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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章 文 / 風紫凝

    壟北的天氣比西北要冷得多,儘管營帳中已經多添了兩個火盆,還是冷的讓人手腳冰涼,好在兩人還有深厚的內力護體,要不然真的會呆不下去。

    相互依偎的睡下,到了夜半的時候,軍中的戰鼓響起,嚇得藍蝶一彈而起,驚慌的喊到「怎麼回事?」

    「別慌,是戰鼓,咱們出去看看」兩人穿衣出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訓練有素的士兵,一切正裝待發,想來這樣半夜來襲的事件,不是第一次了。

    看如果你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在場的人大多有些萎靡不振,軍中的士氣有些低,上官凌的眉頭不自覺的蹙到了一起,在這樣下去,這些士兵的意志會被慢慢的消磨,到時候後果不敢設想。

    等軍隊出發之後,上官凌也睡不著了,於是在軍營中四處走了起來,在發現軍營中那嚴陣以待且透著詭異的糧草之後,心一陣陣的發涼,幸虧她無意之下過來了這邊,不然這十幾萬的士兵不就白白的葬送在這了?

    心裡對葉辰在敬佩的同時也深感抱歉,士兵是南伯公府給的最差的,糧草也是楚煜寧剩下的,這樣一場戰役,僅是穩住軍心就不容易,更別說還要面臨斷糧與敵軍不停叫陣夜襲。

    「姐姐,這是…」藍蝶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蝶兒,咱們回吧」上官凌趕緊阻止了藍蝶的話,眼神示意回去再說。

    「姐姐,那可是。這些人真是好大的膽子」藍蝶氣壞了,一回到營帳就忍不住的罵出了聲。

    「不大也沒有辦法,要不然這軍心不穩,這後果不可想像」

    「姐姐,你的意思是…」藍蝶是個聰明的丫頭,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是朝廷給的糧草本就不足「姐姐要真是這樣,那這仗還要怎麼打下去」

    「所以我們現在最緊要的就是籌集糧草」

    「姐姐,要是在西北咱們還有辦法可想,可是在這裡,咱們要怎麼辦呀,難不成還不遠千里的回去運嗎?就是這樣,咱們也來不及呀」那些糧草根本挨不到她們將糧草運送過來。

    「咱們先進城去看看,到時候在說」碧霞山莊在這裡應該設有分店的,只是不知道他們有多少,不過就算有也只是杯水車薪,所以她也只能進城之後等瞭解了這邊的情況才能下定論。

    「好」

    兩人趁著夜色,盯著寒風,一路飛奔朝就近的蘭郡城而去,按照碧霞山莊選擇店舖的標準,兩人很快就找到了同來客棧。

    掌櫃的聽到敲門聲,還以為是做夢,而去這天寒地凍的也不想動,可是外面的動靜一直不停,他只能爬起來,一打開門一看,差點沒有嚇暈過去。

    不停的按著胸口安慰,還好自己是開門了,要不然自己的老命就休矣了。

    「主子,這天寒地凍的,您先喝口熱茶暖暖,屬下已經讓婆子給您下粉條去了」將人安排到最上等的客房,又連忙泡茶,可是看著主子那不溫不火的臉色,心中還是一直不安。

    「掌櫃你說的是粉條,你這裡有粉條?」上官凌很敏感的抓到了兩個重要的字。

    「是,前不久,也就是在戰事之前,有一大批的大越商旅進城來賣這粉條,可這粉條除了西北以及帝都,根本無人會侍弄,賣不出去,屬下聽聞以後,就…」掌櫃的捏了一把冷汗,暗自觀察著主子的臉色,主子會不會責怪他自作主張。

    可是他當時只是不想他們的東西被人如此輕賤,所以才…

    「主子您放心,城內的糧食在部分都被人暗中買走,主要咱們運作得當,遲早那些人得來求著咱們,咱們不僅能夠收回本,還能小賺一筆」

    「呵呵呵,真是天無絕人之路,老天都在幫我」上官凌笑了,這耶律鷹不識貨,居然將這些粉絲再次賣了來換糧食,倒真是幫了她大忙了,而且這個掌櫃的雖然有些自作主張,倒也不乏有些商業頭腦。

