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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2章 大逆轉,狂妄修魔人(求訂) 文 / 紫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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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恭喜皇妃,恭喜攝政皇大人,是個世子,是個世子!」接生婆抱著孩子,欣喜的道。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舒睍蓴璩

    「快點照著我之前跟你說的,用兩根線繫在孩子肚臍上。然後從兩根線的中間剪開,剪刀消毒了麼!用烈酒消毒!然後給孩子清洗一番,」田甜卻在這時候,突然叮囑起來。

    「我來!」鳳子析二話不說,取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在燭火上烤了烤,擦乾淨後又用烈酒澆過,沉了口氣,輕輕抓著臍帶,一刀割下去。臍帶被割開,噴灑出一些血液和一些其他的液體來。

    接生婆立刻將孩子遞給另外一個嬤嬤,讓她去為孩子清洗。

    她則繼續趴在那裡等待田甜將胞衣生下來,鳳子析看了孩子一眼,讓楚兒盯著,自己又回到田甜身邊。

    「卿兒,你辛苦了。」說著在她額上吻了吻,接過翠兒遞過來的毛巾,沾了水,為她擦了擦汗水。接生婆一邊等待,一邊看著鳳子析溫柔的憐愛妻子,眼底有著讚賞。

    以往那些王爺,皇子們的妃子生子,哪個能做到攝政皇這般的?

    都是孩子一生下,立刻去抱孩子去了。

    沒多久,胞衣就下來了。接生婆擦了擦汗,卻見幾個丫鬟往浴桶裡放水,還倒了不少藥材下去,又見鳳子析抱起了田甜往那邊而去,立刻阻止道:「皇爺,不可,皇妃還不能入水,這樣會傷了底子的。」

    「無妨,這是我的特殊治療辦法,卿兒下身有些撕裂,泡了這個澡後,可以加速恢復。」或許是接生婆阻止的聲音中帶著關心,鳳子析的聲音也溫和了些。

    接生婆站在那裡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決定相信皇爺,沒有再說什麼。

    當田甜泡過澡,換了衣服回來後,只見一群丫鬟太監都湧在搖籃邊,田甜輕笑道:「寶兒沒有睡麼?」

    「娘娘,您回來了。」楚兒本要伺候田甜,被鳳子軒趕了出來,這會兒見著主子出來了,立刻迎上來,扶著她道。

    「小世子好可愛,那對眼兒烏溜溜的,左看右看,好可愛哦!」楚兒扶著田甜一邊笑道。

    田甜走過去,這孩子還真有些不一樣,不似小猴子似得,反倒是白白淨淨,雖不是很胖,但絕對機靈。一邊啃著小手,一邊眼睛盯著圍著他的人們,田甜心裡卻明白,這孩子百天才能看到百米內的東西,現在他或許只是好玩兒,有那麼多人影在眼前晃動吧!

    孩子腦袋邊上放著一些白娟,上面沾了一些黑色的東西。

    那是孩子吐出來的髒東西,她看了會兒,道:「都散了吧!楚兒,隔一會兒給寶兒喂一些溫開水,直到寶兒不再吐髒東西了,再抱來給我餵奶。對了,他的頭一定要側放,隔一會兒給他翻翻腦袋,別老是側在一邊。」

    「好的,娘娘您放心吧!」楚兒點點頭,將那些人都趕走了。

    鳳子析則擁著她回到換了乾淨被褥的床上,道。「卿兒,你提前生產,我們只能暫時住在景陽宮內。你放心,孝純的錯,我會找皇帝說個明白。你先睡會兒,鳳天熙在外邊呢,我去看看。」

    「嗯。」田甜沒有多言,畢竟這是男人的事,加上他是要為她出頭,不言不語是最好的選擇。

    一切交給他去做,好壞她都會站在他身邊與他一起面對。

    合上眼,確實累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

    「皇叔。」身為皇帝的鳳天熙也不得不對鳳子析行個禮,起身後眼神複雜的問道:「皇嬸兒,她沒事吧!」

    「沒事。只是生產累了,休息了。隨本王去別處談話!」鳳子析沉著臉,抬腳往前走去。鳳天熙握著拳頭看著鳳子析的背影,又看了看景陽宮大殿,眼底有著愛慕,有著怨恨,更多的則是嫉妒。

