「神兵利器,也是枉然?在這林海之中,在夜色的掩護下,就算扔再多的煙霧彈和手雷,也無濟於事,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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