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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番外 50 文 / 碼字碼不夠1

    「真是小氣,當了人家的情/婦,才拿出來這麼點錢來。」蔣熏衣鄙夷地看著這點錢,諷刺說。

    「我說了我不是什麼情/婦,只是僱傭的鋼琴師,才工作幾天,有這些不錯了,算了,信不信由你,走吧。」

    蔣樂樂想到了赫連先生的話,不要太介意,不然流言會更甚。

    「走吧,這會兒爸爸一定在。」蔣熏衣輕/fu地笑著。

    蔣樂樂叮囑小清和那個女傭,不許告訴任何人她出去了,然後跟隨著蔣熏衣出了公寓,雇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向街市開去。

    車子在一個偏僻的巷子前停了下來,蔣熏衣帶著蔣樂樂向一棟古老的老宅走去,走到了門前,推了一下門,門竟然是從裡面鎖上了。

    蔣樂樂想要敲門,蔣熏衣就阻止了她。

    「爸爸不希望我來找他,怕我揮霍他的錢,如果知道是我來了,一定會從後門溜掉的。」

    蔣樂樂無奈地皺起了眉頭,這倒是爸爸的風格,如果沒有利益,他絕對會縮後,就算自己的女兒也不例外。

    一想到馬上就要見到自己的爸爸了,蔣樂樂的心情還是無比激動,同時眼睛也濕潤了,他看到女兒這樣大著肚子,不知道會不會感到懊悔?

    蔣熏衣拿出了一把平時用的鑰匙,在門鎖上巧妙地轉著,很快門被打開了,蔣樂樂怔怔地看著姐姐,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會開鎖?

    「還不進去,爸爸不會在這裡待太久的。」蔣熏衣之所以知道爸爸在這裡,是因為白天給爸爸打了電話,爸爸左右言他,不告訴他的具體位置,但是她聽到電話裡那個女人講古董的事了,所以一定會在古董店過夜。

    蔣熏衣拉著蔣樂樂一步步地向裡面走去,隱約的,蔣樂樂聽見了女人哼哼的聲音,她的連頓時紅了,這樣闖進來,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快點,猶豫什麼……」蔣熏衣小聲地說。

    「爸爸真的在嗎?你不會搞錯了吧?」蔣熏衣也隨著姐姐小聲地詢問著,怎麼感覺姐姐在擅闖民宅呢。

    「管他了,你說了要見爸爸的,我可是帶你來了。」

    蔣熏衣才不管那些,她不需要尊重這個男人,他除了生了她,什麼都沒有管她。

    蔣熏衣毫不客氣地推開了虛掩的臥室門,直接走了進去,臥室裡開著昏黃的燈光,大床上正上演香yan的一幕,蔣萬風果然在裡面,他光著身子,甩著身上的贅肉,正騎在一個中年女人的身上猛撮著。

    「有人!」床上的女人一聲尖叫,用力地推著蔣萬風。

    門外,蔣樂樂看到這樣的一幕,鼻腔一酸,悲憤伴隨著淚水湧了出來,爸爸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賣了,不但不思悔過,竟然還有心情玩女人。

    她別開了目光,身體向後躲避,站在了門外。

    蔣萬風紅著眼睛,回過頭,看到了自己的女兒蔣熏衣,不覺火了。

    「你怎麼進來的?我不是不讓你找我嗎?」

    他氣急敗壞地拿過了褲子,直接套在了身上,匆忙地穿著,這樣被女兒盯著看,他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蔣熏衣卻不以為然,司空見慣了,她坐在了床邊的沙發裡,慢條斯理地說。

    「只是找你有點事兒,白天找不到你,晚上就不信你會睡在大街上。」

    「我在忙……」蔣萬風咬著牙關,這個女兒被前妻帶壞了,簡直就是小太妹,難道就不能在門外等等,非要讓他難堪嗎?

