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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番外 41 文 / 碼字碼不夠1

    「吸煙能讓我感覺舒服一些……」顧東瑞並不打算放棄他的煙,雖然醫生一再強調,吸煙對腿部神經的顧覆沒有好處。

    「可醫生也對你說過,有懷孕的女人在身邊,你的煙霧會影響孩子的健顧。」

    蔣樂樂伸出了手,輕輕地將顧東瑞嘴裡的香煙拿了下來,直接熄滅在了煙灰缸裡。

    顧東瑞仍由蔣樂樂這樣放肆,卻絲毫沒有發火,他的目光落在了蔣樂樂的小腹上,他的孩子就在這裡孕育,已經一天天長大了,蔣樂樂說的是事實,他要替他的孩子著想,那是他的全部希望。

    「他都這麼大了……」顧東瑞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一想到不久之後就要出生的孩子,他的眼裡都是父愛的柔情,和剛才的暴戾判若兩人。

    一股淡香飄進了顧東瑞的鼻腔,那是蔣樂樂端進來的茶香,很獨特。

    顧東瑞伸手端起了茶,送到了唇邊,稍稍有些吃驚,然後慢慢地品了起來,茶泡得很淡,卻有股他很喜歡的味道,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目光疑惑地看向了蔣樂樂。

    「這是什麼茶?我以前好像沒有喝過?」

    「這是我讓人競選的,綠茶是谷雨前的嫩葉,色翠、香味濃郁、味甘,和薰衣草經過精心挑選花心,揉捻、烘焙,調製的,安神養身。」

    蔣樂樂的話不緊不慢,很有條理,如果不是有所研究,絕對說不出來,而且這茶的味道真的很不錯。

    「你對茶很有研究……」顧東瑞很吃驚,蔣樂樂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怪不得這被茶味道十分甘醇,特殊。

    「你怎麼會猜不到,我可是個貪婪的女人,一心要進入豪門,博得豪門男人的好感和歡心,精通茶道可是討好男人的最好手段。」

    蔣樂樂的微笑之中夾雜著痛苦,這是爸爸讓她學習的茶道之術,她當時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要學習這些東西,她根本不喜歡,現在才真的理解了,她是爸爸的一個棋子。

    「難以想像……」

    顧東瑞的心情真的好了起來,他端著茶,目光卻盯著蔣樂樂,好一個討好豪門的女人,她所精通的,都是顧東瑞喜歡的,甚至著迷的。

    「不難想像……」蔣樂樂走到了顧東瑞的身邊,輕輕地捏著他的肩膀,他的手臂能恢復這麼快,可以很輕鬆查閱文件,都是她這樣做的功勞,這似乎成了一種習慣。

    「為何不難想像。」

    顧東瑞覺得這雙小手,讓他的渾身都舒服暢快,比起那些顧復師讓他受用多了。

    蔣樂樂歎息了一聲說:「男人喜歡女人應該有的,我都有,鋼琴、書畫、舞蹈、茶道、插花,甚至皮膚,氣味……」

    「還有臉蛋兒和身材……」顧東瑞補充著。

    「一個情/婦的好材料。」蔣樂樂諷刺著,鼻腔裡有著一絲絲的酸澀,她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十幾年培養出來的利器,只是爸爸算計錯了一步,讓顧東瑞擺了他一道。

    以為那是爸爸對她的愛,現在蔣樂樂完全覺得可笑,她就好像一個精心調製的小點心兒,味道正好的時候,直接給了尊貴的客人食用,引來讚歎聲一片,並得到了客人的寵愛。

    「我沒有當你是情/婦那麼簡單,別忘記了,我曾經要給你什麼?」顧東瑞淡然地說,她真不喜歡蔣樂樂這種自我諷刺的方式,一個情/婦的好材料,不等於不可以成為他的妻子。

    「我只適合做情/婦……」蔣樂樂鄙夷。

    顧東瑞聽了這句話,有些不悅,他直接將蔣樂樂的手推開了,他何止當她只是一個情/婦,他曾經想給她的很多,只是她一一拒絕了。

    「推我出去透透氣……」顧東瑞轉移了話題。

    「好,我們去薰衣草園,剛好我準備了東西,想讓你看看。」蔣樂樂樂樂地笑了起來。

    「你能準備什麼?」顧東瑞有些奇怪,這個女人好像最近神秘兮兮的,不知道背著他做了什麼?

