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玄幻魔法 > 嫡女鬥智,朕的寶貝皇后

正文 76.見到娘親 文 / 月影流縈

    清淼認真的等著,心激動的砰砰砰的跳。

    心裡有個聲音,彷彿搶紅包時說著中獎一般,念著沐雲辰的名字。

    結果,杜淵非的聲音響起時,驚得她一身的冷汗。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明知不可能,還帶著又升起來的這點希望幹什麼?

    杜淵非說:「當年跟在我身邊,喚我十叔的人,是皇上。」

    清淼問道:「我曾問過沐雲辰,他說,當年與你頗好的是他,而不是皇上,太后與你母妃之間恩怨頗深。羿」

    杜淵非哼了一聲,「恩怨再深,也不能累及無辜的皇上,當日跟在我身邊的就是他。」

    清淼眉頭鎖著,想著,當年的男孩只對著杜淵非說了一句話,怎能就看出好壞,只不過自己主觀認為兩人頗好。

    而且,那男孩是後來出現的,也許,只是恰巧看見杜淵非,平靜的告訴了他這一句話吧。

    是啊,這一句話,也並不能看出兩人頗好。

    原本淡了見到娘親的悲涼心情,一時間,兩樣加在一起,清淼真想對月獨飲,傷懷感慨。

    然而,杜淵非已經錯過她,邊走邊說:「今日封後宴席,不能離開太久。」

    清淼嗯了一聲,說道:「當年謝謝你的關心,咱倆還真是命中注定的知己,從一開始就互相幫助。」

    杜淵非腳步一停,道:「甚好,互相捏著把柄的知己。」

    清淼嘴角一抽,無語,總提醒自己,他捏著她的把柄,這還算什麼知己?

    清淼回大殿時,沐雲辰卻不在座位上。

    她頗為納悶,這人哪裡去了?

    剛詫異著,突然,琴聲悠揚的響了起來,清淼聽的出很精湛。

    中間,一群綠衣的女子翩翩起舞,乍然間,白衣的女子如仙女下凡一般,從上空緩緩而落。

    這女子身上並未綁著繩子,可見,她身懷輕功。

    清淼看著眾人驚歎的目不轉睛的欣喜讚歎表情,無語的繼續四處找著沐雲辰。

    然後,清淼突然就覺得牙氣的癢癢了。

    那邊那男人是誰?

    原來這琴音是他撫出來的,再瞧瞧中間跳舞的女子,眉目含羞。

    清淼一隻手,指甲摳著桌子,另一隻手吃著飯菜,從始至終也沒看右面上首坐著的,可能正吃著珍饈,或看著舞蹈的女人。

    直到這舞停了,有人得寸進尺的嬌滴滴的說道:「王爺不但人長得俊朗非凡,連琴藝竟也如此驚歎,淺月佩服。」

    沐雲辰臉上帶著俊美的笑,說道:「多謝盛姑娘誇讚。」

    清淼嗤了一聲,突然出聲道:「王爺琴藝怎這般爛,淺月姑娘是不是不懂琴吶?」

    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看了過來。

    盛淺月蹙著眉,嬌滴滴的聲音帶著冷叱,「你是何人?對王爺竟如此出言不遜?!」

    清淼呵呵的笑了起來。

    沐雲辰從來沒有為自己彈過琴,也沒有在她起舞的時候,以琴相伴,憑什麼就為了你?