    「掌櫃的做得好,你現在立刻去召集人手,將這些東西全部裝車,本莊主要全部帶走,另外,你再去打聽一下,哪裡可以買到大量的肉類,最好是豬肉,也一併給裝車,之後每隔幾天,我會派人來運」

    「啊,哦,是,屬下這就去辦」掌櫃被驚了一下,這可是上萬斤的東西呢,主子要運到哪裡去,再說了這可都是銀子呢。

    可是主子發話了,他就是捨不得又能怎麼辦。

    天剛濛濛亮,守城的人看著這大隊的車馬,上前就要查看,而且一副要受錢的樣子,上官凌的火氣立刻就湧了上來,不過現在不是發火的時候,從荷包裡面拿出一張一百兩銀票丟了過去,想著遲早要你的命。

    這人看到這麼大筆錢,眼睛都在冒綠光,連忙給手下打眼色,放行了過去。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終於到了軍營,這時候也正是將士回營的時候,看著滿地哀嚎的傷兵,藍蝶的臉變得煞白,視覺的衝擊以及事實的衝擊,讓她有些接受不了,手指尖都在顫抖。

    「蝶兒,你先會營帳,好好休息一下,這一夜你也累壞了」上官凌看著藍蝶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心疼,她不該帶她來這裡的。

    「好,姐姐你也早點回來」藍蝶沒有拒絕,因為她真的需要好好消化和接受眼前的這一切。

    「各位將士們,你們都是好樣的,都是咱們大楚的好男兒,今天本人私人請你們大吃一頓」上官凌將馬車上面的油布掀開,露出那大片大片的豬肉,看得士兵們一個個都精光大盛,歡呼雀躍了起來。

    就連那些傷兵也暫時忘記了傷痛,高聲呼喊了起來。

    這一天軍營的上空飄蕩著陣陣的肉香,這一天葉辰也不知從何處弄來了上百壇的酒來,酒香肉香,給一直士氣低迷的軍營,迎來前所未有的高昂士氣。

    糧食的問題解決了,而且不時還有肉吃,這對將士們來說那是比在家時過年的伙食還要好,打起仗來,自然是精神氣十足,在加上葉辰這個軍事天才,幾場戰役下來,就將大越的士兵打得節節敗退,傷亡慘重。

    在加上馬全的那一隊人馬的暗中偷襲,以及敵後襲擾,不過半個月就將大越的人打的再也抬不起頭來,不過馬全卻沒能完成上官凌交代的任務,讓耶律鷹給跑了。

    「這件事不怪你,這耶律鷹雖然腦子不行,武功還是不錯的,你們都累了,下去休息去吧」馬全聽到這句話,嘴角一抽,耶律鷹腦子不好?王妃還真敢說。

    一個月的時間快到了,上官凌找到藍蝶「蝶兒,你幫姐姐一個忙,將這幾封信送到帝都秦楓手裡可好」

    「好」藍蝶不疑有他,立刻鄭重的接下,隨後騎上快馬,飛奔回帝都。

    看著藍蝶遠走的背影,心情無比沉重,不知道等她回到帝都知道真相後,能否承受得了,還有現在的帝都怎麼樣了,是更加亂了還是被秦楓控制住了呢?

    「王妃在擔心什麼?」葉辰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沒什麼?葉辰,過兩天我也走了,這裡就交給你了,至於糧草以及後勤,相信帝都那邊很快就會有消息的」

    「多謝王妃,這次要不是王妃,葉辰真不知道這場仗要如何繼續」葉辰這話說得很真誠,這次要不是有馬全的先鋒隊,以及王妃的後勤供給,不用大越過來打,他們自己內部就會自動瓦解。

    「呵呵,真說起來,還是我對不住你,要不是我將你推出來,你也不會到這裡來」

    「王妃嚴重了,保家衛國本就是每一個大楚子民的責任,葉辰還要多謝王妃的提攜呢」葉辰也笑了,相處久了,他感覺這個王妃很有意思,面對將士的時候比他這個將軍更像將軍,真不像是一個鄉野出身的女子。