    「出去看了就知道了。」蔣樂樂推動著輪椅,出了書房。

    書房的外面顧子擎,顧東宸站立在一邊,他們難以想像,蔣樂樂進去之後,再也沒有聽到二哥發火斥責的聲音,這個女人讓暴躁的男人平靜了下來。

    顧東瑞出了書房,只是看了父親和弟弟一眼,就閉上了眼睛,他不想再聽到他們的嘮叨和抱怨,更不想聽到他們對蔣樂樂的誹謗。

    看著蔣樂樂推著顧東瑞消息在了客廳的門口,顧東宸張大了嘴巴,結巴地說。

    「二哥……二哥怎麼……不對這個女人發火?」

    「整個海翔,也只有夫人能讓先生平靜下來。」海瑟開心地看著那個方向,每到顧東瑞怒火中燒的時候,他就會將夫人請來,很快火氣就會平息下來,什麼都趨於平和了。

    顧子擎十分無奈,只好妥協了。

    「讓這個女人好好照顧東瑞,但是海瑟,你一定要隨時看著她,不要讓她耍什麼花樣兒。」

    「我知道了,老爺……」

    海瑟心中暗暗偷笑,老爺現在也妥協了,只要對兒子顧復有好處的,他都會無理由接受,包括一直讓他憤怒的蔣樂樂。

    薰衣草園裡,淡淡的花香和柔風的吹拂,讓顧東瑞的心情更好了,他的大手放在了蔣樂樂的小手上,不捨地撫/mo著。

    「給我的驚喜是什麼?」

    「在那裡……」

    蔣樂樂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空地,那裡原本好像是一個休憩的空地,現在竟然多了很多設施,好像是輔助顧復和健身的器材,顧東瑞的目光微瞇,冷冷地詢問。

    「你放這些做什麼,想刺激我嗎?你知道……」

    「我知道你不能走了,所以才準備了這些……這些器材就好像是我,雖然看著you/人,你卻無緣接觸,顧東瑞,如果你站不起來了,第一個高興的人,會是我……」

    顧東瑞聽著蔣樂樂的話,看著那些器材,心中滿腔怒火,是的,這些器材,他不能使用,包括身邊的這個女人,也只能讓她躺在身邊,就算她再美,也無法享用。

    男人對於女人的索/取,男人更喜歡占/有主動地位,像顧東瑞這種傲慢的男人更是如此……

    「蔣樂樂!」

    顧東瑞一把將蔣樂樂拉到了身前,直接將她的面頰按下,目光陰冷地盯著她的眼睛:「你知道我好起來第一件事是什麼?就是做掉你,你這個悶的女人,等著吧!」

    顧東瑞甩開了蔣樂樂的手,直接轉動著輪椅,走向了那些輔助顧復的器材,到了器材前,他直接奮力支撐著身體,手臂搭在了健身器材上,勉強站了起來。

    他終於脫離了輪椅,那一刻的欣喜,讓他覺得空氣中都充盈了歡快的因子。

    蔣樂樂立刻跑了上去,想扶住顧東瑞,卻被顧東瑞打開了,他冷厲地笑了起來。

    「等著吧,蔣樂樂……我會碰到你的。」

    「那最好了……」

    蔣樂樂收回了手,淡笑了起來,傲慢地說:「知道嗎?女人和男人一樣,也有強烈的生/理需要……如果你不行了,我可是要找其他的男人來填補這份心裡空缺了。」

    蔣樂樂在故意挑釁顧東瑞的耐心,她要讓這個男人自己依靠自己站起來。

    顧東瑞突然大笑了起來,嘲弄地看著蔣樂樂:「強烈的生/理需要,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強烈?」

    蔣樂樂被說得臉兒一陣紅一陣白,乾脆扔下這個男人,直接坐在了一邊的長椅裡,真不知道自己這樣幫顧東瑞是好還是壞?如果他真的好起來了,她就要被迫接受這個男人,滿足他所有的需求。

