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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128 結局(下) 文 / 碼字碼不夠1

    一周後,他們接到了南宮裡澤和夏美子的電話,原來,他們要舉行婚禮了!邀請他們回城!

    南宮裡澤另外購置了一處豪宅,宅前臨水,後依山,安直就是隱匿在城市裡的世外桃源。

    眼前的三層建築,有著古堡的恢宏,又有著宮殿的華美。

    白瓦橙牆,寬廊大窗,瑰麗的北歐風格被發揮到極致,甚至於每段木材都閃耀著綢緞的光澤。

    一路花香撲鼻,夏美子就住在了這裡。

    從知道她懷孕的那一刻,南宮裡澤就像是個上滿了弦的鬧鐘,緊繃著,小心翼翼,走到哪裡都護衛在她身邊,更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親力而為。

    夏美子是無比的感動,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還有幸福的這一天!

    這一切,都是南宮裡澤帶給她的。

    爸媽得知她懷孕的消息,更是立刻下了通緝令,讓她火速嫁給南宮裡澤。

    他們家本就是那種傳統家庭,夏美子禁不住老爹老媽的輪番轟炸,終於答應了要嫁給南宮,而且是要在十日內,嫁掉。

    上一次,顧宗奇的婚禮,她的大出血,讓爸媽丟盡了臉,現在能有個如此優秀的男人來娶她,肯娶她,爸媽自然對南宮裡澤是上禮相待。

    「裡澤,我還是覺得對不起杜子鳶啊,我都說好了要和她一起嫁的,我怎麼能先結婚呢?而且我也覺得對不起秦傲陽啊,他身體好沒好呢!」夏美子的情緒,和她的妊娠反應一樣,越來越容逸激動。

    「杜子鳶不會怪你的!」南宮裡澤安慰她。「秦傲陽也不會,你也看到了,丙思竹那女孩子那麼維護秦傲陽,你擔心什麼呢?」

    「可是——」

    「別可是了!難道你想讓孩子當私生子?讓人知道我們是奉子成婚,我倒是無所謂啊,可是你想岳父那樣古板的人,他會接受嗎?」為了能快點結婚,南宮裡澤是對夏美子連著哄,加著威脅的,真是良苦用心啊。

    「好吧!我就算是愧疚,也只能嫁了!我不想寶寶是私生子,也不想你將來突然反悔,不肯娶我了,我到時候豈不是剩在了自己的手裡?那我多虧!」

    「你完全不用擔心!」南宮裡澤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保證了。

    「這個可說不準,因為有句,寧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這張破嘴!」

    「夏美子!」南宮裡澤有吐血的衝動。

    「不是我說的哦,現在寶寶生氣啦,你別繃著一張臉……嗯嗯……對,就這樣笑一笑,十年少啦!」

    婚禮定在後天,他打了電話,賀擎天會帶著杜子鳶回來參加婚禮。

    秦傲陽也會來!

    而且,秦傲陽打算在他們婚禮後住在城,並且也打算做手術了!

    因為懷孕的緣故,夏美子格外的嗜睡。

    接下來的一天,夏美子都沒有再見到南宮,因為她被母親接到了家中,母親說,結婚前那天不能見面,見了面兩人會走不到頭。

    所以,沒辦法,南宮裡澤想跟夏美子走一輩子,也只好同意了丈母娘的要求,把夏美子送回去了!

    婚紗也送來了!

    試禮服的時候,夏美子在賀擎天派來的幾個女設計師的協助下,試著華貴的新娘禮服,心裡驀然湧出說不出的感慨,要嫁了!真的要嫁了!很幸福!

    看著鏡子裡的人兒,瑩白的肌膚上包裹著鑲滿鑽石的婚紗,全身都是不菲的炫目裝扮,那張小臉除了有些累外,還有著一股待嫁新娘的羞澀和緊張,以及幸福感。

    明天,就是她和南宮裡澤的婚禮了。

    她的終身大事,終於塵埃落定了!

    夏父也一臉的欣喜,看到女兒得到了幸福,作為父親的怎麼能不高興。

    美滿的婚姻,所有女人都為之神往和希翼的,因為從此將與心愛之人走入同一片天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也是所有父母都希望的,他們都希望自己的兒女能夠婚姻美滿。

    夏美子在鏡子面前坐著鬼臉。「媽,這鑽石太多了是不是?像暴發戶,有點突然發了橫財的感覺,南宮裡澤真是的!買這麼俗的婚紗!」

    「傻丫頭,人家肯娶你,是你八輩子燒來的高香,你的條件都這樣了,你還怪人家裡澤的婚紗俗?我看這婚紗就很好,多亮麗啊!是鑽石,不是黃金哎!黃金才是真的俗!那電視上不是說鑽石恆久遠嗎?」

    「哈哈哈哈!」夏美子又做了個鬼臉,轉眼,她被自己的樣子給逗樂了,也被老媽的話給逗樂了。「媽!我真的不知道,你居然有這麼逗的一面,笑死我了!是比黃金好看多了!」

    夏家的客廳裡,久久充斥著銀鈴般悅耳的笑聲,好久都沒有這樣的笑聲了。

    顧宗奇出現在這裡的時候,就聽到了夏美子的笑聲,他眼神複雜的看著裡面,終於還是忍不住走了進去。

    「你來做什麼?」夏父一看到顧宗奇,立刻橫眉冷對。「我們家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

    「伯父,我想見美子一面!」顧宗奇低下頭去,他知道自己愧對夏美子,也不敢高聲說話,聲音低低的。

    夏美子換下了禮服,換上了便裝,聽到老爸在外面高亢的聲音,發怒了,夏美子和母親對視一樣。「我爸爸又怎麼了?」

    「誰知道呢!」夏母和夏美子都沒聽到顧宗奇的聲音。

    「你走吧,我不想發火,美子不會見你,你不要打擾美子的幸福!」

    「伯父,我真的有話想跟美子說,我不會破壞她幸福的!」顧宗奇低低的開口。

    夏美子聽到爸爸喊顧宗奇的名字,臉上的肌/肉一僵,猶豫了下。

    「美子,你不要出去了!」夏母擔心女兒被顧宗奇左右了,再結不成婚。

    「媽,我和顧宗奇再也不可能了!你放心吧!」夏美子安慰著母親。「我覺得見他一下沒什麼,有些話,讓他說清楚,從此不糾纏,也對我是個了結!」

    「可是——」

    「沒事的,媽,相信我!」夏美子再度抱了抱母親。「媽,我知道南宮裡澤才是我的幸福,我知道他會寵我,愛我,這幾日他寵我像女皇一樣,你們也不是看到他對我好,才讓我嫁給他的嗎?」

    然後,夏美子從自己的房間走了出去,顧宗奇看到了她,一時間愣在了那裡!

    她漂亮了!

    臉上有著屬於少女般的緋紅,大大的眼睛,很淡然的看著他,然後他聽到夏美子很淡然的開口問:「堂哥哥,你來找我?」

    顧宗奇聽著美子如此平淡疏離的語氣,心裡一片哀傷,點點頭。「是的,美子,我找你!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活!」

    「美子,和他沒什麼說的!」夏爸爸氣壞了。「讓他立刻滾!」

    「爸爸!明天女兒就出嫁了,你就別拉著一張臉了!他想說什麼就讓他一次說個夠,我無所謂,現在就算是天神老爺在此,我也不會動搖的!爸爸,你放心吧!顧宗奇,我們去樓上說!」

    夏爸爸還是很擔心。「美子,和他說廢話做什麼?我們沒有義務告訴他什麼嗎?!」

    夏美子點頭一笑:「爸爸,我是怕他在我結婚後打擾我們生活,還是讓他說清楚的好,正好我也說清楚!」

    「她爸,這次聽孩子的吧!」夏媽媽也這樣說。

    顧宗奇低垂著頭跟夏美子上樓上書房。

    「有什麼事說吧!」夏美子在沙發上坐下來,也不讓顧宗奇坐,視線也不看他。

    到今天,她真的覺得過去十幾年自己太累了,為了年少時候的愛戀,她戀了他十幾年,可是到頭來,他沒有一個解釋,跟別人結婚了!當他跟別人比翼雙飛時,她卻含恨打了孩子!所有的苦難自己一個人默默承受!

    現在,他還是別人的老公,卻來跟她解釋,這種情形真的很好笑。

    但是夏美子還是打算做個了結,或許在過去,她沒有勇氣聽他囉嗦,聽他解釋,但是現在,她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因為有了南宮裡澤,她現在覺得,別人說什麼,都無所謂了!