    「忙啊?那繼續忙吧,我在這裡等著,不管在意我的,我可不在乎……」

    蔣熏衣漫不經心地看著床上的女人,繼續說:「這個女人比我媽媽好嗎?肚子那麼大,是不是有了,還是贅肉啊?」

    床上的女人直接拉住被子蓋住了走形的身體,衝著蔣萬風大聲叫喊著。

    「蔣萬風,把你的野種帶出去,不要留在我的家裡。」

    「好,好,我馬上趕走她。」蔣萬風討好地說著,他現在和這個女人混的熟悉,很多錢都是花這個女人的,自然不敢得罪她。

    但蔣萬風拉扯蔣熏衣的時候,蔣熏衣直接甩開了他。

    「你以為我喜歡找你嗎?是我妹妹蔣樂樂找你。」

    「樂樂?」

    這句話嚇了蔣萬風一跳,怎麼可能,樂樂應該在海翔的,記得那天,契約失效後,顧東瑞來找他,出價五百萬買他的女兒,說顧家大少爺顧東明缺個陪床的女人,當時他考慮了一下,索性莊園也沒有了,蔣樂樂也不是什麼chu/女了,能拿到五百萬很不錯了。

    於是他將女兒賣給了顧東瑞,然後拿著五百萬離開了莊園,直接出國到了賭城,五百萬雖然不少,但蔣萬風想翻本變得更多,結果被人圈牢,直接賠了個低底兒朝天。

    在國外一直混了幾天,實在混不下去了,他就勾搭了古董店的老闆娘,弄點零錢花花,有一天不巧碰見了自己的親生女兒蔣熏衣,本想從女兒身上刮點錢,可是自己的女兒也過得不如意,還想要他的錢。

    葛朗台就是葛朗台,害怕被女兒粘住,直接來個人間蒸發。

    現在聽說蔣樂樂找來了,他還很是有點做賊心虛。

    蔣萬風向門口張望著,好像沒有蔣樂樂的影子。

    「別看了,她在門外。」

    蔣熏衣為了成名,大紅,自然不會在乎妹妹為什麼找爸爸,她直接拉住了爸爸的手臂,將他拉出了房間。

    「不知道她找你幹什麼?總之你必須見見她,不然她不會幫我的。」

    門外,蔣樂樂強忍著淚水,漠然地轉過身,她終於看到了自己的爸爸,只在那一刻,緊繃的神經撐不住了,她直接哭了出來,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

    「為什麼,爸爸,為什麼要將我賣給顧東瑞?」

    蔣樂樂滿心的疑問豈止是一個為什麼可以解開的,她有太多的困惑,也許最重要的問題是,爸爸真的愛過她嗎?

    蔣萬風看到蔣樂樂,內心有些狼狽,其中有很多秘密他沒有公開,讓他欲言又止,她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只是個搖錢樹。

    不過現在搖錢樹已經變成了錢,卻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當意識到蔣樂樂可能是從海翔跑出來的時候,蔣萬風有點害怕了,顧東瑞不會因為蔣樂樂的出逃,從他索要那五百萬吧,他現在可是一個子兒都拿不出來了,這種擔心讓他直接惱火地吼了起來。

    「你不在海翔呆著,跑出來做什麼,真是瘋了,趕緊回去……」

    「我不回去,那不是我想待的地方,爸爸,告訴我,為什麼要那麼做,就算你不愛我,也該給我起碼的尊嚴,你賣了我,我成了一個dang/婦!」

    蔣樂樂無法平靜,她變得歇斯底里,什麼淑女,什麼優雅,都是爸爸讓她勾/引男人的武器,她練就的那些本領,是豪門男人的最愛。

    面對蔣樂樂的質問,蔣萬風顯得有些狼狽,他不覺得自己錯在了哪裡?如果不是他,蔣樂樂早就餓死了。

    「我養了你十八年,該有點回報了,你以為我欠那個白癡的那點錢,夠培養你的嗎?五百萬,我都虧死了。」

    什麼虧死了?蔣樂樂瞪視著爸爸,爸爸在說什麼,誰是那個白癡,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不說了,總之,爸爸收了錢,不能退回去,你趕緊給我回海翔!」

    蔣萬風直接伸出手,想將蔣樂樂從古董店推出去,卻意外地注意到了一個狀況,蔣樂樂的肚子是隆起來的。

    蔣樂樂搖著頭,什麼都明白了,任何的解釋都變得蒼白無力,她的爸爸撫養她,只是處心積慮要將她變成花花綠綠的鈔票。

    淚水已經乾涸了,哭聲嘶啞了,蔣樂樂的心也冷了,她突然恨透了這個男人,一個生了她,卻將她摧毀的父親。

    「你懷孕了?」

    蔣萬風瞪大了眼睛,蔣樂樂竟然懷孕了,還這麼大的肚子,怎麼說孩子也有五六個月了,這個孩子是誰的,是不是海翔大少爺的,他記得顧東瑞說過,買了蔣樂樂,送給他的大哥?

