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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番外 66 文 / 碼字碼不夠1

    蔣樂樂不知道怎麼咒罵他了,強/bao,禁錮,欺騙,他還有什麼幹不出來的,天底下最可恥的男人非他莫屬了,她怎麼那麼傻,要相信這個壞蛋,還心甘情願為他穿上婚紗。

    「臉?在你的面前,我真的什麼都可以不要了,我只要你。」

    顧東瑞仍舊抱著蔣樂樂,不肯放手,他已經浪費了五年的時間,可沒有耐心再等五年了,尉遲水光,這個該死的名字,破壞掉了他的好事,那個溫柔體貼的女人又開始反抗了。

    「我要離開你,你休想逼著我和你結婚!」蔣樂樂冷眼相對。

    「我們今天一定會結婚,你沒有別的選擇。」顧東瑞冷笑著。

    「如果你敢逼著我去,我會讓你出醜,讓全體賓客都恥笑你,或許我會在牧師面前給你一個耳光,到時候你的婚禮會有很多爆料出來,顧東瑞被新娘狠狠地抽了耳光,很多人願意花錢買這樣報紙看的。」

    蔣樂樂冷笑著,如果這個傢伙真的敢逼迫她,她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那可真可怕……」

    顧東瑞突然放開了她,後退了一步,好像真的害怕了。

    蔣樂樂匆忙地提起了婚紗,抬腳向化妝間的門外走去,她要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帶著孩子遠走高飛,再也不會回來了。

    「你真的想好了?」顧東瑞冷漠的聲音在她的身後響了起來。

    「當然!我就算不結婚,一輩子一個人,也不會嫁給你!」

    蔣樂樂羞惱地扔下了一句,繼續向門外走著。

    「兒子現在在海翔……」顧東瑞的聲音再次響起,完全是慢條斯理,不緊不慢,他甚至有些洋洋得意,蔣樂樂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兒子總不能不要了吧?

    「你,你說什麼?」

    蔣樂樂的心頭一震,邁出的腳步停了下來,她羞惱地轉過身,憤怒地眸子看向了顧東瑞,他竟然將燦平帶去了海翔?

    顯然這麼長時間的接觸,孩子已經愛上了這個爸爸,爸爸帶他去哪裡,他都願意,何況海翔對於孩子來說,是那麼神秘的地方,顧東瑞還說過,海翔有很多他喜歡的玩具。

    這個孩子,怎麼為了玩具,忘記了媽媽?

    陰謀,顧東瑞真是不折不扣的陰謀家,每一步他都算計好了,讓蔣樂樂一步步走進了他的陷阱。

    「你把兒子還給我,顧東瑞。」蔣樂樂氣得小臉都白了,她後悔讓兒子認這個爸爸,她早該預料的,事請沒有那麼簡單。

    「別忘記了,兒子也是我的,至少在監護權上,我也有份。」顧東瑞堅定地說,目光深邃地看著蔣樂樂,三個人一起生活,有那麼難嗎?

    「他是我生的!」蔣樂樂反駁著。

    「如果沒有我,你怎麼生的?好像你自己……」

    「顧東瑞……」

    蔣樂樂的臉紅了,顧東瑞真是好可惡,這種話都能說出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婚禮還在等著你,只要完成了婚禮,你就可以見到我們的兒子,否則……」

    否則怎麼樣?他還敢要挾她嗎?

    看著蔣樂樂羞惱的美目,閃動的淚光,顧東瑞有點不忍心了,他漫步走了過來,挽起了她的手臂,看了一眼她的頭髮,剛才她的撕扯,已經將頭型弄亂了,頭紗也垂下了一半,實在有些不雅。

    「你如果不需要再整理一下,我也不介意帶著一個瘋子舉行婚禮,我只在意和我結婚的是蔣樂樂。」

    「我要兒子!」

    誰管他在乎誰,她只要兒子,蔣樂樂一把將顧東瑞甩開了,兒子是她生的,她養到了五歲,沒有理由讓顧東瑞搶了去。

    「我沒有說不給你兒子,不過,你要整理好頭髮,弄好婚紗……」顧東瑞看了一下手錶,傲慢地看著蔣樂樂繼續說:「你還有十分鐘,如果你十分鐘不出來,我可就直接回海翔了,也許我因為被新娘逃婚,心裡不爽,直接帶著兒子出國遊玩個十年八年也不一定。」

