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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五十章 文 / 風流大帝

    第五百五十章看著人來人往的長安,文笮心中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文笮全名駱文笮,有著雄厚的背景,但是也有著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晚也是漆黑的夜空中,點綴著無數點亮星。與地面上的萬千盞燈火連成一片。在一座青磚綠瓦的四方形庭院裡。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孩正跪在門前的地坎上。他的那雙漆黑的眼睛裡流露出深深的倦意。紮著沖天小辮子的小腦袋向前一磕一磕的好幾次險些撞到大門上。

    「咚」的一聲,那小孩摸著腦袋上鼓起的那個包自言自語著。「真氣人,我只是摸了那麼一摸,居然就向爹告狀,爹竟然說我從小不學好,長大肯定當淫賊。當淫賊就當淫賊,當淫賊有什麼不好,向那個淫賊百里飛,人家在江湖排行榜輕功冊上排第一。如果,他不是淫賊,沒有那麼多人追他,他的輕功能那麼好嗎?我不跪了,我當淫賊去。」

    當然,說歸說,真的叫這孩子去當淫賊,這小子可沒有這個膽量。他爹在白道上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如果讓他知道自己沒有一點反省的意思,還在背後說這種話。鐵定會給打斷一條腿。

    既然,不敢挺身反抗,唯一能夠作的事就是,繼續跪在那裡。所以,月夜下一個孤零零的孩子跪在一座祠堂的大門口前。頭頂著大門悄悄的睡著了。

    說道這個孩子,他是赫赫有名的落葉山莊莊主中州大俠駱天豪和雲中觀音林雨菱的獨生子駱玉麟。

    中州大俠駱天豪師承無極門,一對混元無極八卦掌,練的爐火純青,年青時打遍河洛無敵手。因此很早便成就了顯赫的聲名。自從娶了當時的十大美人之一的雲中仙子林雨菱之後,駱天豪便隱歸故里享受起天倫之樂來了。十八年來,兩人可謂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當真說得上是和樂美滿,當年的仙子成為了現在的觀音,雖然年華逝去仍然丰韻依舊。駱天豪唯一覺得遺憾的是膝下人丁單薄。雖然,有兩位掌上明珠,卻只有一個兒子。偏偏這個寶貝兒子秉性頑劣,又不肯吃苦。他爹教他家傳絕學,他倒是學得很快,只是不肯下苦工而已。可混元無極八卦掌不像那些劍法,刀法什麼的靠天分也能有所成就。混元無極八卦掌完全靠一點點累積起來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是練習這門武功最大的忌諱。

    人在江湖如果沒有一件防身絕技又如何使得,更何況駱天豪歷來鐵面無私,因此仇家遍佈天下。在萬般無奈的前提下,駱天豪只好讓妻子將駱家流傳於女眷中的暗器絕技「金絲鏢」傳給文笮。不過,在傳授這項絕技之前,駱天豪對兒子千叮嚀萬囑咐,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將絕技顯露出來。當然,他才不但心絕技外流,「金絲鏢」這種武功他可以抖摟出一大堆來。不過,讓人知道赫赫有名的中州大俠駱天豪的兒子居然用娘們的功夫,這可太過丟臉了。

    老子囑咐歸老子囑咐,兒子不聽又有什麼辦法。自從學會飛鏢絕技之後,文笮倒是勤加練習,常常滿山遍野的找山雀,野兔什麼的試手。順便打點野味給自己加道菜。久而久之,飛鏢手法和擲鏢的準頭倒也練的相當純熟。

    如果只是不用功,駱天豪倒還不是相當擔心,畢竟自己相交遍天下,自己的幾個好朋友都是武林中聲威顯赫的大高手。自己的師門也勢力極廣,看在自己的面子上,這小子將來要在江湖上行走,倒也不必全靠武功。只是,最近兒子好的不學,學了些污七八糟的東西,原來這小子只是不肖之子,現在再這樣下去就要變成逆子了。

    想想,養不教,父之過。駱天豪銘心自問,自己難道管教的還不夠嚴厲嗎?這小子自從打懂事起幾乎天天和大門口的石墩作同伴。現在,這小子武功沒有練成,可上次來做客的少林本塵大師說他至少已經練成了第四層的鐵膝功,還問自己肯不肯割愛,讓他收個關門弟子。古訓有雲,孺母之愛,有甚楚毒。可自己的妻子也從來沒有溺愛過孩子呀。

    百善肖當先,文笮看來沒那麼勤快,不想當先。可萬惡淫為首,這小子也不能走這條路呀。想當年,多少淫賊喪命於自己夫妻之手。挑五輪會,滅獨槍幫,誅殺四海妖龍,火焚歡喜活佛,不就是因為他們是貪淫好色之徒嗎?難道,將來還要來個大義滅親……

    暫且不說駱天豪心中所擔心的事,講講面壁思過的文笮。前幾天,乘著爹娘不在家,自己偷偷溜出山莊,去找臭狗屎,下三爛,王八蛋和騷糊爛。只要聽名字就知道,他們是群混不上檯面的小混混。不過,在這樣的小鎮上還想要有什麼夠斤兩的黑道惡霸倒不容易。不說,老爸會不會讓他們在這裡落腳。就是那兩個自以為絕代俠女的老姐也不會讓他們住的安生。更何況,就這個小鎮,人不滿三千,戶不及百口。就是個大點的村子也比它強。如果不是因為靠山,沒什麼土地。鎮上的人只能指著門口的這條路,吃點行來過往盤纏錢。這裡根本是個窮荒僻壤。這樣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幾個小混混就已經不錯了。他們四個裡面臭狗屎和騷糊爛差不多十六了,下三爛,王八蛋比著自己大那麼一兩歲。不過由於文笮背景硬,而且會武功。他倒反而是老大。

    沒想到只遇見下三爛和王八蛋,本來想要問問他們臭狗屎,騷糊爛去那兒了,不曾想莫名其妙的給砍了一頓火鍋,吃飽喝足了,兩個傢伙才告訴自己臭狗屎和騷糊爛憋不住了,現在混到褲襠巷子裡去了。

    文笮倒是早就知道鎮上有個褲襠巷子。那裡開著鎮上唯一的一家妓院。而且知道妓院的老鴇以前叫臭狗屎他們去幫她看場子。不過,因為開出的價錢太低,臭狗屎他們根本不摔她,什麼時候,這兩個小子轉了性子了。下三爛,王八蛋他們兩個也不知道臭狗屎和騷糊爛是哪根莖不對了。不過兩個臭東西對那個妓院很是好奇,縱容著文笮一起去看看。

    看就看,誰怕誰來,妓院的人可不敢到山莊裡去。家裡的人也不會上這兒來。不怕洩漏天機。再說給爹知道了又能怎樣。大不了挨頓打,可現在哪天自己不吃上一頓好打。真把自己給打傷了。倒能好吃好喝的在床上休息兩天。既不用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練那個掌法。也不用老爸沒事找事橫瞧鼻子豎瞧眼的在旁邊訓斥。更能躲過那條一想到就讓自己火冒三丈的皮鞭。這條皮鞭是那個可惡的二姐在老爸的生日那天送給他的。老爸收到這件禮物還直說:「很好,很好,用的著,用的著」。擺明了是從著自己來的。

    到了妓院一看,臭狗屎和騷糊爛這兩個小子還真神氣。穿著一身皂青的狗皮。還學人家時髦,歪著帶那頂帽子。手往腰眼上一插。還真有那麼兩分狗樣子。三天不見,居然拿腔作調的,還想趕大夥兒走。文笮稍稍動了動手腳,讓哥倆和大門好好的親熱了一番之後。臭狗屎和騷糊爛這兩個小子才回過味來。在一番磕頭求饒之後,居然邀請自己晚上來看好戲。

