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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3章 惠王正妃 文 / 可我還是想德綱

    容景軒聽了這話,一時呼吸一窒。()正這時林黛黛幽幽轉醒,見容景軒坐在身邊不由問道:「皇上怎麼來了?」容景軒為她掖了掖被角說道:「你先歇著,朕去外頭和太醫說話。」

    不多時容景軒復又回來了,只是手裡沒抱著阿丑,想來是她方才哭累了,又放回到乳母那裡睡覺去了,他面上表情看著並不暢快。林黛黛不由笑著輕輕刮了下他的臉頰:「不過是洗澡太悶,嬪妾一時有些發暈罷了,皇上這麼緊張做什麼?」容景軒一看,林黛黛的髮梢果然還是濕的,想來那額上的烏青是磕在浴桶上才弄出來的了。

    有些事容景軒也不便同林黛黛說,只自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了麝香活血化瘀膏來為林黛黛搓揉額角。林黛黛甫一聞見麝香氣味,就忙將頭側開:「不要,好重的麝香呢。」容景軒只笑笑:「無礙,近日子都不曾寵幸過你,這藥膏暫且用著。」說著仍俯□來為林黛黛撫著額角。

    容景軒揉著揉著,呼吸便漸漸沉重起來——他晚上吃的是皇后精心準備的藥膳,方才在貞芬儀那裡就已經被撩撥的不行。此時對著的是林黛黛如畫一般的眉目,呼吸的俱是帶有玫瑰胰皂的香氣,只覺方才好容易平復的情|欲又漸漸漲了上來。

    林黛黛漸也察覺到了異常,低頭一看,容景軒□早高高支起了,一時她只掩嘴而笑。容景軒見了對她一齜牙:「還笑!就是你個小淫|婦鬧得。」說完只緊緊摟住林黛黛,卻也想得到林黛黛的身子必遭不住自己折騰,只好將褲子拉開,又恨恨地將林黛黛手放進去:「好生伺候著!」

    林黛黛看著容景軒被憋得不行的樣子一時又覺心動,只抬起頭來親了親他的下巴,復又移下去輕咬他的喉結,手上的動作也未停。過了一會,只聽見容景軒發出一聲悶哼,又過了半晌,才扯過一條巾子為林黛黛擦手。將那巾子扔到帳外去後,又將林黛黛一把摟在懷裡悶悶地說:「熄燈,睡覺!」

    第二日林黛黛去到昭陽宮裡請安時,便覺貞芬儀看她不如往日友善,只紅腫著眼睛有些忿忿地看著她:「貴姬昨兒不是身子不適麼?我看著倒很好啊。」林黛黛看著貞芬儀紅腫的眼睛,又想到昨夜裡忽地從天而降的容景軒,登時就明白了。

    她今早聽小錢子說近日子裡宮裡又要有喜事,穿著打扮不可太寡淡了,所以才細細用粉蓋住了額上的青紫,又上了上好的桃花胭脂,所以此時看著氣色不壞。

    林黛黛為防與貞芬儀生齟齬,忙用帕子將額上傅的粉抹去,邊露出青紫邊笑著對貞芬儀說:「妹妹看我額上,說來滑稽,這樣大的人了竟能把自己摔暈了過去。」貞芬儀見了她頭上貨真價實的傷,心中這才平復些。一直在旁邊看著的陸嬪見貞芬儀面上好看了些,這才敢小心地插話,復又說起調養身子的事來。

    過了一會眾人都被宣進昭陽宮時,林黛黛才知道所謂的「喜事」是什麼——惠王該納正妃了。惠王現已經封了王,然而正經妻妾就只有一個薨了的哲妃,子嗣上更是再無動靜。容景軒一邊覺著自己的長子用情頗深,是個厚道人,一方面又憂心他的子嗣。所以在盤算著離哲妃死也有些日子之後,又提了為惠王納正妃之事。

    久不來向皇后請安的宜貴嬪今次也來了,且看起來竟與皇后十分和睦,二人俱是笑盈盈的。

    皇后見了林黛黛額上的烏青一時也愣了一下,只關懷了一下,又說起惠王正妃之事:「依本宮看著,宜貴嬪侄女,閨名可是叫謝貞麼?她就是個極好的,模樣周正,婦容、婦功等又習得好。你們想想,謝家的女兒能有差的麼?」

    說著只掩嘴而笑,下頭的妃嬪們見了也忙跟著去誇謝貞,皇后復又說道:「這還不是最緊要的,難得的是她與惠王有著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屆時成了婚,夫妻既和睦,婆婆又是姑母,那樣多好呢。」

    林黛黛聽了只偷偷去覷昶貴姬的臉色,她竟也面上帶著笑的附和著。宜貴嬪聽了只揮了揮手中的帕子:「依我看竟不成,我那侄女兒文文弱弱的,最愛吟詩作對。我端兒自去了都察院理事,介日裡只知道什麼《世法錄》、《職官志》的,兩人說不到一塊兒去啊!」

    林黛黛在下頭聽著倒覺得稀奇,還沒見過這樣的——皇后死命誇著宜貴嬪侄女兒,宜貴嬪搏命推了去。

    請安散了時,林黛黛才發現乳母正抱著阿丑在昭陽殿等著——今晨裡乳母說阿丑在蘭林殿裡哭喊著想母妃,便索性抱著阿丑在昭陽宮門口候著林黛黛。而小叛徒阿丑自在慶妃那裡呆了些日子,就與慶妃極是親近。一見了慶妃,又渾不記得要找自己母妃,只一意地向慶妃身上撲去。