    「顧東瑞……」

    蔣樂樂徹底挫敗了,為什麼這個男人這麼壞,這麼無恥,將她完全掌控在手掌之中,想捏就捏,想玩就玩。

    可是,她不能沒有兒子,兒子是她的命,顧東瑞很明白什麼才能控制蔣樂樂。

    顧東瑞推開門走了出去,他煩惱地抽住了一支煙,點燃了,慢慢地吸了起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夠卑鄙的,竟然利用兒子要挾蔣樂樂,不過除了這個辦法,顧東瑞還真是對蔣樂樂無奈了。

    化妝間裡,伴娘在一起都傻站了有半個小時了,她看著剛才的一幕幕,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小姐,你的頭髮……」伴娘低聲地詢問著。

    「給我弄頭髮……」

    蔣樂樂直接坐在了椅子裡,指著自己的頭髮,大聲地吩咐著:「越亂越好!」

    「啊?」

    伴娘傻眼了,她平時除了做伴娘,還兼職做一些化妝,美容的工作,手藝一向被人誇獎,讚不絕口,怎麼這次,卻讓她弄得越亂越好。

    「十分鐘,我只有十分鐘,你會不會弄亂?」蔣樂樂氣惱地詢問。

    「會……」

    弄好不容易,弄亂還不會?伴娘真不忍心將這麼個美人弄得亂糟糟,但也必須下狠手了。

    蔣樂樂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這個頭髮還真是酷,不但亂蓬蓬的,還聳得很高,這下子顧東瑞的面子賺足了。

    不過就算頭髮奇怪,也不能阻擋蔣樂樂的美,她還是那麼嬌/媚可人。

    顧東瑞站在門外,焦慮不安地等待著,當化妝間的門被推開了之後,他看了過去,目光定格的位置自然是蔣樂樂的腦袋。

    「你對她做了什麼?」顧東瑞羞惱地質問著伴娘。

    面對顧東瑞凶狠的眼神,憤怒的語氣,伴娘膽怯地低垂下了頭,小聲地說:「是,是蔣小姐讓我,讓我弄成這個樣子的……」

    「蔣樂樂……」

    面對蓬亂頭髮的蔣樂樂,顧東瑞完全鬱悶了,他無奈地看著她的頭髮,對這個女人,他真是打不得,也凶不得。

    「這你也要忍受的吧,尉遲家的女兒就算是醜八怪,你也必須娶……」

    蔣樂樂鄙夷不屑,心中仍舊羞惱,一直以為這個男人的改變是因為愛她,憐惜她,卻想不到另有陰謀,假如她不是尉遲家的女兒,假如她沒有那麼顯赫的身份,他還會這樣容忍她嗎?

    「對,所以你別打算用這個讓我退縮……」顧東瑞直接走上去,端起她的下巴,嘲弄地盯著她的眼睛,想用這種髮式激怒他,似乎沒有那麼容易。

    「你為什麼是這樣一個卑鄙的男人?」蔣樂樂鼻腔酸澀,聲音微顫著,她幾天前還抱有的幻想,現在都破滅了。

    「如果我說我娶你和尉遲家沒有關係,你信嗎?因為你是個蠢笨的女人,所以不會相信,既然不肯相信,我為了什麼和你結婚還有什麼討論的意義,我只要得到你的人就可以了。」

    顧東瑞看到蔣樂樂眼裡含著的淚水,心裡的傲慢漸漸瓦解了,他的強硬總在她的柔弱下崩潰,這就是他為什麼在她的眼眸中淪落,無法自拔的原因,他想保護她,從她第一次走進醫院,蔣萬風揮去的手掌開始,他就難以揮起這種痛惜和矛盾的心裡。

    顧東瑞恍然收回了目光,瞬間內心十分狼狽,他低頭看了一下手錶,時間還來得及,必須將蔣樂樂的頭髮重新弄一下,他可不想出去讓大家恥笑他,於是他大力將蔣樂樂拉回了化妝間,一把扯掉了她亂七八糟的頭髮。