    「王妃小心」突然耳邊一動,葉辰立刻攔身上前,將上官凌護在身後。

    上官凌面色沉靜,在看到暗處出現的人後,眸光一閃,伸手將葉辰推開,走上前,激動的上前抓住來人。

    「棋韻怎麼回事?出什麼事了?」

    「小姐出事了,您快去…。」棋韻說完之後就昏倒在了上官凌的懷裡,急得上官凌差點哭了出來。

    「棋韻,你醒醒,究竟出什麼事了,你快醒醒啊」

    「王妃您冷靜點,先去找軍醫」葉辰看見上官凌急得都哭了,立刻上前將棋韻抱起,朝軍醫的營帳跑。

    營帳外面,上官凌不停的在外面轉悠,本來她想要自己動手施針,可是那手抖得厲害,沒有辦法,他只能在外面等著,馬全得到消息立刻過來。

    「王…公子出什麼事了」跟在王妃身邊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手足無措的她,眼中滿是驚懼之色,究竟出什麼事了?

    「馬全。你去通知是個兄弟,稍後跟我外出」握住馬全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她在害怕,姐姐千萬不能有事,我還沒有跟你懺悔,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要等我。

    「莫公子,人醒了,要見你」

    馬全只感覺眼前一閃,面前的人就不見了。

    棋韻看見上官凌,不顧傷重,立刻坐起身,因為用力過猛,嘴角一絲可疑的紅色滑落。

    「棋韻,別急,慢慢說,慢慢說」

    「絕殺宮,小姐在絕殺宮,烏蒙山山脈,您要小心」

    「絕殺宮,你們去那裡做什麼?」上官凌與那個絕殺交過手,所以很清楚對方的實力,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姐姐會與絕殺宮對上。

    「楚煜寧的身後是絕殺宮,當年寧王妃也是死在絕殺宮手中,二小姐,您一定要將小姐帶回來,奴婢求求你了」棋韻說道這裡的時候,眼中迸射出強烈的殺意。

    棋韻的話一落,上官凌腦中就出現一根線,將連散的事情聯繫到了一起,也瞬間明白了當年的事情,渾身上下透露出冰寒的煞氣,直逼人心,讓在場的人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南宮羽,絕殺宮,楚煜寧,耶律鷹,你們一個也別想跑」

    「二小姐,耶律鷹跟楚煜寧的人頭不日就會送到寧王妃幕前」

    棋韻的話一落,葉辰與馬全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二字,看向上官凌的目光也充滿了驚疑。

    「小姐這是我的令牌,您拿著,只要看到這個標誌,都可以找到我們的人」棋韻將身上的一個令牌交給上官凌,等交代完這些之後,棋韻再也支撐不住的再次昏迷了過去。

    「葉辰,可以幫我好好照顧她嗎?」給棋韻蓋好被子,上官凌轉身看著葉辰,鄭重的說道。

    「莫公子放心,葉辰一定會的」

    「馬全,我們走」

    二十人快馬加鞭,日夜不停,終是在兩天半之後感到了烏蒙山脈,看著這終年大霧瀰漫的山脈,馬全等人不敢輕舉妄動,不過好在護衛裡面,曾有人是從絕殺宮出來的,所以對上官凌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主子,山裡的陣法全部被人破解了,咱們可以直接上山」一個護衛面帶驚歎的走上前稟報。

    「究竟是什麼人,居然可以破除這個陣法」

    「我雖然不知道這究竟是個什麼陣法,不過我知道,這世上還沒有她破不了的陣法」說起這個上官凌神情帶著一絲驕傲。

    馬全看得眸光一閃,他感覺這個王妃越來越好似一團迷霧,越來越看不清楚了。

    山頂山,舒雲寒目光沉靜的看著週身的殺手,聞著刺鼻的血腥之氣,淡淡的朝上首的人道「絕殺,羽郡王,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舒大小姐,羅剎宮主,不也一樣?」南宮羽總感覺對這個羅剎宮主很是熟悉,可是他很確定他從未與舒家大小姐有過接觸,所以感覺這股熟悉有些莫名。

