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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欲舒其志先小試 文 / 北郡

    第三章(欲舒其志先小試)

    大選之日,競技場。

    風拂過地面捲起塵埃,氣溫熾熱而沸騰,擂台雙方搏鬥,用著最近瘋狂與野蠻的原始方式,肌肉酸疼,牙齒打顫,汗水直流,口裡充斥著鹹澀的味道,只為了能夠將對方擊倒。

    用手抓,用口咬,不擇手段。

    只為了能夠得到台上之人的青睞。

    白行遠遠地看見那方熱鬧的場景,幾不可見的握住了拳頭,憑他一向準確的第六感,他要過去,怕是還要對付等會過來的麻煩。

    果不其然,不遠處,一行人氣勢洶洶地朝他衝來。他瞇了瞇眼,唔,為首的人他倒是認識,不就是他父親最疼愛的「侄子」麼?

    他歎了口氣,不是冤家不聚頭,他倒是不介意拿面前的人來練練手。

    「小廢物!站住!」果然是來者不善。

    白行裝出一副木訥的樣子,停住了腳步。

    白蕭高傲地仰起下巴,盯著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的人,嫌棄的吐了口口水,就像是看一件垃圾:「廢物,你也敢來這。」

    白行不搭話,如果他知道這一切不過是白行的偽裝,會不會還如同現在這般趾高氣揚?

    許是他的沉默激怒了白蕭的不屑,白蕭朝旁邊的人努了努嘴,那人會意,和另外的兩個人就這樣的摁住了白行。

    「喂,廢物。」白蕭居高凌下藐視著白行,「你想不想去競技場?」

    白行不明所以的望了他一眼?

    白蕭就像是領頭人發號施令般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我讓你看看你自己有多弱,有多麼不值得活在這丟人現眼。」

    白行的瞳孔猛然一睜。

    當到達目的地之後,他被人架在中間站在離擂台不遠的地方,目前台上之人是白寂與黃巖,而此刻的黃巖明顯處於下風階段,而白寂,便是白九歌同父異母的哥哥。

    「噗——」的一聲,白寂面前的人便倒下了,白寂笑笑,毫不掩飾的表達出了自己的得意,高聲叫到:「還有誰來挑戰我?」

    白行正在打量四周,只覺得周圍的氣氛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微妙,他還來不及細想,奇怪的感覺便再次席捲了他全身。

    不管怎樣,肯定沒好事。他這樣想。

    下一刻他只聽到了耳邊的風聲,還沒等反應過來,便落在了堅硬而厚實的石台上。

    全場一片嘩然。

    不少人是知道他的,再怎麼說,白行也是族長的兒子,還是那唯一的仙籍狐族伏家的子嗣。

    不過無論背景如何強大,台上的白行,也不過是眾人口中的廢物罷了。

    「天吶!他這不是明擺著要去死嗎?!」人群中有人小聲嘟囔著,語氣說不出是憐憫,還是嘲諷。

    伏雅歌眉頭緊皺地看著台上貌似手足無措的白行,她明白自己將兒子的靈力已經封印,就算白行再怎麼有天賦,也絕對打不贏白寂。

    而競技場上卻是一旦步入,便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

    她慌忙在主持台上起身,朝週遭的來賓歉意地笑笑:「齒齔無知,許是來找我的,不小心誤打誤撞走到了台上,還請大家見諒。」

    說著,便想招呼白行到自己的身邊來。

    白行心頭一暖,知道母親是在擔心他,他轉過頭,看了眼剛才將他一腳踹上台的兩個小孩,不喜不怒。

    伏雅歌著急道:「行兒,快到這兒來。」

    白決大手一揮就將伏雅的所有動作攔了下來,死死鉗住她的手,表面上卻風清雲淡:「夫人,孩子要去,就別攔著了吧。」

    他眸子中的神色深不見底,卻也有掩飾不住的厭惡,至於白行,是死是活,好像都與他無關。

    伏雅歌突然就覺得內心的悲傷快要決堤而出,本就孱弱的身子晃了晃,眼神卻變得複雜了起來。

    白行站在台上,始終沒有移動半分,他本就打算去打擂台,早一刻晚一刻對他也沒多大區別。——至於面前這個目中無人的人——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若是他動手,不過是挫挫他的銳氣,但若是讓他一直這麼狂妄自大,估計下場便不是被胖揍一頓這麼簡單了。