    男人有了女人,怎麼會不要呢,特別是蔣樂樂這樣水嫩嫩的,看起來很誘人的,想到海翔的病秧子還挺厲害的,這麼快,就搞大了蔣樂樂的肚子。

    「孩子是誰的?」

    蔣萬風眼睛一亮,驚喜地上前一步,什麼也顧不得了,在這個貪婪男人的眼裡,此時的蔣樂樂就是一個超肥的搖錢樹,五百萬算什麼,至少值個幾千萬了,因為她有了海翔的種兒。

    「爸爸……」

    蔣樂樂後退了一步,順著爸爸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肚子,心中一驚,她幾乎忘記了,她這個肚子裡有著顧東瑞的孩子,爸爸可以五百萬賣了她,就可以再為了更多的錢,將她送還給海翔。

    「孩子是顧家的是不是?」蔣萬風的眼裡都是錢的影子,他看到了很多,很多的錢,這次可以一下子翻身了。

    一句讓蔣樂樂心驚肉跳,爸爸賣了她不說,現在又在打這個孩子的主意,假如他知道這個孩子是顧東瑞的,一定認為她的肚子就是搖錢樹了。

    絕對不能承認。

    「不,不是……」

    蔣樂樂現在好後悔,她不該為了執著的答案來找爸爸,爸爸根本就不愛她,他只愛錢,她又一次將自己送到了危險的邊緣。

    「什麼不是,顧家的大少爺很能幹啊,讓你有了顧家的種兒,算算時間,誰敢說不是呢?我的寶貝女兒,乖乖的聽話,跟爸爸去海翔,有了這個孩子,就算你是他們買的,他們也會善待你的。」

    蔣萬風一步步地接近蔣樂樂,哄騙著她。

    現在的蔣樂樂已經不是當初聽話的乖乖女了,爸爸讓她去醫院檢查,她就老實的去了,結果落得被賣的下場。

    「我不去海翔,我不去!」蔣樂樂轉身就想跑。

    蔣萬風怎麼會讓發財的機會跑掉了,他突然伸出大手,一把將蔣樂樂的手腕抓住了,態度張狂地說:「錢,海翔有的是錢,你這個白癡。」

    「不!」

    蔣樂樂看著爸爸,這個男人的眼睛已經紅了,變得讓她不敢認識,她被爸爸的樣子嚇壞了,她不能回去,絕對不能再回去了,傻乎乎的被賣了一次,絕對不能有第二次。

    「這不是海翔顧家的孩子,是……是其他男人的,你忘記了嗎?我……我不是……」

    她在海翔醫院,被檢查出來不是chu/女,爸爸應該不知道是誰占/有了她?所以可以解釋這個孩子的來由。

    「犯賤嗎?給我閉嘴,就算是其他男人的,就可以賴在那個病秧子身上,別說,他還沒有碰了你,他只是生病了,可沒有殘廢。」

    蔣萬風才不管,他直接拉住了蔣樂樂的手臂,向古董店外面拖去。

    蔣熏衣站在原地,傻眼了,她不知道該幫爸爸,還是該妹妹蔣樂樂,更想不明白,妹妹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聽的雲裡霧裡,稀里糊塗。()

    「姐姐,救救我,你忘記了嗎?我會幫你的……」蔣樂樂掙脫不了爸爸的束縛,只好懇求著姐姐。

    「她是我的女兒,不可能違背爸爸的意思,寶貝熏衣,不要管她,她值幾千萬,到時候爸爸分給你。」

    蔣萬風的一句幾千萬,很好用,蔣熏衣掰著手指頭,張大了嘴巴,哦,好大的數字,她連十萬都沒有見過,怎麼可能奢望幾千萬?

