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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成癮,總裁好霸道》章 節目錄 100 他不知專一 文 / 碼字碼不夠1

    但是,才走到那門口,門內就傳來一聲媽媽的悲呼,這聲音那麼陌生,那麼奇怪,那麼充滿了痛苦和掙扎,使她立即站住了。

    「為什麼?」媽媽似乎在喊著:「我已經忍了,我什麼話都沒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二十年了,你們把我當成了什麼?你以為子鳶是誰的女兒我不知道嗎?她是你杜安年的私生女,是你和我妹妹背著我gou合生下的孩子!你看!我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是,我不問你,我什麼都忍了,為什麼你還要離婚?」

    離婚?杜如慧腦子裡轟然一響,完全驚呆了。爸爸和媽媽要離婚?可能嗎?她呆站在那房門口,動也不能動了。

    子鳶是爸爸和小姨的私生女!

    「對不起,素堇!」杜安年的聲音充滿了痛苦,顯得那樣的掙扎和悲慟,杜如慧幾乎不相信那是爸爸的聲音。「你也知道我跟你之間存在太多的問題!」

    「你想說什麼?」素堇提高了聲音。

    「素堇,我承認,你很美,你很高貴,你就像個女神,高貴而冰冷的女神,你獨立,知性,但你只能做上流社會的高貴婦人,我跟你,不能交心!每天看著你,像看到一個女神,甚至連上chuang我都覺得有罪惡感。有時候我甚至懷疑,我到底是跟人在一起生活,還是跟神在一起!」

    「但是白素心不一樣,她善良,溫柔,可人,她是個活生生得人!讓我感覺有血有肉,她寧願委屈自己做永遠的第三者也不肯傷害她的姐姐你,素堇,我不能再委屈那個女人,她愛我,用生命在愛我!我坦白告訴你,我愛她,很愛!愛到可以不做城的市長,只想跟她在一起!」

    「你愛著白素心!呵呵……為了她你寧可跟我離婚,我們結婚二十多年了,你現在要提出離婚?你甚至不考慮慧慧?」

    離婚?小姨是第三者?子鳶是她的親妹妹?

    杜如慧模糊的想著,頓時覺得像有無數炸彈在爆炸,炸碎了她的世界,炸碎了她的幸福!

    父親變了心!

    她所崇拜的父親,她心目裡最完美的男人!

    他變了心!而且是那麼多年前就變了心,她心裡紊亂極了,紊亂、震驚而疼痛。某種悲憤的情緒,把她徹頭徹尾的包圍住了,她受不了這樣的打擊。

    「慧慧大了,她該接受這件事!」爸爸的聲音那樣冷漠。

    「接受?杜安年!」素堇悲憤的低吼:「你讓慧慧怎麼接受你二十年前就出/軌的事實?你讓她怎麼能接受她心裡最善良溫柔的小姨是破壞她父母婚姻的第三者?你不想委屈白素心了,所以你跟我離婚?你說我高貴,她有血有肉,我就是一個木頭是不是?我沒她y1ndang是不是?」

    「素堇,你的風度呢?」杜安年也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杜安年,你以為是我想當神啊?是你告訴我你喜歡高貴的我,你愛的是那個高貴的我!沒想到,我全心全意的做到你的要求,那麼辛苦,可是到頭來還是落了個被人拋棄的下場,杜安年,我真的錯了,我這一生太失敗了!你讓我嘗到了失敗,痛苦,悲哀,讓我感到絕望!」

    「素堇——」

    「你閉嘴!」素堇吼了起來。「白素心不y1ndang嗎?不y1ndang她能gouyin你嗎?她會不知道你是她的姐夫嗎?你們勾搭在一起那麼多年,你們每個星期去h市幽會,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們y1ndang完了,告訴我,要離婚了?我憑什麼就該接受?」

    「素堇!」杜安年也怒了。「我不許你用這種話來說白素心,她是你的妹妹,你該清楚她不想傷害到你,我們只是情不自禁!」

    「好一個情不自禁!」素堇冷笑。「結了婚的人有資格情不自禁嗎?拋卻倫理綱常去情不自禁的婚外/情?杜安年,這是你一個城市長該做的事情嗎?是一個已婚男人該做的事情嗎?」

    「素堇,我知道我虧欠了你,但愛情沒有對錯,我不想推卸責任,是的,我愧對你,我覺得在你面前我抬不起頭來,久而久之,我覺得這是一種壓力,我不想回這個家,我覺得累!很累!是的,白素心沒有你美麗,沒有你有才氣,沒有你高貴!但是,她充滿了女性的溫柔……你知不知道,男人需要這份溫柔,不止我需要,每個男人都需要!在很多時候,男人像個任性的孩子,要人去遷就,去崇拜,去依賴……我決不是責備你,我也不是在推卸責任,我只是告訴你事實,白素心之所以讓我不顧一切,是因為她的隱忍,那是一個女人刻骨的溫柔。而你,沒有這些!」

    「我忍的還不夠嗎?」素堇怒吼起來。「十年前我就知道你和白素心有問題,我忍了十年了,為了你,為了我們這個家,也為了慧慧!我不夠能忍!如果換做任何人,今天你杜市長,就會成為全城千夫所指的對象!背叛婚姻家庭的男人,最可恥!」

    杜如慧緊靠在牆上,覺得自己整個胃部都在翻騰,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翻滾,叫囂著痛。

    「杜安年,你這樣叫囂著跟我離婚,白素心知道嗎?我要去問問她,她是不是非要搞得我們離婚才滿意?」

    「這是我跟你的事情,與白素心沒有關係!你不要去找她!」

    「杜安年!你混蛋,你不讓我活,我也不讓你們活,我要殺了白素心和杜子鳶,殺了她們!」素堇終於咆哮起來,激動的大喊。

    「素堇!」杜安年的語氣變成了哀求,甚至是低聲下氣:「求你,都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好,我也不求你原諒我,但是我不能再讓白素心這樣沒有名分下去了!」

