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歷史軍事 > 1768年:大恐慌

正文 第89章 投宿 文 / 梁二叔

    官差把耿掌櫃帶進了巡撫衙門大堂,然後出去了。

    耿掌櫃趕緊跪倒在地給福漢磕頭,福漢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回稟巡撫大老爺,小人就耿六,家是山西平遙的,在東昌府運河邊開了個麵館。」

    「為什麼手裡邊會有這塊腰牌?」

    「前兩天,有個京城來的貨郎到我麵館裡吃麵,然後就住在了我麵館裡,大人您老不知道,如今東昌府鬧割辮子黨鬧得生意不好,我的麵館一樓吃麵,樓上改成客棧了……」

    「你給我說這塊腰牌的來歷。」福漢嫌他囉嗦,打斷他說。

    「這個腰牌是那個貨郎給我的,他昨天被徽州會館的人抓走了,好像送到知府衙門去了。臨被抓走前,貨郎把這塊牌子給我了,開始的時候,他讓我到京城找軍機處傅大人。我說去京城太遠,他就讓我到濟南來把牌子交給巡撫大人,說大人見了這塊牌子就會去救他。」

    「這個貨郎是不是陪著什麼人到的東昌府?」

    「那天是他自己挑著擔子到的小人的麵館裡。大人如果不信可以問問那些經常到我店裡吃麵的山西夥計。這次為了保護這個貨郎,那幾個夥計也被徽州會館的人給打傷了。」

    福漢站起身來,掂量著手裡的腰牌反覆看了幾遍,他腦子糊塗了。他想了想衝著耿掌櫃說:「耿六,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千萬別告訴別人,等我把這事調查清楚了,一定會重重賞你。」

    耿掌櫃站起來,走到門口又扭回頭來說:「巡撫大人呀,您老可盡量早點派人去,去晚了貨郎可就危險了。您老不知道,徽州會館的那些人跟劉知府關係非同一般呀。我擔心貨郎被送到衙門裡,死不了也得脫兩層皮。」

    「好好,我知道了,我即刻就派人去東昌府。」

    耿掌櫃離開了巡撫衙門,然後又騎著馬會東昌府了。

    這時候,從外面辦事回來的兩個隨從走進了巡撫衙門大堂,看見福漢正皺著眉頭,手裡拿著塊牌子,如同魔怔了一般翻來覆去地看。

    兩個隨從相互瞅了一眼,年紀長些的那個走到福漢跟前問:「大人有心事?」

    福漢看見他們回來,緊皺地眉頭舒展了些。他把耿掌櫃送來的腰牌遞給隨從。其中一個隨從認識這腰牌,他疑惑地問到:「大人,這腰牌是皇宮侍衛的腰牌,您手裡怎麼會有這東西呀?」

    福漢點了點頭說:「我也正在琢磨是不是乾隆爺帶著人到山東來了。」

    「萬歲爺如果到山東來,應該會給您老通告一聲吧?」

    「你們不大瞭解萬歲爺,前幾天因為張王氏自殺身死,萬歲爺雖說沒有嚴厲處分我,但是我估摸著他對我還是有些不放心,說不定真是帶著侍衛微服私訪到山東來了。」

    「萬歲爺是不是已經到濟南了?」

    福漢搖了搖頭說:「這塊腰牌是東昌府的一個麵館掌櫃的送來的,想必是皇宮侍衛在東昌府遭遇到了麻煩,便委託他把這塊腰牌送到濟南來。」

    「是不是萬歲爺在東昌府遇到什麼危險了?」年輕些的隨從問。

    「我反覆問過麵館掌櫃的,他說給他腰牌的是個貨郎,而且連續幾天都是他一個人在東昌府走街串巷地賣東西。皇帝應該沒有出京城,昨天我還收到了皇帝下的旨意。」

    「大人,事不宜遲,您應該馬上派人去東昌府調查清楚。這個貨郎應該是皇宮侍衛化裝的,他在東昌府待了這麼多天肯定是執行秘密任務,不然的話,他也不敢讓您老知道。」

    福漢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麼想。我猜測肯定萬歲爺肯定是對我捉拿割辮子黨不放心,便聽從了傅大學士的主意派人來山東明察暗訪。」

