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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3章 曾經的天龍組 文 / 根號三

    杜飛瞥了一眼後視鏡,臉上儘是漠然。

    就在此時,又一輛跑車極速遲來,擋在杜飛跟前,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

    「找死!」杜飛眼神一寒,就在他準備撞過去的時候,忽然看見駕駛座上的熟悉面龐,猛地踩住油門,劇烈的摩擦和撕扯聲音在公路上冒出真真火花,堪堪距離對方不足一個拳頭的距離的時候,豁然停了下來。他打開車門,怒去沖沖的走過去把對方從車上拉下來喝斥道,「你個蠢貨,難道不知道這樣會把性命搭進去嗎?!」

    「可是你停下來了呀。」女人穿著一套迷彩服的軍轉,右臂的肩膀上掛著一個神秘的標誌,凹凸有致的身材被完美的勾勒出來,加上那張甜欣沒有瑕疵的鵝蛋形臉頰,以及不加任何渲染的烏黑秀髮,襯托出一個倔強而有絕美的女人。

    這個女人自然就是錢韻,在她臉上絲毫看不到害怕,反而還浮現一抹發自內心的微笑。因為眼前這個傢伙動怒了,為了自己而動怒。她拉住杜飛的胳膊,帶著一絲撒嬌的味道,微微祈求道:「你不要再糾結這件事了好不好,算我求求你了,孫泛海勾結沙蛇傭兵,並且還協助他們登錄華夏,肯定要遭到不小的懲罰。為了這麼個人,你把自己搭上了多不值得。」

    杜飛的眼神死死的盯著錢韻,一眨不眨。

    錢韻的手指不由得加重了幾分力量:「你別想走,要是你下了鐵心要去殺孫泛海,就先從我的屍體上面踏過去。」

    「哎——」

    最終,杜飛深深的歎了口氣,有無奈、有苦澀、還有憐惜。這個女人,從當年進入天龍組,就一直對自己情有獨鍾,不管任何事情,她都會率先擋在自己跟前。而自己,卻從來沒有給過她任何東西,甚至是一句簡單的承諾都沒有。眼下更是為了防止自己去殺孫泛海,連性命也顧不山。最難消受美人恩,杜飛感到深深自責的同時,有對眼前這個女人充滿了憐愛。他伸手捏了捏錢韻的臉蛋兒,哭笑不得道:「真是個傻女人,都這麼多年了,還是一根筋,你要是再不開竅,什麼時候才能嫁出去?」

    「我就是傻女人,我就要一輩子跟著你。」聽到杜飛的語氣,錢韻心裡竊喜,知道他已經放棄了繼續追殺孫泛海的打算。尤其是杜飛充滿愛惜的神情和略微曖昧的動作,讓她更是喜悅,小麥色的臉蛋兒上,不由自主的浮現了一抹緋紅。她眨巴眨巴眼,旋即把腦袋低了下去,聲音糯糯道,「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要是你實在煩的話,就……就隨便你了。無論你要做什麼,我,我都答應。」

    「答應什麼?」杜飛忽然似笑非笑的問道。

    「啊?就是,是……。」錢韻羞澀無比,哪裡說的出口。

    杜飛知道錢韻的心思,更知道自己沒辦法負責,因為當時的他們都活在死亡的邊緣,等於一隻腳已經踏入了閻王殿,什麼時候為國捐軀而死都不知道。所以明知道錢韻對自己的那份愛意,他依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也不忍心去破花。更何況是現在,就算錢韻自己願意,杜飛也不會忍心去做。

    「不說就算了。」杜飛裝作一臉不高興,甩開了錢韻的手臂,跨過了高速路旁的防護欄,直接躺在了鋪滿綠草的綠化帶上。

    錢韻眼眸如秋水,嬌羞欲滴,狠狠一跺腳道:「非要我說的這麼明白嗎,我就是說,如果你想要,我就給你好了!」

    「我什麼時候說了我想要?」杜飛接著調侃。

    錢韻平日裡在天龍組裡面,可謂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平常雖然平易近人,但若是想要真正靠近,試問在整個天龍組裡面還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做到,包括一直苦苦追求的黃河。而面對杜飛,她已經夠主動了,她羞得都快找個地縫鑽進去,瞥見杜飛嘴角浮現的一抹壞笑,頓時明白過來,這傢伙明顯就是故意的,當即嬌嗔的瞪著一躍過去,衝他胸口狠狠打了一粉拳道:「壞蛋,你就是個壞蛋!」

