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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月卷 章 七十五 類似遺囑的話 文 / 曬月亮的圓子

    「呵呵,只要你開心,我就天天說過你聽,如何?」軒轅謹臣當著熱鬧的眾人面前在蒼血月的耳旁細細低語著,看起來像是情人之間咬著耳垂的吻別,周圍已經有不少路過的人側目看著眼前這大膽的一幕,蒼血月拉了拉軒轅謹臣的袖子,示意他別開玩笑了,順便咳了幾聲。

    「好吧,別讓客人等急了,不然這樣我也怪不好意思的。」軒轅謹臣有些無奈地說著,給了個理由讓蒼血月有了台階下,接著便拉著蒼血月往百花樓的門口走去,心下有些懊惱,為什麼自己改變了很多,反而月兒變得如此拘束了?是不是自己的行為有些太過了?

    「恩……」蒼血月回應了一聲,她知道軒轅謹臣是想給自己一個台階,不過自己以前那種經常逗別人的興致往哪裡去了?貌似自己在很多人面前都能坦然,唯獨在軒轅謹臣面前就像個真正的小女人一樣,會為了一句情話臉紅,這要放在自己以前,蒼血月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其實,這正是證明我喜歡你的證據吧,謹臣。」蒼血月在軒轅謹臣的背後小聲說著,周圍人聲嘈雜,有不少人因為剛才的一幕盯著軒轅謹臣和蒼血月看,雖然覺得樣子很熟悉,但是卻認不出是誰,保持著觀望,蒼血月也不知道軒轅謹臣有沒有聽到,只知道軒轅謹臣抓著自己的手,更緊,卻是更加柔和了。

    「軒轅謹臣,這下,可真是巧啊。」

    突然一個溫潤如玉的嗓音傳了過來,軒轅謹臣和蒼血月兩個人的身子僵了一下,他們自然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彼此對望了一眼,便轉過身子,果然不出所料,在自己身後開口的,正是莫風殘雪,還有風雷兩個護法。

    軒轅謹臣勾起一絲冷笑,拉著蒼血月的手轉過身說著,「真是巧了,莫風殘雪。」

    兩雙眸子,在凌空對視著,黑得深不可測,好像有種電光火石在其中辟里啪啦炸開的感覺。

    蒼血月和風與雷對望了一眼,一絲無奈在笑意上勾起,招了招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風輕咳了幾聲,他的手推著莫風殘雪的輪椅,蹲下身子,在莫風殘雪耳旁輕輕細語著,「主子,我們還是先進去吧。」

    莫風殘雪聽後偏了偏頭,一張白潤的臉蛋沒有任何表情,但眸光瞇著,死死盯著眼前的軒轅謹臣以及他身旁的蒼血月,隨即又勾起一絲瞭然的笑意,示意風將自己推進去。

    風和雷忙陪同莫風殘雪進了百花樓,他們可不想自己宮主這個時候心腸發作跟軒轅謹臣打起來,特別還是在百花樓門口這麼熱鬧非凡的地方,在即將進入的時候,莫風殘雪的眸光看著軒轅謹臣握住蒼血月的那隻手,微微泛起漣漪,便轉過頭隱入樓中了。

    軒轅謹臣此時的警惕也鬆了下來,一張俊臉不再冷著,卻是有那麼一絲怪異,看著莫風殘雪,喃喃地說著,「怎麼這個傢伙,今天看起來那麼安分了?」

    蒼血月聽了軒轅謹臣這句自語,禁不住勾起一絲笑意說著,「我說,你們兩個一見面難道就打架嗎?還這麼安分,就算是,這也不是以前了,兩宮不是已經和處了嗎?」

    軒轅謹臣微微咳了一聲,以掩飾自己剛剛失神的尷尬,沒有回應蒼血月,便拉著她直接進了百花樓,一個眼尖的小二立馬認出了軒轅謹臣和蒼血月的身份,拉著毛巾,像是招待平常客人一樣滿臉熱情地走到兩人面前,低聲說著,「宮主,三樓的雅子號房間。」

    軒轅謹臣點了點頭,便拉著蒼血月往三樓的方向走去,末了,在路過第一層樓的時候,也瞥見了莫風殘雪三人正走進二樓的一個包間裡,有很多人的議論聲在身後響起,都是關於煙雨閣宮主為何會出現在百花樓,畢竟莫風殘雪那張輪椅太過標誌性了。

    蒼血月路過那間房間時,看了一眼身旁的軒轅謹臣,發現他神色淡然,禁不住好奇地說著,「難道你不在意莫風殘雪他們為何要來這百花樓嗎?」

    軒轅謹臣搖了搖頭,示意不必多說,蒼血月也本就沒打算深問,只是再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房間的門扉,看見幾絲青煙從古淡色的紗窗下漏了出來,是一種獨特的香味,搖了搖頭,便跟著軒轅謹臣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了。

    三樓,雅子號房間。

    軒轅謹臣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蒼血月跟著軒轅謹臣走進內房,便聽到一個暗裡帶著絲絲刀光的聲音響起,「喲,這麼慢,還真是讓我們好等啊。」

    「宮主,王妃。」坐在煙台頌仁身旁的古通殘連忙站起身來,對軒轅謹臣和蒼血月恭敬地說著,眼角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煙台頌仁,換來後者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煙台頌仁直接拿起桌上的一壺酒,豪邁地飲了起來。

