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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文 / 旎旎

    這回林立冬帶回來的羊肉片很是鮮嫩,據說是從內蒙過來的小羊羔肉。羊肉味道甘而不膩,性溫而不燥,能夠暖中祛寒、溫補氣血、開胃健脾,所以冬天吃羊肉既能抵禦風寒,又可以滋補身體。特別老人多吃,就沒有那麼怕冷。

    吃過飯,林子墨拉著林立冬坐到二樓的沙發上,細細地問起他這些年的經歷。聽得他說到在八五年的時候差點受重傷沒挺得過去,就是看到林立冬坐在身邊也驚出了一身冷汗來。可後來聽說他因為在那次受傷之前居然擊斃了敵方的一個師長,林子墨又哈哈大笑起來:「這小子像我、像我,什麼都敢干啊!」

    林家眾人都在旁邊面面相覷,這林立冬怎麼就會像他了。林立冬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聽林國斌說過,爺爺最後是從旅長的位置下退下來的,這算是個不小的官了。自己如今才是團長,離旅長還差著兩級呢。

    林立冬回來就馬上迎來了除夕,今年是非常難得的,因為這是林子墨跟自己一家子一起過的第一個春節,如果林子墨真的回來養老,那麼以後肯定會有更多的春節在一起過了。

    一大早,江銀荷林初夏加入了廚房的年夜飯工作中,楊淑萍將林念交給林立冬,也下了廚房,二樓的客廳裡只剩下林家的四代男人,林立冬抱著林念聽自己爺爺和爸爸說話。

    中午的飯隨便吃了點,主要是給晚上的年夜飯準備的東西多。因為林子墨的關係,年夜飯裡清淡的菜佔了一大半。只有幾個干鍋是放了辣椒的。林子墨又要求林國斌給羅玉蓮在他的身邊安排了一個座位,還放了一副碗筷和一個酒杯。林子墨親自給那個酒杯裡斟滿了一杯白酒,又將他記得羅玉蓮喜愛吃的菜撿了些放到給她準備好的碗裡。

    做完這些,林子墨才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說道:「今日是我與小九一家第一次在一起過年。還有玉蓮,你也要來啊!」說著又對著身邊的空位說道:「玉蓮,你把小九教養得很好,他一家子也很幸福,我也很放心了!我就是現在死了也安心了。」

    林國斌忙打斷他:「爸,您說什麼呢,您身子康健,還要陪著我們一起過下一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您還沒看到小乖結婚。對了唸唸還沒長大,咱們還要來個五世同堂啊!」

    林子墨笑著搖頭:「照你這樣說下去,我就要成老妖精了,唸唸娶妻生子,我是不敢妄想看到了。」「怎麼沒可能?爺爺,我覺得您這精神頭再活個二十年是沒有問題的。」林立冬這拍馬屁的功夫見長啊,林初夏瞄了一眼正在拍馬屁的林立冬。

    江銀荷忙招呼道:「哎呀,大家快來吃這個,這是小乖根據北京鴻賓樓的招牌菜做的,叫紅燒牛尾。我開始還怕不好吃。讓小乖先做了一次,哪知道味道還真不錯。」說著還給林子墨夾了一塊小一點的,又對林子墨說道:「爸,您吃這小一點的入味,放心絕對能啃得動,絕對爛乎。」這一下就把話題給岔開了,大家都開始聊起桌上的菜來。

    林立冬還從來沒吃過林初夏做的菜,沒想到第一次吃居然這麼好吃,還有那個牛雜干鍋。林立冬愛吃的不行。又麻又辣又入味。這一下,大家看到三個高山流水的人。眾人把目光看向低著頭用勺子吃飯的林念。好傢伙只剩下這一個沒有這樣了。

    吃過飯,大家就擁著林子墨去了二樓客廳看春晚。沒多會兒,龔珍珍打了電話過來給林子墨拜年。電話是林立冬接的。他也不知道是誰,聽得是找林子墨的,就直接將電話遞給了林子墨。林子墨嗯嗯了幾聲,沒說什麼就掛了。掛了電話見大家都看著他,他就輕描淡寫地說了聲:「是你們的二奶奶和叔叔、姑姑們給我拜年!」林立冬才醒悟過來,剛剛那嗲嗲的顯得非常年輕的聲音居然是爺爺的二太太,他開始還以為是爺爺的哪位孫女呢。

    沒過多會兒,楚曉雲也打了電話過來拜年,林初夏過去跟她聊了半天,兩人約好今年去北京。等楚曉雲的電話掛了,小喬也打電話過來了。林初夏跟小喬說了幾句就換了在旁邊躍躍欲試的江銀荷接電話,江銀荷接完了,林國斌也過去說了幾句。說到爺爺也回來過年了,小喬就主動要求要跟爺爺說兩句。