    「絕殺,羅剎本可以是最好的一對,可惜…」南宮羽眼中閃過一絲絕殺的戾氣,一揮手,所有人都朝中間的人舉劍刺過去。

    看著場上輕靈必殺的身影,南宮羽眸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個女子真的令人詫異,明顯必死的結局,在她臉上卻看不到絲毫的畏懼以及畏縮,一如既往的上前,而那熟悉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就好似當年的那個女子。

    「明月。」

    這一聲呢喃,場中的舒雲寒沒有聽見,她只感覺越來越吃力,不禁有些自嘲的想著,沒有想到活了三世,依舊是以這種方式結束。

    她此刻唯一遺憾的是,沒能再見凌兒一面,沒能親口跟她說一聲對不起。

    正想著,突然一陣刀劍之聲傳來,回頭望去,正好與為首的那個四目相對,熟悉的稱呼脫口而出「凌兒」

    「給我殺無赦」上官凌眼眸中霧氣立顯,隨後偏過頭,將霧氣收斂,對著身後隨即而來的人,下了必殺令。

    手中的天蠶絲好似一張網一般,鋪天蓋地而來,滿身殺氣仿若死神手中的手割刀,刀刀斃命,不過瞬間場中就取走了十幾條人命。

    來到中央之後,姐妹二人,一人奪下一把劍,雙劍合璧,直逼南宮羽,你來我往好不精彩,眾人只覺得眼前無數道光影閃過,根本看不清場中的人,也分不清楚她們究竟在何處。

    三人整整打了一個時辰,馬全等人已經將絕殺宮的人全部殲滅,在一旁休息了,她們只聽見三聲巨響,就看見三人從高空落下,紛紛跌落在地上。

    南宮羽絕望的看了一眼血腥的絕殺宮殿,再看不遠處的兩人,一道狠絕的光芒閃過,箭羽劃破長空,隨即響起的是一陣驚天動地的嘶吼。

    「不,凌兒,不要」

    「姐姐不要傷心,凌兒心甘情願的,再說當初要不是我,姐姐也不會吃那麼多的苦」上官凌感覺到生命的流逝,可是她卻沒有難過,她絕對不能再次讓姐姐在她面前倒下。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凌兒你一定要撐住,姐姐這就帶你去找醫生,你挺住」

    「姐姐,不要難過,凌兒沒有遺憾,凌兒可以見到爸爸媽媽了」

    「不可以,凌兒,你想想楚煜楓,他那麼愛你,你捨得他嗎?還有軒兒,關老爹他們,你都捨得?還有我,你忍心讓姐姐再次經歷陰陽相隔?」

    「秦楓,秦楓,我好想他」上官凌的意識已經開始慢慢模糊了。

    「凌兒不要睡,千萬不要」舒雲寒抱這她的手顫抖得越來越厲害,聽到她的話後,回頭對著不知所措的馬全大喊「馬全,立刻馬上去找楚煜楓,以最快的速度趕去大夏南州軍營,快啊」

    「凌兒,姐姐這就帶你去找醫生,不要睡」說著就抱起上官凌,飛身離開。

    護衛不放心的追隨而去,馬全在原地呆愣了一會,才飛身離開。

    六個時辰,整整十二個小時,舒雲寒抱著人一路飛奔來到南州軍營,軍醫的營帳,把人一放「軍醫,軍醫快來人啊」

    「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舒雲寒雙手緊緊的抓著老軍醫的手,不停的懇求,那卑微的摸樣讓隨即趕來的夏侯擎天,舒墨看了心疼不已。

    「雲兒,鬆手,你不鬆手王老要怎麼救人?」

    「爹…凌兒,凌兒」舒雲寒看見舒墨,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了起來。

    「是他」舒墨抱住女兒,目光朝床榻上的人看去,一看愣住了,是那個奇怪的少年,怎麼會傷得那麼重。

    夏侯擎天看見舒雲寒哭得這麼傷心,心口也一陣陣的揪著,給軍醫示意,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人救活。