    來就來,反正爹娘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今天正好趁此玩個痛快。反正兩個臭姐姐肯定會去告狀。現賺個夠本再說。

    同下三爛和王八蛋兩個晃蕩到了天黑。文笮他們才回妓院門口和臭狗屎和騷糊爛他倆碰頭。臭狗屎和騷糊爛兩個居然神神秘秘叫我們到後門口等著。

    站在滿是垃圾發著陣陣臭氣的後門小巷裡等了很久,臭狗屎才獨自一個人鬼鬼祟祟的打開小門將文笮他們幾個放進來。然後賊頭賊腦的帶大伙到後院窗欄底下。從房子裡發出一陣陣嬉鬧調笑的聲音。

    臭狗屎這小子讓大夥兒蹲下。他悄悄的挖開一塊木板。木板後面有條食指寬的縫隙。從縫隙往裡看,可以看到一個腦袋精光的矮胖子。左摟右抱著兩個婊子在那裡親熱。下三爛和王八蛋急不可耐的把腦袋湊到縫前去緊緊的瞅著。臭狗屎也眼巴巴的在那裡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了聲他要上工去了,戀戀不捨的走開。離開前還把一床發臭的被單蓋在文笮他們身上。看來,這傢伙經常來偷看。

    湊著裂縫,往裡看了老半天,說實在的,那個胖子總是用那張肥肥的爪子在兩個婊子的**上揉來撮去,一點意思也沒有。真不知道,為什麼下三爛和王八蛋兩個人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而且,剛剛左邊的那個婊子回頭來拿毛巾。從縫隙裡正好將她的臉面看個真著。誒呀!真是嚇死人,奇醜無比。

    真是難以想像,那個胖子怎麼能夠忍受得了,不過,也得佩服下三爛和王八蛋這兩個傢伙居然仍舊看得一臉豬哥像。

    倒胃口,文笮把兩個混混從妓院裡拖了出來。這兩個東西居然說自己妨礙他們看精彩的表演。一路上,抱怨不斷,還你摸我一把我摸你一把,乾過癮,真讓人噁心。而且,一路上還不停的談論著女人的那東西。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當然,不可能去問這兩個混蛋,如果,讓他們知道自己連女人的那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的話,自己不是太沒有面子了嗎?

    從他兩說的話裡聽得出來,女人的那東西長在相當於自己的小**的那個地方。回家後,想辦法悄悄的模一下兩個姐姐那裡不就知道了嗎?

    文笮暗自打定主意。可他完全沒有想到,姐姐的反應有那麼強烈。除了將自己暴打一頓。還將自己鎖在房裡。等到爹娘回來時,又狠狠的告了自己一狀。看到老爸那個鐵青的面孔,和老媽那緊皺的雙眉,文笮就知道自己大事不妙。

    不過,因為自己早就知道不妙,在被鎖在房裡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一套說法。還好,摸二姐的那裡的時候,大姐並沒有看見。所以,文笮一口咬定只是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

    聽完自己編的那番話,除了二姐臉上還豎鼻子瞪眼睛的一臉凶焰。別的人,神情稍稍的緩和了一點。

    老爸在一通「從小不學好,長大肯定當淫賊。不肖之子無以人。萬惡淫為首」的教訓後。又將他年青的時候,怎樣挑五輪會,滅獨槍幫,誅殺四海妖龍,火焚歡喜活佛的光榮事跡述說了一遍。不過,和以前幾次講這些事情的時候不同,這次他說的有夠血腥,連腸子怎樣怎樣流出來,腦袋如何如何燒焦掉都詳詳細細的一遍一遍描述出來。直說得,大姐,二姐和老媽在那裡直反胃。老實說,雖然晚上我沒能吃上晚飯,可胃裡也確實覺得不太好受。臨末了,老媽實在忍不住了,叫老爸結束了這場令人作嘔的教訓。

    最後,處罰下來了,還是跪門頭。不過,這次不是跪在大門口,而是跪到祖宗祠堂的大門口去。這叫做向祖先領罪。

    不知道是否是祖先有靈。還是自己運氣不佳,文笮跪在祖先祠堂大門前的第三天。(由於這次,罪過甚大,看來老爸是不打算輕易饒過自己的了,不跪上個一兩個月,只怕很難過關)。偏偏天上下起了大雨,聽照看祠堂的朱瘸子說,這場雨還居然是百年難於的大豪雨。

    這個朱瘸子,本名叫朱常任,聽說年青時還中過進士,當過官。不過後來不知怎麼就得罪了人,隨便給安了個罪名,抓進了大牢。全靠老爸四處打點,將他救了出來,雖然性命是保住了,可那條右腿沒能保住。

    爹說他是飽讀詩書的大儒,也是個清廉守節的好官,原本想讓他當自己的老師,說文笮跟著朱大人,既能學到滿腹經綸,又能學到如何做人。

    幸好,朱瘸子因為經過了這場牢獄之災。已經對任何事都心灰意冷。說自己,「七七之軀,鮮為人身」又說什麼「腐書蛀讀,不符為人師表」。反正一句話,他現在除了想要混吃等死之外,什麼事也不想幹。老爸見勸他不動,只好請他幫忙看顧祖先祠堂。

    雖然,這件差使極為簡單,朱瘸子倒是做的相當勤細。沒事就把祖宗的牌位擦上一擦,每天的三柱香是決不會延誤的,有時文笮真很懷疑,到底祠堂裡供著的是自己的祖宗,還是朱瘸子的祖宗。

    不過,雖然朱瘸子瑣碎了一點,他比老爸這個粗胚可高明太多了。首先,他有的是故事,雖然,講故事的本事沒有鎮上茶館店裡的那個瞎子說書高明。可他知道的故事遠比老瞎子多的多,不像老瞎子說來說去就是《三英戰盧布》,《八大錘大破朱仙陣》那麼幾回。有一回給聽客逼急了,扔出來一個新段子《三鞭換兩鑭》居然裡面還有趙子龍當陽橋邊大喝一聲嚇退敵兵的千古奇彩。台下的那些土包子竟然一點都沒有聽出來。還連連叫好。

    當然,如果沒有朱瘸子給他講過《隋唐》,文笮也根本聽不出來。不過,每次文笮給罰來領受祖宗教訓,確實受益非淺。至少把二十二史,和古往今來的各朝各代的明君,昏君,忠臣,奸臣,大將,名人,給鬧了個刷清。

    不過,文笮常常在想為什麼從來沒有聽到過什麼武林中人上過這些故事,好像老爸所處的這個世界,跟朱瘸子所說的那個世界,根本是兩個世界。朱瘸子不但故事多,而且,見識還廣,說出來的事情特別准。

    就像這次的大雨,他說百年難於,就肯定是百年難遇。所以,早早的他就去山莊見老爸。後來,聽說他是請老爸幫忙說服府縣疏散低凹之地的住戶,讓他們免遭水災。這樣的大功德,老爸當然屁顛屁顛的跟著響應。

    所以,山莊裡一家老小,除了還在受罰的文笮,全都離開山莊,老爸和朱瘸子一道去打通官府一路。老媽負責邀請武林同道幫忙。兩個老姐是沒事找事。倚著自己看,她們不添點亂,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還指望她們幫忙。

    沒人看管,文笮當然不會呆呆的繼續去跪大門。在大雨地裡跪著那可不是自己願意幹的事情。

    所以,整個山莊裡只有文笮自己一個人,山莊原本人就不多。除了自家人平時只有一個老家人住在山莊裡,有兩個老媽子有時會來山莊一次,拿些要洗的衣服。每天早上鎮上的菜頭阿寶還會來莊上送一次菜。除此之外,別無一人。老爸原本邀請朱瘸子一起住。可是朱瘸子說什麼「座室不避內宅,君子不為」所以堅決要住在祠堂裡。而那個老家人因為年紀太老了,一年前老爸給了他幾百兩銀子,讓他回老家享福去了。

