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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6章 心疼的女人 文 / 一寸橙念

    無法釋懷的柳快快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聶凌然躡手躡腳的出現,作弄的拍她的肩膀,嚇的她失聲大叫。

    面色不好的抱怨道,「我現在沒心情陪你玩,不要招惹我好嗎?」

    聶凌然並沒有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自顧坐在她的對面問道,「我還以為你會巴巴的討好太子呢,沒想到居然當著娘的面,公然拒絕了太后的指婚,看來你也並不是個看重權力的人。」

    「我現在可是在受罰中,你還是不要跟我靠的太近的好。」柳快快陰陰的說道。

    「這些唬人的話我才不相信呢,爹和娘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他們是捨不得處罰我的。」聶凌然的語氣好似看透了一切般的口吻。

    不管怎麼樣他始終都是品寧郡主和聶關行的親生兒子,而自己不過是他跟柳玉瓊的私生女罷了,即便是表面上將她當作聶玲瓏般對待,但實際心裡還是抱有幾分牴觸情愫的。

    其實,到了今時今日柳快快還是弄不清白,柳玉瓊跟聶關行的關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聯繫,難道僅僅是將她當作一個生孩子的工具嗎?

    「你在什麼呆啊,是不是在琢磨這如何告訴我莫沉大哥已經死了消息啊。」

    被聶凌然的話驚醒的柳快快怔愣的看著他平靜的眼眸,忐忑的問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你們當然不想讓我知道,畢竟莫沉儼然成了聶府的禁忌,但是只要我想要知道你們終究是瞞不過我的。」聶凌然不屑的說道。

    柳快快不明白為何連一個九歲的孩子都會把玩著那個叫做計謀猜測的東西,究竟聶府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好像到處都充斥著秘密的氣息。

    「你好像很不喜歡爹?」柳快快試探性的問道,得到了他很強烈的反應,咬牙切齒道,「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更不是一個好父親。」

    聶凌然毅然離去的落寞背影,明晃晃的刺痛了柳快快的眼,她的心,好奇心越來越濃烈,驅使她迫切的剖析隱藏背後的真相內情。

    起身去找小若,試圖從她的嘴裡多少撬開一些話來,剛出了院子許久未在聶府露面的黃浩,攔住了她的去路。

    露出不懷好意的笑來,說道,「小姐,聽說你推了跟太子的婚事,你的膽識可真是夠大的,這若是換了一般女子偷著樂還來不及呢。」

    揶揄的話語聽在耳裡覺得很是刺耳,沒好臉色道,「太后都沒說什麼,你一個下人憑什麼對我指手畫腳的?」

    一些時日沒見沒料到柳快快會用這個態度對自己,不禁呆滯了片刻,狐疑的打量著她,顯露出卑微的姿態,說道,「小姐教訓的是,小人多嘴了。」

    牴觸的斜睨了她一眼,準備邁步離開,但見小若抱著一樣東西樂呵呵的小跑了過來,說道,「小姐,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黃浩皺眉臉色不悅的凝視著小若,柳快快看到自己要尋找的目標慢慢靠近,把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瞥到她手裡的東西,猜道,「這該不是蹴鞠吧?」

