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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人等,一人追 文 / 春江三千水

    譚東一直很贊同「青春是用來被揮霍」的,因為每個人在還是青春的那個歲月中都可以毫無保留,毫無顧忌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至於結果會怎樣,那便是當有結果的時候才需要去考慮的事情,這樣看雖說有些想法簡單,但不這樣,那怎能是「青春?」

    但這個「揮霍」代表的是「值得」二字,卻不代表著浪費!這就好比有的人在處於青春的這段時期,拼了命用盡全力抓住這個一去便不復存在的時間,做一些自己所魂牽夢繞的想做之事,即使最後傷痕纍纍,即使最終奮鬥之後那個結果陰晴不定,但也依然不曾後悔。

    而有點人卻喜歡將這段青春歲月當做一種可以用來明碼標價的砝碼,肆意交換,直至將其葬送在那日漸蒼老的歲月之中後,才捶胸頓足、懊悔萬分。

    所以在這段名為「青春」的歲月裡,雖有人曾虛度過,也有人曾享受過;有人曾肆意瘋狂過,也有人試圖掙扎過。每個人對這段歲月對待的方式不同,但只要自己不曾後悔過,便無愧與任何人。

    而與這段「青春」的歲月在時間上跨開的距離相比,「三天」這個時間,似乎要被擠兌的快要看不見了。

    只是對於某些人而言,這「三天」二字卻要比那「青春」二字來得更加的金貴;也更需要比那「青春」更加的肆意浪費。

    這就如此刻正在青風鎮城塔之中被某些事物吸引住整個思維,不願從其中挪開腳步的某幾個年輕人一般;又如青風城中那些日思夜盼著鎮城塔再度開啟之時。看到那本是情理之中,卻被他們自己期望是意料之外驚喜一幕的人們。

    而這些日思夜盼著鎮城塔再度開啟的人群中,還有一個如今本就身在鎮城塔中的人-李書白。

    距離那位神秘老人的離去之日,已經過去三日之久……

    這方空間中,一切彷彿與老人離開之時一般,並未發生太多較大的差異;當然這其中要除卻那堆本火勢鼎盛如今卻已經淪為一堆燒焦的漆黑木炭不再有火的火堆,以及那道已經從斜靠著柵欄轉為坐在石凳上的黑色身影。

    將放在腰間那條散發著淡黃色彩的腰帶上的右手緩緩收回,李書白瞇著那雙泛著通紅的雙眼,漸漸的陷入沉思中,他需要在這已經變得為數不多的空閒時間裡,將一些已經纏繞了他近三日還未思考通透的問題與事情,再次細細的琢磨一番。

    神念玄甲龜自三日前拿走一枚巨神仙果之後,便又再次的消失蹤影,而從這三日間李書白透過纏繞在他腰間的那條腰帶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中,李書白多少能大致猜測到神念玄甲龜距離恢復巔峰時期,現在無需太多的時日了。

    所以對於對方的處境,李書白還算是很放心的;而他此刻所要抓緊時間思考的問題,便是老人那日臨走之時,拜託他的那個幫忙。

    這個將在今日讓鎮城塔發生異變的主角到底是誰?而他需要用怎樣不被譚東誤解的方式去幫助他?這兩個問題是李書白現如今最為難以肯定和明確準備的最大困擾。

    在這等待的三日間,李書白對此次一同進入鎮城塔中的四人,都進行了拋離與分析;而到最後他發現除卻譚東之外,其他三人,楚赤壁、五石和高震都有著一定的可能性。

    不過在這三人中,李書白將五石與高震鎖定成最大的可能!

    五石自出現之始便一直透著一種李書白說不清道不明的古怪!李書白甚至在聚青會之前都從未聽到過於此人有關的任何事物,而且那日的名額比賽上,此人帶給自己的那種「驚艷」更是讓李書白對五石此人,更加的重視。

    再者李書白記起在那次名額賽結束之後,譚東曾對自己提到過,他對五石與五齊大人之間的關係有所懷疑;這更讓李書白對其此次進入鎮城塔的目的產生巨大的懷疑。

    至於高震;李書白對此人有些排斥,因為此人是他李書白為數不多看不透的幾個同齡人之一;而且不管他李書白承不承認,李書白自己心裡很清楚他對高震一直有種他難以言明的莫名忌憚。

    在除去這幾人之外,李書白還有一絲並不清晰的懷疑;今日這個會將鎮城塔之內的平靜掀起波瀾的主角,會是一位與那位神秘老人一般的「局外人!」

    微瞇的眼角感覺到一絲暖意的襲來,李書白緩緩抬起頭看向那道已經完整浮現在地平面上的太陽;隨即他輕輕的站起身,極為認真的低頭開始整理經過三日的「不曾動彈」,讓有些地方已經變得非常褶皺的黑色衣衫。

    在仔細的做完這些「小事」之後,李書白開始雙手背於身後,悠閒的看著那匹在這三日都不曾停下腳步,一直圍繞著柵欄四周散步的瘦馬。而後在看了一眼不遠處枯樹上的那只青色老昏鴉,最後將視線定格在那道將譚東拉扯進去的草屋房門上,露出一道溫潤的笑容。