    「既然不喜歡她給你梳理,我來!」

    「你幹什麼?你弄痛我了……」

    蔣樂樂髮根刺痛,這個傢伙根本不會梳頭,他會拽光她的頭髮,羞惱之時,蔣樂樂也沒有辦法擺脫顧東瑞的霸道,憤怒的火焰燃燒起來,她直接抓住了男人健碩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的心痛恨他,卻又矛盾地依戀他,只希望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偏偏是個奸詐的偽君子,心中的積鬱都發xie了出來……

    「樂樂……」

    深深地刺痛讓顧東瑞驚呼了出來,他越是用力收回手臂,那痛越是厲害,索性他強忍著,就讓她咬下去。

    良久,蔣樂樂才鬆開了嘴巴,她無力地喘息著,嘴邊都是血腥的味道,她呆呆地看著顧東瑞的手臂,已經被她咬得血肉模糊了,她畏懼地後退了一步,自己是怎麼了,他一定很痛……

    「咬夠了嗎?如果沒有,我還有一條手臂,你可以繼續……」

    顧東瑞又伸出了另一手臂,擎到了蔣樂樂的面前,她喜歡發xie,就讓她一次發xie個夠。

    那條手臂赫然的是一條深深地傷疤,這是上次為了救蔣樂樂留下的,鋒利的匕首直接刺入皮肉,她怎麼能夠忘記,曾經的鮮血感動著蔣樂樂的心,她恍然失神地抬起頭,看向了顧東瑞,那個時候,他知道她是尉遲家的女兒嗎?

    在顧東瑞的眼裡,她看到的都是真誠,難道是她錯了嗎?可他知道蔣樂樂是尉遲家女兒是事實,顧家也想和尉遲家聯姻。

    顧東瑞見蔣樂樂不咬了,才將手臂收了回來,然後查看著另一條手臂的傷情,這個該死的女人,還真是狠心,已經見血了。

    「為了這個傷口,你也要嫁給我。」他的身上一輩子都會留下這個女人的印記,不僅僅是這個傷口,還有身體和心靈的感受。

    「你不怕我咬死你?」蔣樂樂羞惱地嚇唬著顧東瑞。

    「也許我會反咬你……」

    顧東瑞淡然一笑,一把抓住了蔣樂樂的手腕:「既然不咬了,就該乖乖地梳頭……」

    顧東瑞這次的動作輕柔了許多,他拿掉了蔣樂樂頭上的婚紗,直接將蔣樂樂的長髮散開了,三下五下都梳理直了,披散下來,然後將頭髮往她的頭上一罩。

    「行了。」

    接著梳子被扔在了地上,他表情木然地拉住了蔣樂樂的手腕就向外走去,伴娘在外面怔怔地看著蔣樂樂,這樣就叫梳理完了?

    蔣樂樂根本不在乎自己輸了什麼髮式,她關心的是自己的兒子。

    「什麼時候讓我見兒子?」蔣樂樂一邊走,一邊詢問著。

    「要看你的表現,你已經讓我很惱火了,簡直是個不長腦子的女人!趙燁之那種白癡的話,也肯信。」顧東瑞現在一點也不想解釋,完成婚禮比什麼都重要的。

    「我不長腦子,也好過你的卑鄙,自己的兒子也利用。」蔣樂樂羞惱地回敬。

    「我是卑鄙,可你就要嫁給這個卑鄙的男人了。」

    壞壞的一笑,顧東瑞回身將蔣樂樂推到了牆邊,凶狠地看著她的眼睛,用低沉的聲音說:「就這一次,如果你敢再見趙燁之,我就讓你一輩子不能出門,而且我會讓那個小子好看!」

    「你,你敢?」蔣樂樂真的畏懼這雙凶悍的眼睛,他眼中的殘忍似乎能摧毀一切。

    「千萬別給我機會,我會讓你明白我現在說的不是大話……」

    婉爾一笑,顧東瑞放開了蔣樂樂,手指輕輕地梳理著她錦緞一般的髮絲:「美麗的女人,男人都喜歡……但能對你拿出真心的又有幾個?」

    「至少你也不是真心的。」

    「我的心是否真誠,你怎麼知道?」

    「別人的心是否真誠,你又怎麼知道?」

    「真是個善於狡辯的女人!」

    「好過你的奸詐,顧東瑞!」

    羞憤的眼眸,不肯示弱的神情,看著這樣的蔣樂樂,顧東瑞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他又好像回到了五年之前,她和他對立著,爭鬥著,在一次次較量中周旋著,很有意思,很有趣,卻讓顧東瑞也十分憤怒。

