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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探討人生 文 / 咕嚕寶

    現年只有22歲的阿東已經是一家房地產公司的董事了,他通過多年商場的打拼,性格變得沉穩老練,心理年齡與他的實際年齡完全不符,阿東經常穿著一身西裝革履,生怕別人認不出來他是商人一樣。他是個舉止溫爾的紳士型男人,招牌動作是喜歡沖別人點頭微笑,露出兩排潔白明亮的牙齒。此時剛在公司開完一個例行的董事局會議就接到他的哥們秦澤的電話。

    「喂,秦大少啊,又有場子了?」阿東跟朋友說起話來顯得十分隨和。這個哥們叫秦澤,阿東的鐵哥們,為人十分仗義爽快夠義氣,就像古代江湖出沒的那種江湖好漢一樣。曾經阿東在一件重要的大事上幫過秦澤,秦澤從此後對他便以兄弟相稱。

    「啊哈哈哈哈,我在浮華宮4層的醉舞廳,請了一些朋友過來啊,你可一定要來,有些朋友介紹你們認識認識!有美女哦~!」電話那頭傳來秦澤爽朗的笑聲,還夾雜著一些女孩子們在一旁熙熙攘攘的聲音。

    阿東抬手看了看表,馬上就是晚上7點了,唉,開會這麼久,自己都忘了餓,好吧!於是爽聲答道:「好!我一會就到!」

    因為知道自己今天肯定是要一醉方休了,阿東沒有開自己的寶馬x6,而是順手打了一輛車:「師傅,去天瑞街浮華宮。」坐上後排阿東說罷,用手習慣性的扶了扶鼻樑上的金邊眼鏡。

    這個阿東,就是林克在煙酒店遇到的那個神秘男子。

    「雲姐,看人家秦少都喝了三杯了,你還不賞臉來一杯啊?」醉舞廳裡,一個瘦子男孩對一旁一位身材潑辣性感,但年齡明顯大過自己的嫵媚女人打屁道。雲姐名叫陳洛雲,是秦澤的乾姐姐。這個女人長相只算得上中上等,但特別會打扮,是時下比較流行的h國美少女時代的妖嬈風格,再配上巨臀與酥峰遙相呼應,讓人看了就很有征服她的**,恨不得將其壓在身下,策馬奔馳一番。

    「是啊雲姐,我們好久都沒見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我有多想你嗎?」秦澤舉著酒杯深情款款的看著滿面紅霞的雲姐。

    「切~行了吧你!才兩天不見就說好久不見?」雲姐嬌笑著,轉頭問身旁的三個女孩:「是不是啊姐妹們。」得到的回答是眾女人「就是!」的應答。

    「雲姐,你不知道,我無時無刻都想跟你在一起,兩天不見你,我的心都要碎了!」秦澤站起身來,像朗誦詩歌一樣閉上眼睛說道。

    「唉,你們不能就這麼苦了秦少啊。」瘦子看到秦澤再次一飲而盡,不禁心疼起來,秦澤真是個爽朗大氣的人啊!

    「小白兔~?」雲姐裝作心疼的樣子看著秦澤道。

    「嗯?小貓咪~?」秦澤也賴上了,故意醉眼朦朧的斜看著雲姐道。哈哈哈,這種感覺美女加美酒,真tm的是享受啊!在場有些還未經人事「開發」的小女孩聽到這些對話已經開始臉紅了。

    「矮油~喝這麼多酒,小心肝!」雲姐繼續**起秦澤來,不甘示弱。

    「小心肝?小寶貝~~~!」秦澤也不是吃素的。此時屋裡眾人已經開始「喔喔喔」的為他們起哄了。

    「去死~!」雲姐再也受不了了,大笑著叫喊道:「不就是一杯酒麼?干了就干了!」說完仰起脖子一飲而盡。眾人先是靜了下來,待雲姐幹完起哄叫道:「好!好!雲姐v5!」

    「干了就干了?……額,雲姐,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也『干』了,需要你澆水滋潤我呀~~哈哈!」秦澤嬉皮笑臉的繼續開著雲姐的玩笑。其實秦澤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但其實他打心裡是非常敬重雲姐這個人的,雲姐熱情大方,兩人也一直保持著不清不楚的姐弟關係。

    「哎呀去死吧你!」雲姐比起秦澤的死皮賴臉還是有些招架不住:「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說完臉紅了起來,「嘩!」大家都驚呆了,特別是男性同胞們,看到雲姐這微紅的臉蛋,立刻浮想聯翩起來。

