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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2章 蓄水池 文 / 夏蟲語

    羅東本就受傷不輕,此刻只覺身上的精力被完全抽離,幾乎站立不穩,不由自主地踉蹌了幾步,扶著牆才站住了。他心裡暗罵:「你個老王八,抹去凡人的血祭等於抽掉人20%%u7684精血,這麼傷元氣的事情,你就不能等老子好點了再來抹!」

    靈露葫蘆、十多張符紙、腰牌、小如意,羅東的東西一件件出現在空中,最後,裡面只剩下狗項圈了,王思卻不敢拿出,用又恨又戀戀不捨的眼神看了幾眼儲物袋後,東西都自動回到了儲物袋中。

    「師祖,您在找什麼?」羅東虛弱地說。

    王思不回答,只瞇眼盯著羅東看,彷彿要將他木屬性無故提高的原因看個明白。可能是羅東身上那股「神秘的力量」影響,或是王思自己修為不夠,看了半天,只板著一張死人臉說:「記住,敢在我面前玩花樣的話,我會馬上殺了你!」

    這樣威脅,八成是沒看出來血玉的氣息,羅東一放鬆,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好在他的身體底子比以前強多了,在紅琅持續的靈力灌輸下,很快得到康復,而羅晨的傷也被王思治好,只是羅東從此心裡始終存了一塊心病,怕她將來無法渡過通竅期。

    自這天以後,羅東更加勤於修煉,他現在已經進入築基中期煉骨的階段,所謂煉骨,便是將骨頭淬煉得如鋼鐵般堅實!一旦完成煉骨,身體的攻擊和防禦力量都將大幅提升!

    紅琅睡了三天醒來,羅東問她:「我進入了築基中期,往後又該如何修煉?還是挑水嗎?」

    紅琅大眼閃爍著智慧的光芒:「不!煉骨之法分為三種,一種煉強勁,一種煉強韌,還有一種則強勁與強韌並修,你想煉哪一種?」

    「當然是第三種!」羅東不假思索地回答。

    在玄道門,根據男女體征的不同,男子大多煉第一種,女子則煉第二種,極少有人能煉成第三種,但一旦煉成,便威力無窮!必屬築基期內第一人!

    「第三種,骨骼柔韌時如若無骨,剛強時足比精鋼,剛柔並濟,可張可馳!能煉成自然是好,但是,想要練就勁韌雙修,除了本身的天賦之外,韌性和毅力才是決定性的因素。甚至在關鍵時刻,天賦變得無關緊要,自身的毅力才是最重要的!」紅琅漂浮在空中,一臉嚴肅地說。

    「關鍵時刻是什麼時刻?」

    「修煉突破的關鍵時刻,或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

    「生死存亡?」羅東不明白地問。

    「水性淬煉功法中,有的需要在大瀑布下去承受衝擊之力,有的在深水下承受重壓之力,無一不是隨時充滿著危險。意志力稍微薄弱的,可能就連命都丟了!」

    「我不怕,我要練勁韌雙修!」

    「呃,看起來你受刺激了!我就幫你找找,附近是否有合適的地方吧!」紅琅知道,他是為了將自己變得更強,保護羅晨和他自己。

    從此以後不用挑水了,羅東首先想到的,是去蓄水池,將水桶還給柳老伯。然而到了蓄水池,他卻不在那裡,有人告訴他,看到柳元道往後山方向去了。

    借人東西,總得當面道謝才行。羅東飛往後山,遠遠就看到柳老頭伏在一塊巨石上,一錘一錘地鑿著石頭。那「叮」「叮」之聲在半空之中也能聽得清清楚楚。偶爾停頓,便傳來他的喘息之聲。

    落地之後,羅東奇怪地叫道:「柳老伯?您鑿這石頭做什麼?」

    柳老頭停下手裡的動作,慢吞吞地回頭,喘息了一陣方說:「哎,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蓄水池進的水渾濁了許多,這底下呀,就是管道的總機關,去年下雨滑坡,被這塊大石頭給封死了!我得把它鑿開看看啊!要不,時間一長,蓄水池裡就該堆滿泥沙了!」

    「柳老伯,您應該上報上去,讓他們派些年輕人幫幫您!」羅東說。

    「報了!報了!可是所有人都忙著修煉,根本沒人搭理我這無關緊要的老頭啊!他們說……咳咳,他們說,水質變動乃是常事,說我大驚小怪!」老人用衣袖擦擦汗,繼續嘮叨說:「不過啊,我在蓄水池呆了一輩子,正常還是異常還是分辨得出來的!他們哪裡知道啊……」

    羅東見他足有一百二三十歲,走路顫顫巍巍,說話慢聲慢氣,就這樣鑿法,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才能鑿開!歎口氣道:「柳老伯,我幫你吧!」

