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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0章 40 文 / 孤獨boy

    「月清秋,你……」眼見月清秋下手不留餘地,雪無計驚訝問道。

    「無妨,對於禍害武林之人,月清秋的劍,將不再留情。對於阻擋我前路的人,竹中梅,亦斬殺一切!」月清秋眼露寒芒,冷聲說道。

    「哦?是麼?」突然,一聲清朗話音傳來,隨即一句名號:「一墨繪盡人生事,一筆書盡萬事空。誰笑水墨無情落,不知水墨是春秋。」一人迎面出現在月清秋面前,手中筆墨一揮,朗聲言道:「月清秋,你如此殘害他人,書不盡要向你領教領教。」

    「哦?領教的代價,可是黃泉上路。你,做好準備了麼?」月清秋一聲冷言,竹中梅旋手一揮間,凜凜寒光再現!

    「就是不知黃泉之路,是誰上路?」就在衝突將起之際,再聞一聲質問,隨即,葬劍山莊的神秘劍者出現在眾人面前。「月清秋,留下天誅令牌,否則,黃泉之路,今日為你開啟。」話音甫落,長劍凜寒出鞘。

    「你我之間的戰還未分勝負,這場戰鬥,就讓雪無計與你分出高下。」雪無計雙指一駢,化氣凝鋒,隨即一揮手,劃出戰場。

    茫茫紅塵路難行,為心中各自執念,月清秋強勢一戰書不盡,旋步弓身,隨即,足部輕點,竹中梅凜然劃出一道寒芒,欺身而進,率先開戰!

    書不盡見勢,手中墨筆揮灑間,週遭氣流為之一變,形成一幅潑墨畫境,隨即,書不盡眼一凜,手中墨筆仿若靈動,率意抵擋。

    兩者相交,一招過,心下各自駭然。月清秋旋身騰挪,反身再迎戰,書不盡手中墨筆再次旋手,一股潑墨靈氣激射而出,竟是反守為先攻。

    月清秋見書不盡出招,竹中梅掠起一道劍氣,隨即在空中變招,只見劍影化千梅,為潑墨畫境再添唯美,但卻招招逼殺!

    「好招。可惜,不適合你。」書不盡一言罷,隨即,墨筆再旋,四周潑墨畫境如有靈氣般,竟是四散飄渺,隨即再一變,形成圍困月清秋之勢。

    「嗯?玄妙的招數,可惜,對我卻是無用。」眼看週遭氣氛倏變,月清秋眼一凜,提元納勁,竹中梅閃耀九天華光,隨即,名招再現。

    「江山錯落人間夢,誰歎春秋不留名——春秋一劍笑紅塵,喝啊!」一聲凜喝,是名招出手,亦是宣佈此戰告終!

    眼見月清秋名招出手,書不盡亦是飽提元功,手中墨筆仿若有靈性般,在空中連連旋轉,一聲怒喝,「墨筆繪江山。」隨即,靈犀一筆,直對月清秋名招。

    名招交手,山河傾裂。交手過後,錯身的兩人,各自無語。唯有脫落的一臂,輕輕叩響這寂靜的天地。

    「今日斷你一臂,是警你做人當有自知之明。若是日後再阻我,那月清秋的劍,將不再留你。」月清秋說罷,手一揚,收起竹中梅,揚長離去。

    望著地上的斷臂,書不盡百感交集。此刻,敗,是唯一的事實。一聲恣意地笑,是吞敗之苦,亦是來日雪恨之心!

    「月清秋,斷臂之仇,豈是你說放就放的?書不盡誓要你加倍奉還。」一聲冷言,是留下一方必離塵世的契約,書不盡拾起地上的斷臂,緩緩離去。

    就在月清秋與書不盡之戰結束的同一時間,雪無計與神秘劍者之間的戰鬥,亦將劃下句點。

    雪無計見月清秋斬斷書不盡一臂,心中一驚間,卻聽神秘劍者言道:「這樣好麼?注意力如此不集中,可是對敵人的輕蔑。」隨即,一道劍氣直襲雪無計。

    聽到神秘劍者的話,雪無計心神一收,揮手一掌,將劍氣抵消。隨即,提元納勁,浩掌再出。

    「無聊的招數,再用就失靈了。」神秘劍者信手劃劍,一道劍氣砰然而出,抵消雪無計的浩掌。「今日,劍之罪的劍,要為染你的血而負罪了。」隨即,劍之罪提元納勁,手中長劍閃耀凜凜寒光。「豁盡一切求生吧,劍罪天下!喝!」一聲凜喝,劍之罪手中長劍瞬化萬千劍芒,轟然襲向雪無計。

    雪無計見勢,雙掌分化撥弄,虛實之間,是道之玄妙再現塵寰。只見雪無計雙掌虛實撥弄,迎面襲來的萬千劍氣竟是為之化為虛無。

    「嗯?是道家武學?你是道門之人?」一聲疑問,卻是讓雪無計覷破弱點。

    「你大意了。」雪無計一聲凜喝,隨即雙指一駢,身影一晃,再出現,卻已是劍之罪身後。

    「好招,劍之罪領教。」劍之罪放下一話,飄身離去。

    「剛才那招,我並沒有擊中他,而他竟然離去,看來是為了施恩與我。而從他對的我武學是道門武學的驚訝中來開,此人應與道門有淵源。唉,又是一件費腦筋之事。嗯,先去尋找月清秋。」劍之罪離去後,雪無計凝眉一思,隨即向著月清秋離去的方向,急急奔去。

    清幽的山谷,朦朦朧朧的霧氣終年圍繞,讓這山谷若隱若現,仿若是不應存在於世上。而此時,山谷內,墨雪鸑為探女子神秘,強勢一戰神秘的綠衣蒙面女子!