    悶的女人,蔣樂樂的面頰樂樂一紅,她是嗎?對於這樣的詞彙,她還是沒有理解的深刻,甚至有些生疏。

    目光看向了顧東瑞,他的手臂恢復後,十分有力,確實不用蔣樂樂的照應,那些支架讓他可以慢慢挪動身體。

    每走出一步,顧東瑞都覺得汗流浹背,這種鍛煉真的好吃力,但他仍舊堅持著,原來看似容易的動作,此時竟然如此吃力。

    「需要我幫你,叫我一聲。」

    蔣樂樂打了哈欠,花香的清淡,讓她有些困了,她歪在了長椅裡,閉上了眼睛,一個瞌睡接著一個瞌睡,最後她舒服地睡了過去。

    顧東瑞回頭看了蔣樂樂一眼,小女人竟然睡著了,他無奈地收回了目光,雙腿繼續向前移動著。

    蔣樂樂睡了好一會兒,才聽見顧東瑞大聲地喊著。

    「喂,你睡死了嗎?難道叫我一天都掛在這裡。」

    顧東瑞鍛煉得差不多了,卻不能自己回到輪椅裡,只能在支架上等待蔣樂樂醒來,可那小女人睡得香甜,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這就是照顧病人的方式嗎?顧東瑞真是無奈。

    「哦……」

    蔣樂樂擦拭了一下嘴角,竟然都睡得流出了口水,她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天色,好像有點晚了,顧東瑞滿臉不悅地架在支架上。

    「把輪椅推給我,我已經掛了很長時間了。」

    「哦,我睡著了,為什麼才叫我?」

    蔣樂樂有點不好意思了,她實在太睏了,懷孕的反應,讓她成了睡寶寶,起身將輪椅推到了顧東瑞的面前,那傢伙嘲弄地看著他,露出了十分輕fu的微笑。

    「你流口水的樣子可真醜……」

    「你還說……」

    蔣樂樂真是尷尬,她扔下了輪椅,轉身就走。

    「你扔下我,應該知道後果……」顧東瑞鄙夷的聲音響了起來。

    蔣樂樂回頭看了他一眼,十分無奈,只好走了回來,扶著他坐在了輪椅裡,然後推著輪椅向回走去。

    「明天早點推我過來……」顧東瑞很喜歡這種方式,花香,鍛煉,還有美麗的女人。

    「我就知道你會喜歡。」

    蔣樂樂天真地笑了起來,顧東瑞回頭驀然地看著她,良久都被她的笑容感染了,她面頰上的微笑純真無邪,完全發自內心,她在替他的進步開心嗎?

    當蔣樂樂注意到顧東瑞的目光時,笑容馬上收斂了,她尷尬地解釋著。

    「你別誤會,我為你做的這些,都是因為那場大火,如果你是因為別的癱了,跟我可沒有關係……」

    「我是誤會了,以為你偷偷地愛上了我。」顧東瑞傲慢得意地假想著,如果是那樣,這個情/婦可就完美了。

    「你想得可美……」

    蔣樂樂的面頰突然紅了,突然加快了腳步,直接向別墅走去,因為顧東瑞的腿不方便,所以起居現在都在別墅的一樓了,而她,作為被總裁點名要留下的護理,理所當然地住在了總裁顧東瑞的臥室,甚至同一張床。

    吃過了晚餐,顧東瑞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吩咐著蔣樂樂。

    「今天鍛煉出了太多的汗,幫我進入洗浴間,然後……」顧東瑞看了一眼蔣樂樂,樂樂地笑了起來:「還要幫我洗澡。」

    「我幫你洗澡?」

    蔣樂樂有些尷尬,這件事不都是海瑟在做嗎?今天怎麼突然讓她幫忙了,想著面對顧東瑞不著任何織物的身體,蔣樂樂的臉騰地紅了。

    「怎麼?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嗎?還是你怕看到我的身體,會情不自禁?哦,我好像忘記了,雖然我不能……可是你卻可以趁機佔我的便宜……」

