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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章 :又見楚涼 文 / 容西

    我給江回湊合著一下收拾了房間,才知道他為什麼讓我睡沙發,因為整個小樓就只有他臥室裡一張床。

    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我居然沒心沒肺忘乎所以的抱著肚子笑了好一陣。

    事後完全找不到當時的笑點在哪裡。

    感覺自己像個神經病。

    我現在的狀態就跟徹底鑽進牛角尖兒裡出不來了似的。為了不去蘇先生家,都找了開鎖公司,又是驗證又是備案了身份,賃著程序麻煩又折騰,還是撬了187的門,順道換了鎖。

    用了一個下午打掃房間。

    我還於心不忍的想起了被我拋棄的楊嫂跟兩隻狗。

    然後,我就一個人躲在空曠的大房子裡嚎啕痛哭,把不知哪裡來的難受跟委屈,都一股腦的嚎啕而出。

    壓抑了將近一個禮拜的負面情緒被我痛痛快快的哭走,又做了一個面膜,才打開電腦斗地主,打發掉剩下的時間。

    半夜,沈七薇給我震了驚魂了電話:「臭丫頭你幹什麼呢?」

    「睡覺啊。」

    「你聲音怎麼這麼啞?」

    「沒睡醒啊…」

    「啊,哦,那個,對了,婚紗做好了你什麼時候有空,咱們試穿一下?」

    我的睡意一下子就沒了,連淚腺都跟著甦醒,酸疼間就感覺有淚從眼角滾了下去。

    我往枕頭裡使勁埋腦袋,佯裝若無其事的說:「快遞吧,不合適我再給你快遞回去改。」

    「你沒事吧?」

    「沒有,困死了,求放過…」我打了個哈欠,眼淚更多了。也不管她還有沒有別的交待,就先一步掛了電話。

    手機屏幕在黑夜裡閃著嘲笑的光,我翻了通話記錄,翻了收件箱,依舊沒有那個人的名字,也沒有他的短信,時光好像又回到了那些年…

    我一個人的,那些年。

    原來最真實的,從來都不是『我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而是現在…這種夢醒之後的感覺。

    我看著空蕩蕩的右手指間,胸腔左側傳來一點一點的清晰疼痛…

    有一隻消極而悲傷的小人兒,穿著尖銳的高跟鞋,在我心房,和著它跳動的旋律,翩翩起舞。

    隔天,我一個人實在渡不過漫長的時光,就抓著楊羽以『失戀』為借口逛了一下午美食街,吃小吃吃到抱著馬桶大吐特吐。

    楊羽在門外聽的於心不忍:「你們倆到底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兒?怎麼就鬧到這程度了?他就沒哄你?」

    我拍著胸口,確定完全吐乾淨了,才拿過礦泉水漱口,說:「算了,他現在八成恨我恨的要死,從小看我長大,結果淨學歪門兒邪道,我都覺得找私家偵探這事兒令人髮指,作為當事人,他還是一個大律師,得多噁心這種事?」

    楊羽眨巴眨巴大眼睛:「你現在還為他說話呢?又不是你做的,幹嘛攬下來?」

    「多好啊,讓我看清自己在他心裡的可信度,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我誇張的「wow」了一聲,驚訝道:「原來信任度還能是負值啊!」

    我的自娛自樂讓她心疼了,抱著我拍拍背安慰:「這輩子咱要是真沒愛情緣兒了,就買個帥哥養一輩子眼吧,再生個萌娃,也就圓滿了。」

    「合著你的人生結婚生孩子就圓滿了?我覺得特別不符合楊大小姐的風格啊!」

    楊羽就使勁拍了一下我的背,鬆開說:「我那是說的你,你就適合那種范兒,像我們這種紅塵做伴,瀟瀟灑灑的**你玩兒不來,趁早省省吧!」

    「還珠格格啊?」

    「你還梅花烙呢!」

    好不容易吐光了胃,她是不敢讓我再在美食街多待了,拎著我打了個車就奔錢櫃去了。

    完了開一特大包房,把我往裡一扔,特豪氣的說:「愛唱哪首點哪首,別客氣,這兒就咱倆,哭的死去活來都沒人搭理你。」

    我點了首特別不符合此情此景的霸王別姬。

    還給她講了好幾遍那倆男人的故事,給她惡寒的掉了一地又一地的雞皮疙瘩。

    她說:「你該不是委婉告訴我你要自刎吧?」

    我想了想『烏江自刎』那一幕,點點頭說:「那還得準備把長劍才符合我的氣質。」

    她徹底無語了。

    帥氣的服務生來送酒水,我要求他把啤酒換成芝華士。

    他還特懷疑的看了我一眼,但還是麻溜兒的去換了。

    笑話啊!酒水銷售也全工資提成的啊!他能不換?

    結果我就藉著酒勁唱了一下午的分手快樂…餓了吃水果,渴了喝洋酒…這生活還真是有夠瀟灑的。

    這一天總體上來說還算挺美的,如果不把出門時碰上的那個楚家五少,楚涼算進來的話。

    我往左他往左,我往右他往右。

    折騰兩三回,我終於忍不住吼他:「我這頭暈死了你跟我眼前晃悠個毛線球兒啊?就不能讓我裝沒看見你不行麼?」

    那位專門擋路的就站了下來,一副被我彪悍的作風震到了一樣,然後猛的湊我眼前來重新打量:「付

    櫻兮是你吧?怎麼差距這麼大啊!」

    「對不起你認錯人了!」我沒好氣兒的吼他,伸手把他往旁邊扒拉:「煩請您讓讓行麼?」

    他指著我問旁邊干看著的楊羽:「怎麼了這是?」

    楊羽聳聳肩:「你猜。」

    楚涼極為不符合身份的抽了下嘴角。從兜裡摸出手機:「我還是給你老公打一電話吧…」

    「打個毛線球兒!你隨份子了麼你就說人家是夫妻啊!」我直接把他手機搶過來刪了他查找出來的選項,放心的還給他,教育道:「我跟他不合法,別瞎說啊!」

    楚涼看看手機看看我,眉頭一皺,抓起我肩膀就給拎著走,還不忘叫上楊羽:「給我指路送你們丫回家!」

    雖說省了油錢但是我很不爽,怨念叨叨的吐槽他:「你把我送回家再把她送回來啊,她車還跟收費停車場停著呢!」

    他從鏡子裡看了我一眼,特別不解的問:「你到底哪兒好了他怎麼就認準你了?」

    「……」

    我特麼真煩這個人戳我傷疤不放!早知道就喝多點兒吐他一車!

    「…要胸沒胸…」

    「打住!」我朝他做了個stop的手勢,說:「他那是妹控情節!就跟我哥搶妹妹玩兒呢,搶到一看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就醒悟了,這麼解釋你明白了沒?」

    他從鏡子裡毫不掩飾的白了我一眼:「你還真沒心沒肺。」

    「五臟齊全活得累。」

    「……」

    這回輪他無語了。

    我就差燒香拜天慶祝楚話嘮終於安靜了。

    他送我下車時,忽然坦然道:「對不起,那天是我放蔣涵蕊進去的,她說只要見她一面…我可憐她癡心,也可憐她愛而不得…」

    那一夜的噩夢又想起來了。

    真是實實在在的噩夢,一切都從那一夜開始的。

    我吞下一口苦澀,裝作釋然:「沒關係,都過去了,在這之前,早就物是人非了。」

    他沒有多問,我也不會多說,連句再見都欠奉。回家還得催半宿眠呢,誰有空想他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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