    「這是她要求的嗎?」

    「她對我一向只有付出而沒有要求!是我要和她結婚!」

    「為什麼?」素堇啜泣了。「我並不管你,你可以和她來往,我不是一直在裝傻嗎?你為什麼非和她結婚不可?你讓我維持一個表面的幸福,都不行嗎?你讓慧慧對你維持尊敬,你一直是她最愛的爸爸呀!」

    「我不能!」杜安年是如此的決絕。

    「哈哈哈……」素堇慘厲地大笑。

    杜如慧再也聽不下去了,再也控制不住了。

    媽媽的這一生慘笑撕碎了她所有的一切,她覺得自己要瘋了,要爆炸了,那一瞬間,她才知道自己活在一個無比虛偽的世界裡。

    手一伸,門被她推開,直接衝進去,對著杜安年喊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爸爸,你真是讓我崇拜,讓我打心眼裡崇拜!原來婚外情可以隱藏的那麼深,一藏就是二十年!真厲害,我是不是該學學?」

    「慧慧?」

    「慧慧!」杜安年和素堇都呆住了。

    「我要去找我那下/賤y1ndang的小姨,去問問她,為什麼要gou引你?」

    「不許去!」

    「那你是想讓我學小姨的y1n賤了?到處gou引男人是不是?」杜如慧咬牙切齒,憤然的一甩頭,轉身就往外跑,一面跑,一面發瘋般的狂喊:「我要去找她們!我要看看她有多下/賤!」

    「慧慧!」杜安年大喊,從床上跳下地來。「回來!你聽我解釋!」

    杜如慧早已像旋風般卷下了樓梯,衝出客廳。

    當她衝進小區白素心的家裡時,白素心打開門,溫和的笑著:「慧慧,你怎麼這麼早來了?吃飯了嗎?我和子鳶剛吃完,要不要給你煮點吃的?!」

    杜如慧像旋風一樣捲進來,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氣憤,氣喘吁吁的瞪著她。

    白素心有些發愣,完全沒明白怎麼回事,杜如慧已經把餐桌給掀了。

    「啊——」杜子鳶嚇了好大一跳。「姐,你做什麼啊?」

    「我做什麼?我做什麼?子鳶,你該問問你的好媽媽做了什麼?她是gou引別人丈夫的下/賤女人,你不想知道你爸爸是誰嗎?你來問問你的好媽媽!」杜如慧挺立在那裡,氣勢洶洶。

    杜子鳶當時的名字還叫思茵,她呆立著,轉頭望向媽媽,這時才發現媽媽的臉已經慘白一片。

    而杜如慧她的目光灼灼,如同兩盞在暗夜裡發出強光的探照燈,對白素心狠狠的看了一眼,然後,她指著白素心大罵:「你這y1n賤的女人,你搶了自己姐姐的男人,我媽媽哪裡對你不好了?你要這樣對她?」

    杜如慧盯著白素心,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從她的頭髮,一直看到她那慘白的臉,看到她身體顫抖著,她那受驚嚇的模樣,確實是楚楚動人的。

    杜如慧心中的怒火,像火山爆發般衝了出來,她惡狠狠的盯著白素心,厲聲說:「小姨,你教教我和子鳶,怎麼gou引男人好了,我們以後都跟你學,gou引男人好了!」

    「姐,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杜子鳶沒聽明白。

    「說什麼?我告訴你,你和我是一個爸爸,你的好媽媽gou引了我爸爸,生下了你!」

    那一剎那,杜子鳶呆滯了!「媽媽?」

    白素心咬唇唇,臉色慘白,點點頭。「是!子鳶,你姨父的確是你的親生爸爸!」

    「聽到沒?你的媽媽承認她下/賤了!」杜如慧挑高了眉毛,往前邁了一步,大聲的叫著:「你哪裡比得上我媽媽?你有什麼好?」

    白素心低垂著頭,沉默無言。

    「媽媽,為什麼是這樣?」杜子鳶急急的上前去拉杜如慧,因為她似乎要對媽媽動手,杜如慧一下子就撥開了她的手,往後倒退了一步,「我不打你,因為你不配!」

    「對不起,慧慧,小姨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媽媽!」

    杜如慧雙手握緊了拳,激動的大嚷大叫:「你不是我小姨,為什麼不說你是我爸爸的qing婦?你為什麼不說,你是gou引有婦之夫的y1n蕩女人?!想讓我爸爸跟我媽媽離婚娶你是不是?你有這本事嗎?」

    「啊!」白素心驚呼著,踉蹌後退,臉色立即大變,扶著沙發,她的身子搖搖欲墜。「不不不!我沒有!慧慧,聽我說,我沒有要他們離婚!」

    她悲切的低語:「不是這樣,不是這樣……」

    「你就是賤!做了還不承認!」

    「慧慧,住口!」忽然間,門口發出一聲低沉的,權威性的,有力的暴怒聲。

    大家都抬起頭來,是杜安年!

    他正立在門口,沉痛的注視著杜如慧。

    白素心一見到杜安年,如同來了救星,她悲喜交集,情不自禁的就站起身來,奔到他身邊,滿面淚痕,她嗚咽著,啜泣著喊:「安年!」

    喊完,她就忘形的撲向了他,杜安年看她淚痕滿臉,心已經痛了,他伸出手去,本能的把她攬進了懷裡。

    杜如慧轉過身子,定定的望著這一幕。她呼吸急促,她的胸部在劇瑞的起伏,她深抽口氣,尖銳的說:「好啊!爸爸!你總算趕來了!趕來保護你的qing婦?你以為我會吃掉她嗎?好啊,你們還真是親/熱啊!真是不要臉!」

    杜子鳶也呆滯了,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傻了!為什麼姨父會是自己的爸爸?

    為什麼媽媽會撲到姨父的懷裡?

    那個嚴厲的,卻又對她很慈祥的姨父竟然諷刺的是她的爸爸?她的媽媽居然搶了自己姐姐的男人,做了這麼多年的qing婦!

