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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110 拿出真心 文 / 碼字碼不夠1

    「什麼?」夏美子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

    「你慢點,不要亂跳,傷口還沒長好!」南宮裡澤擔心的低斥責。

    夏美子立刻揮手,示意南宮別說話,對著電話吼道:「你怎麼搞的?賀擎天,我告訴你,你把杜子鳶給弄丟了我跟你沒完。我告訴你,杜子鳶好欺負我可不好欺負,我是她姐妹,你給我從實招來你怎麼杜子鳶了?害的她離家出走?什麼時候的事情?我說這幾日她怎麼沒來找我,原來是你氣著她了!靠!你是不是男人啊!你不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臉,看看是不是自己臉白啊,你臉比別人白是不是啊?白你也不能欺負杜子鳶啊……」

    砰一下掛了電話,賀擎天哪裡有時間聽夏美子的長篇大論,他要立刻找到她,告訴她,他信,他信那個孩子是自己的。

    他也不檢查了,他信奇跡,信那億萬分之一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是,她卻已經轉身消失在人海。

    「我靠?!居然掛我電話,臉白,膽大,什麼破男人!」對著電話罵了一句,夏美子立刻找衣服,「出去,出去,我換衣服!」

    「到底怎麼了?杜子鳶不見了?」

    「廢話,你不是都聽到了,快點,快點幫忙找杜子鳶!」

    夏美子白了南宮裡澤一眼,「哎!我說你倒是快點啊!出去,本小姐要換衣服!」

    直接推南宮裡澤出門,自己手忙腳亂的找衣服換上。

    夏美子穿好衣服,打開門,就見南宮裡澤擰眉站在門口,那目光灼熱得能把人燒出兩個洞來。他的火氣很大,盯著那張滿是焦急的小臉道:「你打算去哪裡找?」

    「對哦!我去哪裡找啊!我先打電話!」夏美子立刻拿著電話撥打。

    卻是白素心接的,才知道她根本沒帶電話,「她是不想我們找到啊,這女人瘋了!不成不成,得找到她,我覺得她一定是遇到什麼大事了,不然不會這樣一走了之。」

    「那你能找到她?」南宮裡澤皺眉。

    「找不到也要找啊!對了,你不是有本事嗎?你找,你幫我找!」

    「憑什麼?」

    「丫的你沒把杜子鳶當朋友啊,你這小日本真是無良,我就知道你這種人討厭,果真是如此,好了,我不需要你,我自己去找!去你的假結婚吧,老娘不伺候了!」夏美子哼了一聲就往外走去。

    「阿姨——」稚嫩的童聲從隔壁的房間門口傳來,童童揚起小臉擔憂的看著夏美子和南宮,「你和爸爸吵架了嗎?阿姨,你要走嗎?」

    夏美子一看到童童那可憐的小臉,頓時變臉,嘿嘿一笑,綻放笑容。「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吵架,童童,阿姨沒有要走,阿姨這麼喜歡童童,怎麼會走呢?阿姨只是出去一下,還會回來的!」

    「阿姨說話算話哦!」童童這才走過來,拉住夏美子的手,揚起頭看南宮裡澤。「爸爸,你不要跟阿姨吵架好不好?童童喜歡阿姨,阿姨會在晚上給童童講好多故事,媽媽都從來不給童童講的……」

    說著,童童的聲音低了下去。

    夏美子心裡一抽,心底直罵安柔,丫的那女人到底怎麼當媽媽的,生了就好好養嘛,把孩子給埋汰成這樣,這麼可憐,看著就讓人同情心氾濫。

    捧著童童的小臉,夏美子安慰童童:「好了好了,阿姨以後都給童童講故事,講很多很多故事,把以前的都補回來好不好?」

    「好!」童童頓時心花怒放。

    「真乖!來,麼麼一個!」夏美子嘟起紅唇,在童童可愛的小臉蛋上吧唧一聲印下一吻,引得童童只笑。

    南宮裡澤凝望著她們,那一瞬間,心底升起一股奇異的溫暖來。

    這樣的感覺才是溫馨吧。

    安柔為什麼就不珍惜呢?他真的不懂,是自己錯了,還是安柔錯了,也許都錯了。

    「好童童,先去玩遊戲,阿姨出去有事!」夏美子拍拍童童的小臉。

    「好!」脆生的答應著,童童不忘囑咐南宮裡澤:「爸爸,你不要讓阿姨走哦!」

    在得到南宮裡澤的點頭應允後,童童才跑到了自己的房間。

    夏美子一抬頭,看到南宮裡澤眼神深邃的看著自己,嚇了一跳,「幹什麼?我出去找杜子鳶!」

    她說著轉身就走,南宮裡澤叫道:「等一下,我打電話,讓人去找!」

    「真的?」夏美子一愕,繼而笑了起來。「嗯!那快打吧!」

    南宮裡澤親自安排了自己的人去尋找杜子鳶,又帶著夏美子去外面找。

    只是沒想到,會遇到顧宗奇。

    在那家琴行,夏美子以為杜子鳶會去那裡,但是當她進去後,發現顧宗奇在那裡彈琴,他唱著一首歌,是她最愛唱的——《後來》。

    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透著極致的情感。

    聽著那沙啞的聲音——

    後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可是你早已轉身消失在人海……

    夏美子心口又是一刺,直接詢問老闆杜子鳶有沒有去過。

    顧宗奇聽到了夏美子的聲音,歌聲琴聲戛然而止。

    夏美子背對著他,不想打招呼。

    哪想到顧宗奇走了過來,「美子?!」

    夏美子轉身,淡淡一笑,疏離的很。「真巧!」

    「美子,我……」

    「抱歉,我有急事,再見!」夏美子轉身就走。

    顧宗奇追上兩步,我著她的手臂,「美子,我錯了!我很痛,聽我說句話好嗎?」

    夏美子閉上眼睛,遮掩住那一瞬間咆哮而來的悲慟,沉聲道:「顧宗奇,事到如今,早已無話可說,何必徒增傷感呢?」

    「美子,我不知道你和南宮裡澤之間,究竟有什麼樣的糾葛,但是我知道,他不愛你,他不是你可以嫁的良人。」

    夏美子抽回自己的手臂,冷然一笑,「他不是我能嫁的人,那麼你是嗎?良人算什麼東西?這個世界還有良人嗎?」

    顧宗奇一愣,紅著眼圈,「美子,我有苦衷,我真的有苦衷!」

    「你有苦衷?」夏美子笑笑,聲音淒涼中帶著埋怨:「抱歉,我沒苦衷,我愛嫁誰和你沒關係。怎麼?後悔了?不幸福了?想起我的好來了?想起沒心沒肺的夏美子來了?呵呵…。還真是不好意思,我過的還真不錯,開心,快樂,每天有人伺候著,有人哄著,我感到自己掉到了福窩裡,裡澤君寵我就像寵女兒,嫉妒嗎?!意外嗎?呵呵呵……」

