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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4章 你讓我沒有自尊 文 / 古玉聞香

    耳邊傳來鏗鏗鏘鏘的打鬥聲,似遠似近,一會兒又突然消失,周圍的一切陷入寂靜。

    不知過了多久,藍止只覺得身體凌空,似乎被人溫柔地抱了起來,耳邊風聲又起,呼呼地吹著自己的身體。

    終於被救了啊。

    就算意識不甚清楚,這個模糊的想法還是跑了出來。

    ……

    涼風拂面,鼻間是林間清新微冷的空氣,藍止徐徐睜開眼睛。天色微亮,山間迷霧籠罩,讓周圍都是都是一片濕潤和朦朧。

    他怔了一會兒,抬起仍然帶著玄鐵手銬的手腕摸摸自己的臉,心中不禁感動:還活著真好。果然少流血才是王道啊。

    那個陣法的目的,就是讓人慢慢流血而死。可是,他渾身的術法卻使不出,無法逃亡。情急之下,他利用所學的功法,進入了一種心臟跳動極為緩慢的生理狀態。雖然還是會流血,但也延緩了死亡時間。

    那功法的生血速度,足夠讓他多活一個時辰。只要有人還記得他來救他,他死的可能性其實並不算太大。沒料到的是,救他的人竟然拖了這麼久,讓他差點以為自己真的要活不成了。

    不過,這個救他的人……

    藍止慢慢轉著還有些僵硬的脖子,半坐起來,望向躺在身邊的人,尷尬道:「原來是你啊……」

    話音未落,那人突然一把扣住藍止的脖子,朝自己壓了下來。

    鼻子和嘴巴一起撞上,痛得藍止想罵人。他尚未來得及出聲,嘴唇便遭受一陣猛烈的嚙咬。

    使勁掙扎,雙手之間卻使不出力氣。藍止急得心痛,脖子和後腦被簡鏘緊緊扣著,一個字也說不出。

    本來就失血過多,術法又施展不出,藍止筋疲力盡,終於放棄掙扎,任他親吻了好一陣,卻堅決不肯回應。

    簡鏘吻了半天不停,半坐著起身,把藍止壓在草地上,繼續著同樣的動作,像是吻上了癮。

    嘴唇,面頰,耳朵,脖子,什麼地方都吻遍了,簡鏘終於慢慢拉開藍止的衣服。

    「你夠了。」藍止死死拉著自己的衣領,難過得想哭。

    簡鏘一點回應也沒有,一邊在他的脖子上吸吮,一邊探入他的裡衣,慢慢撫摸著他平滑的腰腹。

    「你真的夠了。我不喜歡男人。」藍止冷靜地陳述,聲音卻有點顫抖。

    身上的人還是不理,又移到他的嘴巴上面,輾轉吸吮。

    「你可以不管我的感受,但是我永遠不會喜歡你。」嘴唇被鬆開的那一刻,兩顆眼淚終於滑落,「你太讓人討厭了。」

    他不知道還有什麼話可以更難聽,讓這個人退縮。

    那人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一絲遲疑,卻把臉埋在藍止的頸項上磨蹭一陣,再一次把藍止的嘴唇堵上。

    「混蛋……」藍止狠狠咬著簡鏘的嘴唇,毫不留情地咬破,讓鹹澀的血味在唇齒間氾濫,終於難受得哭道:「你太混蛋了……」

    他拚命掐著簡鏘的脖子,十指陷入他的皮肉之中,恨不得把他撕爛,腕上的手銬卻讓他使不出力氣。

    「嗯。」簡鏘終於有了一聲回應,把藍止的雙手交叉,壓在他的頭頂,「我是混蛋。」

    唇舌已經受了傷,簡鏘的動作卻完全沒有放緩。來來回回輾轉親了將近接近半個時辰,簡鏘終於把藍止的嘴唇放開,默默地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

    兩人都輕輕喘息。

    藍止擦擦眼角的淚:「讓我起來。」

    「不。」簡鏘埋著頭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小聲道,「我還沒親夠。」

    藍止的胸口起伏起來。

    就算是為了活命,他也是有底線的。

    「你繼續做這種事情,我會更加討厭你。」藍止的聲音不穩。

    簡鏘靜默了半晌,終於道:「我還想對你做更過分的事情。」

    眼睛一陣發酸,淚珠忍不住滾落,藍止用一隻手捂上自己的雙眼:「我想殺了你。」

    簡鏘拉開藍止放在臉上的手,再一次親吻他:「你殺了我吧。不然我真的會對你做過分的事。」

    ……

    兩人起身整理衣服時,已經又是半個時辰之後。

    藍止的目光呆滯,任簡鏘幫他把衣服拉好,卻突然發現簡鏘身上滿是鮮血:「你受了傷?」

    簡鏘整理著藍止的衣領,摸摸自己在他脖子上留下的吻痕,一句話也不說。

    藍止遲疑:「魔修術法所傷?療不得?」

    簡鏘摸著藍止鮮紅帶傷的唇瓣:「嗯。」

    藍止終於緩過神來。他看著簡鏘,真的很想問:你是怎麼從地牢逃出來的?

