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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章 棋子的悲哀 文 / 高帥不富

    兒時的這個一個帶有強迫性質的吻,任雪沒有忘記,張樂自然更加不會忘記,因為就是這一個刻骨銘心的吻,讓他心甘情願的做了7年默默無聞不被人重視的小跟班。

    暗戀的滋味是苦澀的,是心酸的,雖然經常會有難過的時候,雖然經常被任雪的冷眼相待打擊得遍體鱗傷,但張樂不後悔,這一點,他可以確定。

    至於是為什麼,他說不出來,只是感覺骨子裡有某種東西,已經開始根深蒂固了。

    月光下,任雪靜靜看著滿臉戾氣的張樂,她搞不清楚為什麼張樂從當初出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了,心智成熟了,手段狠辣了,並且還擁有了高超的身手。但這些不重要,她只知道,從今往後,恐怕是無法再將張樂排除在自己的世界外面了。

    因為自己的手機被光頭丟到了河裡面,所以任雪用張樂的手機跟爸爸打了個電話並告知了自己的具體方位。

    然後在十分鐘不到時間裡,這塊荒野之地便傳來了一陣陣警笛聲,前前後後來了六輛警車和一輛加長版的奔馳。

    這般大的排場,從派出所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也能看出來人的影響力有多大。

    奔馳後車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過來,神色間不自禁的流露出緊張和關切,身後還緊緊跟著幾個助手保鏢。

    張樂知道,這個男人就是任雪的父親任天林。小時候就經常在財經雜誌和各大報紙上看到這個人的巨幅照片和相關報道,他是天海市有名的企業家,真正的商界巨鱷,更是常年佔據福布斯排行榜前幾名的超級富豪。

    張樂認真的打量審視著他,溫和卻又凌厲的眼神,粗重看起來非常剛硬的眉毛,保養極好閃發著明亮光澤的皮膚,還有凸起的額頭和肥厚的嘴唇。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有魅力的男人,無論是長相還是氣質都堪稱一流。而且,他整個人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正義感,讓人看到他自然而然的心生畏懼。

    這樣的男人佔據官財兩格,做生意生財,進仕途則陞官,一生絕不會平庸。

    「爸——」任雪大叫著撲進了中年男人的懷裡。之前若不是張樂出現的話,恐怕此刻的她已經遭遇了無法想像的噩夢,天下間,也只有父母的懷抱才是最安全的港灣,任雪忍不住的趴在父親懷裡又嗚嗚哭了起來。

    「沒事了,小雪,是爸爸沒有照顧好你,是爸爸不好……沒事了。」任天林輕輕拍著女兒的後背安慰道,眼眶裡也是抑制不住的熱淚。無論在人前多麼風光,可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父親,從傍晚知道女兒失蹤的那一刻起,他便失去了原有的淡定和理智。

    警鳴聲關上了,在場的沒有一個人出聲說話,全都靜靜的看著這父女團圓的感人一幕。

    張樂欣慰的笑了笑,自覺的退後了幾步,隨意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這一轉眼,卻是又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只見瓦棚外的空地上,光頭還不知是死是活的躺在原地,而原本應該在一旁昏迷不醒的國字臉大漢,卻是如鬼魅般的突然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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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樂!又是張樂!」客廳裡,紀如風紅著眼睛咆哮著,抓起茶几上的一個杯子狠狠的摔在在了大理石地板上,「砰」的一聲茶杯四分五裂,茶水灑滿了一地。

    旁邊的站著的傭人嚇了一跳,然後連忙彎下身小心翼翼的收拾了起來。眼角的餘光悄悄瞥了一眼暴怒中的紀如風,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平時溫文爾雅待人和氣的少爺今天怎麼會突然發這麼大的火。

    紀如風真的是肺都快要氣炸了。原本他是帶著極好的心情開車趕往那個瓦棚之處的,誰知道隔老遠的還沒下車就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只見到老爸的得力手下、那個外號叫鐵鷹的退役軍人被張樂一腳踹得老遠,然後躺在地上便沒了動靜,紀如風臉色鐵青,雙手狠狠的在方向盤上拍了一下,猶豫了半晌,還是調轉了車頭……他知道,事情又黃了,被張樂攪黃了。

    「這點事就沉不住氣,還能指望你能成什麼大器?」坐在沙發上,原本默然無語的男人出聲呵斥道。他皮膚保養的極好,面如溫玉,眉目和紀如風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更加成熟,看上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說話間一股上位者的氣勢自然流露而出。