    「你真該重新回爐煉一煉,腦袋裡裝了石頭,老婆大人,來吧……」

    用力一拉,蔣樂樂直接撲進了顧東瑞的懷中,他得意地抱緊了她,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後飛揚跋扈地向婚禮的大廳走去。

    蔣樂樂隨著顧東瑞,出現在了婚禮的現場,她很吃驚,竟然有這麼多人來參加他們的婚禮,看來顧東瑞是想天下人皆知了,現場的氣氛十分熱烈。

    新郎,新娘的出現讓久等的賓客們的目光齊齊射了過來,說實話,蔣樂樂的這個髮型,很舒服,很自然,作為新娘子她已經獨樹一幟了,好像森林裡漫步的仙女,讓人心情舒暢。

    「別讓我像猴子一樣被人看了笑話……」

    有力的大手直接摟住了蔣樂樂的腰身,然後顧東瑞面帶微笑地解釋著:「女人化妝總是要浪費掉很多時間,真是無奈……」

    「哈哈,是啊,我妻子也是,作為男人,要忍耐了。」一個賓客隨聲附和著。似乎很多女人都在化妝上花了很大的功夫。

    蔣樂樂抿著嘴巴,直接在顧東瑞的腰間狠狠地掐了一下,顧東瑞樂樂一皺眉頭,這個女人已經被他驕縱壞了,現在竟然如此大膽。

    「你信不信我會當著大家的面狠狠地吻你?」

    這句話很好用,蔣樂樂立刻將手縮了回去,不敢再有所動作了。

    「女人太天真不是一件好事,你的腦袋裡的東西太幼稚了。」顧東瑞傲慢地說。

    「男人太奸詐也不是一件好事,腦袋裡的東西太骯髒了。」

    「你善於反駁,不做辯論手,都浪費了。」顧東瑞一直很佩服蔣樂樂的聰明,可此時去要笑話她在關鍵問題上的愚蠢。

    「不用你關心。」

    蔣樂樂小聲回敬,惹來的只是小手的一陣捏痛。

    「婚禮可以開始了,牧師就位了。」

    「顧先生和蔣小姐真是天生一對,聽說他們早就認識了,愛情馬拉鬆了。」

    人群中大家紛紛議論著,只有一雙憤怒的眼睛緊盯著顧東瑞和蔣樂樂,正是剛剛去而復返的趙燁之,此時這個男人的眼裡噴射著嫉妒和懊惱的火花。

    趙燁之走了之後,坐在車裡一直處於擔憂之中,他沒有顧東瑞的智謀,沒有顧東瑞的膽識,所以nda事件,顧東瑞是否會處於被動,無法完成婚禮,還言之過早。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他讓司機將車開了回去,他要親眼看到蔣樂樂離開顧東瑞才能放心。

    進入會場之後,正如他所料,蔣樂樂不是顧東瑞的對手,就算知道那個真相,她還是穿著婚紗隨著顧東瑞出現了。

    到底顧東瑞用什麼牽制了蔣樂樂,趙燁之的拳頭握得咯咯直響,恨不得直接衝過去,將蔣樂樂搶下來,帶離這裡,當他不敢那麼做,這裡的人實在太多了,他還在乎他的名譽,他來之不易的柔家財產。

    婚禮現場的角落裡,還有一個不滿意的女人,蔣熏衣嫉妒地盯著蔣樂樂,想不明白,為什麼好事一件都輪不到她,那麼優秀的男人,被妹妹搶了去,真是沒有天理了。

    倒是蔣夫人,因為蔣樂樂嫁了個如意郎君,老來有了依靠,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可是她哪裡知道,nda的鑒定結果將她苦心經營的都破壞掉了,她這個自私的媽媽就要謝幕了。