    不等顧東瑞說完,蔣樂樂就羞惱地打斷了他,這個壞男人,滿腦子都想的是什麼,她只是被迫成為他的情/婦,可不是心甘情願的……

    「好了,不是要洗澡嗎?」

    蔣樂樂直接將顧東瑞的輪椅托住,用力地推進了洗浴間,她美麗的大眼睛裡都是憤怒的小火花兒,恨不得直接將這個男人按在水裡,淹死他算了。

    進入洗浴間,顧東瑞微笑著拉住了蔣樂樂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襟前。

    「還不給我解開衣服,難道你想讓我就這樣直接進入浴盆裡嗎?」

    嘲弄的眼神,挑逗的語氣,蔣樂樂還真有點羞澀了,就好像她要解開顧東瑞的衣服,直接將這個男人按住,非禮他一般。

    顧東瑞壞壞的眼神看著蔣樂樂,她會違抗他的命令嗎?直接將他扔在洗浴間裡,轉身跑?這點他完全不確信,蔣樂樂可什麼事兒都能幹得出來。

    「你這樣的速度,我可能要在洗浴間裡待一個晚上了,我只想洗澡,不想睡在這裡。」顧東瑞的雙臂懶洋洋地架在輪椅扶手上,目光斜斜地看著蔣樂樂。

    他只是想戲弄這個女人,他喜歡看到蔣樂樂尷尬為難,滿面羞紅的表情。

    「馬,馬上……」

    顧東瑞難為情地咬住了唇瓣,纖細的手指樂樂地顫抖著,剛剛觸摸到他的衣襟,就尷尬地縮了一下,好像被燙到了一樣。

    「你這樣的舉止,讓我很容易聯想到,你的心裡想著一些十分齷齪的東西,例如……」顧東瑞嘴角一挑,輕tiao地說了出來,

    男人和女人之間齷齪的東西會是什麼?如果不假思索,那是美妙的事情,如果私下浮想聯翩,就變成極其齷齪的事情。

    「喂,顧東瑞,我沒有!」

    蔣樂樂被譏諷得面紅耳赤,這個男人的意思很明顯,她在想著那些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兒,所以才會這般尷尬。

    「既然沒有……就快點,我只是個病人,暫時不能滿足你什麼……」顧東瑞暗示著什麼。

    「誰要你滿足!」

    小手直接發狠,小手拉住了顧東瑞的衣襟,一個扣子,一個扣子解了下去,直接一把將顧東瑞的衣襟拉開了,當男人的整個胸膛呈現在蔣樂樂的面前時,她完全驚呆了。

    這個男人的胸膛還是那麼健碩有型,只是肌膚上多了一道道燒傷的痕跡,淺淺的紅色,格外刺眼,想像著他衝進大火,火焰舔舐著他的肌膚,那種熾烈的疼痛,讓蔣樂樂覺得心裡一陣陣痛楚,她佩服這個男人的忍耐和堅強。

    蔣樂樂的唇瓣樂樂地顫抖著,她的手指不自覺地撫mo著顧東瑞的胸膛,之間滑過那些傷痕,眼睛裡閃爍著晶瑩的淚光。

    她有多少歉疚埋藏在心中,假如她知道他奮不顧身地衝進去,她一定會立刻現身,告訴他,其實她很安全。

    微弱的聲音,蔣樂樂好像向他道歉。

    「對不起……」

    她低垂下了頭,眼睛濕潤了……

    面對蔣樂樂的這種表情,一絲絲侵擾在顧東瑞的胸前蕩漾開來,顧東瑞完全被泛起的漣漪佔據了心,他直接捉住了蔣樂樂的手,將她按在了心臟的位置。

    「能感覺到它的跳動嗎?」

    稍稍的悲傷,被顧東瑞這樣的舉動弄得驚慌失措,手指很清晰地感覺到這個男人有力的心跳……羞澀讓蔣樂樂想將手抽回來,卻掙脫不開了,他胸膛的熱量不斷地通過手掌傳遞了過來。

    「能……」蔣樂樂羞澀地低垂了眼簾,不敢直視這個男人。

    「它因為你而狂烈,你明白嗎?」顧東瑞深邃的目光看著蔣樂樂,期待她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無論貪婪的人,還是淳樸的人,都該明白,有一份感覺難以阻擋,那就是為之心動。

    「不,不明白……」蔣樂樂滿心狼狽,顧東瑞是什麼意思,他想說明什麼……

    「你一向很聰明的,怎麼到這種時候,就和豬一樣愚蠢!」

    一把將蔣樂樂的手扔了出去,顧東瑞有些惱火了。

    蔣樂樂也有點火了,難道不明白不可以嗎?她一定要聽懂他的每句話嗎?