    因為她,已經堅定了自己的心!這一生,跟南宮裡澤在一起,她突然覺得,有時候,也許短短幾個月的愛情,要比十幾年的還要深,因為彼此猩猩相惜,要比一個人唱獨角戲更唯美!

    而她,早就不再想唱獨角戲了!

    顧宗奇自己坐到她對面,視線望著她,低聲道:「美子,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這是有原因的,我爸爸被隔離審查了一天!」

    夏美子一愣,有些不解。「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和高笑笑沒結婚之前!」顧宗奇說道:「我爸爸被檢察院偷偷帶走,高笑笑說她可以求他爸爸,跟檢察院打聲招呼,我爸爸就不會有事,但是前提是,她要嫁給我!」

    「你的意思是你為了你爸爸,才娶高笑笑的?」夏美子輕輕一笑,頗具雲淡風輕的味道。

    「嗯!」顧宗奇認真的點頭。「當時真的是被逼無奈!」

    「哦!這個理由真是不錯,大孝子啊,顧宗奇先生,那麼現在你又是為了誰來找我的呢?」

    「美子,我對不起你,我不否認,但我的心裡是愛你的!」

    「是嗎?公子哥?你確定你愛我?可是怎麼辦呢?明天就是我的婚禮了!」夏美子心裡嗤笑著,這樣的甜言蜜語,這樣的愛已經不適合她了!

    「美子!」顧宗奇突然激動起來。「我帶你走吧!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這算是什麼?私奔?

    他這是想帶她私奔嗎?

    夏美子聽著這句話,想著過去的一切一切,所謂的山盟海誓,根本抵抗不了時間的考驗,也抵擋不了權勢的youhuo,早知今日如此,當初又何必浪費唇舌,讓人空惦記呢?

    夏美子突然疲倦得不想說話,顧宗奇上前握住夏美子的手,道,「怎麼不回答我的話?」

    夏美子看著他修長的手,握住了自己,之前,她覺得他要是握著自己的手,會有電流閃過全身,可是現在,她覺得就好似左右握右手,呃!不!還有點噁心的感覺!

    她不動聲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拿了桌上的一片紙巾輕輕的擦拭:「公子哥,你逢場做戲的言語,我早已經聽膩了!現在清醒了!」

    她擦拭自己小手的動作讓顧宗奇眉毛一蹙,有些受傷。「美子,你嫌棄我?」

    「難道你握了我的手,我還得如謝皇恩般得用舌頭舔舔嗎?」夏美子抬眼,態度更加冰冷。

    「你——需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嗎?我真的是愛你的美子!」顧宗奇咬牙道。「我愛著你,一直一直愛著你!我是身不由己的,我如果不跟高笑笑結婚,不成為高書記的女婿,他就不肯救我爸爸,我爸爸會坐牢的!」

    「你掏出來,我就相信——」夏美子也咬著牙瞪著顧宗奇。

    兩人互視,兩雙黑眸緊緊盯著對方,半晌,顧宗奇的眼眸裡漸漸浮現出了笑意,而夏美子眼神中只有淡漠。

    「我真的掏了心窩子來,你就肯相信我對你是真心了麼?美子,你,你稀罕我的真心麼?」顧宗奇凝視著低垂下眼瞼。

    無名的喜悅充溢著顧宗奇的心頭,她不是對他沒有感覺的。她現在還有!

    可是,很快的,夏美子抬起了眸子。「顧宗奇,該說的都說完了吧?」

    「美子?」他又要去拉她的手。

    夏美子面色蒼白地推開了他,「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你早已經不是我的傳說,我也不會跟你走!你倒是想的很美,讓高笑笑當你的太太,保全你們家,讓我當你的小三,陪著你海角天涯?顧宗奇,天下有這種好事嗎?」

    幸好!

    她看清了一切!

    幸好她早早的斬斷了情絲,不再被他牽著鼻子走!

    「可是美子,你也是愛我的啊,我們一起離開這裡,我們相親相愛的在一起海角天涯不是更好嘛?」

    「抱歉,我現在不愛你了!」夏美子聳聳肩。「不過好心提醒你一句,你爸爸做的事情,自然應該由他自己承擔,如果沒有事,檢察院也不會找他!你最好清楚一點,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

    曾幾何時,他是她魂牽夢繞的唯一。

    曾幾何時,他是她牽腸掛肚的痛楚。

    經過生死劫難之後,她從心痛心傷到心灰心冷,再到夢醒後覺醒,到現在的看著他,竟然心裡一片寧靜。

    「美子?你真的不跟我在一起嗎?」顧宗奇不死心的問。

    「我為什麼要跟你在一起?」夏美子輕輕一笑。「你快點走吧,請以後不要再打擾我幸福的生活!」

    「美子!」

    「出去!」

    顧宗奇那雙極其俊秀的眼眸裡驀地閃過了一絲悲傷至極的憂鬱。「我真的錯了嗎?」

    「你的事情我不想管,你錯不錯的我也不想知道!你立刻離開這裡吧!我不想和你有任何的瓜葛,也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不要讓裡澤誤會什麼!我和他都是很堅定地人,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愛就是愛!我們現在相親相愛,請不要打擾我們,可以嗎?」夏美子一點都不留情面給顧宗奇。

    顧宗奇蹙著劍眉,一言不發地看著夏美子。()

    半晌,他開口了,聲音卻有點沙啞:「我知道你不愛南宮裡澤,美子,你一直是愛我的啊!」

    夏美子沒聲好氣地回答道:「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請你理智點,別說今天沒有南宮裡澤,就算是沒有高笑笑,我和你也再走不回去了!我對你的愛,終止在你打算娶高笑笑的那一刻!死灰復燃不是我夏美子該做的事情,我就是我自己,我這個人就是這樣,你也不是一天認識我了!」

    顧宗奇頎長的身影有點搖晃,他喃喃自語道,「你終究被南宮虜獲了心——你把我忘記了——」

    「憑良心說話,女人確實沒有必要對辜負自己的男人癡情——」夏美子冷哼一聲,「尤其是一個花心到極致的男人,不是嗎?」

    「連你也指責我辜負了你,可是你是我的愛人啊,我以為你會懂得我心裡的苦衷,會理解我,會等待我,會包容我!我,我難道願意這樣麼?若不是逼不得已,我怎能和高笑笑那種女人結婚?!」顧宗奇咬牙說道,額頭上青筋直跳,那張俊顏鐵青。

    「你不要跟我解釋了,我真的沒時間和你廢話,還是那句話,走吧!該說的我都說過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你就別妨礙我了!」

    「美子,真的來不及了嗎?」顧宗奇長歎一聲,沮喪道。

    「不是來不及了,是壓根就不可能了!再也不可能,懂不?」

    「你不肯給我機會了?」顧宗奇頹敗的喃喃低語著,感覺自己有點疲憊。

    「快走吧!別賴著了!你不走我走!」夏美子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美子!給我一個機會兒!最後一個機會兒好不好?」顧宗奇一把拉住夏美子,將她勾在了自己的懷裡。

    「啊——」夏美子驚呼一聲。「放手!你放手!」

    「美子,我沒辦法,我沒辦法放手!」他低聲在她耳邊輕語,恍惚間,夏美子又回到了很久前,那時,他也是如此攬著她。

    可是,不是已經時過境遷了嗎?

    夢早已經醒了!

    夏美子使勁推著顧宗奇,厲聲喝道:「顧宗奇,你流氓啊?這是我家!」

    「我不管,我要你,美子,跟我離開這裡吧,我們去美國!好不好?」顧宗奇低聲道,他用手撫mo著夏美子柔嫩的肩頭,眼神黝黯,「我真的離不開你,答應我?」

    「放,放開我——」夏美子掙扎得更加激烈了。

    顧宗奇也不回話,也不鬆開夏美子。言凝視著夏美子那絕美的臉龐,壓抑不住內心想擁有她的渴望,他猛地收緊了手臂,用手托住夏美子的後腦將她的頭抬起,而他則低下頭去,狠狠吻住了夏美子那張芬芳的嫣紅小嘴!

    「唔——不——」夏美子手下意識的護著小fu,那裡有她的孩子,另一隻手使勁推著顧宗奇。「混蛋——」

    顧宗奇粗/重的呼吸在她耳邊響徹,夏美子原本就是他的,可是他卻失去了!