    掩飾住眼底的複雜神色,抬腳跟上前去。

    兩人來到景陽宮院子內建在池水中央的一所亭子中,鳳子析背手看著遠處的雪景,追究道:「孝純差點害死卿兒,這件事你準備如何處理?」

    「皇叔!」鳳天熙見他一來就要興師問罪,也不甘其後的低喝一聲,走上前道:「皇叔,孝純她也摔倒了,她懷有五個月的胎兒也沒了。那是個皇子啊!已經成型,有手有腳了,朕只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鳳子析冷哼一聲,轉眸看向鳳天熙,眼底彷彿有大片大片的曼陀羅花盛開一般,美艷卻也含有劇毒。「我們轉身離開,她偏要追上來,自己摔倒差點害了本王的卿兒與孩子。你身為皇帝卻來問本王發生了什麼,你倒說說,你的皇后是不是有預謀的要害本王妻兒?!」

    「皇叔!」鳳天熙也是一驚,他怎麼能扣下這麼大一個帽子來。

    「哼,如今本王喜獲麟兒,卿兒也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若還要追究,本王也會奉陪到底。」說著,鳳子析甩甩衣袖,就要離開。

    「既然皇叔這麼說,那朕也沒有什麼可多言了。朕在此恭賀皇叔喜獲麟兒,朕還有事要處理,先行告退。」鳳天熙說完,抬腳大步離開,眼底卻陰鷙的可怕。

    鳳子析,我一定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攝政皇,狗屁!

    哼!

    同時,承慈宮內。

    「皇后娘娘,聽說景陽宮那邊生了個世子,母子平安!」流月將打探道的消息,小心翼翼的告訴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李寒凝。

    李寒凝突然起身,嚇得流月往後一退。

    「娘娘……」

    「田妙卿生了個兒子?哈哈哈……皇上怎麼說?可有為本宮孩兒討回公道?賤人,賤人,竟然生了兒子!」李寒凝此時的臉色非常恐怖,流月嚇得再次退了退才道:「回娘娘,皇妃,不,田妙卿卻是生了個男孩兒。皇上與攝政皇交談了許久,最後拂袖離開,聽說是攝政皇不追究您差點害死皇……田妙卿與腹中孩兒的過錯,讓皇上也不要再多言。皇上答應……啊!」

    流月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越來越盛怒的李寒凝,卻還是防不勝防,李寒凝隨手抓起床邊小几上的一個碗,便砸了過去。

    流月被砸了個正著,鮮血流淌下來。

    「疼?」李寒凝穿著褻衣走下來,蒼白的臉上帶著微笑,覆上她流血的額頭問道。

    流月見自家主子有些神色不正常,立刻搖搖頭,卻不想李寒凝竟變態的用指甲去撥弄她的傷口,血流的更多更急起來。

    疼痛傳入四肢百骸,李寒凝一邊狠狠折磨流月,一邊自言自語道:「不疼麼?呵呵呵……本宮疼。心疼!本宮的孩兒就這麼沒有了,他們反倒倒打一耙,這口惡氣讓本宮如何能夠嚥下!啊!」

    流月被她折磨咆哮,卻不敢多言,嚇得跪在地上。

    也正好逃過了傷口被折磨的痛苦,李寒凝卻不準備放過她,一腳踢中她的腹部,流月頓時倒飛出去,撞在了柱子上。

    「噗。」一口鮮血噴出,流月暈了過去。

    嚇得顫顫發抖的太監宮女們,都不敢亂動,李寒凝卻突然出聲:「你,去看看,死了沒有!」

    被點到名的小太監嚇得應了一聲,走過去,探了探鼻息:「回娘娘還活著。」

    小太監剛要起身,卻看到流月背上凹了一塊,探手摸去,心中驚異,卻還是大著膽子將之翻過身去。卻見流月腹部扎出兩根白森森帶著血液的斷骨來。

    「啊……」小太監一尖叫,所有人都跟著惶恐的尖叫起來。

    「閉嘴!」李寒凝一聲怒斥,所有人都停止了吼叫。小太監顫巍巍的回道。「娘,娘娘,流月姑姑沒,沒死,但,但也,也快了。」

    「沒用的東西,將她拉出去,拋入後院井中。」李寒凝眼底散發著危險的光,所有太監宮女都不敢違背,乖乖的將流月抬著扔去了後院的井中,再次回來,李寒凝指著一個跟流月差不多年紀的宮女道:「從今以後,你就叫流月了。你雖然沒用,但以後這承慈宮內的內侍大人就是你了,叫什麼?」