    「慧慧,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要跟你媽媽離婚,要離婚!」

    「你們對不起我媽媽!」杜如慧的眼睛發直,眼光凌厲。「我恨你們!」

    淚水終於湧進了她的眼眶,她定定的看著自己最崇敬的爸爸,然後轉向杜子鳶。「看到沒有,一夫御兒二女,這就是我們的爸爸。你和我的,哈哈哈哈……」

    杜子鳶怎麼也不敢相信,這一切竟是這樣的!

    杜如慧厲聲的大叫:「爸爸!你是偽君子!天底下最虛偽的幹部!」

    「啪」的一聲,杜如慧的面頰,被杜安年狠狠的抽去一耳光。杜如慧蹌踉著後退了好幾步。杜安年追過去,又給了她一耳光。當他再揚起手來的時候,杜子鳶大叫了一聲:「不要打姐姐,不要打!」

    同時,白素心也飛快的撲了過去,死命的抱住杜安年的手臂,哭泣著喊:「安年你不要發瘋!怎麼能因為我們的錯誤,而去打孩子?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是我做錯了!我以為對你單純的奉獻,不會傷害別人,我不知道,即使是奉獻,也會傷害別人!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他閉上眼睛,低低的說了一句話:「愛無罪!」

    「好一個愛無罪!」杜如慧緩緩的抬起頭來,嘴角邊,有一絲血跡在蔓延,她擦了血絲,狂奔而去。

    「姐姐——」杜子鳶看出她的倍受打擊,那樣驕傲的姐姐,那樣陽光燦爛的姐姐,她怎麼受得住這樣的打擊?

    杜如慧像箭一般的射向門口,直衝出去。她跑得那麼急,幾乎是連滾帶跌的摔下了樓,杜子鳶在後面急追,兩人跑出了小區。

    杜如慧毫無目的的狂奔著,在四面車聲喇叭聲中,她疾奔著,不管車輛,她沒有思想,沒有意識,滿心中燃燒著的,只是一股熾烈的壓抑之氣。在狂怒的、悲憤的、痛楚的情緒中,只是奔跑……奔跑……跑向那不可知的未來。

    一輛車子疾奔而來,那一剎那,杜如慧沒看到,杜子鳶驚呼:「姐——」

    她在情急中推了杜如慧一把,杜如慧被她推了出去,而她身後一人也推了她一下,當她驚魂未定轉頭聽到剎車摩擦地面發出的尖銳的聲音時,她呆了,那倒在血泊中的人是她最高貴,最美麗的姨媽。「大姨——」

    杜子鳶連滾帶爬的爬到了她面前,杜如慧也呆了。「媽媽——媽媽——」

    鮮血從素堇的口中流出來,那麼多那麼多。她緊緊抓住杜如慧的手,「慧慧,媽媽不……不能再照顧你了!」

    「媽媽,不!不要,我們上醫院,媽媽!」杜如慧泣不成聲。

    「媽媽不、不行了!」白素心又吐出那麼多血,轉頭看子鳶,一抹笑染上了素堇的唇角,「子、子鳶,答應大姨,照顧好你姐姐!」

    「大姨,我會的,我會的!」杜子鳶悲慟的流淚,剛才那一剎那,如果不是大姨推開了她,只怕倒在血泊裡的人會是她。

    屋裡,杜安年忽然驚醒過來,一陣尖銳的痛楚就像鞭子似的抽在他心臟上。

    「安年,我們快出去,要出事了!」白素心急喊著。

    街上交通大亂,人聲鼎沸。

    當杜安年跑出來,那一剎,她看到素堇倒在了血泊裡。他覺得自己的血液全凍結了起來。

    素堇留在世上的最後一句話:「子鳶,告訴你媽,讓她跟你爸爸結婚,代替姨媽照顧你爸爸,如果她敢不聽,我死也不放過她……」

    「媽媽——」杜如慧慘叫。

    素堇終於閉上了眼睛,臨死的那一剎,她看到疾奔而來的杜安年,他的眸子裡有淚,他急急的喊著:「素堇,別,別走!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素堇想,錯了嗎?

    是!

    錯了!愛太癡!人間自古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他杜安年,是她們姐妹心底的硃砂痣,這一生,愛上了,誰都在劫難逃!

    「我媽媽就這樣沒了!一年後,我爸爸跟小姨結婚,杜子鳶由思茵改名為杜子鳶!」杜如慧轉過頭來看秦傲陽。「外人以為是我爸爸和小姨結婚,外界傳為佳話,說小姨子代替姐姐照顧姐夫,而杜市長更是大方的讓小姨子的私生女改成自己的姓,素不知,杜子鳶本就是我爸的女兒!我成了那個家裡多餘的人,我變得不再愛回家!」

    「你媽媽最後原諒了你小姨和你爸爸!」秦傲陽為死去的素堇感到唏噓不止。「你媽媽是個偉大的女性!」

    能在最後一刻,閃耀人性本能善良的一面,素堇女士是讓人敬佩的!杜子鳶救了杜如慧,素堇救了杜子鳶,而她自己卻孤獨赴黃泉,怎麼能不讓人為之心痛呢?更何況她救的那個女孩還是他丈夫背叛她與別的女人的愛情結晶呢?

    「是!媽媽原諒了小姨和爸爸。可是我卻不能,我從那天起,變得叛逆,越是她們不許的,我越是要做,越是他們喜歡的我越是不會做,我一直跟他們相反著做!我視小姨和杜子鳶為敵人,直到遇到賀擎天,我做過一年多的乖女孩!我不再去酒吧,不再去喝酒抽煙,我乖乖的跟賀擎天談戀愛。但是卻沒有想到,我遇到了我這輩子的劫!安逸伯,那是個邪魅的男人,我被他毀了!」

    秦傲陽不語了。因為關於秦傲陽,他後來知道,那是賀擎天母親的陰謀,是賀擎天也同意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杜家的女孩被拋棄,讓杜家丟臉,知道杜安年有個恬不知恥的女兒!