    慶妃一邊笑容滿面地牢牢抱著阿丑,一邊口裡嫌棄著說:「個懶貨,還不學著走啊。」林黛黛聽了一臉黑線:「娘娘,阿丑才將將一歲呢。」復又問了今早之事。慶妃聽了只笑一聲:「惠王憑娶哪個,都比取謝貞好啊。」

    林黛黛仍是不解,慶妃只湊到她耳邊小聲說:「若是惠王可登大位,宜貴嬪自然巴不得他娶自己侄女,到時還可惠及母家。可現在惠王是要去爭啊,憑他娶不娶謝貞,謝家同他們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都要下死力氣為他爭皇位的。那何不另找個厲害的岳家,再助他一臂之力呢。」

    林黛黛聽到此節才了悟:「原來如此。」慶妃說完之後直笑:「憑別的什麼,這事同咱們沒關係,只管樂著看戲便是。」林黛黛卻不像慶妃那樣輕快:「娘娘真不知道秦媚兒的死算起來與我相干麼?要是來日她做了太后,豈不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麼?」

    慶妃這才想起還有這茬來,想了一會又安慰道:「其實宮裡就沒有與她交好的,誰不怕落在她手裡?船到橋頭自然直,聽說三日後要把合宜的幾位姑娘都宣進宮來,屆時再看吧。」

    到了夜間,莫懷德正進來問容景軒:「皇上,今晚去哪兒安歇呢?」容景軒順口答道:「黛黛近日子身子不適,多陪陪她吧。」過了半晌還未見莫懷德挪動腳步,容景軒復抬起頭來,正見莫懷德的臉愁的像個苦瓜:「這是怎麼了?」

    莫懷德痛苦的彷彿便秘似的:「皇上把貞芬儀給忘在後頭啦?昨個兒給貞主子好大沒臉呢。」

    容景軒確實將貞芬儀拋在腦後了,這時才想起昨晚上自己把她剝的光溜溜的又拉在床上,一時竟有些不好意思,只「嘿嘿」笑了兩聲:「那邊去貞芬儀那裡。」

    容景軒甫一去安昌閣,便看見貞芬儀還未消腫的眼睛,一時又有些訕訕的。貞芬儀原以為他今夜不來了,誰知竟又來了,她也有些惶惶的,再加上素日裡很少與容景軒說話,一時兩人只呆坐著,相對無言。

    容景軒因自己心中有愧,只忙自己找了話來說:「唔,你閣裡的裝飾看著好像和昨夜裡不同了。」貞芬儀昨天夜裡哭了一通之後,執意命人又將輕薄的鮫紗換下,仍用回自己從前的灰鼠帳子。白日裡又命將南果子拿走,將名貴的蘇合香滿滿點了一室。皇后與容景軒夫妻多年,到底很清楚容景軒的喜好,知道他愛豪奢,卻必會嫌貞芬儀的裝飾未免太暮氣沉沉了。所以才特意為貞芬儀換了裝飾,不想她竟又換回來了。

    貞芬儀見容景軒還記得昨夜裡安昌閣的裝飾,一時又有些心慌:「回、回皇上的話,嬪妾明日就換回來!」容景軒見她結結巴巴的一時啞然失笑:「你喜歡就繼續用這個。唔,莫懷德,去年秋狩時的好料子,你回去好好挑選了,送來給芬儀。」

    貞芬儀一下也不知該承容景軒的情,繼續用之前的帳子;還是換回顯然容景軒更喜歡的鮫紗帳了,但她心中仍是頗歡喜,想著不如索性賣個俏,便笑著說:「謝皇上,那嬪妾便今日用這套,明日用那套。」

    容景軒只笑笑,想了想又執起她的手向裡間走。貞芬儀自然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一時心中砰砰跳著。正走著,容景軒忽又停了下來,貞芬儀見了心中一驚,她真怕昨晚上的事今天再來一次。

    容景軒只對她溫和笑說:「先進去,我有些事要向莫懷德囑咐。」他見貞芬儀仍有些怯怯的,只拍拍她的肩膀說:「放心吧,朕不走。」

    貞芬儀聽了只得走了進去,但仍不放心,只又站在裡間的猩紅氈後頭聽著。只隱約聽見容景軒對莫懷德說:「高麗參……蘭林殿……」

    貞芬儀方纔的歡喜,此時一寸一寸的冷了下來。

    不過一會兒,她又回過神來,急急走到自己的床榻邊坐著。正好容景軒掀開簾子進來了,她忙調整好面上的表情,嬌笑著說:「陛下叮囑莫公公什麼呢?」

    容景軒隨口答道:「哦,想起有件貂皮格外好些,讓他把那個送來。」貞芬儀也不拆穿,只笑著謝恩,又上前為容景軒脫下衣衫。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帳內的律動愈發急促,貞芬儀情|欲高漲,一時只能伸出白嫩的手去撕扯床帳。容景軒已快至高峰,腦中漸漸想不到旁的,只以為身下的女人本就是林黛黛。最後衝刺之後「黛黛」二字幾乎要衝出口,幸而這時貞芬儀實在按捺不住尖叫一聲,他才猛地警醒過來,只喊了一聲「芬儀」,便倒在貞芬儀身上。

    貞芬儀只慢慢撫著容景軒汗涔涔的背。容景軒不多時便翻個身從她身上挪開:「壓著你了吧?」貞芬儀答非所問:「陛下,嬪妾名字是房彩。」

    容景軒未覺有異只迷迷濛濛地說:「唔,朕記住了,睡吧。」便翻身睡去。只剩下貞芬儀木木地瞪著床帳子,直欲將床帳看出兩個窟窿來。

    作者有話要說:好想憋兩句話出來說一說,可我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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