    「爸,我不甘心。」紀如風憤然說道。

    我也不甘心啊。紀遠圖在心裡說道。

    「如風,很早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遇到事情一定要冷靜再冷靜,怕什麼?這次不行還有下次。」又看了紀如風一眼,紀遠圖歎了口氣,兒子一直以來都是他的驕傲,有膽識,有心計,但終歸還是經歷少了些,而且從小到大一直被寵溺著,沒摔過跟頭沒吃過苦,這,其實並不是什麼好事。

    「只要人活著就有希望,莽夫終究是登不得大雅之堂的,你記住了,只有懂得隱忍,才能成大事。」紀遠圖耐心教育著

    「是,爸,我知道錯了。」紀如風低著頭說道,他也意識到自己確實是有些不理智了,可是,心裡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紀遠圖點點頭,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安慰道:「知道錯了就好,你還年輕,將來還是大有可為的——聽你說,那個叫張樂的少年也是一個高中生?」

    「是,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紀如風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樂,難道你注定要成為我的宿敵嗎?

    「高中生……這就有點奇怪了。」紀遠圖喃喃著踱了兩步。

    紀如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急忙問道:「爸,這次計劃失敗了,那你的公司——」

    「沒事的。」紀遠圖擺擺手,笑道:「已經和趙行長打過招呼了,明天就能貸下一筆款。」

    「那就好,那就好。」紀如風大喜過望,父親一直是他的偶像,是他的天,有父親在他就什麼都不怕。

    可他卻沒看到自己父親說話的時候,臉上有瞬間的失神。

    沉默間,紀遠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有些疑惑的走到一旁接起了電話。

    「鐵鷹?你沒事?」

    「對不起,老闆,事情辦砸了。」對面的男人聲音低沉的說道。

    「我已經知道了。」紀遠圖說道,卻沒有指責什麼,聲音依舊平靜,「老狗呢?」

    「老狗被警方帶走了,老闆,要不要我去把人搶回來?」男人忐忑的問道。

    紀遠圖沉吟了一陣,然後說道:「不用了。不要把事情鬧大,鐵鷹,你很少在公眾場合出現,這件事兒,你找個借口背了吧,回頭我讓人給警察局那邊打個招呼,讓人把你保出來……放心,你老婆孩子我會照顧好。」

    「是。老闆。」男人說道。

    掛斷了電話,紀遠圖的眉頭深深皺起。雖然這件事可以讓鐵鷹背黑鍋,但是這兩個月發生的事情,以任天林的智商,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懷疑到自己頭上來吧。

    接連著幾次城建項目的競標失敗,並且任氏集團還對紀遠圖發動了規模宏大的惡性收購戰,才短短一個月不到的時間,紀氏集團的股東有一半轉戈倒向了任天林的懷抱,紀遠圖急得焦頭爛額,卻也只能強自鎮定著苦撐。雖然這是商業上的戰爭,怪不得誰,但心裡,終究是憋著一口氣啊。

    紀遠圖眼裡閃著濃烈的殺氣。

    任天林,你這是把我往死裡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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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風還在吹拂,夜空裡的繁星在頭頂閃著點點光芒。

    在一處土丘上,地上的煙頭散亂得到處都是,一個鬍子拉碴的大漢坐在地上不停的吞雲吐霧。

    這個叫鐵鷹的男人沉著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知道,他被放棄了。

    如果是犯了其他事情,他確定老闆能將他從警察局弄出來,但這次綁架的是任天林的女兒,自己進去了還能出來嗎?老闆當真有這麼大的能量?

    他有做為一個棋子的覺悟,但事實真的降臨到自己身上的時候,他的心頭還是覺得難受。大人物有大人物的荒唐,小人物有小人物的悲哀,這一點,他無力改變。

    況且,他明白剛才老闆說替他照顧好老婆孩子,這其實,也是另一種變相的威脅。

    「咳,咳——」冷不丁的被煙子嗆得咳出了一口血痰,鐵鷹用手捂著胸口,臉上滿是痛苦之色,他胸前的肋骨,被張樂踢斷了四根。

    沉吟了一會,鐵鷹自嘲的一笑,丟掉煙蒂站起身來往市區的方向走去,眼裡,閃著複雜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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