    「我是他的王妃,就是喜歡對他出言不遜。」

    盛淺月驚訝,狠狠蹙著眉,說道:「好可惡的女人。」

    清淼笑道:「多謝誇獎,我自來就認為自己,還真是可惡的很可愛了呢。」

    盛淺月見她臉皮如此厚,又如此肆無忌憚的在眾人眼前撒潑似得,小脾氣瞬間升的快。

    「你給本姑娘彈一曲,看你比王爺的琴藝爛到何等地步。」

    清淼好笑,道:「本王妃憑什麼給你彈?!」

    兩人嗆聲,讓所有人面面相覷,所有人在心裡一致認為,被錢王摳門摳的曾經瘋了的王妃,定然是在和王爺找茬。

    不太瞭解清淼找茬的盛淺月,一心認定清淼是吃醋。

    清淼眼下,滿肚子的火,一點沒留的對向了她。

    這個看著就不順眼的女子。

    盛淺月鬥嘴鬥不過她,氣的直跺腳。

    而上座,太后眼底冷著,帶著一絲狠毒的笑。

    藍如瑾正端坐著,皇后威儀高貴,沐雲伊表情一如往常,帝王氣勢頗深不可測。

    眾人都心懷各自的目的,遂,暫時沒人出一聲。

    司馬穎清眉冷然,眸光斂著冰霜,一看就是幹練強勢的女人。

    她目光看向顧清淼說道:「本公主來此是為賀帝后,王妃如此咄咄逼人,故意妄言,對小女此等惡劣態度,本公主以為,理應責罰。」

    清淼心裡一疼,目光正對上司馬穎冷酷的雙眸,倨傲的清眉。

    久久注視。

    沐雲辰心裡冷氣翻騰,面容含笑,說道:「本王王妃從始至終,不知哪裡對盛姑娘咄咄逼人?由始至終,盛姑娘倒是說了不少有失分寸的話。」

    司馬穎目光向沐雲辰看去,微微冷笑,「王爺與王妃不和,何必連累本公主

    心善相幫的女兒,淺月。」

    />

    司馬穎站了起來,說道:「砸了那琴,我等回栩國。」

    盛淺月頓時將沐雲辰手裡的琴拿了過來,狠狠的一摔。

    眾人從各自的目的裡回神,臉色都有些僵。

    這栩國公主,可真是有脾氣和氣魄。

    清淼站了起來,這就是她娘親,有手段有心機又狠辣。

    怎麼和她生活的五年,她從來沒有看見這一點。

    還是她不是她的娘親,只是長得相像。

    清淼走上中間的台,奔著她走了過去。

    司馬穎冷然的凝著她,很淡定。

    猛然,清淼去拉她的手,手指左側瓷片割傷的印跡很明顯。

    她四歲時,將她爹貴重的瓷器打碎,一心不知如何是好,慌忙都收在了一起,想著到時找機會再說。

    她娘從書房瞧見,幫她收拾,一不小心她娘手指尖左側被狠狠割了一下,割得太深,流了不少血。

    清淼鬆了手,目光看著她,問道:「栩國公主剛來,許是不知本王妃曾有瘋病,剛才情緒失控一下,真是失了分寸。」

    司馬穎冷冷說道:「王妃若有瘋病,為何還要來此宴席,倘若傷人,該如何?」

    沐雲辰心裡的火積聚的忍無可忍,向她二人走了過來。

    清淼先聲出聲道:「若不被人傷,怎會成瘋子!」

    司馬穎眼底有幾分的怔愣。

    沐雲辰腳步一頓。

    清淼轉身大步離開。

    顧浩建臉色很難看,沈紫悅同樣如此。

    顧清筱在沈紫悅耳邊說道:「娘,顧清淼她娘怎麼就是栩國的公主呢?她剛才若是出手打了自己的女兒,可真就有趣了!」

    她差點在皇宮被顧清雨害死,全是因為顧清淼的原因,她娘說,是她害的自己進的宮。

    太后此刻又豈會讓清淼這般離開,一直等著此等機會,替芯兒出氣。

    她凌厲說道:「錢王妃,今日封後宴席,豈容你發瘋,竟敢對栩國公主不敬,來人,將錢王妃打入天牢!」

    沐雲辰臉上的笑斂去,眉目中冷森。

    杜淵非目光冷漠,一如當年的置之不理。

    只有一個人,一如當年相識。

    「慢著。」沐雲伊出聲道。

    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望向了他。

    「司馬公主,錢王妃雖有冒犯,但公主之女也確實有失分寸,今日之事,公主以為如何處置?」

    司馬穎目光看著沐雲伊,滿心卻映著清淼說話時的神情。

    顧相那邊,三人心提的高高的。

    顧清筱嘀咕著,快打入天牢。

    她娘杵了她一下,她才閉了嘴。

    顧浩建的眼睛緊緊盯著司馬穎,他坐的座位與她是同一側,至始至終,她都沒有看見他。

    她是栩國公主,又改嫁他人。

    在他眼前消失十二年之久,如今,還要對付他們倆的女兒嗎?

    清淼目光望著司馬穎。

    司馬穎終於開口,說道:「錢王妃身有瘋病,卻來此宴席,出言不遜,又對本公主不敬,理應打入天牢。至於小女,言語有失分寸,本公主自會讓其思過,好生教訓。」

    沐雲伊眼底深邃,道:「司馬公主不覺偏頗自己女兒嗎?」

    司馬穎說道:「處置錢王妃的決定乃是太后的懿旨,本公主自不會更改,重輕與本公主何干?皇上所言小女言語有失分寸,這才是問本公主如何處置。」

    沐雲伊眼底陰鷙,這司馬穎當真能言善辯。

    清淼本不想在爭端下去,她一時氣不過的出聲,如今落得這等越加讓她傷心的場面。

    她對著沐雲伊一笑,說道:「既然司馬公主話裡意思,也覺偏頗,不如由皇上處置。」

    沐雲伊瞬間出聲道:「錢王妃便回府面壁思過吧,日後不管瘋病是好是壞,再不可邁進皇宮。」

    清淼跪地,應道:「遵旨。」

    太后臉色不悅的道:「錢王妃身有瘋病,如何能為錢王正妃,即刻降成側妃。」

    沐雲辰看著太后,說道:「太后,本王既娶她為正妃,便是一世,望太后息怒。」

    太后臉色有些鐵青,目光注視著沐雲辰。

    心裡的懷疑一瞬間冒出。

    沐雲辰是不是想站到皇上那邊?

