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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七謹華年 文 / 容西

    十一月末,沈七薇明珠店裝修完畢,在十二月初寄來了開業請柬。

    開業當天,參加剪綵的除了代言人的覓楊,還有小有名氣的珠寶設計師e.s。

    這是我結婚後第一次見沈七薇。

    她依舊光彩靚麗,身姿綽約,一襲墨綠齊膝禮服,端莊不失高貴。

    她身邊是穿著婚紗的覓楊跟禮服的e.s。

    三個人談笑風生時,她比以往每次見到的都美麗瀟灑。只是……她看到我在看她的時候,眼神微微閃躲了一下。

    她在應酬,我就去了她樓上的辦公室等她。等她姍姍來遲的跟我解釋:「今天太忙了,有人今天就要訂禮服,偏偏還不能推辭,註明影星洛麗亞你知不知道?演愛事的那個,沒想到我開壺的第一戶就是個大手筆啊。」

    作為股東,我感到十分高興。

    高興的余外,我還感到十分鬱悶。

    我現在就覺得這貨在試圖掩蓋以及岔開話題。

    於是我什麼都不說,想看看她一個人能找多少話來掩飾心虛。

    結果到最後,打斷她的不是已經聽困了的我,而是她放在桌上的手機。她拿起來看了眼屏幕,皺起眉頭,聲音戛然而止,然後掛斷,扔回桌上,繼續說:「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夏謹年打來的電話?」

    「……」她默然的抽了下嘴角,無力的往桌子沿上一倚,苦著臉道:「你怎麼就抓著這件事不放了吶…」

    「因為這件事特殊。你瞞著我還不讓我問,我好奇心旺盛你不知道?」

    「啊……好悲催啊…」她哀歎著揉臉,「我就做了這麼一件任性的事兒,被他質問又被我哥質問。到了你這兒還要被質問,我這是報應不是?」

    我也不禁抽了下嘴角:「所以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就是被他不告而別給刺激到了,追著他去給他睡了而已啊…」

    「什麼?!」我蹭的站起來,不可置信:「你再說一遍?」

    沒聽錯吧?她說她把夏謹年睡了?單純的睡還是那個睡?oh——她說的絕對是那個上了床的關係。

    她還跟我嚇了她一跳的似的,愣愣的看著我:「再說一遍也一樣啊…」

    「……」我真心語塞甚至有一點大腦轉不動,好一會兒我才想起來問:「你跟你哥也是這麼說的?」

    「怎麼可能?我要說了夏謹年這會兒保不準是醫院還是地下室了呢!」

    不用懷疑。百分之九十會被那六個手下沒輕重的活閻王揍到內外傷失控斷氣的。

    這個消息還滿…不好消化的。

    雖然知道沈七薇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單純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兒,但她骨子裡還真很保守的一個人。畢竟嚴厲的家教擺在那裡,母親又是那樣和風細雨一樣的人物,就算胡鬧亂來,也不會越過那條底線。

    我一直以為我多少是瞭解她的,事實你看,我連她那個年紀隱藏的瘋狂與叛逆都沒有察覺到。她竟然真的是因為夏謹年而出國,竟然還追到夏謹年……

    「那之後呢?你是不是一走了之了?」

    「是啊,難不成我要拿那一層膜威脅他娶我?」沈七薇的目光落在自己放在桌沿的手上。笑的十分自嘲的說:「一我沒成年,二我不想嫁,我就是想給他清高的人生裡抹一污點而已。」

    我震驚的看向她:「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兒?」

    她一下子就囧了,旋即就急了:「哎呀我說不是,真不是,那會兒真是年輕氣盛,憋那麼一口氣撒不出去。我回來了不就好了麼?我得到了就釋懷了啊,不是挺好的麼!」

    我當下就「切」了一聲。抱著抱枕往別地方看,吐槽說:「也不知道誰喝醉了還喊人家名字。大半夜鬼哭狼嚎的唱不了了之,現在還跟我這兒裝沒事人。」

    「你就是越來越像你家蘇先生了!嘴毒起來一點也不饒人。」

    誰會跟她探討這個無關緊要的嘴毒問題?我看向她,十二分認真的問:「你們倆現在什麼情況了?」

    「什麼什麼情況?」

    「你跟我裝傻?」

    她攤手:「我真不知道。」

    「那行。」我站起來作勢要走,補充說:「他是我學院這期代課的歷史老師。我自己去找他問好了。」

    沈七薇真沒攔我。

    等出了anne店大門,看著滿街繁華,我才忍不住笑了。

    這貨在感情上不止二。還膽小鬼,明明自己也很想知道對方的想法,卻不敢直接去問,只會躲在這片忙碌的繁華里當鴕鳥。

    看吧,我說去找夏謹年問。她就真的將計就計的把我放走了。

    唉,要不是發小兒這麼多年,我才不會管人家感情糾葛的。

    我給楊羽打電話,讓她幫我約一下夏謹年,下午四點在南區咖啡廳見面。

    見到夏老師的第一句話,說的很通透:「…夏謹年先生,您知道我跟沈七薇的關係,我也就不拐彎兒抹角了。您在我的婚禮追著我的發小兒出去,是什麼原因呢?」

    他聽聞,先是一愣,旋即苦笑起身,「我很抱歉,在作為一個老師

    的時候做了出格的行為。或許你會覺得我道德敗壞,心思惡質,但我從來沒有後悔過。」

    「你做了什麼呀?」

    「實質性錯誤。」

    我挑了挑眉,試探道:「在洛杉磯時,你已經不是她的老師了。」

    「她沒有告訴你…關於…吻的事麼?」

    「你是指你吻了她?」

    「是。」

    「……」我一時無語,心念著沈七薇這貨好不實在,居然給我跳劇情!一面又得佯裝知道,清了清嗓子表示理解,「心不由己,情不自禁,夏老師不必耿耿於懷。我約您出來不是為了質問那些過去,沈七薇是我的發小兒,我想知道…您對她是怎麼想的。」

    「我想娶她。」

    不知怎麼的,我就被這四個字震的輕微抽了一口氣。冷靜下來又問:「哪一種娶?為感情,還是為負責?」

    「感情。」他說這話的時候迎著我的目光,不懼閃躲,認真堅定。「她脾氣很拗。當年我辭職只是想換一個身份面對她,等她長大。可是我沒想到…」

    他的苦笑裡有一種我稍微熟悉的東西,類似寵溺,也似無奈。

    夏謹年沒有想到,沈七薇誤會了他的不告而別,而一怒之下出了國。

    夏謹年更沒有想到,沈七薇骨子裡的叛逆與瘋狂覺醒,在他決心忘記的時候,重新出現在他面前,以一種『令人髮指』的手段,將自己刻進他心裡的最深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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