    顧宗奇怔忪,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南宮裡澤停好車子,沒見到夏美子出來,以為她找到了杜子鳶,他也下車進來琴行,沒想到竟看到她跟顧宗奇站在一起。

    他安靜的看著他們。

    顧宗奇見夏美子面上似無動於衷,眼中充滿了冷漠,步伐不穩的往後退去,悲涼而笑,低聲喃喃道:「我明白了,我知道了,美子,你要跟南宮裡澤結婚是在報復我是不是?你還是愛著我的,你恨我,所以你用你的終生幸福來報復我!」

    夏美子身軀一震,緊緊抿住的唇色蒼白。

    是這樣嗎?如果不是,為什麼會那樣心痛?她寧願自已沒愛過。轉過身,不想再看顧宗奇,卻一抬頭看到了南宮裡澤。

    四目相對,她從南宮的眼裡看到了一抹心疼,還有一種惺惺相惜的瞭然。

    顧宗奇一直往後退,一直退到砰地一聲,撞到身後的鋼琴,鋼琴發出一聲刺耳的不成調的琴音。

    夏美子走到南宮裡澤面前,輕聲:「走吧,杜子鳶沒來!」

    南宮裡澤看她臉色蒼白,無言,只是伸手,輕輕攬住她的肩膀給予支撐。夏美子沒有拒絕,顧宗奇埋藏在心底的那個柔軟的角落隱隱作痛。他歎了口氣,坐了下來。

    電話鈴聲響了,是高笑笑,他沒接。

    電話一直響個不停。

    他依然沒接。

    電話依然響。

    他終於無奈,對著電話吼:「你還要怎樣?你有本事就去讓你爸簽署調查令好了!」

    一直沒有找到人,賀擎天找了好久,都沒有。

    坐在車子裡,劍眉緊擰,他懊惱自己的行為,是自己傷害了她,讓她對自己徹底死心了吧?

    當的電話打來時,賀擎天整個人才知道自己犯了滔天大罪,「賀總,你好,你要的妮可兒的行蹤,這幾日的我讓人整理了下,她交了幾個男朋友,有建築師,有醫師,還有攝影師,分別跟這三個人有親密關係!不知道賀總是不是要這樣的行蹤?」

    「有醫師?」賀擎天錯愕著,急切道:「哪裡的醫師?」

    「院,化驗科,妮茶茶醫師!不過這是妮可兒的私生活,只要沒有被記者拍到,我們做經紀人的也不好干預太多!」

    「妮茶茶?!」賀擎天記下了這個名字。「我知道了!謝謝,,我的承諾作數,繼續派人跟著她!」

    賀擎天放下電話直奔醫院,找到化驗室那個化驗師。

    他的胸牌上寫著妮茶茶三個字。

    一看到賀擎天,妮茶茶明顯的神情一僵,然後開口道:「賀,賀先生?您怎麼來了?」

    賀擎天冰冷的視線淡掃妮茶茶一眼,弧形優美的薄唇動了動,冷聲道:「妮醫師是不是?」

    妮茶茶微微一愣,心虛著,卻佯裝平靜,「是,賀先生!」

    「妮醫師,關於上次我的檢查報告,我想知道是不是出錯了?!」賀擎天嘴角擒起一抹冷笑,冷言看著妮茶茶,看的他骨頭都跟著冷了。

    妮茶茶慌了下,震懾於賀擎天週身散發出來噬骨冷意,看到他俊美的臉龐如大理石般冰冷肅然,黑色的雙眸裡隱隱有冰焰在跳動。

    他感到自己的後脊背都跟著發麻了,這個男人是他惹不起的,幸好他有準備,「嗯!好的,賀先生,我馬上給您看看!」

    妮茶茶走到計算機前,輸入賀擎天的名字,找到檢查報告,打印了一份,然後遞過去。

    賀擎天側過臉掃了一眼,在看到上面和上次的報告不同時,錯愕了下,隨即又看到抬頭處的確是自己的名字,一字一句冷冷說道,眼神冷漠殘忍,迅速將視線鎖住妮茶茶的眼睛。「這報告和上次的不一樣吧?」

    「不一樣嗎?」妮茶茶佯裝疑惑。「上次什麼樣子?賀先生!」

    「我正要問妮醫師呢!」賀擎天薄唇抿唇,他的聲音冰冷無比,眼中沒有一絲溫度,即使現在是炎炎夏日,妮茶茶也感受不到一絲暖意,彷彿自己置身於冰天柔地之中。

    「賀先生,上次的報告就是這份,你帶來了嗎?」妮茶茶吞了吞口水。

    「看來妮醫師是不想要這個飯碗了,還要繼續演戲嗎?」賀擎天冷笑,凶狠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慄,陰冷的眼神,像根毒針似的釘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不,賀先生……是不是我工作有失誤?讓你誤會了?」