    現在,好了,整個山莊只有文笮一人,自己臨時充任起莊主來了。沒有人訓斥,也沒有白眼。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最為解氣的就是能夠把老爸的那條皮鞭拿來。到處亂抽。不過因為不當心,把廳堂裡的琉璃花瓶給打壞了,文笮之後很少再碰那條鞭子。而且還得趕快想好一套說辭。要不然沒法過關。

    不過,很快文笮就又找到新的樂子了。原本大姐二姐的屋子是絕對不讓自己進去的,現在,整個山莊是他一個人的,還有那裡不能進。

    撬開窗戶,文笮順利的爬進兩個老姐的房間。反正是百年難於的大豪雨。就說是風吹開的好了。在老姐的房間裡,文笮很解氣的大肆胡鬧了一番。還抱著老姐的被子,在老姐的床上睡了兩覺。

    臨了,他還想在老姐的被子上撒泡尿,可左思右想又怕實在沒法交代,最後只好放棄這個極為誘惑人的想法。閒著沒事也同樣讓人發悶。過了整整四五天的莊主癮,文笮漸漸覺得做個空無一人的山莊的莊主確實是個很沒意思的事情。

    如果,不是怕臭狗屎,下三爛,王八蛋和騷糊爛他們四個如果進了山莊有可能鬧出點事來。到時候,自己吃不了就得兜著走。文笮早已經把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召集起來了。

    沒事做也悶,文笮現在才知道兩個老姐為什麼這樣喜歡亂找茬。看來她們不像自己一天到晚給老爸抵溜著,她們倆真是顯得很,所以沒事找事。正在文笮也想沒事找事做的時候。有客人上門來了。

    這位客人既不是投帖拜訪,也不是順便過路借宿。這人直接躍過牆頭跳進來的。文笮一看這位客人,就知道那是位高手,而且是個頂尖高手。最為最為絕頂的那種高手。

    至於問為什麼,當然不必多問了。來的這位高手,怎麼看都和老爸老媽們閒來常常聊天中提到的各種武林傳奇中那個兩百年前的絕頂大魔頭「東方不敗」一個德行。文笮當然知道,凡是長成這樣的,一定是高手,而且絕對是大魔頭。

    看到這樣的客人來臨,二話沒說,文笮扭頭就跑。一溜煙轉到後院,看看那個人妖還沒追來,看來他還在山莊裡找尋別的人呢?文笮順著後院的狗洞爬了出去。如果,給他老爸知道這件事,只怕自己又免不了去祖宗面前領罪了。堂堂中洲大俠的兒子鑽狗洞,而且還是鑽自家的狗洞,只怕對他的名望大大有損。鑽出狗洞,順著斜坡一溜劃下山去。

    好幾天的大雨,倒是把山坡沖刷的甚是平滑。而一路上的泥漿,雨水正好幫著自己化化妝。化倒山腳,文笮順腳拐進小鎮的巷子裡。隨手脫下那身浸透泥水的衣服仍在一邊。他到不是嫌髒,主要是怕給那個人妖認出來。順手將衣服上的爛泥在自己的身上,臉上抹了兩把。轉身剛剛要走出小巷。

    只聽見身後冷哼一聲。那個死人妖就筆直的站在自己的身後。那潑天的大雨竟然一點也沒有打濕他身上穿著的衣服。雨點飄落到他身邊一尺就給一道無形的氣牆給攔在外面了。文笮雖然武功不高,卻相當識貨。知道就算自己的老爸也遠遠沒能練到這種「凝氣成形」的先天罡氣境界。而他家傳的混元無極八卦掌正是指著真氣吃飯的武功,在先天真氣上的修為,老爸在武林之中數一數二。現在居然跑出個這樣的怪物。看來,跑,是甭想跑的了。

    一老一少兩個人站在巷子後面的大雨地裡,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那個老人妖,只是閒閒的站在那裡。根本沒有要抓文笮的意思。說實在的,文笮身上一身爛泥。比著臭水溝裡抓上來的泥鰍還髒上幾分。別說,素有潔癖的老人妖不想動手抓他。就算是他的老子在這裡,也絕不會動他一根寒毛的。

    「老人家,您的武功超天蓋世,我欽佩之心如滔滔江水……」反正,不能力抵就只有智取。韓信當年還收過**之辱。自己大不了也鑽一下老人妖的褲襠,可惜聽說人妖的那玩意兒是給割掉的。要不然,還能趁此時機,給他狠狠的來上那麼一下。

    打定主意,文笮運起所有的馬屁神功。一遍又一遍的拍著那個老人妖。不過,老人妖好像不大吃這一套。面無表情的站在雨地裡。只是盯著眼前的這個年紀小小的臭小子看。

    來之前,他早已經打聽過了。駱天豪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可看這個小子的德行,怎麼看都和駱天豪差得太多。不知道駱天豪怎麼教出這樣一個活寶來的。

    秦嶺蜿蜒起伏三百多里,其北面正是西垂第一重鎮—長安。作為六個朝代的政治中心,古都長安無論是人文,還是繁華程度上來說。都是大地上首屈一指的。遠遠的從那些融合在輕輕的薄霧裡隱隱約約顯露出來的宮殿樓宇中能夠想像,當年,薄酒清華的全盛景象。

    文笮很早以前就想,上長安看看。沒想到,這次如他所願了。如果沒有身邊的那個老人妖,那文笮肯定會相當興奮的。

    自從在落葉山莊,他被這個人妖抓來以後。他們就一直行進在山嶺之中。從沒有到有行人的地方落過腳。一路上,文笮可吃夠苦頭了。那老人妖武藝高強,輕功卓越。走在這崇山峻嶺之中,根本像是在信步閒逛一樣。可文笮不同,幾天的跋涉讓他精疲力竭。而且還要不停的拍死人妖的馬屁,儘管很累,還要裝出一張笑臉,這實在有夠辛苦。

    不過,文笮可沒有想過逃跑,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用想,從這老頭手裡逃跑,門都沒有。所以,文笮一路上一個勁的施展馬屁攻勢。意圖採用懷柔政策,軟化老太監。幾天下來,成果倒有一點。

    老人妖有一天忍不住問他:「小子,你很賤,你知不知道?」。很賤,當然知道,幾天來,文笮問了無數遍自己這個問題。沒想到老人妖也看出來了。文笮在自己的肚子裡已經罵了老人妖幾千遍。聽到老頭這樣說,又在暗地裡給老人妖的祖宗十八代添加了一些綵頭。

    「我真看不出來,你會是駱天豪和菊葇生出來的種」老太監一點也不給面子。想想平時老爸老媽對待自己的態度,有時自己心裡也在懷疑,是不是他們的親身兒子。不過,好像沒有什麼跡象表明,自己是撿來的或是別的什麼。

    而且,文笮還發現老太監說了個自己沒有聽到過的名字菊葇.難不成,自己竟然真的是老爸和外邊的野女人生的小孩。看來有必要問問清楚。

    想完,文笮馬上堆起一臉的笑容,連連點頭道:「是是是是,您老怎麼會弄錯呢?我確實是我爹駱天豪的兒子,不過,至於菊葇什麼的我就沒有聽說過了。「「菊葇,已經是一個很久沒有人提到過的名字了。唉!你媽現在不是改名叫林雨菱了嗎?」老太監好像在他的生了繡的記憶深處翻出了一堆沾滿灰塵的往事一樣,露出一種朱瘸子在想到過去的事情時常常顯露出來的同樣的表情。

    但願,那不是什麼傷心事,不然自己可能有苦頭吃。幾天下來,文笮相當奇怪這個老頭和老爸老媽的關係。

    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是朋友,但是說他們是仇敵也有點說不過去。老頭並沒有怎樣虐待自己。再看老頭的身手,至少不會那種是每年都來上幾批的慕名上門切磋武功的閒雜人等。更不會是想要拜師學藝的後輩小子。