    眨巴了一下貪婪的眼睛,她隨後追了出去,她決定選擇旁觀,既不幫爸爸,也不幫妹妹,因為誰佔了上風,對她都沒有壞處。

    古董店的門外,蔣樂樂絕望地看著天空,痛恨自己的經歷的一切,以為可以重新開始,卻再次淪為爸爸的棋子。

    孩子在肚子裡猛踢著,他似乎在抗議這種卑劣的行為,可惜他沒有辦法幫助媽媽,因為他還需要在媽媽的肚子生活很長時間。

    蔣樂樂捂著肚子,盡量安撫肚子裡的寶寶,哀聲懇求著。

    「孩子真的不是顧家的,爸爸,放了我,求求你。」

    「到了海翔再說,哈哈,誰知道你是不是撒謊,從小培養你,什麼都滿足你,沒有理由讓我落魄到了什麼都沒有的地步。」

    蔣萬風哪裡肯放了蔣樂樂,他直接伸出手,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因為路邊停了幾輛違規停放的車輛,出租車只能暫時停在了外側,司機搖下車窗,伸出了腦袋。

    「快點,我只能等一分鐘,你們走下來!」

    現在太晚了,想在車河裡找到一輛出租車也不容易,蔣萬風拉著蔣樂樂直接衝上了馬路,他在外側拉開了車門,用力地將蔣樂樂向裡面推著。

    蔣樂樂哪裡肯妥協,只要上了車,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不要,爸爸,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是人,不是工具。」

    「對於我來說,你就是錢,你和你的孩子都是錢,哈哈!」

    蔣萬風開心地大笑著,他使出了渾身的力氣,用力地將蔣樂樂推進了車裡,就在他打算抬腿上車的時候,突然後面一陣摩托飛馳著開了過來,摩托手只是片刻的走神,就導致了可怕的後果,直接將蔣萬風撞飛了出去……

    「爸爸!」蔣樂樂尖叫了起來,面色變得煞白。

    蔣萬風的身體在車門外側翻了一個跟頭,重重地摔在了馬路中間,那個摩托車直接一個大轉彎,回頭發現形式不妙,一腳油門不見了蹤影。

    出租車司機也嚇傻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顫抖,自己違規停車,讓客人從外側上車,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爸爸……」

    蔣樂樂拉開了車門,下了車,呆呆地走到了爸爸的身邊,還不等她蹲下去,身後的出租車直接開走了。

    蔣萬風躺在血泊之中,他在不斷地抽搐著。

    「爸爸,爸爸……」蔣樂樂驚恐地蹲在了地上,試圖將蔣萬風抱起來,可是她沒有了力氣,只能看著蔣萬風無聲地掙扎著。

    「救救他……」

    蔣樂樂懇求地站起了起來,看著那些停止在周圍的車輛,一雙雙冷漠的眼睛,一道道刺眼的光亮,難道就沒有人肯出手幫幫她嗎?

    一個孕婦,一個受傷的人,她現在需要幫助。

    馬路沿兒上,蔣熏衣被突發的狀況嚇傻了,她摀住了嘴巴,一步步地後退著,終於一個轉身邁開步子,飛速地消失在了人之中,她對這個爸爸沒有感情,甚至痛恨他,這場車禍,蔣萬風就算不死,也會殘廢,她沒有錢救治他,更不想將來服侍一個半死不活的廢人。

    「救救他,他要死了!」

    蔣樂樂淒厲地大喊著,終於有個好心人下了車,將蔣萬風和蔣樂樂弄上了車,向醫院開去。

    蔣樂樂看著渾身是血的爸爸,完全呆滯了,她不能呼吸,眼前一陣陣漆黑,雖然埋怨爸爸的無情,可是此時,她卻盼望著爸爸千萬不要死了,一定要堅持住,只要他還活著,自己似乎還有一個可以期盼的家。

    進入醫院後,直到蔣萬風被推進了搶救室,她才麻木地向幫忙的人道謝。

    幫忙的人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匆匆離開了,醫院裡只剩下了蔣樂樂一個人坐在手術室外等待著,她看著身上染上的血跡,渾身發抖,最後無助地啜泣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蔣樂樂一直等到了後半夜,醫生才從手術室裡走了出來。

