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時事起,他還是能勉強找到一支幹練的隊伍來應對自己不孝的兒子的,可惜應付只是暫時的應付,魔君想不到那兒子竟然能力強大到自己始料未及的地步,不僅僅有一萬的魔眾,還收買了自己另一隻精銳部隊。
聽到這消息魔王一怒,當即拍案而起,正想親自去修理那個混賬兒子。
就在此時,一位身著褐色魔袍身材纖瘦青絲及腰的青年從天而降,他手執一柄黑光閃閃的圓月彎刀,直接橫亙在魔君和他兒子中間。
魔君起先還不知道這人是敵是友,尚做警惕,誰知那人直接揮刀往他兒子那裡氣勢洶洶了,電閃雷鳴的十來招過後,魔君兒子當場殞命。
魔君看著他滴血的彎刀,挺直的脊樑,一雙眼睛中深沉得很,不過他還是情不自禁地點點頭。
這位褐色魔炮的青年就是席離風,那個時候席離風並沒有什麼「一鳴驚人」的意識,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刀放得太久了,剛剛好有一個魔可以讓他名正言順地拭刀,拭刀,最好使用鮮血來拭。
直接走開,魔君看他越走越遠果真沒有回頭的意思,眼裡的深不見底終於變成了濃濃的讚賞,作為一界之王的他自然惜才,更何況是席離風這種千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
但是席離風並不想有所作為。
但是最終他還是歸順了魔君,做了魔界裡面八大護法之首,魔界第一戰將。
這其中的大轉折的源頭,就不是外界一般人能夠猜測出來的了。
「至於他今時怎麼會出現在雲軒城找琉璃珠,有兩個可能,一是,這是魔君給他的一個任務,二是,這是席離風真正的主人給他的一個任務。」
太子殿下沉吟道。
按照太子殿下的觀點,這席離風,頭頂上一定還有一個很大的boss在。
倘若這個人真的存在,那麼,之前的無緣無故歸順魔君之類的謎題,便都能夠很輕易地解釋清楚了。
但是,席離風本身便是這麼強大了,他強大到連魔君都忌憚他三分,那麼……他頭上能讓他心服口服的頭兒,又該是怎樣的一位人物?
而且,現在這時間離上一次魔界鬧事已經有幾萬年之久,在這幾萬年之中,魔界中人倒是安分了不少,現在在這個時候席離風竟然出了魔界親自來找琉璃珠……這個中緣由來頭之類的,就更值得商榷了。
「也許,要琉璃珠的人,便是席離風啊也不一定。」
聽了太子殿下的話,夜灼涼忍不住插口。
太子殿下一雙犀利的眼神看著夜灼涼,他笑道:
「哦是嗎,你倒是想得特別。」
夜灼涼認真道:
「並沒有多麼特別,席離風原本在魔界身份就不低,要是東西不是他看上的,而是魔君或者他頭頂上的人吩咐去取的,他犯不著親自出手,只要派出心腹就可以了啊。」
這一次的琉璃珠之事,說來要不是因為有太子殿下恰巧需要,其實那取珠子的過程,也算是輕而易舉的,難不倒有計謀的人。
「而這一次,他卻親自來了,這足以看出這琉璃珠對席離風的重要性,非一般被別人命令可以比擬的,畢竟自己需要的東西,再怎麼假手與人都不如有實力的自己親自來拿更有保障。」
緋君幽坐床榻上,聽著兩個人的言論都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她也不笨,適時提出一個疑問來:
「可是如果說琉璃珠對於他來說很重要,那自從上一次失手後,他卻竟然不做第二次努力,這個又該怎麼想?」
夜灼涼看了太子殿下一眼,點點頭道:
「或許,是因為這些天我和你師父都在你的身邊,他只能在暗處觀察沒地兒下手罷。」
太子殿下看夜灼涼沉思的模樣,又是冷笑了一下道:
「呵,灼涼閣下倒是挺會為那席離風著想啊,這倒是稀奇了。」
聞言夜灼涼看了太子殿下一眼,他聲音沉了一分語氣卻依舊:
「這位兄台,討論歸討論,請你不要總是有無謂的猜想好嗎,就因為你看我不順眼,所以,什麼壞事都是我做的?」
太子殿下悠悠道:
「並不,只是,夜灼涼,或許你沒有發現,你剛才的語氣,倒像是著急為席離風開脫。」
夜灼涼瞇了瞇眼道:
「像是?無憑無據的東西你單憑『像是』二字就要定人死罪?說我剛剛為席離風開脫,你怎麼不想想你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話呢,什麼叫做『只有兩種可能』?那席離風的這種可能呢?你一直不把矛頭對準席離風而是左右而言它,這不是開脫是什麼?」
太子殿下回復:
「我只是就事論事。」
「我也是就事論事。」
太子殿下一笑,總算不再說話。
「好了,我的好師父和灼涼哥哥,我們不是在討論那個席離風麼,怎麼又牽扯到互相鬥嘴的地步了?」
緋君幽撫撫額,新近她時常看著太子殿下和夜灼涼互相不讓步的模樣,終於學會了她師父的經典動作。
太子殿下和夜灼涼,就像是兩塊同一極的磁鐵,只要互相靠近,都會被互斥了從而把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更遠。
而這兩個人,一個是她的師父一個是她的救命恩人,兩人都待她極好,這要讓她怎麼辦?
她只能左邊勸勸右邊勸勸了,暈,什麼時候她竟然有了夾心餅乾的命運?
夜灼涼看緋君幽又開始傷神,知道自己又太過於利齒了,但是……恕他無能為力,那沉丹衣色的青年成天就喜歡針對他,他又不是受氣包怎麼可能逆來順受?
他站起來,甩甩手道:
「算了,這樣討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回去了。」
緋君幽看夜灼涼的背影,心中忽然一澀,她覺得,是不是自己那態度傷害到夜灼涼了?
有種名字叫做愧疚的情緒慢慢上升,她知道其實每次鬥嘴夜灼涼都是無辜的,但是自己並沒有偏向他那一方。
對面是師父,讓她在他和師父中間做選擇……她做不出來也不能夠做出來。
除了中立的喊停,她又能怎樣?
太子殿下看緋君幽低順的眉眼,眼瞼上翻眼白浮動忍不住就道:
「怎麼,心疼那夜灼涼了?」
聞言,緋君幽抬起頭來。
卻見到太子殿下一雙鄙視的眼神。
「緋君幽,別說本殿下沒跟你說,那個夜灼涼,你當真當他是多好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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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好像有點晚~~~我繼續去寫第三更了~~~12點前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