    「我沒有媽媽的雅量,或者說,我媽媽真的死心了,我想在我爸爸提出離婚的那一剎,我媽媽就絕望了,她似乎早已經預料到結果了!即使沒有那個車禍,我媽媽也可能會選擇以死來結束這種痛苦,她是那麼驕傲的一個人,她怎麼能容忍離婚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呢!我沒她那麼善良,我從來不是善男信女,我遭到報應了,這是我活該,所以不要同情我,我不值得!這一切都是我該得的下場,但我不後悔。」

    「杜如慧,沒有什麼大不了得!」秦傲陽因為她這一番話而開始變得心疼她,手伸過去,按住她的肩膀。「重新開始吧,人生很美好,只當是為了你的媽媽,過去的一切都煙消雲散吧,去別的國度,開始新的人生。我在美國公司給你一個職位,適合你金融專業的職位,怎樣?」

    「我會考慮你的提議,我現在想要出去,借點錢給我吧!」

    秦傲陽點點頭,從抽屜裡拿了一迭鈔票。「去吧!墨鏡,口罩,棒球帽,都準備好了,自己備上,哦,你的電話丟了是不是?我讓人送來了新的,直接用就可以了,號碼在盒子上寫著,我輸入了我的電話,還有杜子鳶的,你有事打我!我會幫你!」

    秦傲陽把電話遞過去,杜如慧接過,眼中閃過一抹感動的淚霧。()「為什麼你要幫我?」

    「因為杜子鳶!」秦傲陽笑笑。「開始因為杜子鳶,現在只因為你,我會幫你,也堅信你是好女孩!一個曾經迷路的女孩!」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

    「我不是!從來不是!」

    「青春年少的叛逆誰都有過,一張紙掀過去,從新寫一張,還是美好的。」

    「你愛杜子鳶!」

    秦傲陽挑眉,然後點頭。「是的,我愛杜子鳶!非常愛!」

    杜如慧有一絲不解。「你的愛真偉大!」

    「愛,是希望深愛的那個人幸福!」秦傲陽又道。

    「那個人幸福!」杜如慧低下頭去,腦海裡閃過安逸伯那張臉,搖搖頭,他從來沒有愛過自己,而她也再也不會相信愛情。抓起秦傲陽遞過來的墨鏡棒球帽和口罩,杜如慧對秦傲陽笑笑:「真的謝謝你!」

    褪去風塵味道,像是破繭成蝶般,經歷了這一場轟動的視頻風波,杜如慧一顆心反而平靜了,當初那顆容易歇斯底里容易暴躁容易心生怨恨的心在這一刻得到了平靜,似乎一切塵埃落定般,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靜。

    秦傲陽回到賀氏集團的時候才知道杜子鳶在休息室裡休息呢,而賀擎天一臉的興奮,像是打了雞血般得興奮。

    「怎麼樣?你咳嗽好了?」

    「藥到病除,明顯好多了!」賀擎天開心道:「主要是老婆照顧的好!」

    「呃!」秦傲陽撇撇嘴。「你就別得瑟了!」

    「嫉妒了?」賀擎天腹黑的笑,他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叫他少惦記自己的女人。「藍景辰人還在澳洲,調查說他下周回來,聽說他娶了一位阿拉伯石油大亨的女兒,所以才有錢來收購我們的股票!」

    「乖乖!吃軟飯啊?!」秦傲陽感歎了一聲,「我看不起這種,不好意思我們資金怎麼辦?你媽媽那裡怎麼辦?」

    「我已經有了主意!」賀擎天笑得高深莫測,也胸有成竹。

    「那就好!跟杜子鳶和好了?」

    「當然!」賀擎天笑得很欠扁,眨了眨眼睛,「今天我做東,還是吧,一起吃飯怎樣?南宮也去!」

    「好啊!」秦傲陽點頭。「我先去工作,等下叫我啊!」

    「ok!」

    中午十一點,杜子鳶一覺睡得好香甜,好久沒這麼踏實地睡一覺了,感覺有一雙大手眷戀的撫mo著自己的臉,杜子鳶緩緩的睜開眼睛,一張放大的俊臉就在眼前。

    「子鳶!」賀擎天低聲喚著她。

    「嗯?」她瞪大眸子,他微微彎腰,俯身棲向了她。溫/熱的舌鑽進了她的口中,深吻她的甜蜜。勾起她的舌,一陣纏/綿翻攪。

    他就是忍不住心頭那無時無刻湧現出來的喜悅,更控制不住自己,一看到她,就想吻她,就忍不住親她,她是他的!

    「唔——」杜子鳶發出唔唔聲,剛醒來就給了自己這樣的深吻,法式深吻,太熱/情了。

    「好了,我們去吃飯,你,我,秦傲陽,南宮,童童!一起去海皇!」賀擎天低聲告訴她。

    「現在嗎?」

    「嗯!」

    杜子鳶起身,剛起來,她的電話響了,一看是夏美子,接了電話。「美子?」

    「你在哪裡啊?請你吃飯啊!」

    「我……」她猶豫了,感覺自己很丟臉,才說了不跟賀擎天在一起,轉眼就混在一起了,但是美子是她最好的朋友,她還是決定不隱瞞。「我跟賀擎天在一起,中午要跟很多人一起吃飯,你也出來吧。」

    說完,又看看賀擎天。「賀大哥,讓美子跟我們一起去好嗎?」

    「你自己決定就好,你說了算!」賀擎天充分給她自主權。

    「美子,你來吧,秦傲陽也回來了,還有一個南宮先生,嗯!來吧,你自己也很悶的,正好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呢!」杜子鳶說著。

    那端,夏美子猶豫了下,終於定下來。「那好,我一會兒就去!」

    門口。

    男人們都是西裝革履,一個個帥氣俊美,身材好得宛如頂級模特。

    南宮裡澤冷硬鋒芒,秦傲陽瀟灑不羈。

    而賀擎天唇角又開始有了笑意,邪肆的,腹黑的,迷人的,一彎唇角救笑得千姿百媚,簡直是妖孽,活脫脫一個妖孽。

    賀擎天和南宮裡澤站在一起打了招呼,他一如既往黑髮黑眸,黑色西服。斜長的劉海遮了眼眸,眼底卻是深邃,不經意間迸發熠熠光芒。薄涼的唇,微揚起一抹弧度,談不上是什麼情緒,卻是那麼好看的淡笑。

    杜子鳶看著這三個男人,還真是長得好,到底是怎麼長得呢?