    清淼一瞧太后的眼神,拿著銀針悄悄飛向沐雲辰。

    沐雲辰的腿瞬間一疼,目光瞧向清淼。

    清淼出聲道:「太后,本王妃的瘋病乃是因王爺緣故,如今,豈能降我成側妃?」

    「錢王妃這是以下犯上嗎?」山晴喝了一聲。

    清淼說道:「自進到府中,一直頗多委屈,唯一立足的便是錢王正妃,若降成側妃,日後,其他側妃再下毒算計,怕是

    &n

    bsp;我只有死路一條。」

    此話一出,滿堂倒吸冷氣,其他側妃?

    錢王府就兩女人,一個眼前的錢王妃,一個阮側妃。

    阮側妃不是又啞又癱了嗎?

    還這麼厲害狠毒?

    不過,眼下大家都知曉,阮側妃回了宮,住回了恬月殿,聽說阮側妃的丫鬟是被錢王妃杖斃的。

    原來,是因為給王妃下毒。

    這太后若真是將她降成側妃,這錢王妃還真是死路一條了。

    眾人心裡八卦著。

    太后臉色微微一變,說道:「胡言,阮側妃傷勢頗重,又自來賢惠,豈會如此,你這瘋言瘋語如此之重,如何堪當錢王妃,哀家懿旨,即刻便下!」

    清淼滿眼淚珠,接了懿旨。

    回了王府,清淼神色瞬間就變了,將那懿旨扔在地上,不知連踩了多少腳,這才一腳踢得遠遠的。

    嫣桃給她端茶遞水,問她晚宴太后可有為難。

    清淼說道:「我自然是被她為難了,你瞧,這不是被降成側妃了嗎?」

    嫣桃頓時驚叫,跑過去將懿旨撿了起來,「小姐,你成側妃了,這可怎麼辦?我看那阮側妃很快就會回府,你還怎麼和她鬥?!」

    清淼抿嘴一笑,悠哉的道:「我怎麼可能還浪費時間和她鬥,讓她成睡美人吧。」

    嫣桃連連點頭,還留著阮芯兒幹什麼,趁早讓這藉著太后三番兩次來害小姐的人,死了才是。

    清淼瞇著眼睛,她日後的時間,可是要浪費在她的親娘身上。

    她已經仔細觀察過了,就在她走到司馬穎身邊時,她身後那男人,就是殺了王田豹,又在別院刺殺自己和雲辰的人。

    若說她娘想殺王田豹,她到猜得出,大概是和當年和親時的事有關。

    可為何,偏偏還要殺了雲辰和自己?他們哪裡礙到她了?

    一別十二年之久,見了一面,這滿心,還真是複雜。

    沐雲辰大步邁了進來,一瞧悠哉喝茶的清淼,這才微微放下心,故意瘸著腿向她走了過來。

    「淼淼,你怎麼能對我飛針,你瞧我的腿?」

    清淼愣了一下,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模樣,好笑道:「你裝什麼?把銀針還我。」

    沐雲辰笑容滿面的道:「我留著了,這是你惦念我的證明。」

    清淼無語,說道:「我仔細觀察了,司馬穎後面的男人就是那刺客。」

    沐雲辰握著她的手道:「天太晚了,說這些人,影響睡眠質量,第二天頂著個熊貓眼多不值。淼淼,我給你講童話故事,好不好?」

    清淼睨了他一眼,嗯哼了一聲,道:「你怎麼給盛淺月彈琴去了?誰讓的?」

    沐雲辰連忙解釋,「太后讓的,淼淼,要不你罰我?」

    清淼嗯了一聲道:「罰你跪搓衣板你也跪?」

    沐雲辰一呆。

    清淼心裡哈哈的笑了起來,湊近他,說道:「一個搓衣板有點少,要跪五個。」

    沐雲辰滿頭黑線,一下子抱住顧清淼說道:「老婆,你困不睏,我給你講青蛙王子好不好?」

    清淼好笑,「你是說跪了搓衣板,就像變成青蛙的王子一樣,很可憐?」

    沐雲辰眼眸笑瞇瞇的道:「我說了麼?」

    清淼切了一聲。

    ……

    次日一早,錢王府全知道了一個驚天的消息。

    他們的王妃,已經變成了王爺的側妃,顧側妃。

    竊竊之聲在錢王府各處升騰著,各人心中都開始揣度,顧側妃過些時日,怕是連側妃都不是,而被休書一封攆出王府。

    為什麼?