    「好一個誤會?!」賀擎天冷然一笑,「看來妮醫師是在跟賀某叫板了,好,很好!」

    妮茶茶渾身一哆嗦,「賀先生,我怎麼敢跟您叫板呢?」

    賀擎天嗤笑一聲,拿出上次的報告丟給他。

    妮茶茶接過去,看了一眼,「啊——是我弄錯了,真的是我弄錯了,賀先生真的對不起,是我工作失誤,請您原諒!」

    「好一個工作失誤,想用工作失誤來推脫乾淨是不是?」

    「不!不!是我的錯,我沒有要推脫的意思!」妮茶茶解釋著。

    「好吧,既如此,咱們去你們院長那裡說道說道去吧!」

    「不!不!賀先生,真的是我工作失誤,請您不要生氣,我錯了,是我工作大意,弄錯了化驗單,把您多年前在本院做的檢查打出來了,是我的錯!」

    「哦?是嗎?」賀擎天冷眼看著他,真是難以想像,他居然是這種工作操守,但他看著上面的報告,他的眼神,凜冽而冷漠,拿出電話,撥出號:「院長,我是賀擎天,請您來一下化驗室吧!」

    妮茶茶一聽賀擎天直接叫了院長來,頓時嚇得額頭上汗直冒。

    賀擎天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妮茶茶,坐到一旁的沙發上。「既然你不願意去見院長,那只好叫院長來見你了!裡面那位,想看熱鬧?過來吧,我正好要咨詢一下你!」

    賀擎天對裡面另外一位化驗師說道。

    那人愣了下,走了出來。

    「幫我看看這個化驗單是什麼意思?」兩張單子同時遞過去。

    那化驗師瞅了一眼妮茶茶,又看看化驗單,兩張一對比,對賀擎天道:「先生,從化驗單上看到的結果來看,您的jingye質量已經提高很多,而且已經有了健康jing子,雖然還不能算是恢復正常,但是從先前的報告來看,真的已經是奇跡了!」

    錯愕著,賀擎天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難以置信的反問:「那我是不是可以有孩子了?」

    「也許吧,這不好說,畢竟還沒恢復到正常水平,但是生育有時候真的是件奇特的事情,沒準的,有人是你這種jing液質量,卻還是有了寶寶,但幾率很小很小,不過不是沒有可能!」

    「該死!」賀擎天的臉上先是揚起驚喜,繼而又冷凝成冰霜。

    他錯怪了杜子鳶,他真的錯怪了杜子鳶。臉上瞬間覆上一層寒冰,手掌不自覺地收緊,賀擎天眼神冷厲的有些駭人,陰沉的目光,帶著從來有過的冷酷和凜冽,看向渾身哆嗦的妮茶茶。

    伸出手,一把扯住他的衣領,一拳揮過去,打在他的臉上。「妮茶茶,你這個混蛋!」

    「啊——」

    「賀先生?!」剛進門的繼院長也嚇了一跳。「你這是?」

    賀擎天回頭看到了繼院長,直接拿過那報告單,對繼院長道:「繼院長,不好意思,我懷疑這個妮醫師的職業操守有問題,證據嘛,我會在三日之內送上,我要起訴他,讓他從此在業界無法混下去!」

    賀擎天又冷眼掃了眼妮茶茶,冷峻的身影上迸發出陰寒的氣息,妮茶茶,妮可兒!陰沉著一雙銳利的鷹眸,賀擎天俊寒冷酷的臉上染上憤怒之色,他們居然敢涮自己!

    所有人都被賀擎天剛剛那樣陰沉的怒火震懾到,那一瞬間,賀擎天身上迸發出來的怒火,直接的將化驗室裡的溫度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賀先生,我錯了,是我的工作失誤,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我的失誤吧!」撲通一聲,妮茶茶跪了下來,拚命的對著賀擎天磕頭著。

    高傲的掃了一眼他們,賀擎天朝門口走去。

    他錯了,錯的離譜!他的胸腔巨震,瞪孔驀然一張,忽覺手腳冰涼。

    坐在車裡,點燃了煙,深吸著,原來真的錯了,錯的離譜,是他將她推離了身邊,深深的傷害了她,傷害了杜子鳶。

    為什麼會這樣?撫著疼痛的太陽穴,賀擎天喉結滑動著,閉上眼,臉龐緊繃著,再次的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霧噴出出來,映出一張痛苦不堪的俊顏。

    雖然竭力的在壓制著,可是那痛卻如同滲透到了骨血之中,每一個細胞都在疼痛裡叫囂著,讓賀擎天臉色越來越痛苦,越來越晦暗沉重,深深蹙起的眉下一雙凝聚著萬般痛苦的黑眸讓人幾乎不忍去看。

    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天了,沒有杜子鳶的消息。一向從容的神色從他俊美的面容盡數褪去,只剩下慘灰的一片。

    子鳶,你在哪裡?對我失望至極了是不是?

    那樣深沉而殘酷的打擊,彷彿他的心在那一刻被人硬生生剜走了一般,劇瑞無比的痛楚,他卻發xie不出。

    他要怎麼才能相信,他竟然……竟然親口指責她背叛了自己?

    她那樣否認,連秦傲陽都信她,而自己又做了什麼?他傷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居然不如一個外人。

    越想面色越是煞白,臉上青筋暴凸,喉管處格格作響,他痛苦地仰頭望天,那發自胸腔深處的撕裂無聲,將他片片凌遲。那樣痛,他不會愛,他愛的不夠堅持,不夠純粹。

    他怎麼會懷疑她的忠誠呢?

    為什麼他這麼混蛋呢?

    他慘笑一聲,胸腔內空空蕩蕩。充滿血絲的眼裡有著脆弱的絕望,「子鳶,你在哪裡?」

    h市。

    杜子鳶沒有拒絕秦傲陽,跟他去了他姨婆家,姨婆六十多歲,很慈祥,一個人住一處平房,四合院,院子裡養了很多花,綠樹成蔭,鮮花繚繞,一進院子就感覺人的心情也跟著沉靜了許多。

    姨婆很熱/情,接到秦傲陽電話,就立刻收拾房間給杜子鳶。

    「姨婆,謝謝您!」杜子鳶看著收拾一新的房間,一張書桌,衣櫃,床上鋪了新的被褥,不奢華,卻透著溫馨,壁紙是素色的蘭花圖案,祥和素雅。

    姨婆去弄吃的,房間裡只剩下秦傲陽和杜子鳶,深呼吸,有一股極淺淡的香氣若有若無的縈繞鼻尖,只覺得好聞極了,杜子鳶不自覺吸氣,想要聞得更清晰一些,卻又突然淡了下去。不知道是什麼花的味道。