    童童開心得拉著杜子鳶的小手。「子鳶阿姨,你好嗎?」

    「好!童童好嗎?」杜子鳶微笑的牽著童童的手,感覺小傢伙跟南宮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好像活潑了很多,小臉上始終有著燦爛的笑容。

    大家在靠窗的專區坐下來,許是因為杜子鳶跟賀擎天之間的感情又進了一步,所以她的臉頰一直泛著紅暈。

    賀擎天看她臉上有了笑容,自己也露出喜悅,而一雙深眸不減的仍舊是那份震懾人心的堅毅,附耳在杜子鳶耳邊道:「丫頭,我好想你,今晚跟我回家好不好?」

    「不要!」杜子鳶的臉更紅了,柔媚的坐在他的身邊,自然知道他說的回家是什麼意思。

    「那我跟你回家!反正你在哪裡住我就在哪裡住!」賀擎天又是低聲說道。

    「美子來了!」杜子鳶推賀擎天,正好看到門口正張望著尋找他們的夏美子。

    夏美子著一身淡藍的吊帶長裙,整個人瘦的不成樣子,她的到來,讓幾個男人都有些意外,除了賀擎天。

    細細的簡單設計,秀出兩邊的美肩,鎖骨很x1ng感,她將頭髮全部挽在一邊,隨意用卡子別住,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又慵懶又飄渺。

    「夏美子,是你啊,今天你很漂亮啊!」秦傲陽率先開口稱讚,笑容耀眼。

    賀擎天握著杜子鳶的手,沒有言語,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

    「嗨!秦傲陽,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半年嗎?」夏美子自然知道秦傲陽為了什麼而回來,杜子鳶出了大事,他只怕在美國也呆不住了。

    「坐這裡!」杜子鳶拉了下夏美子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而童童剛好坐在南宮身邊,這樣的座位安排竟是夏美子和杜子鳶挨著,但是也和童童挨著。

    南宮端過酒杯,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夏美子,然後視線停留在窗外的街景上。

    杜子鳶跟她介紹南宮裡澤,南宮沒有回話,一直望著窗外出神,而夏美子看南宮視線一直望向窗外,聳聳肩。「算了,別打擾人家思考,偉大的思想家就是這樣誕生的!」

    秦傲陽笑著說道,「夏美子,你還是這麼幽默啊!」

    「不敢當,我一向沒心沒肺!」夏美子淡淡一笑,唇角掠過一抹悲涼的意味,一閃而逝。

    南宮裡澤轉過頭,銳利的黑眸望向夏美子,冰冷的眼神和夏美子淡漠的目光撞擊在一起,夏美子眸光裡閃過一抹清冷,不理會自己,無所謂,這男人看起來像是別人都欠了他一般。他有著一張薄涼的面孔,很冷,冷得刻骨!

    「爸爸,媽媽來了!」突然的,在夏美子和南宮裡澤之間坐著的孩子低低的扯了扯南宮的衣服。

    所有人都為之一驚,這才看到門口處,一抹白色的身影,朝這邊走來。

    杜子鳶更是身體一僵,安柔的視線落在了賀擎天的身上,南宮裡澤放在椅子上的手更是青筋暴露,夏美子明顯感受到來自身側的冰冷。那一剎那,她有些疑惑、

    而安柔的視線從一進門就落在賀擎天的身上,不看童童,不看南宮,只是注視著賀擎天。

    握著杜子鳶的手,賀擎天低頭疼愛的吻了吻杜子鳶緊繃的臉頰,低聲道:「我不會理她了,同樣的錯誤我不能一直犯。」

    微微一詫,感動他的體貼,杜子鳶反握住他的大手,翹起的紅唇發出不滿的嘀咕聲,「她怎麼總是陰魂不散啊?」

    「因為她瘋了!」修長的手指親暱的點上杜子鳶櫻紅的唇角,賀擎天歎息一聲,一臉抑鬱的道:「或許我們該去包廂,為什麼每次來這裡都坐在大廳裡看風景啊?」

    「說的也是啊,我們該去包廂!」秦傲陽也很贊同。「不如我們現在就移駕包廂得了!」

    冷眼看著賀擎天和杜子鳶親暱的一幕,安柔陰冷的雙眼裡迸發出陰厲之色,賀氏集團都出現了如此的危機,杜子鳶除了會youhuo擎之外,還能做什麼?

    「行啊!我們去包廂!」賀擎天莞爾一笑,「走了!」

    幾個人站了起來。

    「擎——」安柔走過來,喊著賀擎天的名字。

    南宮裡澤瞥了她一眼,握住兒子童童的手,第一個先帶著孩子去了包廂,童童回頭看安柔,仰著小臉道:「爸爸,媽媽為什麼只看著舅舅爸爸?」

    南宮裡澤僵直了身體,半天不語,只是牽著兒子的手微微緊了緊。

    孩子的話,讓夏美子聽到了,她有些同情的看著離去的高大身影,原來真的是失戀的那個,明顯的,安柔那女人喜歡的杜子鳶的老公。

    「子鳶,走了!」賀擎天根本看都不看安柔一眼,極盡寵溺的拉著杜子鳶的手,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親暱的擁著她的身子向著包廂走去。

    「擎,賀氏現在危機重重,你還要對我避而不見嗎?」收斂下剛剛陰厲的神色,安柔溫柔一笑,目光擔憂的落在賀擎天顯疲憊的面容上。

    「謝謝關心,沒事,我會處理的。」賀擎天依舊擁著杜子鳶的身子,對著站在一旁擋住他們去路安柔的疏遠的開口。

    賀氏出了狀況,杜子鳶心裡一慌,又想到賀擎天說自己會處理好,她也相信他有這個能力。緊緊的靠在賀擎天的身邊,小鳥依人般,對安柔淡淡一笑,「安小姐,這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我相信賀大哥自己會處理好的!」

    杜子鳶就不喜歡安柔這種人,因為她來了,看都不看南宮裡澤一眼,甚至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看一眼,這種女人,你越是對她客氣,越是對自己殘忍,所以她才會一掃以前的內斂。

