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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月卷 章 八十四 以身治毒 文 / 曬月亮的圓子

    「蒼血月……」

    「嗯?」

    蒼血月轉過身子看著明聖清,一臉不明的神色,有些好笑地看著明聖清,一如當初他們在靜心亭的第一次相見。

    她蒼血月,還是原來的她。

    「你,不要亂來,若是謹臣真的醒來,知道你亂來的話,你會知道對於謹臣會是怎麼痛苦的。」

    明聖清緩緩開著口,語氣中有著止不住的自疑,望著蒼血月那張小臉,感覺那抹笑容,離自己好遠。

    為什麼要這麼說?明聖清自己也不知道,就是感覺,蒼血月此番前去,有種以命換命的趨勢。

    為什麼,看著蒼血月的背影,會有那麼種決然的成分?

    自己不知道自己開口說這句話到底是不是庸人自擾,但是明聖清必須說出口,不僅是為了蒼血月,更是為了自己昏迷不醒的兄弟。

    「放心吧,我和謹臣,都會活著,活得比誰都好。」

    蒼血月微微一笑,示意明聖清不必擔心,拿起桌上的藥碗,緩步朝雕花床的方向走去。

    是的,我們都會活著的,會活得比誰更好。

    即使現在我會暫時墮入黑暗之中,但是一如謹臣當初那樣,相信他會一直守護著我,而我,也一定會醒來。

    即使我本非屬於這個世界,我來自於未來,來自於一個高科技的時代,那又如何?

    天下若有情,哪裡都是自己的歸處,認識了你們,我已經很滿足了,滿足到,怎麼捨得不醒過來?

    白色的漣漪輕輕拉了開來,露出了軒轅謹臣的睡顏,很是安詳的樣子,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的起伏,只是那面容明顯消瘦了不少,薄唇無血,透著白皙。

    蒼血月手裡拿著藥碗,就這樣靜靜站在床旁看著熟睡的軒轅謹臣,眸光閃爍著,似是飄到了很遠,但是不管到了多遠,永遠圍繞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邊。

    我們曾經交織在黑色與白色之間,彼此處於不同種的悲傷之中,自以為互相很瞭解,卻是真正看到心靈的時候,卻是差了那麼遠。

    「其實,我一直沒有跟你說,我本非原來的蒼血月,而是來自於未來,我的身份是古醫世家的第二十三代家主,鬼醫血月。」

    蒼血月在軒轅謹臣的耳旁輕輕低吟著,她相信,即使眼前的男子不會做出回應,但是至少自己的心聲,已經傳入了他的心裡了。

    「這樣的話,我們也算是真正的坦誠相待了吧,謹臣。」

    蒼血月嘴角抿起一絲笑意,手裡的藥碗輕輕搖勻,液體旋轉而成的漩渦,由一股藥味帶動著味蕾的樂曲,緩緩散發而開。

    這個秘密,我只為了你一個人而說,你將你的一切全部請托而出,我怎麼能不回應?即使是你熟睡的時候,當做我一個小小的懲罰吧。

    誰叫你當初讓我在慕容玉兒面前這麼丟臉的?

    明聖清見蒼血月這個模樣,微微偏過了頭,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他知道,這可能是最後的話別,以毒攻毒這個方法,成功率太低了,超過了作為一個大夫,最能容忍的百分之三十都不到。

    可是,我們卻沒有任何辦法可行了……

    明聖清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作為鬼醫,所擁有的簡直狗屁不如,就連自己的兄弟,能救起來的幾率都是那麼微乎其微。

    蒼血月念完了這些話後,眸中泛起一絲漣漪,銀針輕輕抬起,刺入軒轅謹臣身上的大穴之位,人中太陽封好,用內力帶動身體器官的流暢,接著仰起頭,將碗中的藥液引入口中,抬起軒轅謹臣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記得,那一天中午,我們從皇宮裡歸來,你也是用這種方式,只是那時候沒想到你竟然會生起這麼種惡作劇的心理,可真是把我嚇到了。

    可是那時候我心的歡喜你又猜不出,你本是如寒冰一樣的男子,為了我甘願融化為繞指情長,我怎麼能不歡喜?