    顧東瑞敏銳的目光掃過下面的人群,也注意到了趙燁之的存在,這個傢伙,竟然還沒有識趣離開,不過顧東瑞對此並不在意,因為事實已定,趙燁之已經不能改變什麼了。

    蔣樂樂被動地跟隨著顧東瑞,下面有什麼人,她根本沒有注意,只知道她要完成這個婚禮,才能見到自己的兒子。

    什麼時候站在了牧師的面前,她都是木然的。

    這讓她想到了曾經的一個婚禮,顧東瑞為了報復她,羞辱她,讓她和他大哥的牌位結婚,那天她也是這樣恍惚。

    委屈上湧,蔣樂樂想不通,自己的命運到底參雜了什麼?一會兒是這個人的女兒,一會兒是那個人丟失的孩子,她在蔣樂樂,蘋斯和尉遲水光之間搖擺不定著。

    「專注一點。」顧東瑞的大手用力地捏了她小手一下,她才回過神來,要交換戒指了。

    善良的鑽石戒指輕輕地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白皙和剔透輝映著,蔣樂樂久久地盯著它,鑽石像征愛情,現在卻像征了束縛。

    「給我戴上!」顧東瑞壓低了聲音,蔣樂樂怎麼可以這樣失神,大家都看著呢。

    顧東瑞將手指伸了出來,目光冷冽地看著蔣樂樂。

    蔣樂樂顫抖著手拿起了托盤裡的男士戒指,也許是因為心不在焉,也許是心裡負擔太重,戒指直接脫手,掉了下去。

    「蔣樂樂……」

    顧東瑞真是無奈了,他已經預料到了會出現這種狀況,這個女人就是想讓他在大家面前出醜,但他絕對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大手及時揮出,一把將掉下的戒指撈起,那個動作,看起來準確迅速,好像他會了功夫一般。

    下面一片驚呼聲,大家都張口結舌,不知道新郎和新娘在表演什麼戲法?

    顧東瑞用力地握住了那枚戒指,瞪視著蔣樂樂,她有這麼不情願嗎?至少他們之間沒有愛情,也有那麼一點點身體的習慣吧?她的心就那麼沒有感覺嗎?

    「在最後一刻,我仍舊希望你相信我……因為我對你沒有一點假意。」

    顧東瑞深邃的目光盯著蔣樂樂,他給她戴上戒指是真心的,他希望蔣樂樂也懷著這樣的心給自己的丈夫戴上。

    「我幾天前相信了……」蔣樂樂抬起眼眸,眼裡已經充盈了淚水,她多想他是個好男人,做夢都希望那是真的。

    「現在更應該相信……」

    「你沒有讓我相信的理由……」她需要一個理由,為什麼他不肯給她。

    「你在化妝間裡聽了那個傢伙的話,堅信不移,我出現後,直接給了我一個耳光,試想,你的那種心態,就算我給你一百個理由,你都不會用腦子思考。」

    顧東瑞說的是事實,蔣樂樂知道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是尉遲夫人,已經很激動了,又知道了顧東瑞和她結婚,目的不純,悲憤湧來,還能聽進去什麼。

    何況顧東瑞的為人,霸道,倔強,他怎麼可以容忍趙燁之的言論影響了自己的女人。

    「你敢說我沒腦子?」

    「事實就是這樣……」顧東瑞嘴角一挑,又是那個傲慢可恨的笑容。

    顧東瑞看了一眼手裡的戒指,又看了看茫然無措的牧師,終於低聲地對蔣樂樂說:

    「知道nda的鑒定樣本是誰送去的嗎?是我,如果我有私心,完全可以先娶了你,讓你生了一大堆孩子之後再去做鑒定,你的腦子能不能動一下……」

    有力的大手直接將戒指塞在了蔣樂樂的手裡,他繼續低聲說:「給我好好戴上……」

    蔣樂樂這才將目光看向了顧東瑞,他說出了一個致命的關鍵,假如顧東瑞那麼確定她是尉遲家的女兒,可以先娶了她,再鑒定,如果是尉遲水光,他絕對佔了一個大便宜,如果不是尉遲水光,似乎也沒有損失,這樣至少可以名正言順的和她爭奪兒子的撫養權了。