    「謝娘娘。」兩人沒想到,竟有這等好事兒。

    「回娘娘話,奴才叫和順!」小太監欣喜的跪在地上感激完後,回道。

    「行了,日後好好替本宮辦事,好處少不了你們的!」李寒凝說完,揮揮手,那些宮女太監跪安後,退了出去。

    和順和剛改名為流月的宮女卻是留了下來,李寒凝見此,滿意的點點頭,倒也機靈:「你們倆,給去本宮景陽宮盯著,找個機會,將這樣這瓶子內的東西,放入那賤人的

    食物內。」

    「娘娘,這是什麼?」流月剛問完,臉上便被賞了一巴掌,不是李寒凝打的,而是和順打的。「有些事兒,主子不願我們知道,便不能問,不明白?」

    「是,和順公公教訓的是。娘娘放心,奴婢一定竭盡所能將這裡面的東西放入田妙卿的食物內!」流月捂著臉,跪下磕了幾個頭,才道。

    「嗯,去吧!本宮乏了。」李寒凝回到床邊,掀開簾子,鑽了進去,淡淡道。

    「喏。」

    出去後,流月感激的朝和順道:「剛才多謝公公相救。」

    「流月姑姑也莫要如此,不就是舉手之勞麼!以後,還請姑姑多多指教。」和順一改剛才顫巍巍的樣子,一臉精明的道。

    流月會意,瞭然的點點頭笑道:「好說,好說。我等還是先將娘娘交下的任務完成了再說。」

    「是這個理兒。」和順應和,兩人結伴往景陽宮而去。

    他們以為會很順利,卻不想景陽宮比皇宮內院任何地方都要嚴密,根本就是銅牆鐵壁混不進去。田妙卿的吃食也都是自給自足而來,一晃幾天過去了,兩人卻始終未能完成任務。

    最後,被李寒凝逼迫著將東西吃了下去,那瓶內裝著的是迷情蠱,可以迷惑人的情感思想,為下蠱之人控制。母蠱早就被她自己吃下去了,既然這迷情蠱沒有送出去,便有她兩個心腹服下,這樣也是一種辦法。

    而她李寒凝自那日發威後,整個承慈宮內也再沒有人敢陽奉陰違,後院也成了整個承慈宮的禁地,沒人敢再過去。

    別以為她就這麼算了,她率先想要報仇的就是當初毀了她的兩個暗衛。

    秘密派出的殺手,趁著鳳子析在皇宮內,將兩個暗衛給滅殺了。跟著,又是十幾個殺手派出,往馬佳婉與風懷玉所居住的山村而去。

    那夜,兩人總覺得心神不寧,卻不想剛睡下沒多久,村裡就傳來一聲聲慘叫聲。風懷玉偷偷上了屋簷,卻看到小山村到處都是火,那些慘叫便是村民鄰居們發出。

    風懷玉偷偷回道屋內,與馬佳婉說了一聲。

    馬佳婉也想不起到底誰會這般殘忍,但為今之計還是要先逃離再說,將閨女用繩子綁在胸前,兩夫妻拿著武器。趁著慌亂之時,逃入進山中,也不知好運還是什麼,竟讓他們躲了過去。

    風懷玉經常與村名上山打獵,比那些殺手知道路,那些殺手雖然追過來,卻沒能將兩人抓獲,只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回去稟報後,不出所料的被李寒凝臭罵了一頓,這邊李寒凝開始行動。

    那邊,鳳宣國周邊的那些小國,也終於被鳳天熙的所作所為給逼迫的聯合在了一起,四個小國聯合起來竟有三十幾萬兵馬。鳳天熙桀驁不馴,狂妄自大,鳳子析本身就是鳳宣國的戰王,自然是要親自前去。

    他竟也要跟著御駕親征,鳳子析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眼底有著不屑與嘲諷,而鳳天熙執意跟著去也是有著自己的打算。

    回到景陽宮內,鳳子析看著愛妻嬌兒,最終不得不說道:「卿兒,我後日便要出征了,為了你跟寶兒的安全,我決定將你們先送回王府中去。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我會很快回來,可好?」

    田甜卻微微一笑,抱著孩子靠在他懷中道:「放心去征戰,但記住,你如今不是一個人了,不能事事強出頭,多想想我們母子。我們在府裡,你莫要擔心,我們等著你凱旋歸來!」

    「好。」沒有其他言語,一家三口默默的抱在一起。

    因為還在月子裡,田甜沒有親自送他上戰場,卻照著心裡的一個念頭,雕刻了一對玉墜兒,她的手就如不是自己的一般,翻騰間,不少光芒飛入其中,最後一道光閃過,兩顆玉墜還好好的。但又有些不一樣了,她有時候經常會產生一些這樣的天賦異稟的能力。