    因為太后的侄女阮側妃,阮側妃再回府,定然就是成了錢王正妃的時候。

    在紅梅齋受過怒火冷叱的人,都心裡打著寒顫,怎麼辦?有了,一定要幫顧側妃重新成為錢王妃。

    但是怎麼才能讓顧側妃重新成為錢王妃呢?

    又有人極為聰明的說,只要王妃有了小世子,還能成不了正妃?

    王爺怎麼可能讓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成為庶子?

    可是眼下,王爺雖對王妃寵愛有加,捧在手心,可偏偏呢,兩人一個住在漪華院,一個住在千雪閣,常年分居呀!

    不妥,為了他們所有人日後能過的踏實,錢王府中智慧的人們,傳出了一流言,故意說了一個錢王府中,誰聽了都根本不可能信的話。

    清淼笑的肚子都抽筋了,她成了側妃,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沐雲辰雖然不太高興,自己成了側妃,不過,他很理解自己昨天出氣的心情。

    怎麼這些人,就擔心成了這個樣子。

    嫣桃氣的要死的看著清淼。

    清淼說道:「雲辰對我一直好的不得了,突然間,他們這些人卻這般說他,那不是讓雲

    辰難受嗎?你說他們這故意說的話,是不是有點狠?」

    雖然是想幫她,可是也不能說,雲辰對她的喜歡,都是有算計的。

    嫣桃不解。

    夜幕降臨,沐雲辰捧著一大束不知從哪裡找來的花回府,李成便將這些讓他氣炸了的話說了出來。

    沐雲辰氣的臉色鐵青,說道:「查出來是誰說的,一句話一百兩!不對,一千兩!」

    說完,他拿著花徑直去了漪華院。

    清淼看著面前的花,笑的花枝亂顫。

    「雲辰,你怎麼這麼小心眼,這不是中了他們的計策了麼?」

    沐雲辰斜倚在軟榻上,笑的魅惑,「中誰的計策了?本王平日裡也最寵著淼淼,他們說不說什麼,能影響本王什麼?倒是淼淼。」

    清淼瞪著他,「我怎麼了?」

    沐雲辰好笑道:「你說降不降側妃無關緊要,不過心裡還是有了落差,和他們一般,失寵和爭寵的感覺。」

    清淼臉上微有尷尬,貌似確實,若真如她說了的,正妃側妃沒有差別,自己今日怎麼就能這麼開心激動呢?

    她眨了眨眼,說道:「雲辰,每天這個時辰,你都該回千雪閣了,為何今日卻還賴在這裡?難不曾,這失寵爭寵的感覺,你心裡也有?」

    沐雲辰一下子也尷尬了,他盡量淡定的道:「自然沒有,我話還沒說完呢,怎麼離開。」

    清淼洗耳恭聽。

    沐雲辰說道:「管他們說什麼,本王一顆真心,就是愛淼淼。」

    清淼的臉色一下子紅的耀眼。

    沐雲辰從軟榻起身,溫柔的目光看著她,「淼淼,你是不是也該回我這樣一句?」

    清淼愣了一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說道:「本王妃的一顆真心,就是愛雲辰。」

    沐雲辰一下子笑的燦爛,在清淼眼中簡直俊美的,驚得心砰砰亂跳。

    清淼想,這戀愛談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該,結婚了呢?

    她先在心裡謀劃一下。

    沐雲辰見清淼說完這話,卻一臉嚴肅的表情,詫異問道:「怎麼了?」

    清淼看著他的雙眸,說道:「沒怎麼啊?」

    沐雲辰忐忑了,一個叫東方的人,從腦子裡冒了出來。

    那叫東方的人,怎麼還不出現在他眼前?他瞇著眸子想,目光則注視著深思著婚禮的清淼。

    恰此時,一隻信鴿飛了進來。

    清淼走過去,將信取了過來。

    這信樣式好像見過。

    她將信打開。

    信上寫著。

    「明夜亥時,湖邊相見。」

    清淼一下子知道了是誰?

    可是滿頭黑線的沐雲辰不知道,這個敢約淼淼相見,讓他現在氣急敗壞的對手,是誰?

    ……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竊笑著津津樂道,等王妃有了小世子,就會恢復王妃的身份了。

    這時,李成正拿著算盤四處找人,算著他們說了多少句?

    眨眼間,王府裡哀叫不斷。

    王爺,他們錯了!他們再也不用激將法了!

    ……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