    不過這一次,就當成是假戲真做吧,不過這藥味,還真是不好受呢。

    蒼血月用這種人體嫁接的方式,一口一口地將藥碗裡的藥液喂盡,直至喂到最後一滴不剩的時候,才將藥碗放下,拿起手絹,輕輕擦拭著軒轅謹臣的嘴角,那殘餘的藥澤留在白色的手絹上,勾起了道細細的黑紋。

    「蒼血月,快拿百僚漱口。」

    明聖清手裡端著一碗百僚忙步走了過來,百僚是除毒清味之藥,蒼血月選擇用這種方式喂毒,而且用的還是三大毒藥的混合體,若是不小心吞了一口,那就真的完了。

    雖然知道蒼血月的醫術高明,根本不可能栽在這個跟頭上,可是看到蒼血月這麼慢悠悠的樣子,明聖清倒是忍不住了,連忙拿起桌上準備好的百僚便走了過來。

    「不必了,我已經全部嚥下去了。」

    蒼血月抬起眸子,嘴角的那抹笑意印在眼裡卻是那麼的風輕雲淡,好像她說的只是一件無關大雅的小事,可是聽到蒼血月這句話,明聖清手中的百僚一時沒拿住,摔在了地上。

    「辟啪」一聲,藥碗碎了滿地,玻璃渣子伴隨著百僚的液體在檀木板上緩緩流著,染起一絲詭異的黑紅。

    明聖清呆愣地看著眼前的蒼血月,看見她喉間那唾液的抽動,他原本還以為蒼血月剛才那句話是玩笑,可是,現在事實就在眼前,他不得不信。

    怎麼可能!

    「蒼血月,你這是在找死嗎?!」

    明聖清冷冷地說著,藏在白色衣袖下的拳頭微微握緊,發出關節彎曲的聲音,深吸一口氣才沒發作,蒼血月並非那種白癡尋死的女子,她這麼做,一定是有她的用意。

    可是到底是為什麼,到底是有什麼理由才會讓蒼血月甘願把堪稱世間最毒的藥喝下去?這可是死路一條!

    「我說過了,我的命,我寶貴的很,之所以喝了那些殘餘的藥液,是因為我需要這毒來將我體內的顏胎喚醒,這樣的話,謹臣的命,才有的救。()」

    蒼血月淡淡地回答著,她能夠明白明聖清此時內心為何會有如此想法,同為醫者,這三種劇毒的混合物,普通人若是沒有準備,沾上一滴就足夠要命了,更何況還是自己吞下去,除非是打算用以毒攻毒的方法。

    「顏胎?你什麼時候吃了那個東西?而且顏胎的作用只不過是過渡體內的熱氣,祛濕的作用,有什麼能力可以抵抗劇毒之物?」

    明聖清看著眼前的蒼血月,越來越摸不著頭腦,用毒藥來喚醒顏胎?有這種效果嗎?

    天下只存在幾種需要毒物引出能力的藥材在,可是顏胎算什麼?頂多只是個比較高級的祛濕物而已……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因為顏胎只有在劇毒之下才能發揮作用,不然你看,我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蒼血月聳了聳肩,身子上白衣輕展,卻是沒有一點毒發應有的症狀,若是正常喝下毒液,早已口吐黑血身亡,蒼血月這麼個說法,倒也不錯……

    「那顏胎,到底是有什麼副作用?」

    明聖清瞇起眸子,十分認真地逼問眼前的蒼血月,藥可以分毒藥和救命之藥,都有它的兩面性,顏胎平時只是高級的祛濕藥,那麼若是換上了用劇毒之物滴綴喚醒的顏胎,會有什麼後果?

    蒼血月今天給人的感覺太過反常,反常到他們所有人都察覺到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蒼血月服用這顏胎,從來沒有跟自己商量過,她是怕自己知道後會暗中去調查這顏胎的作用!

