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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章 危機意識 文 / 紙扇輕搖

    正如斐凝玉所料,斐凝霜並沒有放過這個機會,起初在得知斐凝玉想要送丫鬟她的時候還想著如何推辭,等看到春蘭也在被挑選丫鬟之列的時候,斐凝霜就動起了腦筋,因著斐凝玉落水一事,受牽連的除了斐凝霜外,就屬春蘭最冤枉了,不過是多了兩句嘴,便被扔到劉嬤嬤那兒了,現下更是被斐凝玉給捨棄了!

    「姐姐一片好意,妹妹就卻之不恭了,就那兩人吧。」斐凝霜說著,貌似隨意地一抬手,指向了站在最旁邊的兩人,其中一人正是春蘭,另一個名為花竹。

    斐凝玉面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不出心思,聲音也很平靜:「從今兒起,你們兩就跟在凝霜身邊伺候。」

    春蘭和花竹齊齊應道:「是,小姐。」

    劉嬤嬤見事兒了了,立刻領著剩下的幾個丫鬟告退了,斐凝玉坐在一旁,端著茶盞細細品著,似乎沒有開口的打算,卻也不離去。

    斐凝霜依舊趴在床上,仰起頭看著斐凝玉,這人是當真的漂亮貴氣,雖然眉眼還未完全張開,卻已經漸漸顯出美人之姿,一身錦衣華服,點綴著精巧的環珮珠釵,冬日暖暖的陽光落在她的肩頭,整個人好似畫中人一般,美得都有些不真實了。斐凝霜心下泛起微微的酸意,老天對斐凝玉當真是偏愛得緊了,她這樣的人,生來便是讓人羨慕嫉妒恨的吧。

    過了沒多久,外面突然響起丫鬟的聲音,斐凝玉唇角微勾,心知自己等的人到了。

    側王妃得了消息立刻匆匆趕了過來,斐凝霜當初進王府之時並未張揚,她的院落以及一應丫鬟僕從全部都是由側王妃親自安排的,裡裡外外全是她拿捏住了的人,即便是斐凝玉最喜歡斐凝霜的時候,也沒能往她身邊兒塞人,原因無他,只因為斐凝霜身邊已經有四個錦衣丫鬟了,再往上加,可就要比其他正主兒多了,須知道,世子妃懷孕之前,身邊兒可都只有六個錦衣丫鬟貼身伺候著呢,斐凝霜豈能越過了她去?

    可如今斐凝霜為了救斐凝玉身受重傷,臥床不起,只有四個錦衣丫鬟伺候確實少了些,斐凝玉再送幾個丫鬟過來服侍也是情理之中,側王妃只恨自己沒能早早想到這點兒,白白讓斐凝玉抓了機會。

    側王妃來的路上就碰到了劉嬤嬤,看著她身後領著三個丫鬟,心知自己來晚了,滿心懊惱,等到進了屋,卻是笑盈盈的:「郡主也在呢,可是過來探望霜兒?」

    斐凝玉笑著應了:「這兩日有些瑣事,這會兒才得了空,便來看看凝霜。」

    斐凝霜道:「姑姑,姐姐念我傷得重,擔心四個丫鬟照顧不周,特意又送了兩個丫鬟給我。」

    側王妃目光一掃,看到旁邊站著的春蘭和花竹,心下一跳,這斐凝玉還真是捨得,居然連春蘭都送過來了,面上笑道:「郡主當真是有心了,其實,凝霜這樣的傷,丫鬟反倒不如嬤嬤會照顧。」

    斐凝玉也不惱:「側王妃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等明兒我再送兩個嬤嬤來。」

    「哪裡敢再勞煩郡主,我今兒就帶了兩人過來,郡主看看成不成。」側王妃說完,便有兩個嬤嬤上前半步,行了一禮。

    斐凝玉笑道:「側王妃挑的人自是適合的。」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關心了一番斐凝霜的病情,斐凝玉便告辭了。等人走遠,側王妃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下來,掃了眼春蘭和花竹,冷冷道:「都下去吧。」