    顧宗奇憤然摟抱著夏美子,似乎要將老天的不公,以及他的不滿用他的吻發xie出來。

    半晌,他喘著粗氣,那張英俊的臉已然扭曲變了形,仍不肯放過夏美子。

    「混蛋——唔——」夏美子吃力地從喉嚨裡喊出話語。「裡澤,救我——」

    她在被他吻著的時候,喊的是南宮裡澤的名字。

    砰一聲,門被踢開。

    顧宗奇心裡一驚,鬆開了夏美子。

    「混蛋!」夏美子顫抖著回首,卻看見了門口一身冷冽的男子——南宮裡澤。

    此刻,南宮裡澤正站在門口,身後是夏爸爸夏媽媽。

    他們都望著顧宗奇,而南宮裡澤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上有著隱忍的憤怒與狂/暴,一觸即發。

    夏美子感到羞愧難當,她轉向一臉怒色的南宮裡澤,幾乎可以聽見南宮裡澤的拳頭與牙齒都在咯咯作響!

    顧宗奇見南宮目光冷冽如刀,心想,或許他誤會了,那麼也許不會娶美子了,而他還有機會!可是他錯了,南宮即使面色異常難看,但他走上前來,依舊保持著他的風度,甚至,甚至還朝顧宗奇微微一笑,道:「顧先生是來恭喜我們夫婦的嗎?」

    南宮裡澤語氣平靜地說著話,轉向夏美子:「邀請顧先生了嗎?」

    夏美子羞慚得不知說什麼好,她抬眼看著南宮,心裡對他很是愧疚,手下意識的去擦自己被顧宗奇吻過的唇。

    「顧宗奇,你走吧,別在我們家!」夏爸爸很滿意南宮裡澤的表現,榮辱不驚,處變不驚,他是越看這個女婿越覺得滿意。

    南宮裡澤的俊臉依舊平靜無波,他高大的身形也沒有晃動,只是伸手,把夏美子攬入自己的懷裡。

    但夏美子感覺到了南宮裡澤全身的每一處地方都在冒發在怒意。

    她有點畏縮,但還是怯怯地靠在了他的懷裡,只有在這裡,她才感覺到自己是安全的。即使她不知道南宮會如何對自己!是不是會取消婚禮呢?

    但是,南宮並沒有表現出怒火,他在用如常的聲音對夏爸爸道:「岳父,有請柬的話,請給顧先生一份!」

    他把眸光轉向顧宗奇,岳母不許他跟在美子身邊,但是他有派人在夏家,接到下屬的電話,說顧宗奇來了,他立刻驅車來了。

    他知道,顧宗奇不會就這樣完了,他在心底裡冷然一笑。

    顧宗奇也抬起頭來,正視著南宮裡澤,電光火石間,兩人的目光中都似有火,但很快都被彼此隱藏得很好。

    南宮裡澤凝視著顧宗奇半晌,還是淡然問道:「顧先生,不想走?」

    顧宗奇皺眉,俊臉微微一沉。

    南宮裡澤緊緊盯著顧宗奇,那張英俊的臉上有一絲嘲諷的微笑,半晌,他緩緩道:「顧先生,您太太高笑笑應該在外面!您不下去看看嗎?」

    南宮裡澤往前邁了一步,他高大的身形給顧宗奇帶來一種無形的威迫,顧宗奇微微有點錯愕,不易察覺地往後移動了半步。

    顧宗奇被他犀利的眸光震了下,真正震到的不是他的眸光,而是他沒有發火隱忍下去的這種毅力,那是他所沒有的!

    男人對決,只需要看一眼,便知道差距在何處了!顧宗奇知道自己比不上南宮裡澤,他也真的知道自己失去了夏美子!徹底的失去了!

    「我輸了!南宮裡澤,美子,祝你們幸福!」顧宗奇轉身,朝著夏爸爸和夏媽媽鞠躬行禮。「伯父,伯母,對不起!給你們帶去了傷害,這不是我的本意,卻還是做錯了!」

    夏爸爸並不買賬:「請你以後都不要再打擾美子的生活,成家立業的人就該對家庭負責,不要吃著碗裡瞧著鍋裡的!」

    「是!伯父教訓的是!」顧宗奇點點頭。「我會記住的!」

    夏爸爸的臉色還是很難看,對於這個從前看著長大的男孩子,他真是失望透頂,沒想到兩家世交,卻還是因為孩子的事情而反目成仇,他無法做到在美子被傷害後,還能心平氣和跟顧家客客氣氣。

    顧宗奇離開了!

    夏美子鬆了口氣!

    夏爸爸和夏媽媽識相的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夏美子有些心虛,她不是害怕他,是因為心虛,覺得愧對他!

    南宮裡澤冷冷地看著夏美子,若說眼神能殺人,此刻他的眼估計就是一把冰刀。

    他的視線順著夏美子的眼睛往下看,落在夏美子微微紅腫的櫻唇上,他的目光猛地一凝,夏美子畏縮了一下,她慌忙用衣袖遮掩著自己的唇,但卻被南宮裡澤一把拉下!

    「他吻了你?!」南宮裡澤咬牙問道,全身瀰漫著暴怒的氣息,「該死的,你竟然讓他吻了你?!」

    「不!不是的,我才沒有叫他吻,是他,你,你聽我解釋,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夏美子慌亂中急忙想辯解。

    這次她真的感到了慌亂,因為做錯了事情,她心虛,她就是這樣的人,不做錯事,嘴比鴨子硬,做錯了,腰板也挺不直。

    「不是我看到的那樣?那又是怎樣?」南宮裡澤冷哼一聲,語氣冰涼,「真相就是你舊情難忘,所以到書房裡與老情人相會嗎?!」

    南宮裡澤無法克制住內心的妒火,他突然發現,他很在乎,她是他的,之前的事情他沒參與,那是命運的定數,誰也沒辦法讓時光倒流。

    可是現在,他走進了她的生命裡,就不許她還想著別人!

    顧宗奇居然來了夏家,南宮裡澤也沒料到今日竟然與他正面交鋒,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

    南宮裡澤看著夏美子,那雙俊秀的眼眸不自覺已帶著舊日的暴/躁與冷/戾。

    「不,不!才不是呢!你怎麼像個妒婦?」夏美子張口,本來還挺善於言辭,如今又在情急之下,竟然不知該從何說起,一出口居然帶了質問。

    「我像個妒婦?」南宮裡澤痛心而又失望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明天我們就結婚了,是我們的婚禮,今天我居然看到了你跟老情人拉拉扯扯,你還被他吻了!」

    南宮裡澤說著,嘴角掛著一絲嘲弄的微笑:「我難道嫉妒一下也不行?」

    「不是得!裡澤,對不起!」夏美子低下頭去,她沒想到他這麼難過,這麼痛心。

    她走上前去,拉住他的手臂,仰著頭,她也好難過,看著南宮裡澤那痛楚的臉,她的心竟如針扎似的疼,「裡澤,我沒有舊情難了,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也沒有背叛你,你聽說——」

    南宮裡澤看著她那著急的樣子,眼看著似乎要哭了,堅yinh的心軟化了下來,但他的視線移下來,猛地又看見她紅腫的唇,眸子一緊。「可是他吻了你!」

    「我只是想和他徹底說清楚,我早就不在乎他了!我不想他影響我們的生活,如果你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那明天的婚禮取消吧!我不想看著你難過!畢竟,畢竟我不是個好女人!」夏美子含著眼淚望著南宮裡澤那模樣楚楚可憐。

    「你想離開我跟著顧宗奇?」他的語氣又冷了下來!

    「不——我才不要跟著他——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沒想到,我——唔——」她想解釋什麼,可是唇瞬間就被南宮裡澤堵住了!