    因為昨夜的告白,讓兩人在相處都有些尷尬。

    杜子鳶極力讓一切自然些,可還是很尷尬:「秦、秦大哥,謝謝你!」

    秦傲陽微微一怔,看她這樣,心裡瞭然,坦言笑道:「不要客氣,也不要這麼拘謹,希望我還是你的好朋友!不因為任何事情任何原因而改變。」

    杜子鳶點點頭。「我也希望我們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那就好朋友!」秦傲陽笑道。

    杜子鳶卻還是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悲涼之意,心裡也很難過。

    「你在這裡住一陣子好了,散散心,也冷靜下。不要想太多,孕婦要快樂,時刻保持著平靜的心情!」他溫和的嗓音似有著某種定力般,奇異的令人心安。

    「嗯!」杜子鳶點點頭。

    「小陽,杜子鳶,可以吃飯了,你們出來吧!」姨婆在外面喊了。

    秦傲陽笑了笑,揚起聲音道:「知道了,姨婆,馬上來!」

    而後,默然許久,幽幽說道,「去吃飯吧,你也餓了吧?一大早跑出來,什麼都沒吃吧?」

    杜子鳶緊咬著唇瓣,點點頭,卻又想到什麼似的,問道:「你一夜都沒回家嗎?」

    秦傲陽迎了一聲,走到杜子鳶的面前,低頭望向了她,「我餓了,咱什麼時候去吃飯?你還打算杵著多久?」

    杜子鳶一陣恍惚,這樣的話語明顯是在躲避她的問題,她想,昨夜他一定沒睡,單是看他的眼睛,那血絲就知道了,幽幽歎了口氣,什麼都沒說,跟著走了出去。

    客廳和餐廳是相連的,餐桌上擺了幾盤清淡可口的食物,還有米飯的香味。姨婆笑咪咪的等候兩人,「小陽,你眼睛怎麼回事?這麼紅?」

    「沒事,姨婆,吃飯後我回城,杜子鳶就交給你了!」秦傲陽拉開椅子,讓杜子鳶坐在,自己在對面的椅子坐下。

    「這麼急幹什麼?明天再走也不遲,你看你眼睛都是血絲,年輕人再忙也得休息,吃飯後你去客房睡一覺,養足了精神再走!」姨婆邊盛湯邊說。

    「不用了!沒事,幾個小時就到了!」秦傲陽不在意,大口喝湯,忍不住讚歎:「姨婆,真好喝,還是小時候那個味道!再來點!」

    「臭小子,還是這麼饞啊?!」

    「那是!誰讓姨婆煮的魚湯這麼好喝呢?」

    「子鳶,喝碗湯吧。」姨婆笑著給杜子鳶也盛了一碗。

    「嗯!謝謝姨婆!」杜子鳶拿著湯匙,輕聲說道,又看向秦傲陽,「你還是休息好了再回去吧,你這樣開車不安全!」

    「就是呀!你看杜子鳶多關心你,你好意思駁了她的好心啊?」

    「那就晚上再走!」秦傲陽翻翻白眼。「睡一下午,養足精神走!我這不是怕呆久了你們煩我嘛?」

    「誰煩你了?」

    「好好,您沒有煩我,是杜子鳶煩我,我怕她煩我啦!」

    杜子鳶心裡一滯,一頓飯吃得不知道是怎麼滋味。

    吃過飯,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杜子鳶幫姨婆收拾碗筷,秦傲陽自己去找客房休息,離開餐廳時,他對杜子鳶說道,「我睡一覺就走。」

    他的確是很累了,開車回去只怕自己會困,還不想這麼早死,所以還是休息下再走吧。

    她「恩」了一聲。

    去了客房,秦傲陽點了支煙,有一口沒一口地抽著。像是在靜靜思忖著什麼。不知道沉思了多久,直到手機震動而起。他接了電話,那邊傳來賀擎天的聲音:「陽,杜子鳶是不是跟你在一起?」

    秦傲陽微微一愣,聽出賀擎天那迫切的語氣,那樣著急,皺皺眉。「你又怎麼了?杜子鳶怎麼了?」

    「難道她沒跟你在一起?」賀擎天狐疑的問著。

    秦傲陽心虛,卻平靜的回答兩個字:「沒有!」

    三天了。

    找尋了三日,杜子鳶仍然不見蹤跡。

    賀擎天的耐心完全被消磨掉,內心的痛苦越來越多。

    他靜靜的坐在大班椅裡,週身散發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抑。

    他眉心深鎖,神情冷漠如冰,眸中滿是空寂與痛楚,從骨子裡透出一股孤寂與悲傷。

    按下電話,「清秘書,讓秦副總過來一下!」

    「是!」

    不多時,秦傲陽推門進了總裁室,看著賀擎天那疲憊而頹然的神色,挑眉:「什麼事?」

    「杜子鳶不見了!」賀擎天對著他道。

    「我知道啊,三日前你就說過了!」秦傲陽平靜的坐在他對面,「你找杜子鳶做什麼?」

    賀擎天一愣,銳利的眸子掠過一道暗芒,注視著秦傲陽。

    秦傲陽一臉平靜,「後悔了?找不到人就後悔了?」

    聽到秦傲陽的話,賀擎天的眸子變得更加幽暗,手不自覺的收緊。被秦傲陽問得面容凝滯,是的,自己的確後悔了。

    秦傲陽見他蹙眉沉思,許久未回應,淡淡一笑:「看來是真的後悔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哪裡?」賀擎天回過神來,眸中閃過一道複雜之色,冷冷道:「她一個孕婦在外面不安全,我要立刻找到她!」

    「孩子又不是你的,你操什麼心哪?」秦傲陽輕輕一笑。

    「該死!那是我的孩子!」賀擎天倨傲的薄唇緊抿,黑眸陡然黯淡下來,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能否求得她的諒解,還是未知數。

    他一定要想辦法,找到杜子鳶,請求她的原諒。

    「孩子是你的?」秦傲陽冷笑一聲,「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你口口聲聲說孩子不是你的,現在怎麼又反過來告訴我孩子是你的了?你是嫌自己傷害杜子鳶不夠,還是想繼續傷害她,所以才找她?」