    春蘭低眉順目,行了禮便靜靜地退了出去。

    「這兩個人,是她給你的,還是你自己選的?」

    斐凝霜看著側王妃臉色不對,想了想,道:「姑姑,以郡主的性子,她既然把人都帶來了,我選與不選其實改變不了結果,我想著,倒不如主動挑選,來日也好拉攏她們。」

    側王妃抿了抿唇角:「你想的倒是不錯,可惜太過天真,那春蘭可是自幼跟在她身邊兒的,她們的主僕情誼可不好拆散,否則,郡主也不會把她送到你身邊兒了。」

    斐凝霜道:「姑姑,霜兒倒是有別的想法,春蘭前陣子莫名被罰,從府裡最得寵的丫鬟變成劉嬤嬤暗房裡的常客,這其中的落差可不是誰都受得了的,如今瞧著她的性子變了不少,誰知道心裡是不是恨著郡主的?即便她不恨,不過是個小丫頭,多被人挑撥幾次,心中定能生了間隙,姑姑以為如何?」

    側王妃斜眼打量了斐凝霜一番,道:「姑姑倒是有些小瞧了霜兒,既如此,你便放手去試試吧,總歸人都已經送到你跟前兒了。只是,你往後說話行事也要小心些,類似『人人都是爹生父母養的,都該是平等的』這樣的話就莫要再提了,莫要讓人抓了你的把柄,回頭落到郡主手裡,便是我也保不住你的。」

    斐凝霜後背一涼,昨晚的話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了側王妃的耳中,身邊兒的四個丫鬟裡果然有側王妃的人嗎?到底會是哪一個?之前她是靈魂狀態的時候,也只能跟在斐凝霜的身邊兒,她倒是懷疑過那些丫鬟,卻抓不到把柄,如今她成了斐凝霜,這事兒可有些麻煩了,沒人願意自己身邊兒有內奸,更何況這內奸還不只一個!

    瞧著斐凝霜似乎被嚇著了,側王妃繼續敲打:「我送來的兩位嬤嬤都是跟在我身邊多年的,你凡事可與她們商量一二,不要再犯不該犯的過錯,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若是再讓我知道你亂來,別怪我這個當姑姑的不照拂你。」

    扔下話,側王妃頭也不回的離去,斐凝霜有心機是好事,但是不自量力地亂耍心眼兒可不行,連自己的身份都看不清,能成什麼事?

    ……

    斐凝玉出了院子,眼角掃了眼跟在身後的蕙蘭,道:「蕙蘭,你素來與春蘭交好,若是得空,可與她繼續來往。」

    蕙蘭正因著春蘭被送給斐凝霜一事而魂不守舍,冷不丁聽到斐凝玉的話,一時間未能明白過來,只吶吶地應了:「是,小姐。」

    一旁的寒蘭倒是聽出斐凝玉的意思,有心想要提點蕙蘭,卻又不大敢,猶豫了半晌才不著痕跡地扯了扯蕙蘭的衣袖,卻未見成效,蕙蘭素來是個心軟的,想著與春蘭自幼一塊兒長大,只因為做了些錯事,春蘭便被斐凝玉給送出去了,心裡難免覺得難過。寒蘭見她這樣,也不敢再做什麼小動作,只想著等回頭再偷偷勸她。

    ……

    這頭,斐逸修領了尋人的差事,琢摩了一會兒就晃悠著出了王府,頭一件事便是把寧致遠給拉了出來,寧致遠匆匆趕到約定的茶樓,還未來得及坐下便問道:「仲謙兄有何事?」

    斐逸修挑眉:「無事便不能找你了?」

    寧致遠道:「是小弟說錯話了,小弟給仲謙兄賠個不是,仲謙兄大人大量,可莫要跟小弟計較。」

    斐逸修笑罵:「誰稀罕與你計較,我今兒找你,確實是有一事。」

    見斐逸修還有心情調笑,寧致遠也不著急,一面坐到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面問道:「何事?」

    「我家一位老嬤嬤的孫兒幾個月前進京途中失了蹤影,那老嬤嬤求到了玉兒的跟前,玉兒便托我幫忙尋找,那老嬤嬤的孫兒曾經來過府裡,還與我們一道玩耍過,所以這事兒得盡快辦了。」

    寧致遠聽了,頓時覺得嘴裡的茶水有些酸澀起來,不由放下茶盅,正經地問道:「那人什麼模樣,多大年紀,為何進京?」

    斐逸修斜眼看著好友,心下偷笑,一五一十地答了:「那人名為鍾問秋,年方十九,五官周正,氣質儒,此番進京是為了參加明年的科考,我父親還有心替他舉薦呢。」

    寧致遠的眉頭不知不覺便皺了起來,心裡沒來由升起一股子危機感,卻偏偏又不能說什麼,想了想,道:「會試還有一陣子呢,許是他覺得讀書不精,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潛心修學去了,所以才會一時失蹤。」