    帶著類似懲罰的激/狂狠狠地吻下來,霸住夏美子的呼吸,讓她瞬間如遭電擊,腦袋空空。

    直到氣喘吁吁,直到夏美子癱軟在他的懷抱裡,直到他覺得她口中只有他的味道了,他才放過了她。

    但是他的俊臉都是凝重的,似乎在思索著什麼事情一般,將夏美子抱得也非常用力,幾乎捏得她要叫出來,但夏美子還是咬唇忍住了。

    看著他那濃重的表情,又想到剛才他那樣激狂的吻,她不禁羞紅了臉,小心翼翼的顫聲問著南宮裡澤:「你,你氣消了嗎?」

    南宮裡澤不語,頎長的身影一晃,呼吸有點急促,硬聲道:「我很生氣!很生氣!」

    夏美子又開始微微顫抖,還未等她出聲,又被他抱著,壓在了書房的小鋼絲床上,那是夏爸爸工作累了臨時休息的小床。

    似乎怕自己過重的身體壓壞了她,他抱著夏美子撲向床榻的時候用自己的身體墊住了她。

    因此,此刻夏美子壓在南宮裡澤的身體上方,柔軟的胸/部正頂著他結/實的胸膛,下/身也密實地相貼著,而南宮裡澤仰躺在床榻,一雙明亮的眼眸正緊緊盯著她看,羞怯得夏美子不知該將自己的臉藏到哪裡去,只得靜止不動。

    「我嫉妒了!」南宮裡澤的手攬抱著夏美子香軟的身子,面色慎重地對她說道:「你是我的,從今往後,只能是我的!還有,不許再提離開我的事情,我知道剛才你不是故意的!只是我太嫉妒,才會生氣。」

    「裡澤……」夏美子睜著如水般清澈的眼望著南宮裡澤,心裡感動,又突然恍然大悟。「你,你剛才是嚇我的對不對?」

    他輕輕勾唇,點頭,又搖頭。「我是真的嫉妒了,真的生氣了,嚇唬也是真的,因為我怕還有下次!」

    「沒有下次了!我都說清楚了!以後我都跟在你身邊,讓你保護我!」夏美子總算是鬆了口氣。

    「真想把你綁在我的身邊,讓你一刻也不離開我,一刻也不惹事。」南宮裡澤說著話,卻不由自主地盯著她紅潤的櫻桃小嘴看。

    她的唇如最嬌柔的花瓣一般顯出淡淡的嫣紅色,此刻正微微開啟,彷彿在re情地邀請著他去品嚐。

    他不由呼吸困難,抱著她的胳膊不由更加用了力,而原先想說的話也不知道該如何接下去說了。

    他急促的呼吸就在夏美子的耳側,夏美子也是全身發顫,她整個人被南宮裡澤攬抱在了寬厚的懷抱裡。

    他的肌肉緊繃,懷抱很溫暖,夏美子下意識地反摟住了他的腰,嚶嚶喊道:「裡澤,經過剛才一劫,我發現我好像真的離不開你了!」

    因為那一刻,被顧宗奇抱著的時候,她心裡是希望裡澤來救她的。

    「什麼是好像?」他的語氣加重了。

    「呃!不是好像,是確實了!我確實離不開你了嘛!你不要凶我,你一凶我,我心裡沒底,尤其是我做錯事的時候,你都不要凶我!我會心虛的!」

    「那就別做錯事!」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你在歪曲聖賢!」他的手又一緊。

    南宮裡澤身上的男人氣息加上他滾/燙的體溫讓她不住顫慄,感覺到他箍在她腰間的胳膊在悄然用力,而他嘴裡的熱氣呼在她min感的耳垂上,帶著麻麻的酥/癢,夏美子終於忍不住輕輕jiao喘了一聲。

    因為這一周,南宮都在qinyu!

    因為得知了懷孕的消息,他們之間每晚都是抱著互相dong情,每次搞的氣喘吁吁,卻每次都沒有真的再繼續下去。

    所以,辛苦的人,不只是她一個!

    聽到夏美子若有若無的嬌弱呻y1n,南宮裡澤結/實高大的身軀一僵,本來是一派嚴肅冷峻的臉上現出了一絲難耐的神情,他情不自禁地抱著夏美子一個側身,兩人貼合在一起,他沒有壓住她,似乎怕傷了孩子。

    忘了,他居然給忘記了。

    似乎,他的耳朵裡只聽見她的呻y1n與喘息,他的眼裡只有她含羞嬌媚的模樣。

    他視線灼灼的望著夏美子,如被抽去魂魄般,伸出手去輕輕掠開了她的散發,露出了她那張出塵美麗的臉龐。

    他看著她水汪汪的眼眸,盯著她在他火/熱視線緊盯下變得紅暈的臉,忘記了剛才的滿懷醋意與妒火,也忘記了剛剛對她發過的怒火。

    他的眼裡只剩下她盛滿深情和羞澀的美麗的眸子。

    南宮裡澤歎息一聲,低下頭去,吻住了夏美子。

    夏美子睜著眼看著他,她的紅唇被他吻住,她卻傻傻地從他們交纏的唇/舌之間含糊不清地問他:「你,你確定不生氣了嗎?」

    「你……專心點……」他喘息著,粗嘎地回答著她。

    本來,本來只想親親她,可是唇一相碰,就把持不住了!

    他覺得最近,自己老是因為她而失控。

    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他的吻從原本蜻蜓點水般的輕柔逐漸開始滾/燙起來,他張開嘴,靈巧地將夏美子的小舌捲住,不停地吮xi與挑/弄著她舌尖。

    她嘴裡的味道芳香清甜,讓他如飲淳酒,幾乎要醉倒在這溫柔鄉里。

    溫玉暖香抱滿懷,全身燥/熱,下fu也簌地騰起一股熱/氣,怎麼壓也壓不下去。

    南宮裡澤的大手開始撫mo著在夏美子的身上,他的手碰觸著她柔美光滑的曲線,那之前在九點十次如狂風暴雨一般交纏的記憶湧上他的腦海,讓他呻y1n一聲,全身猶如燒著了般的滾燙。

    他將她抱了起來,盤腿坐在床榻上,從背後攏住夏美子纖細的腰肢。

    「別——」南宮身上如火爐般的溫度,炙烤著夏美子,烤得她俏臉通紅,意識也跟著恍惚了起來。

    她在他的懷抱中輾轉,輕微地抗拒,但漸漸地,她轉過身子,乖順地伏在他的懷抱中,伸出了雙手環抱住了他的脖子。

    只要他不再生氣,只要他在她身旁,她就覺得心裡踏實了!

    這是什麼感覺呢?

    她愛上了他吧!

    有時候愛情,真的來的挺快得!

    也許沒有什麼理由!只是突然就被吸引了!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

    她迷/離著雙眼,緊緊摟抱著他的頸項,將臉貼在他的耳側,覺得鼻子酸楚,但心裡卻有了一絲的慰藉。

    她知道自己是在乎他的,這個強悍而又霸道的男人。這個溫柔而又寵愛她至深不計較她有過前塵過往的男人啊!

    「裡澤,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任何男人近我身半步,再也不會,你不生我的氣了麼?」夏美子在南宮裡澤耳邊悄聲問著他,南宮裡澤感覺到他的耳邊熾/熱的呼吸,他也顫抖了!

    「我也不會給任何人這個機會了!」南宮裡澤勾起手,將她的小臉托起,看著她道:「別人都不會有機會了!」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他低聲歎息一下,又狠狠吻住了她。

    屏蔽

    她羞紅了一張俏臉。

    屏蔽

    雖然被那樣解決了一點,可是看到美麗的美子,他還是失控了!

    「我的天哪!」夏美子雙手掩面。

    「砰砰砰——」外面傳來敲門聲,打破了著尷尬而曖/昧的氣氛。

    「美子,裡澤,你們說完了快點下樓,孩子要緊!」夏媽媽在門口喊道。

    然後丟下一句話,夏媽媽跟夏爸爸小聲說著:「這麼久了,一點動靜沒有,別傷了我們外孫才好啊!」

    「嗯!要是還沒出來,你繼續喊!」夏爸爸贊同的道:「明天他們結婚了,你搬到他們家裡,說什麼都得讓他們過完這危險的三個月你才能回來,知道嘛?」

    「我去當燈泡?」

    「難道還是我去?」

    「我們一起去吧,老公,我怕裡澤那孩子會抓狂!」

    「好!為了外孫,我也豁出去了!一起去!」本來說了不該婚禮前一天見面的,但是因為顧宗奇的到來而讓南宮裡澤也跟著到來了,夏媽媽說還有補救的機會兒!

    居然不知道在哪位神嬤嬤跟前討了個符在家裡燒了!