    「我不能失去她,不能失去她!」賀擎天只感覺眼前一陣黑暗,秦傲陽那冰冷而嘲諷的反問帶來的黑暗,似乎要將他整個人籠罩起來,如同掉進了冰冷的深淵,再也看不見一絲一毫的光明。

    秦傲陽皺著眉頭,看著賀擎天此刻絕望的樣子,在這一瞬間,看到本來強大的賀擎天竟脆弱的如同一個孩子,像是隨時崩潰的樣子。

    「你憑什麼不能失去她呢?」秦傲陽反問。

    「我……」

    「擎,你這個人,太武斷,太剛愎自用,太自以為是,尤其是遇到感情,你無法用冷靜來面對!我看你在感情的事情上,你的心理年齡還不如一個孩子,你考慮過嗎?你就是現在找到杜子鳶,跟她道歉,就算她原諒了你,那麼以後呢?你們還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你有能力去處理好嗎?我勸你還是冷靜些,即使找到杜子鳶,也不要這樣急著出現在她面前,你要考慮清楚了,你是不是真的愛她,又能給她什麼樣的生活和幸福?如果給的只是痛苦,那就不如放手!」

    「……」看著秦傲陽眼流露出的同情,賀擎天只感覺一股寒冷從腳下蔓延開來,讓他再也支撐不住,魁梧的身子陷入大班椅裡,像是沒有了力氣一般。

    「擎,你最大的悲哀,是擁有時不知道珍惜,失去了追悔莫及,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愛,都會在失去後能追回來,也許因為你的剛愎自用,因為你的自以為是,你這一生都失去了杜子鳶!永遠永遠也不會再找回來!」丟下一句話,秦傲陽起身,「我回去工作了!」

    「不!」一聲痛苦的哀號聲慘烈的響了起來,憂如負傷的野shou失去了最後的伴侶,那樣的悲痛,那樣的壯瑞,讓賀擎天抱住頭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

    「不能永遠失去,我不能!」賀擎天負痛的低喃著,只感覺胸口劇烈的疼痛著,緊繃的臉上露出痛苦而絕望的神色。

    秦傲陽走到門口,又無情的丟出一句話,「有些事情不是以你的意志為轉移的!愛情就像是手中的沙,握的越緊,流失的越快!」

    賀擎天只感覺火一般的痛灼燒在心裡,焚燒著,熾熱的將他所有的意識燒燬。

    劇烈的痛煎熬在內心裡,悲痛染上的冷峻臉上有著絕望後的荒蕪,為什麼會是這樣?

    杜如慧已經買了機票,定在三日後離開城前往美國。

    這幾日,安逸伯每天都會來秦傲陽的住處,但是每天,杜如慧都不會開門。

    他就在門外等,等也不開。

    秦傲陽很同情安逸伯和賀擎天,卻也不替他們說話。

    杜如慧打開門要去看爸爸,也跟他道別。開門後,就看安逸伯站在門口,身子緊靠著牆壁,像是維持了那個姿勢很久很久了,走廊的地板上一堆煙頭。

    「慧慧?」

    「你走吧!」杜如慧很平靜,平靜到眸子裡沒有一絲的波瀾,「以後不要再來了,你這樣給別人的生活帶來不便!」

    「慧慧,你再考慮一下!」。

    「說了不用考慮了,我所有該考慮的都考慮過了,安逸伯,看開吧!人活一世,別太委屈自己!」丟給他一句話,杜如慧朝電梯走去。

    「慧慧——」安逸伯追上去,「我是經過深思熟慮要跟你在一起的,我承認我不愛你,或者說我還不夠愛你,但是我覺得感情是可以培養的!」

    「安逸伯,人生只有短短幾十年,我走錯了一步,就是回頭百年身了,你自己也說不愛我,又何必糾纏我?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孤單而無恥!你的錯,你自己買單!我也在為我自己的行為買單!」

    一場愛情讓她變得這樣面目全非,早已精疲力竭,未來的路,與愛情無關,與過去無關。

    縱然戒掉一個人很難,就像是煙癮,就像是海luo因,可是也要綁起來自己,即使為戒毒而遍體鱗傷,也要戒掉,因為毒本身的傷害,遠遠比戒毒還要痛!

    「慧慧,我是認真的!」

    「安逸伯,我也是認真的!」

    電梯裡,四目相對,杜如慧別過臉去。

    安逸伯突然靠近她,伸手抱住她,然後問:「慧慧,我親親你行嗎?」

    杜如慧呆了一下,然後說:「不行。」

    她說得不行兩個字很溫柔,是的,那兩個字一點也不果斷。

    他伏下唇來,她躲開,他等待了一下,然後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說:「我錯了,真的!」

    杜如慧心慌亂得似一千隻小兔,她哈哈笑著,掩飾著慌亂,像個初戀女孩般慌亂的臉紅了,多久了,她不記得自己多久沒臉紅了。

    她發現自己不能再見這個人,他身上有一股魔力,她不會再陷入困境。她懊惱自己會再度的失神。

    安逸伯看到杜如慧波瀾起伏的眸子,他的墨瞳微閃,似銀河般飄渺璀璨,語氣低沉而沙啞,「你是愛我的,慧慧,現在還愛著!」

    「呵呵……是嗎?」杜如慧心一顫,笑著推開他。「愛情對我來說是件奢侈品!安逸伯,你知道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我玩了多少男人嗎?」

    「慧慧,不要說!」安逸伯痛苦的低喊。

    「這就受不了了嗎?」杜如慧微微一笑,唇角自嘲溢滿。「只是說說就受不了了,還想娶我?你難道不知道你要娶,打算娶的女人,是個jinv不如的女人嗎?用你們男人的話來說,我是公共汽車,一個誰都可以上的女人,你還要嗎?」

    「慧慧——我不許你這樣糟蹋你自己!」安逸伯鎖視著杜如慧,似乎要看清楚她臉上的每一個表情,「是我的錯,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