    「嗯?狗嘴吐不出象牙?那你吐一個我看看嘛?」秦澤明顯技高一籌,「口技」。他們經常這樣開玩笑,根本就不會生氣。

    「雲姐,其實我也吐不出象牙,可見咱們一個是?」秦澤說著問眾人,「狗男!」眾女生齊聲喊道。

    「另一個是?」秦澤笑著問眾男生。「狗女!」眾男生果然夠配合。

    「合起來我們就是一對?」秦澤忍不住都要笑出聲了。

    「狗男女!哈哈哈哈」大家都大聲狂笑了起來。

    「你……!哼!」雲姐像個小女生一樣假裝生氣:「不理你了!」羞紅的臉蛋更加是滋潤可愛了。「嘩!」全場男生再一次被雲姐這醉人的模樣迷倒了。

    「啊!我受不了啦!」一旁的秦澤哥們江德飛看到雲姐千嬌百媚的樣子直接跑到牆上開始撞頭:「誰也不要攔我啊!」「啊哈哈哈哈!」大家一齊看著江德飛的樣子發出哄笑的聲音。隨後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了好一陣子,幾輪下來酒已經喝的差不多了。

    阿東剛走到醉舞廳門口,就聽見一陣歡聲笑語,抬頭再看醉舞廳這三個字的牌匾,不由得暗自好笑:「呵~好一個『醉舞』啊!」笑著搖頭推開了門。

    「哎呀!酒神來了,你們太賴皮了!」年齡最小的朱彤妹妹以前在秦澤的場子見過阿東,知道阿東是出了名的「千杯不醉」,於是大聲抗議道。

    「你你你怎麼才來啊?」秦澤已經有些醉了。

    「阿東來了啊,來,快坐下。」雲姐說著讓出身邊的位置,讓阿東坐到秦澤旁邊。

    「謝了雲姐!」阿東說著並沒坐下:「各位俊男美女,看我給大家帶來什麼好東西了?」說完把手中的東

    東西拿出來。

    「哇~醒酒藥啊!」瘦子像看到希望一樣看著阿東手中:「秦少啊你有救了啊!」

    「我我我就知道,這孩孩孩子,我絕對沒看錯錯錯錯他!」秦澤邊醉眼惺忪說著,邊歪著頭指著阿東,一副「你最懂我了」的樣子。

    「小惠,都好久沒人唱歌了,你快去點歌啊,我想聽你唱《slowmotion》,快快快!」聰明的雲姐一看秦澤邊吃醒酒藥邊招呼阿東靠近一些,便知道他們要開始談話了,於是招呼小惠去點歌。

    瘦子多精明的人啊,看到這場面馬上大聲吆喝:「喂!小惠可是我的菜,你們不許搶,來惠惠,我們來共同高歌一曲哦!」

    「去死,我們家惠惠還是高中生呢!不許這麼胡來啊!」江德飛說罷就跟瘦子李孟超搶起了麥。一幫年輕男女共同對著點歌機熱鬧了起來。

    「阿東,今今天我確實有事要跟你說了。」秦澤雖然滿嘴酒氣,但此時卻神色嚴肅了起來。

    「怎麼了秦澤,什麼事?」在秦澤的所有朋友當中,只有阿東和雲姐有資格稱呼他全名,沒有人知道直呼其名會是什麼後果,但奇怪的是朋友圈中除了這兩個人,真的沒人叫過秦澤的全名!

    「我可能要離開了。」秦澤慢慢的說著,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啊?」阿東裝作沒聽清,反應迅捷的他故意這麼做,原因是他想讓秦澤重複,讓大家聽見,都靜下來聽秦澤說。

    「我要離開這裡了!」果然秦澤大聲重複了一遍。

    全場嘩然!音樂戛然而止!一片安靜!

    「怎麼了,是不是今晚玩的太久,有些累了?」雲姐心疼的撫摸著秦澤的臉蛋問道。其實她故意這麼問的,她知道秦澤的意思並不是今晚要走,肯定是更加傷感的話。

    秦澤見眾人都詫異的看著自己,便不再隱瞞,直接走上前拿起麥克說道:「大家聽我說,我不是隨便說說玩玩,我是真的要走了,離開這裡。」說完把麥放在一旁,坐回原位。

    眾人此時開始交頭接耳起來,秦澤在他們的心中,就是z市最叼的存在!從來都是通過秦澤的場子,大家才難得聚一聚的,秦澤是眾人當中最有號召力並且最具有人格魅力的,秦澤現在突然這麼說,眾人不免發出一陣小聲的議論。

