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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196. 縱容 文 / 舊月安好

    關母手中端著茶杯,雍容華貴輕輕抿了一小口,然後重新握住被她拍在案几上的檀香木佛珠,她稍稍平息了一口氣。道:「你若是聽話,你這一生有我們關家的庇佑,自然會過的體面,以後學成歸來,也不會虧待你,自然會為你在這個圈子,挑選品相才能,家世背景,都是一頂一的富家子弟,根本不用像你有些同學一樣,生來便是為了錢財而奔波著,每天每日就是為了孩子的學費和丈夫的工資錙銖必較,你知道如今這個社會地位,要是沒有錢和地位。你想這樣一直胡鬧下去,那簡直是天荒夜談,假如這麼多年沒有關家這個名頭罩著你,你闖了禍還能夠安然無恙出來?」

    關母輕蔑一笑。撥了撥茶杯裡的茶:「你也該知足了。關家欠你的,早已經以十倍的利息奉還了。」

    姜維尼聽了關母這一番話,心裡的憤怒和羞辱感還有早年深埋在心裡的炸彈在此刻悉數點燃,在心裡狂炸成一片廢墟。她說:「三條人命,你說還了還,你是不是覺得天大的罪在你關家面前只要稍稍丟一粒米,就算是皇恩浩蕩了,你以為你們關家到底是什麼東西,清朝時代的慈禧太后,還是如今的總統夫人,老太婆,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這一輩子我都會把你兒子纏的死死的,你別想有一天能夠甩脫我。」

    關母將手中杯子往桌上重重一放:「無需廢話,今天就算你不去也得給我去!」

    說完。冷哼一聲對姜維尼身後幾個大漢看了過去,那幾個大漢識得眼色,立馬對著姜維尼衝了過去。

    姜維尼雖然和關錦庭學過一招一式的,可面對這幾個魁梧的大漢簡直就像石頭碰雞蛋,可她天生就是硬脾氣,知道自己和對方不在一個級別,也要拚上一拚。

    那幾個大漢圍了上來後,她就對他們拳腳打踢的,關母已經下了命令,就算是打成殘廢了,今天一定也要把姜維尼給抓住。

    那幾個大漢得了這樣的命令,也不怕會捏傷這位大小姐了,見姜維尼狠狠反抗著,她伸出手毫不費力將她抗住,姜維尼在那裡張嘴就咬人,她叫著說:「老子不去國外!你沒權利安排老子!」

    然後抓住那大漢的手臂便狠狠咬了上去,關母喊來的人不是關錦庭任由她咬上一口便一言不發讓她發洩殆盡,伸出手便對著咬住她的姜維尼臉上狠狠一巴掌,那一巴掌呼過去,從來就沒有人碰過她臉的姜維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耳邊爆炸開來,眼睛裡面也是天旋地轉,她腦袋有一陣暈眩,嘴角邊流出一絲血腥味,她舔了舔,忽然更加猛烈的掙扎著。

    關母在那一旁說:「你要是想少挨點打就給我安靜下來,你要是敢還嘴,還得打。」

    姜維尼大概是瘋了,她這輩子從來沒有人碰過她臉,就算是嚴厲如關錦庭都不敢碰上一兩個手指頭,如今卻被關母給打了,這讓痛恨關家的姜維尼逼得眼睛通紅,更加不顧一切死咬住那人的手,彷彿要將嘴裡那塊肉深深咬下來吞了一般,嘴裡的血也不知道是那人的還是她自己的,那大漢忽然一聲慘叫又伸出手給了姜維尼一巴掌。

    姜維尼挨了兩巴掌,站在一旁的幾個人立馬一衝而上將咬住那大漢的她鉗住嘴巴,便拿著一團什麼東西塞了她嘴裡,拿了一副手銬便將她快速扣住。

    她死命伸出腳要去踢的時候,那大漢大概覺得自己被個小姑娘咬的血肉模糊心裡有些不肯善罷甘休,伸出手就拿著腳去踢,那一腳正好正中姜維尼的小腹,她捆在地下悶哼了一聲,眼睛瞇了瞇,也沒有力氣再去掙扎了,只是看著那人凶神惡煞的又要給她一腳。

    關母怕事情鬧大,才緩緩開口說了一句:「教訓教訓一下,也就算了。」

    幾個人才停手,將地下再也沒有動彈卻意識還在的姜維尼給從地下抗了起來,便將人挾住從雅閣裡面走了出去,被人帶上一輛黑車。

    姜維尼整個人以一個彎曲的姿勢躺在後車座,她捂著自己肚子手指死死按在那裡,嘴巴也被捂了起來,小腹的疼痛根本讓她沒力氣說話,只是眼睛可以睜開看著那些人開車將她帶往機場。