    但她不敢跟人講,包括鳳子析也沒有。

    就是怕嚇到他,當鳳子析穿著盔甲來尋她時,她親自將這玉墜掛在了他的脖子上,兩人吻別,田甜依依不捨的看著夫婿離開。

    而與她不同的是,李寒凝不顧自己還在小月中,跟著李若雲一起出宮,在城門口與鳳天熙告別。

    實則卻是透著

    簾子看著英氣柄然的鳳子析,鳳子析感受到注視的目光,心裡有著熟悉感,更有種心慌慌的感覺。但即將出發,他也不好再有離開的行為。

    畢竟,他是統帥,不能做出任何過激行為。

    「兒郎們,為了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國家,我們一定要將那些肖想我們國度的小賊們趕出去!你們說是不是!有沒有信心?」鳳天熙慷慨激昂的大吼,那些將士小兵們卻只有三三兩兩的回應。

    讓他頓時有種掛不住臉的感覺,全城的百姓都在看著他,這讓身為一國之君的他怎麼下台。

    「兒郎們,跟本王出發!」鳳子析淡淡的一句,卻引來無數的附和聲。

    鳳天熙穿著金色鎧甲,彰顯他尊貴的身份,反倒有些庸俗,倒是沒有鳳子析的銀紫色來的尊貴,低調中透著奢華。

    「皇叔啊,皇叔,這是在逼朕除了你啊!莫要怪朕了!」鳳天熙陰沉的看著鳳子析的背影,心中暗暗怨恨道。他這個皇帝做的太沒有威嚴,是以才會對邊陲小國施壓,卻不想適得其反。

    「出發!」

    李寒凝坐在軟轎中,看著大批將士出門,想到那抹銀紫色的身影是她最癡迷的人,她心裡就覺得溫暖。

    「只要除掉她,只要除掉她,王爺便還是我的!我的!」李寒凝一想到,鳳子析出城了,那麼田妙卿還不是讓她為所欲為?

    「回宮!」

    「去攝政皇府上。」

    李若雲與李寒凝同時說話,卻是截然不同的地方,李若雲一聽,心裡便笑開了花。

    姐姐啊,姐姐,你原來還是沒有想過要放過那個女人啊!

    「那就隨姐姐一起去見見攝政皇妃吧!她生產至今,本宮還未曾去見過她與小世子呢!」李若雲笑逐顏開的道。

    「是。」

    兩輛軟轎朝著攝政皇府而去,不一會兒就到達了。

    門口小廝一見,兩頂宮中轎子前來,立刻跑進府內去稟告去了,李寒凝與李若雲下轎子時,鶴林已經出來迎接了。「奴才等參見兩位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平身吧!你家皇妃呢?」李若雲一臉笑容,溫柔和煦的道。

    鶴林看了看李寒凝,想起王爺離開時,對他叮囑過,不得放任何人進入找王妃,免得孝純皇后再想加害他們家王妃。

    再看看這傳聞中與他家王妃八分相似的孝純皇后,他更加遲疑了。他還有一種感覺,對於這個孝純皇后,他有種熟悉感,看著她那雙眸子,更是強烈。

    「回二位娘娘,我家王妃還在月子裡,不方便見人。二位娘娘可否等我家娘娘出月子了,再來?」鶴林說完這話,額頭也冒出了汗水,畢竟這是兩位尊貴的女人,他這話不說其他,卻是有些大逆不道。

    「你!」李寒凝果然大怒,反倒李若雲有意讓她出醜,衣服溫婉莊重的道:「也好,鶴林總管,帶本宮向你家皇妃問好。」

    「是,謝娘娘。」鶴林擦了擦汗,感激道。

    「無妨。」李若雲擺擺手,由著尖荷攙扶著進入轎攆中,坐定後,朝那抹紅色身影道:「姐姐?你也剛剛小產,還是早日回去歇息吧!」

    「哼。」李寒凝怒視著李若雲,卻也沒有別的話反駁,只好氣呼呼的坐進轎攆中。

    又浩浩蕩蕩的回宮去了,鶴林等她們離開後,立刻跑向墨竹軒而去。田甜正坐在窗前沉思,孩子熟睡著,看到鶴林急沖沖的跑來,對楚兒道:「楚兒,開門,鶴林總管來了。」

    「是,王妃。」

    門打開,鶴林進來行禮後,道:「王妃,適才孝純與孝元兩位皇后來過了。」

    「哦?她們來作甚,我與她們又沒有什麼交情。」田甜聽到這話,也滿是意外,楚兒上茶過來,田甜道:「坐下說。」

    鶴林也習慣他們家王妃的性子,應了一聲坐下道:「奴才也不知她們來作甚,只是有些奇怪的是,那個孝純皇后,奴才總覺的在哪裡見過一般,可又想不起來。」

    「那我告訴你,她是以前的李寒凝。」田甜也不知道為何,腦中突然想到這麼一個名字來,便脫口而出

    了。

    「什麼!」鶴林一聽,立刻驚得跳了起來,細細一想,卻是。

    那怨恨的眼神,怒氣騰騰的表情,不是她是誰?