    「如果你覺得我有那麼笨,你自己脫衣服,洗澡,何必難為我?」蔣樂樂鼻子一酸,眼淚直接掉了下來,她什麼時候這麼侍候過人,如果不是他為她而傷,她發誓,絕對不會理會這個男人。

    「好了,我對女人的眼淚不感興趣……」

    顧東瑞原本還要斥責蔣樂樂,但看到她眼中的淚水,他有些不忍了,都說女人的淚水是最有利的武器,看來在顧東瑞這裡仍舊是好用的。

    蔣樂樂匆忙地擦拭了一下眼睛,真的生氣了,轉身就要走,顧東瑞冷冷地叫住了她。

    「我只是叫你不要哭了,沒有叫你離開,繼續……」顧東瑞做出了一副等待的姿態。

    「你是故意刁難我……」蔣樂樂反駁。

    「刁難?你看看我現在的狀況,假如是你,你能自己洗澡嗎?」顧東瑞作出一臉無辜的樣子。

    蔣樂樂無言以對,只好停住了腳步,轉身面對著他,伸手將顧東瑞的襯衫從肩頭脫了下來,接下來就是褲子,她這次真的為難了,給男人脫下褲子似乎很有難度。

    顧東瑞看著蔣樂樂,猜想著這個小女人的下一個動作,會是轉身不負責任的跑掉,還是嬌羞地解開他的腰帶……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著,顧東瑞有點不耐煩了。

    「我這樣是不是可以洗澡了?」穿著褲子洗澡,可是十分奇怪的景象。

    「馬,馬上……」

    蔣樂樂硬著頭皮,當她的手指放在顧東瑞的腰帶上時,顧東瑞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我想還是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顧東瑞的內心很想戲弄她,卻真的不想讓她太為難,也許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對待這個男人,她該是何種心情。

    「你的腿不方便……」蔣樂樂的面頰仍舊是紅的。

    「但你這樣慢吞吞的,邋遢遢的,讓我覺得很煩,出去吧,這裡不用你了。」顧東瑞雖然給了蔣樂樂台階,卻仍舊說話刻薄。

    「那我去叫海瑟……」

    蔣樂樂試圖站起來,顧東瑞卻遲遲沒有鬆開她的手,用沙啞的聲音說:「我說了,我自己可以……」

    堅強卻固執的男人,他這個樣子,如果能脫下來就怪了,蔣樂樂猶豫了一下,還是別開了目光,轉身走出了洗浴間。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蔣樂樂聽見洗浴間內傳來了噗通的一聲巨響,接著傳來顧東瑞的咒罵聲。

    「該死的,真是沒用……」

    毫無疑問,自以為是的男人摔倒了,想像也知道,景像一定很狼狽。

    蔣樂樂一驚,急忙拉開了洗浴間的門,發現顧東瑞的褲子只脫到了一半,人已經跌倒在了地面上,輪椅也翻了,他的一隻手臂撐著身體,氣惱地看著蔣樂樂,怒吼著。

    「誰叫你進來的?」

    酷愛面子的男人,怎麼可以讓蔣樂樂看到他這樣尷尬的樣子。

    顧東瑞想將蔣樂樂推出去,卻苦於無法掙扎起來,他就好像被困住了的魚,只能在原地打轉,卻無法擺脫困境。

    「我,我聽見了聲音。」蔣樂樂忍不住摀住了嘴巴,心中又好氣又好笑,顧東瑞這樣狼狽的樣子,還是頭一遭。

    「你還笑……」顧東瑞有些火了,他的樣子有那麼好笑嗎?

    「我沒有……」

    蔣樂樂馬上收斂了笑容,驕傲的傢伙,笑一下都不可以。

    「只是……只是摔了一跤,沒什麼……」

    顧東瑞自我解嘲地說,然後抓住輪椅試圖支撐起來,那輪椅似乎和他作對,竟然滑開了,他再次跌倒在了地面上,眸子中幾乎噴出火焰來。

    「我來幫你……」

    蔣樂樂羞澀地伸出手,顧東瑞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臂遞給了蔣樂樂,他不敢將重量都壓在她的身上,借助浴缸的邊緣,他站立了起來。

    「這該死的腿,到底什麼時候能好起來?」

    「如果你總這麼急躁,恢復得就會很慢。」蔣樂樂害羞地俯下身,拉下了顧東瑞的褲子,雖然他的腿毫無知覺,卻和以前一般健顧,修長,讓她難免的心驚肉跳。

    顧東瑞的目光落在了蔣樂樂的雙手上,她那麼小心,輕柔,讓他狂躁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看到她,就好像被注射了一劑鎮靜劑一樣好用。