    兩個隨從聽到這裡也不由地搖了搖頭。

    福漢接著說:「唉,不管怎麼樣,這次我親自去趟東昌府。正好也借這個機會去會會東昌府的那位劉知府。自打我到了山東以後,嚴命各地知府捉拿割辮子黨,其他地方都往巡撫衙門報告捉拿住了割辮子黨,唯獨東昌府一點消息都沒有。我倒想看看他姓劉到底想幹些什麼?」

    年長些的隨從想了想對福漢說:「大人,咱們上次路過臨城的時候,您就懷疑這個劉知府可能跟割辮子黨有牽連。如果咱們去東昌府的話無異於深入虎穴呀,他們連皇宮的侍衛都敢抓。我勸大人還是小心點為好。」

    「想當年我福漢在疆場上九死一生,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危險。」

    「大人誤會我的意思了,整個大清朝誰不知道他當年血戰沙場的輝煌過往,我意思是大人盡量先以和為貴。到了東昌府以後,智取為上,要不然他姓劉的狗急跳牆,咱們反倒多了些麻煩。」

    福漢聽完後點了點頭說:「我明白你的心思,這次咱們到了東昌府,我就讓你們兩位見識見識我福漢的計謀。」

    福漢是個急性子,他吩咐兩個隨從簡單收拾收拾東西,趕快備馬,馬上啟程去東昌府。這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天空也是烏雲密佈,眼瞅著就快要下雨了。兩個隨從原本想勸福漢明天一早動身,但他們也知道福漢認準的事情八匹馬也拉不回來,勸也沒有用,只好匆匆忙忙地去準備馬匹了。

    他們出了濟南城,天就會黑了,果然走到半路的時候,天空便下起了瓢潑大雨。雖說身上也帶了些簡單的雨具,但無奈風急雨驟,三個人被雨水澆得如同落湯雞一樣。

    瓢潑大雨衝垮了道路,他們黑燈瞎火地摸著黑,在泥濘不堪的路面上龜行,弄得渾身上下都是

    泥水。等他們進入東昌界內,狼狽不堪地走到一個集鎮的時候,已經到了半夜,人困馬乏,暴雨仍然沒有停得跡象。他們實在走不動了,看見街道邊正好有家客棧,廊簷下掛著兩盞昏暗的燈籠,經風一吹,左右搖擺著。

    三個人牽著馬到了廊簷下,客棧的門已經關了。一個隨從走到門口「光光」敲門,過了很大一會,才聽見裡面傳來腳步聲。

    客棧的人到了門口從裡面小聲問:「幹什麼的?」

    「住店的!」

    「客滿了,再到別的地方問問吧。」

    「你這店門口既沒車,又沒馬,怎麼會客滿呢?店家,行行好,開門吧。我們多給你一些銀子,到了天亮我們就走。」

    「你們是不是割辮子黨?」

    「不是,我們是衙門裡的人,專門抓割辮子的。」

    「衙門裡更好沒有好人,不然得話早就抓割辮子黨了,省得我們這些老百姓擔心受怕。」

    福漢見裡面的人不開門,便歎了口氣,看看廊簷外面如注的大雨,咬了咬牙,招呼兩個隨從,準備牽著馬離開。他們心情沮喪到極點,剛要離開的時候,又聽見裡面的人說:「你們先躲開點,離門遠一些。我看看你們像不像好人,然後再決定讓你們住不住。」

    三個人只得往後側了側身體。這時候客棧的門慢慢地開了條縫,縫隙越來越大,然後從裡面慢慢探出顆腦袋。

    看見這顆腦袋以後,三人嚇了一跳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