    「明聖清。」

    蒼血月突然開口叫了聲,嘴上笑意不減,配上那飄逸的白色,整個人猶如浮空的仙子,黑瞳漣漪不起,卻是帶著那股子誘人。

    明聖清不明其意,腳步微微抬起,突然一道銀光從自己面門閃過,心下驚訝,但腳上速度不慢,改進為退,輕功運起躲過了這一針,腹部頓時被一個重物擊中,身子一僵,接著數道銀光齊齊刺入明聖清身上的八大穴道。

    「蒼血月,你想做什麼!」

    明聖清嘴裡大喊著,很想努力支起自己的身子,可是大穴被封,自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該死的,竟然是鬼影步,自己的輕功根本比不上啊。

    「我只是想讓你不阻止我,聖清,等謹臣醒來之後,好好照顧他,不必擔心我。」

    蒼血月嘴裡輕輕說著,反而勾起一絲讓人安心的笑意,走到明聖清身旁蹲了下去,以手背狠狠擊中了明聖清的後頸。

    「我相信,你們一定會等我的。」

    蒼血月的這句話在明聖清越來越發暈的腦袋中迴響著,嘴裡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是渾身無力,吐不出一個字,眼神越來越迷糊,很想舉起自己的手拉住那抹白袖,卻是使不上力氣。

    「咳咳。」

    明聖清昏迷之後,蒼血月捂著嘴巴,拚命咳嗽著,一股黑血從口中流了出來,咬了咬牙,該死的,沒想到竟然這麼快,世間劇毒之物,果然名不虛傳。

    五根手指夾起銀針,以極快的速度封住自己身上的血流位,接著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把金質小刀,刀柄上雕著幾顆小瑪瑙,刀尖細長,便於防身。

    蒼血月手裡細細摸著這把金色小刀,染上的黑血塗滿了刀尖,留下了幾滴落於地上,思緒微微勾起,猶如腦海中被一股清風吹過,帶起了絲絲漣漪。

    那一天,秋季的風兒剛吹不久,湖面上一片風平浪靜,飄著百花落葉,假山群群疊著,陽光明媚,天上藍天白雲自在漂浮,一種愜意感油然而生。

    靜心亭上,石桌几盤可口的小吃整齊擺放著,而兩根魚竿垂釣於圍湖而修的座椅上,一盆清水放置地上,水面清澈,偶爾漣漪,照耀著靠在座椅上的兩人身影。

    「這東西,是什麼?」

    蒼血月疑惑地看著手裡的金色小刀,在手中把玩著,指尖細細撫摸著那幾顆小小的瑪瑙,卻是看不出一絲特別。

    「送給你,防身的,以後你一個人出去,銀針要是用沒了,就用這個。」

    軒轅謹臣將手繞著蒼血月的墨發,在其耳旁輕輕呢喃著,清風吹亂了額間的劉海,卻是勾起了黑瞳那抹柔光。

    「小刀,我用的不怎麼習慣,可是既然是你送的,那麼,我會好好珍重的。」

    蒼血月嘴角勾起一絲淡笑,將金色小刀收入懷中,猶如貓仔一樣躺在軒轅謹臣的懷中,笑看風雲,即使是那兩支魚竿輕輕抖動著,也懶得伸手去拉。

    若是姜太公在世,看見自己這麼模仿他的釣魚法,鐵定會氣得重新掉入墳墓吧。

    後來,蒼血月才知道,那把小刀是軒轅謹臣母親留給他的遺物,即使軒轅謹臣小時候過的多苦,他也沒有捨棄這把金色小刀,而他卻將這東西送給了自己,其中的意義,彼此早已懂了。

    即使我們之間的一切隔得是如此遙遠,但是至少這一次,我們的手緊握在一起,心上也是繫在了一起,所有的災難都給我滾遠一點,若是天注定要我們不在一起,那麼我們也要逆天而行。