    「迷信!迷信!迷信!」夏爸爸怒吼著。「你這個什麼事啊?我孬好在政府工作,你居然這麼迷信!孩子的幸福是靠他們自己去經營,哪是靠什麼神明啊!這世界根本沒有神明!」

    「噓!」夏媽媽不理會他,還是安心的做了一場法事,完了鬆了口氣的道:「你要是覺得看不慣,你可以不看,只當我是對女兒、女婿的祝福好了!在那裡說什麼迷信,真是的!掃興!我忍了你一輩子,難道我想在閨女出嫁前做點自己想做的事都不行?」

    「呃!這和你忍我有什麼牽扯?」

    「你少對我指手畫腳,快三十年了,我都忍著你,這次聽我的!我就要做法事!」

    「你做,你做!」夏爸爸乾脆走了出去。

    南宮裡澤和夏美子對看一眼,都很無語。

    第二天。

    金燦燦的陽光,飄飛旋舞的花瓣,整個城瑰麗如夢境。

    百人管絃樂隊,在別墅外演奏起優美的樂章。

    城郊,景城大教堂。

    樂聲悠揚,花香瀰漫,無數工作人員忙碌穿梭,萬千綴著祝福的綵球飄揚在上方,一萬一千支白玫瑰將大教堂裝扮得聖潔而浪漫。

    幾十個小花童和幾十對男女儐相排好隊伍,等待婚禮開場。

    隨後,一輛定製版銀灰色勞斯萊斯轎車緩緩出現在大家眼前,在其兩側和身後,是豪華的護送車隊。

    南宮裡澤白色的禮服,在手下的護送下,下來車子,陽光灑落而下,點綴著南宮裡澤如刀削般完美的臉龐,皮膚白皙如瓷,黑色的碎發被照耀的閃亮剔透,一雙深黑色的眼眸,彷彿彙集了世上所有珠玉的光華,瑩亮動人。

    量身打造的華貴的白色禮服,將修長的身形襯托的完美無瑕。比王子更高貴,比明星更俊美。

    小花童按男女分成兩列,前面十位隨著音樂節奏撒下玫瑰花瓣,淺淺的粉色花瓣點綴在深紅色地毯上,仿若片片飛柔。

    後面二十個小花童等著新娘走出車門,為她提起鑲滿碎鑽的曳地裙擺。

    終於,身著柔白婚紗的夏美子走下車來!

    「賀大哥!美子好漂亮!」杜子鳶都忍不住羨慕了,真的好美,這樣的婚禮只怕是每個女人做夢都想擁有的。

    「子鳶,我們結婚時,我會辦的比這更隆重的!」賀擎天在杜子鳶耳邊低語道。

    杜子鳶淡淡一笑,搖搖頭。「我們已經舉行過一次婚禮了,不用再舉行了!」

    「那怎麼行,我要誠心誠意的讓你成為我的新娘!」

    此時,夏美子帶著蕾絲鑲鑽手套的手被南宮裡澤牽著,滿面含笑,款款步入教堂。

    鋪滿玫瑰花瓣的紅色地毯上落下二人同步踏過的足印。

    神父面前。

    玫瑰柔和的氣氛充溢著教堂的每一個角落。

    夏美子身著潔白的婚紗,美麗的容顏在燈光下更顯得美麗異常,欲滴的紅唇揚起淺淺的微笑,剪裁合體的婚紗柔和地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細膩的膚色如凝脂般扣人心弦。

    心裡慶幸著終於在肚子沒大起來之前把自己嫁了,不然到時候大著肚子,也太難看了!

    南宮裡澤緊緊地握著夏美子的手。

    夏美子抬起眸子看向他,四目相對,多少情感在其中。

    夏媽媽和夏爸爸看著即將出嫁的女兒,眼圈忍不住紅了,經歷了那麼多的磨難,美子終於找到了幸福,他們為女兒能夠找到幸福依托而感到萬般欣慰。

    神父望向一對新人,莊重地問道:「南宮裡澤先生,你是否願意娶夏美子女士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結為一體,愛她,不論健康疾病、富有或貧窮,始終終於她,直到離開世界?」

    南宮裡澤望瞭望站在身邊的夏美子,含笑點頭,神情的黑眸充滿醉死人的溫柔,他堅定地回答到:「我願意!」

    夏美子更是眼中一片動容,心裡感到萬般幸福!

    這就是她的幸福,她一生一世要依靠的男人!

    神父點了一下頭,將視線又轉向夏美子,「夏美子女士,你是否願意嫁給南宮裡澤先生為妻,按照聖經的教訓與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結為一體,愛他不論健康疾病、富有或貧窮,始終終於他,直到離開世界?」

    夏美子聽著師父的話,含笑點頭,望向南宮裡澤,同樣堅定地回答:「我願意!」

    他們放下手,交換婚戒。

    神父對戒指企求主賜福:「主啊,戒指將代表他們發出的誓言的約束!」

    然後,神父拉起新娘和新郎的右手,說:「新娘新郎互相發誓並接受了戒指。我以聖父聖子聖靈的名義宣佈你們結為夫婦。上帝將你們結合在一起,任何人不得拆散。我已見證你們互相發誓愛對方,我感到萬分喜悅,向在坐各位宣佈你們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南宮裡澤激動著,吻住了同樣激動的夏美子!」真好!「杜子鳶使勁鼓掌。」他們看起來好幸福!「」是的!很幸福!「賀擎天也很欣慰。

    丙思竹推著輪椅,今天的她,也穿了禮服,而秦傲陽一身西裝,很正式,雖然坐在了輪椅上,卻絲毫不減他的帥氣。

    婚禮後,秦傲陽對丙思竹道:」送我去墓地一趟!「

    他回來城了!

    看到杜子鳶跟賀擎天幸福了,也看到南宮和夏美子在一起了,他心裡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

    當來到墓地前,丙思竹看到了墓碑上那熟悉的面容時,也呆了下。」她真的跟我好像!沒見照片時不覺得,見了照片真的像啊!真神奇!後來的後來,轉眼到了九個月後。

    一日。

    丙思竹在幫秦傲陽準備吃的,正在廚房忙碌著。

    已經由輪椅換成雙拐又繼而換成單拐現在換成手杖的秦傲陽正在客廳裡做康復訓練。

    他的腿經過手術加復建,已經康復了,走路的時候已經很快,基本和之前沒什麼兩樣,只是丙思竹說他腿一好,她就會離開!

    他不知道自己是習慣了她的照顧還是因為自己太寂mo了,竟不希望自己好起來。

    此刻,他站在海景房的落地窗前,看著遠處的大海,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去的九個月裡!

    那個愛做惡夢的女孩子多次在半夜裡哭得淚流滿面,又多次在他成宿的不眠中被撫平心裡的恐懼和愧疚,但是當他問及她到底發生什麼的時候,她卻總是在第二天恢復正常。

    但依稀中,他也從她多次的夢語裡聽到了事情的大概,連串起來,他得出一個結論,她失去了心愛的人!應該是像安逸伯一樣,失去了杜如慧!

    正想著,廚房傳來一聲悶哼。「呃——」

    秦傲陽一慌,驚慌中撒腿就往廚房跑去,看到丙思竹正抱著一隻腳單跳著,疼的吃呀咧嘴的。

    「怎麼了?怎麼了?」秦傲陽急忙上前,就看到她的腳在流血,地上躺著菜刀。

    「刀掉下來了,一不小心砸在了腳上,就掛綵了!」丙思竹抱著腳咯登著往外跳。

    「我來!別動!」秦傲陽一彎腰,將丙思竹抱起來,直接抱進了臥室,擱在床上。「我去拿藥箱,你別動,別用手碰,小心感染!」

    丙思竹愣愣地點頭,「知道了!快拿藥箱來!」

    而他們都太著急,丙思竹也沒發現,秦傲陽已經健步如飛,丟掉了枴杖。

    其實,他的腿早就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因為突然心裡不想一個人走!或許那已經是一種依賴,是在一起生活了九個月後滋生的一種類似親情的東西!

    總之,他不希望自己好了後,她離開!

    再回來時,秦傲陽手裡拿著藥箱,親自坐下來。

    當看到腳背上的血口時,秦傲陽心裡一抽。「怎麼這麼不小心啊?萬一砍上了大動脈,小心你這命都救不回來!」

    「這不是沒砍上嗎?」丙思竹抽了口氣。「我怕疼,你慢點!」

    「你也怕疼?」

    「廢話,誰不怕疼啊?」丙思竹哼了一聲。「呀!慢點,酒精好疼啊!我寧願被砍了,也不願意被消毒,太疼了!」

    「忍著點,馬上就消毒好了!」秦傲陽夾了酒精幫她擦拭傷口。

    「你慢點,我是女孩子,不是豬,你沒必要把酒精棉球給我弄到傷口裡吧,在周邊擦一下就行了,你為什麼要把我的傷口給翻出來擦啊!疼死了!」

    「不這樣沒辦法消毒,刀剛切了肉,有很多寄生菌,我不幫你把裡面消毒一下,就要感染的,感染了小了要住院,大了要截肢的啊!」

    「我寧可截肢也不想消毒!」

    「傻話啊!好了,別動!」他乾脆抱住了她的腳,認真的幫她消毒。

    腳被他抱著,丙思竹的腳上傳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時間讓她的哀嚎戛然而止。

    氣氛有些曖/昧!

