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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章 吐蕃國師 文 / 環保太監

    「佛骨舍利!」一個人的聲音很突兀的在兩人身後響起。

    老和尚和許義均是大驚,什麼人居然可以潛在他們的背後跟了過來。這委實需要恐怖的功力。

    「聖僧有禮,在下吐蕃國師金剛智!」來者立定在二人背後,緩緩開口道。他頭髮盤成大髻繞在後腦,面色如佛祖般金色,腳上踏著一雙草鞋,笑吟吟的看著二人。

    吐蕃國師?許義心中一沉。

    佛教自被尺丹公主和文成公主引入後,便開始了極為迅速的發展,僅僅數十年,吐蕃就成了一個虔誠供奉佛子的國度。

    相對中原,吐蕃的國民,上至諸王,下至普通農奴,均對聖舍利懷著一種更為虔誠、更為純粹的念想。因此他對出現在這裡的金剛智自然而然的心懷戒心。

    「你跟蹤我們,吐蕃驢子?」

    「兩位,請不要誤會。我亦是遊歷到此,感覺到周圍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脈同枝的氣息。才一路尋來,現在想來,那股氣息想必就是你們了。卻沒想到居然可以看見失蹤多年的聖舍利!真是天祐吐蕃,吐蕃大昌!」

    金剛智朗朗大笑道,他的話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懷疑的真誠。

    「停停停,聽你話的意思,你是想帶走聖舍利了?」許義不耐的打斷他道。

    金剛智一陣愕然:「兩位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許義不由啞口。金剛智繼續笑道:「所以天下諸寶,皆在緣字。無論你我,自當有緣者得之!」

    「有緣者得之!」許義趕緊踏上一步,靠近聖舍利,道:「我現在離得最近,我是不是最有緣的!」

    「施主說對了一半,是有緣者得之,不過你現在不是離得最近的!」話猶未完,許義只覺眼前人影一閃,金剛智已經站到了聖舍利的面前。他笑道:「所以我才是最有緣的。」

    「!」的一聲,老和尚的銅鐘很突兀的響起在大廳中。所有人的動作為之一滯,金剛智不由也是一頓。然後,他覺得大廳有些不對了,明明還是剛才的大廳,但是他卻感到氣息的先機已經不在自己手裡了。

    他只能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老和尚終於出手了,他緩緩開口道:「看來你不是!」

    「聖僧,聖舍利乃死物,你我之間何必為它而生殺戮!」金剛智緩緩搖頭道。他悲憫的看著二人。

    「莫裝逼,裝逼遭雷劈!」許義在一旁冷冷道。老和尚佛心大慰,作為九品高手,他還沒有擺出高姿態,這吐蕃驢子竟然比他還囂張。他看了許義眼,道:

    「戒嗔,你又嗔了!」

    「老賊禿,你!」許義氣急,還沒說出話來。老和尚雙手一振,一道強大至極的力量打在許義身上,直直的把他擊出十數米遠。

    「國師,此物不應吐蕃所有!」老和尚轉過頭來,看著面前的聖舍利,正色道。此刻他就如佛家的護法金剛,散發出一種讓人無力反抗的氣勢。

    「看來終究難免一戰!」金剛智長長歎了一口氣,他向後撤一步。兩手畫圓,體內內勁陽動極而靜,陰靜極而動,隨其自然變化,非守非忘,不收不縱,無增無減,自自然然神通變化,真氣凝於手掌,形成陰陽並濟,動靜相沖的氣勁,往老和尚攻去。

    這一掌已然臻於化境,雖然博大,倒無殺意。以老和尚的修持,仍禁不住露出訝色,銅鐘移往胸前.似緩實快.其時間拿擔自具一種與天地同其壽量,與聖真齊其神通靈應的玄妙感覺,他淡淡道:「國師若能一念頓悟,眾生皆佛。」

    金剛智已然很高的估計眼前的神秘老和尚了。不想依然低估了他。

    他只覺一目所見再無他物,惟只銅鐘在眼前無限地擴大.心神竟然二度被老和尚的禪力所制。金剛智悶哼一聲,雙掌化作黃芒,直擊老和尚佛法無邊的禪鐘。因為錯誤的評估,他在一開始時便落下風,如果不能在後招內扳回劣勢,勢必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就在金剛智拳掌和老和尚銅鐘即將接觸的一剎那。

    他忽然以一種不可想像的角度錯開,避過了銅鐘,再以縮地成寸的步法,一步來到老和尚右側,揮掌橫擊,似拙實巧,且是連消帶打,沒有任何法則軌跡可尋,深合天地自然的法則,毫無軌跡,完全融人天地之間,難分彼我。

    這超越身體極限的一掌讓旁邊觀戰的許義大呼過癮!就在老和尚避無可避的瞬間

    「噹!」

    銅鐘在那一刻竟然如暮鼓神鍾般發出一聲鳴響,任金剛智達至何等境界,都想不到老和尚會有此一著。而這仿如來自縹緲九天玄界的清鳴,絕非他所能探測,既把握不到它的位置,自然生出龐大的威脅力。

    他腦袋一蒙,腦袋裡面只覺無數雜念瞬間閃過,老和尚的影子在他眼中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身法玄意立告失守,連退數十步。口鼻都溢出鮮血來!