    「王爺,首先要將這袖箭拔出來,可是病人早已失血過多,微臣怕。」軍醫看這情況不敢下手呀。

    「雲兒,你冷靜一點,現在只有你能救她了」舒墨一聽失血過多,立刻就想起了自己先前受傷的事情,自己那麼重的傷,雲兒都能醫治,那這次也同樣可以,主要是雲兒要先冷靜下來。

    「對,雲兒,你先冷靜」夏侯擎天也這才想起,雲兒就是最好的大夫。

    冷靜,冷靜,好久之後,再次抬頭,那慌亂恐懼的眼眸被沉靜所取代,她因為慌亂害怕已經錯了一回,要是她不能將凌兒救回,那她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

    「爹,你抱起凌兒,然後喊她的名字,擎天,你們都出去」

    「啊」舒墨一愣,不明白女兒為何要他這麼做,不過也沒有拒絕,按照他說的將人抱在懷裡,可是人一到懷裡,他就僵住了,這是。這是個姑娘!

    「恩」袖箭拔出的那一刻,上官凌被痛醒了,一抬眸就望見一張熟悉的臉,迷糊之間她以為看到了自己的爸爸。

    「爸爸,你是來接凌兒的嗎?凌兒好累,好像睡」

    「凌兒,不要睡,凌兒不要睡」舒雲寒見上官凌誤會了,恨不得抽自己兩下,最後看著舒墨驚疑的眼神,靈光一閃「爹,你跟凌兒說話,讓她不要睡,睜開眼睛,告訴她一定要撐住」

    手上的動作不停,快速的止血上藥。

    「凌兒,不要睡,好好活著,知道嗎?」舒墨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說著。

    等上好了藥,舒雲寒再也撐不住的倒下了,弄得舒墨手忙腳亂的將她包起來,可是她的手卻一直緊緊的抓著上官凌的手,他沒辦法只能將他們並排的放在床榻之上,一直守著。

    就連藥都是舒墨親自喂的,夏侯擎天看見這樣的場面,想要留下卻沒有理由。

    舒雲寒這一覺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把舒墨都要急壞了,她一醒來就連忙四處找上官凌,在看到她就在自己身旁之後,才鬆了一口氣,把脈之後的結果卻讓她的心又沉了下去。

    「雲兒醒了,快來,爹爹給你準備些吃的,你一天一夜沒吃東西,定是餓壞了吧」

    「謝謝爹爹」舒墨對她真的很好,哪怕他根本不愛自己的親娘,可是對她卻跟對待嫡子的大哥一樣,沒有絲毫的差別。

    而且要不是他在一直在一邊守著,她想凌兒連拔箭的那一關都會過不了。

    「爹爹是不是很好奇女兒和她的關係」吃完飯後,舒雲寒輕聲的問道。

    「嗯,爹爹曾經見過她,而且她還救過爹爹,當時她也是叫我爸爸」舒墨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好奇與不解。

    「爹爹要是雲兒跟您說,前世,我們都是您的女兒,你相信嗎?」

    「前世?呵呵,爹爹倒是想,可是爹爹只怕沒有這個福氣」舒墨爽朗一笑,並不以為意。

    「爹爹,雲兒是說真的,女兒腦子裡面有兩世的記憶,前世,女兒叫上官雲寒,有一個妹妹叫上官凌,而爹爹叫上官墨,是武學世家的家主…」舒雲寒沒有說自己是半路成了他的女兒,而是說一出生就有兩世的記憶。

    將一切好似說故事一般的說了一遍。

    聽得舒墨一愣一愣的,聽著好似真的是自己上輩子的事情,上官墨,舒墨,名同姓不同,真是不可思議。

    難不成這個躺著的姑娘真是自己前世的女兒不成,要不然剛才她怎麼會兩次把自己當做父親呢。

    不過這樣的事情,可不能往外去說,否則…想到這裡忙低聲囑咐道「雲兒,這話跟爹爹說就好了,以後千萬不要在提起知道嗎?」

    「恩」舒雲寒知道舒墨心裡還是存在著懷疑與不相信的,可是他卻沒有去深究,而是讓自己不要再說,免得出事,畢竟這樣的事情,有心人聽到非要拿她當瘋子或是妖魔給燒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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