    躺在後座的那一刻,她忽然覺得,就算她打算冰釋前嫌,可關家不會,她不恨他們,並不代表關家人不會恨她。

    這麼多年她闖了那麼多禍,和關母對著幹這麼多年,還讓她兒子和她斷絕母子關係,她肯定已經恨到扒了她的皮,這次在這樣的時候被遣送出國,她笑了兩聲,還真是不甘心啊。

    她瞇了瞇眼,覺得自己也真是累了,這麼多年來,鬧了這麼久,恨了那麼久,她已經提不起任何力氣去掙扎什麼。

    自從六歲那年後,她從以前的恬靜乖巧變得滿身的刺,好像每個人都會舉著一把刀來傷害她,她將自己深深閉合在一個殼子裡,彷彿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被傷害,她也是堅強的。

    因為媽媽說過,無論何時何地,愛哭的孩子總是不幸運,愛笑的孩子大人才會喜歡。

    可她笑了這麼多年,還是討不了任何人喜歡,他們都討厭她,她也討厭他們,所以更加不屑讓他們去喜歡。

    姜維尼被人捆綁到機場,也不鬧了任由他們將她帶下車,那幾個大漢帶著她走機場的秘密通道,早已經有人在那裡接頭等他們到來。

    她聽到機場接她的人有些忐忑的回了一句:「怎麼把人打成這樣子,別在飛機上出事就好。」

    那大漢粗聲粗氣說:「這死丫頭鬼的很,還會幾下拳腳功夫,不打怎麼行,而且你看我手臂被她咬成什麼樣了,奶奶的,這差事還真不好當,要不是老太太最後說算了,我還要打。」

    「是個小姑娘,何必和她去置氣,雖然老太太下令可以打,要是被老太太的兒子知道了,那不得讓你斷手斷腳的,人家怎麼說也是撐著關家的名頭,你不過是主顧那一層關係,打過頭了,懲罰你還得受。」

    「好了,好了,廢話這麼多,你趕緊帶上飛機吧,我這還要去醫院一趟呢,這死丫頭咬的可真狠。」

    兩個人在那裡說了幾句話,姜維尼感覺有人從哪大漢手中接過了她,然後扶著她就往機場通道裡走。

    她閉了眼睛,覺得有些體力不支了,連人影都是重重的,她剛想閉眼睡過去也好,忽然感覺機場的人群裡發出一聲嘈亂,她疲勞的想要睜開眼,最後小腹一陣抽疼,終於掙扎不過,睡了過去。貞呆東扛。

    等姜維尼醒來後,是被一陣激烈的爭吵給吵醒的,她躺在床上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看自己所在的房間,沒在自己房間,卻是關錦庭的房間。

    她左右看了一下,瞬間放心了下來,不是在陌生的過度很好。

    可那爭吵聲卻不斷。

    「你現在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我說了是把人送到國外要去調教,你現在這樣一幅模樣是不是要為了這丫頭殺了你媽?!」

    「調教?這是您的調教方法,把她打到傷痕纍纍就是您的調教方法,您這樣做是要受到法律制裁,並且是蓄意傷害的罪名。」

    「你少拿你那套法律給我來說,就是因為你捨不得對她半根手指頭,才會放縱成這樣!你到底怎麼想的!你是不是準備一輩子都養著她!關錦庭,我現在和你明確的說,有這死丫頭沒我,有我沒她!」

    關錦庭聲音許久才道:「那您走吧。」

    關母高昂的聲音在此刻忽然停頓了下來,大概沒想到關錦庭會幹乾脆脆說這樣的話,她說:「你連你媽都不要了?」

    關錦庭說:「是您逼我的,養她一輩子是我的責任,如果您一定要計較,那我也只能這樣做。」

    房間內忽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有片刻寂靜,之後再次傳來關母滿是顫音的聲音,說:「我養你到這麼大,你兩次為了她要和我斷絕關係,她就那麼重要嗎?你到底受什麼蠱惑!就是因為你把她縱容成這樣我才不得已幫你送去國外調教,現在你卻要為了這件事情和我反目成仇!」

    關錦庭的聲音停歇了很久,才再次沙啞開口,聲音清冷:「這是我願意將她縱容成這樣的,她是我的人,就算您是我的母親也沒資格去安排她什麼,我是她的監護人,脫去我和您之間的關係,您和她什麼關係都不是,更加沒有資格去安排她什麼。」

    關錦庭說完這句話,關母氣到捂著自己胸口在那裡直喘氣,道:「反了,反了,竟然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這事情我不管了,兒大不由娘,我會讓你父親來管管現在的你,當初你在國外瞞著我們學了法律系,如今又為了她連母親都不要了,我真是後悔生了你這不孝子!」

    關母喘著氣在那裡說完,關錦庭站在那裡面無表情的聽著。

    以為這一場談話會結束,誰知關錦庭等關母喘完氣後,再次說了一句:「動手打維尼的人我希望您交出來,希望別讓我親自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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