    「擎,我是來和你談正事的。」敏銳的感覺出杜子鳶那敵意,安柔隱忍著心頭勃發的憤怒,依舊笑容相迎的凝望著賀擎天,懇切的開口道:「擎,我知道你缺資金,媽要賣賀氏的股份,你需要我的資助。」

    「我已經說過了,不需要,謝謝好意,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和杜子鳶,想摧垮我和賀氏集團,她還做不到,所以也請你轉告她,好自為之。」賀擎天安撫的目光看向杜子鳶,對她溫柔一笑,擁抱著她身子的手微微的收緊,無聲的將自己的胸有成竹傳遞給她。

    「賀大哥,真的沒事嗎?」杜子鳶揚起頭來,望著賀擎天。

    「安柔姐,童童進去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秦傲陽這時開口。

    「不用了!」安柔冷漠的開口。

    夏美子本欲進門,突然停住。

    「孩子真的都不要了?」秦傲陽挑眉,銳利的視線望向安柔,看的她心虛,但她卻又咬唇,倔強的瞪著秦傲陽。

    「我的事情,輪不到你來教訓!」

    「為什麼人總是失去後才追悔莫及呢?!」秦傲陽歎了口氣,逕直進包廂。

    夏美子瞅了眼包廂裡抽煙的男人,南宮裡澤還真是沉得住氣,想必是對安柔這個女人真的失望了吧,就像她對顧宗奇,失望透頂,所以才會是這樣的冷漠。

    「子鳶,我們進去吧,餓了吧?」賀擎天對杜子鳶笑笑,關切的問。

    「嗯,有點了!」杜子鳶也回給賀擎天一個笑容,再次將目光轉向安柔,淡淡一笑,「安小姐,你還真是費心,可惜你用錯了地方,賀大哥不會再和你曖昧不清,所以你還是認清現實吧!」

    「就因為怕擎和我有牽扯,你就置擎和賀氏集團於不顧,任擎疲憊的處理危機,任賀氏可能垮掉。」隱忍的憤怒終究壓抑不住,安柔憤恨的瞪著杜子鳶冷聲的質問,「你竟然這麼自私,擎為你放棄了這麼多,你難道就不能體諒一下他的處境嗎?」

    賀擎天則挑眉冷冷的看著安柔,又把視線轉向杜子鳶,然後目光轉為溫柔。「子鳶,你不介意有一天我變成窮光蛋吧?」

    「不會,即使你一無所有,你還有我!」杜子鳶凝望著他的眼睛,深情款款的開口,然後握住賀擎天的手,這才將冰冷的目光鎖住安柔因憤怒而微微抽/搐的面容,嘲諷的笑道:「賀大哥是我的丈夫,無論我做什麼,他都不會抱怨,而且這是我和賀大哥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吧?就算垮了也不要你幫忙,因為你人品實在有問題,安柔,你真是悲哀,失去了深愛你的男人,也失去了自己可愛的兒子,卻反過頭來說幫別的男人,你不覺得你人生很失敗嗎?」

    「你?」安柔氣憤的顫抖著身子,冷眼看著囂張的杜子鳶,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半晌的沉默後,安柔平復著呼吸,將目光轉向一旁的賀擎天,「擎,你真的任媽把股份賣了嗎?那可是你一手建立起來的心血,如今只有我可以幫你,你為什麼要拒絕呢?」

    「安柔,不用說了,為了子鳶,即使賀氏垮了我也無所謂,她好一切都好。」再一次的拒絕了安柔的建議,賀擎天目光堅定的看向身側的杜子鳶,柔情蕩漾下是可以感知的溫情和寵愛。

    「賀大哥,不要再和她說了,我餓了!」杜子鳶輕聲的開口,有些撒嬌的味道。

    輕笑一聲,賀擎天無奈的搖著頭,溫柔的笑道:「好。」

    安柔一怒之下,轉身就往外走去,她真的沒有理會童童和南宮裡澤,這個女人還真是狠心啊!

    她一走出去,站在包廂門口,杜子鳶擔憂的抬頭看賀擎天。「賀大哥,真的沒事嗎?真的像安柔說的,只有她可以幫你嗎?」

    「傻丫頭,就算賀氏破產了,我一樣也養得起你!」他有那麼差勁嗎?能建立一個經濟王國,自然也能建立另外一個,更何況他的不動產現在即使不增加,也夠用幾輩子的。

    「我不需要你養,我只是擔心你!」杜子鳶嘟起紅唇,「粗茶淡飯保平安,只要你真心對我,即使一輩子粗茶淡飯,我也覺得幸福!」

    「但我不會讓你粗茶淡飯,我要你錦衣玉食,一輩子不為錢憂愁,這也是身為男人的虛榮心,為老婆工作,賺錢給老婆花是一種生活樂趣!」賀擎天伸手寵溺的捏了捏杜子鳶的鼻子。

    「可是我還是很擔心,我竟然幫不上你,我感到自己很沒用,畢竟賀氏是你的心血,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如安柔說所,賀氏可是你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千萬不要有事才行。」

    賀擎天靜靜的凝望著杜子鳶的面容,堅定的開口:「這麼擔心我,還鬧著要離婚,小丫頭,口是心非的小騙子。」

    「我——」杜子鳶臉一紅,羞赧的低下頭。「我又不知道你愛不愛我……」

    「所以你就逃避著跟我離婚,難道是為了逼我說出我的心意?」賀擎天挑眉。

    「當時沒想那麼多!」杜子鳶老實的開口。「我哪裡知道你愛上了我了呀!」

    「是呀,我愛上你了!」賀擎天心疼的握著杜子鳶的手腕,俊逸的臉上此刻卻有著滿滿的心疼,這個傻丫頭,「自己那麼早就惦記我,卻偷偷去記日記,為什麼當初不告訴我?」

    杜子鳶眼神一黯,小聲道:「那時你是姐姐的男朋友,我發誓一輩子不會跟姐姐搶男朋友的,因為我媽媽對不起姨媽,我不許那種悲劇發生,可是我沒想到我們還是結婚了!我還是對不起姐姐了,我心裡很難過,那件事對我姐姐太殘忍了。」

