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紫情一睜開眼,就看見自己眼前放大的俊臉,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偷了個輕輕的香吻,蜻蜓點水般稍縱即逝,她愣怔了,又閉上了眼睛,嘴裡唸唸有詞。
「做夢做夢,為什麼會夢見他?……」
突然,嘴上又被什麼柔軟冰涼的東西貼上了。
時間好像靜止了,他們也靜止了,什麼都靜止了。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推開了他。
「你幹什麼?」她怒目圓瞪。
「親你。」他認認真真老老實實地擺無辜狀。
「我問的是你為什麼親我?」她再瞪再怒。
「我願意。」他思索了半天後,吐出了讓紫情想吐血的三個字。
「你……」她像是被卡住了脖子一樣,無語了。他半天就想出來這麼一個破理由?還他喜歡,他以為他是誰啊!她非常想怒打他一頓,但是她現在腦袋裡是一片混亂,她根本就沒有睡醒!難道她現在不是在做夢麼?為什麼他會在這裡?為什麼他們會在一張床上?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敢不經她同意就擅自親她!
她的臉像調色盤一樣,眼神呆呆的,表情各種變化中,心裡有無數頭草泥馬呼嘯而過。
這時,他突然像獵豹一樣,猛地撲了上來,壓住了她。
他又吻了她!
這次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吻!
冰涼的薄唇緊緊地貼著柔軟溫潤的朱唇,舌頭趁著紫情驚呼而鬆懈的縫隙頂開貝齒,像一條游龍一樣橫衝直撞而進,霸道,火熱,深深地吻,不容抗拒地強勢掃遍了她柔軟濕潤口腔中的每一處,沒有放過一絲一毫,他追逐著她四處逃竄的香舌,一有機會逮住就死死糾纏,深深地吸允,深深地含住,甚至拖著那溫潤來到自己的駐地。
總之這是一個香艷火辣的熱吻,和夜漠天冷冷的性格完全不相符,但就是這樣一個人,被紫情點燃了所有的熱情,一下子從冰山變成了火山。
紫情大腦本就不清楚,這下可好,那是完全成了一片空白了!
她驚訝了!她惶恐了!她……迷亂了!
他輕輕地壓著她,他的銅牆鐵壁斷了她所有可以逃生的路徑,他的強勢火熱讓她慢慢地融化了,她抗拒推著他的雙手慢慢變成了緊緊抓著他胸前的衣服。
她眼前是他俊美無雙的臉龐,他享受的表情,他沉迷的樣子,他閉著眼睛那長長的睫毛漂亮地讓女生都深深的嫉妒了,慢慢地她的心也化了,她慢慢地閉上了雙眼,沉浸在他創造的浪漫火熱中,她開始笨拙地回應他。
她的回應是對他最大的鼓勵,這個吻更加深了,那是火花四濺、纏綿悱惻啊!
屋裡一片靜謐,他們變粗的呼吸聲、加快的心跳聲以及茲茲的水聲是那麼的清晰,那麼的曖昧!
……
終於,他們分開了,雙方的呼吸都是急促的,眼神都是迷離的,紫情的俏臉更是紅的都快滴血了。
他們都沒有說話,他溫柔地擁著她,把頭深深地埋在她的肩窩,深深地呼吸平復他來勢兇猛的**,他可不想嚇著她,雖然也許現在他就已經是嚇著她了,不過這次是他們關係的一次絕對大的進步,她雖然剛開始抗拒了,但後來她回應了,這代表她並不排斥他的吻,這樣他就已經很滿足了,至於更進一步地發展還是以後再說吧,因為他感覺她還沒有那麼喜歡他,他希望他們的第一次是在他們雙方都心意相通和自願的情況下,顯然現在還沒到時候。
紫情呼呼地喘著氣,大腦還是在待機狀態,她現在心裡還滿是那一幕幕香艷的場景,啊,真是太大膽了!
漸漸地,他們都恢復了冷靜,紫情推了推他,小聲又有些羞澀地說:
「該起了,我餓了。」
「嗯,我去做飯,你再瞇一會兒。」他神色溫柔地說。
「哦。」她小小地點了點頭,無比的乖巧,她沒敢抬眼看他。
他心情很好地又揉了揉她的頭髮。這次紫情沒有反抗,最主要的是她現在感覺好尷尬!
他迅速地起身穿上外衣鞋子,出去了。
「嗷……怎麼會這樣?……啊……」紫情見門一關上就猛地坐了起來,滿臉糾結,她也沒有很大聲,只是無聲地在吶喊,她可不想被他聽到。
她抱著被子靜靜出神地坐著。
「情兒,吃飯了。」他的聲音穿過房門。
「哦,我知道了,馬上。」她被驚醒,趕緊高聲答應,然後她以戰鬥般的速度收拾妥當,看似像往常一樣淡定地出去了,不過那眼眸深處還是可以看到那一絲不自然。
早膳很豐盛也很美味,不過對於心不在焉的紫情來說就有些食不知味了,夜漠天也沒有說什麼,就是一直給她夾菜。
終於早膳就是在沉默的氣氛中結束了。
「情兒,我們談談。」夜漠天首先打破了沉默。
「好。」紫情想了想,答應了。
「情兒,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所以吻是很正常的事,以後也會常有,現在你不自在那只是因為不習慣而已,以後你會習慣的,而且你也沒有排斥我,對吧?」他在細心地開導她,這還是他第一次說這麼多話開導別人,不得不說他為紫情破了太多次例了。
「我們只是暫時在一起嘛……」她皺了皺眉,後來聽他說她自己不排斥他她的臉就紅了,顯然是又想起那時她的羞人的回應了。
「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他反駁了她,而且是用異常堅定的語氣。
紫情沉默了,最後終於認真地看著他柔情蜜意的漂亮眼睛,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感受。
「確實剛才…我…挺喜歡的,但我也不清楚那到底是喜歡你還是正常的生理反應?」
「以後我會讓你知道的,你只要隨著自己的心走就好了。」他理解她現在的迷惑。
「那好吧。」她終於是鬆了一口氣,神色也自然起來了。是啊,有什麼可介意的,她是一灑脫的人,只要隨心而為就行了嘛。
他們總算是正常了。
突然,她神色一變,質問他:
「你不是說你之前是第一次嘛,那你怎麼吻技那麼好!老實交代!」
他看著她氣鼓鼓的小臉,伸手捏住了,軟軟的滑滑的,像是破殼的雞蛋一樣。
「吃醋了?這是天賦,呵呵……」
「討厭!」她拍下他的毛手。
「啊,我今天要去參加個人賽,你去麼?」
「一起。」
他們收拾好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