    「你不在乎你妻子是biao子嗎?」杜如慧繼續再炒,「可是我在乎,安逸伯,我是人盡可夫的biao子,你不在乎嗎?這樣的人怎麼配的上玉樹臨風的你?你想讓我一輩子活在自卑裡?你想我還不想呢!」

    「我不在乎!」安逸伯痛苦的低喊,像是下了決心一番。

    杜如慧輕笑:「看你表情這麼痛苦,你不怕我就算答應了和你結婚也可能會給你戴綠帽子嗎?你難道不知道這一段時間,我把自己胃口養叼了?我喜歡不同的男人,你不怕我給你戴綠帽子嗎?」

    「不要說了!你不要說了!求你!」安逸伯一把抱緊她,怒極了的安逸伯終於爆發,像餓狼般將杜如慧狠狠地撲倒在牆壁上。

    「你想,幹嘛?!」杜如慧想逃,卻被安逸伯牢牢地禁錮住。

    「說這些話,傷害你,傷害我,你心裡不痛嗎?!」

    「我不痛,我喜歡著——」

    話還沒說完,就被安逸伯強勢地吻住,他的舌頭在她的唇上用力蹂lin著,那滾燙的熱度,彷彿火山爆發時的岩漿溫度,要將她徹底焚燒掉。

    她感到自己要窒息了!

    杜如慧從不知道,安逸伯冰涼的唇竟有如此灼燙的瑞度,具有沉睡多時的火山爆發時的深層岩漿的熱度,片刻間將她焚燒得屍骨無存。

    他的吻霸道而炙/熱,技巧高超地ken咬著她紅腫得滴血的唇瓣,狂風暴雨的席捲後,突然他的舌頭強勢地攻進她濕/潤柔軟的嘴裡,猛烈地勾纏、吮xi,似乎宣告要將她生吞活剝地吃掉!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失控,心慌意亂之間,身體卻在他的肆意挑dou下,慢慢起了變化……

    可是,她還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再也回不去了!再也不可以婆婆媽媽了!

    「你也想玩我的身體是不是?正好,我也想玩你呢,你看我們去哪裡玩?要不就在這電梯裡,當著這攝像頭的面,咱們再做一次,反正全城都看到了咱們的身體,也不差這一次了是不是?要不我們重溫舊夢,怎樣?」

    「杜如慧!」安逸伯被她刻意羞辱彼此的話刺痛了。

    他的大手野蠻地抓住杜如慧luo露的肩膀,墨眸陰沉地看著她倔強的小臉。這一刻,他突然發現,其實,杜如慧和杜子鳶還真是姐妹,都這麼倔。

    而他,更是深深地懊悔著,錯一次,真的是傷害太深了。

    安逸伯神色痛苦的看著杜如慧,「你知道,你這樣說,我不會碰你,你寧願用最無情的話傷害你自己,也不肯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

    「對!」杜如慧堅定地回答。

    縱然愛著,縱然跟安逸伯在一起這曾是一輩子的夢想,但到今天也只能歎息,世事無常,風雲變幻,早已無法在一起。

    更何況他不愛自己,就算他愛自己,她也早已沒了資格!

    那段mi爛的過去,讓她無法跟任何男人在一起了!

    這一點,她始終很清醒。

    「好!我不再糾纏你!我欠了你,這一生,我不再結婚,如果我結婚,新娘就是你!」

    安逸伯鬆開她,無比認真的看著她,「這是我的承諾,也與你無關!我等你,隨時等著你!」

    杜如慧錯愕了!

    為什麼男人表現責任的時候,總是那麼無情,又那麼的癡情?

    她發現,她真的不懂男人。「隨便你,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電梯發出叮咚一聲,到了一樓,安逸伯不再糾纏杜如慧,還是那句話。「我等你,一輩子都會等你!」

    「你神經啊?」杜如慧無力的喊了聲。

    安逸伯已經轉身離去,看著他離去的高大身影,杜如慧感到心裡煩亂極了。

    杜子鳶在h市幫秦傲陽的姨婆收拾花草,姨婆的院子有一間花房,姨婆靠賣名貴的蘭花為生,蝴蝶蘭很嬌貴,喜歡高溫,杜子鳶在花房帶了一會兒就覺得透不過氣來了,姨婆卻在裡面澆花,侍弄那些花草。

    「出去吧,你現在有身孕,不能呆在這裡,這裡太悶,你去外面院子裡侍弄那些別的。」姨婆說道。

    「嗯!也好!姨婆你等下也出來,這裡溫度太高了!」

    「我習慣了!」

    離開城,杜子鳶覺得很安靜,心裡得到了安寧。總要去適應孤單的日子,就像是一開始,也一樣孤單一樣,現在又開始了一個人的日子,呃!不!還有寶寶!她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她有了屬於自己的寶貝兒。

    已經報名了,再等幾天就考試。

    接下來的日子,杜子鳶侍弄著花草,準備考試。跟姨婆學了很多侍弄花草的經驗,兩人一起吃飯,一起生活,感覺像是一對忘年交。杜子鳶想,其實一個人生活也是挺好的,也許姨婆也有一段相當難以忘懷的過去吧,所以才會一輩子沒結婚。

    「杜子鳶,真是可惜了,這孩子居然不是我們家小陽的!」姨婆端著一盆蘭花出來,歎了口氣。

    杜子鳶笑笑,很安靜的道:「我和秦大哥是好朋友!」

    「但小陽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好孩子,可惜你沒看上他,那個賀擎天有什麼好的呢?」

    「啊?」杜子鳶驚訝。「姨婆,你、你怎麼知道賀擎天?」

    「新聞報紙都有看啊,現在報紙上登了尋人啟事,貼著你的照片,正找你呢,懸賞五十萬,找你!」姨婆認真地說道。

    「啊?」杜子鳶驚愕。

    「啊什麼?賀擎天是下了血本要找你了!我正打算把你住在我這裡的事情告訴他呢,讓他給我五十萬,五十萬啊,得賣多少花啊?」姨婆笑咪咪的感歎。

    「姨婆!」

    「哈哈哈,逗你的,瞧把你嚇得!姨婆可不是那樣的人!不過男人真是賤骨頭,失去了才知道珍惜,不過好歹也是珍惜了,女人嘛,要幸福的話就得饒人處且饒人!」

    杜子鳶完全沒想到賀擎天會登尋人啟事找自己,他真的瘋了!