    疑惑的眸子裡都是質問,蔣樂樂的目光由顧東瑞的面頰移到了手裡的戒指上。

    「我能相信你的又有多少?」

    「至少現在你別無選擇……別讓我太難堪,蔣樂樂……」顧東瑞的聲音之中帶著一絲絲的哀求,那雙眼睛……

    蔣樂樂沒有辦法抗拒,她握住了顧東瑞的手指,將戒指戴了上去。

    看著戴著戒指的大手,蔣樂樂羞澀地躲避著目光,顧東瑞欣然地歎息了一聲,突然一把將蔣樂樂的面頰托起,直接吻了下去。

    還有什麼比這個動作更讓他感動,蔣樂樂最後還是相信了他,至少不再排斥這個婚姻。

    下面蔣熏衣氣急敗壞地站了起來,她看不下去了,顧東瑞真是個傻瓜,她的妹妹有什麼好的。

    「不知道他看好那個女人什麼了?真是不正常。」

    說完,她扭動著腰肢,向會場外走去。

    「你不和媽媽一起走嗎?」蔣夫人詢問。

    「你守著你的寶貝女兒吧,我可沒有心情等到最後,你不覺這像一場滑稽劇嗎?」

    說完,她直接出了門,到了外面,才發現衣兜裡除了家裡的鑰匙,竟然只有幾塊錢,真是糟糕透了,她抓了一下頭髮,想到了媽媽抽屜裡的錢,不知道攝影師的事兒,有沒有發現,雖然那個破地方廢棄了,但時間久了,一定會散發出味道,她還是拿點錢躲避一陣子再說。

    捏著幾枚硬幣,看來她只能坐公交車回家了。

    婚禮現場,吻結束了,蔣樂樂已經面紅耳赤,顧東瑞卻十分得意,不管過程有多辛苦,他還是如願以償了。

    蔣樂樂的手一直被緊握著,她轉過身,才看到了人群中傷心的男人趙燁之,也想到了他剛才在化妝間裡說的話。

    趙燁之痛苦地盯著蔣樂樂,為什麼不肯聽他的話,他的心裡只想保護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可她仍舊選擇了那個曾經傷害她至深的男人。

    趙燁之避開了蔣樂樂的目光,漠然轉過身,眼睛濕潤了,他失去了他一直想得到的女人,難道是他錯了嗎?顧東瑞怎麼能配得上蔣樂樂,在他的眼裡,能保護蔣樂樂的,珍惜蔣樂樂也只有他了。

    轎車慢慢地開了出去,趙燁之失神地看著窗外,他突然覺得外面的精緻已經不能讓他的心情歡暢起來,積鬱痛苦讓他只想大聲怒喊。

    「快點開!」

    趙燁之怒喊著,他想遠離那個地方,遠離讓他傷心的女人。

    「好,總裁!」

    也許是總裁的心情影響到了司機,司機有些緊張,一個走神,轎車直接衝向了一個正在等待公交,距離路面較近的女人……

    一聲尖叫,女人直接倒下了。

    「撞人了?」

    趙燁之一驚,慌忙推開了車門下了車,地上躺著一個女人,正抱著腿呻/yin著,趙燁之這才舒了口氣,好在沒有撞得太嚴重。

    「喂,長眼睛了嗎?」

    被撞的女人正是蔣熏衣,她覺得今天倒霉死了,喜歡的男人娶了妹妹,出門沒有錢打車,現在又被車撞,真是禍不單行。

    當她抬起頭,想賴這個車主幾個錢的時候,才注意到撞自己的竟然是一輛奢華的保時捷,掠過蔣熏衣腦海的第一個印象就是,有錢人……

    「小姐,你沒事吧?」

    趙燁之走了過來,試圖將蔣熏衣扶起來,蔣樂樂抬起頭,心裡更開心了,竟然還是一個年輕的,英俊的有錢男人,他看起來沉穩,瀟灑,眉宇俊朗,有種說不出的異國氣質。

    「沒,沒事……」

    蔣樂樂不敢撒野了,她要給這個男人一個很好的印象,沒有了顧東瑞,她還可以釣到其他的大魚。

    「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如果沒有什麼大礙,我就放心了。」

    「哦……」

    蔣熏衣摸著自己的腿,皺起了眉頭說:「好像很痛……不知道是不是傷了骨頭。」

    「走吧,上車吧。」

    趙燁之很誠懇地將蔣熏衣扶上了車,司機愧疚地跟隨著上車,車子發動了。

    「我叫蔣熏衣。請問您是……」蔣熏衣急於討好這個男人,希望在最短的時間內,取得最顯著的效果。

    「你說……你叫?」趙燁之皺起了眉頭。

    「蔣熏衣……」蔣熏衣重複著自己的名字。

    「蔣熏衣,蔣樂樂……」趙燁之怎麼覺得她們的名字著相似呢?