    本來,這人為了救他受傷,他是有些心疼的。但是,經過了剛才的事情,藍止覺得很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兩人的關係,算是完了吧。

    「你救了我,我很感激。」藍止輕聲道,「但是你不懂得什麼叫做強人所難。我不喜歡男人,其實你也不應當喜歡男人,剛才發生的事情,讓我覺得很沒有自尊。」

    簡鏘:「……」

    />藍止看著簡鏘,目光像是穿透了他,落在遠方:「我們的關係到此結束吧。能把青翼殺了,你現在的能力一定很強,恐怕比我的能力還要強。再過些日子,我恐怕打不過你了。」

    簡鏘:「……」

    藍止輕聲道:「像剛才那樣的事情,或者比剛才更過分的事情,不可能再發生。如果你再做一次,我必然和你拚死相搏。」

    他的聲音不大,卻毫無迴旋的餘地。

    再這麼下去,他只怕真的會被鎖而死。與其那樣,還不如打個酣暢淋漓。

    給他修練墨蓮訣什麼的,他現在是一點興趣也沒有了。這個人剛才做的事情,再進一步,和強/暴沒什麼區別。

    藍止現在只想離他遠一點。

    簡鏘的咬肌動了動:「師兄……」

    「我自從認識你以來,自信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傷害你的事情。」藍止還是有點出神,靜了半晌道,「祝你一帆風順。」

    說完,他站起身。

    「師兄!」簡鏘著急起來,拉著他的袖子。

    藍止輕輕抽著袖子,正要說話,不遠處卻傳來樹木枝葉顫動的聲音,正是有人接近。他有些緊張,簡鏘根本就是逃出來的,現在倒應該怎麼解釋這件事情?

    幾秒之間,藍止眼前一晃,已經落了幾個人,正是遲肅、雲影今和幾個白風揚旗下的弟子。

    一個弟子一看到簡鏘,慌得指著叫道:「就是他!就是他殺了白師兄!」

    藍止心中一顫,立刻望向簡鏘,只見他蒼白著臉,捂著自己的傷口,輕聲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昨夜那麼暗,怎麼能確定就是他殺了你白師兄?穿黑衣服的人也很多。」雲影今道,「這二人都受了傷,還是把他們先治療一下為好。」

    藍止立刻上前向遲肅道:「弟子不才被奸人所害,空間戒指已經被蕭其君取走了。」

    「不妨事。我已經派人在那院子裡搜尋了。」遲肅淡淡說著,又向簡鏘道:「昨夜有弟子從北行派趕來,說前一晚北行派遭襲,你可知道是怎麼回事?」

    藍止低頭。這東西搞的鬼?

    「半夜時分,我正在地牢睡覺,卻轟然十幾聲大響,地牢的結界被破壞了。」簡鏘的表情滿是可憐,「我驚慌之下,查看了那些結界,發現是魔修所為,明白門派遭襲了,趕緊逃了出來。一出來,發現有滿目瘡痍,大小屋落已經被炸得倒塌了許多。」

    遲肅道:「你又為什麼來這裡?」

    「我想到自己不被師父和各位師兄信任,心中著急,想到藍師兄被魔修帶走了,想要戴罪立功,趕緊追了過來。」簡鏘似乎害怕得很,小心翼翼拉著藍止的袖子,「我在葉城附近就追上了各位師父師兄,卻不敢靠近,想戴罪立功之後,再向師父請罪。」

    藍止輕聲道:「他只是地階,想也無法突破地牢的結界。」

    遲肅道:「此事以後再慢慢調查。昨夜在院子裡,看到了什麼?」

    「昨夜師父和雲修士迎戰蕭其君和他的手下,命白師兄四處查探,來救藍師兄。我想看能不能幫手,在白師兄面前立功,便尾隨白師兄和幾個弟子四處查找,終於找到這一處院落。」簡鏘緊緊盯著眾人,「那院子裡分明在進行什麼陣法儀式,白師兄躲在院子外面按兵不動,想是要找機會才進攻。這時,院子裡突然跳出一個人來,把白師兄引開,和他打鬥起來。我躲的位置比較近,連忙尾隨著他們,卻聽見一聲慘叫,接著便沒有聲音了。接著,一個人踉踉蹌蹌地跳進院子裡,似乎受了重傷。我藉著月光看去,那人臉上有一道疤。」

    遲肅皺眉:「你的意思,是說風揚是那死了的青衣人所殺?」

    「不錯。」簡鏘道,「那青衣人也受了重傷。我連忙去查看白師兄,只見他果然沒有呼吸了。白師兄雖然對我有些誤會,但是一直對我很好。我惱怒之下衝了進去,卻看到大約十個人倒在地上,遍地都是血跡,就連那刀疤之人也奄奄一息。」

    雲影今道:「於是,你結果了他。」

    簡鏘點點頭:「他危急之中使出絕招,我雖然殺了他,自己卻也受了重傷。」

    「不是……」那剛才指正簡鏘的弟子慌叫起來,「那殺白師兄的身影像極了席景!我當時就那麼覺得!」

    藍止沉聲道:「席景的修為根本殺不了你白師兄,你昨晚可看清楚了?看到了他的臉?」

    「這倒不曾。」那弟子小聲道。

    「而且,白師兄身上的傷痕分明是魔修所致。我一介道修,怎麼可能……」簡鏘小聲辯解。

    藍止:「……」

    「就算看到了臉,也說明不了問題。」雲影今見狀連忙打圓場,「他已經說了自己就在附近,想必是跳進院子裡去的時候被你們看到了。」

    「……」弟子終於靜默下來。

    「這樣的話,先去客棧稍做調養,再一同回去。」遲肅想了片刻,終於吩咐,向弟子道,「把你們白師兄的身體好好帶著,回去厚葬。」

    「……是。」

    眾人商量妥當,剛要下山,卻只見藍止向雲影今尷尬道:「我的靈根被這玄鐵手銬壓住了,施展不開,必須要找鑰匙解鎖。」

    「不妨事,我背你。」雲影今在藍止面前半蹲下來。

    />簡鏘的咬肌似乎有些發緊。

    藍止看也不看簡鏘,爬上了雲影今的背,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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