    此時雲姐沒有說話,眼鏡一直盯著秦澤,那表情似乎在等待秦澤的答覆。阿東也沒有說話,掏出兜裡的玉溪,拿出兩根,一根遞給秦澤,幫他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

    「呼~!」秦澤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終於開口說道:「大家也許會納悶,為什麼我會突然選擇在今晚說出這樣的話,是的沒錯,這就是我給自己舉辦的踐行晚宴。」頓時場面又安靜了下來,大家都在聽秦澤說話。

    「首先我要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秦澤喝了一口雲姐遞來的鹼性水,繼續說:「而我認為,短暫的分別是為了更好的相聚!大家說對不對啊?」幾秒鐘的沉默,突然阿東堅定的拍了拍秦澤的肩膀說:「對!秦少說的沒錯,今天在這裡,我、雲姐、江德飛、張辰、小惠、何剛、李孟超、劉凡宇、杜曉萌、李貞、還有朱彤妹妹大家都在!我們是一個完整的大家庭,無論何時何地,我們都會記得今天秦少為大家的一番講話,就算我們分開了,我們再聚的時候,仍然是一個團結的整體!就算分別開了,可我們的精神仍然緊密聯繫在一起,大家說對不對?」

    「對!」眾人眼神開始從剛才的迷惑和不解漸漸轉變為充滿熱情。

    「大家聽我說,」秦澤漸漸抬起頭來道:「我們從來都是一個完整的整體,沒有任何人能夠將我們兄弟姐妹們分開。可同時,我們也有夢想!擁有夢想的載體,我認為才是真真切切的完整人生,我們必須明白自己這輩子的使命!在座的各位,大家不能說沒有夢對不對,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目標,為了這個目標我們才能夠堅持不懈的去努力,去奮鬥!」

    秦澤說完看著不說話的大家,繼續發問道:「告訴我,你們的夢想是什麼?」

    「我想開一家屬於自己的服裝店。」朱彤妹妹最先開口,說完很可愛的伸出兩個指頭放在頭上,作了一個「v」的可愛兔子手勢。瞬間,這種局面被打破了,大家開始紛紛發表自己的夢想。

    「我的夢想就是兜裡永遠有花不完的錢!」

    「我要娶蔣曉璐為妻!」(這都可以……)

    「我的夢想是成為國家航天員!」

    「我的夢想是將r國夷為平地!」

    「我想考上自己心目中理想的大學!」

    「我想買輛布加迪威航!」

    ……

    眾人都七嘴八舌的說完自己的夢想之後,還有阿東沒說過,於是秦澤笑著問阿東:「阿東啊,你的夢想呢?說說說來聽聽吧。」

    「好的。」阿東笑著緩緩站起身來,扶了扶眼睛,訴起自己的往事:「我先來講講自己的往事吧!我對大家其實沒什麼好隱瞞的,只是說出來怕大家笑話,我……是個孤兒。」

    頓時大家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安靜!」秦澤生氣的喝道。畢竟阿東是他最好的哥們,他不想自己的哥們難堪。

    秦澤一出口,頓時安靜的鴉雀無聲。

    「我很小的時候,5歲時候,父母就出了一場車禍雙雙離去了,我就和妹妹被爺爺奶奶撫養長大,妹妹比我小4歲,非常聰明可愛。在我10歲那年,我的爺爺奶奶相繼病逝,我和妹妹成了真正的孤兒。一

    開始還好有姐姐在,我們可以住在姐姐家,但是當姐姐有了孩子之後,姑父認為我們影響了他們的生活,唉,畢竟他們也不富裕!所以當時我們在農村無依無靠,在我們那邊的村子裡我看不到未來,於是15歲的我便開始帶著妹妹進了縣裡,努力打工賺錢,養活妹妹,我心中暗暗發誓,我一定要供妹妹讀書!」阿東說到這裡的時候,已經有女生在小聲抽泣了。

    「從我12歲到16歲,這四年來居住在城裡的你們可能無法想像,我都幹過哪些工作。」阿東說著扶了扶眼鏡,繼續抽了口煙道:「我在鄉下的捲煙廠打過小工,在縣裡的高中門口擺過攤賣烤羊肉串,還去酒吧裡面賣過唱,在澡堂裡面給人搓過背,自己還改裝過小三輪車拉客人,幫煙酒店送酒水,在飯店當過廚師……這期間我不斷受別人的排擠和很多勢力的白眼,但是我不在乎!因為當我捧著自己打工賺來的工資讓妹妹去交學費時,我是多麼自豪和幸福啊!」說著說著幾個女生已經是淚流滿面了,包括雲姐,她想像不到,一個外表如此陽光的男孩子以前竟然吃過這麼多人世間的苦。