    現在看來,老太監是當年和老爸老媽認識的人,而且,這人居然知道老媽的另一個名字。只怕關係不淺,就是不知道老爸知不知道這些。「老前輩武功超絕,一定在武林中大大有名,不知晚輩應該如何稱呼。」文笮想要趁此機會摸摸老人妖的底細。

    老人妖翻了翻那雙白多黑少的死羊眼,哼了一聲:「武林之中,大多名不副實之輩。又有什麼必要於他們這種人混在一起「。

    有夠拽,文笮想了想,現在正好趁熱打鐵,狠狠的給這老妖一頓馬屁,不過一路上自己的馬屁已經拍足了,可效果看來不太夠,如果沒有什麼新意的馬屁還是不要拿出來獻寶的好。看來只有最後一招了,如果能夠和這個老人妖拉上關係。那自己的小命就可靠多了。

    不過這原本是萬不得已決不能施展的手段。誰知道,老人妖會不會看對了眼,非要讓自己成為他的絕世武功的傳人。萬一,老太監練的真是「葵花寶典」什麼的,自己不是完了嗎?就算不是那個「葵花寶典」瞧老太監練成這副模樣,只怕也同樣不是什麼省油的功夫。別到最後來個,揮劍自宮,卻未必成功。那可就完蛋大吉了。

    不過,現在是走一步看一步,只怕想不了那麼遠了。

    「您老的武功確實不能和那些人比,對了,您老看看我是否可以學上兩招您的驚世絕學,我替您老讓武林中的那些人開開眼。」

    「想學我的武功?你爹的武功你還學不像樣呢。」老太監不屑一顧的說。「那是因為我爹的武功不適合我練」文笮偷眼瞧了老頭一眼,見老頭對自己說的東西居然有點興趣便繼續道:「我爹人高馬大,臂力雄厚,正好適合練那種廝打硬拚的功夫,而我哪,我的根骨一點不像我爹,反而和娘一樣,屬於小巧輕隨的那類」

    停頓一下,又掃了老頭一眼,接著道:「我爹教我的時候又不知變通,老是用他以前的練法來教我,也不想想,同樣的一塊地裡還長出兩樣地苗來呢。更何況,完全兩種不同體質,如何能夠強求能夠得到一樣地效果。」

    「而且,自從爹帶我去向四海龍門向老龍王拜壽之後,我更清楚這件事了。」說道這裡,文笮看到老人妖明顯對自己說地話極感興趣。所以買了個關子,不再說下去了。

    「你小子到底發現了些什麼東西,快點說」果然。老太監憋不住問了起來。「您不知道,老龍王武功高強,在武林中數一數二,可他兒子就差太多了。」

    「這又有什麼不知道的,嗨,一代人不如一代人了」

    「啊喲,您老也知道這件事,但是,在我看來,小龍王確實不太合適練龍門的那些武功,龍門號稱內功天下第一」說道這裡,文笮聽到老頭重重的哼了一聲,不過他沒有去理,繼續道:「我一看,乖乖,老龍王簡直是比老爸大兩號的大塊頭,自然合適練這種功夫啦。而他兒子個子又小,人又瘦弱,以我看,要是他能去練刀,練劍什麼的肯定要比現在合適。我將來差不多也是這個樣子。」說完,他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樣子。

    這些話,其實根本就不是他這個年紀所能夠想到的。只不過,因為平日裡聽朱瘸子說過「晏子使楚,淮南橘甜,淮北橘苦」的故事,所以信手拿過來,說了一通。沒有想到,這些話還真的觸動了老人妖的心思。

    老人妖原本就為自己苦於沒有傳人而犯愁,而且,他還有一件深藏了三十多年的心事。原本,老頭早已經死了收徒之心。沒想到給文笮的一番話,鉤起了沉寂多年的成年往事。而且,從文笮的一番話中。老頭還猛醒到自己原本沒有想到過的一件事。

    想當年,自己的對頭確實武功超群,這三十年來自己從沒有間斷過修煉,但是,對方也沒有閒著。從武林中的傳聞看來,現在對頭的武功早已經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了。只怕有生之年,自己永遠沒有可能壓過對頭一頭了。

    可這臭小子說得不錯,當今武林可說是一代人不如一代人了。對頭武功雖然高強但是他的門人子弟卻沒有什麼出類拔萃的角色。

    看這臭小子儘管德行差了點,不過自己的這個門派,對於德行一向不太注重,只要不會欺師滅祖就過得去,而且,本門的那些練功法門,在那些白道看來是絕對的左道旁門,淫褻晦澀。太過正氣反而不會有所成就。再說,這小子根骨奇佳。更難得的是小小年紀能有這番見識,可比那些死練了幾十年武功的粗胚強的太多了。

    打定主意,老人妖將文笮叫到身邊。吩咐他坐在自己面前。文笮心情忐忑不安,老實說,他實在不願意和老人妖有太多關係,可現在,小命懸於人手。不得不低頭啊。

    文笮滿臉堆笑而又無精打采的坐在老人妖面前,一股酸溜溜的氣味衝鼻而來。直衝得文笮昏昏欲嘔。而且,還要忍受老太監在自己身上捏來摸去。說實話,文笮渾身聳立起來得滿身雞皮疙瘩,早已經將他心裡得想法表明的一覽無餘了。

    可老太監根本不理會這些,仍然像是在菜市場買豬肉那樣,挑挑這裡,又翻翻那裡。文笮肚子裡一直在暗暗嘀咕,老人妖不正常,看來是摸上癮了。但願,老子祖上積德,別讓老人妖看上,自己可不想變成兔兒爺。

    臨末了,老人妖叫文笮把褲子脫下來。文笮心裡直念叨,來了來了,完了完了,老子今天要**。還好,老人妖只是將文笮的小**翻過來調過去,看了幾遍。又伸手在下面的捏了兩下。便讓文笮把褲子穿了起來。

    文笮穿上褲子,遠遠退到一旁。就等著老人妖發話,可看著老人妖默不做聲,實在是有夠納悶,居然,搖了半天骰,偏偏不開寶,吊胃口,文笮暗自想。老頭在那裡沉思著,隔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慢悠悠的問道:「小子,你真的想要跟我學武功嗎?」。

    這下,文笮犯愁了,該怎麼回答呀?說是吧,萬一老太監練的真是「葵花寶典」,那自己不就玩完了嗎?說不吧,在老人妖面前,借他二百五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看來,只有先探探底,看老太監到底練的是什麼功夫再說。想到這裡,文笮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老練的武功叫什麼名字啊?是不是很難練啊?」這樣問,至少能給自己留點餘地,大不了,老太監以為自己怕吃苦,免得讓老太監識破自己根本不願意當他的徒弟。

    果然,老太監真的以為文笮還沒有拜師,就害怕練功辛苦了,連連的搖著頭道:「小子,以你的脾氣,你的資質在好,也不會有什麼成就,想練一身傲視群雄的武功,怕吃苦怎麼成?我可不像你老子,如果拜了師,你不肯好好的練武功的話,哼哼」老太監從鼻子裡發出一連串的冷哼聲。從懷裡掏出一根兩寸長的銀針。

    看到,老人妖手裡的銀針,文笮的臉刷的一下變綠了。完蛋,完蛋,看來真的讓自己料到了,老人妖練的肯定是「葵花寶典」。文笮清楚的記得,老爸老媽當時說過,當年的東方不敗以一根繡花針,獨戰當時的三大絕頂高手。

    武林之中除了「葵花寶典」還有什麼別的武功是用銀針作為兵器的。勉強擠出一絲的笑容,文笮道:「老前輩,這東西是不是太短了點,跟人打,用這玩意兒可不太安全啊!」「小看這根銀針」老人妖翻了翻白眼。曲起中指一彈,銀針「錚」的一聲脫手飛出。