    他居然輸了!

    老和尚遠比金剛智想像中厲害,一身浩瀚充沛的禪門佛功至少在九品之上。這位秘密修持,不為世人所知只因他奪取敦煌至寶才現身出手的超一流高手,終於展現出其超越世俗的一面。

    「聖僧,你居然已經晉入天人境界,你不可以進入世俗,你~~~」金剛智難以置信且滿心不甘的吼道,震得佛堂都嗡嗡作響!

    「國師,你知道的太多啦!」老和尚收回銅鐘,悶聲道。

    「哈哈哈,好,既然你違背天人協議涉足世俗,我也不顧啦,聖舍利乃是大唐國運昌盛至寶,我今天既然帶不走,就一起毀滅吧!」金剛智伸手將嘴角的鮮血擦掉,笑道。

    於他而言,個人榮辱成敗生死無關緊要,聖舍利出世,這是千年難逢的機遇,一旦錯過,又得多少世紀才能重新出現?為了吐蕃的千萬子民,他絕對不可以輸!

    說著話,他身上每一寸肌膚竟然都滲出鮮血來,越來越密,竟然將他化作了一個血人。他雙手畫一,血珠在他的體表流動著,如同大江大河般流淌開來,而他的身體就如大地般不斷湧出血水。

    「天魔解體**!」

    老和尚第一次變了臉色。金剛智竟然使出了密宗最神秘也是最禁忌的武功。據說天魔在與佛祖的戰鬥中,就以此招把佛祖打入輪迴三千年。而凡人只有以全部生機為代價才可以發出,發出後施法者靈魂也將永世墮入地獄,受盡輪迴之苦。

    血水和金剛智和大地奇妙的構成了另一個玄妙的整體。任何外物加在上面都顯得多餘。他伸出手指,戳向老和尚手中的聖舍利。這一指如此的自然,沒有任何變換的軌跡,卻是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國運無常,人力時窮,以有窮求無常,是為下法。」老和尚字字大喝,鬚眉盡張,將無上的佛門神功發揮到極致,袈裟都被體內強大的勢能激的向後飛揚。他雙手並推,硬接了無相劫指。

    「砰砰砰」老和尚身後的佛像全部碎裂,竟然是餘威所致。而他的胸膛更是被金剛智擊出了一個恐怖的血洞。他終究還是沒能擋住這密宗的魔功。指力透過釋迦摩尼像,盡數打在老和尚的胸膛上!

    在兩人的磅礡掌力間,中央的釋迦摩尼像被轟的支離破碎。而聖舍利卻沒有如金剛智想像般也化為碎末,而是被擠壓成薄薄一片。它好半晌都沒有繼續顫動,也沒有散發出一圈一圈的光芒。

    它的薄壁微微起伏著,突然化作一個巨大的圓環。竟然把旁邊躲得遠遠觀戰的許義套了進去,許義只感渾身上下一陣灼熱,聖舍利竟然生生的化作一塊玉墜嵌入了他的身體。

    「我擦,老和尚,救命啊!佛祖奪舍啦!」他急命的在大廳裡飛奔起來,全身上下被熾熱的聖舍利燒的金光一片,顯是經受不起。

    「佛子…….」

    金剛智癱在地上,看著渾身上下金光閃閃的許義,喃喃道。聖舍利認主佛子乃是他們這一分支最隱秘的預言,他萬萬沒有想到那個並不起眼的青年就是傳說中的佛子。

    「佛子一出,河晏水清,佛子不出,天下大亂!」

    老和尚看著還在乾嚎的許義,想起了敦煌密室石碑上刻著的這句話。也是跌坐在地。他本欲以**力助聖舍利與許義融合,不想在金剛智和他對掌間,竟然迫的聖舍利自行認主。以許義柔弱身體,萬萬無法經受這巨大威猛之力。

    「聖僧,無論你我,終究阻擋不了!」

    金剛智忽然哈哈大笑道,他全身上下雖是無一處筋骨不粉碎,無一處經脈不斷裂。剛才那一掌乃是他畢生生機所集。一旦發出即是必死之局。聖舍利乃是大唐國運昌盛所在,現在雖沒有聖舍利轟爆,卻讓聖舍利燒死未成形的佛子。除卻大唐外,天下均將陷入亂世之中!

    老和尚緩緩的站起來,臉色卻是掛上了慈悲的笑容:「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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