    「你說我妹妹嗎?蔣樂樂是我妹妹,我剛剛從她的婚禮出來……」說完這句話,蔣熏衣有些難為情了,作為姐姐,怎麼可以中途跑出來呢,於是她繼續解釋著:「有急事,所以提前離開了。」

    「你是蔣樂樂的姐姐?」

    趙燁之萬萬沒有想到,心灰意冷之後,失落出門,卻遇到了蔣樂樂的姐姐,這是不是天意的安排。在他完全絕望的時候,又給了他一次接近蔣樂樂的機會。

    目光打量著這個女人,在她的身上,一點看不出她們姐妹的相似之處,難以想像這個女人是蔣樂樂的姐姐。

    「我剛好沒有錢了,所以沒有打車,所以才會站在靠近馬路的中間等公交,其實都怪我了……」

    一個開著保時捷的男人,怎麼會在乎錢財呢?所以賴與不賴都無所謂的。

    「這是一萬塊現金,你先拿著花,還有,我的名片你收著,隨時打電話,我們可以常出來聊聊天,我和你妹妹蔣樂樂曾經是很好的朋友。」

    看著趙燁之遞過來的名片和一萬元現金,蔣熏衣張大了嘴巴,真是天上掉餡餅了,她遇到財神爺了。

    蔣熏衣拿過了名片,上面赫然是柔氏總裁,原來……蔣熏衣的心裡這個美啊,她嬌羞地面頰發紅,男人有錢,才帥氣,沒錢,就酸氣,錢是蔣熏衣產生愛情的基礎,順勢的,她依偎了過去,此時不靠何時靠?

    這個時候不利用她女人的資本,什麼時候用。

    趙燁之十分吃驚,蔣樂樂的姐姐竟然這麼風,才剛剛見面而已,就開始投懷送抱了,他無奈張開雙臂,僵持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不過他沒有推開蔣熏衣,利用女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見趙燁之欣然接受了,蔣熏衣更加放肆了,小手不安分地摸著趙燁之的衣襟,天下的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特別面對主動送上門的女人。

    「趙總裁……」蔣熏衣嬌滴滴地呢喃著,眼神羞答答地瞄著趙燁之。

    「先去醫院。」趙燁之眉宇緊縮。

    「其實我沒什麼大礙了……」蔣熏衣只劃傷了膝蓋,原本要敲詐的,現在看來不必了。

    「也許下次你去見你的妹妹,倒是我們可以一起……這次就不必了,一會兒還有個會議參加,如果錢不夠可以打電話給我。」

    趙燁之對這種女人毫無興趣,光應付的蘇嫵柔就已經讓他很煩心了。

    「哦……」

    又是妹妹?蔣熏衣的牙齒都要咬斷了,為什麼所有的男人都圍著妹妹轉?但為了這個新的目標,她也只能裝傻了。

    車子一直開到了醫院,檢查的結果只是皮肉擦傷,實際上蔣樂樂只是被車角帶了一下,她心理作祟,才直接倒下了,看著檢查結果,趙燁之冷冷一笑,對這個女人的品行更加瞭解了,錢會讓這個女人死心塌地,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

    因為沒有什麼大礙,趙燁之提前開車離開了,蔣熏衣打算找一家飯店大吃一段,可是此時她的電話響了,是影視基地和她有過曖昧關係的跑龍套打來的。

    「愛麗絲,出事了,基地清理廢棄庫房的時候,發現了劉攝影師的屍體,好像死了幾天了,因為你和他曾經關係密切,現在警方正打算找你協助調查,你有空回來澄清一下。」

    「屍,屍體?」

    蔣熏衣嚇得魂飛魄散,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大吃一頓,她面色蒼白,手機差點脫手而出,想不到這麼快就發現了。

    怎麼辦?