    「啊?你不也要急著修煉?」柳老頭側頭問。

    「修煉自然要修煉,不過也不在這一時半刻。歇著吧,我來幫您!」

    「呵呵,那敢情好!謝謝你了!」柳元道笑呵呵地說。「那我先回去歇息一陣?這半天功夫把我這把老骨頭給累的!」

    「好!您回吧!」羅東不甚介意地接過他手中的鑿子和錘子,「這是水桶,借用了這麼長時間,多謝您了!」

    「呵呵,不客氣!」柳元道收進儲物袋。

    羅東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那足有上萬斤的大頑石鑿成了兩半。他此時擁有千斤之力,而那大石頭足有萬斤,非得鑿成十來塊方能清理出去。

    想來自己做起來都如此費勁,那柳元道如果自己來,不知道要多少天能將石頭清理掉,因此乾脆幫人幫到底,花了整整三天功夫,才將大石鑿小,又將所有的石頭清理出來,果然見下面有個鐵皮封閉的機關。

    去蓄水池告之柳元道,他高興地直點頭。「好!好!小伙子可是個好人!」

    羅東微笑地說。「以後再有什麼體力活,您儘管找我就是了!您這把年紀了,實在不宜再做那鑿石的重活!」

    「呵呵,好!你這小伙子倒是心腸不錯!修煉進度也快得很,都進入築基中期了?」老人慢條斯理地問道

    「嗯。」羅東點頭回答。

    「我這裡倒是有個煉骨的好法子,看在你幫我的份上,我教給你如何?」。

    羅東眼睛一亮:「什麼法子?」

    柳元道卻不急著回答,望著眼前的蓄水池,悠然地問:「知道這蓄水池有多大嗎?」

    「大概有方圓三里?」羅東望著偌大的蓄水池估計著說。

    「正是!那,你知道它有多深嗎?」

    羅東往池中望去,水質清澈,但卻望不到底,黑沉沉一片。

    「不知道。」羅東搖頭。

    「它有三十丈深!」

    「哦,這麼深!」

    「知道蓄水池用來做什麼嗎?」

    「自然是供應整個玄道門用水!」

    「呵呵,」老人坐在池沿,望著水底深處:「不止!供應用水只是其中之一,這裡,其實是整個玄道山脈的山眼!」

    「山眼是什麼?」羅東第一次聽說。

    「山有山眼,海有海眼!所謂眼,便是關鍵之處,藏風集露、靈氣聚集之所。」

    「哦!不過這跟煉骨有什麼關係?」羅東不解地問。

    「跟我來吧!」柳元道帶著他,回他的小屋裡取來一盞燈籠,拄著根枴杖,顫顫巍巍地往蓄水池旁的假山道走去。

    左拐右拐,眼前突然就出現一處斜斜通往地下的石級。

    柳元道提著燈籠,帶著他往下走去。裡面涼氣森森,頂上不停滴水,腳下青苔叢生。

    往下走了約十丈的距離,耳邊傳來水聲,彷彿前方有傾瀉而下的水流一般,到了約三十丈深處,老人總算停了下來。

    「這是哪裡?」羅東帶著一肚子疑問,抬頭望去,上方有天光射下,雖然有些幽暗,但卻能看清周圍的情形。

    此處明顯是人工修成,巨型大圓柱,條石做牆,頭頂上方部分鏤空,直通地面,部分卻被巨大青石砌死,偶爾滴下幾滴水來。

    羅東被前方拐彎處的水聲吸引,走了過去。

    「這……這是?」羅東長大嘴,望向柳元道。

    只見前方有一寬約六米的水槽,水從一處青石砌成的洞口激射而出,流經六十米左右的長度,從一處深不見底的洞口衝了下去。在那水槽之上,搭建了十數個巨大的圓形水車,被沖得飛速地轉動。

    「世間的能量,都可以互相轉化,就如太陽之能照射大地,便演化了世間一切,這飛速旋轉的水車,轉化為煉製靈露之能,而靈露之能被人體吸收,便化作了真氣。你明白嗎?」

    「我明白!」羅東猛點頭,這道理,初中物理課本上就學過。

    「這水從蓄水池最底下湧出,上方有三十丈深,三里方圓的重量壓在上面,因此你看。」老人說著扔下一片樹葉在水上,那片樹葉竟被飛速流動的水流所產生的氣流吹起來,根本掉不進水裡去。

    羅東走近一看,這才發現那水流所發出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湍急至手指也不能插入的地步,暗含之力幾乎可以摧山裂石!

    「我過去在這水裡淬煉身體,三個月,完成了骨骼淬煉!」老人一語驚人。

    「真的嗎?」羅東眼前一亮。

    「自然是真的,不過,也要忍常人所不能忍,你可以嗎?」

    羅東毫不猶豫地點頭:「我可以!」

    「呵呵,好,但是以你現在的身體,斷不能進入其中,否則,只會有兩種下場,第一,被衝下地下暗河!」柳元道指著那個洞。「第二,即便用繩索拉住,你的內臟和骨骼根本承受不了,必然碎裂!」

    「那應該怎麼辦呢?」羅東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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