    「你這酒量可是和當初一模一樣,看起來跟個野蠻人一樣。」軒轅謹臣冷冷地譏諷著,一甩長袖挑了張椅子坐下,黑瞳泛著冷光,報著剛才煙台頌仁那句話的仇。

    「野蠻人又怎麼樣?好過你這個只喝幾口就睡死的小白臉。」煙台頌仁戳之以鼻,將壺中的美酒飲盡之後,搖了搖,發現不剩一點了,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周圍的余酒,一臉的不滿足。

    蒼血月與古通殘相視一眼,彼此都明瞭這是他們朋友之間的交談方式,雖然看起來就跟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一樣,蒼血月輕輕一笑,坐到了軒轅謹臣的旁邊。

    「好了,別吵了,宮主和王妃想必還沒有用過膳吧,這桌上都是百花樓的廚子最拿手的菜色,趁熱吃吧。」古通殘直接將自己旁邊的酒壺放在煙台頌仁的面前,擋住煙台頌仁的嘴,示意他別再搗蛋,隨後介紹著桌上各式各樣的菜色。

    軒轅謹臣拿起筷子夾了塊魚肉到蒼血月的碗裡,也給自己夾了一塊,放在嘴裡細細品嚐起來,魚骨已經挑光,魚肉光滑細膩,充滿新鮮的醬汁,味道十分鮮美。

    「真是一個絕妙的對比,來,謹臣,說好的你欠我的酒錢,現在就給老子還過來。」煙台頌仁指了指軒轅謹臣桌上的酒壺,扯著嗓音說著。

    「我沒那心情豪飲,傷身不雅,而且,酒錢的含義,可不是拿來喝的。」軒轅謹臣直接了當地拒絕了,繼續往自己碗裡夾著細肉,每夾一筷子,就往自己身旁的蒼血月碗裡放了一塊,古通殘見了,臉色泛起絲絲漣漪,卻沒說什麼,只是臉上的表情,暴露了他此刻的驚訝。

    宮主,看起來對蒼血月這個女子,真是情有獨鍾。

    「好了,謹臣,別夾給我了,我自己會動手。」蒼血月連忙將自己已經盛滿菜色的碗拿起,用筷子夾著往自己嘴裡送,面目垂得低低的,感覺耳朵已經充血了,熱熱的觸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自己還是做不到坦然自若。

    「切,原來是個妻控,難怪你平時喝酒喝得那麼少。」煙台頌仁壞笑一聲,瞥了一眼軒轅謹臣,但意料之中的黑臉卻是沒有出現,軒轅謹臣仍舊那麼風輕雲淡的樣子,自討沒趣地撇了撇嘴,還是找自己身旁的古通殘喝了起來。

    「你自己喝吧。」

    煙台頌仁在古通殘那裡也吃了閉門糞,嘴裡罵了一聲,利落的長束馬尾一掃,將自己手中的酒壺一飲而盡,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弄得整張桌子震了震,接著便黑著一張臉冒著火氣在一旁生著悶氣了。

    「你這又是怎麼了?身為邀請之人,現在卻擺出這麼張臉看人,以後誰還敢接受你的邀請來參加你的酒宴?蒼月大將軍。」軒轅謹臣悠悠地說著,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反倒是倒起了一杯清酒,往嘴裡一送,細細品嚐了起來。

    「沒什麼。」煙台頌仁的聲音變得有些沉了,就連古通殘也感覺到煙台頌仁的不對勁,搖了搖煙台頌仁的身子,不確定地開口說著,「喂,頌仁,你怎麼了?不會是喝醉了吧?」

    「我怎麼,可能會醉,我只是想著,今天的日子,到底還能持續多久。」煙台頌仁的嗓音帶著幾絲低沉,看似是有些醉意,但是字字句句就猶如死神的鐮刀即將刻畫的刀痕,讓整個氣氛有些沉重了起來。

    古通殘微微鬆開了手,歎了口氣,望著軒轅謹臣,一臉無奈,軒轅謹臣點了點頭,示意不用擔心,緩緩開了口,「天下,本是大到離譜,今天的日子,若你我仍未死,自然是能持續,一年,十年,百年,甚至永世永生。」

    煙台頌仁轉過身子來,嘴角勾起一絲很勉強的笑意看著軒轅謹臣說著,「我說謹臣,有時候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人類,明明自己的事情迫在眉睫,你卻比旁人活得更加輕鬆,旁人看著卻是更加受罪,若不是這蒼血月的出現,我還真以為你已經沒有心了。」

    軒轅謹臣搖著手中的酒杯,輕輕一歎,「人怎麼能沒有心,只是我以前覺得活著很累,雖然世間有很多美好的事物,但在我的悲傷面前卻是不堪一擊,你說的沒錯,我是妻控,但是我心甘情願,月兒的出現,本就是我人生中的一道曙光,若是沒有,這人生,這毒,死了也罷,只是可惜了你們這群好兄弟。」

    軒轅謹臣這才放下了酒杯,當著三人的面,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對著古通殘堅定地說著,「殘,若是我死了,宮閣就交給你掌管了,好好帶領他們,若是你,我相信你能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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