    又一天過去了,還是沒有消息。

    而秦傲陽顯然是不肯告訴自己,但是賀擎天覺得他一定是知道杜子鳶去處的,所以他派人密切關注秦傲陽的行蹤。

    李惠利安靜了,一個人躺在醫院裡,有特護陪著,安逸伯經常去看她,她的話很少很少,幾乎一天不說話。

    賀擎天因為忙著找杜子鳶,也沒去看她。

    白素心更是急壞了,又不敢告訴杜安年杜子鳶不見了。

    這孩子一直聽話,怎麼突然就離家出走了,她真是擔心死了,幸好賀擎天保證會找回她來。

    週五,杜子鳶離開城四天了,因為擔心杜子鳶缺營養,秦傲陽一大早離開公司驅車去h市看望杜子鳶。臨走時,跟賀擎天請假。「我今日有事,去一趟外地!」

    「做什麼?」

    「私事!」秦傲陽只跟他說了兩個字,就走了。

    離開賀擎天辦公室的時候,秦傲陽歎了口氣,他終究沒有那麼狠心,終究是太喜歡杜子鳶,不忍心她一個人帶著孩子在外面受苦,所以他雖然沒有親自告訴賀擎天杜子鳶的下落,但是今日之行,也算是吧!

    賀擎天如果聰明就跟著來!

    如果他不夠聰明,那他就不配擁有杜子鳶!

    賀擎天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凝眉,立刻起身,換了早先準備好的一輛新的,緊跟而去。

    秦傲陽的車子開到了去h市的高速,賀擎天愣了下,也緊隨其後,卻不敢跟的太緊,怕秦傲陽發現。

    三個半小時後。

    秦傲陽買了一大堆營養品,把車子開到了姨婆小院前。

    秦傲陽的到來,讓杜子鳶又是驚訝。「你怎麼又來了?」

    「來看看你們,擔心你吃不好,送點伙食!」秦傲陽挑眉一笑。「別誤會,我可不是擔心你,我擔心寶寶!」

    「秦大哥,謝謝!」杜子鳶感動,別過臉去,眼圈是紅的,這個人什麼都好,可惜她的心已經裝不下任何一個人。

    「子鳶——」正當秦傲陽想要說話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聽到賀擎天的聲音,杜子鳶渾身一怔,錯愕著,他怎麼來了?

    她看了眼秦傲陽,秦傲陽無比委屈,佯裝無辜,「我沒告訴他你在這裡,我也不知道他怎麼來的!」

    杜子鳶很快恢復到冷若冰霜的表情,側過頭,看到秦傲陽眸中閃過一道複雜光芒,淡淡道:「不用理他!我們進去吧!」

    她冷淡而漠視的態度,擺明把他當成陌生人,這讓賀擎天更加的痛苦。「子鳶……」

    他的面容上滿是傷痛,欲言又止,一口悶氣鬱結在心頭,欲吐不出,硬生生忍了下來,他心裡清楚,自已再不做點什麼,就真的沒辦法挽回她的心了。

    他深吸一口氣,冷洌的目光,投到秦傲陽的身上,「你把杜子鳶藏在了這裡?」

    秦傲陽濃眉微蹙,歎息一聲,這賀擎天真是笨蛋,他基本上等同於告訴他杜子鳶在這裡了,他不感激,還質問他,他的霸道與占/有欲,他總算是見識得徹底。

    「是啊!我藏得,怎麼了?」秦傲陽沉默片片刻,緩聲開口,言詞中,透著幾分冷然:「又想打架啊?你來這裡是打架啊?」

    賀擎天面容一滯,他不是來吵架的。他是來請求杜子鳶原諒的。

    杜子鳶已經進了客廳。

    賀擎天也跟著進。

    秦傲陽伸手擋住他。「擎,你要換換方式了,求原諒不是你這麼強勢的!」

    賀擎天面容陰冷下來,冷冷道:「我的事,不用你來置喙,回去再跟你算賬!」

    這時,杜子鳶又走了出來,拉住秦傲陽的的手,小聲的說道:「秦大哥,不要和不值得的人說那麼多廢話,我們快進屋吧!你那麼遠趕來,累了吧?我有給姨婆準備的冷飲,你先喝點!」

    看著他們相握的手,如同針扎般刺眼,賀擎天隱忍著嫉妒,壓低聲音道:「子鳶,我錯了,我們回去吧!」

    秦傲陽沒有進屋,姨婆好像也不在家。他看了眼杜子鳶開口道:「姨婆是不是賣花去了?我出去看看她回來沒有!等下回來吃冷飲!」

    杜子鳶知道他是在躲開,讓自己和賀擎天好好談談,他她欠他的情,欠他的恩,如何能還得清?

    杜子鳶無奈,又進了房子。

    秦傲陽瞅了一眼賀擎天,「進去吧,該說的好好說!」

    賀擎天深深的瞅了一眼秦傲陽,進了房間。

    屋子裡,杜子鳶冷漠的看著他,兩人平視而對,無形中的冷氣在房室裡瀰漫。

    杜子鳶坐到沙發上,不看賀擎天,她才逃出來幾天,他居然就跟來了,她真沒想到走到哪裡都能被他找到。

    「子鳶^我知道我錯了,對不起你!」

    屋子外,秦傲陽的心忍不住抽痛了一下,長長的眸羽垂眸,掩住落寞,直立的背影,顯得有些僵硬,邁開步子,走到院子外,點燃一根煙,徐徐抽了起來。

    杜子鳶轉過頭來,衝他冷笑,言詞刻薄,「賀擎天,你是不是搞錯了?你怎麼可能錯呢?」

    賀擎天渾身一怔,眸中流露出一絲難堪,「我錯了,現在後悔莫及,子鳶,我知道這是我的孩子,我的!」

    他的視線落在她的小fu上,這裡有他的孩子,他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孩子了!可是她卻孕育了他的孩子,生命是如此的神奇而不可思議。