    「不會再有悲劇,我已經讓人去找杜如慧了,相信很快就會有她的下落。」賀擎天沉聲開口。

    「真的?」杜子鳶抬頭看他,心裡滿是感動,忽然抱住了他頎長的身影,雙手用力的收緊,頭埋在他的胸膛上,悶聲道:「謝謝你,賀大哥!」

    複雜的深思攏上了那一雙深眸,賀擎天輕柔的拍著杜子鳶的後背,緊緊的擁抱住她,低聲在她耳邊道:「寶貝兒,你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分開這麼幾天,你發現你其實一直貪戀我的美色,所以學會主動投懷送抱了。」

    「什麼呀!」杜子鳶撒嬌的搖頭,想要離開他。

    他笑得邪魅,溫暖的大手撫著杜子鳶的頭,「走了,進去吃飯!」

    終於坐定。

    包廂裡很豪華。

    夏美子的視線卻一直瞥向南宮,悄悄地注視著他,南宮裡澤從安柔出現到走後,一直是劍眉微蹙,薄唇緊抿,渾身上線散發著一股冷傲的氣息。

    「爸爸,我想去洗手間!」童童突然搖了搖南宮的胳膊。

    南宮似乎還沉浸在自己的意識裡,沒有回神,夏美子輕拍了下童童的肩膀。「小朋友,我帶你去好不好?」

    童童回頭看她,點點頭。「謝謝阿姨!」

    牽著童童的小手,夏美子帶他出去上廁所。

    只是牽著這嫩嫩得小手,夏美子的心理濕/潤了,如果,她沒有堅決的去打胎,那麼五年後,她和顧宗奇的孩子是不是也像眼前這個孩子一樣,嫩嫩的,紅撲撲的,那麼乖,那麼可愛呢?

    握著這小手,夏美子突然就不想撒手了!流產後的夏美子,時常會做噩夢,夢到一個血肉模糊的小東西哭著喊「媽媽」,那一剎,她會從夢裡驚醒,然後抹抹臉,冰涼一片,忍不住潸然淚下。

    後悔嗎?

    答案是:不!

    只是這一生,對那個未曾謀面甚至未成形的孩子都是虧欠的了,想起來,那麼痛,那麼痛,如影相隨的噩夢也許會伴隨一生,每每思及,她會在心裡低聲呢喃:寶寶,下輩子,媽媽再還你!

    洗手間。

    「阿姨,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童童稚嫩的嗓音說道。

    「你行嗎?」夏美子看著他,「你這麼點小孩,掉坑裡怎麼辦?」

    「我可以的!」童童保證。「阿姨,我才不會掉在馬桶裡,童童都長大了!」

    「呵呵,是的,不會掉進去。那好吧,我在這裡等著你,自己會解褲子嗎?」

    「會!」

    「真乖!」夏美子摸摸童童的小臉,真可愛,可惜他的媽媽不愛他。

    夏美子沒想到會遇到顧宗奇,可是就突然遇到了,世界是如此小。當她站在洗手間外等待童童時,突然就看到顧宗奇從洗手間走出來,那麼一瞬間,四目相對。

    夏美子的鼻頭酸了!

    她以為她已經隱藏的夠深了,可是見到的那一剎,她的心還是抽抽的跟著痛了起來。

    「美子?」顧宗奇很意外,剛才在裡面似乎聽到了夏美子的聲音,但沒想到真的是她,顧宗奇的眸子裡盛滿了疼痛,尤其是看到夏美子瘦的不成樣時,從醫院那天到今天,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夏美子,她離職了,不在僑辦工作了,而他也被高笑笑的父親調進了市政府政研室做副主任。「你,你還好嗎?」

    夏美子低下頭去,輕輕一笑,「堂哥哥,沒想到遇到你,真巧!」

    淡淡一句話,如此之疏遠,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在滴血。

    以為再見不會有任何的心情,因為愛已涼,心已死,情已盡,可是——

    她發現自己遠遠沒有那麼堅強。

    顧宗奇痛苦在眸子裡浮現出一抹複雜的無奈,許久的沉默,只是這樣安靜的端詳著眼前低垂著小臉卻美得飄渺瘦的飄渺的女孩,那個從一開始就跟著他,一直追隨了他十幾年的女孩,那個懷了她孩子差一點死掉的女孩,他俊美的臉龐之上的珍視讓人錯覺的認為他看的是最深愛的女人。

    可是這樣深沉的凝望在一道聲音傳來後,突然就被打斷了。

    「奇,怎麼去了那麼久?」高笑笑的聲音軟濃濃的傳來,夏美子瞬間僵直了身體。

    童童還沒有出來,夏美子下意識的後退,不是心虛,是不想與高笑笑有任何交集,因為她知道現在高笑笑是顧宗奇的妻子。

    高笑笑卻發現了夏美子。「吆?!這不是夏小姐嗎?奇的青梅竹馬,上次你在我們婚禮上大出血,如今這身體可養好了?」

    一句話,說的夏美子臉色慘白。

    「高笑笑!」顧宗奇沉聲制止。

    「怎麼?我有說錯嗎?」高笑笑挑眉,人也走了過來,視線瞥了一眼夏美子,挑釁的笑在唇邊揚起,伸手親暱的挽住顧宗奇的胳膊。「奇,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陰沉了臉啊?誰惹你不高興了?」

    「走吧!」顧宗奇只吐出兩個字。

    「夏小姐,跟我們一起去吧,敘舊應該在包房,怎麼能在洗手間這裡呢?這多煞風景啊!」高笑笑曖昧的給顧宗奇拋了個媚眼:「奇,要不我把包廂讓給你們,我先走,怎樣?」

    「胡說什麼?快點走!」顧宗奇要走,卻被高笑笑拉住。

    「夏小姐,你大出血出的怎麼啞巴了?我好想聽說你挺伶牙俐齒的,怎麼今天一個字不說啊?」夏美子破壞了她高笑笑的婚禮,讓她的男人在婚禮上棄她而去,那天,高笑笑就發誓一定要夏美子好看,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呢!