    一道銀線直擊在文笮的胯襠之間。文笮連忙往後挪了兩步,低頭一看,直驚的目瞪口呆,只見原本自己坐著的大青石上,深深的紮著那根銀針,只是微微露出一點針**在外面。

    「嘿嘿,本門的天蠶神功講求的正是」縮百丈成一尺「和」化粟米為千斤「」老太監洋洋得意地說。文笮的心裡稍稍落定,還好還好,不是「葵花寶典」,不過,還得問問清楚,這個「天蠶神功」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文笮笑嘻嘻的問道:「那既然有這樣強的武功,我們門派一定名聲很響,本門叫什麼名字。」老人妖搖了搖頭道:「本門沒有什麼太大的名氣,在你爹的那些白道中人眼裡,老子只是個淫賊罷了?」

    「淫賊?」沒有比這個讓文笮更加吃驚的了,沒有想到老太監說自己是淫賊,天知道,如果天下的淫賊都長成這樣,那豈不是天下太平了。難道,淫賊這個行當這樣好混,連個人妖,太監都居然能夠當淫賊。

    可是,老太監顯然誤會了文笮的反應:「怎麼,怕了嗎?我知道,你爹你娘,最痛恨淫賊,你怕做了淫賊,會給你爹宰了吧。想不想跟我學功夫,你自己看著辦。」師父受弟子一拜」文笮翻身對著老太監跪了下去。

    長相思,在長安。

    絡緯秋啼金井闌,微霜淒淒簟色寒。

    孤燈不明思欲絕,卷帷望月空長歎。

    美人如花隔雲端。

    上有青冥之高天,下有淥水之波瀾。

    天長路遠魂飛苦,夢魂不到關山難。

    長相思,摧心肝。

    詩仙李太白的這首《長相思》中道不盡的一股金華逝去,萬景淒涼的景象。作為六朝金粉之地的長安。作為西垂的第一重鎮和首都,長安一向是朝廷派守最為牢固的一座城池,自古以來,就有金池玉鎖之稱。

    由於咱這紫金王朝,開國幾百年來,一直存在著北方蒙古部族的威脅,還時不時的受到西北的回鵠部落的騷擾。因此,西安作為西北集政治,軍事為一身的中心,一直以來就受到朝廷極大的關注。

    咱這紫金帝國,率土保民,靠的是大封皇子,和派遣內臣作為監軍,這兩條治國妙方。

    文笮完全沒有想到,老人妖居然真的是個太監,而且是個大太監。老太監竟然是鎮守西安的樞密使兼西北軍總監察王保。他的勢力含蓋西北,中北,七郡六十二縣。直接轄制駐守西安的西北軍和負責監視封在西北的汝王。

    文笮非常奇怪,一個武功如此高超的武林高手怎麼安心作個太監。不過,讓他相當安心的是。老太監教他的武功現在看來決計不是什麼「葵花寶典」。至於老太監說得,他的武功原本是淫賊功夫,文笮倒有一點相信了。

    自從跟著老太監練武的兩個月裡,練來練去卻每天在那裡抱怨著。當然,他可不敢當著老太監的面有所抱怨,還得滿臉堆笑的直說自己身體怎麼怎麼舒服,內功如何如何有長進。

    可實際上,自從埋下了這顆龍馬丹之後,文笮只是覺得經常心煩意亂,渾身燥熱。內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的。只是飯量大增。可也不知道,吃下去的飯都到哪裡去了,反而一天一天消瘦下來。

    這天,文笮一個人在那裡數著自己的肋骨發呆。近來,自己實在是越來越瘦,大概離著身輕如雁的境界不遠了。如果再努力一把,說不定還能輕如鴻毛呢。正在這時,老太監走了進來。

    老太監平時不同文笮住在一起。在城裡,老太監有一處極大的宅邸。那才是老太監住的地方。文笮跟著老頭去看過。

    宅子相當氣派。兩扇大紅漆門上面滿是銅釘。進門,一面屏影風牆。上書一首詩:太府閣天老,監國苦功高。柱石無雙對,處世為雄豪。

    老太監告訴文笮,這座府邸是老經略使送給他的,牆上的詩是老經略的兒子為他寫的。文笮反反覆覆的將這首詩看了兩邊,總覺得這首詩的味道不對,表面上好像是首馬屁詩,可雄豪之類的比喻對於太監來說不是極大的諷刺嗎?看著看著,文笮覺出味道來了。這首詩的開頭暗中藏著「太監住處」四個字。

    文笮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告訴老太監這件事,不過後來才知道老太監原本就明白這首詩的意思。不過,當文笮問起他後來有沒有報復過那個送詩的人的時候。

    老太監無所謂的說,他根本不把這個當回事,寫詩的那個年輕人性子太沖,遲早會碰個頭破血流,自己根本沒有必要對這種毛頭小子報復什麼,而且太監就是太監,你不寫這裡是太監住處,難道別人就不知道這裡住的是太監了嗎。

    聽完老太監的這一番話,文笮對這個老太監的為人越來越吃不準了。老太監的宅邸兩寬兩進,至少有四十餘間住房,平時使奴喚婢,好不舒服自在,可老太監說在這裡練功一來不太方便,二來生活太舒適了對習武不太好。所以,堅持叫文笮搬到外面去住。

    老太監把文笮安置在西城牆根底下的一處荒廢已久的小院內。小院獨戶,只有三間廂房連個客廳都沒有,後面有一間廚房,和一間柴房。柴房裡面還堆著一堆雜物。小院獨門獨戶,四周也沒個左鄰右舍。門前一道小溪是從護城河通進來的,每次上街都讓文笮繞上個半里地。院子後面有塊空地。四周種著些個楊樹。這個犄角嘎拉還真是個隱蔽的好去處。虧老太監怎麼找到的。在這塊兒就算是殺了個人,沒個十天半月根本發現不了。

    不過,荒僻也有荒僻的難處,就像是文笮開刀的那會兒,想叫個人幫忙提個水,做個飯什麼的,都沒處找去。所以,那幾天文笮只能忍著傷痛,小心翼翼的自己打理吃喝起居。還得小心不能把傷口迸裂了。因此在老太監不在的時候,文笮早已經不知道把老頭的十八代祖宗反反覆覆罵了多少遍了。

    老太監平時不會來這裡。來的時候不是教文笮一些什麼功夫,就是要測試文笮到底學得怎樣了。對於老太監,文笮可不敢敷衍了事。

    就這樣兩個月下來,他還真的頗有長進。至少,那個輕功,就比以前強多了。看到,今天老太監得空來看他,文笮心裡嘀咕,老太監不知道又要測試他什麼東西了。

    不過,今天老太監和往常不一樣,他並非一個人來的。門口好像還站著一個人。老太監上上下下的來回漂了文笮兩眼。將眼光落到了文笮的褲襠上面。褲襠裡鼓鼓囊囊的好像塞著一跳蛇。

    「把褲子解開來」老太監道。文笮反正也已經習慣了,差不多每次來,老太監都叫它解開褲子檢查一番。沒想到這次老太監檢查得特別仔細。反反覆覆得看完之後,老太監點點頭自言自語道:「不錯,不錯,看來是時候了。」

    是時候了,是什麼時候了?別老太監看上了這件寶貝,想要把它割下來,給自己安上。文笮暗自琢磨著。老太監並不知道文笮心裡在擔心什麼。他回轉身來,衝著門口道:「你進來吧。」

    「唉。」隨著一聲清脆嬌嫩的答應聲,從門口的轉角處轉出個面目清秀的小女孩來。文笮直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年紀頂多比自己大兩三歲的小姑娘。連手裡提著的褲頭都忘記了。一個沒留神,褲子滑落到腳背上。這下好,完完全全的獻寶了。

