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冥界雙生妃:太子別無禮

正文 第174章 命劫1 文 / 歐陽若舞

    一同在大堂上的劉銘華婷等人感受到這三人之間微弱詭異的氣氛心中暗自擔憂,是太子殿下當局者迷而她們旁觀者清啊,劉銘沉默了一會兒,便讓華婷朵兒先回去,而自己留下來拍了拍太子殿下的肩膀。

    太子殿下自憤怒中回過神來,轉身看到劉銘端著一張笑盈盈的臉。

    劉銘道:

    「怎麼,看到他兩人在一起,你感覺很生氣?」

    生氣?!

    太子殿下道:

    「自然很生氣,我徒弟不知道自己是和誰在打交道這麼無知,我難道不應該為了孺者不可教也生氣嗎?」

    劉銘:「……」

    詭辯。

    他仰天長笑三聲,對太子殿下這樣一句話表示不信:

    「就只是因為你徒弟識人不清所以生氣,可是在下看著,怎麼覺得這空氣中還有酸酸的味道就跟……吃醋一樣啊?」

    吃醋……

    太子殿下眉毛抖一抖,用一種「你嗅覺沒問題吧」的眼神看著劉銘:

    「劉堡主,是不是最近和你家華婷玩多了有後遺症啊?吃醋,本殿下要什麼樣的美女沒有,需要吃自己小徒弟的醋?」

    劉銘哈哈道:

    「美女,有,特別有,足夠有,唉真是……有句詩怎麼說來著:不識……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啊,悲劇啊,悲劇……」

    不顧太子殿下,劉銘自顧自離開,一邊離開還一邊賣弄詩詞,也不管自己用得對不對。

    太子殿下本來一聽很冒火,這劉銘是在說他「當局者迷」啊,本來很想上前打他一頓的不過到最後太子殿下忍住了,因為他忽然覺得,或許劉銘說的沒錯。

    這個「猜測」一出腦海,他真真就跟醍醐灌頂一樣,整個認知世界都翻天覆地了。

    那個誰是怎麼說的,萬事講究一個機緣,對於太子殿下對情感的認知也是相同的,太子殿下生性薄涼寡情,千百年來桃花朵朵卻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恰恰好,當這一朵停留在自己的世界裡的時候,他悟了。

    原來之所以緋君幽能在自己的心頭泛起漣漪,歸根結底是因為,他喜歡她?

    唔這麼說因果關係跳躍有點大,太子殿下是悟出,自己那麼看重緋君幽的一舉一動,這就證明了自己對她有感覺。

    若是沒有感覺,他幹嘛那麼在意她呢?

    知道她是冥界來的喜陰所以幫她放在陰涼的地方。

    知道她這個人迷糊所以會跟在她後邊替她善後。

    知道她心思單純所以在她要求要一起睡的時候也沒多想,就跟和一個孩子一起睡一樣他們男女同榻。

    那一天她說喜歡他,儘管他第一反應是不當真,可是到底會感覺好笑,會有感覺。

    她真真的在給自己表白的時候,他會覺得心中一動,又一痛,現在想來,那種痛,是因為自己還從沒嘗過,****的滋味?

    眼前冒出緋君幽天真無邪的模樣,她長得雖然不是在自己遇到的人中最傾城最好看的,但是她身上卻有一種與眾不同的氣質,她可以純真得跟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精靈一樣,可是認真起來卻有一種獨到的執著氣質,讓他忍不住被吸引。

    雖然他們是師徒的關係但是是誰說的,喜歡不喜歡,與身份無關?

    他曾經問過緋君幽說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緋君幽說她不知道,但是她就是知道自己喜歡他,那現在他該問問自己,喜歡一個人,是怎麼樣的呢?

    他也回答不出來啊,但是他也同樣在乎緋君幽,這不就好了嗎?

    曾經還以為自己當真不適合擁有感情呢,現在想來,原來不是自己不適合,是因為自己不懂得把握?

    隨意仰在一枝樹杈上太子殿下雙手枕頭,可是現在就算自己知道,又該怎麼辦?

    一陣暖風襲來,太子殿下問題想多了便開始犯困,他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

    「不好了,不好了!師父不好啦!」

    一個焦急的女聲從院子外面傳到院子裡面,鬧得停在院子裡樹杈上的兩隻鳥兒撲稜著翅膀直接飛走了。

    白色的身影飛速跑過,在打開房門之後還「哎呀」一聲顯然趔趄了一下。

    房間裡,沉丹色青年手執畫筆下筆有神,在聽到動靜之後微微皺眉,繼而抬起頭來他看著狼狽的某徒弟,只能失笑問:

    「沙華,你又怎麼了?」

    但是緋沙華一進房間卻完全忘記要和師父說的事了,她抬頭看著師父在認真地看著桌子,她也好奇地趕緊走過去看,卻見到桌子上是一張碩大的宣紙。

    宣紙之上,黑色墨跡勾勒出一個女子,女子臉型如瓜子,剪眸含水,粉鼻櫻唇……呃看著怎麼那麼眼熟?

    眼睛瞪大她大驚道:

    「師父你這是在畫我嗎?」

    男子手中之筆一頓。

    轉頭過去他看著女子,女子因為急速地跑臉上早已悄然現出紅暈,一雙眼睛張得就跟銅鈴一樣,這表情,叫做驚悚?

    挑眉,他問:

    「不像嗎?」

    緋沙華沒有言語,而是看著宣紙上的一筆一畫沉思。

    可是男子卻會錯意,他看沙華那態度有點委屈,隨後轉身把旁邊一個匣子起鎖打開,他說:

    「我練了這麼久呢,你居然覺得不滿意?」

    隨著聲響看過去,緋沙華她看到什麼,她看到那個大匣子裡面,滿滿噹噹的都是白色的宣紙黑色的墨跡,不自覺地走過去,一張一張翻看,裡面那一些,全部是自己的畫像,她的一舉一動,時顰時笑,有的是她在低眉沉思,有的是她在歡喜咧嘴,師父,師父你什麼時候,畫了這麼多畫的?

    話沒問出口,旁邊那個男子便從後面把自己給抱住,男子低沉的聲音響在自己的耳畔,他歎氣說:

    「沙華,分別十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可是又不能去見你,不畫畫,我覺得我很無聊,而且還會忘記你,我害怕忘記你。」

    明明是平淡的一句話,卻讓沙華感覺心酸,分離十年,原來不僅僅是自己在時時刻刻想著他,他也是一樣。

    有淚水模糊了視線,這十年的空洞不用師父說自己也能充分感受到,原本空洞就是相互的,對於相愛而不能相見的兩個人來說。

    「沙華,以後不要離開我了,我受不了你離開第二次,而我,也將不再讓你有機會離開。沙華,管他的什麼預言什麼命數,命中有時終須有,既然是一個劫,那就讓我們共同度過,好嗎?」

    面對這樣帶著祈求的話語,緋沙華她能怎麼樣,這一次相遇也是命中注定的吧,相思之苦不是只有師父一個人,她的心不是鐵石做的,她也會覺得難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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