    「終於將他從鬼門關搶回來了,不過還處於深度昏迷之中。」

    「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蔣樂樂站起來,急切地詢問醫生。

    「現在想要讓他清醒都難,也可能這輩子都躺在病床上,準備錢吧,住院費和治療費。」

    準備錢?蔣樂樂明白醫生的意思,爸爸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他需要一大筆錢維持生命狀態,也許有一天會出現奇跡,但是那個奇跡有多遠,沒有人可以給她確切的答案。

    找到了爸爸,卻以落了一地的失望和痛苦,蔣樂樂倚在了牆壁上,呢喃地說著。

    「我去籌錢……」

    「一會兒他推出來,你可以看看他,但是我們醫院希望這筆錢能盡快到位。」醫生看著蔣樂樂的肚子,不確信這個大肚子女人是否會扔下這個傷者桃之夭夭,這幾年因為治療費用龐大,扔下病患不再出現的數不勝數。

    「我明天就來。」

    蔣樂樂不會丟下爸爸,她的心裡仍舊有難捨的依賴。

    看著爸爸滿身管子被推了出來,蔣樂樂哀聲地摀住了嘴巴,仍舊難以相信,剛才還大力拉扯著她的爸爸,就這樣沒有了生息。

    她完全茫然地離開了醫院,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一進門,小清就嚇得尖叫了出來,因為蔣樂樂的身上都是血跡。

    「怎麼了?你……」

    「不是我的,我沒事……」蔣樂樂發呆地坐在了椅子裡,一個棘手的問題是,她到哪裡去弄那麼多的錢。

    赫連先生,蔣樂樂歎息了一聲,看來她想擺脫那個緋聞是不可能了,因為她需要懇求赫連先生,先預支給她一筆薪資。

    「你身上有血……」小清仍舊驚魂未定。

    「不要問了,小清,我想靜靜……」

    蔣樂樂深吸了口氣,想鎮定心神,卻還是垂頭哭泣了起來,她的命為什麼會這樣,大了肚子,失去親人,現在又處於這樣的困苦中,難道真的像顧東瑞說的那樣,她需要男人來擋在她的面前嗎?

    「我給你放水……」小清不敢多問了,她進入了洗浴間,給蔣樂樂放洗澡水去了。

    換洗了衣服,蔣樂樂疲憊地躺在了床上,她太累了,頭一挨著枕頭,就一覺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

    猛然坐了起來,蔣樂樂驚慌地看著時間,真是糟糕,上班要遲到了,還有醫院,她的爸爸需要錢就命……

    她急匆匆地爬了起來,覺得一切都亂套了,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

    感到影視基地的時候,李嘉已經等的不耐煩了,赫連宇陽竟然也在了,好像有什麼大事發生了一樣。

    「什麼時候不遲到不好,偏偏選擇今天,不知道日程都排滿了嗎?你不能因為大了肚子,就搞這樣的特殊。」

    李嘉訓斥著。

    「對不起……」

    蔣樂樂沒有辦法解釋,她直接坐在了鋼琴,也許是心理有事,惦記著爸爸,怎麼彈都不應手,李嘉簡直就是無語了,剛要開口數落蔣樂樂,赫連宇陽開口了。

    「別彈了,她有心事,換個人,讓她到我的辦公室裡來一趟。」

    赫連宇陽顯得有些不悅,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嗎?她怎麼好像還是很在意的樣子,難道那些流言她真的那麼在意嗎?