    那個小姑娘卜叱一聲笑了出來,別轉頭不敢再看。臉蛋一下子脹得通紅,連耳朵都紅紅的。文笮連忙搶起自己的褲子。胡亂的將腰帶紮起來。同樣滿臉通紅的低著頭站在那裡。

    「小子,現在你有個伴了,從今天起,心蓮就是你的丫頭,以後有什麼事,心蓮會幫你做。而且,心蓮除了伺候你之外,還可以協助你練功。」

    「練功?心蓮她也會武功嗎?」文笮問道。「你小子懂什麼,從今天起,你就給我好好的練本門的入門基礎內功,要知道本門的武功極為精深,而且全都要有渾厚的內力,才能施展。」老太監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部紅色封皮的冊子,他拍了拍冊子繼續說道:「我沒有空親自教你,你看著這部秘笈自己修煉,如果有什麼看不懂的地方就去問心蓮,心蓮雖然不會武功,但是這上面的功夫她是知道一點的,至於她也回答不出的東西,你自己去琢磨琢磨好了,實在不懂,下次再一起問我。」說完,老太監將手裡的那部冊子拋到文笮手裡。

    接過冊子,文笮覺得雙手向下一沉,看不出,小小的一部冊子居然有些份量。「好了,你們自個兒好好的玩玩吧,老子走了。」老太監說道。「恭送公公」那小女孩輕柔得淺淺施了個禮。

    「對對,我送送你吧」文笮這時才回過味來。「***,小子居然知道尊敬師父了,你可從來沒有這麼客氣過。」老太監說道。文笮心裡暗暗罵道,老太監,如果不是看在你送給我一個這麼好的丫頭的份上,想要老子對你客氣,門都沒有。

    當然他嘴裡絕對不敢這樣說出來,堆著一臉笑連連點頭道:「是是,下次一定改過。」「好了,有這份心意就成了,你小子就不必送了。」老太監說完往外就走。

    不必送,說得好聽,不送你一送的話,反過頭來,你一個不願意,再把這樣一個好丫頭收回去,那可就太可惜了,既然馬屁都已經拍出來了,幹嗎不拍足一點呢?文笮心裡暗自琢磨。想完,他連忙跟著老太監走出了房間。

    出門一看,果然,老太監在門口等著呢。看來,勤快一點是有些用處。看著文笮跨出門口,老太監點了點頭。文笮走到老太監身邊說道:「您老好不容易來一次,我真想和您好好聚聚,看您又沒有空,我就送您到橋上吧。」

    「有長進,懂得客氣了。」老太監說道。一老一小兩個人靜靜的走在河岸邊,看看離著住處有那麼幾十米了,老太監停下腳步,四周張望了一番,確定沒有旁人。輕輕的彎下腰。文笮看到這樣的架式,知道老太監肯定有話要對他說,便將耳朵湊了上去。

    「小子,你得用功練那本秘笈上的功夫,過段時間,我要帶你去別的地方,只怕沒有什麼機會讓你練武,以後,我會讓你見到皇上,而且可能有場比武,你可得給我爭點面子。」說道這裡老太監抬起頭來又一次朝左右看了兩眼,繼續道:「還有,那本秘笈上的功夫,逢單可以練,逢雙千萬別學,這可是我們門派裡防止外人偷師的不二法門。這個秘密你只能告訴你的子弟知道,別的任何人都不可以告訴。」

    「知道了,可是師父,為什麼要搞得這麼複雜」文笮問道,他實在是搞不懂,武林之中,有很多門派也搞秘密傳承,但是,大多數都是用口耳相傳,不落文字的方法。從來沒有聽說過像這樣師父教徒弟的。隨便扔本書讓弟子自己學,可書裡還暗藏機關。

    「你懂得什麼,本門武功必須要有女子協助修煉,以前,本門都是將功成之時將那些女子全部處死,來保密的,第七代師祖認為這樣有傷天和,就改為這種方法,而且,把高段的功夫和底段的功夫分開傳授。這樣,就沒有那個女子能夠知道全部武功了。」

    聽完老太監的一番話,文笮點點頭,果然自己的這個門派全是些個奸猾之徒,個個擅長過河拆橋,看來以後自己得格外小心,在老太監的手裡肯定不會太好混。老太監說完這番話,站直身子道:「你現在可以回去了,記住給我好好練功。」

    「師父,我還是送您到橋邊吧。」文笮說道,其實他心裡在想,誰知道老太監是不是在試探自己呢?「不必了,哪兒用的著走什麼橋啊。」說完話,只見老太監也沒有做什麼勢,輕輕的一提腿,身子就平平飛到了河對岸。

    方便,輕功好就是方便,文笮心裡直念叨。

    文笮踏著輕鬆的腳步回到自己的住處。現在,在他的眼睛裡,這個荒僻破落的小屋是那麼的溫暖可親,這大概就是「有家的感覺真好」吧。走進院子,只見心蓮正在那裡打掃著地上的落葉。

    看了一眼地上厚厚的鋪著的落葉。文笮不盡有點臉紅,自從住到這裡來以後,他都從來沒有掃過地。「公子,你回來啦。」心蓮放下手中的掃把說道:「您先進屋子裡休息一下,等我掃完地,就去給您做飯。」

    「千萬別累著,地什麼時候都能掃的」文笮倒是很疼他的這個丫頭。文笮也不進屋子,就站在院子裡盯著心蓮看。

    說真的,心蓮確實漂亮,一張水淨的瓜子臉上一個小巧的鼻子微微皺著,那雙靈動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左右兩個丫髻上面各簪著兩顆珠花。漆黑的頭髮應承著粉嫩的臉蛋。一張小巧的嘴巴緊緊的抿著。

    心蓮給文笮看得相當不好意思,趕忙轉過身去。自顧自的掃起地來。無事可幹地文笮獨自走進房裡。信手將桌上的秘笈拿了起來,隨手翻了兩頁。看了兩眼秘笈上寫的東西,文笮的臉刷的變得通紅,還能感覺到耳朵上陣陣的燒燙。

    文笮走到門口,向心蓮望了一眼,見心蓮還在那裡掃著落葉,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回到桌前翻看那本秘笈。只見這部秘笈,滿篇都畫著一對赤身**的男女。畫上的人擺出各種姿態,或是蹲著,或是躺著,或是扒著,或是跪著。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樣子,文笮看都沒有看過。

    文笮心想,原來這就是本門的武功,看來本門確實是不折不扣的淫賊門。翻開秘笈的首頁,文笮看到上面寫著幾個金字「咀金枝,嚼玉葉,養天蠶,孕道繭,開天門,生死禪」翻過第二頁,上面寫著幾句口訣。文笮正想仔細研究,突然想到老太監臨走時吩咐的事情。

    乖乖,好險,好險,以後得當心,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文笮暗自思量著。

    跳過第二頁,後邊一張紙上畫著一條蠶,文笮覺得這條蠶畫得實在不太像。簡直有點兒像是那個話兒,仔細一看下面還有一排註解。原來這上面畫的還真是那話兒,只看得文笮連連搖頭,自己將來難道也會練成這個樣子,這可太那看了。

    接下去,跳過第四頁,在第五頁上畫著一個又像是花瓣又像是葉子的東西,看看下面的註解,文笮明白了,這應該是王八蛋他們所說的女人的那東西了。

    「嘻嘻,老太監不是叫心蓮幫著自己練功嗎?晚上,叫心蓮好好讓我看看,哈哈哈」文笮得意忘形的高聲笑了出來。興致上來,文笮一頁一頁翻看著。後邊寫著的那些東西,看得文笮熱血沸騰,完全不知道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突然間,亮光一閃,文笮抬頭一看,只見心蓮拿著一盞燈走了進來。走到桌前心蓮將燈放下,一眼看到文笮手中翻著的那部秘笈,心蓮的臉騰的一下變得通紅,一轉頭,就想退出去。

