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網王之神音

《》章 節目錄 第102章 卷 三·65 文 / 作者do no大人

    幸村再次恢復意識時,週遭已經是雪白的牆壁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充斥著整個鼻腔。

    「真是不可思議,明明衣服都被摩擦的破破爛爛,衣服上也儘是點點血跡,神奇的是——居然完全沒有受傷。」護士一邊替幸村量體溫,一邊跟在旁邊坐著的幸村穗乃果說道。

    「是真的嗎?」幸村穗乃果雙手按住胸口,欣喜地流出淚水,聲音有無法掩飾的激動,「太好了,太好了——」

    幸村使勁眨眨眼,這是……媽媽,護士,吊針……啊,是啊,他們得救了,這裡是醫院啊。

    誒?這個護士在說什麼?一點都沒有受傷——怎麼可能?那時候的痛楚是不會說謊的。

    然而,護士沒有說謊的理由……難道是——

    幸村猛然從床上坐起來,「神音呢?!」

    手上打的吊針因為劇烈的動作而滑動,血液立刻被抽上去一小截,護士小姐一驚之後,立刻調整了針管,笑著對同樣驚住的幸村穗乃果道,「好啦,看吧,這麼快就恢復了。」

    幸村穗乃果點點頭,果然是呢。當即愛憐的拍了拍幸村的肩膀道,「神音在別的病房,別擔心。好不容易醒過來了,先喝點湯吧,一直為你溫著呢。」

    說完就要去倒湯。

    好不容易?幸村一把抓住幸村穗乃果的手,急道,「媽媽,帶我去看看神音好嗎?」

    「……」幸村穗乃果看著幸村堅持的樣子,歎了一聲,這孩子真是跟他爸一模一樣,決定了的事情說什麼也不會改變,「先吃一點再去吧。」

    「沒看到他之前我怎麼可能吃的進去。」幸村低聲呢喃。

    看著瓶中的生理鹽水一滴一滴的往下掉,幸村看著自己的雙手,道,「鹽水已經掛完了。」

    這是一種委婉的堅持。

    「唉,走吧。」幸村穗乃果一手提起熬了幾個小時的湯,讓護士給幸村拔了針,率先走在前頭帶路。

    「媽媽,神音他……醒過了嗎?」走到神音的病房前,幸村才覺得情怯。

    幸村穗乃果幽幽吐出一口氣,「還沒有……精市,你不要自責,這並不是你的錯。切原家也已經讓兇手們受到應有的懲罰了,所以……」

    幸村穗乃果看見幸村繃緊的身體,擁抱了一下幸村,然後敲響了神音病房的門。

    「切原夫人……神音醬的狀況怎麼樣了?」幸村穗乃果將湯放在床頭櫃上,看向一旁略顯憔悴的切原麻衣。

    切原麻衣的眼睛發紅,顯然是守著神音一晚上沒有睡覺——心中的擔心、焦慮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散去,小音……

    「醫生說今天會醒過來……」切原麻衣用棉簽沾了水點上神音乾澀的唇,頭也不抬的回答。

    她已經交待了切原元氣將那些人送進監獄,無期徒刑。等到們他進了監獄,苦頭可有的吃。

    監獄可不比市井,最是骯髒的地方,那裡關著窮凶極惡的人,恃強凌弱是毫無疑問的事情。在裡面如果沒有錢和實力,連喝口水吃口飯都很困難,連雞姦這種事情也很常見。

    高山俊男養尊處優多年,去了監獄下場不用想也知道。

    小野林立雖有幾分實力,但是是切原家家主親自開口說要的人……

    可是,切原麻衣覺得這樣都不夠,她的小音如果醒不過來的話……

    切原麻衣心裡一陣尖銳的疼痛,不敢再想下去,眼淚卻滴滴答答的仿若斷線珍珠般往下掉,落在神音蒼白如蠟的臉頰上,她的愛子,為何如此命苦?!

    晶瑩的淚珠順著神音的臉頰下滑,切原麻衣怕淚水流進神音的耳朵,忙拿了帕子去擦。

    幸村看到神音的那一瞬間,就覺得自己的呼吸一窒——那樣沒有生氣的神音,額頭上綁了繃帶,透出一點點淡紅的血跡,被打過的右臉還是有些紅腫,嘴唇已經蒼白到透明的感覺……

    有三年沒有醒過來……

    幸村猛然覺得眼睛好酸澀,麻衣阿姨,心裡一定是這樣的吧——和自己一樣,害怕他再也睜不開他那墨綠色的瞳。

    「麻衣阿姨,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有保護好神音……」幸村走到切原麻衣身後,跪下。

    「是啊,因為你的關係,我的小音才會被牽連。」切原麻衣像是沒有看見幸村一樣,逕自幫神音掖了掖被角,聲音雖然小,但是冷如冰,「如果對不起有用的話,世界上就不需要監獄和警察,多修幾個教堂,犯了錯全部去反省不是更好?」

    「對不起。」幸村低下頭,他知道的。

    他知道過來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神音跟他在一起出了事,麻衣阿姨那麼疼愛,怎麼可能不遷怒?