    進入了辦公室,蔣樂樂低著頭站在他的面前。

    「我要怎麼說,你才明白?難道你在乎那些惡狗的狂吠嗎?看看你的狀態……」

    「赫連先生,不是因為流言……」

    蔣樂樂知道赫連宇陽誤會了,急忙解釋著。

    「不是因為流言,是因為什麼?我看你完全心不在焉。」

    「是因為……」蔣樂樂猶豫著,經過了昨夜爸爸的無情,蔣樂樂對很多事情都失去了信心,那種背棄讓她厭惡蔣樂樂的身份,所以她不會說出爸爸受傷的事實。

    「我需要一筆錢……」蔣樂樂直接說了出來,接著補充著:「我可以預支我的薪水,只要兩個月的,就可以暫時解決我的狀況,赫連先生。」

    「預支薪水?發生了什麼事兒?」赫連宇陽皺起了眉頭,難怪蔣樂樂彈琴的時候會心事重重,原來是真的有了困難。

    「我可以不說嗎?我發誓我會一直在這裡盡心工作。」蔣樂樂十根手指節節泛白,希望赫連先生不要覺得她是貪婪的女人。

    「你到底有什麼秘密隱瞞著我?」赫連宇陽微瞇著目光審視著蔣樂樂,她的臉色很差,好像沒有休息好一樣。

    「沒有……」蔣樂樂低下了頭,她沒有什麼秘密,只是不願提及那個身份而已。

    「蘋斯,應該不是你的名字……」

    「先生?」蔣樂樂驚愕抬頭,赫連先生怎麼知道自己不叫蘋斯?

    蔣樂樂無法掩飾內心的狼狽,難道赫連宇陽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還是他聽說了什麼?只是猜測而已。

    蔣樂樂的目光再次低垂下來,心中暗自擔憂,赫連宇陽和顧東瑞是朋友,假如她告訴了赫連先生自己真實的名字,就等於告訴了顧東瑞。

    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蔣樂樂可以想像,顧東瑞會採用何種卑劣的手段將孩子從她的身邊搶走,想到了這裡,蔣樂樂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

    「我不想逼你,你能隱瞞身份,自然有你的苦衷,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真的很欣賞你。」

    這種欣賞是發自內心的,赫連宇陽樂樂一笑,面前的女人有著一雙迷人堅毅的眼神,他有理由相信,這個叫蘋斯的女人這樣的隱瞞,定是出於一種無奈。

    目光下落,掃過蔣樂樂的肚子,不知道她這樣避諱自己的身份,是否和這個孩子有什麼關係。

    「謝謝赫連先生能體諒……我叫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赫連先生的下屬,會一心一意對赫連先生工作。」

    蔣樂樂真害怕赫連宇陽一直追問下去,面對這樣一個好心人,她覺得愧疚,如果他執意要問,她也許會說出來。

    可是赫連宇陽沒有繼續問下去,他不會揪著蔣樂樂的苦衷一路追趕,良好的教養,讓他知道如何尊重別人的**。

    「知道嗎?我很有錢,你完全可以伸手向我索要,而不必預支你的薪水。」

    赫連宇陽拿出了一張支票和一支筆,在蔣樂樂的面前搖了一下:「赫連家經常做慈善募捐,我想……你現在的狀況也許需要支助……」

    「不要!」

    蔣樂樂直接驚呼了出來,她不要施捨,不要憐憫,她可以通過自己的手解決現在的難題,急迫的蔣樂樂直接伸出了雙手,堅定地說:「赫連先生,你看我的手,很健顧,沒有殘廢,我不需要慈善支助,你只需要提前預支我的薪水。」

    「哈哈,你真是個特別的女人。」

    赫連宇陽很是滿意蔣樂樂的表現,假如她欣然接受了他的支票,也許他會感到失望,慢慢地放下了支票,赫連宇陽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人事部的電話,讓他們提前給蔣樂樂發放三個月的薪水,並額外補發了一些獎金。

    電話打完了,蔣樂樂才鬆了口氣,連聲道謝之後,她匆匆地出了赫連宇陽的辦公室,她要馬上拿到這筆錢,然後趕去醫院,只要幫爸爸將一切安置好了,她才能安心下來。

    望著蔣樂樂推門而去的背影,赫連宇陽若有所思地皺起了眉頭,真是一個堅強自愛的女人,她的身上有著其他女人沒有的魅力。

    再次拿起了電話,赫連宇陽敲擊著桌面,有些猶豫不決,他可以叫人跟蹤這個鋼琴師,密切關注她的行蹤,她的身份就會暴露出來,可是……一想到她堅定的表情,他還是放下了電話,也許他應該給這個女人一點點時間,讓她主動承認她的身份

    蔣樂樂拿到了三個月的薪水和獎金,打了一輛出租車,奔醫院而去,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下了車,直接去了繳費的窗口。