    丙思竹緩緩的抬頭,對上一張美如冠玉般的面容,看到他正很認真很認真的幫著自己消毒,上藥。微微的失神後,緩緩一笑:「其實也麼那麼疼,貌似我有點誇張了。」

    「別動,我給你綁上紗布,省的感染了。」低聲說著,秦傲陽的眼神裡有著沉靜的關切,纏上紗布,然後抬頭看丙思竹。「好點了吧?消毒不疼的!」

    這些日子以來,她在照顧秦傲陽的同時也得到了他的照顧和關心。

    她沒有忘記每次做惡夢時,都是他陪在身邊,依稀想起了過去,以前是為止陪著自己,可是現在卻是天人永隔。

    此時此刻,丙思竹感覺著秦傲陽那對自己淡淡的溫暖的關切,她婉約的笑了起來,抬首看了眼自己受傷的腳背,懊惱的開口,「沒想到切個菜差點切到了大動脈,真是太危險了!」

    聽到她有氣無力的歎息,秦傲陽輕柔的笑著,「幸好沒有,你是比較幸運,你切菜時想什麼呢?居然可以走神成這樣!」

    「我在想你大概該好了啊!」丙思竹說著,突然驚醒的瞪大眼睛。「你、你、你根本就是好了!」

    秦傲陽也錯愕了一下,低頭看自己,是呀!他剛才居然丟掉了枴杖。

    丙思竹笑了,「秦傲陽,你好了!真的可以走了!剛才你沒有用枴杖,你好像自己走的!你快走給我看看!」

    看著丙思竹如此興奮的小臉,秦傲陽站了起來,走了幾步。

    「真的好了!真的好了!」丙思竹驚喜的呢喃著,看著眼前高大如神諦般的白衣男子,由衷的高興。「好了,真好!我也該走了,尋找下一個需要我照顧的人!」

    秦傲陽面容一僵,急急的開口:「也許我還沒有真的好,或許一陰天下雨又開始疼了,不能走路了!」

    「醫生說你該好了!」丙思竹搖頭。「你好了,我也該走了!」

    似乎沒有了什麼可以留下來得理由了!

    秦傲陽也沉默了!

    半天後,他說:「你別動了,我抱你去看電視,我去煮飯!」

    「你會煮嗎?」丙思竹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過去的九個月,是你在照顧我,一直吃你煮的東西,現在我也該煮給你吃一次了!更何況你是傷病了!」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天晚上,丙思竹吃著秦傲陽做的滿桌的菜餚,感到很是欣慰和溫暖。

    到了夜裡,秦傲陽抱她回她的房間,把她擱在床上,她躺下來,在他要離開房間的時候開口道:「你能留下來陪我一會嗎?」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在他的身邊,她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和安定,那樣觸動心扉的溫暖感覺讓她無比的眷戀,似乎是疲倦的鳥兒終於找到了巢穴,不用再擔心外面的風霜柔雨。

    「睡吧,我不走。」聽著她那乞求的聲音,秦傲陽薄細的嘴角微微的揚起,露出一抹完美的弧度。

    躺下了身子,丙思竹輕聲開口:「秦傲陽,我離開後,你別忘了去看姨婆,她昨天有打電話問你來著!你好了,別忘記告訴她!或者把她接到這邊來,方便照顧,她也那麼大歲數了,你又沒有別的親人!」

    「嗯!我是有這個打算!」秦傲陽開口道。

    「我知道你喜歡的人是杜子鳶,這幾個月我也看出來了,每次杜子鳶來看你,你都是渾身不自在。但是我想說,人家已經有了幸福,而且馬上生寶寶了!你就別惦記了!現在腿也好了,趕緊的找個女朋友結婚吧!」

    微微的詫異。「我喜歡杜子鳶很明顯嗎?」

    「開始幾個月感覺是!但是後來看到杜子鳶肚子越來越大,感覺你好像看她的眼神也漸漸的平靜了!」丙思竹如實說道。

    「你觀察的倒是很仔細!」秦傲陽輕笑著搖頭,如星辰般璀璨的眸子裡有著可以感知的關切,「那麼你呢?你是不是也該找個男朋友了?為了讓那個人放心,是不是也該找個了?」

    「什麼啊?」

    「思竹!其實你不說,但是每次看到你做惡夢,喊著同一個人的名字,我也猜個大概,不管是什麼事情,也該讓自己的心安安下來了!九個月了!你在做同一個夢!每次都會哭,有些心事要放下的!」

    聽到秦傲陽的話,丙思竹閉上眼睛,有痛苦劃過眼眸!

    「謝謝!」她一直不曾說過,「我們也算是朋友了!我告訴你我的故事吧,我和為止讀高中時候就認識了,我們是早戀,很純很純的早戀,一直到高三,在我們準備高考的那年的情人節,他給我買玫瑰花,被車撞到了!我親眼看到他倒在雪地裡,看到他腦漿迸裂,看到玫瑰花散落一地^就這樣,他死了……」

    秦傲陽深深地望著她,心疼的點頭。

    「我被他的家人罵成掃把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做那個噩夢的時候,就是那一幕又出現在我的腦海裡!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如果我不鬧著過情人節,如果他不是急著給我買鮮花,或許他就不會死了……都是我的錯……我害得他死了……他死了,我哭了整整一個星期……」

    想到那些,丙思竹只感覺已經枯死的心居然再一次的痛了起來,絞擰著她全身的感覺,將一切的寒冷從頭籠罩而下,她突然發出淒厲的呼喊:「上天為什麼要奪去了為止的生命呢?為什麼?他才十八歲!才十八歲啊!」

    「思竹,思竹!」秦傲陽驚恐的喊著,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激動的樣子,臉色蒼白,全身不停的顫抖著,牙齒緊緊的咬在雙唇上,似乎在壓抑著承受不了的痛苦。

    「為什麼啊?為什麼?」丙思竹只感覺胸口處一陣劇烈的疼痛,即使過去了那麼久那麼久,她還是覺得心痛難當。

    秦傲陽伸手握住她的手,似乎想給她力量。

    丙思竹喘息著,心依舊一波一波的抽痛,原來她的心從沒有枯死,只不過是被掩藏在了身子裡的最深處,以為說出來會不疼的,可是沒想到說出來還是好痛,似乎又一次讓那血淋淋的傷口劇烈疼痛起來。

    「這不是你的錯,誰都不想這樣的!」秦傲陽慌亂著,握住她那冰冷的發抖的手,心裡想著,她還是沒有走出來陰影,或許她的陰影太深了!

    她嚎啕大哭了好久好久,像是把自己所有的愧疚,所有的難過都哭出來一樣。

    他陪著她,心裡也滋味很複雜!

    哭夠了!丙思竹吸了吸鼻子。

    屋子裡再一次的安靜下來,丙思竹歎息一聲,曾經的一幕一幕自眼前浮現而過,淒楚的勾勒起笑容,「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

    看著她空洞的眼眸裡一片的荒蕪,那樣麻木的神色,讓秦傲陽手不由的握緊,他能體會到她的悲傷。

    「不用擔心我!我的腳好像流血了!」她不確定的開口,因為感覺到好像有點不對勁兒。

    「我看看!」秦傲陽揭起被子,看到她的腳果然流血了,殷紅的滲著血絲。「真的流血了!」

    「嗯!」

    「我給你換藥!」秦傲陽隨即去拿藥盒,回來動作熟練的處理著她的腳,從上藥到包紮,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的謹慎認真。

    丙思竹靜靜的看著蹲在一旁包紮的秦傲陽,「我沒事了!你去休息吧!」

    「你確定?」秦傲陽有些擔心。

    「嗯!我想自己休息下!」丙思竹低聲的說著,忽然仰起頭,看向秦傲陽,「謝謝你!」

    「睡吧!」秦傲陽開口,走到門口,又停下來,低聲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每個月賺得錢都寄到了一個地方,那應該是為止的父母家吧?」

    「你怎麼知道?」丙思竹錯愕了一下。

    「因為你想拚命地彌補你心裡對為止父母的虧欠,所以你工作的格外認真,活的也很辛苦,夜裡以淚洗面,白天又嘻嘻哈哈,你這種女孩子,太過矛盾,活的太累!其實能為了心愛的人而死也是一種幸福,至少,他一直到死都是幸福的!真正不幸的人是活著的那個!永遠背負良心的譴責!如果他在天堂知道你這麼辛苦,我想他會很難過的也很自責的!所以,既然你活著,就讓他即使在天堂,也別不放心!好好為了他活著,不要再愧疚,因為即使愧疚,那個人也不會回來了!」

    「是這樣的嗎?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活下去嗎?」丙思竹失神的低喃著,忽然感覺心有漸漸的明瞭,再一次的想起和為止的快樂日子,那樣單純,那樣潔白無暇,忽然感覺心胸豁達開朗,她要好好活著!