    「謹臣的母親,若是你在天有靈,就好好保佑我們兩個吧。」

    蒼血月嘴裡輕輕念著,隨後拿起一張白色乾淨的毛巾放入口中咬緊,將金色小刀緩緩置於自己右手的動脈上,劃了道口子。

    用這把刀來,最是適合不過了。

    金色小刀十分鋒利,輕輕一劃便是一道細碎的口子出現,微微作力,裡面的血液順著口子流淌而出,蒼血月用剛才裝過毒液的碗盛了起來,裡面的鮮血透著一股紅艷的光芒,包裹著黑色的物質,紅中帶黑,這是鮮血容毒的症狀。

    每當一滴血流出,蒼血月的手臂上就傳來一陣痺痛,咬緊口中的白色毛巾,手上作力不減,動脈割破之後,血液流的就像瀑布一樣,很快一隻手臂上的血液像是被抽乾了一樣,發著嚇人的白。

    藥碗中很快盛滿了一碗血,蒼血月這才將口中的白色毛巾拿下,用浸滿藥液的白色紗布將傷口處包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打了個死結。

    「這些,夠了吧。」

    蒼血月自言自語著,手腕上的傷口還是發著疼,疼得自己連藥碗都拿不太住了,嘴裡塞進一顆提神的大補丹,拇指大小的大補丹直接用銀牙咬碎,隨便嚼了幾下便吞入口中,一股深深的苦味刺激著味蕾,但是蒼血月深吸一口氣,這才感覺手上的痛不怎麼影響自己的身體機能了。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代替了剛才的毒味,碗中紅色血液輕輕搖曳,似是紅色的曼陀羅盛開而流出的汁液,蒼血月手裡拿著藥碗,再次走到軒轅謹臣的床旁。

    謹臣,這一次,真的是我最後一次的任性了,只要你好好的活著,對我來說,就等於擁有了整個世界。

    就算以後我會昏迷不醒,只要你在我身邊的話,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一定會醒過來,有你在的世界,我怎麼捨得就這樣永遠睡過去?

    蒼血月,血月,以血染月,透著是一股子傲人,永不服輸,就算是天要亡我我也要逆天而行的氣勢,我曾經說過舉頭三尺有神明,而你就是我的神,那麼作為信仰你的人,就讓我為你這麼任性一回吧。

    蒼血月嘴角勾起一絲淒美的笑意,將碗中的血液緩緩灌入口中,接著挑起軒轅謹臣的下巴,輕輕地吻了上去。

    一口一口的,舌尖之間交織著,儘管身下的人無法回應,但是蒼血月還是很貪戀這種溫柔,自己的鮮血帶著一股子特殊的味道,緩緩灌入軒轅謹臣的咽喉之中,觸碰柔軟的味蕾,一滴晶瑩的淚光從蒼血月的眼角滑落,滴在了軒轅謹臣的臉上,化為無數道水珠。

    那一夜,是個漆黑之夜,改變了多少人的命運?

    不管是在外面守著的雨,古通殘,煙台頌仁,還有趙崇志。

    還有昏迷著的明聖清,和宮閣的所有人。

    甚至於被紅顏吻著的軒轅謹臣。

    多少年後,會有多少人想起這個傳說。

    一個紅顏,驅動了整個大國之間的發展,那時候四大國各自虎視眈眈,卻真正拿到天下的,並非注定好的四大國儲君,但是四大國,就被一個人率領兵將,就這樣合併了。

    早晨的陽光終於代替了瀰漫的月色,透著雲層,照耀在整個大地上。

    黃色的樹葉,在樹上被風吹得打著轉,終是飄落了下來。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就算是再怎麼**,總有一天也會滋潤新生的生命,重新回歸於大地之上。

    「恩……」

    明聖清捂著發疼的額頭,緩緩支起身子,眸子透著一股迷茫看著四周的景象,有些模糊,用白色的袖子用力抹了抹,這才看到是一束陽光透著窗兒照到了自己的身上。

    昨晚我們到底怎麼了……

    明聖清只記得自己和蒼血月在為軒轅謹臣治著身上的毒,蒼血月好像給自己服用了什麼東西,一定要用劇毒之物來喚醒,那叫,顏胎……

    對了,蒼血月!

    她現在到底怎麼樣了?而且,軒轅謹臣呢……。

    ------題外話------

    五千字,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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