    「墨雪鸑,我先聲明,你只有三招的機會。而這三招之內,你能否探出我的底細,就要靠你自己的實力了,我是不會放水的。」蒙面綠衣女子說著,提掌納勁。

    「三招啊,雖然很少,但足夠了。接招。」墨雪鸑說著,身形一晃間,已然出現在蒙面綠衣女子面前,隨即,雙掌虛實連出,直向蒙面女子的面紗而去。

    「剛出手就這麼直接,你墨雪鸑還真是不懂得風雅,難怪找不到女人。」蒙面女子一邊說著,一邊躲避墨雪鸑的快掌,神情間盡顯輕鬆自在。

    「你不是女人麼?」墨雪鸑說著,雙掌再變招,從虛實連攻變成左右合圍,勢要摘下女子面紗。

    「如果你認為我不是女人,那就不是好了。這是第二招了。」蒙面女子說著,腳步一錯一滑間,仰身躲過。

    「這也算?」墨雪鸑突然停下雙手,鬱悶地問道。

    「當然。怎麼,難道你堂堂墨雪鸑,要出手反悔麼?」蒙面綠衣女子輕笑一聲,說道。

    「那第三招,我要留下來。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出手。」墨雪鸑揮手說道,「現在,我想出谷。」

    「哦?這麼快就厭倦這裡,想急著找你身邊的那位小美人麼?還是說,你討厭我了?」神秘綠衣女子輕笑道。

    「話不能這樣說。這裡的風景再怎麼美,但畢竟是死物,看多了,自然也就膩了。而你與我,只是合作還有我對你的感恩。再說,雨行雪無論如何,至少我能看到她的真顏,而對你的面貌,我卻只有想像,相較之下,你覺得我會如何選擇呢?」墨雪鸑笑著反問道。

    「好了,我只是開個玩笑,看你說的這麼有條有理的,我還真是不習慣呢。不過你現在還不能走,至少要再等五天。」綠衣女子笑道。

    「為什麼?」墨雪鸑疑惑地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只能說,天命不可違。」綠衣女子神秘一笑道。

    雨行雪一路行走,行走在尋心的道路上,卻是越發茫然。

    「尋心的道路,究竟要向哪裡走?曾經我以為放下仇恨,就能讓心平靜下來,可是當我看到墨雪鸑受傷時,心中卻仍是動了感情。哎,或許,此生我與這本劍譜無緣了吧。」雨行雪從懷中取出《一劍輕安》劍譜,輕輕撫摸,黯然歎息。

    「若是你與這本劍譜無緣,那又怎麼會得到這本劍譜呢?」就在雨行雪歎息心路難尋,與劍譜無緣時,一聲疑問傳來,隨即,一名紫衫女子迎面出現在雨行雪面前。

    「是你,九蓮華。」看到來者,雨行雪疑問地說道。

    「不錯,正是小女子。九蓮華奉家主之命,前來邀請雨行雪姑娘前往竹海城一敘,還望雨行雪姑娘莫要推辭。」九蓮華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

    荒野路上,為尋月清秋蹤跡,雪無計一路急急而行,卻是遍尋不得。

    「嗯?尋了一路,卻不曾看到月清秋,難道我追錯方向了麼?」雪無計停住腳步,凝眉思索,自語道。

    話音甫落,倏然一道劍氣襲來,雪無計輕嗯一聲,隨即浩掌一提,揮掌擊散襲來劍氣。

    「是你,雪無計。你來做什麼?」隨著話音落下,一名紅衣女子緩步出現在雪無計面前,正是月清秋。

    「我是尋你而來的。」看到月清秋,雪無計鬆了一口氣,說道。

    「尋我做什麼?」月清秋面無表情地冷聲問道。

    「我說過,救武林的這條路,我要陪你一起走。」雪無計皺眉說道,心中不知為何,竟隱隱有一絲的擔憂。

    「若是可憐月清秋受世人鄙夷,那月清秋勸你還是離開吧,不需要。」月清秋仍舊冷言道。

    「嗯?月清秋,你變化很大。看你之前出手之狠,完全不是那個心懷武林的月清秋,你到底怎麼了?」聽到月清秋的冷言,再聯想到之前月清秋斷書不盡一臂的事情,雪無計擔憂之心更甚,急忙問道。