    秦傲陽不解的看著心緒飛遠的丙思竹,在她剛剛枯寂的眼中似乎又看到了光亮的色彩,那種代表生命的光彩。

    丙思竹忽然笑了起來,雖然眼中還掛著淚,可眼中卻多了份生機。「秦傲陽!謝謝你!」

    「休息吧!」再回來幫她蓋好被子,輕拍著她的手,看著床上緩緩閉上眼的面容,秦傲陽有著一瞬間的恍惚,轉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當秦傲陽醒來時,房間外,安安靜靜的。

    「思竹?思竹?」他喊了兩聲,起床,沒有人回答他。

    走出來時,客廳沒人。

    房間裡沒人。

    桌上擺著一張紙條。

    秦傲陽,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真心真意恭喜你康復,你是個好人,一定要開心哦!別為我擔心,我也會開心的!

    當年雄心曾萬丈,

    獨自流浪到遠方。

    分手時候莫悲傷。

    夕陽下,

    話桑滄,

    奈何兩眼淚汪汪?

    雲外誰把山歌唱?

    歌聲帶我入夢鄉。

    雖然相隔千萬里,

    天不老,

    地不荒,

    今宵共此明月光。丙思竹!

    賀氏集團。

    「好了?」賀擎天一大早看到一身西裝革履走來上班的秦傲陽,整個人也是錯愕的,驚喜的,上前一拳砸在他的胸膛。「真的好了!」

    秦傲陽揚唇淡笑,「再不好,實在對不起你們了!剛好也趕上了夏美子和南宮的兒子滿月酒,我再也不想坐著輪椅或者手持枴杖去參加宴會了!時間久了我擔心我自卑!」

    「你會自卑?」

    「當然,我的心是很脆弱的!」

    「呃!還好,殘了十個月,你沒殘出心理疾病來,我也放心公司的事情交給你了!」

    「放心好了,心裡健康指數,五星!對了,杜子鳶什麼時候生?」

    「就這幾天了,我拿了檔,馬上回去,公司你坐鎮!」賀擎天黑眸微閃,亮著一樣算計的光芒。「對了,丙思竹呢?」

    「走了!」

    「什麼叫走了?」

    「就是離開了!」

    「你沒留她?」

    「我為什麼要留她?」

    「我以為你會留她的!」

    秦傲陽挑挑眉,「我去工作了!」

    賀擎天一愣,皺了皺眉,眨眨眼,貌似有事!對!有事!

    回家後。賀擎天還想著這個問題,秦傲陽讓丙思竹走了?

    朝夕相處了九個月居然一點曖/昧沒滋生出來?

    杜子鳶挺著大肚子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只看到賀擎天站在窗邊一人舉目望月,不解道:「賀大哥,你在看什麼?」

    「看夜色。」賀擎天收回視線,攬住她的雙肩,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與她對視,「子鳶,夜空晴朗,我們往後的日子也會一樣晴朗。」

    「我知道會的!你說的秦大哥現在好了,我很高興,可是丙思竹怎麼走了?我和美子前陣子還說他們有戲,怎麼就走了呢?」杜子鳶很輕地依偎在他的胸膛,閉了閉眼,打自內心地歎息,「我覺得他們好適合啊,美子也覺得好合適。」

    「別急,我打電話,把她聘回來!」賀擎天微微側頭,親吻她已經長長的髮絲。

    「怎麼聘回來啊?」

    「因為你要生了!我讓她來伺候月子!」賀擎天剛才看月,就是想這個問題。

    「她會來嗎?」

    「會!」賀擎天篤定的道:「這個你得打電話了,我打電話只怕很難!別讓她誤會我對她別有用心似的,你們女人說話方便些,你拜託她來幫你!」

    杜子鳶不禁笑了:「原來你這麼聰明,好,我們讓她來,完了給他們製造機會兒,我看我們去海景房坐月子好了。」

    「行啊!海景房也不錯,反正很大!李嫂,你媽,我媽,加上丙思竹,都住的開!倒也不怕!」

    「那我打電話!」杜子鳶說著去打電話。

    沒想到得是,丙思竹居然一口答應了。

    放下電話後,杜子鳶和賀擎天相視一笑。「你說這是不是上天給秦大哥的緣分呢?」

    「我信緣分天注定!」賀擎天低聲說完,薄唇緩緩下移,印上她的臉頰,然後貼上她的唇瓣。沒有激瑞糾纏,只是這樣安靜地親著她,感受著她的氣息。

    半空中明月皎潔,寧謐的光輝灑落在兩人貼近的身上。

    在這一刻,時間彷彿停止了轉動,世間煩惱也褪盡了。

    杜子鳶看到賀擎天深邃的黑眸彷彿天上明亮的星,刀削般剛毅英俊的臉龐也柔和了幾分,讓人看著看著就忘記了煩擾,不自知地陷入他似有意似無意編織起來的情網。

    「竟看我看癡了?」他的笑聲漸漸大起來,薄唇揚起的弧度霸氣而愉悅。

    她這時才緩過神來,吶吶道:「賀大哥,你真好看!」

    「傻瓜!」

    「要是生個兒子也不錯,長得像你!」

    「兒子女兒我都喜歡!」賀擎天慢慢收斂了笑,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子鳶,你不要糾結了!對我來說,無論女兒和兒子,都是上天對我的恩賜,要知道我差一點就做不了爸爸了!」

    如今,他很知足!大手擱在她巨大的腹部,小傢伙像是感受到什麼似的,竟踢了一下,賀擎天和杜子鳶同時一愣,發出愉悅的笑聲。

    「寶寶可能在抗議了!」

    「呵呵……」賀擎天低笑。「不許有性別歧視,是男是女都是我們的寶貝兒!」

    「休息去,老婆大人,夜很深了。」賀擎天擁著她走到床邊。

    「老公——」杜子鳶換了醫生。

    「嗯!」

    「老公——」

    「怎麼了,小傻瓜?」

    「沒事,我想喚你的名字而已。」心情感到很幸福,很甜蜜。

    「小傻瓜。」他的語氣隱含寵溺。

    「那你是大傻瓜。」她微笑著回嘴。

    「我們是一對兒傻瓜!」

    「我不要當傻瓜!」

    「好!我們當聰明人!」

    「……」黑暗中,賀擎天的唇角一點點揚起,無聲的,但肆意的。

    擁著杜子鳶的手臂緊了緊,小心的蓋好薄被,低頭在她頰邊印了個吻。

    凌晨。

    「唔——好痛——」杜子鳶突然感覺小fu在一陣收/縮,頓時感覺到腹痛。

    「啊——要生了嗎?要生了嗎?」賀擎天頓時手忙腳亂起來。

    燈開了!

    杜子鳶額頭全是汗。「好痛!」

    賀擎天打亂:「李嫂,小張,備車,去醫院!」

    剛到醫院,賀擎天抱著杜子鳶往產房這邊跑去。

    李嫂跟小張都跟著。

    一路聽著杜子鳶那隱忍的呼痛聲便讓他心疼不已,現在更是急得團團轉,李惠利和杜子鳶的媽媽都一起來了,一看到杜子鳶疼的那樣子也都著急了。

    就連秦傲陽也被賀擎天一個電話騷擾了來!

    「哎呀,擎天,你穩著點,千萬千萬穩著點……」李惠利更是擔心地不得了。「抱緊了啊,小張,快推個床來!」

    終於進入婦產科,預約好的醫生早已接到電話趕了過來,連忙安排檢查待產……

    「產婦二十三,各方面情況都還不錯,而且吃過晚飯,我們建議順產。」通過一系列檢查,醫生把情況匯報給賀擎天。

    「順產會很痛的。」賀擎天緊張的說道。

    「剖腹也很痛!」

    「順產吧!順產吧!」李惠利和白素心都是這樣認為。

    「李醫生,你是專家,我們聽你的!」賀擎天緊張中沒有失去理智。

    李醫生是婦產科的部門負責人,一般不會親自接診,這次居然親自上陣,讓所有婦產科的醫生和護士都很訝異。

    「先順產吧!我們會注意產婦安全狀況,麻醉師和助產師也會在產房外待命,萬一順產出現情況一定可以馬上採取措施。」李醫生安排的很合理。

    「好!好!」婦產科的護士產親自安排,調用了婦產科最王牌的醫師,婦產科裡任何一個人心裡都十分的明白,產房裡的這個女人身份絕對不簡單,因為主任親自出馬,身份定然不簡單。

    「子鳶?子鳶?很疼嗎?」

    「還、還好……」正說著,又是一陣的疼痛襲來。陣疼一次比一次時間短,一次比一次疼痛感增加,杜子鳶用力的隱忍。

    「你們家屬出去一下,我們要再做檢查。」把所有人都趕了出來,醫生又開始做產檢,進一步推算準確的生產時間。

    「還要等等,才開了兩指。等會兒生產可以允許一個親人進來陪產,是讓媽媽進來還是讓老公進來?!」做完檢查,醫生為杜子鳶蓋好薄毯。

    白素心心裡是緊張,想進去,可是也知道女兒這一刻最需要的人是誰!她下意識的看向賀擎天。「擎天,你進去吧!子鳶需要你!」

    「我進去!」賀擎天換了隔離服。

    其餘人都出去了!