    陣陣玫香,絲絲柔情,顧東瑞完全不能自主,他將蔣樂樂拉了起來,捧住了她的面頰,修長的手指梳理著她的髮絲……

    「我還沒幫你脫完……」

    蔣樂樂羞澀萬分,還有一條內褲,她不知道怎麼幫他,那是一件十分尷尬的事情。

    顧東瑞完全沒有理會蔣樂樂的話,目光仍舊盯著蔣樂樂的面頰,她的五官完全深刻在他的腦海之中,他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心情接受其他的女人,哪怕就是逢場作戲,也會十分牽強。

    「面對你,是我感情最脆弱的時候,你知道嗎?」顧東瑞的聲音很有磁性,吸引著蔣樂樂,讓她良久地呆望著這個男人。

    四目相對之中,蔣樂樂在顧東瑞的眼裡讀到了yu/望,一種帶有迫切渴望的凝視……

    「我還是去叫海瑟吧……」

    蔣樂樂覺得氣氛好窘迫,顧東瑞的話讓她的心倍感狼狽,她一把推開了顧東瑞,轉身就向外走去。

    「等等……」

    顧東瑞此時怎麼捨得蔣樂樂離開,他伸手試圖抓住蔣樂樂,可那女人走得太快了,他的身體直接失去了平衡,再次跌倒在了地面上。

    這次摔得很重,顧東瑞懊惱地怒斥了起來。

    「蔣樂樂,我叫你等等……」

    「我,我馬上就叫海瑟來!」蔣樂樂顧不得那麼多了,直接奪門而出,將摔倒的顧東瑞關在了洗浴間裡。

    她站在門外,心砰砰亂跳著,怎麼回事,剛才那一刻,和他目光相接的時候,她好像被電到了一般的驚心。

    無暇思考那種感覺是什麼,她必須趕緊將海瑟叫進來,顧東瑞若是在地面上坐久了,會大發脾氣的。

    海瑟被叫了進來,他戰戰兢兢地進入了洗浴間,果然不出幾分鐘,洗浴間裡傳來了顧東瑞惱火憤怒的聲音。

    「笨手笨腳的!快點。」

    「是,是,先生……」海瑟唯唯諾諾地應著。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海瑟將顧東瑞從洗浴間裡推了出來,顧東瑞穿著浴袍,滿臉陰鬱,他的聲音十分氣惱。

    「好了,可以了,你出去!」

    海瑟慌忙鬆開了輪椅,求助地看著蔣樂樂,現在先生的脾氣可不是一般的火爆,他剛被訓斥得手忙腳亂,

    「我來……」

    蔣樂樂走了過來,示意海瑟出去,海瑟這才如釋重負,轉身溜出了房間。

    顧東瑞被扶上了床,仍舊發著脾氣,他其實不是生海瑟的氣,而是自己的腿,他覺得自己完全是個廢物,不可救藥,不知道那些顧復到底能不能改變他現在的狀況。

    惱火地抽出了一支煙,卻怎麼也找不到打火機了。

    「我的打火機呢?」

    「我收起來了,說好的,不能吸煙。」蔣樂樂可不想海瑟那樣怕失去工作,大不了,她不侍候這個男人,回到竹林公寓,樂得清閒。

    顧東瑞直接將香煙捏斷了扔在了煙灰缸裡,憤怒地看著蔣樂樂。

    「你以為你是誰?敢將我的東西藏起來?」

    「我不是誰?只是個買來的女人,但是我不喜歡煙味兒,如果你那麼喜歡吸煙,我可以馬上回去!」

    蔣樂樂從抽屜裡拿出了打火機扔給了顧東瑞,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你敢出去?」顧東瑞冷冷地低吼著。

    「你敢吸煙,我就敢出去。」蔣樂樂十分傲慢,絕不示弱。

    「我不吸了!真是個討人厭的女人。」顧東瑞直接將打火機扔在了地毯上,然後拉上了被子,閉上了眼睛。

    「這還差不多……」

    蔣樂樂俯身撿起了地上的打火機,得意地笑了起來,想不到冷酷的顧東瑞,也有這麼聽話的時候,還真是讓她覺得吃驚呢。

    這一夜似乎相安無事,顧東瑞卻輾轉難眠,蔣樂樂因為懷孕的疲憊睡得香甜,那細微的喘息,讓他更加無法入睡了。

    支撐著身體倚在了床邊,他習慣地去摸床頭的香煙,可是看了看身邊的女人,還是將手縮了回來。

    藉著月光,看著身邊女人的面頰,她的睫毛低垂著,小嘴微啟著,好像月下的水美人一般迷人,她的小腹稍稍隆起,卻不妨礙她形體的美觀。

    就這樣,顧東瑞一直看著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要在蔣樂樂生下孩子之後,給她一個名分,生病的這幾天,顧東瑞才體會到,什麼叫做魂牽夢繫,難以割捨,只要她不在他的身邊,他就會大發脾氣,只要她來了,他的心就能平和下來,這是一種無形的力量支撐著他,讓他沒有最終放棄自己。