    蔣熏衣真的害怕了,她回想著當時在現場,她都遺留了什麼,好像沒有了,該拿走扔掉的都扔掉了,必須壯膽,死咬著不承認最好。

    想到了這裡,她捏住了趙燁之的名片,現在已經不是依靠富豪,弄點錢那麼簡單了,她需要一個強大的保護傘,至少說話的時候要律師出面,省著自己笨嘴笨舌,引起警察的懷疑。

    想到了這裡,她咬住了唇瓣,看來還必須帶著趙燁之去見自己的妹妹了,讓那個男人看到她存在的重大意義,而且她要盡快爬上趙燁之的床,只要有真實的關係,這個男人才能被她十拿九穩的控制住。

    婚禮的大廳裡,一切都進行的十分順利,兩個不討喜的人離開了,氣氛也不同了。

    蔣夫人才不會那麼早離開,女兒答應了她,她不會一個人留在這個孤單的房子裡了,她發誓,以後對蔣樂樂要加倍的好,才能讓自己的心更加心安理得一些。

    禮畢,蔣樂樂的手仍舊被顧東瑞緊緊地握著,他帶著她去認識那些商圈裡的朋友,希望她的生活很快和他的融合在一起。

    蔣樂樂擔憂的是自己的兒子,所以希望這種婚禮的尾聲程序快點結束,當顧東瑞帶著蔣樂樂走到蔣夫人的面前時,蔣夫人滿意地站起了,伸手拉住了蔣樂樂的手。

    「真好,看著你結婚,媽媽心裡好高興……」

    蔣夫人說著,眼睛紅了,好像要落下淚來,蔣樂樂望著這位她一直當作親生母親,卻找不到親情感覺的女人,心裡百感交集,她無法忘記那一幕,蔣夫人堅決否認,一口咬定尉遲水光死了,讓渴望得到女兒的尉遲夫人悲傷離開。

    蔣夫人對蔣樂樂好嗎?她離婚的時候,只帶走了親生女兒,將她留給了世故的蔣萬風,明明知道那個老男人抱著不良的目的,她也毫不憐惜,讓蔣樂樂被成年之後,就被賣身,現在蔣夫人對她如此,是因為她能代替姐姐蔣熏衣,做很多她親生女兒做不了的事兒。

    蔣樂樂成了蔣夫人老來的依靠。

    好自私的養母,她傷害著別人,成全著自己。

    「姐姐呢?」這是蔣樂樂最先問出的話,她真的可以不要自己的女兒,只依靠蔣樂樂嗎?

    「生氣走了,等會兒媽媽回去,將她一起帶著去你的別墅,讓她向你道歉,你姐姐的個性媽媽最瞭解,就是喜歡攀比,其實……」

    「我會叫人去接你,至於姐姐,我會令做安排。」

    蔣樂樂直接回絕了媽媽,她不可能和姐姐生活在一起,她十八歲所遭遇的,都是拜蔣家所賜,她虧欠的,是養育她的金錢和養母的乳汁。

    「樂樂,不能讓姐姐在外面混了,她只是貪圖錢財,你的錢很多,給她點就夠花了,讓她藉著顧先生的家世,嫁個好人家,媽媽就安心了。」蔣夫人有些急了。

    「那不是我的錢,是顧家的。」

    蔣樂樂喘息著,肩頭在無力地抖動著,她不想當面揭穿媽媽的謊言,但是內心深處仍舊希望蔣家是有自尊的。

    「樂樂,不是的,你不是那樣的孩子,你不會不管媽媽和姐姐的。」蔣夫人不肯放了蔣樂樂的手,哀求著。

    這時顧東瑞一把將蔣樂樂的手奪了回來,冷冷地說:「這些我都會安排好了,我已經給你買了一棟西郊別墅,它的土地價值遠遠超過了蔣家莊園,你可以和你的女兒搬進去住,至於開銷,我只能承擔房屋的支出,其他的會給你們一筆錢,但我跟你說清楚了,蔣夫人,這只是將你養育蔣樂樂的那幾年恩情還清了。」

    顧東瑞做事夠狠,也不會拖泥帶水,他可不願和蔣家的人每天生活在一起,就算看到,他也會十分惱火,不就是貪慾嗎?很容易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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