    小若沒有在意旁邊的黃浩,對著柳快快笑說,「小姐猜的沒錯,就是蹴鞠。」寶貝似的遞到她面前,「是夫人命我拿來給小姐解悶的,說是太子很是喜歡蹴鞠,想讓小姐多練練。」

    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勉強的笑言,「我現在有些不舒服還是遲些再說吧。」

    「那好吧。」原本興致勃勃的小若在聽到柳快快的話整個臉都耷拉了下來,黃浩伸手將她懷裡的蹴鞠往上一拍,輕巧的接在手裡。

    「小姐不能陪你玩,我來跟你比鬥一場如何?」

    小若看著躍躍欲試的黃浩,癟嘴道,「我跟黃先生怎麼能比,你可是蹴鞠中的好手呢。」

    「黃先生都這麼說了,小若你就跟他玩玩吧。」柳快快忽然對黃浩的身手有了興致,說道,「我正好也覺得無聊乏味的很,既然娘這麼希望我練蹴鞠,你們就示範示範。」

    心裡完全沒底的小若硬著頭皮應下了,才一站定,就看見黃浩將蹴鞠踢了過來,情急之下她奮力往前一踢。

    哪知力道沒控制好,蹴鞠不偏不倚的往柳快快的那邊飛去,她頓時被嚇的愣住。雖然心裡很清楚危險,但是就是邁不出步子。

    腦海中忽地閃過出一些畫面,是她在城樓上拋繡球的畫面,記憶有些紊亂,但是此時此刻她可以確定,侯年曾經跟她說過的『繡球結姻』是真的。

    黃浩眼疾手快的將柳快快拉到了一邊,心有餘悸的逃過了這個意外,稍稍平復心緒衝著她輕責道,「看你瘦瘦弱弱的,沒曾想腳法還不錯,經你這麼一下,我呀還是回屋休息吧。」

    小若內疚的諾諾垂首,邊說著求饒的話邊跟在她的身後,一直走到房門口才等下,「小姐,我就在門外候著,要是有什麼事情喊我便是。」

    微微點頭,柳快快隨手將門關上,心裡是又雀躍又失落。雀躍的是終於想起了一些過往的記憶,失落的是侯年現場竟然成了駙馬,他們之間的阻礙又多了一重。

    失神沉思之時,一個身影閃出摀住了她的嘴,在耳邊你呢喃道,「快快,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她放鬆了緊繃的身體,慢慢的轉身觸及侯年的面容,眼水止不住悄悄的滑落,輕語道,「你為什麼要答應迎娶公主?」

    「這是權宜之計,如果我再斷然拒絕太后的懿旨,我擔憂你我的身份會很快曝光,到時候怕是會牽扯更多的人。」侯年眉眼疼惜的解釋,輕柔的拂去他眼角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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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這溫暖的手掌,細心的呵護,讓柳快快安心了不少,有些沙啞的說,「離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就只剩下三十五天了,易平凡,你一定要在這期間完成皇上的任務。」

    「你怎麼知道皇上還有任務交給我?」

    「當皇上刻意將你留下的時候,我多少就猜到了幾分,這一定是個棘手的事情是不是?」

    「不用為我擔憂,我一定會名正言順的帶著你回去的。」

    「好,我相信你。」柳快快縮進了侯年的懷裡,肆意感受他傳遞而來的溫暖,良久說道,「易平凡,代我去看看我娘吧,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

    明白她在擔心柳玉瓊,點頭應允道,「好,我去看看她。」

    短暫的相處最終還是躲不過分離,看著侯年慢慢消失在視線裡的身影,不捨之情越來越濃烈。

    同樣眷戀不捨的侯年,深深的望了一眼睏住自己心愛之人的聶府,轉身前往去找柳玉瓊。

    當來到她跟易平凡所居住的屋落時,發現易平凡正在院子裡煎藥,不解的詢問道,「怎麼,你的傷還沒好嗎?」

    瞥了眼靠近的侯年,易平凡將專注力放在了煎藥上,隨口說道,「是玉瓊病了,我這是在給她煎藥呢。」

    「她病了?」侯年急切的問道,「我進去看看她。」

    話音未落,人已經進了屋,聽到柳玉瓊微微的咳嗽聲,放下手裡的鐵尺,倒了杯水將她小心的扶起來,「來,先喝口水吧。」

    許久許久都沒有感受到侯年為她端水的感覺,當年那時的記憶剎那間都回來了,眼角濕潤的喝了幾口,說,「謝謝你。」

    侯年的動作一怔,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變成現在這樣陌生拘謹了?也許是身份不同了吧。

    「你一定還在想當年你離開汾城去學武藝的那年,我究竟遭遇了什麼事情對嗎?」柳玉瓊輕咳了幾聲說,「其實這十八年來我一直都在問自己,為什麼我會放棄跟我青梅竹馬的你,反而從了一個認識不到七天的男人。」

    「因為你在他的身上找到了那種叫做悸動的東西是嗎?」侯年平靜的猜到。

    柳玉瓊輕輕哼道,「也許真就像你說的這般,是他讓我有了那種奮不顧身的念想。」臉上沒有絲毫的喜悅,反而神情更是深沉了,囈語道,「但是自我生了快快之後卻發現原來這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侯年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他很想告訴她不要再說下去了,但是他明白,若是此刻不讓她把心裡的委屈說出來,等到她病好後一定還會用防護的偽裝把自己包裹起來,故作堅強。

    「暗藏野心的聶關行見我生的是個女兒,在快快出生後的第二天就叫人把我連夜綁走,幽禁在聶府中,十八年來不曾讓我踏出房間半步。更將我當成發洩的玩物,每次在外面受到了壓迫就會來折磨我。」

    侯年極力想安撫她不住顫抖的身體,但是絲毫不起作用,眼神痛楚的聽她繼續說下去,「在快快十四歲那年,一心想要振興聶府往日光輝的聶關行早就將快快當成了他的籌碼。但礙於品寧郡主牴觸,於是暗中命黃浩破壞她的姻緣,將她批成剋夫之命,更派人刻意偽造她剋夫命格是真的。殘忍的將跟快快訂有婚約的新郎不是殺害了就是弄殘了剩下半條命。」

    「原來這一切都是聶關行在背後搞的鬼,讓她遭受了那麼多的委屈。」侯年憤憤道。

    「他所做的又何止這些……」柳玉瓊淚眼朦朧的哭訴著,看到易平凡進來忙斂了神色,從侯年的懷裡掙扎出來。

    笑說,「藥煎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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