    「這麼一說,好像真是她。前陣子您與王爺住在皇宮中,李吉和秦通被人暗殺了,手段非常殘忍。傳宗接代的玩意兒,被整個割下,若說誰跟他們有這麼大的仇怨,除了當初自作自受的李寒凝外,便沒有他人了。這麼說來,她沒有死,還重新得到了身份,那麼,她那張臉皮就應該是人皮面具?」

    「或許吧!析暫時不在京城,你們盡量小心,她們若是再來,便由我來阻擋。」田甜聽了他的分析,也覺得很有可能。

    「是,王妃。那奴才下去跟暗衛們說一聲。」鶴林領命,下去了。

    眨眼,又過去了不少天,田甜心繫鳳子析的安危,卻又得不到什麼消息。這天中午,剛剛哄睡孩子,鶴林帶著兩個人進來,不是馬佳婉和風懷玉又是誰呢。

    「王妃。」兩人跪下,身上狼狽不堪,孩子已經不見了。

    「快快起身,你們怎麼了?」田甜起身扶起兩人,問道,鶴林歎了口氣搖頭道:「也怪奴才,沒有想到,那妖後竟也派人去暗殺了懷玉他們。他們察覺不好,便抱著孩子逃了,卻也因為如此,孩子受了涼,等他們出山後救治已經晚了。」

    「影兒死了?」田甜聽到這話,也是一驚,當初風懷玉來信說,佳婉生了個閨女,信中詞句裡的欣喜還歷歷在目。

    她還沒有見過那個孩子,竟然……

    「王妃,嗚嗚嗚……我的影兒啊!李寒凝,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王妃,聽鶴林總管說,她進宮做了皇后,是不是真的?」馬佳婉恨恨的問道,她這輩子與她李寒凝勢不兩立。

    「嗯,最近孝純也越來越怪癖,殘厲。昨兒個聽說有個宮女不小心將她的燕窩粥給打翻,她竟命令人架了一口大鍋,放了滿鍋的油,將那宮女活活炸死了。」田甜緊握拳頭,慍怒道。

    「天,她真的是越來越殘暴了。王妃,您一定要小心,她那麼恨您,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要來對付您了。」佳婉夫妻二人倒吸一口氣後,朝田甜關心道。

    田甜點點頭,道:「你們也累了,也別太悲傷了,畢竟嬰兒已經去了,你們還年輕,孩子總會有的。」

    「謝王妃關心,我們曉得。」

    「鶴林,帶他們下去休息吧!」田甜見他們這麼說,心裡也很是欣慰,以防他們獨自去報仇,臨走前再次道:「切記,如今她身為皇后,你二人切不可獨自前去報仇,那樣只會徒增傷亡,等析回來,再做打算。」

    「我們明白。」馬佳婉點點頭,跟著鶴林離開了。

    ……

    戰場前線。

    「元帥,夜冥國、褚元國、西涼國、南疆四國又聯合了兩個小國,已經全部聚集在西陽城外了。我們得想個對策了,西陽城的城門老化年久失修,怕是承受不住幾下木樁的撞擊。」一名將士進入營帳稟報道。

    鳳子析看了看作戰圖,西陽城這裡易守難攻,對於他們也同樣不得地方施展身手。

    只能困獸一般,而那鳳天熙明著御駕親征,當真見著城外駐紮的敵營時,卻膽怯了。但他明白,鳳天熙肯定不是膽怯,只是不知道他又準備使什麼壞計謀了而已。

    「隨我去城牆上看看。」鳳子析也覺得就這麼守著也不是辦法,好在昨晚之前,城內的民眾們幾乎都被送走了。

    這樣也就不用擔心城民的安全了,走上城牆,密密麻麻的戰士在城下,四個國家的國主同樣親征。見著鳳子析上城牆後,同時道:「你便是鳳宣國的攝政皇鳳子析?吾乃夜冥國國主,夜天行。」