    文笮那裡肯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一攔腰,將心蓮摟在懷裡。一伸手便插進心蓮的腰帶間。從手指上傳來一種滑膩柔嫩的感覺。心蓮象只小貓一樣在文笮的懷裡掙扎了兩下。可文笮畢竟是練過武功的人。就算是臭狗屎他們的力氣也大不過文笮,更何況是心蓮這樣的弱小女子。

    文笮順著心蓮的腰繼續往下劃,很快便碰到心蓮緊緊夾著的雙腿,文笮輕輕的撫摸著兩腿相交的地方。嫩嫩的,滑滑的,軟軟的,還有一條縫。文笮細細地品味著從指尖傳過來地感覺。

    「爺,飯還在火上呢」心蓮**道。「不怕,爺吃慣燒焦的東西了」文笮說道。這倒不是他在胡說,他真的經常把飯燒胡。「爺,心蓮是您的,怎麼也跑不了。就求爺給心蓮存些體面」心蓮苦苦哀求道。

    聽到心蓮軟語哀求,文笮倒也不好意思繼續硬來了。想想也對,反正老太監把心蓮給了自己,今後的日子長著呢,何必急於一時。

    「那好,你什麼時候才能……」文笮問道,至於能什麼他自己都還不知道呢。那本秘笈上寫的不清不楚。還有很多字他不認得,比如女人的那玩意兒,上邊是寫著,可那字自己根本沒有見過。

    「爺,等到晚上到了床上,心蓮任爺擺佈」心蓮低垂著腦袋,臉鑽在文笮的懷裡,低聲細氣的說道。「你可不能黃牛哦。」文笮說道。「嗯」心蓮用極其輕微的聲音**著答應了一聲。

    文笮這才放開手裡抱著的心蓮,看到心蓮臉上嬌脆的小模樣,他又有點反悔,既然吃到嘴邊的小肉,幹嗎還要吐出來。不過想一想,心蓮這麼好的一個丫頭,真的太欺負她,也實在說不過去。

    心蓮一轉身一溜煙的跑出房間。獨自留下文笮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桌前出著神。文笮將手指伸到自己的鼻子底下,輕輕的聞著。那是一種不知道怎樣形容的氣味,有點腥味,又有點騷味,還有那**的體香味。過了好一會兒,心蓮才端著一個菜盤子走了進來。把盤子擱下一看,裡邊擱著四盤菜,雖然並不是什麼名菜佳餚,倒也別緻精巧。

    青絲豆芽,腐乳排骨,爆炒小牛腰子,再加上一盅雞皮酸筍湯。有葷有蔬,而且,南調北味,全都有了。「爺,不知道,您的口味如何,婢子只好撿了四色不同地方的菜色,爺您嘗嘗。」心蓮說道。

    「你不用太辛苦,爺不在乎吃喝,如果問我想吃什麼」文笮說道這裡,站起身來,湊到心蓮嘴邊輕輕的啄了一口繼續說道:「爺,只想吃你。」說好了的」心蓮一彎腰輕輕的閃到一邊。順勢轉到了桌子的另一邊。

    「好好好,爺不急,爺等到晚上再說」文笮無可奈何得說道。嘴裡說不急,其實文笮心裡早已經火燒火燎,可大丈夫必須言而有信。說不動手就不動手,***動腳總成吧。想完,文笮的腳就不老實起來,一拖鞋子,彎腰到桌子底下把襪子拖了。伸出腳向著心蓮胯襠輕輕撩去。

    心蓮突地一夾腿,將文笮的腳緊緊得夾在膝蓋上。看到文笮眼裡有點著急,又有一絲慍怒得神情,心蓮只好知趣的鬆開大腿。文笮獲得自由的腳順勢鑽進了心蓮的大腿之間。

    腳趾輕輕地撥著,夾著,捻著心蓮的那方寸之地。文笮透過桌子上放著的油燈那昏黃的火光可以看到心蓮越垂越低的小腦袋,和那越來越紅的小臉蛋。那個得意,那個高興,使得文笮胃口大開,眼前的四盤普通菜餚現在吃在嘴裡簡直是絕世佳餚,美。

    吃完這頓晚飯,文笮立刻跳起身來,轉到心蓮身後就要去解心蓮的腰帶。窘地心蓮雙手拉緊著腰帶,苦苦哀求道:別急,婢子身上髒,等婢子收拾好桌子,回頭洗洗乾淨再來伺候爺。」

    文笮想想也對,自己還一身臭汗呢。也得洗洗乾淨。他這才將手縮了回來,退了幾步道:「我先去洗一把,然後在床上等著你,你可快點。」說完,文笮走進後面的那間廚房,廚房裡有塊隔開的青石板,平時洗什麼菜啦,衣服啦的東西都在這裡。洗澡當然也一樣啦。青石板前有口大水缸。用起水來相當方便,可惜都是冷水,對於文笮這樣衣來伸手的懶漢來說,燒熱水洗澡還不如不洗呢。

    聽見外面心蓮正忙碌得收拾著餐盤碗筷,文笮快速的用水從頭到腳馬馬虎虎的沖了兩下,便想出來拿衣服穿。

    「爺,您就是這樣洗的呀。」正在收拾碗筷的心蓮看到文笮出來極為驚訝的說。給心蓮這樣一說,文笮還真有點不好意思,確實,洗菜還得多浸兩下呢,這也算是洗澡。心蓮笑著抹乾淨碗筷上的水,將碗筷放回櫥櫃,轉身走到灶堂前,揭開鍋蓋,熱騰騰的蒸氣飄了起來。

    「爺,婢子早就燒好熱水了,婢子伺候您洗吧。」說完心蓮拿過一個木盆,往裡面勺滿水,然後端著木盆走過來。「你也一起洗吧。」文笮說道。

    看著心蓮頭垂得老低。臉脹得通紅。文笮又不好意思的說:「你別誤會,我說話一定算話,沒有什麼別的意思。」

    「爺,您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有我們做奴才推托的份,不是婢子阻了爺的興致,只是婢子求爺給婢子存些體面,說穿了,婢子只是爺的一件東西,婢子哪能真的強著不讓爺動手,爺是個好主子,這是婢子的福分,婢子本來就是爺的,爺願意怎麼用就怎麼用好了」

    聽到心蓮可憐息息地說著的話,文笮倒是不好意思再進一步要求什麼了。接過木盆放在地上,文笮原本以為心蓮會退出去。沒有想到,心蓮背過身來,輕輕地解起自己地腰帶來。

    腰帶一鬆,一部青絲長裙飄落到地上,心蓮纖指慢慢的蛻下自己地褻衣。輕輕解開纏在胯襠間的騎馬汗巾。心蓮整個下半身便一絲不掛的顯露在文笮眼前。

    一個雪白粉嫩的小**上那一道迷人的臀縫間深藏著一點胭紅隨手一揮,不知道什麼時候,心蓮的上衣也離開了自己的身體。

    文笮看著心蓮慢慢地轉過身子,他的兩眼緊緊地盯著心蓮雙腿之間那隱藏著女人那最為神秘的境地。文笮至少知道那裡就是男人的天堂。現在,這個天堂即將屬於他了。心蓮輕輕的走到文笮身前,手裡拿起一塊沾濕的毛巾,仔細的給文笮擦著身體。

    文笮一邊享受著這溫柔周到的服務,一邊慢慢的坐下身來,將臉對著心蓮那神秘的方寸之地,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撥弄著。文笮只覺得每次輕撥,都會激起心蓮一陣顫抖。文笮很快發現,心蓮哪個地方比較敏感,所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心蓮已經軟軟的扒伏在文笮的背上。粗重的喘著氣息。