    「娘,沒事。」他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

    白寂不耐煩的出聲:「喂!我說,你怎麼也敢上來?!」

    是了,白寂雖然是九歌的親哥哥,但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褲子弟,雖是小妾生的庶子,卻也因為正室已死我為大的緣故,加之又深得他人喜愛,變得傲慢無比。

    白寂繼續說道:「你還是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吧,趕緊認輸,別耽誤時間。」

    白行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又馬上收回了目光,仍舊不為所動。

    白寂自覺口頭罵得很爽,見無人制止,便更加張狂了起來:「白行,你不過是指頂著族長兒子頭銜的廢物罷了!你現在居然還站在這?」

    「不過你和白九歌那丫頭片子到是絕配,一個天生廢柴,一個天煞孤星,走到哪霉到哪。」

    「你說九歌什麼!」白行本不想同小孩一般計較,卻不曾想到他居然會如此詆毀九歌。

    他自己沒關係,不過是惡意造謠罷了,但是九歌!他怎麼能那樣說她!

    「我有說錯嗎?」白寂不以為然的繼續說道:「她剋死自己的母親,連父親都不待見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小兔崽子,裝逼遭人劈!」白行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

    白寂雖然不知道什麼叫「裝逼」,但看他的表情卻也明白不是什麼好話,見昔日裡一聲不吭的白行今日如此反常,他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安,但更多的,卻是憤怒。

    「混蛋!」他惡狠狠地罵道,「你這是找打!」

    白寂一邊這樣說道,一邊便動手朝他揮拳打去。

    白行靈活地躲開,面無表情。

    見一拳落空,白寂更為憤怒,「jianren!廢物!混蛋!」

    他發起猛烈的攻擊,卻每一次都被白行巧妙的化解。

    白寂只覺得現在的白行身上有著一種淡然卻又凌利的氣質,同時壓抑得讓人心煩意亂,他的招數越發狠了起來。

    白行再次避開他的攻擊,卻又分心去看坐在不遠處的伏雅歌,剛才她本想來帶離自己,卻被白決制止,看起來,像是被人用靈力禁錮了。

    白決……欺人太甚。

    在他的眼神與不遠處的某人對視的一瞬間,迸發出火一般的熾熱。

    伏雅歌此時此刻一顆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現場的形式太過激烈,而她卻是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台上的那抹身影,強大的靈力使得她不能動彈分毫,她試圖掙脫,卻徒勞無功。

    可是今天,她卻覺得自己的兒子有些反常。

    在過去的五年內,她從未見過他如此神情……或者說,從未見過這麼陌生卻又成熟穩重。

    他的眼裡蟄伏著一隻野獸。

    她再次扯動手腕,卻沒有再急著去喚回白行,她有預感,或許,兒子真的可以打敗白寂。

    但倘若自己的兒子受到了傷害……她已經暗自下了決定,不可能,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到任何傷害。若真如此,那麼她也只有……

    「呼呼——」白寂自覺已經消耗了不少的體力,卻依舊沒有動他分毫,他不禁紅了眼:「白行,你這個只會躲閃的窩囊廢!」

    白行剛躲過他一腿,向後倒退了幾步,「混蛋罵誰?」

    「混蛋罵你!」白寂想也不想的回過去。

    白行嗤嗤一笑:「人貴在有自知之明。」說完,卯足了勁,反手就是一巴掌。

    白寂被這一巴掌打蒙了,好半響才反應過來白行說的是什麼,頓時怒火中燒,「廢物,你罵誰!」

    「罵的就是你!」白行毫不客氣地還回去。

    「你!」白寂已經被急得滿臉通紅,他實在是忍受不了一個廢物在他的面前耀武揚威,於是匯聚全身靈力於掌心,朝白行撲了過去。

    白行眼中的光忽地閃爍了一下,不過面對的,卻是白決那雙正在打量自己的眼睛。

    白決的心沒由來的一慌,那個眼神,竟然讓他覺得有一絲骸人與恐懼,面前這個自己從來沒有好好看過一眼的兒子,頭一次讓他覺得好生奇怪。

    他預感到,有什麼他不願意的事情將要發生了。

    於是他在始料不及的情況下,眼見著白行一個箭步衝向前,右手生生地擋住了白寂的攻擊,還未等他驚訝,緊接著,白寂的手臂就如同一捆乾柴燃燒了起來。

    他楞了。全場更是鴉雀無聲。

    白行的臉上有一絲決絕,墨黑色的瞳孔如同古井裡一汪深不見底的泉水,淡漠俯瞰世間眾人。

    一片寂靜中,伏雅歌吃驚的話語破口而出——

    「御火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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