    「幸會,在下正是鳳子析。」鳳子析也不予吝嗇的抱拳,其他三國國主見此,也報上姓名,夜天行道:「攝政皇,你們這仗到底打不打?都這麼多天了,你們城民也都送走了,應該可以放手一搏了吧!」

    「哼,要打還不簡單,你們這些螻蟻小人,若不是依附朕的鳳宣國,你們早就被其他國家滅掉了。如今,朕不過是讓你們獻上美女,特產而已。便要反朕?也別等了,打開城門,朕要親自前去割下四個反賊的頭顱。」鳳子析還沒說話,急匆匆趕來的鳳天熙卻暴怒的道。

    「鳳棲小兒,莫要囂張,若不是有你父輩祖宗和如今的攝政皇幫你壓著,你還能如此張狂?若是不然,便出城來與本王大戰三百回合,若我輸了任由你要殺要剮,我的兵不動,如何?」褚元國國主褚霸天拎著一柄三頭搶,朝他嘲笑道。

    「無恥反賊,朕便來會會你這莽夫。拿寶劍來!」這鳳天熙當真是沒有上過戰場,哪個上戰場的將士會用一柄長劍去與敵人廝殺的?

    「哈哈哈哈……」他這話一落,敵軍包括自己的軍隊眾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鳳子析也是冷眼旁觀的看著,不知所謂。

    「給朕閉嘴!」鳳天熙突然發難,拔出寶劍,一劍刺中鳳子析的親信將士——張大源的脖子。

    長劍拔出,鮮血直射,他沒能躲開,被噴了一臉。鳳子析的臉色轉瞬便冷下來:「大敵當前,你竟然還因自己的私憤而斬殺滿身功勳的將士。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朕不想活了?鳳子析,你才該死,你奪朕妻子,還處處壓制朕。你的這些兵將是你培育出來,跟你廝殺過無數戰場的人,但朕才是這鳳宣國的國主!所有人,都是朕的人,偏偏你要與朕爭,你不就是朕的皇叔嗎!先皇他們都是王八蛋,竟然封你為攝政王,來處處壓制朕。朕這個皇帝當的憋屈!鳳子析,今日朕不僅要斬殺你的將士,還要殺了你!納命來!」說完,一群黑衣人衝過來,鳳天熙也朝著鳳子析攻擊而去。

    城下的夜天行等人都呆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王上,我們攻不攻?」夜天行手下的大將,詢問道。夜天行抬手阻止道:「先看看情況再說,傳聞鳳宣國的攝政皇雖然為人陰冷,但內心卻是火熱的人,平日便很照顧西城的窮人們。若是那鳳棲小兒不能斬殺與他,反被殺死的話,我們便推舉攝政皇登上皇位,這樣一來,我們也就不用反了。」

    褚霸天也覺得夜天行這話在理,也傳令下去,只讓待令,所有人都看著城牆之上。

    鳳子析站在城牆邊緣,鳳天熙劍劍致命,卻又碰不到鳳子析,有些氣急敗壞,攻擊雖然密集,但卻也慌亂了許多。

    鳳子析念著鳳天熙為鳳宣國的皇帝,又是他的侄兒,處處忍讓,畢竟傳出一個弒君的名頭也不好。夜天行顯然看出來了,讓人拿出弓箭來,趁著鳳天熙飛身砍向鳳子析之時,鬆開弓弦:「嗖」

    鳳天熙那劍還未砍出,弓箭便刺穿了他的脖頸,卡在了金甲上,鳳天熙睜大眸子,吶吶的看向城外,又指了指鳳子析,沒能說出一句,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皇上!」黑衣人見皇帝死了,將士們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混亂給驚到。

    幾個黑衣人趁亂砍死幾個士兵,朝城內飛竄而去。鳳子析拿過身邊一個將士的弓箭,連射三箭,三個黑衣人應聲倒地。

    「為什麼殺了他!」鳳子析收手後,依然站在城牆邊緣之上,看向城下,淡淡的朝夜天行問道。

    夜天行嬉笑一聲,翻身下馬,跪在地上道:「請攝政皇登上皇位,爾等並無稱霸鳳宣之意,只要攝政皇肯做這個皇帝,我等自當願意繼續效忠鳳宣國。」

    「效忠鳳宣國。」敵軍所有人包括其他三國國主,鳳宣國的將士們都跪在地上,同聲道。

    鳳子析也不想打仗,見此,他想了想道:「皇四子鳳天瑞今年十三歲,本王只能承諾好好培養他,暫替他掌管幾年。等他能夠勝任皇位之時,便是我退位之日。爾等屆時也不得反駁,並繼續效忠鳳宣國,自然,鳳天瑞雖小,卻博愛多智,定與他三哥有所不同,爾等可願?」