    文笮慢慢直起腰,緊緊的保住心蓮,將她輕輕的放到青石板上,然後從木盆中勺出水來,仔仔細細地一點一點,一寸一寸將心蓮洗的乾乾淨淨。特別是下邊那一點點地方,文笮取過一塊皂子來,將那地方反反覆覆的洗剝乾淨,不知道是水太燙,還是文笮太用力了,那雪白的粉丘,漸漸變得紅紅的。

    文笮隨手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抹了兩把。攔腰一把將心蓮抱了起來。點點的水珠一路從廚房掛落到臥室的床上。輕手輕腳的將心蓮放在床上後,文笮翻身上了床,兩手一招,將床幔放了下來。

    藉著昏黃的燈光,文笮可以看到床上心蓮緊閉著雙眼,側著頭,躺在那裡。看得出來,心蓮已經徹底的放棄抵抗了。文笮心中既得意,又緊張。靜靜的屋子裡,只有兩個人撲通撲通的心跳。

    這個時候,文笮的心臟跳的絕對不比心蓮慢,兩個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全都一動不動。過了片刻,文笮才很不好意思的問道:「你知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幹。」

    噗哧一聲心蓮笑出聲來,原來,等了半天,文笮居然根本不知道人生大事該怎樣做。也不知道他這個淫賊怎麼當的。心蓮緋紅著臉坐起身來,輕輕的一把將文笮的分身握在手裡。慢慢的輕柔的套轉,撩撥,還時不時的對著輕輕按兩下。

    文笮看著心蓮那奇怪的動作一動不動。只是覺得通過心蓮的撩撥,傳來陣陣快感。

    芙蓉劍派是個不大不小的門派。說它不大,是因為它門下的弟子不多,好像只有十幾二十個;說它不小,是因為它每代都有出色的弟子,像現任掌門「芙蓉玉女」玉夫人就是天榜中排名十三的一流高手,門下弟子的武功也頗為不俗,在江湖上佔有重要的位置。

    關中盟的盟主齊放,關中盟最近幾年一統關中武林,齊放也風光得很,過幾日是他的五十大壽,各門派都派出重要幹部前來關中盟的總舵替他賀壽。

    「秋水劍派李飛、玉怡、玉梅到──」山莊的花園裡三百多雙原本盯著怡梅姐妹的眼睛「唰」的一下全投到了李雲龍身上,芙蓉劍派開派二百餘年,從來沒聽說有男弟子,李雲龍可是開天闢地頭一個,光這一點就夠吸引這些武林豪客的眼球了。

    迎接李雲龍的是關中盟的總管柳元禮,他是個很富態的中年漢子,聽怡梅姐妹說別看他胖,水上的功夫天下第三,一把分水刺還給他在地榜上掙了個三十九的位子。

    「兩位玉小姐和李少俠大駕光臨,敝盟上下深感榮幸。」怡梅姐妹是芙蓉劍派掌門人玉夫人的愛女,又是武林新人榜中人,芙蓉劍派讓這麼兩個人前來拜壽,算是給足了關中盟面子。

    「哪裡哪裡,齊盟主五十大壽,理應拜賀。」李雲龍臉上堆著笑,手一揮:「上壽禮。」後面跟著的八個穿著杭州最大南貨店「四海商行」

    制服的少年捧著精美的壽禮走了過去。

    「多謝,多謝。」柳元禮的笑容更親切了:「玉夫人好吧,李長老也好嗎?裡面請,兩位小姐天人似的,怎麼能和外面那些粗人在一起!」柳元禮的笑容裡突然多了些東西,李雲龍知道那是因為楊威的緣故,柳元禮不得不重新評價怡梅姐妹。安頓好李雲龍他們,他匆匆的離去了。

    李雲龍想他應該去找齊放了,名列江湖的芙蓉劍派突然多了個男弟子,原本與楊威的實力在伯仲之間的怡梅雙玉又突然武功大進,竟然一舉生擒了他,這個芙蓉劍派發生的事得盡快的讓盟主知道。

    當然,這都是李雲龍猜的。其實關中盟的實力比李雲龍想像的大得多,在柳元禮向齊放匯報後的半個時辰,關中盟的鴻雁堂堂主「秋霜劍」蘇秋已經拿到了厚厚一疊材料。

    「芙蓉劍派原有十三名弟子,一個月前,兩人被兩個蒙面人姦殺,目前全派共十一人,其中並無男性弟子。李飛,秦州人士,出身年齡均不詳,其言為宋思弟子,不足為信。」

    「此人七天前攜眷抵藍玉,住進悅來客棧,期間並無異常舉動。四日前玉怡、玉梅同樣住進悅來客棧,而且和李飛住在一個上院,恰恰在這一天,玉怡瓏將楊威擒獲,並由李飛將之送入官府。」

    「如果怡梅姐妹沒有被脅持的跡象,那麼李飛基本上可以斷定是芙蓉劍派二百年來第一個男弟子,我看過拜貼,他的名字寫在怡梅姐妹之前,顯然他在芙蓉劍派的地位要高一些。不過,怡梅雙玉的武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呢?」說話的是關中盟的副盟主公孫膽。

    「會不會是他們師兄妹三個聯手做的?」問話的是關中盟刑堂堂主武東波。

    公孫膽笑了笑:「有這種可能。不過,群毆不見得比單打獨鬥厲害,怡梅姐妹因為是孿生子,心意相同,兩個人如同一個人似的,如果硬加上一個,反倒有可能束手束腳。」

    屋子裡的人都是高手,公孫膽一點,大家都明白了,無論如何,怡梅雙玉的武功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公孫且又道:「其實問一問楊威,什麼都知道了。」蘇秋苦笑著道:「楊威的腦袋已經掛在了府衙門外,聽說李之揚連夜取了口供,怕有餘黨相救,請旨在昨天給斬了。李向來與本盟不睦,想從他嘴裡知道點什麼恐怕是不可能了。」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齊放突然道:「芙蓉劍派的禮可不輕呀。我記得芙蓉派手裡好像很拮据,幾年前在慧悟大師接掌靜光寺,玉夫人親自前往,也不過帶了四樣平常的賀禮。現在倒像是一下子發達起來了,什麼原因?」

    「莫非是李飛?」「就是他。蘇秋,你派得力的人盯住李飛的一舉一動,秦州那邊也多下點功夫,雖說那裡是不是我們的地盤,你也要給我查清楚,這個李飛到底是什麼來歷!」

    山莊是個大宅院,我李雲龍在秦州的豪宅已經夠大了,可比起它還小那麼一點點。「人家是販私鹽的。」「是嗎?」

    「可不是嘛,要不哪兒來的這麼多錢!江湖上凡是有勢力的幫派那個沒有自己的生意!

    唐門販藥材,關中盟和慕容世家都是販私鹽,只是一個在江南一個在關中;就連離別山莊也養了一批人專盜古墓,倒賣古玩賺錢。「「啊,原來如此。這江湖也和官場一樣,不溜鬚拍馬、不貪污**、不巧取豪奪、不買私販私、不雞鳴狗盜的,你就別想賺大錢。看來,我師父那龐大的資產來路也不會太正。那咱芙蓉劍派靠什麼生活?」

    怡梅姐妹臉上浮現出感激、苦澀與無奈:「我娘不許我們幹別的,十幾個師姑師姐都靠我娘給那些小姐太太們看病的診金維持生活,日子過得挺苦的。」

    心痛心痛!像怡梅姐妹這樣的尤物應該穿著寶悅坊的湖絲肚兜、帶著來客歸的名貴飾品躺在床上等著自己把玩的,怎麼能讓那些低劣的衣服粗糙了她們細嫩的肌膚,讓該死的泥路把小腳磨出了繭子呢!

    「師妹,這裡有三千兩『大通行』的銀票,是我孝敬你娘親的,你給帶回去吧!」「師兄,還是你自己給她老人家吧!齊盟主的壽筵一過,我就帶你回去,你的身份還得我娘確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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