    「你曾說過,路,是自己走的,別人如何言論,我根本無需理會,所以,你現在問的這個問題,你認為,我有必要回答麼?」月清秋仍舊冰冷的不帶一絲感情。

    「月清秋,你可知道,再這樣下去,你會入魔的。」雪無計厲聲喊道。不知為何,她的擔憂知心越來越重。

    「若是天道蒼渺,人道難行,那月清秋為武林蒼生,可以選擇最簡單可行的魔道。縱然萬劫不復,月清秋亦不後悔。」月清秋冷冷回應雪無計道,「若是你覺得我們的路不同,那便離去吧,月清秋所走的路,不需要他人認同。」

    一句話,訴說了彼此分道揚鑣。雪無計無奈一歎,只留下一句:「願你保重,雪無計告辭。」,隨後,轉身緩緩離去。

    「雪無計,你知道麼,月清秋為武林,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區區名聲,又算得了什麼?」看向夕陽下雪無計漸漸模糊的身影,月清秋輕聲一歎,無奈地苦笑道。隨後,亦轉身離去。夕陽的餘暉灑下,是彼此分道的背影,亦是彼此不解的背影。

    若是江湖可書盡,那又何必再添血染?

    竹海城,竹海城,曾經引起武林第一次浩劫的竹海城,今日在九蓮華的帶領下,雨行雪緩緩步入,揭開神秘面紗。

    「主人,雨行雪已經請來了。」九蓮華向著坐落在一座山峰之上的房屋,躬身說道,神情間極是恭敬。

    「嗯,九蓮華,你先下去吧,沒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進來。」屋內傳來一陣晴朗話語,遠遠落入兩人耳中。

    「是,九蓮華告退。」九蓮華說著,躬身一禮,緩緩退去。

    「你就是竹海城的城主?」雨行雪看向房屋,疑惑地問道。

    「你的話中,我聽出了疑惑。哈,或許,現在是,但將來,卻未必是了。」屋內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

    「我並未集齊五枚天誅令牌,亦不是過去武林榜上前五人,不知竹海城城主為何會邀請我來。」雨行雪問出心中疑惑。

    「邀請你來,並不是為了天鋒競武之事,而是為了一個情分。唉,孤鳴鴻,想不到我與它再見,竟然是會在這種情況下。」屋內傳來一聲歎息,似是感歎人生如戲,變化無常。

    「怎麼,你知道孤鳴鴻?你與拜劍山莊有什麼關係?」聽到屋內之人談及孤鳴鴻,雨行雪心中一驚,急忙問道。

    「認真來講,我並未與拜劍山莊有何關係,而是這孤鳴鴻,乃是當年武林第一次浩劫時,鑄劍山莊莊主向我竹海城借去,然而那場戰爭之後,鑄劍山莊莊主陣亡,孤鳴鴻從此也失去了下落,只是想不到,如今卻是落入了拜劍山莊之手。不知我是否能聽一聽這其中的故事呢?」屋內的聲音問道,話語間充滿期盼。

    「若是你喜歡聽,雨行雪日後若得閒暇,自然會登門告知,只是想不到,孤鳴鴻竟是竹海城之物,我一直以為它是我拜劍山莊的象徵。唉。」聽到竹海城城主的話,雨行雪不禁心下黯然。

    「哦?為何現在不可以告訴我呢?」竹海城城主疑惑地問道。

    「因為,我現在要去尋心,尋找自己的內心。為了以後為武林貢獻力量,我必須找到自己的內心,學會《一劍輕安》劍法。而且,墨雪鸑已經離我而去了,我就更要靠自己的力量行走江湖,為拜劍山莊報仇。」雨行雪想起心中一直不願想起的事情,憤然道。

    「對於拜劍山莊被滅門之事,我亦略有耳聞,只是太過關注於孤鳴鴻,而忘了對你說一聲『節哀』,抱歉。」竹海城城主歉然道。

    「無妨。多謝城主的關心。」雨行雪躬身謝道。

    「對了,我剛才聽你提到《一劍輕安》劍譜,難道此絕世劍譜現在在你手上?」竹海城城主疑惑地問道。

    「是的,這或許也是一種緣分。詳情你聽我說。」當下,雨行雪將獲得《一劍輕安》劍譜的過程詳細向竹海城城主說了一遍。

    「哦?聽你說來,你獲得《一劍輕安》劍譜,實乃天緣,只是想不到,當年引發武林各大劍者爭相搶奪的劍譜,竟然會被墨雪鸑收起,更因緣際會讓你得到。也許,天道輪迴,茫茫之中自有天定。」聽完雨行雪的敘述,竹海城城主感概道。

    「怎麼,難道城主也知道這本劍譜?」雨行雪聽到竹海城城主的話,心中不禁又是一驚,輕聲問道。

    「哈,何止是知道,我當初還敗給了這本劍譜的創作者敬天獨遊玉寒煙。唉,現在聽到這本劍譜,我又不由得想起當年那個年少輕狂的我了。」竹海城城主說著,似是漸漸陷入回憶。

    「哦?不知道雨行雪是否有幸聽聞呢?當初墨雪鸑也和我說過他與這本劍譜之間的事情,只是很可惜,他卻不肯說完。」想起墨雪鸑神秘地留下劍譜和玉寒煙的故事,雨行雪心中不由得微有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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