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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枉為男人 文 / 記得愛情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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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轉眼,一個人已經竄了進來。

    不是別人,正是張俊財。

    「你怎麼來了?」逆天問道。

    「大哥,你說的時間早已過了,天都黑成這樣了,左員外等著焦急。左小姐醒了,在房間裡瘋鬧呢,什麼東西都砸爛了,也不知哪來的瘋勁,幾個人都鎮不住,最後才把她用繩子捆了起來。左老爺是看在眼裡痛在心裡,擔心小姐的情況惡化了,又不知道這最後一個魂收得如何了,是不是這個魂魄出了事,才會導致小姐這樣?

    於是我就自告奮勇的和一個下人騎著馬來了,天黑,一路上顛簸的屁/股生痛。」張俊財一氣說完,也顧不上斯文,端起桌子上的菜湯就一咕嚨喝了下去,看樣子是累得厲害。

    於是逆天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

    「原來是這樣,那張老伯確定今晚回來?」張俊財問小袖。

    小袖點點頭,「是的,園子裡糧食不夠了,他去城裡買,可能在城裡有些私事耽誤了吧,他又不知道你們今天來收魂,不過他說了今天會回來就會回來,他這人很守信用。」

    幾個人便在屋裡等著,小袖跑到園子大門去了。

    空氣很沉悶,大家都焦急得很。

    時間在流逝中。

    「回來了!回來了!」人還沒到,小袖響亮的聲音已經傳進來了。

    屋裡三個人都站了起來。

    門口出現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身材高大,頭髮和鬍鬚都白了,不過看起來身子骨很硬朗,尤其是那雙眼眼炯炯有神,後面跟著小袖。

    「對不起各位,不知道今天的事,小袖剛才都告訴我了。」張老伯的聲音很響亮,中氣十足。

    「我們也不客套了,你快告訴我們那『磯磯石』在什麼地方。小姐的情緒有變化,我也擔心是因為最後一個魂魄要出事了。」逆天急切的說道。

    「我們邊走邊說」,張老伯說道:「那地方離這十里地,路不好走,白天騎馬去應該很快,現在不能騎馬,怕天黑摔到溝裡去,只有走了,快的話也就半個時辰。小翠和小袖就不要去了,張公子要不要去?」

    張俊財雖然屁/股有些痛,但這件事讓他好奇的很,當然不願錯過這個機會。

    於是三個人提著燈籠便出發了。

    月上中天,晚風刮得厲害。

    一路上,張老伯開始說起這事的來龍去脈。

    「哎,說起這件事,少夫人也真可憐,這三年來每逢初一、十五就去那個地方,以為可以憑著一顆誠心,苦盡甘來,沒想到,還沒盼到那天,少爺卻先去了,少夫人也變成這樣,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老天咋個不開眼呢?」老人的聲音中充滿了悲涼。

    旁邊兩個人沒有作聲,應該讓老人渲洩一下。

    「這事都怨我,」老人繼續說道:「是我多嘴,把這事告訴少爺的。我真是後悔,不過當時看到少爺痛苦的樣子我也忍不住。我是看著少爺出生一直到娶媳婦,少夫人也是溫柔賢慧,兩口子相敬如賓,這一輩子應該算是美滿了。可是你們不知道這其中有一件事一直困擾著少爺,除了幾個至親的人,別人都不知道。現在少爺已經去了,我也不必瞞了。

    當年老夫人四十來歲才懷上胎,期間得了一場大病,後來多方醫治,胎是保住了,但是老夫人卻極其虛弱,後來擔著極大的風險把孩子生出來了,一看是個男丁,大家都高興得很,因為老夫人的身體不能再生了。」

    晚風刮得幾個燈籠直晃悠,逆天二人卻聽得有勁。

    張老伯又說道:「生是生出來了,可少爺先天不足,身子骨極差,從小到大,藥不離口。大家都擔心少爺命薄,老爺於是又娶了兩個偏房,奈何老爺年事已高,終無所出。於是傳香接代的事就指盼著小少爺了。

    小少爺在大家的呵護中終於長大成親了,大家著實高興了一場。左家小姐也是百里挑一的人才,兩家門當戶對,也算是一段好姻緣。三年後,少爺和少夫人就搬到這梅園來了,老太爺特地把我派到園裡照顧他們。

    他們兩口子表面上看起來很不錯,可是私下裡我卻發現少爺經常一個人的時候長吁短歎,於是我就問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少爺打小和我親近,不把我當下人看,於是就告訴了我。」

    雖然天黑路難行,不過三個人還是走得很快。

    張老伯說道:「原來少爺成親之後才發現自己由於天生虛弱,竟然房/事不濟,根本無法行夫妻之事,偶爾能成,也是一觸即潰。這件事一直成了他的難言之隱,壓抑得他很痛苦,不僅自己難受,也愧對妻子。一年多了,老太爺老夫人急著抱孫子,可少夫人肚子沒有什麼動靜。小兩口又著急又不好啟齒。

    我知道後,就到處去尋方子為少爺治病,後來好不容易從一個老郎中那裡找到了一個偏方,少爺按著藥方喝了三個多月後,漸漸有了效果。兩口子非常感謝我。可是天不遂人願,一個晚上,兩口子正在辦事的時候,忽然一個旱地雷打在屋外,非常的嚇人,結果少爺一下受了驚受,自此又不行了,連那藥方也不管用了。哎,你們說這老天爺有沒有長眼睛?」

    逆天二人聽到這裡也直是歎氣,這兩口子真是不幸。

    張俊財說道:「一個男人不能做那事,真是悲哀,換作是我,不如死了算了。」

    逆天也有同感,不過沒有吭聲。

    這時他們發現腳下早已沒有路了,只是置身在荒草叢中。

    張老伯又道:「唉,何嘗不是這樣,少爺表面上強顏歡笑,背地裡生不如死。結果就鑽出『磯磯石』這件事來了。我還沒去少爺家當差的時候就住在『磯磯石』附近。這一帶土地貧瘠,住戶很少,我們那個村就叫『石頭村』,因為地少石頭多,村裡也就二三十戶人家。那個『磯磯石』就在村外十里地的石溝裡,算起來,從梅園過去還近得多。這梅園是縣城一個大戶家修的,後來賣給了少爺家。

    說起這個『磯磯石』,還有些名堂,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叫『陽石』。其實就是一塊石頭,不過那個形狀特別,呆會你們見了就知道了。也不知從何時就流傳起那塊石頭是個靈石,有一種功效,哪家的男人不中用了,只要他的女人每逢初一、十五之夜一個人去石頭處燒香祈福,然後刮點石灰下來,帶回去給男人和著水喝了就會有效。

    還有一點,沒有出嫁的女人和男人都不要隨便靠近那石頭,否則很不吉利。本來我知道後也是將信將疑,後來我父親告訴我,當年我爺爺也是身體不行,後來奶奶去祈福,一年後我奶奶就懷上了我爹。你們說邪不邪乎?」

    說到這裡,逆天二人終於明白事情是怎麼回事了。

    「後面的事,你們可能想到了,我看著少爺難受,就多嘴把這事說了,結果少夫人就開始勞累了,可是一直到少爺出事,也沒見效果。」

    正說著,張老伯叫了一聲:「停!」享受閱讀樂趣,盡在吾網,是我們唯一的域名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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