    「爾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夜天行以列祖列宗發誓,只要皇四子不似他兄長這般,夜冥國將永遠效忠鳳宣國。」夜天行見鳳子析這般明理,又不貪圖皇位,也是非常吃驚,之後為了讓他放心,便以祖宗名義起誓道。

    「好,如此,便散了吧!」鳳子析滿意的點點頭,心裡知道,對方人馬雖多,但卻沒有他的兵將們善戰。

    他自十二歲起,便與他父皇征戰沙場,行兵打仗對他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這四個國家的國主也心有明鏡,是以才放縱他遣散城民,也不率先進攻的原因便在此吧!再者是,沒想到鳳天熙竟想戰前殺將,如此一來,倒也好,自己暫替幾年,帶天瑞長大後,交還給他,也是一樁明智理的事情。

    就這樣一場戰爭還未真的

    打起來便就這麼消散了,可京城裡的李寒凝卻不這麼想。

    當鳳天熙死在敵軍手裡,敵軍共舉攝政皇登上皇位的消息傳到京城後,所有人都歡呼了。而她也越來越瘋狂,在鳳宣國,有個傳統,新登基的帝君,可以接收前帝君的妃子女人。

    所以,她必須要在鳳子析回朝時將田妙卿那個女人還有她的孽子給除去。

    隨著鳳子析的回朝腳步越近,她也終於安奈不住,她剛要行動,李若雲也來了,道:「姐姐,我知道,你現在要去殺了田妙卿那個女人,我不求別的。只求你,到時候王,不皇上接收我們後,您能給妹妹一條活路。妹妹不求皇后之位,只要一個妃子之位即可,你能否允我。」

    李寒凝冷笑的看著李若雲,當真是癡心妄想,鳳子析只能是本宮一個人的所有物。

    「好啊!」李寒凝微笑著應下,李若雲還沒來得及開心,一把匕首便刺入了她的腹中。捂著腹部,李寒凝睜著眼睛,再次狠狠刺了幾刀,才冷笑的道:「去找你的好丈夫,好夫君,那個短命皇帝鳳天熙去吧!你照樣是皇后,這次沒人跟你搶。我很快會送你的兒子與你們一起團聚的!」

    「不……」倒在地上,眼前越來越模糊,她只能虛弱的伸出手想要阻止李寒凝殘忍的腳步。

    最終,手垂下,爭搶一生,卻死在了自己的親姐姐手中。

    「和順,流月,給本宮將宮中所有的妃嬪孩子都秘密處死,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李寒凝留下這句話,就匆匆離開,騎著馬飛奔向攝政皇府去了。

    她身上的魔氣散開,沾染的人根本承受不住,直接死亡。

    有毅力強大者則有些變異,成為了半魔人,開始在城中殺掠起來,她也不管,衝到王府前,直接捏死了小廝一路殺去了墨竹軒。

    鶴林帶著暗衛抵擋她,風懷玉與馬佳婉還有幾個暗衛則去了墨竹軒:「王妃,快帶著小世子跟我們走,李寒凝殺進來了,她不知道怎麼回事,渾身冒著黑氣,碰到的人不是死了就變得恐怖異常,失去知覺,如行屍走肉一般。」

    「怎麼會這樣?」田甜體內突然有股力量湧出來,頭也有些疼起來,隨著力量翻騰,她頭部也越來越疼。

    馬佳婉等人看著她這般痛苦,立刻上前幫忙,卻不想王妃卻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王妃,失禮了。」風懷玉上前抱拳,說了這麼一句,就要抱起她離開之際,田甜突然暫時恢復靈智,睜開了眼睛,腦中有著這些日子來的記憶,而她修真者的身份也同樣在。

    「不用管我,你們呆在這裡,不要走出這個門,幫我看好孩子。」說著,手指翻騰,一道陣法布下。

    看著門前流光溢彩的透明牆,風懷玉他們被擋在屋內,捶打,敲擊都沒用。

    鶴林帶著的人也都支撐不住了,見到田甜這時候卻走了過來,鶴林立刻大喝:「王妃,快走,她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快走!」