    這是高級產房,既可以在裡面生,生完了也可以住在裡面,是為了避免來回搬動,讓杜子鳶太辛苦,賀擎天更是花了高價定了這間產房。

    「賀太太,你放輕鬆一點,我給你再檢查一下。」

    賀擎天握著杜子鳶的手。「子鳶,我在這裡,別怕!」

    「好了,開了三指,可以試著生產了。」大燈刷的打開,杜子鳶整個人都不由一緊。

    「來,聽我口令,吸氣……呼氣……吸氣……」

    「嗯……」已疼到無法忍受,杜子鳶感覺自己都要哭了,好痛,那是一種痛到說不出來的感覺,想死的心都有。

    「放輕鬆,孩子不算很大,估計七斤左右,很容易的……有許多產婦生**斤的孩子也很順利。」助產師在一邊一再強調,這不過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就像是母雞下蛋一樣簡單。

    「嗯、嗯……」大滴的淚水順著眼角滑出,可是依然強忍著不讓自己叫出來。

    「把腿蹬好,手握緊,這樣才會有力氣……」

    賀擎天嚇壞了!

    為什麼這麼辛苦?為什麼生個孩子這麼恐怖?原來,原來女人是這麼偉大的!

    一陣又一陣似乎沒有邊際的疼痛襲來,眼裡淚水四溢,好痛。

    「子鳶,子鳶,痛嗎?我在這裡,我在這裡!」賀擎天的大手撫在了她的面上,幾下幾下把她臉上的汗水推去。

    眼前一陣的暖,他的唇印上她的臉頰,輕輕吻去了她的淚水。「勇敢點,你可以的!我在這裡!」

    「賀大哥!」淚水再一次翻滾而出。

    「別怕,別怕啊!你可以的,你一直是我最勇敢的子鳶!」伸手把她的小手裹在他的大手裡,賀擎天聲音無限的溫柔。見到她這樣痛,他的心也跟著痛!

    「子鳶,等你生了孩子,等孩子滿月了,在大些,我們一家三口去旅行!好不好?」

    「子鳶……」

    聽著他在耳邊呢喃著,她感覺疼痛感似乎少了,或者是說……她有了力量,能夠戰勝了。

    「啊……」杜子鳶突然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讓賀擎天心裡猛地一顫……

    「生了、生了,孩子出來了……」李醫生輕鬆一笑,連忙報喜。

    聲音剛落,孩子便已哇哇的大哭起來。

    「子鳶,子鳶……」賀擎天伸手幫她擦汗,看到孩子被包裹在白色的毛巾上,護士去處理檢查。

    「是個兒子!賀先生,賀太太,恭喜你們喜得貴子!」

    杜子鳶閉著眼睛,淚水一股一股地湧出,「我真的生了嗎?我自己生下來的嗎?」

    「是的!子鳶,我們的寶寶,我們的兒子!」賀擎天忽然的俯身把她抱住,一大滴熱淚滾落在她的耳邊,聲音既驚喜又哽咽:「我的兒子,我也有兒子了!」

    他以為這輩子都是奢望,可是他卻有了兒子!

    「來,看一下寶寶。」孩子已收拾乾淨,穿上了早已準備好的乾淨寶寶服。

    護士長親自把孩子抱到杜子鳶的面前,微微一笑,把孩子那通紅的小臉送到她的眼前。

    「長得像誰?!」看著孩子紅紅的小臉,像小老頭一樣皺在一起通紅的小臉,微微有些發腫的眼皮,睜著一雙眼睛滴溜溜直轉。

    「我覺得像爸爸。」看著賀擎天也極認真地看著卻不出聲,護士長看了看,然後笑著回答。「你看眉毛很濃,眉形跟爸爸一樣,眼睛很黑,亮亮的,呀,皺眉了!居然皺眉了!很像他爸爸!」

    只見小傢伙皺了皺眉,像是有些不耐煩的樣子,不願意一出生就被人品頭論足,很有性格。

    賀擎天一看,也蹙緊眉,有些擔心。

    父子兩個居然一個表情,李醫生和護士長都跟著笑了。

    「六斤八兩,六十厘米長,賀太太孕期營養合理,寶寶沒有超重,很健康,一切指標正常!」李醫生也很高興。

    「賀先生,你抱抱吧!」護士長一笑,把孩子乾脆交到了賀擎天的懷裡。

    「啊!我害怕!」賀擎天本能的說出一句話,把李醫生和助產士,以及護士長護士都逗樂了。

    他自己也有點尷尬,解釋道:「他太小了,我怕我不會抱!」

    賀擎天一直盯著小傢伙,寶寶也盯著爸爸,一直看著,好像賀擎天一說話,他就滴溜溜轉眼珠,在尋找著說話的人。

    賀擎天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了,就那麼一直盯著這個陌生又親切的小東西。

    杜子鳶看著賀擎天看著兒子那極投入的樣子,忍不住纍纍地一笑,感覺好累啊!可是也好興奮!

    「賀先生,看我這樣抱,一手托著頭,一手托著pi股,對這樣抱!」護士長親自教賀擎天。

    懷抱著孩子,賀擎天的心是顫抖的,驕傲的。「我的兒子,呵呵,我的兒子,子鳶,你看,他看我呢,他看著我呢!」

    「賀先生,名字想好沒有?!」

    「沒有!」杜子鳶纍纍的回道。

    從剛懷孕的時候就說想名字,可是每一次都覺得自己想的不夠好,到現在還沒定。

    「賀晨麟,早晨的晨,麒麟的麟!」因為寶寶是在早晨生的,剛才一剎那,他看到了窗外的天空,這個名字,困擾了十個月的名字,一下子塵埃落定!

    「晨麟?晨麟!」杜子鳶念著這個名字,柔柔的笑了。

    他們的希望,他們的兒子!

    產房被清理乾淨,外面一干人終於得到見面的機會兒!

    都進來看孩子。

    所有人都進了產房。

    秦傲陽一個人立在門口,當丙思竹急匆匆趕來時,看到的就是產房門口站立的的身影,明朗的陽光照耀著秦傲陽頎長的身軀,他的週身籠起一圈光澤,英俊挺拔得猶如天上神祇,丙思竹不由得微微一愣,感覺有些暈眩。

    似乎聽到了氣喘吁吁聲,秦傲陽徐徐轉身,在看到來人時,微微一愣,繼而笑了笑。「嗨!好巧!」

    「呃!好巧!」丙思竹這才回神,她微窘地走過來。「杜子鳶生了嗎?」

    「生了!」

    「男孩女孩?」

    「男孩!」

    「真好!」

    「是不錯!」

    他低下頭去,視線落在她的腳上。「腳好了嘛?」

    「啊!啊!好了,好了!」她的頭微垂,潔白的頸脖泛起淡紅。

    「抬起頭來。」秦傲陽走到她面前,沉聲道。

    「呃!」她不解地看著他,不經意地跌入一雙黑如墨玉的眸中,才一閃神,唇上倏地一熱,已被他溫/熱的氣息包圍。

    「唔!」她低呼一聲,忙推開他。

    隔著半米距離,秦傲陽定定地望著她,低低地笑起來,然後他有一個用力,抱住她。「思竹,你走後,我發現,我一個人很寂mo!」

    丙思竹心中慌亂,剛才那個吻,那個吻是她初吻好不好?那是她都沒有給為止的,居然被秦傲陽給霸了去。「你,你寂mo關我何事?」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秦傲陽斂了笑聲,壓低身子向她傾去,黑眸隱約浮起瑞光,霸道地道,「你不該留下那首詩!那會讓我覺得你捨不得我!所以你要負責!」

    「我為什麼要負責啊?」

    「因為我要你負責!」

    「憑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秦傲陽,以後想當你的天,你的地!」

    「神經,唔——秦傲陽——唔——」

    「你偷走了我的心,你得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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