    看著阿東那跟他那年齡毫不相稱的佈滿老繭的粗糙大手,雲姐哭了,她是打心眼裡真心疼這個弟弟,是的,她現在真的把阿東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了,因為阿東的訴說也勾起了自己內心深處的記憶,雖然自己的生活條件要好上阿東很多倍,但畢竟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都不容易。

    「呼!」阿東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繼續說道:「但我在19歲那年,我發現妹妹不知為何,身體變得越來越差,以前在家妹妹總能夠乖巧的為我準備好飯菜,等我下班回來,可是漸漸的我發現妹妹在做完家務之後經常暈倒,我就很害怕,因為妹妹是我唯一的親人!妹妹是我生活的全部希望!後來我帶妹妹去醫院看醫生,發現……妹妹患了白血病!」說到這裡阿東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忍不住摘掉眼鏡轉過身哽咽了起來。

    「好了阿東,別難過了!」秦澤此時也是留下了眼淚,全場都沉靜了下來,唯有女生哭泣的聲音,還有阿東難過的背影。

    「我要是有錢,妹妹就不會死!」阿東大聲邊哭邊叫喊了起來:「我要是有錢,妹妹就不會一點福都沒有享到,孤獨的走了!」他的話語中透著對自己無能的嘲諷和對人世間不平等的詛咒。

    嗚嗚嗚嗚……所有女生再也控制不住,全都放聲哭了起來。

    「阿東,阿東!」秦澤用力拍打著阿東的後背,遞上酒說道:「難過了就喝點吧!」見阿東接下了酒瓶,秦澤也擦拭著眼眶中的淚水。

    「他想哭,你就讓他哭個痛快吧,我們都是一家人,一人哭,大家就陪他一起哭!」雲姐此時已經成了一個淚人兒了。

    突然之間阿東拿著酒瓶一飲而盡,然後再換下一瓶,連續干了5瓶啤酒之後,阿東拿起第六瓶猛朝自己頭上灌了下來。眾人一看皆是一驚!

    「阿東!阿東!你聽我說!」秦澤大叫著邊攔住阿東的手邊去搶奪阿東手裡的酒瓶道:「你振作一點!按年齡我比你大,就是你哥,你別這個樣子!你的妹妹就是咱的妹妹,咱妹也不願在天上看到你這麼難過的樣子!對不對!」

    「是啊阿東哥哥你別這個樣子!」杜曉萌邊擦淚水邊勸說道。

    「阿東,你的堅持是好樣的,哥們挺你!但你不能像現在這個樣子,你要振作起來!」瘦子李孟超走過來拍著阿東的肩膀道。

    「阿東,不管怎樣大家都支持你,還有咱天上的妹妹,都在默默的支持著你,你要堅強啊!」雲姐也走過來拉著阿東的手說道。

    看著大家都湊上前安慰阿東,阿東頓時覺得自己失態了,馬上說道:「不好意思秦少,不好意思大家,本來說各自的夢想的,結果我扯的太遠了,讓你們都傷心了。」說完不好意思的自嘲的笑笑,大家也擦了把眼淚都「嘿嘿」的笑著。

    「沒錯!我的夢想就是我要努力賺錢,過上好的生活,我要讓天上的妹妹和爸媽看了覺得欣慰,我從小就對這個世界充滿了不安感,所以我還要不斷強化自身,學著做一個堅強的男人,做一個內心強大的男人!」阿東眼神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充滿信心的看著眾人。

    「好!」秦澤拍手叫好起來,然後拿起啤酒道:「阿東你是好樣的!你能這麼堅定的一路走來不容易,說實話哥不如你!大家聽見沒有?阿東說到我心裡頭去了,你要做一個堅強的人,要過的比任何人都好!要讓所有愛你的人都感到欣慰!我們干!」眾人受到阿東和秦澤這番豪言壯語所感染,皆是舉杯一飲而盡。

    「哎呀!」剛放下酒杯秦澤一拍大腿道:「嗎的,光顧得扯淡了,我最開始想說的話都忘了!nn個球的!我也有夢想啊!」「哈哈哈哈」他這滑稽的動作和話語,讓在場的眾人全部破涕為喜起來。不得不說,秦澤調動情緒方面的能力實在是非常的強悍。

    有哭有笑,這便是真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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