    「鶴林,你們也累了,由我來吧!」單手一揮,一股柔和的力量將他與那些暗衛推到一旁。

    嘴角揚起優雅的笑意,看向李寒凝,道:「沒想到,你竟遇到了魔修,並且還小有成就。只可惜你本身心不純正,又修煉了魔功,殘害人類,不得饒恕。」

    「哼,田妙卿,不過是個凡人,竟也敢如此大放厥詞。」李寒凝手指甲突然變長,黑漆漆的指甲代表著她的指甲帶有劇毒。

    「大膽妖孽,竟敢如此霍亂京城,阿彌陀佛,留你不得。」正對話著,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梵音。

    一個老和尚從天而降,白色的袈裟隨風飄蕩,白眉白胡,大光頭,看上去還真像那麼回事兒。李寒凝卻冷哼一聲,怒道:「臭禿驢,便讓我用你來祭我功法,再去收拾田妙卿那個女人。王爺只能是我的,是我的!」

    老和尚與她纏鬥在一起,鶴林走過來,擔憂的看著,道:「王妃,這和尚能不能打得過她?」

    「不行。」田甜淡淡的吐出這麼兩個字,鶴林一聽,哪裡還能沉著,立刻拉著田甜就要逃,田甜卻紋絲不動,笑笑道:「莫急,雖然打不過,但還有我在。」

    「王妃,您,您身無半分內力,如何與她爭鬥?」鶴林說完,也有些奇怪,他怎麼拉不動主子呢?

    「我雖沒有武力,但

    我與那老和尚一般,都是修煉之人,莫急,先看著吧!」

    修煉之人,什麼是修煉之人?

    鶴林雖不明白,可見主子不再多言,也不敢多問,乖乖的站在一旁,不再說話。老和尚果然越打越心驚,這個魔女與城內那些作惡的半魔人不同,著實厲害。

    用佛家真言對付,才能壓制一二,但很快她又能反擊回來。

    說回來,還是他道行不夠啊!

    「納命來!」李寒凝飛射而起,一腳踢飛老和尚,趁著老和尚沒有著陸點時,伸著爪子抓向他的腹部。

    「鏹」

    一道銀光閃過,她的手指齊齊斷開,李寒凝抱著流血的左手,吃驚的看向田甜,那道銀光在她身邊飛舞。驚的她忘記了疼痛,李寒凝疑惑道:「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不用管,只要記得,我是來送你歸西的便可。」話音落下,手指捏訣,一道紅色法陣出現在她頭頂。

    李寒凝想要飛開,卻發現她動彈不得了。

    「靈魂鎖定!你是修真者!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是修真者!」李寒凝心底升起懼意,她怎麼也掙脫不開,炎爆形成,玄火燃起,李寒凝恍惚間,彷彿見到了鳳子析。

    她伸出手,儘管手開始消散,卻還是癡迷不已。

    田甜冷漠的看著,這個女人癡戀了一輩子,貪戀了一輩子,甚至因為愛,變成了這幅模樣。也著實讓人有些感歎,可也只能怪她自己,貪戀太多不屬於她的人或物。

    也是貪婪讓她走上了這條路,所作所為,也該付出代價。

    玄火消散,李寒凝的虛影也隨之散開。

    「施主,你是……你是丞相家的三女是否?」老和尚由田甜扶起來後,看到她的容顏,驚訝了下,才不確定的問道。

    「我是。」田甜點點頭,她有些明白了,這或許就是她的前世吧!

    只是不知道怎麼離開,也不知道怎麼來的而已。

    「怪哉,怪哉。你果然是天人之相,當初都怪老衲看走眼,才使得你與攝政皇分開,老衲愧對王妃啊!」老和尚一臉反思的道。

    田甜搖搖頭,笑笑:「都過去了,長老坐下調息一番吧!」

    「好。」

    「誰,是誰敢殺本座鼎爐。」就在這時,天空突然變得壓抑,漫天黑色,一道怒喝聲響起。

    濃煙在田甜他們眼前凝聚,變成了一個年輕男子,一身黑衣,眼眸上挑,連帶眉毛都是如此。讓人看著非常不喜,身上也帶著邪氣,田甜冷眸看著,這應該就是帶著李寒凝步入魔道的人吧!

    「是我所殺,怎麼,想要報仇?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領了。」

    田甜的話,好似激怒了他,修魔者邪邪一笑:「修真者?嗯,不錯,底子也好,不如便從了本座,做本座的新鼎爐,這件事本座便算了,也不動你府中之人,如何?」

    「少廢話,接招,纏繞。」田甜不再與他廢話,手中灑出一些種子,籐蔓生出,將之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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