    「哎喲,你還不一樣,還是喜歡那麼動粗。」杜飛捂著胸口叫苦起來,「疼死我了。」

    「沒打疼你吧,我看看。」錢韻馬上一臉心疼的摸著杜飛的胸口。

    杜飛一臉享受:「使點勁,再使點勁。」

    「你……。」錢韻恨不得再一拳打下去,但還是不忍心,撅著小嘴道,「流氓!」

    「陪我躺一會兒吧。」杜飛深吸一口氣,也沒有再繼續調侃下去,而是臉朝天,雙眼茫然的望著夜空的繁星點點,「天龍組,還好吧?」

    「嗯。」錢韻緊挨著杜飛躺下,兩隻手枕在腦後,陪著他看星星道,「自從你離開以後,天龍組新增了許多新鮮血液,人數比以前多,不過整體的實力,都下降了不少。而且,我感覺現在龍組的氛圍,沒有以前沒那麼好了。以前多好了,大家相親相愛,就和一家人一樣……。」

    「是啊,以前多好啊。」杜飛聲音呢喃,似乎在回答,似乎在崇敬,又似乎在自言自語。他一個翻身,把錢韻壓在身子地下,腦袋邁進她秀髮散亂的玉頸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還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恩呢。」錢韻身體有些僵硬,閉上了眼眸,等待著這個讓他朝思夜想的男人的下一步動作。但是半天後,杜飛依舊一動不動的趴在她身上,沒有任何動作。她正想開口說話,卻發覺脖子上傳來一陣涼意,如同溪水般冰涼而又熾熱。

    杜飛極力壓抑著,聲音嘶啞道:「書生、三胖、血蘭花、大狗二狗、還有金猴,我想你們了,真的很想很想……都怪我,這一切都怪我。他們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廢人,當初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葬身火海,天人兩隔。我沒用,我他媽不配做你們的兄弟……。」

    「不怪你,這一切都不怪你!」錢韻也是抑制不住淚水,雙手緊緊的抱著杜飛的腦袋,「他們到了另一個天國,只希望你能活的更好,你不要自責。」

    杜飛的身體顫抖著,淚水奔湧,雙手抓著地面,手指深深的陷入土壤之中,就像一座壓抑到極致的火山即將要爆發。

    每一次顫抖,都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在了錢韻的心臟上。她知道身上這個男人這些人所承受的痛苦,自責、悲慼、憤怒和內疚,讓他彷彿一隻墮落在深淵的天使,四周除了無盡的黑暗,沒有光明,沒有聲音,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重新振作的理由,獨自將那撕裂的傷口,一次次的舔合,又一次次的裂開……

    本是夜空晴朗,不知道什麼時候,幾朵烏雲飄來,遮住了那一輪彎彎的月亮,越來越密集,淅淅瀝瀝的小雨,銀針般的落下,打在了路邊、打在了草地上,打在了兩個人的身上。這一夜,誰也沒有走,誰也沒有動,就這樣靜靜的相偎在一起,憧憬,安慰與回憶。

    直到天濛濛亮,東邊一抹金黃色的光芒刺破烏雲,將杜飛從睡夢中幻想。

    他動了動身子,感覺到身下傳來的溫熱與柔軟,立即抬起頭,就看見錢韻那雙美眸正微笑著看著他:「你沒事了,真好。」

    「不好意思,不小心就睡過去了。」杜飛哭笑不得,明顯可以看出錢韻略帶疲倦的面容,為了守著自己,一個晚上都沒有睡覺,「回去吧。」

    錢韻點點頭,剛想起來,口中不由得發出一聲嚶嚀:「我的身子麻了。」

    「你別動,我來就行。」杜飛彎腰,一隻手勾住錢韻的玉頸,另一隻手挽住那雙**,一把就將她抱在懷裡。而錢韻也是下意識的雙手勾住他的脖子,緊緊的,甜甜的,美美的。」

    「傻妞,一個晚上沒睡還笑的出來。」杜飛忍不住罵道。

    「我喜歡。」錢韻俏皮的吐了吐小舌頭,透露著幾分可愛。

    「趕緊回去吧,黃河他們肯定在警局等我們了。」

    果不其然,當杜飛抱著錢韻下車,黃河一臉焦急和憤怒的跑過去道:「韻兒,這一晚上你都去哪裡了,電話打不通,也不跟我們聯繫,你這是要急死我了。不對,你這是怎麼了?你這個廢物,到底對韻兒做了什麼?!」

    看到錢韻凌亂褶皺的衣服,以及身子地下的滿身黃泥,黃河忍不住衝著杜飛怒罵道。

    「與你何干?」杜飛看都沒看一眼,緩緩將錢韻放下,扶著她的腰肢,「你們可以回去了。」

    「混蛋!」黃河不甘的罵了句,捏緊拳頭,卻又不敢胡來,他親身體驗過杜飛的實力,完全不是他能夠扛得住的,只能忍氣吞聲。

    錢韻一臉不捨道:「這麼快就要走了,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嗎?」

    杜飛搖搖頭:「不了。」

    「那我以後來看你。」錢韻知道杜飛不可能回去,只能依依不捨道。

    「韻兒,首長讓我們完成任務就盡快回去呢。」黃河不敢招惹杜飛,但是敢黏著錢韻,說到讓他們回去,黃河的臉色浮現一絲挑釁,哼,我們才是自己人,有的是時間待在一起,你丫的不過是個被剔除天龍組的廢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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