    今天又看到她跟顧宗奇站在一起,她心裡更是氣了!聽說她懷了顧宗奇的孩子,她心裡那個怒呀!排山倒海般湧出來。

    夏美子咬著唇,臉色更加蒼白,沉浸在空靈悲涼的回憶裡,和顧宗奇的那些回憶,如果可以,她希望從來沒有認識他,回憶排山倒海地襲來,那些無助、憤怒、悲傷,原來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她依然不夠堅強冷情,否則怎會一碰就痛。

    南宮裡澤來洗手間找童童,知道夏美子帶著童童來洗手間,他回神後立刻來找,一轉角聽到高笑笑在羞辱夏美子,而那個叫夏美子的女孩一個字沒有說。

    他立在轉角處,沒有動。

    「夠了高笑笑!」顧宗奇扯住高笑笑。

    又一次,高笑笑甩開了顧宗奇的手。「顧宗奇,我告訴你,我早就想找她算賬了,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禮,她讓我的婚禮蒙上了血光之災,我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美子,你快走吧!」顧宗奇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將責備的眼神看向高笑笑。

    夏美子淡漠的看著他和高笑笑,「我在等人!該走的是你們!」

    「哼!夏美子,你以為你魅力很大嗎?告訴你,奇愛的是我,你最好不要再賴在我和堂之間,我們很相愛,即使你脫光了爬上奇得床,他也不會愛你的。最好不要再gou引奇,否則你別想在城混下去!」

    「夠了,高笑笑,我已經和你結婚了,你還要怎樣?」

    「要你親自告訴她,你愛的是我!」

    「是!我愛的是你!」顧宗奇說這句話時,就像是麻木的木偶。

    「聽到沒有,他愛的是我!」高笑笑勾著得意的笑容,斜著目光上上下下的掃了一眼夏美子,帶著羞辱的言語滿是勝利者的驕傲。

    當夏美子聽到顧宗奇說愛高笑笑的時,她的心碎了,碎成一片一片的了,那麼碎。

    高笑笑囂張的氣焰徹底激怒了夏美子,她揚起小臉,用從來沒有使用過的尖酸刻薄的話反擊回去:「我聽到了,聽得很清楚!」

    「高笑笑,你聽清楚,顧宗奇這個爛人我不稀罕,一點都不稀罕,在我眼裡,這就是個動物,是卑鄙,無恥,風/流,下/流,沒品,y1n浪,小人,喪心病狂,無血無淚,人神共憤,天地不容的冷血動物,他枉為類,這樣的動物也只有你這種女人會喜歡,可見你和他一樣賤!你們就是賤人之家!」

    「你還別不忿,我罵的就是你,我不說話你當我好欺負是不是?高笑笑別以為你爹是城老大就有什麼了不起,告訴你,我做人的原則是,別人對我有一分恩,我會還他10倍,但如果別人對我有一分仇,我會還他100倍,懂啊羞辱我?你還丫的還沒長出鳥來!先回去打點雄激素,急速催起來再來過招,沒長出來,少出來丟人現眼,衛生間門口秀恩愛,你們不嫌噁心,我還閒噁心呢!下次進化,直接跟秀恩愛吧,省的大家不知道你們多噁心你們多恩愛!」

    一席話,讓顧宗奇陰了臉,高笑笑的臉更是鐵青。

    「你,你,你潑婦!」高笑笑說著就揚起手要打夏美子。

    眼看著巴掌要扇過來,誰也沒看到,一道人影急速而至,大手有力的握住高笑笑飛揚起的手腕,冷漠的氣息撲面而來。

    夏美子本以為自己要挨上了,沒想到居然有人截獲住了高笑笑的手。

    南宮裡澤如鷹般銳利的墨眸冷漠的掃過高笑笑的臉,沉聲道:「罵不過要動手了?」

    這是夏美子第一次聽到南宮裡澤的聲音,低沉,有力,醇厚磁性的嗓音卻是如此的悅耳動聽,不是十分標準的普通話,但是對一個日本人來說已經很厲害了,而她沒想到這個冷漠的男人會幫自己出手。

    「你是誰?」高笑笑看到一個比顧宗奇帥,比他有氣場,和賀擎天那種男人似的男人握住自己的手,一時有些錯愕。

    顧宗奇是只是低低的對夏美子道:「美子,對不起!」

    「南宮先生,算了!」夏美子搖搖頭,自嘲一笑,跟那種女人根本沒什麼可說的。

    「爸爸!」童童提著可愛的小褲子從洗手間走出來,南宮裡澤鬆開了高笑笑,如鷹的眸子銳利的掃過顧宗奇,閃過輕蔑。

    「童童,走了!」夏美子牽住童童的手:「我們去洗手!」

    「吆!」獲得了自由,高笑笑又忍不住譏諷。「這是想當人家後媽呀!沒人要了啊!」

    「夠了!」顧宗奇爆吼一聲。「你有完沒完?」

    夏美子倔強的咬唇,當沒聽到話,打開水龍頭,幫童童洗手。「童童,我們洗手,來,阿姨幫你弄點洗手液!」

    顧宗奇把高笑笑拉走了,南宮裡澤轉頭看幫自己兒子洗手的夏美子,如黑曜石的眼裡閃過一抹溫柔,腦海裡閃過一句話:同是天涯淪落人!

    連他自己都很意外自己怎麼會想到這樣的話!

    「阿姨,謝謝!」童童洗好手,真誠的道謝。

    夏美子揉揉他都頭。「別客氣,這麼小就這麼紳士,長大了一定是大紳士,不知道迷倒多少女孩呢!」

    「童童很專一哦!童童只會喜歡一個女孩子!」

    「呃!」夏美子呆怔,連這麼小的孩子都知道專一,顧宗奇那人渣卻不知道,真是諷刺。苦澀一笑,甩甩頭,甩去腦海裡的不愉快,一抬頭,對上南宮裡澤若有所思的目光,道謝:「剛才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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