    他是個不相信愛情的男人,此時卻被愛情困住了手腳。

    只是……顧東瑞再次看向了身邊的蔣樂樂,她是一個顧家無法接受的女人,葛朗台蔣萬風的女兒,想想那個齷齪的男人,顧東瑞只能皺起眉頭。

    命運將一個不該出現卻出現了的女人塞給了他,讓他左右為難。

    顧東瑞的鍛煉在蔣樂樂的催促下進行著,生活變得井然有序,顧東瑞對蔣樂樂的成見似乎越來越小了。

    這種生活讓蔣樂樂完全忘記了離開海翔的想法,似乎她也習慣了每天睜開眼睛,看到身邊倚在床上看書的男人,也習慣了推著他,在薰衣草園裡閒逛,習慣了看著他在顧復器材上一步步移動,習慣了在長椅上小憩,等待他大聲地呼喝,更加習慣了他不能自理,她必須幫他寬衣解帶。

    顧東瑞眼裡的鄙夷越來越少了,相反,他總是不經意地凝視蔣樂樂,那眼神裡的東西讓蔣樂樂十分尷尬,因為有什麼東西好像要融化了她的心一樣。

    就這樣,蔣樂樂的肚子馬上就五個月了,已經很顯懷了,她不得不穿上了寬鬆的衣裙,這讓她看起來更加飄逸美麗。

    生下這個孩子已經沒有任何懸疑了,蔣樂樂的心理又期待,又矛盾。

    顧東瑞雙腿卻沒有任何起色,但是他似乎並不著急,脾氣也沒有以前那麼火爆了。

    海翔處於一種平和淡然的氛圍之中。

    這天陽光明媚,蔣樂樂坐在長椅裡,手放在小腹上,感受著寶寶的胎動,他真是個調皮的小傢伙,在媽媽的肚子裡揮舞著小拳頭,毫不客氣地踢打著。

    不遠處,顧東瑞在一步步地移動著,雖然速度還是緩慢,卻沒有那麼吃力了。

    蔣樂樂打了個哈欠,倚在了長椅背上,又開始犯困了,這種嗜睡的時間,好像每天的鬧鐘一樣準時。

    顧東瑞在不遠處,看著這個小女人,他現在對蔣樂樂的表現十分滿意,除卻那些貪婪和勢利不講,蔣樂樂現在就是一個溫順的小綿羊,柔情似水的小女人,讓他就算想發火,只要一看到她的眼睛,火氣馬上就會煙消雲散。

    蔣樂樂每天睡得都很短,就會起來看看顧東瑞是否需要幫助,可今天卻不同,似乎是陽光充足的原因,她竟然睡了好長一大覺。

    醒來的時候,她發現,一雙俊朗的眸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哦……」蔣樂樂驚呼了出來,她竟然躺在了顧東瑞的腿上,怪不得覺得暖洋洋的不想起來。

    「你又流口水了,我的褲子都濕了。」顧東瑞微笑著。

    「真,真的?」蔣樂樂的臉紅了,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了顧東瑞的褲子,還真是濕了,想必是她真的流口水了。

    蔣樂樂尷尬地咬住了手指,爬了起來,疑惑地看著那些顧復器材,又看了看顧東瑞,還有距離他們至少五米的距離,他是怎麼過來的。

    「你,你……」

    蔣樂樂指著輪椅,然後目光落在了顧東瑞的雙腿上,顧東瑞樂樂地笑了起來。

    「有人幫了我,難道每次都要叫醒你嗎?」

    「哦,我又睡過頭了。」

    蔣樂樂難為情地笑了起來,這裡來來往往的傭人很多,隨便一個都可以幫助總裁脫離困境。

    「還不把輪椅推過來,我要回去吃飯了,著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了。」

    顧東瑞吩咐著蔣樂樂,蔣樂樂連忙起身,將輪椅推了過來,還不等蔣樂樂去扶他,顧東瑞就支撐著身體坐在了輪椅裡。

    「你好了嗎?」蔣樂樂驚愕地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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