    林子墨很高興地過去接了電話,聽了小孫子的聲音,他也激動的不行。小喬感謝他給了那麼多的結婚的禮金,林子墨忙說:「哎,爺爺雖是沒見過我的二孫孫,可是二孫孫大喜的日子怎麼能不表示表示,你就不用再客氣了。要不等年過得差不多了,我去騰沖看你?」

    那邊小喬嚇得不行,知道老爺子七十多了,哪裡敢讓他來回顛簸,忙說道:「爺爺,您別客氣,如果您想見孫子還不容易,等過兩天,我就帶著您的孫媳婦一起過來看您。」林子墨本來就是想讓二孫子和二孫媳婦過來,聽得他這樣說高興的不行:「吶,這可是你說的,爺爺我可是在這裡就等著了。」小喬忙說道:「爺爺,肯定的,小喬最多初五就來。」

    林子墨掛了電話後高興地對著大家宣佈:「我家二孫子說了,初五就過來看我們呢!」林初夏聽了也很高興,去年二哥結婚沒去,這回二哥二嫂過來可以好好親熱親熱了。

    今年林國斌買的煙花爆竹也不少,有了林立冬在,他也不用跑出去放十二點迎新年的鞭炮了。林子墨聽得十二點外面響起的鞭炮聲,也樂呵呵地笑個不停。等十二點的那陣子炸過沒多久,林國斌就將老爺子送進了他的房間裡,他年紀大了還是不要多熬夜的好。

    等他回到一樓,除了楊淑萍去哄林念睡覺了,其他的人都在餐廳包餃子。見林國斌下來,江銀荷問道:「老爺子躺下了?」林國斌點點頭:「那過兩日沒什麼事的時候,也要給小喬兩個準備間房,看來他們肯定是會來了。只是他們今年是新婚,肯定不能這麼早過來。哎,沒想到咱們家這一下子就要真正全部團圓了。」

    他突然又跟想起了什麼一樣:「小冬,你是什麼時候回部隊?」林立冬笑了笑:「我還早呢,去年沒回得來,今年有十五天的假。」林國斌點頭:「那就好,初五如果小喬到了,我們一家就去照相館照一張全家福,」他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贊成。

    一家人包了二三百個餃子,每人有每人的特色,林初夏的餃子是駝背的,林立冬的餃子好似要翻牆的一般,還是楊淑萍的餃子最好看。大家幫著尚大嫂把餃子都凍到了冰櫃裡,這才各自回房睡覺了。

    第二日早上起來,林家所有人都給林子墨磕頭正式拜年。林子墨笑呵呵地一人給了一個大紅包,大家都不要,可林子墨板起臉來說道:「大過年的,你們這是想讓我不高興麼?」老爺子這話一出來,眾人只得將紅包都收了起來。林初夏偷偷回去一看,居然是一千美金。

    過年的日子就是吃了睡、醒了玩,大家都很開心。沒多久就到了初五,小喬果然領著王茜來了。這一下子,林家還真是大團圓了,林子墨看著兩個大孫子都長得高高大大,一個在部隊裡已經混出名堂來了,一個自己做生意做得還挺好,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當場就給了他們兩人一人一個紅包,小喬和王茜都擺手不好意思收。

    林子墨生氣道:「每人都有,你怎麼不要?爺爺給的,你還不拿著。」小喬有些為難地看向林國斌,林國斌衝著他點點頭,小喬和王茜只得將紅包收了起來。不過,馬上王茜從自己的挎包裡拿出一個錦盒來,雙手捧給了林子墨。

    林子墨有些不明所以,接過來打開一看,裡面是枚金水菩提的戒指,那清澈透亮的質地,那絢麗的金黃色,讓林子墨驚歎不已。林子墨問道:「怎麼要送爺爺這個?」小喬笑著說道:「這是孫子和孫媳的一片心意,請爺爺一定要笑納!」

    林子墨見孫子如此出手大方,心裡還是很高興的,笑著說道:「嗯,既然是我孫子和孫媳的一片心意,我就收下了。以後不必送爺爺這麼好的東西了,有好東西你就留著自己用吧!」小喬和王茜都齊聲應是。

    初五的晚餐居然比除夕那日更豐盛,這也是江銀荷為了迎接自己的二兒子和二兒媳歸來準備的。一家人圍坐一桌,林國斌又將白酒拿了出來,給在座的男人都倒了一杯,女人們就倒的飲料。林國斌舉杯站起來說道:「咱們都一起敬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吧!」大家也都跟著站了起來,一起舉杯說道:「祝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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