    「我來補繳蔣萬風先生的治療和住院費用。」

    蔣樂樂捏著手裡的錢,不知道這些錢能夠維持多久的,爸爸的狀況很糟,是一個填不滿的無底洞,她需要努力工作,賺更多的錢來維持爸爸的生命。

    小護士坐在電腦前,查詢了一下,然後疑惑地看向了蔣樂樂。

    「他的費用有人上午結算過了,還續交了這半年的住院費。」

    「已經結算了?」

    蔣樂樂一驚,拿著錢的手收了回來,怎麼可能?爸爸的錢有人結算了?難道是姐姐蔣熏衣?不可能的,昨天發生了車禍,姐姐直接跑了,她都不知道爸爸住在哪家醫院,怎麼可能趕來交錢,而且那是一大筆費用。

    可如果不是姐姐,還能是誰?

    蔣樂樂繼續詢問。

    「我想知道,是什麼人交了費用?」

    「記不清了,上午繳費的人很多,可能是個男人。」護士不耐煩地說著,然後拿起了一些單子計算了起來,不再理會蔣樂樂了。

    男人?

    蔣樂樂實在想不起來,爸爸還有什麼要好的朋友?

    正疑惑不解的時候,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蔣樂樂的耳朵裡,讓她的心立刻警覺了起來。

    「看來他暫時不能清醒了,想知道當年的事還需要找到他的妻子,但他們離婚十幾年了,那個女人帶著孩子不知所蹤,想找到很不容易。」

    是顧東瑞,蔣樂樂心頭一震,聽到這個聲音,她說不清心裡的滋味兒,有委屈,也有悲傷,算算時間,他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他是不是還當她是一個小dang/婦?

    蔣樂樂突然苦笑了一下,自己是怎麼了,期待那個男人改變對自己的看法嗎?根深蒂固的印象,怎麼可能幾日不見,就改變了呢?

    腳步聲似乎越來越近,蔣樂樂一驚,直接轉身跑到了一個拐角處躲避了起來。

    她偷偷地向外張望著,不會是……顧東瑞結算了爸爸的費用?顯然這是事實,不需懷疑,蔣樂樂實在想不明白,顧東瑞來找爸爸做什麼?

    另一個擔憂讓蔣樂樂有些不安,不知道醫院裡的人有沒有說起她?

    這時,顧東瑞從走廊裡走了出來,他穿著正式的西裝,繫著正統的茶色領帶,身材挺拔健碩,眉宇緊促,他看起來十分憂慮,蔣萬風突然受傷住院,讓他剛剛有了眉目的線索再次斷掉了。

    來到了醫院,他結算了蔣萬風的費用,無法說清這種做法出於何種目的,可能是對蔣樂樂的一種留戀和期盼讓他不由自主這樣做了……

    「怎麼突然出了車禍?」尉遲傲風隨後走了出來,他捏著下巴,原本想見到妹妹的心再次冰涼。

    「我們必須想別的辦法了。」顧東瑞歎息地說。

    「我問過了,醫生說,昨天送蔣萬風來的是一位年輕女人,因為當時狀況著急,醫生還要救人,又是半夜,所以只記得那個女人大著肚子……不知道是不是……」

    聽了尉遲傲風的這句話,蔣樂樂直接屏住了呼吸,遭了,顧東瑞是不是知道她昨夜就在這裡?

    大著的肚子的女人?

    顧東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蔣樂樂,無奈地苦笑了起來,怎麼可能是她?她從開始懷孕就不想要他的孩子,離開海翔的第一件事,就去醫院做了人工引產,將五個月大,已經會動的孩子拿掉了,一個為了一己私利,殘忍殺害自己腹中胎兒的惡毒女人。

    想到了那個孩子……顧東瑞滿心憂傷,一聲長長的歎息,他曾經抱有的希望都破滅了,聲音嘶啞地說:

    「不會是蔣樂樂的!她……也許是肇事者,或者是蔣萬風的什麼情/婦,出事了露個面兒,發現情況不妙,就躲開了,醫生還妄想等著她拿錢來,結果到現在也不見影子。」

    顧東瑞推斷著,一般的家庭怎麼承受得了這樣大額的醫藥費,沒有人會傻乎乎的第二天還送錢過來。

    「你卻替蔣家支付了這筆錢,蔣家應該感激你!」尉遲傲風輕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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