    他和她的愛情結晶。

    「抱歉,不是不是!」杜子鳶否認,眸色複雜,他說是就是,他說不是就不是。

    「這可不是你的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孩子呢?」

    「我錯了!」賀擎天在她面前蹲下來。

    杜子鳶冷淡的看著他,「你錯了就道歉,不錯就傷人是嗎?你憑什麼隨便怎樣就怎樣?你想怎樣我們都得陪著嗎?」

    賀擎天眸中浮現一抹深刻的痛楚,「是我太武斷了,是我冤枉了你,是我不好!」

    他伸手抓住她的小手,緊握住。

    杜子鳶下意識地反抗,卻敵不過他的力量,只好瞪他,「放開我,你放開我!」

    賀擎天臉上露出哀求的表情,眸中抹過一道悲痛,大拿包裹住她的小手,啞聲道:「你想要什麼,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別折磨你自己和折磨我了好不好?」

    杜子鳶奮力想甩開他的束傅,但是,他的手臂,卻像鋼鐵一般堅固,「放開我!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離我遠點!」

    賀擎天滿腔深情換來她毫不擾豫的拒絕,他緊緊地擁住她,頭埋首在她腿上,嘶聲低吼道:「不行!唯獨這點,我辦不到!你知道我無法放手!」

    杜子鳶感到心口一顫,皺眉。

    每次都這樣,道歉的時候耍賴,像個孩子一樣,不由得心裡一軟。

    可是想到他那些傷人的話,她又冷了心,「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的,請自重!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如果你真的覺得抱歉,真的覺得對不起我,那麼麻煩你,請你離我遠一點,讓我安寧片刻,就足夠了!」

    杜子鳶看著他凌亂的髮絲,心裡又是一歎,什麼時候注重自己儀表的他,也弄的自己這樣狼狽了呢?

    賀擎天渾身一僵,輕輕抱住杜子鳶的腿,悶聲道:「我離開了你和寶寶怎麼辦?你忍心讓寶寶沒有爸爸嗎?」

    杜子鳶一呆,有點僵住,眸中抹過一道恍惚之色,但是,很快她又道:「寶寶的爸爸有,但不是你!」

    「子鳶,我知道孩子是我的,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不,你生氣你打我一下好了,出出氣,就是別不理我,別趕我走!我來保護你和寶寶!」賀擎天說著,想著自己有了寶寶,心頭很快被要做爸爸的狂喜的情緒給佔據,嗓音變得略微沙啞,「好不好?」

    杜子鳶覺得有些彆扭,冷淡道:「你先放開我!」

    賀擎天略有些遲疑,隨即,鬆開了她,緩緩抬起眸子,連日來沒有得到休息的眸子裡,滿是血絲,好不疲憊。

    她晶瑩清澈的眸子,平靜的望著賀擎天,淡淡的道:「我真的沒辦法容忍你曾經那麼質疑我,所以,我和你,注定了有緣無分!對不起,請你回去吧!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子鳶——」賀擎天眸子變得陰晦深暗,心中更是患得患失,讓他變得不像自己,「別這麼殘忍!」

    「殘忍的是你!」杜子鳶冷然的搖頭。

    賀擎天臉色十分不好看,眸光沉痛,「是我錯了!」

    杜子鳶沉默不語,別過臉去。

    賀擎天揉了揉太陽穴,目光望著杜子鳶,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才能獲取她的原諒,這樣冷漠清冷的姿態,讓他真是很無力,一雙深邃的黑眸帶著挫敗,凝望著神情淡漠的杜子鳶。

    「子鳶,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低沉的聲音裡有著挫敗,賀擎天頎長偉傲的身影站起來,卻顯得有些的頹廢,坐在她身側,暗黑的眸子落寞的看著身側的杜子鳶,他究竟該怎麼辦,她才願意理他。

    「如果沒有其他事,請你走吧。」淡漠而疏遠的聲音,杜子鳶靜靜的迎視著賀擎天打量的目光,如同陌生人一般,並沒有因為他此刻的話而有任何的心軟,站了起來,朝門口走去。

    噌得一下追上去,倏地抓住杜子鳶的手,制止她出門的動作,賀擎天頹廢的歎息著,總是自信冷靜的他第一次如此的挫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能讓她願意重展笑顏。

    「子鳶,你不肯理我,我知道你生氣,但是為了我們的寶寶,看在寶寶的份上,你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

    「寶寶是我的,和你無關!」杜子鳶的態度是冷的,眼神同樣是冰冷的,抽了抽手,可惜賀擎天握的緊,卻沒有辦法掙脫開,杜子鳶漠然的轉過身,無視著此刻賀擎天那哀求的姿態,無情的開口:「放手!」

    她寧願自己帶著寶寶,也不肯給他機會?看來他真的傷害她太深了,讓她對自己如此的冷漠,將他當成陌生人一般。

    「子鳶——」賀擎天一個用力,將杜子鳶拉入了懷抱裡,強勁的雙臂緊緊的抱住她清瘦的身體,不給他任何掙脫的機會,銳利的黑眸此刻顯得格外的犀利,似乎可以看透她冷漠背後的靈魂。

    「你知道這個孩子對我來說多重要嗎?你知道你對我來說多重要嗎?」

    「這不是你的孩子!」想到當初他那麼無情的說她偷ren時,她就感覺心頭尖銳的刺痛著,櫻唇無聲的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仰起頭看著賀擎天,「這怎麼可能是你的呢?」

    搖搖頭,看著他那黑眸裡有著明顯的受傷之色,這才冷酷的推開擁著自己的賀擎天,打開門,踩著堅定的步伐走出了房間。

    可是看著離開的杜子鳶,賀擎天呆怔了片刻,黝黑的眼眸裡閃過一抹堅定,一掃剛才的頹敗受傷的神色,熠熠的黑眸裡如同重新注入了生機一般,泛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她只要還這麼說,就是說明她在生氣,在生氣就是對自己還有感情,她只是傷的太深了,所以才這樣冷漠,是失望透頂,所以才表現極致的冷漠。

    他要補償她,拿出真心。只要她在這裡,他就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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