    切原麻衣一頓,再也說不下去,她這是在幹什麼?!因為神音的昏睡,而去怪罪神音很看重的朋友嗎?

    「你起來吧。」切原麻衣歎了一口氣,「你是個好孩子,我知道你已經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了小音——看你那身衣裳我就知道。」

    「只是,你不得不承認的是,你的能力還遠遠不夠。所以,這件事情你有責任。」切原麻衣轉頭看著幸村,「但是我原諒你。因為小音一定是不怪你的。」

    幸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神音啊,又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替自己治好了傷啊,沒有露出半死破綻的。

    切原麻衣也一定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她才會這麼說。

    看著神情憔悴的切原麻衣,幸村輕啟雙唇,「那麼,我也原諒你們,麻衣阿姨。這件事情你們疏忽了,所以……但是啊,神音他會原諒你們的。」

    切原麻衣渾身一震,看向幸村的眼裡難免多了點驚異——這個少年,何等的洞察力啊!

    她的愧疚和自責完全被看穿了啊!切原麻衣的眼裡再次泛出淚花,她怎麼會不知道小音不會怪他們?只是那顆煎熬的心啊……無論如何,也得不到平靜。

    「真的?小音他……」雖然也知道,但是……還是很想要得到肯定的回答。

    「啊,一定。」幸村堅定的點頭。

    幸村穗乃果看著自家兒子,眼裡是欣慰和自豪。

    「嗯……水……」病床上傳來微弱的聲音。

    「小音——」切原麻衣忙擦乾眼淚,不想看見神音為她擔心,端起床頭一直溫著的水,用湯匙盛了一勺小心的餵了神音。

    「媽媽?」神音眨眨眼,有些驚訝的睜大眼睛,連同右眼一起眨了眨,沒有被注意很快又閉上,「你在哭嗎?」他聽見聲音裡的哽咽。

    幸村看著皺了皺眉,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感覺有些不太對勁,那個眨眼的動作不管怎麼說都太刻意了,雖然做的隱蔽但是……不平常。

    「媽媽,我想坐起來再喝些水。」神音感覺到頭有些脹痛,想伸手揉揉太陽穴,可是手一動就感覺到手背上一點不適,想來應該是打了吊針。

    神音想切原麻衣笑了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

    神音也明白了切原麻衣為什麼會難過,只有努力表現出積極的樣子消除麻衣的擔心。

    「好好。」切原麻衣看著兒子生動的表情,連忙答應,她的神音——回來了。沒有像當年一樣,還是好好的!

    切原麻衣那一瞬間的欣喜不言而喻,整個人也因為神音的醒來煥發出神采。

    幸村穗乃果輕輕一歎,切原麻衣啊,也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罷了。輕輕拍了拍切原麻衣的肩,幸村穗乃果無聲的安慰著這位受了驚的母親。

    幸村看著兩位母親小心翼翼又無比默契的一人扶起神音,一人向神音背後塞枕頭,輕輕的、深意的笑了。

    「神音,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幸村很自然的拿過切原麻衣放在桌上的杯和勺,也不管自己其實也是個病號,服侍起神音來,「務必,說實話。」

    「嗯……」神音笑著看向幸村,「精市……不知道怎麼,我的眼睛……好像看不見了。」

    切原麻衣如遭雷擊。

    「一開始我以為是夜晚,可是現在這麼久……我沒有夜盲,」神音有些猶豫,語速不快,「能叫醫生過來嗎?」

    幸村的情況比切原麻衣好不了多少,神音的話還沒說完,右手便再也握勺不住,銀質的勺子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換回了他的神智。

    保持著相當的冷靜,幸村按響了床頭的電鈴叫了醫生,看著神音仰起的頭,那睜的大大的眼睛無神的樣子,明明是那樣的無助,反而還要過來安慰他們,照顧他們的情緒。

    幸村忽然就感覺到心如刀絞。

    「乖孩子,神音。」幸村抱住神音的頭,輕輕撫摸著神音的頭髮,「一定會沒事的。你能說出來我很高興,乖乖,不用忍耐,害怕的話就說出來。」

    神音他……其實很害怕吧。幸村知道神音的過去,自然也知道擁有白瞳的他,失明這種事情實在太過可疑和……恐慌。

    神音不敢亂動,只是聽著耳邊幸村有力的心跳,一下子忍不住眼中的酸意,頓了好長一段時間才穩道,「嗯。我……我相信精市。」

    「乖小貓。」幸村親暱的親了親神音沒受傷的那邊臉,不是相信醫生,而是相信我嗎?

    小貓,如果他沒有看出不對的話,一定會獨自忍耐然後找到一個最溫婉的方式說出來吧。一個人,默默地孤獨的忍受著,還要堅強的為家人。為朋友考慮。幸村抱緊了神音,傳達著信念。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果然不是後媽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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