    在最後溫存片刻後,李書白這才緩慢的輕輕向前踏出一步,身形在之前老人消失的那出空間中,變得模糊開來。

    那些問題既然想不通,便不需要再想了;加之這些問題的答案,自己將在不久後,便會得到,便更加不必去想了。

    再看了一眼,接下來李書白所需要做的只有等待了;等待已經消失三日的譚東再次的出現,等待完成那位神秘老人拜託他的那件事情。

    …………………………………………………

    如果說那日譚東所看到的這片被星輝瀰漫的星空,如那正午十分在太陽的照耀下異常明亮的天空的話;那麼如今這方星空便就是午後白晝在交替之際,那顏色有些灰暗的天空。

    此時的星空像是被塗上了一抹灰色的顏料,讓其所散發出來的光芒變得不再如初見之時那般耀眼;再也

    也沒有那種由內而外所具有的強大與神秘氣息的籠罩,宛如失去了某些活力一般。

    而令它發生如今這般翻天覆地變化的,就是此刻盤膝坐在這片星空正中央位置的那道身軀。

    經過這幾日的充盈,譚東識海內的那道氣旋,已經變得幾近實質,從內向體外開始擴張而出;在其頭頂形成一道極為龐大,並且擁有著無盡吸力正在急速旋轉的漩渦。

    而星空中那些本極為濃郁,在如今卻變得有些零零散散的星輝正被譚東頭頂的那道巨大漩渦毫不吝嗇夾帶的那種兇猛的吸力,狠狠的拉扯進譚東的體內,然後融入譚東識海中那道由完全星輝構成的璀璨海洋。

    經過引動星輝對身體內的血液、*、以及脈絡的鍛造,譚東的體內狀態其實早在兩日之前便進入了飽和度,而這按理來說就是他的極限了。

    按道理說譚東本就應該在一日前,就停止識海氣旋對此處星輝的瘋狂吸納,將整個神識放在突破「九月流星斬」第四式上面,而不是如現在這般在超出他身體極限後,繼續對這方星空中已經少得可憐的星輝進行狠命壓搾。

    譚東這種做法,不單單是對這方星空的狠辣,更是對他自己的狠毒。

    修行者除去體內那顆可以賦予修行者二次生命的「渾心」外,剩下最重要的便是體內識海的存在;識海的存在是為了讓修行者能夠更加清晰的去感知天地靈力與天地本源。

    如果說渾心是修煉者在踏往巔峰道路上的安全保障的話,那麼識海便代表著這條道路的平坦與曲折。

    再準確的說,識海的強橫與否,和修行者未來道路的極限相互牽連極深;假設任一名修行者的靈根再好,天賦再高;只要其識海未達到與這些東西相等層次的水準,那麼其那條道路注定盡頭近在咫尺。

    只是這雖能說明識海對於修行者的重要性,但識海畢竟是與修行者大腦相聯繫的,身體稍微發出的一絲狀況都會在第一時間透過大腦傳入識海之中。

    姑且不說譚東此刻這種不停地將星輝湧入已經完完全全超出他自身極限的無數倍的行為,所帶來的那種常人無法承受的痛苦。

    就單單他目前的這種做法便就存在極大的危險;在這種超出識海範圍的狀態下,只要譚東稍微有一瞬被識海中所傳來的那種刺痛打擾,那麼他將要面臨的便是識海中那道此刻看來流淌的異常安穩的星輝,發起的最後反叛。

    而那樣之後,在未能達到「木靈尊」級別,渾心還無法發揮出其作用的情況下;只會有一個結果等待著譚東,識海徹底暴亂,譚東淪為廢人,而且是一個再也沒有主導思想的廢物。

    與此刻那道因痛苦而被冷汗浸濕的衣衫不同,譚東內心此時正處於一種異常亢奮的狀態。

    體內感知在經過識海的極限所帶來的那種幾近讓人崩潰發狂的痛苦,整整一日後,現在已經開始讓譚東有些麻木了。

    現在的譚東能體會到的只有那股瀰漫至他全身每處的興奮之感;而正是這股興奮讓他做出了這個病態瘋狂的決定。

    譚東想要在識海到達自己再也無法承受的境地後,先用目前被存放於自己體內那股之前吸納與此星空中的靈力,讓自己的靈力層次進行突破,而後再試圖用識海中那道由星輝構建而成的星河,來催動「九月流星斬」,妄圖達到一個自己在此之前不曾奢望的高度。

    這種通過借用外力而引動的強行突破,所攜帶的那種弊端,譚東很清楚,但他還是選擇了這樣去做。

    這樣做的原因只有一個!他沒有時間去等了,他等不及了!

    譚東需要更加快速的追上那道始終矗立在自己前方的身影,替他來面對一切,所以他不容許自己在這般等下去。

    「卡嚓……」一聲脆響,響徹這片安靜的星空。

    譚東頭頂那道由體內識海氣旋所帶動的漩渦表面,出現一道道清晰的裂縫。

    「識海的極限終於到了!」

    譚東那張肌肉不自然顫抖的蒼白臉龐上出現一抹滿意的笑容;而緊接著嘴角突然出現的一絲瘋狂笑意便瞬間將那麼滿意笑容覆蓋。

    「既然達到了,那麼接下來便該是時候試試了!」

    「啊……」

    一聲夾雜著興、瘋狂、痛苦、不甘、以及一絲開心的怒喝,霎時渲染了這整片的星空。

    (這一章,三千真心覺得是自打俺回來以後寫的最舒心的一章!還請大家仔細觀看,耐心品味!章的開始,是三千的突然有感而發,所以是被俺瞎貓硬套,忘大家見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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