    斐逸修道:「即便是如此,也要將人找出來,畢竟是玉兒親口相求,我這個當哥哥的怎麼也不能讓小妹失望不是?」

    寧致遠心裡酸酸澀澀,斐凝玉是什麼樣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過了,素來清冷高傲,若不是在意,平白無故怎會這般關心一個老嬤嬤的孫兒?那什麼鍾問秋的竟然能入了怡親王的眼,又讓斐逸修都說出這般誇獎的話來,想來當真是個優秀的,偏又與他們兄妹一道玩耍過,這,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斐逸修看著好友滿面糾結的神情,心裡笑得快要打跌,其實以寧致遠的聰明,只要稍稍留心便能察覺斐逸修話裡的疏忽,可偏偏年少癡情,被滿腹的酸意蒙蔽了眼。

    明明心裡不滿,卻還要做出一副端正的神情,不想讓斐逸修察覺自己的小心眼,寧致遠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話的:「既如此,那便把人找出來吧。」

    斐逸修絲毫沒有坑了好友的自覺,在他看來,好友心儀斐凝玉這麼多年,卻總是溫溫吞吞的,這幾年更是鮮少往來,如今兩人一個十四,一個十二,也都不算小了,若寧致遠再不做些什麼,若寧家再沒什麼舉動,即便怡親王不著急,頭頂上的太后可要忍不住給斐凝玉挑夫婿了。所以,斐逸修才想要藉機激勵寧致遠一把,男人大丈夫,有了心儀的女子,自然是要努力去將對方娶進門好生呵護疼愛的,豈能如此溫溫吞吞!

    寧致遠哪裡知道斐逸修的心思,只覺得這突然冒出來的鍾問秋實在是太礙眼了,既然失蹤了,那就乾脆繼續失蹤好了,過個十年八年地再出來,他這心裡是完全不想去把人給找回來。可想到這是斐凝玉所求之事,若真找不回來人,斐凝玉心中定是不快的,這一陣子發生了那麼多的事,若再為了這事兒煩心,怕是連年都要過不好了!腦子裡突然閃過那一晚在白塔寺見到的那個憂鬱哀傷的斐凝玉,寧致遠覺得心尖兒有些細細地疼。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寧致遠就已經做出了決定:「仲謙兄打算如何找?」

    斐逸修反問道:「你又何想法?」

    寧致遠道:「我認為可兵分兩路,一邊派人去調查他們一家可有得罪過什麼人,一邊去沿途的城鎮詢問他是否經過,盡快找出他是何處失蹤,然後以那處為中心,向他家鄉和京城兩個方向擴散尋找。」

    斐逸修點點頭:「眼下年關已近,務必在年前把人給找到,我想讓玉兒開開心心的過生辰。」

    寧致遠沉聲道:「我看還能再分一路,去查查沿途可有打家劫舍或是攔路搶劫的土匪。」

    兩人又仔細地商議了一番,當場制定了尋人的計劃,隨後兩人就在茶樓分開,各自忙活去了,寧致遠去向秦將軍借兵馬,斐逸修則是去拜訪那沿途城鎮的官員,想要跟他們討一封書信,回頭去了那些小城鎮也好指使人去尋人,畢竟縣官不如現管。

    奔波了一天回到府中,寧致遠先是去看了看前些日子帶回來的那一對白狐幼崽,仔細詢問了丫鬟一番,確定那幼崽一切安好,這才放下心來,回到自己的屋裡。

    看著堆在房裡的材料,想到今兒茶樓裡斐逸修說的話,此刻再想想,覺得自個兒真是糊塗了,那鍾問秋就算再優秀,也斷然不可能與斐凝玉有什麼交集,畢竟斐凝玉堂堂郡主的身份擺在那裡,更何況,寧致遠自認斐凝玉還是對自己有些許情愫在的,畢竟他們青梅竹馬十餘年,自己怎麼可能輸給那個半路上冒出來的莫名其妙的小子!

    饒是如此,一想到斐凝玉為了個嬤嬤的孫兒就去找自家哥哥幫忙,寧致遠的心裡還是有些酸澀,默默歎了口氣,坐到桌前,繼續擺弄那沒做完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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